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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幻魔神 -【都市靈醫王】《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4:57 PM     標題: 幻魔神 -【都市靈醫王】《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6 06:41 PM 編輯

【書名】:都市靈醫王

【作者】:幻魔神

【內容簡介】:

    英育醫科大學的學生肖風凌偶然得到了一塊會說話的石頭,在這塊石頭的指導下,踏上了修靈的道路,意想不到的美女垂青,百年妖精的拜師,靈力醫術的學習,可怕干屍的跟蹤等等奇事接踵而來。

    同時,一雙詭異的魔眼也在背后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幾千年前商周時期封神之戰的真相一步步被揭開,而當年未曾完結的戰斗也漸漸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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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5:01 PM

引子

乾隆四十七年,十月,揚州城內。

“寶珍閣”的老板孟山金正舒服地躺在長椅上,一邊與身畔年輕美貌的九姨太調笑,一邊張口接過一旁丫鬟喂過來的水果,顯得愜意十分。寶珍閣是一家珠玉、古玩的專營店,在揚州這個自古的繁華勝地,富商大賈云集,對珠寶古董的需求量一直居高不下,其間的利潤可想而知。

寶珍閣雖然才開了短短三年,生意卻越做越大,名頭也愈發響亮,這與孟山金本人的經營是分不開的,但最大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他有一位親哥哥是朝里的從四品朝議大夫,而這位大人恰好又在三年前調任揚州知府。

自上個月知名古董坊“惜玉樓”倒閉后,寶珍閣更是一舉成為全揚州最大的珠寶店。

孟山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春風得意——在兄長的支持下,就象以往用那些嫁禍、陷害、欺詐等手段整倒其他同行一樣,他終于成功地將惜玉樓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擠垮,連惜玉樓的老板都被安個罪名送進了大牢。想他孟山金三年前還是一個小小的古玩販子,現在卻已具有壟斷全揚州珠寶市場的能力。

想著想著,胖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鼻邊的那顆醒目的紅痣也隨之一跳一動,他看了一眼嬌嫩欲滴的九姨太,將肥手伸進她衣內,在那高聳的峰巒上重重地摸了一把,女人順勢將整個人都倒在他懷里,孟山金的呼吸不由粗重了起來,手朝著裙下摸了進去,九姨太輕嚶了一聲,臉紅如醉,身子輕擺著,纖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這個動作使得孟山金欲火大熾,此時門外卻不合時宜地傳來家丁的聲音:“老板!馮掌櫃有事求見。“

孟山金心頭火起,怒罵了一聲,好一個馮老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這緊要關頭冒出來!但他也知道一向老成的馮掌櫃不會無故打擾,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不舍地離開了身邊的女人,來到大廳。

“老馮,什麼事啊?快點說吧。”孟山金皺著眉,沒聲好氣地問道。

馮掌櫃發現老板的不悅,不敢耽擱,趕緊湊上來,在孟山金耳邊輕輕地說了几句。

“哦?”聽到這几聲耳語,孟山金的小眼睛放出了光,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走,去看看!”

馮掌櫃領著孟山金來到了前院寶珍閣的待客室,與布置得豪華奢侈的待客室相比,那位客人顯得寒酸齷鹺,這是個瘦弱的男子,穿著身肮髒破舊的長衫,腦后的辮子也是多日未曾清洗梳理,面上更是憔悴,一雙無神的眼睛深深地凹了進去,顴骨高高地突兀著,毫無血色嘴唇上裂著几條口子。

孟山金走近几步,剛要說話,從那人身上傳來的惡臭怪味讓他几乎立刻嘔出來,連馮掌櫃都嫌惡地皺起了眉頭。孟山金看了可那到那雙枯爪中的污漬斑斑的小布包,不由懷疑起老馮先前說的話來,就這家伙的寒酸樣,還能有什麼寶物?但既然到走這里來了,總不能什麼都沒看就甩手回去吧,孟山金說道:“我就是這里的老板,能讓我先看看貨嗎?”

那人似乎身体不太好,連遞過來手有些顫抖。孟山金忍著刺鼻的味道接過包袱,打開一看,層層包裹里面沒有其他東西,只有一塊玉佩。他隨手將玉佩拿了出來,剛入手就發覺有異,那東西傳來一股特別沁心的冰涼,竟然令他打了個冷顫,寒玉?孟山金一陣驚喜,開始認真端詳起這玉佩來,越看越舍不得放手,這是一塊純墨色的玉佩,表面光滑而觸感極好,迎光一照,顏色剔透而內色分布極其均勻,玉質甚佳。更令人驚嘆的是它的琢工,玉佩中央是一個奇怪的符號,周圍盤踞著著一條龍,龍的刻畫細致入微,連鱗片都異常精細,顯得栩栩如生,看上去有一種特別的魅惑力,孟山金也算是見多識廣,尤其對古玩玉器有著相當的鑒賞能力,卻從未見過如此鬼斧神工的完美琢工,盡管只是一塊小小玉佩上的浮雕,但就算是木雕都未有如此精細逼真,單論這份琢玉的手藝,就是無上的極品,更毋論寒玉本身的價值了。

果然是件稀世寶物!看著玉佩,孟山金的眼里盡是貪婪之色,他忽然心中一動,問道:“這龍佩雕琢功夫不錯,不知是否兄台的大作?”

孟山金不愧為生意人,算盤打得不錯,如果這人具有如此神妙的技藝,那麼能留下他為自己效力就等于得到了一棵搖錢樹。可惜的是那人搖了搖頭,用一種奇怪的節奏有氣無力答道:“不……在下是外地來的,這墨龍佩本是我的傳家之物……是先祖當年從遙遠的番國帶回的,據說還是貢品,現在由于生活所迫,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打算變賣,說起來實在是慚愧……貴店是全揚州最大的珠寶行,相信能給個公道的價格。”

外地人?落魄在此?孟山金眼里的寒光一閃而逝,他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皺眉道:“這茶都涼了,怎麼能這樣怠慢客人,掌櫃,去換上品的碧螺春來!“

說著,朝馮掌櫃瞥了一眼,馮掌櫃年紀雖然不小,耳目卻相當靈敏,馬上會意,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孟山金心中暗喜,表面卻不動聲色,與那人談起價來:“這玉佩看上去雖然不錯,價值卻不高,看年份也非古物,我看最多值一千兩銀子……”

孟山金說出這價格時,心里也有點忐忑,在他看來,這玉佩至少值兩万兩銀子,要是這家伙摔袖子走人就麻煩了,好在自己及時叫老馮布置去了,大不了强買下來。大出他意外的是,那人似乎心不在焉,對這個低價也不反駁,即使是孟山金后來故意吹毛求疵,將價一壓再壓,他也沒什麼特別的異議,最后居然以三百兩銀子的超低價格成交。

孟山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隨即涌起一陣狂喜,這種寶物,居然用這麼便宜的價錢就買下了!但他隨即又后悔了,早知道這家伙是個這樣的外行“羊牯”,自己最開始出價就應該報三百兩,不,一百兩……

這時,馮掌櫃帶著伙計端茶上來了。

“老板,茶准備好了!”故意揚高的聲音驚醒了錯愕中的孟山金。

孟山金點了點頭,給了馮掌櫃一個贊賞的眼神,說道:“吩咐賬房,拿三百兩銀子來給這位客人。”

“三百兩?”老馮也愣了。

很快地,銀貨兩訖,那人收下三百兩后離開了寶珍閣,而孟山金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墨龍佩,愛不釋手地在手中把玩著,馮掌櫃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不停地稱贊著老板的精明和好運,他想起了什麼,詢問道:“那還要不要讓胡三……”

孟山金鼻邊紅痣一動,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點了點頭,一揮手,馮掌櫃知趣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門,屋內響起一陣陣得意的笑聲。

胡三原名胡志,本是一個江洋大盜,身手了得,犯下不少命案,在一樁買賣中失手被擒,本來已判了秋后斬立決,孟山金看中了他的武藝,動用兄長的關系,從死牢里將他換出,並以錢帛美女誘之。胡三雖然凶殘,倒也有些江湖義氣,從此就為孟山金賣命,專做些夜行盜竊、襲擊暗殺之類的勾當,上次利用栽贓搞垮惜玉樓,胡三就居功至偉。這次孟山金欺負那賣玉佩的人是個外地的流浪人,又怕其口無遮攔,將這賤賣的事到處亂說,破壞寶珍閣的名譽,便想叫胡三將之暗中除掉。

胡三的追蹤术果然高明,他不露痕跡地跟著那人,似乎一點都沒被發覺,而那人竟然也如他所願地一步步走到人跡稀少的郊外,胡三不由心中暗喜。走到亂葬崗一帶時,胡三環視四周無人,覺得已經可以下手,便將蒙面黑巾戴好,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把尖刀,飛快地扑了上去,一刀捅向那人后心。在這飛掠出的一剎那,殺人如麻的胡三忽然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覺,這人……真怪,就好像自己處理過的那些屍体一樣,怎麼感覺不到半點生氣?心里雖然奇怪,但手中的利刀卻是絲毫不緩,“奪”地一聲就順利地沒入了對方的后心。

怎麼會這樣?胡三只覺手中刀子的觸感和入体聲音與以往完全不同,仿佛刺進了一塊堅硬的木頭中,連拔都拔不出來,難道遇上高人了?他的反應也是極快,右手立即棄刀,左手閃電般順勢一撈,將那裝著銀子的包袱飛快地奪了過來,同時身形一退,閃后几尺,以免對方反擊。

奇怪的是,那人中刀后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對包袱被奪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胡三正待出手,卻看清了那人的面貌。饒是他膽大,嘴里也不由發出一聲驚叫,手中的包袱掉在了地上,眼中盡是懼色。

因為在他眼前的,已經不是剛才那個人的模樣,而是一具活動的干屍!最可怕的是干屍的臉,那張失去水分的臉顯得格外猙獰,而那兩個空洞的眼孔中,竟然有一條蜈蚣出沒,胸口開了一個透明的大窟窿,可以看到后面的景物。

更令胡三頭皮發麻的是,那干屍伸著干枯的爪子居然踉蹌地朝自己走來,拖沓的腳步節奏雖然緩慢,卻更添几分驚怖的感覺。胡三行走江湖十几年,卻從未經歷如此駭人之事,平時自詡遇神殺神的他忽然想起諸多可怕的鬼神傳說,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正想逃開,卻覺顫抖的雙腿灌鉛似的難以邁動,干屍那張看不到嘴唇的嘴忽然裂開一條縫,白森森的牙齒間吐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長息,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忽然腳下站立一個不穩,將整個身軀倒在了胡三的懷里,一股腐爛的惡臭味頓時直鑽鼻孔。

胡三慘叫一聲,三魂七魄都飛出天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一推,拔腿就跑,這下把輕功發揮到了極致,轉眼就逃出了亂葬崗。被推在地下的干屍倒也沒有繼續動彈,而是又發出一聲嘆息,慢慢地沒了動靜,隨后不久就風化一副白骨,最后竟然丁點不剩地消逝在空氣中,連骨頭都沒留下。只余下躺在地下的那把鋒利的尖刀,正閃動著寒光,印證著剛才所發生的事實。

胡三沒命地奔逃到人口眾多的集市才停了下來,几乎跑得快要脫力,冷汗也浸透了全身的衣服,他大口地喘著氣,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心里一陣發寒,大白天居然鬧鬼了!

孟山金在寶珍閣看到胡三時,發覺他臉色白得嚇人,不由奇怪地問了句:“那人很棘手?”

胡三猶豫了一陣,決定不說出剛才的事,以免影響自己平時强悍的形象,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孟山金心中一驚,那人居然是個高手!還好自己老成,讓胡三及時除掉那人,不然誰知道以后會惹出什麼禍事來,想到這里,他拍了拍胡三的肩膀,說道:“辛苦了,那三百兩銀子你就拿去花吧,回頭我讓賬房再給你二百兩。這可是件大功啊!”

胡三這次沒有如往常一樣露出喜色,而是心有余悸地在想著什麼,孟山金只道他過于疲累,也不以為意,勉勵了几句,回自己房里繼續欣賞那龍佩去了,他現在似乎已經被它迷住了。

就在胡三第二天不辭而別后,寶珍閣就開始發生一樁樁奇事,如收藏的寶物忽然不翼而飛,后宅經常鬧“鬼”,孟山金曾多次報官調查,也請過道士捉鬼,卻都一無所獲,到后來這鬼越鬧越凶,甚至連孟家的人口都相繼神秘失蹤。最后在一場離奇的大火中,整個寶珍閣被付之一炬,大火足足燒了三天,連知府大人派出的守軍都無法成功滅火,火熄后,里面的人都是屍骨無存。

然而三個月后,一位在外經商的揚州人聲稱曾在徐州城目睹一個相貌酷似孟山金的人拿著個小包走進了當地最大的一家珠寶店,但眾人隨即又否認了他的說法:孟老板不是已經死了嗎?雖然這人貌似孟山金,鼻邊也有紅痣,但天下相貌相似的人何其之多!何況就算他僥幸在那場大火中生存下來,也有兄長可以投*,絕不會流落到徐州去,更不會是所描述那副的失魂落魄的潦倒模樣。那商人聽眾人如此說法,自己也弄糊涂了,只好承認是當初看花了眼。

……

民國十二年秋,深夜,廣州。

“叮!叮……”鐵器挖掘的聲音在墓群中響起。

“老許,我這邊有貨!”一個聲音響起。

老許馬上扔下手中的鐵鏟,拿著放在地下的油燈走了過來,只見同伴拿著一個大木盒,正在拭去上面的泥土灰塵。盒子沒有鎖,上面只有兩張似乎是道符似的黃紙,已經腐爛不堪,很容易就被扯了下來,盒子一下就被打開了。老許將油燈湊上前去,只見一塊不大東西靜靜地躺在里面,墨色的龍佩倒映著晃動的***,閃爍莫測的幽光,似乎征兆著噩夢的延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5:08 PM

第一章        都是石頭惹的禍

“扑!”一記突如其來的響亮聲音打斷潘教授的講課,這下子整個教室一片沉寂。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聲響的來源處,暗想著:“是誰?敢在素來嚴厲的潘澤教授的解剖課中放這麼個誇張的響屁?”

潘教授凝聚著怒火的眼神也隨之掃了過去,那一位坐著的仁兄看了看周圍掩鼻不迭的同學,臉都白了,口齒不清地連忙擺手:“不,不是我,我今天感冒了,鼻塞聞不到……”

這時,他身邊有人站了起來,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報告老師,是我。”

看清主動承認的人后,潘教授怒不可遏,斥道:“肖風凌!”

“對不起,老師!我肚子很不舒服,想請假去廁所。”肖風凌捂著肚子,苦著臉說道。

“快點去!”潘澤看了看表,鐵著臉,指著門外,“一會下課后,來我辦公室一趟。”

于是,肖風凌夾著腿極不自然地走出了門外,周圍同學都想笑,卻懾于潘教授的威嚴而不敢出聲,一個個憋得兩腮發酸,滿臉通紅。

潘澤定了定神,用一個嚴厲的眼神掃視著那些憋得很辛苦的同學,正色說道:“以后有這種身体不適的情況應該提早請假,我不想再看到這種擾亂課堂的類似事件……”

話未落音,教室外的走廊遠處再次清晰地傳來那種熟悉的響聲,大家再也無法忍耐,都大笑了起來,而潘教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下課后,同學們紛紛圍住了從廁所里走出的肖風凌,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尤其是他的好友黃燮:“這下你全校出名了!我說肖風凌啊,你還真是‘一鳴驚人’啊,不,‘三鳴’,哈哈!你該不是故意放得那麼響吧?”

“去,去!正煩著呢,別添亂!”肖風凌一臉煩悶,他自己也曾拼命地忍著,只是身体實在不受控制,“誰想啊,換了是你,敢在潘魔頭的課上這樣故意搗亂?”

“那你怎麼沒控制好那個……那個釋放技巧啊?哈哈!”黃燮還沒說完又笑了起來。

“怎麼個控制法?”一旁的同學配合地問道。

“嘿嘿,這個嘛……”黃燮一臉壞笑地看了看周圍,“既然有女生在,我就盡量含蓄地用書面語言表達吧:首先逐步放松括約肌,小心控制好出氣量,然后微微側身,抬起半邊臀部,有節奏地分段分量……”

一位女生聽不下去了,把手中的課本扔向黃燮的腦袋:“就這垃圾理論還好意思說啊!虧你還是人家好朋友,這時候落井下石!”

“石紅鵑,看來你挺仗義的啊,總是這麼幫他,是不是看上我們的‘一枝獨秀了’?”

“阿强,你說錯了,肖風凌‘一枝獨秀’的外號這下得改改了!”

“哈!那就叫‘肖三炮’吧!”

“……”肖風凌無言。“一支獨秀”這綽號是從進學校的頭一天就有的,因為當時他所在的班級几十位同學中,除了他以外,竟然全是女生!后來在他强烈要求下,更換了班級,這個綽號就也被好事者傳了開來。

在同學們的哄笑聲中,肖風凌心情極度郁悶地走向潘教授的辦公室,心里暗罵道:都怪那片該死的怪石頭!

※※※※※

肖風凌,十九歲,英才醫科大學中醫系的大二學生,看不出平時愛好運動的他,小時候卻是個体弱多病的孩子。

尤其是他六歲那年,忽然得了一種怪病,身体忽冷忽熱,緣由他有些記不得了。聽他的姥姥說,似乎是因為他亂撿了什麼東西吃,引發了食物中毒。

沒想到這一病就是好几天,昏迷不醒的他連省中心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原以為沒的救了,外地趕回的父親請出一位年逾七十的退休老中醫為他扎了几針,又活了過來。

當時老中醫告訴肖風凌父母,肖風凌的病相當特別,現在只是暫時穩定了下來,要想根治的話,需要長年來他那里定期治療。由于老中醫的醫术確實高明,后來姥姥便慫恿小風凌在治病的同時拜老中醫為師。這些年來,老中醫對這個聰明機靈的孩子一直頗為留意,因此二話不說就收下他做為記名弟子。也因此,年幼不懂事的小風凌,開始與老中醫的小孫女芷容一起學習醫术。

隨著年齡的增長,肖風凌對醫术的興趣越發濃郁,師父也驚異發現他的天分竟然很高,于是對他的傳授也由隨意變得正式起來。遺憾的是,不久后,肖風凌的姥姥就因心髒病發作去世了,肖風凌悲痛之余更加堅定了學醫的決心,正是在這樣的信念下,后來他才去考英育醫大的。

與師父的相處是他最開心的一段生活,只是好景不長,到肖風凌讀高一時,老中醫忽然要搬家了,師徒二人被迫分離。

老中醫臨行前給了肖風凌一本舊手抄本《一元功》,里面記載的是一些順氣通脈的基本功法,交待肖風凌要勤加練習。

三年過去了,肖風凌在勤練《一元功》的狀況下,怪病再也沒有發作過。隨著一元功練習時間的增長,他驚訝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具有了一些特別的能力,如五官出奇的靈敏、感應能力也特別强等等,有時甚至還會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些自己也說不清的奇怪事物。

肖風凌也曾疑惑過:難道師父給自己的是小說中常提到的武功秘籍?應該不會吧,在這個高科技的時代,誰還真的去專門死鑽這玩意儿?

一把手槍就足以抵得過任何高强的武功了。不過想想,這應該是本養生氣功之類的入門法訣,反正師父不會害他,多年的毛病也是*這“氣功”才痊愈的,所以他就這樣繼續練下去了。

直到一天,肖風凌前往古玩攤上閑晃時,無意發現一塊奇怪的石頭。

──也就是這塊石頭改變了他的一生。

那是一塊長方形的白色石片,約兩指來寬,表面光滑,邊上雕著簡單的花紋,中央除了一個奇特的鏤空符號外什麼都沒有,拿在手里有一種特別的冰涼感覺。

攤主見他對石片有些興趣,趕緊向他推薦:“這是前天才收到的東西,據說是古代有身份的人戴的一種飾物,能驅邪避凶。便宜賣給你吧,兩百塊怎麼樣?”

“兩百?”肖風凌不屑地說道,“古人會帶這種石頭?就算不是金銀最起碼也會戴個玉石什麼的,再說這形象也差太遠了,連個瑞獸的圖案也沒刻。我看這八成是什麼假冒的偽劣失敗作品,不知被你從哪里揀來的。”

剛說完就似乎聽見身邊一個奇怪的聲音,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肖風凌看了看自己周圍,並沒有其它人,他當是自己的幻覺。

這時,那攤主一臉尷尬的說道:“這個……看不出小兄弟對這個也挺在行的啊,見笑了,你真想要的話,二十塊錢拿去吧。”

“五塊,不買拉倒。”肖風凌說道,心里同時也感覺有些奇怪,要是平時,他早就走人了。

“好吧,看你是熟客,就虧點賣給你了。”攤主馬上拍板成交,事實上,這垃圾石片擺這儿也不知道有多久了,連當初怎麼弄來的都不記得了,很可能象這年輕人說的,是自己從哪里揀來的,就這貨色,能賣五塊錢算是賺到了。

肖風凌接過石片,並沒有仔細看,而是隨手扔進兜里。他正走向下一個攤位時,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氣死我了!先是被那混蛋小子說得一文不值!現在居然被五塊錢給賣了!”

這次的聲音格外清楚,肖風凌嚇了一跳,他清楚地感應到聲音是從自己身邊發出的,這應該不是幻覺,聽那內容……莫非……是那塊怪石片?他馬上把石片從口袋里拿了出來——這年頭,什麼希奇古怪的事情都有,現在連石頭都會開口說話?真是大白天見活鬼了!

肖風凌緊緊地盯著石片,他甚至有些“錯覺”地感應到那石片也在觀察著他,老半天聽見石片又不滿地蹦出一句:“看什麼看啊,沒見過這麼優秀的寶物啊!”

“切!就你這副德行,也叫寶物?”果然是這東西在說話!雖然驚駭于石頭會說話,但肖風凌還是不服氣地回敬了一句。

“你懂什麼……”石片正說著,忽然發現這“混蛋小子”竟然能聽到自己說話,不由大叫了一聲,“你能聽到我說話?”

“廢話!不聽到你說話怎麼知道你在自我陶醉!”聽到這石頭的語氣比自己還要吃驚,肖風凌有些想笑。

想不到這時那石頭倒先笑了出來,情緒還很激動:“終于有人能聽到我說話了!哈哈哈!”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5:15 PM

第二章 失憶的石頭

石片的一陣大笑讓肖風凌感到奇怪:“難道除了我,別人都聽不見你說話?”

“普通人哪里聽得到我說話?”石片的語氣有些傲然,“你是靈能者吧?似乎還有挺點本事……”

“靈能?”怎麼象小說中的鬼故事?肖風凌感到更驚訝了。

“你這小輩真是孤陋寡聞,”石片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强調,“真不明白你是怎麼修煉的!你學的是什麼法門啊?”

“修煉?法門?”是那本《一元功》嗎?肖風凌正考慮要不要說出來,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這小伙子在大街上自言自語老半天了,莫非是個瘋子?肖風凌也反應了過來,臉一紅,馬上把石片往口袋里一塞,也不管它如何抗議,快步向前走去。

肖風凌再也沒有心思去逛了,他馬上乘車回到了家中,拿出石片,放在了桌上,那塊啰嗦的石片一路上就沒停止過嘮叨,現在更是精力十足,大聲數落起他的無禮,簡直褻瀆了自己這個“稀世奇珍”,肖風凌對這家伙也挺感興趣,便與它交談起來。

“真是笨啊!”石片了解到肖風凌把自己塞口袋里的原因后,說道,“用神識和我交談啊,那樣我們的談話別人就都聽不到了。”

肖風凌搖搖頭,說道:“我不會啊,那要怎樣做?”

“天哪!你師父是誰,他是怎樣教出你這種蠢徒弟的?我快要被你氣死了!”石片干嚎了一聲。

“我師父姓白,几年前就離開了,說出來你也不認識。”

“所謂‘名師出高徒’,看來你師父也聰明不到哪里去。”石片不屑地說道。

“哼!”聽到對方對自己從小就尊敬的師父出言不遜,肖風凌的臉沉了下來,“你不就是塊會說話的破石頭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聽到肖風凌的訓斥,石片並沒有如前一樣和他斗嘴,而是忽然一下沉默了下來,良久,只聽石片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號:“是啊,我……我是誰啊?怎麼想不起來了?”

原本板著臉的肖風凌几乎當場絕倒:石頭也會失憶?石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帶著哭腔:“真的記不起來了……一個人孤單了這麼多年……只知道自己和自己說話,好多事情都忘了……怎麼辦啊!”

肖風凌心里涌起了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姥姥離開以后,他更加懂得了孤獨的滋味,雖然父母仍然健在,但由于父母分居的原故,他從沒有真正感受過父母之愛。

母親有時會來看看他,上次還給了他一張存有巨款的銀行卡;至于父親,一年到頭都很難得見到一次。

“別傷心了……”肖風凌溫言安慰著石片。

好在那石片凄切的聲音不久就停了下來,但沒有再出聲,肖風凌試探著又問了句:“你多少年沒和人說話了?”

“……几百年吧……不,几千年……不!不……”石片又開始哭嚎,“反正是很久很久……完了,我連這個都記不得了……”

“好了,別難過了,現在不是有我和你說話了嗎?如果你願意,我們就交個朋友吧,以后有空時可以常常陪你聊聊。”

“朋友?”石片立即停止哭聲,聲音還帶著驚訝,“你居然要和我……做朋友?”

“不願意算了。”

“願意!願意!”石片趕緊不迭地應道,本來它還想擺個架子,神氣兩句,但一來不記得自己有過什麼輝煌歷史可以拿出來炫耀的,二來也怕肖風凌真的改變主意,便馬上答應了下來。

“我叫肖風凌,歡迎你來到我家!”肖風凌心里也挺高興的,一向內向的他不善交際,朋友更是屈指可數,這個石片雖然古怪,卻有趣的很。

“我記不得自己的名字了……”石片難為情地說道。

“這樣吧,我幫你臨時想個名字,就叫……”肖風凌理解石片的心情,他看一眼貼在牆上的《拳皇》漫畫海報,“就叫八神……不,叫‘老八’怎麼樣?”

老八?石片心里有些不樂意,它理想中的名字應該是氣勢磅礡、非同凡響,別人一聽上去就產生敬畏感的那種。

有了新朋友和新名字的老八顯得格外興奮,那**談的嘴開始充分發揮機能,似乎要把多年來的話一次說完。它對屋里的擺設也充滿了好奇,不停地提出一些令肖風凌啼笑皆非的問題來。

肖風凌一一耐心地解釋著。

老八逐漸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和新事物,當它看到肖風凌練一元功時,再次發出了驚叫:“小風,這種就是你平時的修煉啊?”

“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我注意你很久了,”老八一副行家的語氣,“你的潛在力量相當强大,不然也不可能聽到我說話了,但這種力量並非你的本原力量,是后天形成的,你到底經歷過什麼奇特際遇?身体竟然有這麼强的靈力?”

肖風凌聽得一頭霧水,老八又開口了:“奇怪的是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使用自己的力量,你現在所修煉的東西,是一種及其淺陋的基礎修靈心法,而且還不完整,修煉起來只會事倍功半,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再也無法提高了。”

看到朋友錯愕的樣子,老八得意地開始了它的基礎概念教學:

與那些神話傳說中的修真者相比,靈能者屬于比較另類的修煉者,他們修煉的目的不是什麼長生不老和飛升成仙,而是追求終極的力量。

靈能者是以力量等級來划分層次的,分為聚靈、靈動、靈心、空寂、破元五個層次。

靈能者的功法和靈訣也有很多不同的屬性,能發揮出相對應的特別力量,如火屬性、水屬性等等。

“以我專業的眼光看來,無論是學習修靈,你都具有相當好的潛質,不過能看出這一點的人恐怕很少,這是由于你靈氣內斂的緣故,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通常只有修煉到較高的層次才能做到反璞歸真,你真是個令人看不透的家伙。”

從認識這個會說話的石頭開始,肖風凌一直堅守的唯物主義觀點就開始動搖,現在老八說的這些修靈什麼的東西聽起來有板有眼,處處與事實吻合,不由他不信。他對這未知的神奇事物充滿了好奇,開始饒有興趣地和老八交談起來。

在聽肖風凌說完自己小時候的怪病后,老八几乎肯定了是他小時候在山里經歷了什麼奇遇,獲得了特別的力量,那種冷熱的表現很可能是幼年身体過于羸弱,無法承受住强大的力量所產生的症狀。直到后來老中醫采用疏導的方法,才讓症狀得到控制。

而那本《一元功》的修煉更使那種力量漸漸融合到肖風凌的体內,盡管不懂得使用的法門,卻足以使肖風凌的身体機能和精神力量遠遠地超過了普通人,這也就不難解釋那些“異能”了。

聽完老八的話,肖風凌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的大吊燈,自己身体里真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這麼說那個一直令人困擾的怪病居然是從天上掉下的餡餅?在欣喜之余對師父的感激之情也更濃了,因為按老八說,當時的情景是十分危險的,那力量如果再得不到控制的話,最終的結果將會是爆体而亡——師父還真是他名副其實的救命恩人啊。

想著想著,肖風凌肚子忽然“咕嚕“響了一聲,和老八聊了這麼久,早過了午飯時間了。他從冰箱中拿出火腿腸,到廚房下了一碗面,吃了起來。看到肖風凌吃得那麼香,老八不禁嘴饞了起來,叫嚷著也要吃東西——它的記憶几乎消退了大半,力量更是所剩無几,正急需能量補充,但人類的食物並不適合它,它最喜歡的美味就是靈力。

肖風凌想了想,朝老八伸出了手,示意讓老八從他身上先吸取些,身体靈力不是有很多嗎?反正現在也用不著這種東西。

這舉動讓感情豐富的石片頓時感激零涕,它可從來沒碰到過這樣願意為自己甘願犧牲寶貴靈力的主人(朋友)。但它很快地又遺憾地告訴肖風凌,自己目前的力量過于虛弱,況且肖風凌身上的靈力過于特殊,根本無法吸取。現在只能找一些有靈氣的物品讓它慢慢吸取,先恢復小部分力量再說。

這下肖風凌犯愁了,上哪去找這種靈物?

老八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我教你一種靈訣,能讓你分辨出哪些是有靈氣的東西,這樣你就很方便地為我尋找靈物了。”

“靈訣?就是電視里那些奇妙的法术吧?我能學?”肖風凌不由興奮了起來,那可是在小說里才能看到的玄妙玩意儿。

“當然可以學,這種靈訣叫……叫……”石片似乎又陷入了回憶瓶頸。

“算了,別想名字了,告訴我怎麼練吧。”肖風凌怕老八又為失憶而難過。

“對了!叫那個……‘玄靈眼’!”石片這回倒想起了名字,但它又犯愁了,“以你現在所掌握的修煉方法,根本無法隨心運用自己的靈力,看來還得重新教你篇真正的修煉心法。你想學什麼屬性的心法?”

肖風凌撓了撓頭,說道:“我什麼都不懂,你說吧。”

“我也不知道啊,看你的靈氣充足,無論修什麼都可以,這樣吧,你体內的靈氣是一寒一熱,正好我有一套印象最深的‘陰陽訣’,也不記得到底是什麼屬性的修靈法訣,正合適你這不知道選擇的人修煉。”

于是,老八開始循序漸進的向他解釋“靈竅”、“神識”和“意元”等等基本概念。

但雖然這些僅僅是基礎,肖風凌還是花了好長時間才理解,結果被性急的老八一個勁地埋怨他笨。

直到深夜,他才學會了如何通過神識里與老八交流,對肖風凌這個菜鳥來說,算是不錯的進步了。

而求功心切的老八卻在一旁直搖頭:“象你這樣差的基礎,要學**陽訣,還不成的很呢,至于那個‘玄靈眼’更是遙遙無期啊。”

第二天開始,老八儼然以師父的態勢督促肖風凌修煉,自此,肖風凌正式開始了他的修煉之旅。

通過一段時間的不懈努力,肖風凌終于勉强達到老八所說的“入門境界”,而陰陽訣的效果也漸漸体現了出來:每天似有用不完的精力,頭腦呈現前所未有的神清智明,對外界的感應力也越來越强,舉手投足間,力氣大得出奇。

唯一令肖風凌感到不太高興的是,師父教給他的《一元功》似乎被陰陽訣同化了,自己特意修煉《一元功》時卻不自覺地轉成了陰陽訣,老八給的解釋是“本能反應而已,因為陰陽訣更適合你現在的狀況”。

老八見他終于掌握了基礎的修煉方法,便迫不及待地把“玄靈眼”傳授給了他。此時的肖風凌已不需要用紙筆紀錄口訣,他只需要用神識進入老八的那個符號中,就能將老八需要傳遞的信息完全錄入自己腦海中。

兩周前,老八又硬逼肖風凌學了一種剛回憶起來的《大夢心經》。

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輔助性功法,能讓修煉者在睡覺的同時都能進行自動修煉。在《大夢心經》的幫助下,肖風凌的修煉進步神速,老八也為自己的安排得法感到得意。

昨天它還神秘地告訴肖風凌:“這几天可能就會有讓你驚喜的異狀出現。”

老八算得還真准,這“異狀”果然在今天的課堂中出現了,卻帶給了肖風凌這樣一個“驚喜”,怎能不讓他心煩。

※※※※※

肖風凌看了看辦公室前的標牌,硬著頭皮地走了進去。不出所料,才進去就被潘老頭臭罵了一頓,並讓他盡快寫一份深刻檢討交來。聽著一路上同學們喊著他“肖三炮”的新外號,肖風凌忽然涌起了想揍人的衝動。

就這樣,他垂頭喪氣地地回到了教室,寫好檢討交給教授。由于怕再次出現這種尷尬場面,肖風凌以身体不適為由向班主任請了假,極度郁悶的回家。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5:22 PM

第三章 黃燮的約會

回到了家里,肖風凌氣衝衝地徑直走向冰箱——這片奇怪的石頭最喜歡寒冷的環境,每天都呆在冰箱的冷凍櫃里,而且要求還挺高,平時肖風凌不在家的時候要把電視開著陪它,冰箱門也要打開,好方便看電視。

它今天的樣子很怪異,不知是否冰凍的效應,白色的石片上面覆蓋著一層平時沒有的黑色霧氣,這霧氣又似有形有質,凝成一個卡通版的腦袋形狀,居然還有鼻子有眼,活脫脫就是副人樣,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里的新聞。

“……近期又發現一具奇怪的屍体,死者身份不祥,這是迄今為止發現的第六具這樣的屍体了,死者死法離奇,全身的水分被完全蒸發,成為一具干屍,而在頭部眉心位置有一個窟窿,不知是否凶手故意留下警方確定是系同一凶手所為,凶手有特殊的設備且嚴重變態的犯罪心理。省公安廳已經高度關注此案,並勒令限期偵破。目前本案正在進一步偵破中,請有線索的市民撥打舉報熱線……”

肖風凌可沒心思關心這些個新聞,見那腦袋還在望著電視,也顧不上問它為什麼會這副樣子,大聲責問道:“老八!昨天你不是說有什麼驚喜的異狀出現嗎?結果今天我在課堂上出了個大大的洋相!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又把什麼修煉口訣給弄錯了?”

“恩……”這家伙居然還是漫不經心地應著,眼睛緊盯著電視不放。

肖風凌急了,抓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又大聲地問了一遍。

“小飛,你怎麼知道……我弄錯了?”老八對他的關電視的行為很不滿,但聽清他的問話后吃了一驚,連那團霧氣中的表情都帶著驚訝,“我正想告訴你呢……”

肖風凌只覺頭腦“轟”的一聲,如今的他可不象以前那麼混沌,早已了然修煉差錯的嚴重后果,難道自己那是走火入魔的症狀?完了……

還好老八后面的話及時將他從絕望中拉了回來:“唉!都怪我記性不好,那個‘玄靈眼’是種非常上乘的靈訣,至少要靈心程度的靈能者才能使用,難怪你一直都學不會。我還是再教你套簡單的‘天眼通’吧。”

原來是虛驚一場!肖風凌長出了一口氣,繼續開始了問罪。

老八問清肖風凌今天在課堂中的情況后,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肖風凌可不樂意了:“都怪你這罪魁禍首,還好意思笑呢。”

“要是換了別人碰到這好事,連高興都來不及呢!”老八邊說還邊在笑,“笨蛋,連這個都不懂!這是濁氣盡泄的表現啊,恭喜,你已經練成陰陽訣的第一重境界了,勉强也算是個靈能者了吧。比我預想的還早了几天,看來你小子的資質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差嘛。”

這個結果大出肖風凌的意料之外,他的心情霎時變好起來,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成功地踏出了修靈的第一步了。

“對了,你身上怎麼有層黑霧?是在冰箱里面形成的嗎?”肖風凌指著老八的身体提出了自己早就發覺的異樣。

老八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大叫一聲,黑霧中的“眼睛”都瞪圓了:“你說什麼?”

肖風凌把自己所看到老八的樣子描述了一遍,老八顯得很激動,嘴里還自言自語著:“怎麼可能……”

“怎麼了?”肖風凌更奇怪了,這個家伙在冰箱里凍傻了?

“那才是我的本体啊!你……這是應該從玄靈眼里看到的景象!”老八大聲叫道,“難道你真能練成了?不可能啊!”

在一番激動的叫囂后,石片終于冷靜了下來,在通過一番小心的證實后,這個事實令它欣喜若狂,肖風凌為什麼能練成玄靈眼的一階境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肖風凌就快為自己找來急需的“糧食”了,屆時自己再也不需要窩在這個“難看”的石片里。

聽他一說,肖風凌幡然醒悟。

怪不得剛才回家的路上總有些不對勁,他所看到的路人身上都帶著明暗不等的氣氤,當時急著回來找老八問罪,也沒顧及這麼多。

老八告訴他,那是普通人的狀態顯示,可以理解成一種“氣”的概念。

“氣”的强弱反映著一個人的身体情況,而靈能者或妖魔所帶的“氣”又各不相同,修為越高的人“氣”越强大,有些甚至能達到反璞歸真的境界,看上去就如常人無異。

肖風凌所修煉的“玄靈眼”修煉到高階時,不僅能看透這些隱藏的狀態,分析出敵人的弱點和破綻,還能透過玄靈眼發出强大的攻擊。這一點連佛家的“慧眼”都無法做到,至于那種“天眼通”之類小术更是難及項背。現在老八讓肖風凌用玄靈眼來找有靈氣的東西,可以說是“殺雞用牛刀”了。

“那麼說通過玄靈眼能准確無誤地判斷出病人的健康狀況了?”肖風凌忽然想到以后可以將玄靈眼應用于工作實踐。

“當然,那簡直是小儿科。”老八漫不經心地答道。

“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以后會成為一名庸醫了。”肖風凌非常高興地說道。

“你就這點出息?”老八看到肖風凌居然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興奮,滿“臉”不屑地說了一句——哪有這種家伙,明明有著別人夢寐難求的資質和機緣,心里卻想著今后如何做個普通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修靈之路,恐怕以后想做個普通人都難了。想到這里,老八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在老八的督促下,掌握了玄靈眼的肖風凌平時開始留意上了周圍的事物。哪知靈物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專程去找時,反而難以找到。加上他玄靈眼的功力太淺,無法時刻保持“靈視”的狀態,玄靈眼是時靈時不靈,只有在精神特別專注的時候才能穩定發揮作用。

几天的時間過去了,收獲甚微,才找到兩樣靈氣很弱的小物品,結果被老八几秒種就給“吃”了,然后一付意猶未盡的樣子眼巴巴地望著他,那張臉上簡直就寫著“還有嗎”三個字。

在肖風凌的一再要求下,老八終于把一部《元元醫經》教給了他,這醫經中記載了大量的中醫知識,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古怪東西。肖風凌大喜望外,開始了廢寢忘食地學習。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又到星期五了,第四節正是潘教授的解剖課,自從上次課堂中的“放炮”事件后,“肖三炮”的名頭就響遍了全校,而潘教授看他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種格外的嚴厲。

今天不上理論,而是一堂實驗課,地點是在校園西被學生們戲稱為“屍樓”的解剖樓。記得第一次進解剖樓的時候也是上午最后一節課,當時課程內容倒沒想象紅的可怕,就是人体骨骼,要命的是樓里彌漫的那股能把人熏死的福爾馬林味道,很多人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偏偏敬愛的潘教授還說了一句“為尊重死者,請大家不要帶口罩和手套”,結果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絕大多數同學都不約而同地在一剎那間修煉到了辟谷的境界,一口都沒吃下去,只有少數几個人憑著頑强的意志力與腸胃的反應展開了戰斗,愣是堅持到把飯吃完,好不令人佩服。

肖風凌正入神地聽著教授的講解,身旁的黃燮忽然遞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三炮,中午吃完飯別又失蹤了,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肖風凌好奇地看了看黃燮,后者對他露出一個神秘地微笑。

所謂“久入蘭室而不聞其香”,今天午飯吃的是紅燒豬心,盡管稍有想象力的人都能將之與剛才解剖課的內容聯想在一起,但由于“久經沙場”,大多數人都若無其事地吃得正香,只是几個胃口不好的女同學還心有余悸地回憶著課堂中老師提來的那一桶心髒。

剛吃完飯,黃燮就把肖風凌拉到宿舍里,說道:“三炮,咱們是不是兄弟?”

“三你個頭啊!有話快說,別繞***。”肖風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黃燮的性格極其外向,為人開朗,愛開玩笑,是肖風凌僅有的几個朋友之一。“那好,下午陪我去趟‘嘟嘟’餐廳,我請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快說,到底什麼事?怎麼無緣無故想到請我吃飯?”肖風凌還是比較清楚這家伙的性格。

黃燮嘿笑了一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剛認識了一位超可愛的漂亮美眉,叫蘇俏,是學美容醫學專業的,今天下午我請她吃飯,所以想讓你陪我去。”

“我去做什麼?當電燈泡啊。”

“當然不是,”黃燮居然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其實她對我也很有好感,問題是這次約會她姐姐也會來……”

“原來是去相親啊?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可憐的美眉落入火坑啊。”幽默是會傳染的,和黃燮在一起呆久了,肖風凌偶爾也會蹦出几句妙語來。

“誰落入火坑還說不准呢!聽蘇俏說,她家里自小就家教極嚴,姐姐受她老媽委派,一直管得她很緊,如果能過了她姐姐這一關,以后的交往就順利的多了。所以這次你的關鍵任務就是陪好這位姐姐大人,幫助我留給她一個好的印象,如果順利的話,吃完飯我還能和蘇俏去看場電影再吃個夜宵什麼的,到時那位姐姐大人就由你負責引開了。”

“這事我哪行啊!你應該叫上曾滔他們,你知道我一向交際能力差勁,到時候就怕幫了倒忙,壞了你的好事。”肖風凌面露難色,這確實不是他所擅長的。

黃燮自顧自的繼續說:“聽蘇俏說,她姐姐最討厭這種男人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誤了我終身大事。告訴你吧,她姐姐蘇清月可是本校第一美人,就是人冷傲了點,平時人家約都約不到,這次算便宜你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搞不好還能借這次機會和我一起告別單身,那時你感謝我都來不及呢。”

“時間太緊了,一點心里准備都沒有,我不要去。”

“你還要什麼心里准備啊,又不是你相親!你就聽我安排就好了,不會為難的。不過平時看石紅鵑對你挺有意思的,雖然性格小器了點,但也算是個小美女了,是不是你心里對人家也那個?所以不想去看別的美眉?嘿嘿……”

“看你個頭啊,再開這種玩笑我就走人了。”

“好了,不說了,但你要答應我陪我這一次。”

肖風凌剛要繼續推辭,忽然看到黃燮身后的**居然有陣陣靈力的波動,他奇怪地走上前去,波動居然來自床頭的一個骷髏頭骨。說起這個頭骨,肖風凌倒不陌生,這是黃燮這家伙在解剖樓上課的時候偷偷拿回來的,說起來也好笑,潘教授每次上課時都要强調一句話:“不准把骨頭拿回去!”

因為前几屆的師兄師姐們老喜歡把骨頭偷偷拿回去,有的做紀念,有的做飾品,有的甚至還拿來送人。

其中最受歡迎的是可以做為鑰匙圈用的環錐骨,而黃燮這家伙居然喜歡頭骨,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出來的。這個頭骨一向被黃燮詡為幸運物,說能給他帶來桃花運,也不知道從哪里搞出來的古怪信仰。

而且最近在電視新聞中還提到那樁離奇案件的干屍,頭上的傷痕與這頭骨就極其類似。黃燮卻每天把它寶貝似的放在床邊,難道不怕做惡夢嗎?真不知道那家伙的大腦里有什麼奇特構造。

肖風凌沒想到這個自己平時熟悉的骷髏頭居然是件靈物,黃燮見他忽然如此關注這個骷髏頭,正好順水推舟:“好你個肖風凌,現在竟然學會了趁火打劫,原來你一早就看上我的幸運頭骨了,好吧,為了我的蘇俏,就忍痛割愛一回!”

說著,他不由分說地把頭骨往目瞪口呆的肖風凌手里一塞,說道:“記住,下午放學后和我一起去餐廳。”

就這樣,肖風凌以協助黃燮“相親”為代價意外地得到了這個頭骨,他不敢耽擱,立刻回家去。但考慮到下午還有課,他選擇了一條從小巷插過去的近路。

這小巷很涼爽,平時挺清靜的,中午更是沒几個人,據傳聞這里晚上經常鬧鬼,害得人們都不敢走夜路。

平時挺清靜的,中午更是沒几個人。

肖風凌正走著,忽然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搖搖欲墜地快要倒下,他趕緊加快腳步,上前扶住這人。這人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出頭,相貌清秀,但臉色很蒼白,身上的那套白色休閑服上盡是灰塵,似乎摔了不少跤。

“你不要緊吧?”肖風凌問道。

年輕人喘著氣,咳嗽了几句,看了他一眼,然后搖搖頭:“謝謝,我沒事。”

這人看來不是本地人,說的一口外地話,肖風凌看出他身体狀態很差,建議道:“你看來身体不好,最好是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用衣袖一抹,竟然帶出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你的狀況很不好,”熟讀《元元醫經》基本篇的肖風凌已經看出這人並非普通病況,而是受了內傷,他在心中比較了一下,與救人相比,那個頭骨的事情只能先緩緩了,“我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就在出巷不遠,我陪你去吧。”

“謝謝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你是哪所醫大的學生?”年輕人止住了咳嗽,有氣無力地問道。

“英育醫大。”

年輕人沉思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我把一樣東西暫時放你這里几天,等我病好了再來拿好嗎?”

肖風凌這回可沒有答應,而是露出警惕的表情,他可不是那種懵懂的人,誰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要是毒品或者罪案贓物的話,自己豈非是犯罪?電視上這種案例可不在少數。

年輕人看出了他的疑慮,說道:“放心,這不是什麼牽涉到犯罪的東西。”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袱,包袱里是一個小盒子,年輕人小心地打開盒子,只見里面迭放著一面顏色灰暗的似乎是旗幟樣的東西,上面有一些不知名的花紋。

待肖風凌看清后,年輕人馬上關好盒子,說道:“我說沒錯吧,這只是一面幡而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5:31 PM

第四章 小巷奇遇

年輕人看肖風凌遲疑的樣子,以為他還不相信,又解釋道:“這件事情很難解釋……你可以理解成……這是一種邪术類的害人之物,我從一個很厲害的……巫師那里偷來的,還來不及銷毀就被他發現了。他一路追殺,我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才逃到這里來。我看你人品不錯,想請你幫這個忙,否則這東西一旦再回到他手里,不知道又要害死多少條無辜的人命了。”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應承了下來。這面什麼“幡”在他的玄靈眼里呈現很濃的黑氣,蘊藏的靈力也異常古怪,確實不是什麼善物,這年輕人身上隱約有紫色光芒出現,應該是位有著不弱力量的修靈者。

那個盒子也是特制的,有屏蔽黑氣的作用,一關上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這人說的應該是實話。

年輕人原本正擔心他不相信這種靈異的事情,見他答應幫忙,露出欣慰的表情,蒼白的臉上多了几分血色:“真是太謝謝你了,過几天傷好了我就來找你,到時候會來報答你的。但你要切記一點,這盒子關系重大,千万不要打開它,否則那巫師會有所感應,來找你麻煩的,到時候不盡前功盡棄,你還會受到連累。”

“恩,我叫肖風凌,是英育醫大中醫系一年級的學生,你到時來學校找我就行。”

“我叫唐凌,千万要記住我說的話,万事小心。”唐凌一邊說著,一邊把盒子交給了肖風凌。

肖風凌點了點頭,接過盒子。唐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踉蹌著著繼續向前走去,不久就走出了巷口。肖風凌把盒子小心地放進了那個裝著頭骨的紙袋的最里層,長吸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才走了几分鐘,在轉彎處就差點與一個正向前疾奔的人的撞了個滿懷。

“不長眼睛的東西,快滾開!”對方惡狠狠地說道。

這人確實不講理,明明是他自己先撞來的,居然還出口傷人,肖風凌不由心中有氣,但他不想鬧事,冷然說了聲“對不起”后,不再理睬那人,徑直向前走去。

這時旁邊一個妖嬈的聲音響了起來:“呵呵,小伙子挺有個性的,姐姐最喜歡這樣的人了。”

這女子看來是那人的同伴,肖風凌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這女子大約二十七、八歲,長得還挺美的,妖媚的眼睛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如火般的紅唇嬌嫩欲滴,一身緊裹衣衫將那惹火的成熟身材展露無疑,尤其是胸前高聳的峰巒,簡直呼之欲出,惹人遐思,她手里牽著一只白色的獅子狗,正對著肖風凌吠叫。而剛才那個蠻不講理的是個身材中等的中年人,目光陰狠,下巴留著短須,左耳朵還掛了一個小環,身上寬衫的款式也挺奇怪的,腳上還穿著靴子,看來是個喜歡另類裝束的家伙。

肖風凌瞄了瞄二人,忽然想到了什麼,也不說話,繼續大步向前走去,可恨的是那只獅子狗居然還在狗仗人勢地朝他狂吠,只聽身后傳來那男子罵道:“要不是今天有正事,看老子不整死這臭小子。”

那女子的聲音卻帶著疑惑:“怎麼前面沒人了,剛剛明明感應到是這個地方啊?”

這句話更讓肖風凌確定了自己的假設,心頭猛然一跳,腳下加快了腳步,他剛看出這兩人並不是普通人,現在聽這口氣,分明就是唐凌口中的極厲害的“巫師”。這時令他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男子指著獅子狗說道:“看,魔貔還在對那小子叫,莫非……”

肖風凌心道不妙,眼前一花,那兩人一犬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本來他與兩人已經相距甚遠,但兩人竟然能在剎那間來到自己前方,果真神通廣大,這下自己該如何是好?肖風凌提著袋子的手不由沁出了冷汗。

“你似乎很緊張啊?小弟弟,”那女子安撫著狂吠的魔貔,嬌笑一聲,說道,“你走得這麼急,要上哪去啊?”

“我有急事趕著回家,剛才我已經道過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肖風凌靈機一動,故意提起開始的事故,想轉移兩人的注意力。

“剛才那件小事姐姐早忘了,”可惜這女子並不是容易打發的主儿,她扭動著腰肢向前走了一步,“姐姐現在有件事想問你,你剛才看到一個穿白衣的年輕男子在這里經過嗎?”

“沒有,我一路上來,沒見到什麼白衣男子。”肖風凌退了一步,身子下意識地側了側,想將手中的袋子攔在身后。

那兩人的經驗何等老到,目光馬上盯到了肖風凌手中的袋子上,女子攔住了作勢欲扑的男子,又上前了兩步,說道:“那白衣人是個賊,偷了姐姐的好東西,小弟弟,你看著我,姐姐像是說謊的人嗎?”

這幽怨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可抗拒魔力,肖風凌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頓時被女子眼中的奇光所攝,再也無法移開半分。漸漸的,肖風凌的目光變得呆滯了起來。

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令人血脈賁張的場景,這妖媚女子雙目含春地看著自己,在身前漫舞著。隨著舞蹈動作的誇張,衣衫一件件飛落,直至全身不著寸縷,女子肌膚勝雪,身上妙處畢露,肖風凌全身的血液呼地一聲向腦中涌去,雖然他的意識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看”,可目光還是不聽指揮地牢牢盯在女子的**上。

這時,那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有些急促,又似帶著几分飢渴,使人遐想万千:“告訴姐姐,那東西現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在你的袋子里?把它打開給姐姐看看好嗎?”

聽到對方要求,目光痴呆的肖風凌機械般地點了點頭,如牽線木偶一般,慢慢將袋子捧在懷里,一只手就要打開紙袋。此時,平時的修煉終于發揮了作用,他猛然從幻覺中清醒過來,雖然眼前幻景中的**女子仍在扭動,卻已經失去了先前的迷魅作用。

肖風凌發現自己的動作,頓時大驚,明白定是著了對方的道儿。他努力想反抗時,發現身体似乎被套上了一層無形枷鎖,根本不聽大腦使喚,雖然神志情醒,卻只能無法抗拒地按照對方的命令去做,這是什麼“法术”?竟然如此可怕!一時間,他不禁又驚又急。

眼看紙袋中的盒子就要暴露,急切間肖風凌忽然感覺到從丹田涌起一股巨力,正是平日熟悉的陰陽訣,這股力量猛然爆發,將那層枷鎖震得粉碎,同時玄靈眼不由自主地全力釋放,朝著女子的目光迎了過去。

那女子在開始施术時沒遇到任何反抗的征兆,只道這個“小弟弟”是個普通人,沒想到肖風凌居然還有反擊的力量,在忽然發現對方的眼睛中金芒大熾時,心知不妙,但已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被玄靈眼將那术法完全反彈了回來,擊個正著。

女子所施展的攝魂眼原本是一種通過咒語,以心靈之力控制對方行為的术法,這類的靈术要是失敗就會遭到反噬,將對心神造成巨大的損傷。

女子當下慘叫了一聲,立足不穩地退了几步,被男子扶住,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那只正要扑來的魔貔被玄靈眼的金光一照,心中驚懼,畏縮著連聲都不敢再作。此時,肖風凌的手剛剛打開紙袋中的報紙,露出那個頭骨的一小部分來。

驚醒的肖風凌趕緊將報紙包好,把紙袋藏在自己身后,眼睛緊盯著兩人,看出對方身上的“氣”非常强大,心中不由異常緊張:自己學的是心法,並沒學過什麼攻擊類的靈訣,也沒有什麼搏斗經驗,絕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剛才那女子受傷只不過是恰巧被玄靈眼將她目光中力量反彈回去而已,自己現在的玄靈眼離那種以目傷人的高階境界還差得遠呢。

看眼下的情形恐怕難以善了,逃又逃不過他們,該怎麼辦呢?想到這里,肖風凌心里不禁后悔了起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讓老八教自己几套逃命的玩意儿。

他卻不知道此時那兩人的心里也是驚疑未定,在他們所知道的靈能者中,能完全抵御女子那種程度“攝魂眼”的並不是很多,而能將力量如此反彈過來的高人更是屈指可數。

二人本以為肖風凌只是一個知情不報或者是撿到他們東西的普通人,沒想到他竟有這等力量。二人凝神觀察肖風凌,由于陰陽訣功力特殊,無法看透他的深淺,一時間哪敢發動攻擊。

“我們都看走眼了,沒想到閣下並不是普通人。”那女子調養了一陣,强打精神說道,修靈者的外貌往往和實際年齡並不符合,由于怕得罪“前輩”,她稱呼也尊敬了許多,說道,“剛才有冒犯的地方,還請閣下見諒。”

肖風凌見對方態度緩了下來,暗自慶幸的同時也放松了不少,但怕露出破綻,也不敢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這個動作在兩人看來,更覺得他高深莫測。

中年男子朝女子耳語了几句,女子繼續說道:“我們師兄妹受師父之命,來追查本門的一件失物,剛才感應到失物就在這附近,正追趕到這里。而這只魔貔在一定距離內,對靈物有特別的嗅覺能力,適才它對閣下的紙袋吠叫,所以我們才有所誤會。”

“剛才我師兄看到閣下的袋中確實有靈物,但似乎並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由于師命如山,我們兩人責任相當重大,絲毫不但怠慢。為了謹慎起見,還請閣下將那東西拿出讓我們看清,也好回去復命。這個不情之請,還請閣下答應。”

肖風凌想了想,面對著兩人,左手捧著紙袋,右手十分有技巧地扒開報紙,小心地拿出骷髏頭骨,露出大半截后,又放了回去。看清這東西后,兩人顯得很驚訝,女子說道:“原來是靈骨,怪不得魔貔會有反應……小妹冒昧地問一句,閣下拿這東西有何用處?難道是修煉嗎?要知道,這種修煉一向為正道中人所不齒。”

“這……這個……”肖風凌目的只是為了替老八尋找有靈力的東西,可不知道還有這類禁忌。

兩人見到肖風凌支支吾吾的樣子,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反而露出會心的微笑,那男子從肖風凌原先緊張的表情看出他並非什麼“前輩”,便開口說道:“兄弟不必緊張,其實你我是同道中人,剛才的事情純粹是一場誤會。我們師兄妹二人是昆侖赤血毒王門下。剛才看兄弟靈力高深,不知師出何門?尊師的大名能否告知?說不定我們還是一家人。”

原來修靈還有正邪道之分,肖風凌見兩人敵意大減,暗暗高興,正想胡撰一番,忽聽遠方的巷口處隱約穿來一聲咳嗽,似乎是唐凌所發。兩人立即警覺,男子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几個瞬間已經閃出老遠,那女子匆匆對肖風凌說了句“事態緊迫,后會有期”,也尾隨男子而去,兩人的背影片刻就消失在肖風凌的視線中。

肖風凌長出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里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哪里再敢耽擱,捧著紙袋拔腿就跑,直到氣喘吁吁地回到家里,才放松了下來。

當老八聽到肖風凌剛才的奇遇時,對所謂的“正邪之分”有些不屑,它認為修煉的本身並沒有正邪分別,都是對力量或者理想的一種追求。當然,它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個盒子里的東西,提出來要看看那面幡,但肖風凌牢記著唐凌的囑咐,不管它怎麼要求,都不肯打開盒子。

看到它一臉的不高興,肖風凌把頭骨拿了出來,在老八面前晃了一晃,這家伙頓時忘記剛才的不快,歡呼著扑了上來。這頭骨中的靈氣要遠遠超過以前的那兩塊石頭,老八這次可謂大塊朵頤。當它心滿意足地回到石片中時,卻意外地發現了骷髏頭眉心中的一個透明窟窿。

這個窟窿直徑有三厘米左右,似被銳器貫穿造成,肖風凌記得當初黃燮拿回來的時候這個窟窿就已經有了。據老八判斷,這個骷髏生前竟然是位修靈者,而且修為不弱,不然死后也不會還有那麼强的靈力留存在屍骨中。

此人應該是被那眉心的那致命一擊所殺,能從這個部位如此擊殺他,看來敵人相當之可怕。

老八沉思著,忽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肖風凌問原因時,老八說它自己也想不起來為什麼會害怕,只是本能地產生一種奇怪的恐懼感。肖風凌也沒有追問,他有感于今天的遭遇,提出想向老八學習一些防身和逃命的法术,老八表面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答應下來。等肖風凌剛一轉身,“臉”上馬上做出一個“等你好久”的表情,心中暗道:好小子,你終于上道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5:36 PM

第五章 冷美人的難題

下午放學后,黃燮和肖風凌提前來到了“嘟嘟”餐廳。等了好一段時間,兩個苗條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二人的視野中。

蘇俏人如其名,嬌俏可愛,人也很漂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轉,給人一種很靈動的感覺,她的嘴邊總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一副活潑開朗的樣子。而蘇俏的姐姐蘇清月不愧為全校聞名的第一美女,容貌比妹妹還要美得多,飄逸的長發,白如瑩玉的肌膚,精巧完美的五官以及成熟婀娜的身段給人一種强烈的視覺衝擊,但這美女的氣質和言行卻處處透露出一個字:“冷”,就連長長的睫毛下那雙本應是風情万種的鳳眼,都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接近的冷漠。

黃燮趕緊拉著肖風凌站起身來,並給三人做相互介紹,蘇俏聽到肖風凌的名字時,可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莫非你就是在潘教授課上……那個的……”

看她一副抿著嘴忍笑的模樣,黃燮馬上接了下去:“對,他就是我的好朋友,最近風頭正盛的肖三炮同志。”

在美女面前出丑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肖風凌不自然地訕笑了一聲,一張臉紅得象柿子似的,打了句招呼后,就低著頭再也不敢正眼看她們。

看到臉皮這麼薄的男生,蘇俏終于忍不住,“扑哧”一聲笑了出來,連蘇清月的冰冷的目光都緩和了不少,黃燮一看這開場氣氛還不錯,心頭不由暗喜。

然而,沒過多久,黃燮就几乎完全推翻了這個所謂的“正確選擇”,這位好友確實是非常“沉著穩重”——自從飯菜端上來以后,肖風凌就一直耷拉著腦袋專心對付著桌上的食物,連話都不說一聲,仿佛那些吃的比眼前的兩位美女還有吸引力。

要不是他絞盡腦汁找些有趣的東西逗著蘇俏開心,恐怕早就冷場了。

眼見那位姐姐大人的目光越來越冷,黃燮的心里也開始著急了,他暗暗伸出手去,朝著肖風凌的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想把著個貪吃的家伙掐醒。

誰知才一用力,一股奇怪的力量就將自己的手震開來,仿佛平時被靜電打到一般。這下令黃燮哭笑不得——這家伙出來還隨身帶著什麼防身武器?

肖風凌終于有所感覺,抬起了頭,猛然回憶起自己的使命,含著滿口的飯菜朝黃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他不是那種完全木衲的人,雖然平時沉默少言,不太喜歡合群,但在熟識的朋友面前卻是個肯幫忙,頭腦冷靜的人,有時還能偶吐妙語。只是肖風凌平時更極少同異性打交道,又從未擔任過這種“陪客”角色,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黃燮可坐不住了,這個肖風凌平時和自己在一起時,還不乏幽默,嘴巴也挺能編的,怎麼這下碰到美女就完全啞火了?眼看這頓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形勢卻不容樂觀,自己還巴望著他幫忙搞定蘇清月呢,看來是沒指望了。

黃燮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蘇俏,只見對方無奈地朝身旁努了努嘴——她也沒辦法,這事情還得看姐姐的意思。蘇清月冷笑了一聲,不待黃燮開口,說了一句:“謝謝你的晚餐,我看我們也該回宿舍去了。”

蘇清月的聲音雖然冷了點,聽起來還是感覺挺悅耳的,只是那內容卻讓黃燮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次“見面會”就此失敗了嗎?蘇俏的嘴馬上嘟了起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蘇清月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妹妹不開心的樣子,心里也暗嘆了一聲,對肖風凌說道:“這樣吧,看在妹妹的份上,我給你這位陪客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能談到讓我感興趣的話題,今晚我就不管蘇俏了,你們愛去哪玩就去哪。不過蘇俏你可不准提示。”

這句話讓黃燮眼睛一亮,立馬向肖風凌使了個眼色,快找話題聊啊!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而蘇俏卻是一臉沮喪,她清楚地知道姐姐唯一感興趣的是什麼,這個肖風凌肯定無法完成任務,這分明是姐姐要自己死心的一個辦法。但蘇俏心中同時也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個肖風凌能天花亂墜地扯到與那方面接近的相關事物上去,那麼自己也許還能說服姐姐履行承諾。

蘇俏和黃燮殷切的目光,在肖風凌看來卻變成了巨大的壓力,他看了一眼美貌不可方物的蘇清月,馬上把目光移開,不敢與之對視,心中竭力思考著應該說些什麼?要是十分鐘還沒談到她感興趣的東西該怎麼辦啊?怎麼對得起黃燮?蘇清月究竟喜歡什麼啊?如果是一般的東西,她也不會提出這個問題了。

他越想越復雜,越想越緊張,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黃燮在一旁看著干著急,恨不得替他說出來,女孩子嘛,多聊些音樂、電視劇、網絡QQ之類的,應該有共同話題,也有些喜愛游戲、体育、動漫卡通、言情小說什麼的,要不聊聊就她所學的專業也行。

眼見十分鐘的時間期限慢慢地過去,肖風凌卻還是漲紅著臉一句話沒說,黃燮不由干咳了一句,示意他快點說出來,被催促的肖風凌如驚弓之鳥般馬上把心中的疑問吐了出來:“你……你喜歡什麼?”

這個“深思熟慮”的“答案”讓蘇俏和黃燮差點昏過去,就連蘇清月的心里都想笑,但她嘴里還是一本正經地答道:“這應該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吧。”

“哦,”肖風凌臉更紅了,想了半天又蹦出一句,“今……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哈哈!”蘇俏終于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聽到蘇俏的笑聲,肖風凌更加緊張了。

“是的。你的時間還剩三分鐘。”

“你……吃飽了嗎?”頭腦變得一片空白,肖風凌在繼續著愚蠢的問題。

“啊?哈哈,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蘇俏也顧不得什麼約會了,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黃燮也苦笑了一聲,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而蘇清月的控制能力確實驚人,表情居然還能保持平靜,回答的聲音也很冷峻:“謝謝,吃飽了。還有兩分鐘。”

看到黃燮頹喪的樣子,肖風凌真急了,他猛地抬起頭,凝神正視著眼前的冷美人,剛要繼續問時,卻忽然驚異地從玄靈眼里看到蘇清月的身周竟然流動著一種異于常人的白光!

靈力!肖風凌心里不由一震。他又看了看蘇俏,她身上也有著類似的靈力,不過比蘇清月弱得多,老八曾告訴過他如何通過玄靈眼分辨所看到的“氣”,如普通人是種帶著的稀薄霧氣;而靈能者的標志是身体周圍隱現的光芒,中午在小巷遇到的三人就是如此。想不到這兩姐妹竟然都是靈能者!

肖風凌平時對《元元醫經》最為用心,這些日子下來,也有些心得,他馬上又看出蘇清月的靈力在身前運轉有些凝滯,仿佛受了傷的樣子,不由露出訝色。

蘇清月原本正用嘲諷地眼神看著這個不稱職的“陪客”。關于這男生故意擾亂課堂的傳聞顯然有誤,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個性格內向、不善交際、甚至有些老實本分得過了頭的人,課堂上那個事件只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妹妹一定和那個黃燮說了自己討厭輕佻浮蕩的男子,所以讓這人來陪同,倒也有心。雖然黃燮和妹妹看樣子很談得來,但自己是絕不可能放任妹妹與之交往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因為——家規。

這時,對面的肖風凌忽然抬起了頭,迎上了蘇清月有些不屑的目光。

蘇清月看著肖風凌那清亮而有神的雙眼,心跳竟然不自覺地加速了起來,她原本一直以為自己自修煉“冰心訣”以后,再也不會對任何男子動心,哪知此刻面對著那雙奇特的眼睛,內心竟然涌起一種久違的異樣感,連“冰心訣”都几乎壓制不下,不由暗自心驚。

事實上,這倒也不是肖風凌身上真有什麼令人牙酸的“王霸之氣”,而是那陰陽訣心法的緣故,對于陰極的靈訣來說,集合陰陽之力為一体的陰陽訣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即使是講求無情之道的冰心訣,也不例外。

蘇清月並不清楚這一點,趕緊定了定神,剛要說話,發現對方的目光居然移到了自己的胸前,而且緊盯著不動,心里那份異樣馬上化為惱怒,剛要發作,就聽肖風凌開口問道:“你……受傷了?”

黃燮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開始看肖風凌那麼精神振作的樣子,還以為有戲,想不到那家伙忽然蹦出句這樣的話來,有這麼哄女孩子的嗎?看來今天自己是栽到家了。

而蘇家姐妹則不然,兩人飛快地對視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蘇俏這丫頭更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這下黃燮也愣了,不可能吧,她真的受傷了?怎麼看出來的?

蘇清月的目光立刻變得嚴峻起來,暗暗集聚靈力。看到這美女忽然變得充滿敵意,肖風凌連忙解釋:“別誤會,我從小就拜了一位老中醫為師,掌握了不少的中醫知識,正好發現了你的身体有異,所以才冒昧地問了一句。”

蘇清月緩緩地點了點頭,凝聚的靈力卻絲毫沒有散開的跡象。蘇俏驚訝地說道:“哇,這都能看出啊,你真厲害!”

“肖風凌,看不出啊,原來你還有這一手絕活。”黃燮心情大好,感嘆道,“早知道帶你去我舅舅家了,他那個怪病,去了好多醫院都察出不個所以然來,興許你能看出點什麼。”

“這次算你說對了。我說話算數,蘇俏,你和黃燮先走吧,我還有點問題要向這位肖同學請教一下。”蘇清月淡淡地說道,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肖風凌。

黃燮大喜,馬上和蘇俏離開了餐廳,臨行前不忘給了肖風凌一個神秘的眼神,肖風凌知道黃燮有所誤會,不由暗暗叫苦。

他心中明白,正是自己一時失言引起了蘇清月的警惕。老八曾說過,修煉未成之前一定要韜光養晦,不要在外面顯露自己的能力,否則很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自己怎麼關鍵時候就忘了這一點呢!

“你姓肖?”蘇清月一臉謹慎地問道:“你和肖門有什麼關系?”

“肖門?”肖風凌詫異的樣子還真不是裝的。“雖然我姓肖,但我沒聽說過什麼肖門啊。”

“是嗎?”蘇清月邊說邊仔細觀察著肖風凌的表情變化,“那你師父是誰?”

“是一位老中醫啊,”這也是事實,肖風凌並沒有說謊,“我從小体弱多病,是恩師救了我並傳授我醫术。”

蘇清月皺了皺眉,她努力想從肖風凌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破綻,但始終沒有成功,又問道:“那是我記錯了,你是怎麼看出我受傷了?”

“這個嘛……”肖風凌知道終于說到了正題,把擬好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你應該聽說過中醫的‘望、聞、問、切’吧,由于我跟隨師傅學習時日尚淺,所以只對“望”稍有心得,對于一些明顯的病症能觀之一、二。中醫學有‘氣、血、精、津液’之說,而‘氣’分元氣、宗氣、營氣、衛氣等。其中宗氣為后天之氣,主管呼吸及氣血運行。我剛發覺你的玉堂穴與膻中穴一帶似乎有氣血痹阻的現象,也沒想太多,就冒失地問了出來,真對不起。”

蘇清月知道自己的傷情,見他說得有板有眼,受傷部位絲毫不差,不由信了几分,而通過仔細觀察也沒發現肖風凌有什麼異乎常人的靈力,便慢慢解除了戰備狀態,她想了想,說道:“不,你看得很准,我前段時間確實不小心摔了一跤,直到現在還沒好。你看有什麼辦法嗎?”

肖風凌為難地說道:“這要視具体情況而定了,光*看是不行的。你最好還是去看看醫生。”

正說著,一只雪白的纖手伸了過來。“那麼就請肖大醫師幫我把把脈吧。”蘇清月的口氣帶著點玩笑的意味,但審視的目光卻沒有一絲放松。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肖風凌遲疑著,暗嘆了一聲,伸出右手三指,搭在了她的手腕的橈動脈上。在接觸的一剎那,兩人心頭同時一震。

蘇清月向來對身邊任何男子都是不假顏色,對那些輕浮的家伙更是厭惡,男生們雖然傾慕于她的美貌,卻在那冰山般的冷傲面前望而卻步,背地里也給了她一個“冰美人”的綽號。現在讓一個男生主動來握自己的手,對蘇冰月來說,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這是為了試探他……她在心里對自己這樣說道。

而肖風凌自懂事以來,除了自己親若妹妹的芷容外,再沒有和任何女孩子有過親密接觸。在高中時,也曾有女同學主動寫情書給他這位平時默不作聲的“酷哥”,卻一如石沉大海,不見回音。在現在大學生涯中,同班的石紅鵑對他似乎有好感,但他總是采取回避的態度。

今天對面著眼前這位絕美的女孩,即使是如此的局部的接觸,也令他心頭一陣莫名緊張。他竭力壓下心中的慌亂,深吸一口氣,認真地開始把起脈來。

原本還有些拘謹的肖風凌一旦真正投入到自己的角色,馬上就變得專注十分。

蘇清月默默地看這個凝神為自己診斷的男生,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平靜感覺,臉上的表情雖然還是那麼冷漠,眼神卻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畫面切換到肖風凌家的冰箱,老八在里面正模擬出一個話筒,和電視中的MTV的鏡頭一起,以令人毛骨悚然的走調聲音高歌:“我承認都是陰陽訣惹的禍……”)

肖風凌此刻的心神全部關注在蘇清月体內的傷勢上,從他學醫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進行實踐。

他心念頓轉,指法一變,中指微微抬起,眼里霎時浮現一幅全身的“氣”息流動圖像。成功了!肖風凌的心里一陣狂喜,《元元醫經》果然神妙,自己首次應用那種特異的切脈手法就能收到如此奇效。

在嘗試了其他几種的診斷方法后,他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蘇清月居然是醫經中所提到過的天陰之体,這種純陰体質的女子十分罕見,是修煉那些寒類心法的上佳人選,而她所受的傷也絕非自己說所說摔傷,而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內傷。

這種內傷也是寒屬性的,還帶有一定的毒性。這種內傷居然也是偏陰寒屬性的,原本以她的特殊体質和靈力來說,這種寒性的傷勢並不能帶來多大的傷害,天陰之体能逐漸將寒氣同化並恢復傷勢,但要命的是這寒傷中還夾雜著一種怪異的毒性,這種毒性使她無法順利化解寒性,而且那毒性對內髒也有不小的損害,要不是蘇清月修行不弱,一直用靈力護住自己的五髒六腑,早就遭到侵蝕了,但一直這樣拖下去形成沉屙的話,恐怕還會危及生命。

這種情況下,蘇清月的天陰之体反而成為了一種累贅,良好的生存環境助長了寒毒的滋生,不能被同化的寒毒沉積在体內,形成一個頑固的個体,不要說同化了,連驅散都成問題。

這種無法排除的寒毒在体內會不定時地發作,所造成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

居然竟然會是這樣怪異的傷勢!肖風凌的眉頭不由緊鎖了起來,一時間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5:53 PM

第六章 老八的預謀

肖風凌之所以為難,並不是他不懂得如何治療,事實上,在《元元醫經》中記載著三種方法化解這種寒毒。

一是服用特效的丹藥,這一點恐怕難以辦到,別說肖風凌更本就不懂什麼煉丹之术,光是那些所需要的材料就是極難尋覓的珍稀之物,有几樣更是聞所未聞;第二種辦法是以强大的靈力驅除,這個也不可能,肖風凌知道自己靈力不足,强行運用的話,只怕還會害人害己;最后一種方法是用一種奇特的針灸配合一些普通的藥物進行治療,這個方法看來可取。

但問題是《元元醫經》上所記載的針灸之术十分特別,需要一套特別的手法配合特制的銀針才能使用,他手頭既沒有那種銀針,也不會那套“天衣針法”。

他收回了手,對蘇清月說出了自己的診斷結果。蘇清月邊聽邊露出恍然的表情,她一直在為無法恢復傷勢感到困擾,經他這一解釋才知道原來是這種原因,想不到這個男孩竟然有如此高明的見識!蘇清月不由在心里對肖風凌的醫术做出重新估計。

“你……有什麼辦法治好嗎?”蘇清月殷切的目光確實發自內心,這難以忍受的傷病折磨她已經好久了。

肖風凌皺著眉,嘆了口氣,蘇清月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漸漸地又恢復了冰冷,若無其事地說道:“沒關系,我知道那難度太大。”

難道真的要讓眼前這如雪的女子繼續遭受那種痛苦的折磨?想到自己小時候的經歷,肖風凌心口莫名地一熱,脫口而出:“不,也許有辦法!”

蘇清月身子微微一顫,臉色沒有變,眼睛卻亮了。

望著那雙凝望著自己的美麗眼睛,肖風凌心里忽然一陣緊張,仿佛生怕自己辜負了她的期望,話也變得結巴起來:“不過……現在還不行,等十几天……不,几天以后,我再給你答復……好嗎?”

蘇清月點了點頭,肖風凌依照醫經開了一張清毒化寒的藥方給她,告訴她這只能暫時緩解傷勢所帶來的痛苦,自己會爭取盡快找到幫她完全根除寒毒的辦法。蘇清月注視他良久,輕聲說道:“謝謝你,肖風凌。”

肖風凌臉一紅:“你……相信我?”

“為什麼不呢?”她的眼中掠過一絲暖意,淡淡地反問道,纖手拂了拂鬢邊的發絲,那種輕逸的美態讓肖風凌看呆了,好半天來回過神來。

“對……不起。”肖風凌想起黃燮曾說過,蘇清月最討厭輕浮的男生,自己這樣失禮地看著她,會不會被她討厭?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心里開始開始關心起蘇清月對他的印象來了。

聽到對面男生的道歉,蘇清月自己也覺察到了什麼,神情又回復了冷漠,讓肖風凌心里好一陣擔心。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給我的幫助。”蘇清月詢問一些有關于那張藥方的問題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起身來。

蘇清月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麼,回過頭來,對還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肖風凌問了一句:“既然你清楚地知道我的傷情,怎麼不問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受這種傷?”

“我也不知道……大概忘了,”肖風凌撓著后腦,傻傻地問了一句:“你會告訴我嗎?”

蘇清月也不答話,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然后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這突然的一笑,使整個人的氣質在剎那間發生了質的變化,雖然表情動作很小,只能算是一種淺笑,卻如寒梅綻放,化盡了平日那種高不可攀的冷傲,讓肖風凌不由看呆了。

回過頭的蘇清月心中也有些茫然,自己為什麼會對他笑?是因為他的幫助?還是因為他帶著自己的那種奇怪感覺?

※※※※※

回到家中,肖風凌馬上干勁十足地向老八請教如何煉制醫經中的“天衣銀針”。老八感到有些奇怪:這家伙前段時間還只是學習醫經的基礎診斷知識,怎麼忽然就跳到治療篇去了。肖風凌支支吾吾地說,是一個女同學需要醫治。看到他有些難為情的樣子,老八露出了世故的狡猾笑容,一臉古怪地問起他那個女同學的具体情況來。

“老八,你想到哪里去了?”肖風凌見老八到后面越說越離譜,居然神秘兮兮地問自己要不要學男女雙修秘术,不由大窘,連忙制止了老八的繼續發問。

“嘿嘿,”老八得意地笑著,還故意感嘆道,“如今的年輕人啊……”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肖風凌干脆直入主題地問道。

“別急,我在想呢,”老八心里暗暗打著小算盤,忽然間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眼睛”一亮,說道,“辦法是有,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好,你說吧。”

肖風凌爽快的回答讓老八很滿意,那黑霧凝成的腦袋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其實牽涉到我打算以后才教給你的煉金术,既然你現在急需要用,我就提前把它傳授給你。”

“煉金术?是做針的方法嗎?”肖風凌一臉興奮。

“唉,氣死我了,真是色令智昏啊!”老八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難道你滿腦子只有針嗎?”

“所謂煉金术,就是如何人工煉制靈力器具的方法,一般來說,靈能者不需要借助其他的武器就能發出强大的攻擊,所以多數靈能者對靈器不以為然,也不屑于學習煉金术。也有少數人精研煉金术,稱為煉金术士。

雖說修靈主要還是依*自身的力量,但靈器與普通的武器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有些時候,靈器能發揮意想不到的奇妙作用,如有些靈器能降低靈能者的靈力損耗,有些能增幅靈力的强度,甚至還有些能直接發動特異攻擊……”老八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搖頭晃腦地開始講解了起來。

“靈器那是不是傳說中仙人們修煉的法寶?”肖風凌想到仙俠小說中那些千奇百怪的法寶,一下子就來勁了。

“你自己也知道那只是傳說啊,很多都是被誇大的……靈器可不是拿個什麼爐子燒兩下就變得出來的,它的煉制工藝和對煉金术士本人靈力的要求都是相當嚴格的……”

“要學會煉金术,必須修煉到能擁有心之火焰的程度,也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靈心境界,心之火焰又俗稱三昧真火。這種火焰不同于普通五行之火,需要强大的靈元之力控制,它溫度極高,連水都無法將之熄滅,能輕易地熔金化鐵,無堅不摧,許多邪物都懼怕這種火焰,可以說也是一種厲害的攻擊武器。”

肖風凌一下子泄氣了,自己現在最多才算聚靈境界的初學者,要到那種程度不就要几十年、几百年?那蘇清月恐怕早就投胎几世了。

“別灰心,”老八早看出他的心事,“以你現在第一重的陰陽訣境界,加上体內的那股强大的冷熱潛力,只需要運用其中赤陽之訣將体內的那種熱的真元力量激發出來,應該能發出三昧真火。能但要控制自如的話,還需要勤加練習。”

肖風凌心中一喜,馬上就要運起赤陽之決進行練習。老八嚇了一跳,馬上阻止他:“你在這里試?万一控制不當,會連房子都燒掉!而且你現在連最基本的材料都沒有,雖然天衣銀針只是一種微不足道的靈器,但必要的材料和煉制程式是不可少的。你過來,我把煉金术的要訣教給你。”

肖風凌依言將眼睛湊到石片中那個奇怪的鏤空標記前,並放松心神,不多久,一篇篇相關的文字依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這種神奇的方式如同計算機中的傳輸數據一般,而傳過來的內容就儲存在肖風凌的心中,可以隨時查閱並學習使用。

“鉑精、煉鋼和寒晶是什麼?”肖風凌根本就沒聽說過煉制天衣銀針所需的這三樣材料。

“鉑精和煉鋼是除去雜質的白金和鋼,你可以弄些白金和鋼來用三昧真火提煉,最麻煩的寒晶……”老八頓了頓,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這是一種珍貴的晶石,蘊涵大量的靈氣並有特殊的功用,它的樣子有些類似玉石,凡人也許會把它當成普通之物,但在煉金术士們眼里,是難得一見的靈器材料。”

“哪里才能找到寒晶呢?”肖風凌聽得這寒晶如此重要,不由插了一句。

“寒晶產自極寒之地,而且很難尋覓,通常是可遇不可求,就算你會玄靈眼,要想在短時間內找到,恐怕是不可能的,”老八搖了搖頭。

就在肖風凌心涼了半截的時候,這個該死的老八話音一轉,又說道:“幸虧你運氣好,遇上我這種高人,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你倒是說啊!別拐彎抹角了!”肖風凌都有些抓狂了。

“不是我想兜***,實在是……唉,現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我這個來歷不明的朋友,一個是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心上人,”老八長嘆了一聲,居然露出一個沉痛的表情,語重心長地對他道:“如果我們當中之能留下一個,你會選擇讓誰留下?”

“什麼心上人啊,我和她才認識,只是出于同情……”肖風凌正臉紅地解釋著,忽然聽清了老八最后的那句話,大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因為我所附身的石片,正是一塊小型寒晶礦石……而失去了它,我將無法繼續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中。”

肖風凌身体一震,怪不得老八做出那副樣子。這下他心里確實犯難了,一邊是心有好感的女孩,一邊是這位和自己投契,教自己修煉的古怪朋友,偏偏關系到兩人的生存問題的寒晶礦只有一塊,這叫人如何選擇。

沉默了良久,心中矛盾交織的肖風凌猛然抬起頭,下定決心地說道:“老八,放心,我絕不動你這塊寒晶的,但人命關天,蘇清月那里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你不是說極寒之地出產寒晶嗎?我這就去學校請假去,我們去北方一趟吧。只能這樣盡人事,聽天命了。”

老八露出一個感動的表情,叫道:“太令人感動了,想不到你居然沒有重色輕友!為了你的終身幸福,我決定犧牲這一次算了!寒晶礦你拿去吧!”

“那你怎麼辦?”看到這家伙忽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肖風凌感到奇怪。

“這就要看你的修煉進度了,”老八終于說出了自己蓄謀已久的打算,“你要答應我盡快把煉金术學好,然后幫我做一個新的‘住所’。”

“原來你剛才說要我做就是這件事啊,我當然答應。但……要些什麼材料?短時間內找不找得到?”肖風凌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難,就做個簡單的東西,能讓我住就行,用做天衣銀針的材料加上一些普通的靈玉髓就可以了。”

“靈玉髓?”

“就是靈玉的精華,你去玉器店挑几樣有靈氣的玉石加以提煉就行了,”老八接下來的話暴露了剛才那種大義形象背后的預謀,“我早算過了,天衣銀針所需的寒晶很少,余下的部分加上那些材料能給我再做一個更好的住所,這石片又難看環境又差,我都呆膩了。”

“搞了半天,還是為你自己!你有這個打算很久了吧!”肖風凌終于明白了老八的目的,狠狠地一把抓住了石片。這家伙,早就心中有數,故意害自己矛盾了那麼久!

在老八“嘿嘿”的訕笑中,肖風凌開始了煉金术的學習。

※※※※※

第二天,肖風凌帶著老八乘客車來到了几百公里外的青佛縣,這里的青佛山區,這是個待開發的大型旅游區,范圍廣闊,風景極佳,但住戶卻很稀少,只有在入口一帶有几座象樣點的房子。

肖風凌和黃燮他們以前在假日時來過青佛山几次,所以對里面的黑水潭、天一寨等几個著名景點還是挺熟悉的。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將試驗的地點選擇到了人跡罕至的黑水潭旁。一路上老八連連稱贊此地山靈水秀,風水極佳,算得上是一塊寶地。肖風凌點了點頭,怪不得聽說有一位迷信風水的富豪通過關系在里面買了一塊地,還修建了豪華的私人別墅。

為謹慎起見,他照著老八的教導,用石頭和樹枝在周圍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老八說這樣能使普通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好了,就這樣……將靈力凝于掌心,把我教你的那套心火靈訣全力釋放出來……”老八看到肖風凌的學習進展順利,心中一陣竊喜。

只見一團紅光漸漸從肖風凌的右手中冒出,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熾熱起來,地面的青草地開始變得枯黃卷曲。隨著真元的凝聚,那團紅光的面積變得膨脹起來,越來越熾,溫度也越來越高。忽然,“呼”的一聲肖風凌身上的衣服竟然燒了起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卻安然無恙,而周圍那些布置陣法的樹枝也開始冒出火苗,此時地上的老八已經感覺不妙了,它從未看過有哪種三昧真火還未發出就有如此的威勢,一種本能的危機感使它喊了出來:“小風,馬上停下來!”

“不行啊,我停不下來!”肖風凌也慌了神,他竭力想停下來,但那股躍動的火焰還在不斷加强,早已不受控制了。

“那就釋放出來!稱它的力量還沒到頂峰,快!對著前面的水潭!”老八大叫道。

“呼轟!”一股股耀眼的紅焰呼嘯著從肖風凌的手中源源不斷地噴出,如强力噴火器一般,直衝出十几米,將地面的青草地變成一片焦土,那些布置在周圍的樹枝早就化作飛灰,陣法也失去了作用。

更可怕的是,寬闊而深不見底的黑水潭居然在這真火的炙烤下開始慢慢沸騰蒸發,潭中的大量魚蝦早已翻起了白肚浮在水面上,多半是被烤熟了。

“好,慢慢把陽的力量轉為陰屬性,順勢將火咒停下來,記住一定要順其自然,不能急躁,否則會氣血逆行受重傷的。”

在老八的指導下,肖風凌終于將火勢停了下來,他也顧不得身上只剩一條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牛仔褲,一屁股坐到了焦黑的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頭上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來。

這時黑水潭的水位已經整体下降了几尺,水面上盡是魚蝦的屍体,肖風凌在驚魂未定的同時也不由暗自慶幸:還好聽老八的話沒在家試驗,否則整棟樓都會被燒掉。

老八也被這火焰的力量驚呆了,整個過程不過是短短的几分鐘,而肖風凌也沒出全力,竟然會有如此威勢!這家伙蘊涵的力量太可怕了,哪里象一個初學者的三昧真火?可惜自己不會那種高階的“真靈火訣”,不然一定要讓他試試,搞不好還真能達到傳說中最强的天靈之火的地步……

正在一人一“石”發呆之際,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對面的湖畔中傳了出來:“是何方道友在此胡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6:02 PM

第七章 拜師

肖風凌吃了一驚,只見對面的湖中飄來一個身影,竟然如幽靈一般,在水面上行走,瞬間就出現在岸邊,口中說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傷害我黑水子孫?”

這忽然出現的人讓肖風凌一愣,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老八馬上在神識中叫醒他:“好古怪的靈力!這一定是潭中修煉的精靈,快回話!”

精靈……那就是人們口里說的妖怪了?真的有這種東西啊!那妖怪會不會象傳說中一樣吃人?想到這里,饒是肖風凌一貫頭腦冷靜,都不禁打了個冷顫,趕緊站起來,警惕地看著對方。眼前是一位七旬年齡的老者,身材矮胖,奇怪的是他身穿的居然是一套西裝,而非想象中的古裝。

老人外表年齡雖大,精神卻很矍鑠,兩只眼睛炯炯有神。肖風凌運起玄靈眼,發現老人頭上有一股青黑之氣,與普通靈能者不同,而是一種妖氣。在他身后,可以看到一個大龜殼,原來是一只烏龜精!

老人同時也在打量著肖風凌,這個衣衫破損的小伙子看起來年紀甚輕,外表倒看不出什麼特別來,卻有如此法力,特別是那雙朝自己看來的眼睛,有金光隱現,分明是修煉到了相當境界的表現。

老人心中驚異,口氣也緩和了許多:“這位道友為何要在此地煉火?你看,這譚中剛才有多少生靈就死在你的手中,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有干天和嗎?”

肖風凌倒沒太聽清他說了些什麼,滿腦子里只是在想,自己居然碰見妖怪了!緊張之下語無倫次:“你……是妖怪!”

這回答確實無禮,老人心中忿怒,也不言語,口中吐出一顆白色珠子,同時念念有詞,周圍的氣溫馬上低了下來,連身后的潭水都迅速結上了一層薄冰,肖風凌冷得直打哆嗦,他的衣服早就被自己的真火給燒了,現在還光這膀子呢。那顆珠子周圍包裹著一團水霧,在老人靈力的驅動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虛托著,憑空向肖風凌直飛過來。

肖風凌的完全沒有這種靈力對戰經驗,眼睜睜地看來飛來的珠子,正不知所措時,老八著急地喊道:“居然是靈器離水珠!快,運起玄陰訣的柔勁,把珠子抓住!不然你會被凍結的!”

肖風凌心隨念動,馬上運起玄陰訣,頓時覺得全身寒意盡退,舉手就向珠子抓去。

老人在心中冷笑,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輩,居然敢去空手抓離水珠!難道他不知道離水珠是寒中之精嗎?自己正是從剛才潭中的情況判斷出他的控火之力强大,所以沒有硬拼,而是直接用寒性靈器發動攻擊。離水珠正好克制火性,這下不死也得重創。

老人想著,也不控制珠子躲避,反而催動珠子向肖風凌的手中飛去。

令他大吃一驚的是,這“小輩”若無其事地一把就抓住了離水珠,還放在手中好奇地端詳著,老人驚怒交加,趕緊全力發動離水珠的寒氣,但那團水霧對肖風凌沒有任何威脅,等到老人發覺不妙,想用靈力收回寶物時,珠子又似乎和他失去了聯系,在肖風凌的手里一動不動。

“你究竟……”老人心中的驚愕是難以形容的,他早看出對手不簡單,沒想到這人比想像中的還厲害,赤手空拳就把自己最厲害的靈器離水珠給搶了過去,實力簡直可稱恐怖二字。殊不知玄陰訣的力量是天下至陰的力量,此刻的離水珠在肖風凌的感覺中,連個冰棍的溫度都沒達到。

老八最喜歡就是這種至寒之物,歡呼道:“好東西啊!”

這家伙在心里飛快地算計著如何讓肖風凌把離水珠煉制成自己“新家”的一部分,哪知肖風凌看到了老人焦急的樣子,善意地笑了笑,把離水珠又扔了回去:“還給你吧!”

“小風你這笨蛋!”老八罵道,哪里有這樣的傻瓜,到手的寶物又還給人家。

“那珠子也沒什麼特別,再說我們理虧在先,看人家那麼著急的樣子,應該還給他啊!”肖風凌在神識中說道。

好個不識貨的家伙!老八氣得几乎說不出話來。

“那我們再搶回來嗎?”肖風凌看老八那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又問了一句。

“哼,哪還有那麼好的機會?都怪你,喜歡做什麼好人。”老八也知道剛才是老人一時輕敵,才讓肖風凌這麼容易得手。

而肖風凌此舉使老人心中好感大增,離水珠一直是自己性命般珍貴的靈寶,當年由異類修靈全*這珠子,被對方搶去時,心若死灰,正打算拼命,想不到這人居然又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不由大喜。

“剛才有眼不識泰山,請道友見諒。”不為外物所惑,正是修行境界極高的表現,老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高人”,自嘆不如之余更是感佩交加,朝肖風凌深施了一禮——如果他此刻能聽得見這位“高人”正在神識中和某塊石頭商量如何再次把他的寶物弄過來,不知會怎麼想。

道友?怎麼好像拍戲一樣?肖風凌心里嘀咕著,但還是按老八的指點,向老人回了一禮,說道:“不敢當!我是一位普通的修靈者,適才在這里使用心之火焰煉制靈器,想不到控制不住,致使黑水潭的生靈受損,唉,實非我本意,還請多加包涵。”

“心之火焰?靈心境界!”老人不由驚呼了出來,他來的時候正好是肖風凌“縱火”后,如果他看到肖風凌先前使用真火時的情景,哪里還會這樣貿然出手。

這年輕人用的竟然不是普通的火焰之术,而是自己的克星——三昧真火,老人心中敬畏,暗道還好自己沒有繼續魯莽行事,馬上說道:“原來如此,確是誤會一場。想不到道友竟然已經達到靈心境界,至于失控一事……生死有命,命之所然,也怨不得道友。”

“我也是機緣巧合,剛進入靈心境界沒多久,所以才會控制不住真火,剛才看道友似乎是龜形化身,所以才一時失語,請原諒。”肖風凌解釋道。

“道友好眼力!在下正是在這潭中修煉的靈龜。”沒想到對方還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真身,烏龜精心中更加驚佩。

雙方隨后互通了姓名,烏龜精名叫烏興,生于宋末元初,一次偶然的機遇,它吞下了這顆靈器離水珠,然后借離水珠之力吸取月之精華進行修煉,至今已經八百年了,肖風凌一聽對方年齡,不由肅然起敬。

在老八的授意下,肖風凌報了自己的姓名,但謊稱自己的師父是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高人,教了他一段時間后,就不知所蹤。

烏龜精聽到此處,心中一動,但沒有說話,只是搖頭表示惋惜。他與肖風凌交談了一陣,感覺倒也投機,在一番深思熟慮后,他試探性地向肖風凌發出了到家里做客的邀請。

家里?難道是這水潭里?里面有神話里的水晶宮?肖風凌胡思亂想了一陣,在老八的催促下,答應了下來。

烏興見他回答時面色自然,似乎絲毫沒有嫌棄自己的妖類身份,老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他請肖風凌站在一個圈里,也不敢要求他閉上眼睛,手一揮,化做一陣黑風,將他凌空攝起,向外低飛而去。肖風凌從未坐過這樣的“交通工具”,驚駭之余一時間暈船暈車什麼翻騰的感覺都涌了上來,還好老八讓他默運陰陽訣,穩住了心神,才沒有當場出丑。

黑風的方向似乎是朝傳聞中那塊被富豪買下的地而去的,肖風凌想開口發問,卻被周圍呼嘯的風聲所阻,只好閉上了嘴巴。果然,黑風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不遠停了下來,烏龜精隨后現身,說道:“雕蟲小技,讓道友見笑了。”

烏興向前方一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友,請。”

踏著一條平整光潔的白石小路,沿途看著那些躬身行禮的守衛人員,肖風凌跟著烏興來到了那棟豪宅前。這棟只有在電視上見過的大型豪華別墅確實讓肖風凌大開眼界,從外觀看,古典法式貴族的建筑風格氣勢宏偉,配套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光游泳池就有室內、外共四個。

在請肖風凌換過新衣服后,烏興面有得色地一邊向肖風凌介紹著沿途的設施,一邊帶他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道友,請上坐。來人,給貴客上茶!”烏興的書房與別墅外觀的風格不同,透露著濃郁的中國傳統氣息,古色古香的設施和裝修給人一種極其舒適的感觀。

肖風凌端起侍女送來的茶杯茗了一口,感覺有一種特別的清爽,卻又說不出什麼具体來。

老八馬上讓他轉述了自己對茶的一番品評,雖然才寥寥几句,卻讓烏興佩服不已,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你又沒喝茶,怎麼知道這麼多?是瞎蒙的吧。”肖風凌有些奇怪,但看烏龜精那副模樣,老八又不象在胡扯。

“什麼瞎蒙?我老八可是八面玲瓏,樣樣精通啊,區區茶道,算得了什麼,光看就知道大概了。你遇上我這種朋友,可算是前世修來啊。”

肖風凌對老八的這副德行早已見怪不怪了,也不理睬它,和烏龜精繼續談了起來。

烏興先是看似漫不經心地詢問了一陣肖風凌的基本情況,然后開始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地向他提出一些關于修煉方面的問題來。不知怎麼的,老八對這個烏龜精好像印象不錯,竟然配合地讓肖風凌一一回答了烏興的疑問。

烏這八百年來,由于未得名師指點,修煉過程步履維艱,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地自我摸索,特別是近年來,修煉遇到了瓶頸,境界總是停滯不前,正愁無法突破。現在聽肖風凌這一解釋說明,許多原本不明的地方豁然而通,不由大喜望外。

烏興正要想對方致謝時,只聽這時肖風凌忽然念出了一篇修靈口訣。這篇口訣在肖風凌看來並什麼特別之處,就是照本宣科地把老八的原話轉達出來罷了,而在烏興的耳中聽來,卻是字字千鈞。他修煉多年,口訣一入耳,就知真假,這篇口訣對他這個異類來說,實是珍貴万分,好比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修煉的前路。

聽罷口訣,烏興早已熱淚盈眶,拜倒在地:“小老儿先前有眼不識泰山,對仙師甚是無禮,現情願拜在仙師門下,從此牽馬墜蹬,追隨左右,請仙師万勿嫌棄!”

“你……怎麼……快起來!”烏龜精的舉動是肖風凌始料不及的,雖然明知對方並非人類,但看到那白發蒼蒼的老人給自己下跪,心里不覺一顫,連忙伸手去扶。

“仙師還珠大義在前,授訣施恩在后,風范修為,都是烏興生平所見。弟子此番真心拜師,求仙師垂簾!”烏興不僅不起來,反而磕起頭來。

肖風凌當下為難了,倒不是嫌棄它的妖精身份,而是自己修行太淺,怕無法勝任。無奈之下,只得再次求助老八。

“收這個徒弟沒什麼不好啊?小風也過過當師父的癮吧。”老八反而顯得很興奮。

“你個死老八,都是你讓我念那口訣惹的禍,”肖風凌不由埋怨了起來,“你知道我的能力,怎麼能做人家的師父啊!”

“有我呢!再說它一個異類,修靈也不容易,讓你做個便宜師父不好嗎?”老八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打算,“這小烏龜看樣子很有錢,正好讓它想辦法幫你收集那些煉金的必須材料,要知道,即使是煉制天衣銀針這樣的小物,工序也不簡單啊,這不是雙方互利的好事嗎?至于那篇口訣,看起來極其誘人,實際上沒人指點的話,恐怕他再過八百年都無法領悟。”

“原來你這家伙老早就打這個主意啊!把我一直蒙在鼓里。”肖風凌沒聲好氣地回了一句,看到還在磕頭的烏興,馬上攔住了他的繼續動作,說道:“我並不是什麼仙師,別再這樣叫了,我只是個才入門的修靈者,連正式的靈能者都算不上,年齡也比您小太多,怎麼能做您老的師父。這樣吧,我們就交個朋友,有時間互相交流修煉心得,怎麼樣?”

“仙師這是嫌棄我是個異類還是懷疑我的誠意?我情願在此跪上一世,直到仙師答應為止!”看烏興的態度,倒真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

事已至此,肖風凌知道勸說無益,只得長嘆一聲,說道:“別跪了,我答應你,就做個記名弟子吧。不過事先說明,我能力有限,到時候可別失望啊。”

“多謝仙師!”烏興欣喜若狂地大聲應道。

肖風凌扶起了他,只見烏興竟然喜極而泣,上前結結巴巴地安慰了几句,又鼓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肖風凌這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如此動作對待一位外表已經到垂暮之年的老人,旁人看來只覺不倫不類——一位剛推門進來的中年人就這樣當場愣在那里。

看到中年人,烏興馬上臉色一整,抹去臉上老淚,大聲斥道:“烏海!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中年人被烏興一罵,連忙解釋:“父親,剛聽佣人說來了一位客人,而書房里又傳來父親的大叫聲,怕您老有危險,所以才貿然闖了進來。”

他朝肖風凌看了一眼,問道:“這位小朋友就是……”

“逆子住口!你知道這是誰嗎?”烏興見儿子對新拜的師尊出言不敬,怕肖風凌心中不滿,一個箭步上前,一記狠狠的耳光將他扇倒在地,“這是我新拜的師尊!也就是你祖師爺!”

烏興轉過臉來,又連連向肖風凌賠罪,自責管教無方,肖風凌心中十分尷尬,糊里胡涂就收了個年齡足以做自己老祖宗的烏龜精做徒弟,現在看人家管教儿子,也不好出聲,想了半天,只得擠出了一個微笑。

隨后,烏興便去把家里人都叫到書房來,讓他們來參見祖師。

“今后祖師如有差遣,我烏家子孫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人接下來的話又嚇了他一跳,怎麼看起來自己越來越象什麼組織的老大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6:11 PM

第八章 八百歲的徒弟(上)

烏興朝這几個人瞄了一眼,忽然問道:“老二哪里去了?”

“他……在外面辦事沒回來……”烏海不敢正視老爺子嚴厲的目光,低下了頭。

“哼!”烏興見肖風凌在旁,也不好大聲訓斥,只是面如沉水地說道,“別以為我老糊涂了,那小子一天到晚在外惹是生非,你以為我不知道?”

烏海哪敢出聲,而烏興轉身對肖風凌說道:“犬子頑劣,讓師尊見笑了。”

肖風凌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極不自然地點了點頭,烏興看出他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向眾人揮了揮手:“出去吧!”

聽完烏興接下來的敘述后,肖風凌才知道,原來烏興並不是他想象那樣終年隱居在黑水潭中修煉,特別是這几十年來,他的修煉停滯不前,所以投身俗世間,苦尋修煉之法。起初他依*經營古玩起家,漸漸財勢雄厚,在几個子侄的協助下,業務全方位拓展,深入到各個領域,至今已經迅速發展成一家規模巨大的集團公司。

“原來你是那個烏氏集團的創始人!”肖風凌忍不住打斷了烏興的話,烏氏集團可是現今國內最著名的几家集團公司之一。

“看來師尊對此也有耳聞啊,”烏興的臉上並沒有得意,反而有些沮喪,“這些俗務是進展順利,而修行卻是毫無起色,如果今天不是有幸遇上師尊,恐怕再過几百年,弟子還在無邊的黑夜中摸索。”

“其實,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后輩小子,現在還在讀大學,修靈的時間也很短,你對我這樣看重……只怕到時會有負厚望。”見到烏興對自己的信任度和期望值如此之高,肖風凌不忍心欺瞞,對他說出了實話。

“師尊!”見肖風凌以誠待己,烏興更加激動,“修靈一途,能者為先,年齡一事本不必介懷,弟子是真心拜師,誠心天地可鑒!”

“我資歷畢竟尚淺,以后就叫你烏老吧。”在肖風凌的堅持下,烏興終于答應了下來。

烏興隨后問到肖風凌當初控火失敗的事情上來,在問明了天衣銀針所需的煉制材料后,烏興臉上露出難色,說道:“師尊,這些其它的材料還好辦,弟子可以盡快籌到,但這寒晶,卻非普通塵世之物,恐怕有錢都難以買到。”

肖風凌心中一喜,這下倒方便了,能找到其它的材料就省下自己不少氣力了,至于寒晶的事情,早就和老八商量好了。這時烏興又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向師尊稟明,其實弟子自得到離水珠后,這些年對煉金术也曾有覬覦之心,還收集一些煉制靈器的材料……”

“說來慚愧,”烏龜精說到這里,老臉一紅,“適才未拜師之前還想以此來和師尊交換一些修煉心得,想不到……哎,現在弟子願意全部獻給師尊,以備不時之需。”

交換?怎麼和老八打一樣的算盤?肖風凌心中一愣,自己畢竟處世太淺,終究還是比不上這些老狐狸們。

看烏興那歉疚的樣子,肖風凌朝他善意地笑了笑,說道:“這種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那些材料想必很寶貴,你就留著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老八卻埋怨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快就拒絕了?跟他講什麼客氣?說不定里面還有什麼我們可用的好東西啊。”

烏龜精心中有愧,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東西雖然稀罕,在弟子手中,卻形同廢物。師尊以后制作靈器時,說不定還能派上作用,請万勿推辭。”

在烏興和老八的堅持下,肖風凌只得答應,烏興一邊吩咐下人火速去購買質量上乘的玉器鉑金等材料,一邊請肖風凌稍坐,自己動身前往黑水潭內將珍藏取出。

在書房中,肖風凌和老八在神識中交談了起來。

“小風,這是個大好的機會,看這徒弟這麼有錢,這里的環境又好,干脆讓他提供一個專門的修煉場所給你,今后你那學校也不用去了,就在這里專心修煉。”

肖風凌搖了搖頭,他不是那種狂熱的修煉者,他的志向是學醫有成,濟世救人。

老八對此不以為然,還在竭力勸說他一心修靈:“以你的進境和潛力,加上我的指導,用不了几十年,就能成為實力超群的靈能者。”

“‘實力超群的靈能者’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我根本志不在此……”

正討論間,這時門外傳來烏興的語聲:“師尊!我回來了。”

“先不說這個,”老八聽肖風凌的語調有點消極,怕繼續說下去他會失去修靈的興趣,趕緊把話題及時岔開,“我們看看你這位徒弟拿了些什麼東西來吧,你還等著煉針救人呢。”

最后那句話果然引開了肖風凌的注意力,這時烏興一副興衝衝樣子走進書房,手中捧著一個大盒子。打開盒子,里面的東西讓老八一陣驚嘆:“看不出來,這小烏龜倒有些眼光。那是火焰晶礦、玄金……這個居然是九天隕鐵!都是好東西啊!小風,我們全要了。”

在老八暗暗思量如何將這些東西運用到自己將來的“新家”時,肖風凌想了想,也決定了一件事,對烏興說道:“烏老,這里是否有寬敞而安全的靜室?我想在這里呆兩天,找個地方專心熟習心之火焰和煉金术。”

“有,就在別墅旁邊,有几間位置隱秘的地下靜室,是弟子平時靜思的地方,正符合師尊的要求,請放心使用。”烏興巴不得他多留一陣,自己還有許問題要請教這位年輕的師尊呢。

當晚,用完餐后,肖風凌就挑選了一間較大的房間,打算再次開始練習三昧真火,烏興沒有他的吩咐,不敢提出旁觀的要求,退了出去。

※※※※※

清晨,遠山籠罩著白霧,珍珠般的露水懸垂在草尖上,附近不時傳來悅耳的鳥鳴。剛從密室的隧道中走出的肖風凌不由伸了個懶腰,乍看外面的天光,一時倒有些不適。

才走出來,就看到了閉目盤坐在外面的烏興,肖風凌心中不由一陣感動,烏興睜眼一看,驚喜地說道:“師尊,你出關了?”

肖風凌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由于時間和寒晶的問題,我沒有煉出天衣銀針,但已經勉强能控制好三昧真火了。”

“恭喜師尊,才短短五天,就將三昧真火運用自如,真令人佩服。”烏興臉上的敬佩可不是裝出來的。

“什麼?五天?”肖風凌一把抓住烏興的手,“我在里面居然呆了五天?我還要上學呢!”他急了,沒想到不知不覺中,時間竟然過得這麼的快,除去周日,自己是不無故曠課四天。

“師尊不用擔心,周一時,由于看您還沒出關,弟子就擅自做主派人去學校幫您請了假,還請師尊原諒。”

肖風凌松了一口氣,松開了手,朝烏興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想到他五天來不眠不休地一直替自己把關護法,親自送來材料和飲食,現在又為自己著想,向學校請假了難,肖風凌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說道:“對不起,烏老,辛苦你了。”

“為師尊效勞,是弟子應該做的。”烏興恭敬地答道。它卻不知道,打這一刻起,肖風凌開始從心里真正接受他這個弟子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6:15 PM

第八章 八百歲的徒弟(下)

肖風凌沉思了一陣,自己請假的消息,黃燮一定會透露給蘇俏姐妹的,那麼蘇清月也會知道自己這几天並不在學校了,要不要告訴她自己是在為她的傷而奔波嗎?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自我炫耀了?想到那位清若冷月的美女的回眸一笑,肖風凌不由心跳加速起來。

“糟糕!”肖風凌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不由驚呼了出來——自己答應唐凌保管的那個小盒子,還放在家里,要是唐凌這几天來學校找不到人怎麼辦?

“師尊,出什麼事了?”烏興問道,“有什麼弟子能效勞的盡管吩咐。”

“沒……沒什麼,我有點事情,需要馬上回學校一趟,”肖風凌答道,“里面桌子上有我用鉑精和煉鋼做出天衣銀針的雛形,就差最重要的‘化靈’過程了。烏老,請你盡快找個手藝精湛的工匠來先將它的外形雕琢一番,我下次來再完成煉制……”

“遵命!弟子會辦好這一切的,請師尊無須客氣。”烏興問明肖風凌的要求后,行禮答道。

“以后不用這麼拘禮,我不習慣的,我們雖然是……那個……師徒身份,但我們的關系可以象好朋友一樣,包括言談、態度什麼的,好嗎?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肖風凌很真誠的說道。

烏興一陣感動,遲疑著答應了下來,肖風凌想到自己雖然做了這掛名師父,卻還沒盡一點責任,心中有些歉意,拿出一張老八讓他准備的小紙片說道:“這次時間緊迫,你先按照這上面的講解修煉那基礎篇,有不明白的地方等我下次來再解釋吧。”

“多謝師尊!弟子恭送師尊!”烏興的聲音依然恭敬無比。

“……”肖風凌心中暗嘆了一聲,他知道要讓這頑固的老人和自己完全如朋友那樣相處,還需要相當的時間。

中午,肖風凌在同學們驚羨的目光中,從烏興那部加長的豪華轎車里走了出來。才進校門不遠,就被正好路過的黃燮逮個正著。

“好個肖三炮!這几天你逃到哪里去了?”這家伙看了看校門外開走的那部轎車,露出賊笑,“是不是被哪個富婆看中了?要是被石紅鵑知道,會傷心的。”

“去!你這樣的小白臉才有這資格!要不要我介紹個有錢的大媽給你?”肖風凌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我可是那種情比金堅的專情男子!在我的眼里,除了我的蘇俏,其它的女人,管你再有錢,再漂亮,都如同糞土一般!”這家伙一說蘇俏,頓時來勁了,擺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

“其它的女人都是糞土?也包括蘇俏那位姐姐大人?還有她的媽媽和其它女性親屬?我會把你的原話宣傳出去的,保證你成為全校女性師生的公敵。”對付黃燮,肖風凌還有點心得。

“你敢!”黃燮咬牙切齒地朝他肩膀擂一拳,“哼!這下怎麼伶牙俐齒了?你那天的表現差點毀了我的終身幸福……還好后來你突出奇兵,穩住了那位姐姐大人,總算沒有辜負本大人對你的一片厚望啊!”

肖風凌回憶起當時把脈的“親密”接觸和動人的那一笑,臉色有些發紅,這個細節沒有逃過黃燮的眼睛,馬上抓住機會反擊:“好啊,怪不得石紅鵑倒追你都不行,原來你小子對我們的第一美女蘇清月動了春心了,老實交代,后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是……”肖風凌連忙解釋,“我只是看出她身体不適,想幫她忙而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燮看出好友心中有鬼,毫不放松地追問道:“老實說,看到蘇清月這樣的美女,難道你不動心嗎?”

雖然只見了一次面,但肖風凌心里承認,自己對蘇清月確實有種特別的感覺。聽到好友的發問,肖風凌看看周圍沒什麼人,嘆了口氣,低聲說出了自己心事:“美女誰不動心,但你也知道,她是全校有名的冰美人。我又算什麼啊……罷了,這方面我有自知之明。”

“兄弟,別灰心,事在人為,”黃燮沉默了一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凡事都沒有絕對,何況聽蘇俏說,她姐姐似乎對你印象不錯。”

“真的?”肖風凌精神一振,那模樣如同被注入了一針强心劑。

“沒騙你,蘇俏說姐姐向來對男生沒有好感,但那天從餐廳回來后,心情就一直很好,連蘇俏看電影回去晚了都沒有責怪呢。”

“是嗎?”肖風凌一陣歡喜,想了想,又嘆了口氣,“我可不敢奢望,這很可能是因為我有希望治好她的傷吧。”

“別這麼悲觀,這周我沒空,下周我打算約蘇俏去青佛山玩兩天,蘇清月肯定會不放心地一起跟去,你就准備繼續擔任陪客吧,呵呵,這也是給你的一個好機會,怎麼樣?”

聽到這個建議,肖風凌心中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點頭答應了下來。這時,黃燮又問了他一個問題:“蘇清月受傷的事是真的嗎?我曾偷偷向蘇俏問過這事,她卻讓我少管閑事。能透露點內幕消息嗎?三炮同志。”

肖風凌搖了搖頭,他知道一般靈能者都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管黃燮和蘇俏將來的關系發展如何,現在自己這個局外人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不方便說嗎?算了,”黃燮倒也沒有追問,“我感興趣的,不是女孩子的什麼**,而是你的醫术,看那次餐廳的情形,你似乎真有兩下子,光用看就知道她受傷了,是不是以前跟什麼名醫高人學過?”

肖風凌無奈,只得把對蘇清月說過的那套故事又照搬了一遍,黃燮聽罷,欣喜地點了點頭,說道:“‘肖醫生’,原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記得上次我說過,我舅舅得了種怪病,到許多醫院都治不好……能幫他去看看嗎?”

“我還沒學到家呢,就怕看不來,丟了你的面子。”肖風凌遲疑了一陣,他對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

“沒關系,我就說你是和我一起來玩的同學,順便看望下舅舅的病情,反正就算看不好,以你學生的身份,也沒什麼,好多大醫院都檢查不出病因呢,”提到舅舅,黃燮嬉笑的表情一下子不見了,情緒也低落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家在外地,這里唯一的親戚就是舅舅了,他從小就非常疼我,到這里讀書以來,每年的學費、食宿費和零用錢都是舅舅給的,現在他生病了,我心里特別不好受,你就去看看吧。”

肖風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會盡力而為。”

“好,夠兄弟!明天是星期五,放學后你和我一起去他家吧。”

肖風凌點點頭,想起已故的姥姥,心中很羨慕黃燮和舅舅之間的感情。這時黃燮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昨天你不在,有個外校的男的好像在找你,又不肯說是什麼事情。我對他說你有事請假,讓他過几天再來。他還問我你家在哪里,我怕是找麻煩的人,就騙他說在城外宏大小區一帶,后來他就離開了。你自己小心點,要幫忙的時候就說句話。”

唐凌果然來了!要是在宏大小區找不到自己,會不會誤會自己是失信之人呢?看到黃燮一副自以為幫上大忙的樣子,肖風凌心里苦笑了一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6:22 PM

第九章 宿命的遭遇

肖風凌乘豪華轎車回到學校的消息很快就湮滅在校園里層出不窮的各色新聞里,雖然他很想見見蘇清月,卻沒有始終沒有勇氣去主動找她,而一直盼望的唐凌這兩天也沒有再出現,唯一的收獲就是在這兩天粗略地掌握了一種逃命的靈訣。

──瞬間移動,其缺點是消耗靈力很大,而且在初階水平時,瞬移的距離相當有限,又不能穿越障礙物,有時定位不准還會出現亂序瞬移的情況,肖風凌第一次使用時,本想從臥室的門口移動到客廳里,哪知道居然倒飛回臥室里,還一頭撞在了牆上。

老八本來不想教他這種“小术”,在它看來怎麼,也得教個象瞬息千里或是御空飛行這樣既瀟灑又体面的靈术,但那種高級靈訣對于肖風凌現在的境界來說太過困難,而他又力求易學實用,最后還是堅持學了這個瞬間移動。

周五放學后,路過校門外的“嘟嘟”餐廳時,肖風凌忍不住多望了几眼,七天前那冰消雪融的回眸一笑在他的腦海里又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她,對于自己來說,究竟真實中的夢幻?還是夢幻中的真實?在黃燮的催促下,肖風凌暗嘆了一聲,心情復雜地向前走去。

黃燮的舅舅家住的是市內有名的富豪宅區,一路上黃燮饒有興趣地向他介紹著沿途華麗的設施,但對于見識過烏興那棟超豪華別墅的肖風凌來說,並沒有表現出黃燮想象中的驚訝。黃燮的舅舅譚天峻是某知名珠寶行的老板,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舅媽叫李燕,今年只有三十歲,比丈夫足足小了十歲,兩口子一直很恩愛,而自從几個月前舅舅犯病以來,舅媽既要打點店里的生意,又要照顧丈夫,實在是辛苦。

譚天峻的家廳寬敞,裝修設施也很奢華,黃燮的舅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且頗具姿色,處處透著一股成熟的韻味,只是由于近期勞累,臉上盡是憔悴之色。難得的是她對人沒有架子,起初看到肖風凌時,只以為是黃燮帶來一起吃飯的同學,非但沒有不悅之色,反而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

黃燮急于想看看舅舅的近況,放下了買來的水果,拉著肖風凌就向樓上的臥房走去。哪知才走到房間門口,就被一個護士打扮的年輕女人給攔住了。

黃燮一看到她,臉上頓時有些不悅:“盧護士,你做什麼?我進要去看舅舅!”

“對不起,李醫生正在里面為譚老板做檢查,請不要打擾。”

“哼,又是這樣,怎麼每次我來都在做檢查?”這護士挺漂亮,但黃燮卻對她沒什麼好感。

“對不起,為了譚老板的健康,請你配合一下。”那女護士模樣看起來有些妖嬈,但的回答卻是不卑不亢。

“小燮!”李燕在樓下喊了一句,“你先下來吧,等李醫生幫你舅舅看完了病再去看他吧。”

黃燮聽舅媽這樣說,悻悻地又走了下來,李燕看他那樣子,笑道:“李醫生這人很細心,每天都來固定診察几次,真希望你舅舅能快點好起來。”

“這種私人醫生很可能是庸醫,要不舅舅的病怎麼還不見什麼起色,舅媽,你別被他們給騙了!”

“不會的,李醫生是店里的陳主管介紹來的,聽說醫术很高超,老陳這個人一向是你舅舅最信任的人,他不會騙我們的。”李燕嘆了口氣,看了樓上一眼。

樓上的診斷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結束,李醫生和盧護士走拒絕了女主人請他們留下來用餐的好意,離開了譚家。

臨走前,那個中等年紀的李醫生忽然看肖風凌一眼,那種奇特的眼神讓肖風凌感覺很不舒服。

黃燮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的大門,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對肖風凌使了個眼色,和他一同上樓來到臥室。

黃燮推開門,輕輕喊了聲“舅舅”,而譚天峻此時正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似乎是睡著了。黃燮不想驚動舅舅,示意肖風凌不要弄出太大響聲。

肖風凌輕手輕腳地走到譚天峻的床前,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可能是疾病纏身的原因,譚天峻的樣子與妻子相比,顯得格外蒼老,蒼白的臉色、深凹的眼窩和高突的顴骨,使他的病容更加顯眼。

“看你的了,三炮。”黃燮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肖風凌鄭重地點了點頭,看著露在被褥外的那只枯瘦的手,按《元元醫經》中的手法,伸出三只手指,搭了上去。帶著靈力的手指剛一接觸接觸譚天峻的手腕時,譚天峻受驚般地微顫了一下,隨后又恢復了沉睡。

而肖風凌使出那種特別的內視之法的時候,心中一片震驚:沒想到這人的情況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全身經絡都萎縮得不成樣子,氣息也几乎停止了,如果不是看到病人胸前一起一伏的被子,肖風凌真會懷疑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一具屍体,他變幻了几種手法,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生機渺茫,不由皺起了眉頭。

隨著靈力的探索,他感覺到了譚天峻体內有一種奇怪的吸力,居然在不露痕跡地吸取自己輸入的力量!如果不是陰陽決的心法獨特,還無法輕易察覺到這一點,而那吸力的根源,來自譚天峻胸口的位置。

肖風凌心中一動,靈力一收,舉手向被子揭去,想要看看那里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你們在做什麼?”李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黃燮連忙走上去,將她拉到一邊,低聲說出了自己帶肖風凌來的真正意圖。

李燕面帶訝色地打量著肖風凌,似乎不相信他的本事,但經不住黃燮的好說歹說,也知道這外甥是一番好意,終于沒有再提出異議。

肖風凌小心的揭開被子,只見譚天峻的胸口戴著一塊黑色的玉佩,直覺告訴肖風凌這絕非一般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光滑的表面在壁燈的映照下發出晶瑩的光芒。

難道是這玉佩有問題?肖風凌暗暗運起玄靈眼看去,只見玉佩上面圍繞著一層淡淡的青氣,這青氣類似靈力,雖然薄,但似乎帶著一股邪異的力量,正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運動著,就連玄靈眼都無法穿透它看到里面的東西。

肖風凌心中驚訝,把目光投向譚天峻時,發現他的身上原本應該具有的人的“氣”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那種奇怪的青氣,而在他的眉心中還隱約豎著一道小小的縫,像是用筆划上去的標記,又象一只閉上的小眼睛。

這股青氣一定有古怪!肖風凌正思量間,一旁的黃燮見他看著玉佩,解釋道:“這玉佩是几個月前舅舅花大價錢收購來,他自己非常喜歡,舍不得賣掉,就自己戴上了,本想它能驅邪消災,哪知道一病不起,看來這種迷信的事情還是不信為好。”

社會經驗豐富的李燕則是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肖風凌,她知道這玉佩價值不菲,是丈夫心愛之物。現在的人都是不可貌相的,這小伙子看上去雖然本分,但不見得一定是個好人,這病沒看什麼病,眼睛老是盯著玉佩不放,該不是聽說自己家里有錢,便花言巧語騙了外甥,打算來順手牽羊,偷點什麼回去?

為了提醒他自己不是那種容易欺騙的人,她故意咳了一聲,眼神變得嚴厲起來。

肖風凌並不知道自己在李燕那豐富的想象中已經成為一位手腳不干淨的慣偷,他已經想到譚天峻的病很可能是這種古怪的青氣所造成的,而聽到李燕的咳聲時,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身上的“人氣”也十分虛弱,居然也夾雜著那種青氣,不由驚呼了一聲。

不過李燕的青氣要比譚天峻稀薄得多,眉心也沒有那種標記。肖風凌又用玄靈眼看了看黃燮,還好,他的身体是正常的。

肖風凌猛然想起醫經中說過的一種症狀,嚇了一跳,回頭看著玉佩,心中驚疑,為了確定病情,他催動陰陽訣的靈力,加强了玄靈眼的威力,向玉佩上的青氣直掃了過去,不知是否是陰陽訣起了作用,那青氣終于起了變化,但不是越來越薄,而是越來越濃,變成了一團混沌的青霧,霧中的兩個位置忽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如同眼睛一般,那青光越發强烈,朝著肖風凌的玄靈眼就迎了上來。

這兩股旁人無法看到的無形的力量頓時對在了一處。出人意料的是,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衝撞,而是糾纏在一起,由于力量懸殊,高下立判,可怕的青光如同一個旋渦中的大手,將玄靈眼的力量一步步向旋渦中拖去,肖風凌發覺自己的靈力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外泄,大吃了一驚,趕緊回收力量,哪知靈力似乎被黏住了,怎麼收都回不來。

這樣下去,不用多久,靈力就會被吸干,肖風凌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有旁人在場,全力催動体內陰陽訣,將力量猛地一收!這時屋中的黃燮和李燕只覺整個房間忽然晃動了一下,似乎遇到了小型地震,而肖風凌終于收回了靈力,由于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下。那青霧似乎驚訝地“咦”了一聲,也沒有追擊,緩緩恢復了原狀。

“奇怪啊,電視好像沒有預報最近有什麼地震啊。”黃燮看著恢復原狀的房間,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拉起肖風凌,笑了笑,“這種小地震就把你弄成這樣?太誇張了吧。”

肖風凌喘息著,勉强擠出一個笑容,然后走到床邊,小心地觀察了一陣,發現玉佩再沒有其它異狀,暗松了一口氣,飛快地蓋好被褥,謹慎地離開了床邊,口中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李燕點了點頭,心道,就看看你耍什麼花樣!她看了看**還在熟睡丈夫,輕輕掩上了房門。

剛關上門,**沉睡的譚天峻忽然睜開了雙眼!那瞳孔赫然是青色的,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陰陽……訣?”

那低沉而詭異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深處,讓人毛骨悚然。

※※※※※

客廳。

“你說吧,小肖,”李燕故意問了句,“我老公的病情如何?”

“唉,”肖風凌嘆了口氣,卻不知道怎麼表達,他們會相信嗎這種靈異的事情嗎?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要說出來,“說出來也你們不信,那塊玉佩……有些古怪,似乎……”

“古怪?”李燕笑了一聲,臉上卻全無笑意,這小子居然還在打玉佩的主意,但現在自己沒有什麼證據,又礙于外甥的情面,所以也不便發作,只是沒聲好氣地說道:“難道你想說玉佩里有鬼,而我老公是被纏上了?”

肖風凌本馬上想說“是”,但看對方的語氣,知道她說的是反語,這件事解釋起來確實很困難,便說道:“情況雖然有點不同,但……也可以這樣理解吧,最好……”

“最好把它給你是不是?”李燕臉上露出譏誚之色,冷冷地截斷了話題,連黃燮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

肖風凌搖著頭苦笑了一聲,知道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而看到李燕那副輕蔑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氣憤,簡直想撒手就走,客廳里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還是黃燮的發言打斷了沉默:“舅媽,我看你誤會了,我可以保證,我這同學絕不是那種人,只是他平時很少說話,說起話來常常詞不達意,你不要介意。”

李燕對這個外甥倒是深信不疑,聽他這麼說,將信將疑地看了肖風凌一眼,“哦”了一聲。

對于朋友的信任,肖風凌心中感動,朝黃燮點了點頭,更堅定了自己幫忙的決心,問道:“阿姨,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也有點毛病?比如……頭暈、腰疼,有時還手腳抽筋?”

李燕本來還是一副警惕的樣子,聽他這麼一說,吃了一驚,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你……你怎麼知道?”

“我說過,這同學的醫术學自一個非常高明的老中醫,有些病光用看就知道了。”黃燮趕緊說道,一邊朝肖風凌豎起了大拇指。

“能讓我把把脈嗎?”肖風凌的樣子卻不那麼樂觀,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一種可能。

“小肖,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太勞累了,經常神經兮兮的,請別見怪。”李燕的態度立即改觀,一臉歉意的伸出了手。

“沒關系。”肖風凌微笑著說道,開始認真替她把起脈來。

不久,肖風凌面色凝重地收回了手,問道:“阿姨是不是……恩……那個……月事不調,下腹經常抽痛?應該還有身体發冷的症狀。”

李燕見他問到這方面,臉上紅了紅,但心里確實緊張了起來,因為肖風凌說得絲毫不差,她馬上問道:“是的,最近老這樣……我還以為是疲勞過度引起的。怎麼?我得了什麼病?”

肖風凌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這樣!不由陷入了深思——這些症狀與《醫經》中所提到的都一一吻合,這並不是普通的病痛,而是中了“吸魄术”而精魄喪失的表現!

《醫經》中所指的“精魄”就是人体的生命精華的統稱,不僅包括普通的精、氣、神,還包括虛無的魂魄之力。精魄一旦被吸取,不僅性命難保,還有可能由于魂魄被控制而成為受人操縱的喪屍。而那種損人利己的“吸魄术”是一種極其高深的法术,施术者能吸收他人精魄提高自身力量,其威力的陰損程度遠遠超過一般攝魂奪精的邪惡靈术,傳聞是魔界獨有的高深秘术,曾在几千年前被降世的魔王帶入人間,並借此制造了强大的死屍傀儡軍團,但隨著后來魔王被消滅,這種禁术就已失傳。

沒想到居然會在此時此地出現!莫非那玉佩是什麼魔物?盡管《元元醫經》記載的知識博大精深,但對這種“病症”卻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治療方法,尤其是譚天峻,分明已經完全被那黑龍佩所控制,除非消滅魔物,不然毫無他法。而李燕受荼毒不深,情況還好些,在那套“天衣針法”中有一種專門驅邪排毒的針灸方法,加上用一些固本培元的藥,應該會有點效。

李燕此時已不再懷疑肖風凌的醫术和動機,見他沉思的樣子,也不敢出聲打擾。一旁的黃燮卻很性急,問道:“三炮,我舅媽的病到底嚴不嚴重啊?”

肖風凌抬起頭,又用玄靈眼掃視了一遍李燕,想了想,說道:“阿姨這個病比較麻煩,很可能和那玉佩有很大的關系,這樣說吧,那玉佩的材料不是普通的玉……而是種特別的石頭,它帶有一種……毒素,譚叔的病很可能就是這種毒素引起的,而且這種毒素還會傳染,所以阿姨也有不適的症狀出現。阿姨能把玉佩的詳細來歷給我說說嗎?看看能不能找到病根和治療的方法?”

李燕此時對肖風凌已經完全信服,但不知為什麼,還是有些猶豫,她考慮了一陣,對黃燮說道:“小燮,你去書房玩玩電腦游戲吧,我和小肖有點事情要談。”

黃燮感到很奇怪,什麼事情還要自己回避?不過他還是聽從了舅媽的安排,向樓上書房走去。李燕直到看著黃燮進了書房,才嘆了一口氣,向肖風凌說起玉佩的故事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6:32 PM

第十章 歸途驚魂(上)

這黑龍佩原本是珠寶行主管老陳在譚天峻外出時收購自一位客人的,據那客人說是祖傳寶物,急需用錢才拿出來變賣的,老陳見這玉佩確非凡品,便花大價錢買了下來,譚天峻回來看到玉佩,頓覺愛不釋手,和老陳一起賞玩了一整天,最后決定留下來做為自己的收藏品。李燕素來支持丈夫的收藏愛好,也沒有多說。

后來店里發生了一些奇怪失竊事件,譚天峻也漸漸變得古怪起來,有時呆在店里整天都不回家,勞累使他的身体狀況一天比一天差,最終一病不起。

“小肖,聽你這麼一說,現在想來,這玉佩只怕確實有古怪,那怪病也正好是在他得到玉佩以后才發生的。”

“阿姨,譚叔各方面的行為和得到玉佩之前比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嗎?請你仔細回憶一下,說給我聽聽,不要漏了。”

李燕想了一陣,說道:“他變得沉默了許多,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事情來,比如店里的一些玉器古玩被他帶走而不知所蹤影,問他也不解釋,實在逼急了還一副要打人的樣子,也無法進行溝通,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現在都有些怕他了。”

“我曾懷疑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那些東西都讓他拿去送給‘二奶’了,雖然也想過和他離婚,但想到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心里還是放不下。后來他身子垮了下來,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能在他有難的時候離開他。

本想等他身体好了以后和他好好談一次,可是他的病……”說著,李燕不禁抽泣了起來,連眼睛都紅了。

肖風凌嘆口氣,遞過一張紙巾,又問道:“還有什麼很異常的情況嗎?”

“有,他好像特別喜歡低溫,這種天居然開空調制冷,有段時間還讓人把很多冰塊般到房間里,考慮到他的身体狀況,我堅決反對這件事,他還打了我,以前……他從來不打我的……”李燕接過紙巾,擦拭著眼中的淚水,嗚咽地說道。

喜歡低溫?怎麼和老八的習性一樣?肖風凌感到意外,難道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系?正想著,李燕猶豫著又說道:“還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就是他……他雖然身体不好,但在……在那方面卻强得出奇……每天晚上都……”

肖風凌一時沒反映過來,問道:“什麼?哪方面?”

李燕的臉有些紅,畢竟對方只是個沒有結婚的大學生,但為了丈夫的病,還是難為情的悄聲說了出來:“就是夫妻那方面……”

肖風凌的臉“刷”地一下紅了,暗怪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而李燕索性都說了出來:“以前他那方面有點問題,怎麼都無法和我同房,我們也去看了醫生,說是器質性……無能,這種是先天性的,沒什麼有效的法子能治好……他為了我好,就想和我離婚,可是我很愛他,舍不得離開。最近他……那個忽然好了,而且需求十分旺盛……我感覺都有些應付不過來了。所以懷疑他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奇怪的藥引起的……”

肖風凌可還是個處男,聽到這些,臉紅的跟個柿子似的,但他也隱隱猜出了李燕中吸魄术的原因就是因為男女間的**。李燕說到后來,語調也越來越低沉:“也許是他的需求太旺盛,我滿足不了他,所以他才想去找別的女人——有一天,盧護士來給他檢查,我特意端了茶水上去,才推開門,就看到他們倆竟然光著身子在……當時我的杯子都摔到了地上,而他們發現以后竟然沒有停下來……

事后他大罵了我一頓,說以后沒他的同意不許進他房間。我心里難過,所以每次不管是那姓盧的女人單獨來還是和李醫生一起來,我都不想上去,不想再看到他們的丑態……也許,這場婚姻就快走到盡頭了。如果不是他的病,我早就離開這里了。”

“這是在那玉佩出現之后的事情?”

“恩……”李燕的回答讓肖風凌心中暗驚,莫非都是這玉佩弄出來的?

李燕低下頭,努力不讓眼眶的淚水掉下來,遲疑地問道:“你開始說的傳染……是不是那種……不干淨的病?能治好嗎?”

“阿姨多慮了,”肖風凌心中有些佩服這個美麗而善良的女人,也明白了為什麼李燕要讓黃燮回避,“放心吧,這個病與那方面沒關系。是玉佩引起的,我幫你開副藥,你每天堅持吃藥,同時盡量避開與玉佩接觸,下次來我再幫你做几次針灸,應該就會慢慢好起來。”

“而且,夫妻之間的……**也要避免。”肖風凌紅著臉又補充了一句。

“謝謝你,那……他呢?有什麼辦法嗎?”

“譚叔的病比較麻煩,暫時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辦法,我回去好好想想,盡力而為吧。”那龍佩上的青霧異常厲害,肖風凌自知絕非對手,但譚天峻畢竟是好友的舅舅,如果撒手不管,恐怕連黃燮都難逃毒手,他想回去和老八好好商量商量。

“阿姨,這病比較麻煩,你最好……能暫時離開譚叔一段時間……”

“那誰來照顧他呢?雖說他對不起我,但以他現在的身体狀況,我還是不能就這樣走掉,謝謝你了,小肖,傳染方面我就盡量注意的。”看得出來,李燕對譚天峻還是有著相當的感情。

肖風凌欲言又止,但也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如果另外請個人來照顧譚天峻,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李燕在他身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除了那個因男女**引起的吸魄术外,也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所以只好僥幸期望“譚天峻”對李燕的一點故舊之情了。

吃完晚餐后,肖風凌起身告辭,和黃燮一起離開了譚家。

“你這段時間暫時別去舅舅家吧,免得不小心感染那種毒素了。”肖風凌簡單地說明了譚天峻的“病情”,看到黃燮點頭答應,才放下心里一塊石頭。

※※※※※

在校門口與黃燮分別后,肖風凌踏上了回家的路,他走的是那條平時慣走的僻靜小巷。一路上,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也不知為什麼,難道是和龍佩交手時受傷了?暗運靈力檢查時,發現身体倒沒什麼異樣。

他拿出手機,打算和烏興聯系明天去密室接著煉針的事情。原本蘇清月的傷就已經拖了一個星期,再加上黃燮舅舅家這事,看來天衣銀針必須加緊制作了。

拿出電話,肖風凌還是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這一回頭讓他吃驚不小,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后方忽然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

在昏暗的路燈下,來人的影子被拖得長長的,由于是背光,看不清具体的五官,在這偏僻的的巷子中,那人的出現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味道。

肖風凌心里自然也有些發毛,運用玄靈眼凝神望去,這種靈訣果然玄妙,居然還具有夜視的功能,對方的相貌馬上清晰地出現在玄靈眼中。

令肖風凌意外的是此人正是在譚天峻家見過的李醫生,他的神色極其森冷,而藏在鏡片后的眼睛如野獸一般發出凶戾的光芒,在玄靈眼里看來,那眼神是何等的陰森可怕。更令肖風凌心中發寒的是:李醫生全身竟然圍繞著如譚天峻一模一樣的青氣,而眉心亦有一道那樣詭異的標志。

寒意,從肖風凌心頭涌起。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6:43 PM

第十章 歸途驚魂(下)

他一直跟著自己?難怪心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想到龍佩上魔眼的恐怖力量以及李醫生周身的青氣,肖風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這時,李醫生的腳步動了,步伐並不快,在四周無人的僻靜小巷中,皮鞋與地面撞擊的清晰節奏如同巨鐘一般敲擊在肖風凌的心頭。

“你……別過來!”沒有什麼對敵經驗的肖風凌被那副怕人的樣子嚇到了,心驚膽寒地一步步后退著。

“你很怕我?”李醫生的語氣特別陰沉,聽起來毛骨悚然。

“誰說我怕你……”為了給自己壯膽,肖風凌提高了音量,“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的主人想要見見你,跟我走吧。”

“我還有事,不去了!”肖風凌聽到“主人”這個稱呼,馬上猜到一定和那可怕的黑龍佩有關,馬上回絕了下來。

“只怕……由不得你吧……”李醫生陰測測地笑了一聲,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眼中青光一現,繼續朝他慢慢逼近。

肖風凌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李醫生手一伸,那條手臂如同橡膠一樣忽然不可思議地伸長几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肖風凌猝不及防,差點被拉倒在地上。大驚之下奮力回扯,体內修煉的力量頓生作用,反而將李醫生帶得向前栽倒在地。

李醫生低吼了一聲,手上的指甲慢慢變長變尖,如同獸類的爪子一般,深深地陷入肖風凌的肉里,疼得他直咧牙,那爪子緊緊扣住胳膊,越掙扎越是疼痛。

這時,李醫生已經緩緩地站了起來——他並不是象常人一樣爬起來,而是腰不彎、腿不屈,如僵屍一般直挺挺地立起來的。肖風凌手上吃疼,又無法掙脫,心念一動,把靈力集中在胳膊上,用力一抖,只聽對方悶哼一聲,那爪子帶著縷縷鮮血被震開老遠。

肖風凌趕緊后退几步,一摸胳膊,手上盡是鮮血。李醫生把爪子收了回去,手臂又恢復成普通長度。

“你果然有兩下子,想活捉恐怕是難了……”李醫生淡淡地看著自己被震折的指骨,似乎毫無痛楚的感覺,緩緩地說道,“那麼,我只好殺了你,主人說過了,哪怕是屍体,也要把你帶回去!”

就在肖風凌驚魂未定的時候,忽然發現對方額頭上的標記開始發生變化,那條縫漸漸裂開,一只奇怪的小眼睛自裂縫中出現。這第三只眼睛的瞳孔是幽青色的,不時發出淡淡的光芒,使李醫生整個人變得更加猙獰。

當然,它的作用可不僅僅是“裝飾”,第三只眼一開,李醫生全身的青氣大盛,肖風凌感覺到那股邪惡的力量陡然增强了不少,或許是力量增長的代價,那些**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開始收縮干枯,轉眼就變成一具干屍。肖風凌看得心膽俱裂,猛地聯想到最近電視新聞報道的干屍連環命案,心中陡然一震,莫非……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看到那干屍原地用力一躍,騰空而起,居然一下子就越過自己頭頂,來到前方,擋住了去路。

那嶙峋的利爪揮動著寒光,閃電般地向肖風凌的胸部抓來!它的力量、速度和跳躍能力都大大超過了之前的程度,猶如一只異常靈活的魔獸,完全不是想像中那副拖沓而行動緩慢的僵屍模樣。

肖風凌雖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這陣子修煉下來,也具備了相當的基本素質。盡管驚恐,身体的自然反應卻不慢,剛產生后退的意念,整個人已經挪移開几尺。

然而他忘記了那手臂神奇的伸縮能力,才避開的爪子又忽然暴漲一截,狠狠地擊在了肖風凌的胸口上,這一擊非同小可,頓時將他打飛几米,跌倒在地。

肖風凌掙扎著爬起,只覺胸口好像裂開一般劇痛,喉中一陣發腥,“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對手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嗥叫一聲,高高躍起,雙手朝肖風凌的頭頂大力砸下,眼看他就要難逃毒手。

“砰!”一聲,沙石飛濺,堅硬的水泥地竟然被砸出几道深深的裂痕。而干屍疑惑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剛才還在那里的肖風凌忽然就不知所蹤,它有些疑惑地站起身來,那第三只妖眼發出强烈的青光,緩緩向周圍掃視著。

此時肖風凌正塌著半邊身体懸掛在干屍頭頂上那高高的路燈杆上,剛才多虧了新學的瞬間移動才保住小命。他望著正下方的可怕敵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心中只希望著它快點離開。

由于光線昏暗,干屍一時倒也沒發現肖風凌。然而肖風凌卻有些難以支持了,鮮血不斷地從右胳膊上被干屍抓出的五個血洞中流出,而胸口受那一擊也使他受了嚴重的內傷,稍動一下都很困難,感覺越來越堅持不下去了。

結果,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住下滴的血珠終于落到了“李醫生”的頭頂上。

干屍摸了一把頭頂,那只青色的眼睛注視著爪中的血跡,喉中吐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息。

它抬頭一望,頓時發現了獵物的所在。原地一躍,單手向上直抓而去。肖風凌早有准備,再次運用靈力發出瞬間移動,驀地出現在前方的地面,拔腿就跑。

干屍一擊不中,下落時吊在了路燈低垂的金屬杆上。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金屬杆被那巨大的力量抓癟,燈光也為之一黯。

它也不等落地,在空中蕩了蕩,借力朝肖風凌奔跑的方向直躍了過去。背后的重物墜地聲使肖風凌更加心驚,雙腿飛快地向前奔去——他奔跑的速度雖然比不上干屍,但配合那奇妙的瞬間移動,對方一時也無法得手。

※※※※※

隨著時間的推移,肖風凌身上又多了几處傷痕。

他也曾試過用自己唯一會的攻擊性靈訣三昧真火來對付怪物,但三昧真火威力雖然大,但是缺點就是凝聚時間太慢,而怪物可怕的速度根本不給他凝聚力量的時間,有一次勉强使出來時,靈力才凝聚到一般就被怪物一爪打飛了出去,只能全力逃跑。

這也多虧了那個新學的瞬移法术,使他暫時還沒被怪物抓住。當然,這不包括剛才某人差點瞬移到干屍懷里的親密舉動。

漸漸地,肖風凌的處境變得不妙起來,他的傷得畢竟不輕,鮮血早就浸透了衣衫,靈力已經快到透支的邊緣了,而怪物卻一點都沒有力竭的表現。不久,另一件令他顧慮的事情也發生了,這個小巷雖然號稱“鬼巷”,但畢竟不是全無人跡——前方就隱約傳來人聲。

肖風凌這一分神,腦后風聲又近,無奈之下,他只得拋開雜念,全力感應並躲避著干屍的追擊。不久,果然有兩名女孩出現在小巷中,盡管燈光昏暗,兩人還是隱約看清了追逐中怪物的恐怖模樣,其中女孩頓時發出了一聲耳熟的驚叫,肖風凌的喊聲也隨之響了起來:“快跑!”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6:51 PM

第十一章 脫險(上)

“肖風凌!”在這種燈光下,一名女孩居然還認出了他。

雖然聲音很熟,但肖風凌無暇分心辨認,邊跑嘴里邊喊:“快逃啊!”

“表姐!快幫忙,那是我同學!”女孩的聲音很急切。

另一個短發女孩猶豫了片刻,平舉雙手,十指張開對准移動中的干屍,看准位置,口中輕叱了一聲,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快要逼近肖風凌的怪物准確地震飛開來。

“往這邊跑!肖風凌!”熟悉的女聲再次響起。

肖風凌已經聽出是同班石紅鵑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

干屍被震飛后,眼中青光大盛,顯然被這種挑釁激怒了,雙腿一蹬,迅速朝女孩衝去。

短發女孩踏前一步,將石紅鵑擋在身后,雙手一揮,再次將干屍震退。那干屍低號了一聲,以更快的速度又衝了上來,女孩的力量雖然能擊退這怪物,但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讓干屍更加惱怒,它放棄了對肖風凌的追擊,那忽然暴漲的長爪朝女孩揮舞過來。

女孩沒想到爪子會忽然變長,匆忙間只來得及勉强一側身,被爪子划過肩頸一帶,斜摔在地上。干屍不肯對手喘息,長臂揚動,握爪成拳,朝地下的女孩狠狠地砸去,一旁的石紅鵑不由發出一聲尖叫。

肖風凌見情勢危急,不顧一切地使出瞬間移動,閃到干屍背后,抱住它翻滾在地,這下自己送上門,正如了干屍的意,它顧不得女孩,收回長臂,拖起身子,將掛在身后的肖風凌抖落下來。

沒等他逃遁,那只可怕爪子就伸了過來,單手一把將他當胸提起。懸在半空的肖風凌倉皇間也不記得什麼靈訣了,只是拼命地掙扎,兩只腳在空中亂瞪。干屍手臂一掄,將他狠狠地朝對面的牆壁甩去。

肖風凌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摔了出去,一陣短暫的“騰云駕霧”后,背部與堅硬牆壁地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兩眼頓時一黑,吐著鮮血跌落在地,感覺全身骨頭都好像斷裂一樣,爬都爬不起來。好半天,他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落入眼簾的卻是“李醫生”那雙沾著血珠的皮鞋,他的目光無力地向上掃去,只見那干枯爪子朝自己直伸過來。

就在肖風凌閉目待死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女孩清亮的喝聲,只見短發女孩已經站了起來,臉上露出肅然的表情,身上的靈力波動更加强烈,她雙手呈握球狀,遙空對准干屍。肖風凌在玄靈眼中看到在干屍周圍出現了一道道黃色的靈力線,飛速地交織著,轉眼就成為一張大網,將干屍牢牢地縛在里面,干屍憤怒地掙扎著,卻始終動彈不得。

肖風凌瞧得真切,這清秀美麗的女孩竟然有這樣高超的靈力技巧!看到局面被控制下來,他也松了一口氣。

石紅鵑不敢看干屍那猙獰的面孔,跑過來扶起肖風凌:“肖風凌,你怎麼樣了?”

肖風凌勉强露出一個“無妨”的笑容,在她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干屍眼中青芒大盛,喉嚨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骨骼也傳來一陣奇異的脆響聲,邪力又增加了不少,那緊縛著它的靈力網因為抗力過大而產生陣陣顫抖,黃色的光芒也閃爍欲滅,女孩發覺不妙,連忙加大靈力,想竭力穩住靈網。

然而那股力量實在過于强橫,一聲裂帛般的響聲過后,靈力網再也無法困住這怪物,被震得寸寸俱斷,消失在空氣中,女孩倒退了几步,臉色一片蒼白。

掙脫束縛后的干屍動作沒有絲毫凝滯,以可怕的速度直衝上來,而剛才靈力網的破裂似乎使女孩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傷害,一時無法有效地做出閃避,眼見枯爪抓來,只來得及勉强地移開,那爪子一把將女孩的上衣由肩至背全數扯裂,光潔的肌膚上留下了几道令人心驚的血痕。

利爪緊接著朝她的臉部抓去,勢要將那張清秀可人的臉蛋抓碎。女孩再也無法躲避,臉上不由浮現出絕望和驚恐。

關鍵時刻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身前,那一爪正抓在這人的肩膀上。原來是肖風凌見女孩危急,奮起余力,瞬移到干屍身前,幫她擋住了要命的一擊,干屍見是肖風凌,眼中青光更熾,爪上一用力,肖風凌只覺自己右邊肩胛骨要碎裂一般,不由痛呼出聲。

短發女孩不顧內傷,勉力再次放出靈網,纏住了干屍,想讓它松手,干屍一邊掙脫靈網,一邊加重手上的力量,似要將肖風凌肩膀抓碎一般。

在石紅鵑的驚叫下,靈網再次漸漸崩斷。肖風凌忍住肩膀的鑽心劇痛,抓緊寶貴時間,運起老八所傳授的火訣,專心將剩余的所有靈力漸漸凝聚到左手,對准干屍的腦袋。

女孩見靈網無效,正想上來幫忙,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溫變得異常悶熱起來,而那怪物身前“呼”地一聲,燃起了一團極其耀眼的紅焰!

這團紅焰竟然令原本毫無痛覺的干屍十分痛苦,它雙爪一松,肖風凌跌落在地。

火勢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蔓延到這怪物的全身,使它馬上變成了一個火人,干屍捂著頭上第三只眼睛的位置,發出一陣令人不寒而栗的吱吱聲,它拼命在地下翻滾著,卻始終無法扑滅身上的火焰,不多時,整個身体就被紅焰燒成飛灰,消散中空氣中,地面上只留下一個人形的黑色深坑。

肖風凌長出了一口氣,身子放松了下來,這時候,原本被恐懼和緊張衝淡的傷痛一齊襲來,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

“砰!”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從在黃燮舅舅的房間里傳來,原本坐**的譚天峻忽然面色痛苦地捂住了額頭,連手上的茶杯摔落在地都渾然不知。

好半天才松開手,逐漸恢復了平靜,胸前那塊龍佩上的青芒與之前相比竟然黯淡了几分。他喘著氣,那雙詭異的眼睛中青芒不定,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不久,譚天峻停止了思考,從**爬了起來,穿上鞋子,來到隔壁的房門前,輕輕推開門。

由于白天的辛勞,加上受吸魄术的影響,李燕早早地就睡了過去。譚天峻走到妻子身前,看著**在外那白藕般的的手臂和俏麗的面孔,眼中邪光漸漸升起。他揭開被子,喉中發出一聲如同獸類的低吼,脫下衣服就扑了上去,那動作敏捷有力,哪里還是那個有氣無力的病人模樣!

房間里頓時傳來李燕驚叫聲,漸漸地,掙扎的聲音在可怕的咆哮聲中變為了哭泣和呻吟。此時在天上漂移的明月漸漸隱入了云層中,原本陰沉天空變得更加黑暗。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18 PM

第十一章 脫險(下)

“小風!快來!”這熟悉的聲音,居然是姥姥!

他連忙睜開眼睛,姥姥牽著他,指著前方來的一個男人,說道:“看,你爸爸來了!”

那男人很高大,不知是否由于男人背后的陽光過于刺眼的關系,肖風凌並沒有看清楚他的面孔。男人几步就走了上來,聲音也很親切:“是小風嗎?長這麼大了,快叫爸爸!”

肖風凌沒有出聲,而是有些膽怯地躲到了姥姥的身后,姥姥拍了拍他,溫言道:“小風乖,這是爸爸啊,去,叫爸爸。”

看到那陌生男人的逼近,肖風凌心里莫名的一陣緊張,轉身拔腿就跑。才跑不遠,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對不起!”他趕緊說道。

“小風慢點跑,別摔到了啊。”說話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手里還拉著一個小女孩。

“知道了!師父。”面對著師父,肖風凌早沒了那種緊張和惶恐,大聲地應了一句,那小女孩還朝他扮了個鬼臉。

他繼續向前走去,旁邊走過一個女孩,忽然掉了樣東西,被他拾了起來了。

“謝謝你……”女孩冰冷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是她!這個動人的笑容使肖風凌產生一種錯覺,仿佛全世界的時間都凝聚在這一刻,可惜的是即使時間靜止了下來,人卻始終無法阻止自我的流逝,不久,女孩就消失在他不舍的視線中。

緊接著,周圍場景一變,原本明媚燦爛的天空一下子布滿了陰霾。

“小子,竟敢騙我們!”背后傳來憤怒的聲音,他一回頭,看到了上次在小巷里碰到的那個陰鷙男子,那面小盒子里的幡不知怎麼的又落到了他的手里,一旁的妖媚女子邁著誘人的腳步,走了上來,但那雙眼睛卻目現殺機,手中的指甲也如妖魔迅速一般變長變尖。

“快跑!小風!”老八叫得很急,“他們追來了!”

肖風凌剛想跑,一個身影忽然擋在了前面,嚇了他一大跳。

“你想逃到哪里去?”說話的赫然是黃燮的舅舅譚天峻,他戴著那塊龍佩,身上發出幽青的光芒,額頭上出現了那令人恐懼的第三只眼睛,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更可怕的是他的背后出現了一個人,正是戴著眼鏡的李醫生!

正如肖風凌所害怕的那樣,李醫生轉眼就變成了一具面目猙獰的干屍,鋒利的爪子閃動著寒光,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肖風凌發出一聲大叫,猛地一掙,周圍的景物頓時消失,原來這只是一場夢。但夢中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真實!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才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是一個不大的臥室,看起來顯得很舒適,從一些小布置就能看出主人的細心之處,房間里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這種幽香在肖風凌所躺的**顯得格外濃郁。肖風凌一起身,肋部一陣隱痛傳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傷處都被細心的包扎了起來。

“你醒了,”門開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醒的快。”

出現在肖風凌眼前的是一位讓他心跳加速的女孩,那輪廓看上去還挺熟悉,依稀就是肖風凌在小巷遇到的那個短發女孩。在清晰的照明下,女孩竟然是如此的美麗,就算是蘇清月與之相比,也只是春蘭秋月,各擅勝場而已。

她的身高、身材與蘇清月相仿,氣質卻迥然不同,給人的是一種秀麗端庄的感覺,尤其是那雙晶瑩的眸子,透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溫柔,仿佛能穿透紅塵俗世的浮華。

“感覺好些了嗎?”女孩的話使肖風凌反應了過來,連忙點頭。

“喝了這碗藥吧,”女孩把手中的藥碗遞給他,說道,“你的恢復速度真是快得驚人,普通人受了這樣的傷,起碼要半個月才能復原,而你居然不到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連斷骨都在自動愈合……”

“謝謝……”肖風凌接過碗,忽然想到自己去烏興別墅煉針的計划,不由一驚,“我睡了快一天了?”

“是啊,你沒事吧?”女孩關心地問道。

“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說到謝,我還應該謝謝你的舍身相救呢!不然我也難逃那怪物毒手。”女孩微笑著看他,又問道:“我應該叫你前輩嗎?你的靈力好强呢,特別是最后發出的火焰,特別厲害。”

“我可不是什麼前輩,我是個大一的學生……”

“是啊,表姐!我都和你說了,他就是我的同班同學,怎麼你老不信。”石紅鵑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她馬上為雙方做了簡單的介紹,“這位是我的同班同學,肖風凌。這位是我表姐,司徒雪沁,近郊著名診所的主治醫生,大美人一個。”

“紅鵑,你說哪里去了……”司徒雪沁對石紅鵑最后一句話有些不好意思,見到肖風凌手里還端拿著藥碗,說道:“你先把藥喝了吧,一會涼了就不好了。

肖風凌正驚訝于司徒雪沁的醫生身份,見她關心自己,臉莫名地紅了紅,趕緊端起碗一飲而盡,這是一碗中藥,苦中帶著清涼。

“對了,你怎麼會被那種怪物追殺?想想當時的情景都會做惡夢。”石紅鵑問道。

“我也不知道……”肖風凌猛然想到那個可怕的夢,心頭一顫,不禁打了個寒戰。

“你怎麼了?是不方便說嗎?”司徒雪沁接過他遞來的藥碗,也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我自己也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肖風凌想了想,還是打算先不把玉佩的事情說出來。

“想不到你和表姐一樣,都是有特異功能的人啊!”石紅鵑一臉崇拜的模樣,從小巷的表現來看,她並不是個靈能者,甚至還把靈力看做特異功能。

她看著訕笑的肖風凌,又蹦出一句:“真是看不出來,平時你在學校里還真會掩飾自己啊!對了,難道……那天上老潘的解剖課是你故意用特異功能……”

“不!不!”肖風凌連忙解釋,他可不願意在這位大美女面前提及自己的那件糗事。

偏偏石紅鵑看到表姐疑惑的樣子,也顧不得肖風凌難堪,把那“三炮”事件說了出來,司徒雪沁看著肖風凌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笑意,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其實……這應該是体內濁氣盡去的現象之一吧!”司徒雪沁居然一語道出了關鍵,“說明這位肖同學的靈力應該已經突破了一般的層次了,怪不得能使出那麼强大的火焰之术。”

看到司徒雪沁找了個台階給自己下,肖風凌感激的同時心中對她的見識也有些驚訝。

“放……那個……也是特異功能有所突破的表現?肖風凌,你到底學的什麼神功啊?”石紅鵑笑著問道。

“這個……”

司徒雪沁知道靈能者都有自己的不宣之秘,不便相詢,馬上發言制止,“紅鵑,你出去把外面的那些藥材收起來。”

石紅鵑嘟了嘟嘴巴,走了出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47 PM

第十二章 銀針初試(上)

“對不起,我表妹只是個好奇心很强,並不是想探你底細。”司徒雪沁面帶歉意地說道。

“沒關系!我和她是同學,知道她的性格。”

“真不敢相信,你擁有那麼强大的力量,居然還是個學生……”

“哪里,哪里里,運氣好罷了,我記得你當時好像也受了傷,現在沒事了吧?”肖風凌說著,看到她從脖子隱入衣內的几道紅痕,仿佛一塊完美的白玉上面忽然多了几處瑕疵,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責之意,都怪自己戰斗經驗太少,要是早點使出三昧真火,她就不會受這樣的傷了。

“謝謝,我已經沒事了。”司徒見他盯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有點痴,心中不好意思,表情也變得不太自然了。

兩人接下來的談話都心照不宣地避開了修靈的話題,一向不擅交談的肖風凌漸漸有無話可說的感覺。

看到場面趨向尷尬,肖風凌連忙換個話題,他回想著喝下的那碗藥,問道:“剛才那藥的味道好苦,是不是放了柴胡的關系?”

女孩明眸中掠過一絲異色,點了點頭,肖風凌看她的樣子,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繼續說道:“是不是還有甘草和當歸?”

“是的,不愧是學這門專業的,看來你對藥材還很熟悉呢。”司徒雪沁心中驚訝,先前被他猜到柴胡,倒不是十分的驚奇,因為柴胡是一味很常用的藥物,味道也特別的苦,但她沒想到肖風凌還能猜出其他的藥物。

她隨口又說了句:“其實里面還有刺儿菜、川斷、牛膝等。”

肖風凌忽然想到《元元醫經》中一副治傷的藥方,接口道:“刺儿菜是否單用它的葉?而當歸則是取其身而舍其頭尾?而川斷還混有白术?”

“你怎麼知道?你從哪里看到的?”司徒雪沁見他說得如此詳細准確,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仔細地打量起肖風凌來。

“哦……是我從一部醫書上看到的。”肖風凌看到這位美女驚訝的表情,心中也有几分得意。

“你能告訴我那部醫書的名字嗎?”司徒雪沁這次毫不放松,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

“這……”肖風凌有些為難了,總不能把《元元醫經》的名稱說出來啊,老八曾說過這些東西絕對不可以對外人說的。

“請你告訴我好嗎?”司徒雪沁正色說道,“因為這正是我家傳的秘方,這可能關系到先父的一些……瑣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怎麼醫經中記載的居然是人家的獨門秘方?看著她的期盼的眼神,肖風凌暗暗后悔自己的多嘴,只得繼續發揚編故事的潛能,假中有真地說出那是自己偶爾在舊書市場的發現了一本舊醫書,里面夾雜了几張手抄的藥方,他剛才所說的,就是其中的一種“祛傷湯”的方子,沒想到竟然和雪沁的家傳秘方吻合。

司徒雪沁聽罷,朝肖風凌看了一眼,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聽過‘展仁心妙手針藥救蒼生’這句話嗎?”

肖風凌想了想,搖搖頭。

司徒雪沁認真地觀察了肖風凌一陣,似乎有些失望,但她不象蘇清月那樣多疑,也沒有追問肖風凌那“手抄藥方”的下落,只是輕輕地說道:“我先前看你靈力强大,又精通藥理,還以為你和一位熟悉的前輩有些淵源。現在看來是我弄錯了,對不起。”

“沒關系,我從小就愛好醫术,所以考進了醫大。剛聽石紅鵑說,司徒醫生是診所的名醫,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你太客氣了,別聽紅鵑瞎說。其實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什麼醫生太生分了,還是叫我句姐姐吧……”司徒雪沁對肖風凌的贊揚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幼跟隨父親學醫,也沒專門去讀什麼書,很多東西都只能自學,由于資質愚鈍,經常事倍功半。几年前為了生計在這城郊開了家私人診所,幫附近的居民解決些感冒之類的小毛病,絕對談不上什麼名醫。能遇上你這位同道中人,我心里也很高興,既然大家都是醫术的愛好者,有時間不妨多多交流。”

談到醫术交流,肖風凌可不象平時那樣難以找到話題,他馬上提了一個問題:“我一直有個疑問,在剛才那劑‘祛傷湯’中,為什麼當歸要取其身而舍其頭尾?”

司徒雪沁贊許地望了他一眼,“問得好,當歸具有補血、和血,潤燥滑腸,破瘀生新的作用,是一味常用的中藥。但常人只道當歸能補血,卻不知道當歸頭有引血作用,當歸身是補血的,當歸尾是破血,同時使用會使藥的效用減低,因此用藥時要針對不同情況分別使用。這一點是家父在多年的實踐中發現的。”

肖風凌露出恍然的表情,自己雖然有《元元醫經》的理論知識,但實踐經驗太多匱乏,很多東西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樣自然無法根據實際病例對症下藥,看來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他朝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醫术卻高明得多的美女投去敬佩的目光,繼續開始了發問。

在與司徒雪沁的交談中,肖風凌發現她不僅醫术非凡,在中醫藥物方面更是有著相當高明的見解。

司徒雪沁也感覺到在與對方的交流中獲益不淺,肖風凌看上去雖然缺乏實踐經驗,有些問題也顯得稚嫩,但他提出的一些疑難藥方卻是以前聞所未聞,給自己帶來了新的思路。

由于有共同語言,兩人越談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時,石紅鵑走了進來,看見他們交談甚歡,隨手拿過司徒雪沁手中干涸的藥碗,酸溜溜地說了一句:“肖風凌,你這碗藥喝得可真久啊。”

肖風凌臉上一紅,閉上了嘴,司徒雪沁倒是落落大方,說道:“小丫頭,吃什麼干醋啊,我們在交流醫术心得呢,你這位同學的醫术見解很高明,你也一起過來聽聽。”

“我只是你診所的打工妹,哪有資格和老板們交流醫术。”石紅鵑聽表姐說出了自己的心事,也不好意思起來,馬上對司徒雪沁做出一個可憐的表情,又對肖風凌說道:“肖風凌,看你平時那副老實模樣,原來這麼會哄女孩子的啊,我這表姐一直是個眼高于頂的大美女,還從未看她和人這麼投緣呢。”

肖風凌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他站起身子,說道:“對了,我家里還有些事情,也該回去了,謝謝你們的幫助,司徒醫生,有空我會再來向你請教的。”

司徒雪沁對他的離去有些遺憾,她關心地看了看肖風凌身上的繃帶,說道:“你太客氣了,你的恢復能力很强,過兩天應該就能痊愈,不過近期要盡量避免劇烈運動。”

說著,她看了石紅鵑一眼,微笑著說道:“很高興認識你這位未來的名醫,我的診所就在出去的街道對面,紅鵑每個周末都會來幫我忙,也歡迎你隨時來玩。紅鵑,去送送你的同學。”

出門后,肖風凌花了好一番唇舌才讓石紅鵑答應為他的“特異功能”保密,隨即坐上一輛開往市中心的公共車,離開了城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48 PM

第十二章 銀針初試(下)

在他急衝衝上樓,准備回家與老八商量時,看到家門口的台階上坐著一位老人,旁邊還放了几包菜。

“徐大媽,您怎麼了?”肖風凌家住三樓,這位老人是他的五樓鄰居,為人和藹,姥姥還在世時和她很談得來,只是姥姥去世后就很少來往了。

“是小風啊,”徐大媽捂著右膝蓋直皺眉頭,“人老了,不中用了,這老毛病又犯了,走不動了。”

“大媽您是什麼毛病?膝蓋不舒服?”肖風凌問道,他已經用玄靈眼看出她膝蓋一帶“氣”特別虛弱。

徐大媽嘆了口氣,說道:“骨性關節炎,十几年了,這几天氣轉陰,疼得更加厲害了,上個樓都成問題。”

“大媽,我來扶您吧。”肖風凌撿起菜,伸過手來打算攙扶她。

“算了,大媽坐一會就好了。”徐大媽看到了肖風凌手上的紗布和繃帶:“小風,你怎麼摔成那個樣子啊。”

“是我不小心學騎車,摔了一大跤……”肖風凌越來越發現自己有編故事的天賦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徐大媽搖搖頭,慢慢地住著樓梯扶手站了起來,才一抬腿,又“哎喲”一聲蹲坐了下去。

“大媽,您還是先坐會吧。”肖風凌看出徐大媽的關節炎確實很嚴重,自己反正就在家門口,要回家也不急于這一時,“您能說說這病情嗎?也許我能幫點什麼。”

“對了,大媽都忘記你是英育的高才生了,但我這毛病確實麻煩,看了好多醫院都沒辦法根治……”

原來徐大媽這腿是多年辛勞累積下的頑疾,右膝關節經常出現腫痛,上下樓時更是非常不便,每逢陰雨天或勞累時,還會發作得厲害。前几年曾做過關節腔注射和抽液,才好了兩個星期,又開始復發,后來還去過各地的多家醫院,但都無法徹底治愈。

肖風凌猛然想起先前與司徒雪沁討論時,曾說起過的中醫“膝痹”症狀,正符合徐大媽此時的症狀,這種病症以中老年居多,甚至是老年人關節致殘的主要原因。

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測,他把徐大媽攙扶到了自己家中,提出幫她看病的請求。

徐大媽對這位未出茅廬的大學生的醫术可不抱任何希望,但她還是沒有拒絕肖風凌的好意。肖風凌運起靈力,伸出三指往徐大媽手腕上搭去。

徐大媽看著肖風凌那麼認真的樣子,心想,這大學生還真投入,以后說不准還真是個名醫料子。

肖風凌在神識中清楚地看到了紅腫的關節內部情況,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想了想,對徐大媽說道:“大媽,我已經知道您的具体症狀了。您老是不是每逢中午疼痛就會減輕,到晚上就加重?有時候睡覺都會痛醒來?”

徐大媽對他的准確診斷大感意外,說道:“小風,你真行,比那些大醫院的醫生還看得准,我什麼沒說你就知道了。”

肖風凌回憶著《醫經》中治療膝痹的方法,知道這屬于比較普通的病症,並不需要用天衣銀針那種靈器,便對她說道:“大媽,或許我能幫你治好。”

“真的嗎?”徐大媽有些心動,剛才看肖風凌說得那麼准確,說不定他真能治好自己這個頑固的老毛病。

在徐大媽的同意下,肖風凌從里屋拿來了一盒針灸用的銀針,雖然他是第一次嘗試用針灸幫人治療,但說起針灸,他倒也並非紙上談兵。少年時,在師父的督導下,他確實下過功夫學習針灸。

他還記得當時針刺練習時,最開始是在紙墊和棉團上練習指法和手法,師妹芷容手巧心細,又曾多次參照爺爺操作,所以進步快速,而肖風凌是首次接觸,一時間甚是艱澀。被芷容嘲笑后的肖風凌著實下了一番苦功,到后來的進步速度讓師父都為之側目,為止,師父特意獎勵給他這盒銀針。

為了蘇清月的寒毒,肖風凌這段時間更是沒少溫習針刺之术,還不時拿自己作為試驗品,惹得老八好一陣笑話。

“您以前針灸過嗎?有沒有暈針的現象?”肖風凌一邊詢問一邊讓徐大媽躺在沙發上。

“還好吧,以前也做過几次,就是沒什麼效果。”

肖風凌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到徐大媽的腿上來,心里有些緊張,又有些躍躍欲試,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用針灸幫人治療啊。

他努力回憶了几遍醫經中的穴位和順序,放松了緊張的情緒,開始下針。

開始還有些生澀和猶豫的肖風凌在投入角色后,顯出了一副超乎年齡冷靜和沉著,他准確地將銀針以合適的角度和深度依次刺入徐大媽右腿的曲池、中脘、下脘、氣海、關元、風市、血海等穴位。由于手法和部位得當,徐大媽沒並有感到如何痛楚,只是有些酸麻和脹痛的感覺。

半個小時后,肖風凌終于完成這躺治療,他以“疾出”的手法起出了銀針,舒了一口氣,頭上盡是汗水,而自己身上的那些傷處開始發痛。

他讓徐大媽休息一陣,然后嘗試著行走。

徐大媽在做完針灸后就感到膝蓋一陣特別的舒服,下地行走時,竟然病痛全消。她再試著屈伸右腳,亦沒有以前的疼痛,頑疾的治愈使徐大媽簡直抑制不住心中的驚喜。

肖風凌第一次幫人治療成功,心里也十分高興,同時對自己的信心大增。

“為了鞏固療效,我給您開一副藥方,您要連服十几天,每天兩次。等關節腫痛完全消失就可以停藥了,到時我再幫您針灸几次,基本就不會復發了。”

徐大媽對肖風凌已經完全信服,連連點頭:“小風啊,大媽看走眼了,原來你竟是個小神醫啊!自己有傷在身,還費神幫我治療,真是太謝謝了!”徐大媽感激地說著,在客廳走了個圈。

“大媽太客氣了,我只是小時侯和一位中醫學了點皮毛,碰巧治好您的。”肖風凌謙虛地說道。

“皮毛就這麼厲害?小風,你以后一定是個大名醫啊。走!中午上去大媽家吃飯去!”

“謝謝大媽,我一會還要去學校,下次吧。”肖風凌想到還要和老八商量那件事情,委婉地拒絕了她的邀請。

徐大媽這時注意到了客廳的擺設,不由奇怪地問道:“小風,你家冰箱為什麼會放到電視的對面?出門怎麼沒關電視,還把冰箱門打開?這樣既浪費電,還會縮短電器壽命的。”

說著,徐大媽“啪”地一聲,好意地“幫”肖風凌關上了冰箱冷藏櫃的門,當然,毫無靈能的她自然聽不到冰箱里響起的咒罵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49 PM

第十三章 煉金术(上)

送徐大媽出門后,肖風凌趕緊打開冰箱,只見老八一副憤然的樣子:“真是個多管閑事老太婆!我正看到關鍵的情節呢……小風,下次別幫她治了!”

“你還真記仇啊!”肖風凌被那樣子逗樂了。

“哼,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怎麼沒有回家?是不是被哪個女人勾去了?”

肖風凌為之氣結,這個家伙,怎麼越來越象個嘮叨的黃臉婆了?准是最近看多了相關的電視劇……

“你確定就是新聞里所說的干屍?頭上還有第三只眼?”在肖風凌把昨天的遭遇全告訴了老八后,老八露出沉思的樣子。

肖風凌仔細回憶了一陣,點頭說道:“是的,而且他們似乎毫無痛覺,手指斷了也若無其事,但和那些僵屍什麼的又大不相同,行動相當敏捷,破壞力也很可怕。”

“我最近好像回憶起一些可怕的東西,”老八一反平時的嬉皮笑臉,沉默了良久才開口:“小風,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這個朋友實際上是個對你有危害的東西,你會怎麼辦?”

“我們是不是朋友?”肖風凌認真地想了想,正色問道。

“是的,但是……”

“沒有但是,既然我們是真正的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互相信任。即使你的確是什麼危險物品,也不一定就會危害到我。就好比一把有殺傷力武器,武器本身並沒有危險,真正危險的,是使用它的人……何況,我絕對信任你這個朋友。”肖風凌的語氣非常真誠,一直以來他都是個珍視朋友的人。

“哇……”老八忽然嚎啕起來:“小風,我真是太感動了!”

這家伙的感動還真的洋溢于表,看那黑霧中的樣子,差點就沒想扑過來抱頭痛哭。

肖風凌心里也有些戚然,安慰了它几句,卻聽那嗚咽的家伙忽然抬起頭來,露出疑惑的表情:“剛才那話怎麼有些耳熟,是不是從最近的哪部片子里抄來的……”

肖風凌頓時哭笑不得,差點沒在它頭上敲一記響頭。

在與老八商量后,肖風凌決定去學校請几天假,先去烏興那里煉好天衣銀針,順便請他動用烏氏集團的力量調查清楚干屍事件,爭取盡快解決這件事,使李燕和黃燮早日脫離危險的邊緣。

由于今天是星期天,班主任就住在學校的家屬樓,看到肖風凌身上纏的繃帶后,老師二話不說就批了他三天假,但要肖風凌傷愈后補交一份請假條和醫療證明。

走出教工家屬樓,肖風凌忽然看見一個心中牽掛多時的熟悉身影迎面走來。

是她!他感到自己的心髒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

已經有一周沒見到蘇清月了,只見那飄舞的長發隨風輕擺,而美麗的容顏清冷如昔,肖風凌懷著忐忑的心情朝她走去,心中只希望蘇清月能注意到自己。

皇天不負有心人,蘇清月果然看到了肖風凌,停下了腳步。她有些驚訝地打量著帶著傷的肖風凌,主動開口問了一句:“肖風凌,你怎麼受傷了?要不要緊?”

雖然語氣平淡,但肖風凌心中一熱,趕緊答道:“是我不小心摔傷的,不要緊,我已經請了假,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上周也請了几天假……”蘇清月皺著眉頭,試探地問了句:“這傷是不是為了我的那個病弄出來的?”

肖風凌本想承認,讓美女感動一陣,但他內心中又不想欺騙蘇清月,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不……是我那個,不小心造成的。”

要是黃燮在一旁聽到肖風凌的話,准會被他氣死——這麼好的表功機會都不抓住啊!

肖風凌結結巴巴地又問了一句:“那些藥……對你有沒有幫助?”

“恩,感覺比以前要好些了,謝謝你。”蘇清月點了點頭。

“你的傷我正盡快在想辦法……或許這几天就會有好消息……”肖風凌有些臉紅了,鼓起勇氣說道:“放心!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我……先走了……”

說著,這個沒膽的家伙趕緊飛快地逃離了現場。蘇清月看著肖風凌一路雞飛狗跳的背影,眼中泛出一絲罕見的溫柔,精神也振奮了不少,繼續朝前走去。

肖風凌連走帶跑奔出一段,才想起自己連句“再見”都沒說,不由后悔莫及。

這時,蘇俏和几位女同學走了過來,看到肖風凌,和他打了句招呼,那几位女同學聽到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肖三炮同學時候,都忍不住露出笑意,讓肖風凌好不尷尬。

“你和別人打架了啊,弄這麼多紗布在身上?看起來挺神氣的。”對這句話肖風凌簡直無語,蘇家姐妹倆一母同胞,性格卻是如此迥異,同樣是見面,第一句話就相差天淵地別——不愧是黃燮那種强人看上的美眉啊,。

一旁的女同學紛紛笑了起來,蘇俏開完玩笑,見肖風凌不出聲,偷偷地把他拉到一邊,問道:“開個玩笑啊,怎麼這副模樣……對了,你剛才過來,有沒有看到我姐姐?”

肖風凌點了點頭,蘇俏一臉神秘地問了一句:“你們聊得怎麼樣?”

肖風凌臉上“刷”地一下紅了,看來黃燮這個賣友求榮的家伙把自己暗戀蘇清月的事告訴人家妹妹了,心中不由連連痛罵黃燮不夠義氣,重色輕友……

蘇俏見他臉紅,嘻嘻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呢,一個怕羞地要命,一個卻裝做若無其事。”

“什麼?”肖風凌聽到蘇俏這樣說,知道自己有希望,心里不由涌起一股狂喜。

“姐姐這段時間改變了許多,人也開朗了不少,以前我几年難得看到她笑一次……而在上周她就笑了好几次呢。”蘇俏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繼續說道:“黃燮打算這周叫我們去青佛山游玩,姐姐本來有些不想去,但聽說你也去的時候,就痛快地答應了,看來姐姐對你的印象不錯呢。”

其實這丫頭也有自己的打算,她知道姐姐並沒有完全同意自己和黃燮的事情,搞不好哪天就會告訴給遠方的父母,但如果姐姐也有自己喜歡的人,應該就不會阻止她和黃燮的交往了。蘇俏推了一把沉醉在歡喜中的肖風凌:“記住,這個星期六的早上七點,在汽車東站集合出發,到時候可別遲到了。”

看到肖風凌點頭不迭的樣子,蘇俏“扑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先走了,你千万記得啊!”

一路上,肖風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回去,偶爾抬頭時,發現今天的天原來特別的藍。

※※※※※

下午,接到電話的烏興親自趕來將肖風凌接到自己的別墅。看到師父身上受傷不輕,烏興甚是驚訝,肖風凌把黑龍佩上的邪魔和干屍的事情告訴了他。烏興了解到那邪魔和怪物的厲害后,覺得暫時不宜輕舉妄動,馬上吩咐烏海帶人嚴密監視譚家的一舉一動,並著手調查黑龍佩的來歷,以找出對付它的辦法。

肖風凌忽然想到黃燮的舅媽,不由嘆了口氣,這龍佩的妖力如此强大,又能制造干屍怪物,看來與譚天峻最接近的李燕遲早難逃毒手。

烏興拿出一個盒子,遞給肖風凌:“師尊來的正是時候,遵照您的吩咐,已于昨日已將天衣銀針外觀制作完畢,請過目。”

“辛苦你了。”林羽大喜,打開盒子,里面是九根不同規格的銀針,每支針還佩有一根精致透明的針套,這銀針是林羽用煉鋼和鉑精造出雛形,再由烏興請來巧匠多次研磨加工,最后成形。

針体鋒利適度、挺直圓正、連針柄都是通過精工巧制作而成,整支銀針發出一種柔和的光輝,讓人愛不釋手。肖風凌以老師曾教授過的專業方法試過它的彈性、韌性、强度后,接過烏興遞來的一小團棉花,將銀針几次插入棉花,再拔出。

在玄靈眼中,他看到几次拔插居然沒有帶出任何細小纖維,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針啊!”肖風凌不住地點頭稱贊,說道:“烏老快帶我去靜室,我要把它煉完。”

“師尊果然急公好義,俠骨仁心,為救治他人而不辭辛勞,”烏興露出敬佩的表情,“但煉制一事不能操之過急,您還是先養好傷勢再完成最后的‘化靈’步驟也不遲啊。”

“哼!什麼急公好義?急色還差不多!”神識中,老八不屑地說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0 PM

第十三章 煉金术(下)

肖風凌面上微微發紅,好在烏興聽不見這句話,老八又開口了:“其實,小烏龜說得不錯,你初學煉金术,經驗和技巧熟程度不足,而‘化靈’又是整個煉制過程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一個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所以你盡快將体力和靈力調整到最佳的狀態,而不是如此草率行事……你也不想你的那個清月白等你這些天吧。”

老八那句“你那個清月”讓肖風凌心里涌起絲絲甜意,他采納了烏興的意見,來到靜室里,用陰陽訣療起傷來。

在大夢心經的輔助作用下,陰陽訣体現出了十分神奇療效,在肖風凌半睡半醒地專心靜療一陣后,發現身上的傷恢復了大半,体內的靈力運轉比以前更加順暢自如。

看到肖風凌驚奇的樣子,老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才知道陰陽訣奧妙無比啊,這次的被襲反而給了你一個很好的實戰鍛煉機會,讓你在危急關頭發揮出了潛力,所以靈力反而進步了不少。依我看來,你要多進行這種實踐修行啊。”

“什麼?難道要我主動去找那些怪物去送死?”肖風凌想到干屍那張猙獰的面孔就不寒而栗。

“唉,誰讓你平時確實沒有好好鍛煉自己的靈力,也沒有認真學習戰斗技巧,要不是大夢心經能在不知不覺地自我修煉,恐怕你還停留在聚靈的初級階段,”老八搖了搖頭,“撇開你体內那種巨大的潛力不談,你現在真實的靈力水平最多只能勉强算是聚靈的高階程度,連小烏龜的靈動境界都比不上,還有什麼臉做人家‘師尊’啊!”

“我早說了自己沒能力做,是你一直拼命慫恿我做。”

“如果你修靈有學那個元元醫經一半努力,你早就突破靈動境界了。”

肖風凌可不認為專心學醫有什麼不好,老八早知道在這方面他是個死腦筋,也不想多費唇舌,便把話題轉移到煉金术上來。

“天衣銀針眼前只剩下最后的‘化靈’階段了,這關系到整個煉金過程的成敗,你要做的是以用靈力將天衣銀針包裹起來,然后以心之火焰進行煆燒,在一定的火候下將提煉出的寒晶融入靈器之內就大功告成了。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卻很不容易,首先必須將火焰和包裹靈力的强度控制好,既要將天衣銀針鍛燒至能融入寒晶的程度,又不能讓它因高溫而變形,提煉和融入寒晶的過程更加要小心……”

盡管這些在老八傳授的煉金术篇中都有提及,但馬上就要親身操作時,肖風凌還是難免有些緊張。在老八的指導下,他開始了天衣銀針最后的“化靈”煉制。

“好,就這樣用靈力控制好針,現在以柔力將心之火焰放出來,逐步加强火力……”

懸浮在空中的九根銀針在三昧真火的煆燒下變得通紅,而肖風凌施放在上面的靈力就如同一個特殊的模具一般,盡管銀針逐漸變軟甚至融化,但卻沒有絲毫變形。

操縱著火焰的肖風凌可不輕松,精赤著上身,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掉落,連長褲都被浸透了。老八此時已經完全脫離了那塊寒晶礦石,附在了肖風凌的背上,大聲指導著。

提煉寒晶礦的過程也不簡單,寒晶的熔點相當之高,煉化起來也相當困難,肖風凌運起陰陽訣中的分心靈訣,在控制好煆燒銀針的火焰的同時,花了好大的力量才將那石片雜質去盡,最后得到了一塊小拇指甲大的紫色寒晶。

寒晶的作用是將煉金术士的靈力賦予到靈器上來,通常來說,寒晶越能完美地融合進靈器,靈器的品質就越高。但寒晶也有一個缺陷,就是提煉出來后必須馬上使用,否則一段時間后就會失去效用。

好在老八事前早有准備,在烏興奉上的材料中,有一塊九天隕鐵,這隕鐵對寒晶有著特殊的“保鮮”功用。老謀深算的老八在上次制作天衣銀針雛形的時候,就讓肖風凌將隕鐵粗制成一個簡單的容器,再布上一種特殊的保護陣法,能將寒晶的“保鮮期”大大延長,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現在是最后的關頭了!用靈力將寒晶分離出一小塊,再分九股,以心融之法將它們度入靈力團中進行融合。記住!這期間鍛煉的真火一定不能停下來!”

肖風凌有些支持不下去了,他沒想到“化靈”需要消耗如此大量的靈力,而中間的處處是關鍵環節,不容絲毫的懈怠和馬虎。

“堅持住!”在背后的老八發現了肖風凌的情況,大聲喊道:“快,用心融之术!成敗在此一舉了!”

肖風凌一咬牙,全力催動体內靈力,九股晶亮的紫光分別朝包裹著九針的靈力團飛去,能抵擋住心之火焰灼燒的靈力團對紫光卻沒有絲毫阻攔,任由它們緩緩進入。

在進入的一剎那,靈力團內忽然發生了變化,那一小點寒晶流居然將整個靈力團染成成了紫色,以一種奇怪的運動方式快速變幻著,這種心融之术極耗力量,肖風凌頓感壓力大增。

“一定要堅持住!”他在心里不停地對自己說,拼命地想要維持住大量輸出的靈力,然而身体卻由于虛弱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紫光的運轉也緩慢了下來。

肖風凌心中大驚,但自己的力量已經到了極限,實在是后力不繼,連頭都開始昏沉起來。眼看就要功虧一簣,体內蘊藏的巨大的潛力終于發揮了了出來。

靈力透支的肖風凌忽然感覺到一股特別的力量從丹田涌了上來,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這股生力軍的加入及時填充了快要耗盡的靈力,他頓時精神一振,靈力源源不斷地釋放出來,紫光再次開始飛快運轉著,最后慢慢消失在靈力團中。

“成了!”老八歡呼了一聲,肖風凌終于完成了化靈中最艱難的心融過程。

他長出一口氣,收回了火焰和銀針,整個人虛脫地躺在了地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煉成后的天衣銀針與之前表面上沒什麼不同,但肖風凌感受到在這些細針周圍流用著一股股溫和的靈力波動,握在手中時有一種特別受用的感覺。用玄靈眼看時,九根銀針隱隱透露出金色的光芒。

“真不容易啊,這天衣銀針算是制作成功了,”老八的語氣多少有些羨慕之意,“為了你的大美女,我現在是無家可歸了。事不宜遲,接下來幫我煉個新‘家’吧。”

“什麼!現在嗎?”精疲力竭的肖風凌几乎是呻吟般地喊出來。

老八露出無奈的表情,由于寒晶屬性特別,即使有隕鐵和陣法的輔助,時效也無法保持長久,而脫離寒晶礦石的老八情況更危險,由于力量不足,它最多只能維持一天而已。也就是說,如果離開寒晶礦石二十四小時之內,還沒有新的“住所”,老八就永遠消失了。

它也知道以肖風凌現在的靈力,是無法連續施展煉金术的,只好提議道:“這樣吧,你先好好休息,反正我還能堅持一天左右,你先幫我煉個基本形狀,那用不了多少力氣的,然后再讓小烏龜派人幫我弄好基本形狀,等你恢復后再幫我完成化靈過程。”

“好吧。”肖風凌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問了一句:“你想要什麼樣的基本形狀?”

“我打算在這新‘家’上,加一個陣法,這陣法最主要的作用是能將你身上散發的靈氣轉化為我能吸收的力量。所以這次我們需要煉制的,是一件能讓你隨身攜帶的飾物,這樣一來,以后我們兩兄弟就能整天在一起了。”老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然,有一點它沒有說出來,就是它早厭煩了在冰箱中看電視的單調生活,想要出去逛逛外面的花花世界。

肖風凌痛快地答應了下來,他一直覺得自己身上什麼“潛力”是浪費了,倒不如拿來幫助這位朋友,反正自己志在學醫,沒想過要做什麼靈能者。

老八見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同意自己的提議,心中感動,剛想表達下自己內心豐富的感情,肖風凌又隨口問道:“隨身帶的飾物有很多種,你具体想要什麼樣子的?”

老八立即來勁了,也顧不得什麼感動,說出了自己蓄謀多時的設想:“哪種飾物倒沒太大關系,墜子之類的就可以了,最關鍵是要用我喜歡的造型!”

“你喜歡的造型?”肖風凌一愣,這家伙還有這種要求?本想隨便弄個鑰匙串什麼的想法看來是通不過了……

“這樣,你去拿紙筆來,我說你照著畫。”

“你還搞什麼外觀設計啊……”該不是看那些劣質的首飾廣告想到的吧,肖風凌有些后悔讓它整天看電視了。

“我喜歡的造型是……身穿威武的戰甲、四肢强壯有力、攻防全面、進退自如……”老八一邊起勁地描述著,一邊指揮肖風凌動筆。

等老八說完,肖風凌一看圖,傻了眼:“啊!烏龜?”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1 PM

第十四章 我不是烏龜(上)

“什麼烏龜啊,你再仔細看看!”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設計師聽到肖風凌的驚呼,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這明明是烏龜!”肖風凌左看右看,肯定地下了個定論。

“你真是笨啊!”老八仿佛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叫道:“天那,我會有你這樣沒見識的朋友……”

“這和一般的烏龜是有些不同……”肖風凌的前半句話讓老八又燃起了希望,可后半句差點使老八從他背上摔了下去:“它的頸比普通烏龜要長,尾巴也長些,好怪的樣子,比烏龜好像還難看……”

“真是被你氣死了,這是玄……”老八忽然想到了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以肯定的口氣說了一句:“不管這是什麼,我就要這個樣子。”

“不行!”肖風凌這回挺堅持,原本自那次“三炮”事件以來,他在學校就一直是大家的笑柄,最近正好有所淡化,要是被同學們看到他戴個烏龜墜子,不笑話死才怪。搞不好在那些專弄小道消息的“校刊”上又上個頭版頭條。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怕在蘇清月面前丟臉。

經過一輪激烈的“外交”談判,平時伶牙俐齒的老八在肖風凌的堅決態度下敗下陣來,最后雙方終于達成共識,造型定格為一個簡易的小玉鎖,由肖風凌每天貼身戴在胸前。

玉鎖的基本形狀不難,加上肖風凌對心之火焰的運用越來越純熟,不多時就煉制成型,當肖風凌拖著沉重的腿走出靜室時,已經是漫天繁星。

烏興趕緊連夜重金尋找高手玉匠雕琢玉鎖,精疲力竭的肖風凌在草草用餐后,來到臥房,倒頭就睡。

第二天上午,肖風凌醒來后,感覺精神奕奕,靈力充沛,看來昨天突破的極限對自己的靈力增長有著相當的益處。老八看到他的情景更加吃驚,它沒想到肖風凌這麼快就達到靈動初階了,不禁再次為這位朋友選擇醫道而扼腕不已。

由于有了天衣銀針的經驗,玉鎖的靈化過程比上次要得心應手得多,只是那陣法剛柔相繼,陰陽相生,甚是復雜,加入也非常麻煩。但老八似乎是個中能手,指導林羽結合運用剛力和柔力,克服了一道道難關。

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下,終于在夜色來臨之前將玉鎖煉制成功。

已經十分虛弱的老八迫不及待地進入了玉鎖中,它告訴肖風凌,自己要沉睡一段比較長的時間,讓肖風凌別忘了每天把玉鎖戴在身邊,以便它能通過陣法不斷吸取靈力,爭取早日恢復力量。

肖風凌按照老八臨睡前的吩咐,叫來烏興,為他講解了一些心法疑難,烏興近期修煉那篇心法時候,正好遇到一個極其頭疼問題,先前見師父忙于煉金,也不敢打擾,現在見他主動指導,不由大喜。老八的見解確實有效,加上烏興的修靈經驗豐富,不久就突破了那層難關,進入了入定狀態。

烏興的入定一直到次日還沒結束,這期間,肖風凌在恢復靈力的同時也在練習天衣針法,由于有著不錯的醫學和針灸基礎,他几乎沒遇到太多的困難就將全套天衣針法學會,所欠缺的,就是一些特殊手法熟練問題了。肖風凌算了算時間,自己也該回去了,他沒讓人打擾入定的烏興,也沒讓佣人們用專車送自己,而是自行搭上了一輛開往市區的長途大巴。

在車上,他忽然想到了那張要給班主任交差的醫療證明,于是選擇在城郊下了車,徑直往司徒雪沁的住處一帶走去。

在街道對面,肖風凌果然看到了高懸著招牌的青衣診所。

他還是第一次來司徒雪沁的診所,推開診所的門,只見的空間比較大,病人也不少,這位清秀美麗的女醫生正忙得不可開交,有一位護士模樣的年輕女孩在一邊的桌子上幫患者針灸。

“是你啊,先坐會。”司徒雪沁對他的到來有些意外,匆匆打了個招呼,繼續為那位患者把起脈來。

肖風凌自忖那張醫療證明不急于一時,也不想影響到司徒雪沁診治病人,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

“哎喲!”正在接受護士針灸的位中年男子忽然痛呼起來,那護士也緊張地“啊”了一聲。

“小可,怎麼了?”司徒雪沁問道。

“剛才他忽然動了一下,針進去的正好彎了,我一不小心……”小可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肖風凌趕緊過去一看,小可手中拿著半截斷掉的銀針,臉上都是焦急和惶恐,而另外半截,則沒入了那位患者的肉中,連根都看不到了。

斷針!肖風凌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這兩個字。

斷針是指在針灸治療時,針身折斷,殘端留在患者体內。其原因有几種,一般是由于行針時,强力捻轉提插引起的,而滯針和彎針現象未及時正確處理或針具質量欠佳也容易引起斷針。

“怎麼辦?”由于斷針陷得很深,小可嘗試了几次都沒能拔出來,反而那位患者因為疼痛和緊張而驚叫了起來。

“該不會是要去醫院動外科手术吧?”

“都說青衣診所是這一帶最出名的診所,怎麼還出這樣的事故啊!”

“這可不怪司徒醫生,怪就怪那個護士,沒學好本事還幫人家做什麼針灸啊……”

一旁的其他病人見狀紛紛議論了起來,這種深度的斷針確實很難處理,司徒雪沁不由皺起了眉頭,小可急得連眼淚都流下來。

“我來試試。”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正是肖風凌。

司徒雪沁目光一閃,肖風凌認真地看著她,目光很堅定。

“好,麻煩你了。”司徒雪沁朝他微微點頭,然后對那位驚惶的患者說道:“放心,這位肖醫生是我的朋友,精通醫术,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周圍的人們似乎對司徒雪沁的醫术還是很信服,聽她這麼一說,都安靜了下來,但許多目光中還是透出懷疑。

肖風凌走到那位中年男子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說道:“別擔心,放松點就行。”

說著,他將拇指和食指按在了斷針處,以醫經的透視之法配合玄靈眼的探測,估准了斷針的具体深度,一股柔和的靈力發出,斷針周圍的肌肉頓時產生了强烈的擠壓力。在壓力下,斷針一端終于緩緩從肉中冒出,肖風凌接過小可遞來的鑷子,輕輕將針拔了出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1 PM

第十四章 我不是烏龜(下)

“原來這麼容易啊!”一位女子在旁說道,人們也紛紛表示同感,他們自然看不出肖風凌運用靈力的過程。

歐陽雪沁則是個內行,不僅暗暗佩服,自己剛才也是忙昏頭了,居然沒想到用這個方法,不過種局部使用靈力進行操作,對技巧方面的要求是比較高的。

換作是几天前的肖風凌,是無法使用這種方法的。在烏興的靜室進行完那兩次煉金术后,肖風凌感覺自己在相對懈怠的修靈方面有了不小的進展,對于靈力的技巧使用也純熟了許多。這次運用的,正是他施展煉金术時用得最多的柔力。

“謝謝,肖醫生。”司徒雪沁故意加重了最后的三個字,然后朝肖風凌一個動人的微笑,繼續替患者診斷起來。

美女的笑容讓肖風凌有些臉紅,這時小可也對他表示了謝意:“肖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學習針灸不久,還要請你多指教。”

小可並不知道肖風凌自己也是個學生,所以“肖醫生”三個字叫起來很自然:“肖醫生,你看這位大叔現在應該怎麼辦?”

肖風凌覺得這是個自己實踐的大好機會,索性順勢客串起“肖醫生”來。

他詢問了患者發病的具体情況,在用內視法替病人把脈時發現,主管肘部的手三陽經筋受損得厲害,種種症狀正符合醫經上所記載的“肘勞”之症。

這種病一般起病緩慢,容易反復發作,多見于從事旋轉前臂和屈伸肘關節的勞動者,而這位男子正是一位木工師傅,長年的局部反復用力使他肘部的筋脈形成慢性損傷,從而氣血阻滯,脈絡不通,經常有陣痛的現象出現,這几天更是病痛加重,無法工作。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決定使用醫經中的舒筋通絡之法。

他沒有貿然拿出新煉的天衣銀針,而是接過小可遞來的毫針,准確刺入患者的阿是穴,以適量的柔力輕輕捻動,本來有些疼痛難禁的患者不久就感覺到輕松了不少,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隨后肖風凌運起分心靈訣,左手仍在捻針,右手四指夾住兩針,以奇特的手法同時刺入外關和天井兩穴。這一手單手同刺雙針,部位、力量捏拿著分毫不差,動作干淨利落,正是天衣針法中的“雙龍刺法”。雖然他用的是普通的銀針,無法使靈力停留在銀針上產生神奇的效力,但這種同刺的方法對此症的療效亦是非凡。

肖風凌對自己能成功使出雙龍刺法相當高興,下針更加自信。司徒雪沁幫那位病人開完藥,走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美目一亮,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

肖風凌卻不知道司徒雪沁正在看他,還在運針如飛。

治療結束后,那位患者只覺疼痛盡去,試著活動了一下肘部,感覺十分舒暢,連聲道謝。司徒雪沁叫住了那位患者,給他開了几張自己特制的當歸藥膏,囑咐他按時敷藥。

一旁的其他患者這才知道了肖風凌的本事,語氣也變了:“肖醫生不愧是司徒醫生的朋友,針灸术這麼厲害啊!”

“肖醫生該不會是司徒醫生的男朋友吧,兩人好般配啊……”

肖風凌臉上是一陣發燒,好在小可的聲音轉移了他的窘迫:“下一位!”

在“肖醫生”的幫助下,診所的病人終于全數診治完畢。

“肖醫生,今天辛苦你了。”司徒雪沁笑吟吟地看著他,眼神帶著几分頑皮,“這是你的酬勞。”

肖風凌趕緊推開她遞來的鈔票:“幫幫朋友的忙而已,怎麼能要錢。”

聽到“朋友”兩個字,司徒雪沁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還是說道:“朋友歸朋友,但你今天幫了我的忙,如果不收下,我會于心不安。”

不管她怎麼說,肖風凌就是堅持不受:“這真的不算什麼……其實我也是來找你幫忙的……”

“哦?有什麼事,請說吧。”司徒雪沁見他這樣堅持,終于不再勉强。

肖風凌說明了來意,司徒雪沁也沒有細問他為什麼要開這證明,痛快地答應了下來:“這個簡單,馬上就可以幫你開好。”

“謝謝!”

“客氣什麼,我還沒好好謝你呢。”司徒雪沁看了看鐘,“快十二點了,該吃午飯了。肖大醫生,為感謝你的幫助,我請你去我家吃個便飯,這你應該不會推辭吧。”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肖風凌正愁沒地方吃飯,他不想再回去吃方便面了。

這位美女醫生的廚藝相當不錯,對于吃慣方便面和食堂大鍋飯的肖風凌來說,絕對算得上是美味佳肴,本來還有些拘謹的他,在食欲的催動下開始不客氣地大塊朵頤。

司徒雪沁見他吃得這麼酣暢,心中也挺高興:“慢點吃……今天診所的事多虧你了,你后來用的那針灸手法好高明。”

“都說了不用客氣了,其實我還要感謝你給我這個寶貴的實習機會呢……”

“實習?原來你不是正式的醫生啊!”一旁的小可驚訝地問道。

“我目前還是個學生呢,初學者一個。”肖風凌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小可馬上叫了起來:“你還是初學者啊,看你的水平,比我强多了!”

“肖同學你太謙虛了,你的醫术相當不錯啊,從診斷到治療都相當成功,依我看你所欠缺的只是實踐經驗而已。”司徒雪沁接過他扒空的飯碗,又盛上滿滿的一碗。

肖風凌知道要成為一個好醫生,必須在學好理論知識的前提下,不斷積累實踐經驗,他想了想,試探著問道:“司徒醫生,以后我有空的時候能不能來你這里實習?”

司徒雪沁對這個要求感到有點意外,肖風凌看了看手中的飯碗,有點不好意思地又加了一句:“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還可以付給你實習費和伙食費。”

“那可不行!”司徒雪沁緩緩地搖了搖頭,看到肖風凌失望的樣子,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來幫我忙還要付錢給我?哪這種道理,這樣吧,你就做我們診所的專家顧問,我付給你工資。”

肖風凌才明白司徒雪沁是故意逗她,頓時松了一口氣:“我資歷淺薄,哪有什麼資格做顧問啊,實習生還差不多。那工資我更不能要,管飯就行,司徒醫生做的菜很好吃……”

“好吧,算我占個大便宜吧……你這人啊,上次就和你說了,別再叫我司徒醫生。”

“太好了,謝謝你,司……雪沁姐。”

司徒雪沁嫣然一笑,她原本就很美,這笑容使她更加明媚動人,肖風凌只覺自己心跳得厲害,不敢多看,低下頭去,把注意力轉移到碗里美味的食物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2 PM

第十五章 天衣針法(上)

從青衣診所回到市區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肖風凌在家里洗了個澡,揣著煉制成功的天衣銀針,向學校走去,心中也在想等會如何向蘇清月通報這個好消息。

在路過學校附近的汽車南站時,忽然,他聽到前方有一聲女子的尖叫,跟著傳來物体墜地的聲音。附近的人們馬上圍了上去,肖風凌跟上去一看,只見一位年輕女子倒在了地下,雙腿還在不停地在顫抖。她的嘴唇緊緊閉著,面部的抽搐使原本有些漂亮的臉蛋變得扭曲。

在她身邊,一位中年婦女正一臉焦急。肖風凌聽旁邊人說,這女子事先也沒有什麼異狀,只是忽然大叫一聲就暈倒在地。

“誰幫幫忙?救救我侄女吧!”原來這位中年婦女是年輕女子的姑媽。

“……這女的好端端地怎麼忽然暈了?”

“這算什麼,昨天還有個在前面小診所做人流的女高中生,也是出來就暈倒了。”

“女高中生做人流?這年頭,有些女的都是些什麼貨色啊……”

圍觀的人群中亂七八糟地議論紛紛,卻沒有人願意幫忙的。肖風凌拿起手機想要撥120急救中心,卻發現由于几天沒充電,手機無法開機。

此時女子口中漸有白沫吐出,顫抖也由持續變為陣顫,一位好心人終于提出了處理意見:“這位大嬸,你侄女這怕是暈厥吧,掐掐她的人中看看吧。”

六神無主中年婦女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扶起侄女就要掐人中。肖風凌觀察著那女子的症狀,心中感覺有些不對頭,正要出言阻止,身后一個聲音比他更快:“不能掐人中!別亂動她!”

一位男子越眾而出,來到中年婦女身前,說道:“這不是什麼簡單的暈厥,而是癲癇病發作!”

他邊說邊蹲下身去,解開女子的衣領口,手又伸向褲帶。中年婦女見他如此動作,趕緊攔住侄女下身,說道:“你是誰啊?別亂來!”

“別擔心!這位是我們中心醫院的神經內科的著名專家,馮遠志主任!剛從外省參加醫學報告會回來。”一位同來的青年男子大聲說道。

周圍人群又是一陣哄鬧,據說這個馮醫生在全市也算小有名氣,治好了不少病人。

果然是癲癇,肖風凌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癲癇俗稱“羊角風”,是由于腦細胞過度放電所引起的反復發作的突然而短暫的腦功能失調,表現為運動、感覺、意識、植物神經、精神等不同障礙,或可兼而有之。臨**表現為突然意識喪失,發則仆倒、四肢抽搐、口吐涎沫或口中怪叫等,蘇醒時一如常人。

中年婦女聽說是中心醫院的醫生,不再阻攔,心也放寬了下來。

馮遠志熟練地解開女子的衣領和腰帶,使她呼吸更通暢一些,又用紙巾擦去她口邊的白沫,同時對青年喊道:“這需要馬上注射大劑量的魯米那針劑!小姜,快,通知急救中心,病人狀況很危險!”

女子的症狀確實越來越嚴重了,眼皮上翻得厲害,身体僵直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馮遠志頭上也冒出了冷汗,表情顯得很緊張。這年輕女子的情況屬于癲癇的大發作,可接連發生,在間歇期間仍是神態暈迷,是癲癇的持續狀態。這是該病的一種危重情況,如不及時搶救,可出現腦水腫、腦疝、呼吸循環衰竭直至死亡的嚴重后果。

馮遠志雖然是神經內科的專家,但苦于現在手上沒有任何藥物,只能做出簡單的處理,無法緩解病人的危機。

“醫生,她怎麼樣了?”中年婦女擔心地問道。

“情況很危險……”馮遠志面色很嚴峻,一邊朝小姜問道:“救護車還有多久到?”

“我都對他們說了,但這里是汽車南站,距離比較遠,只怕還要十來分鐘。”

“只怕來不及了……”馮遠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一旁的中年婦女不由絕望地哭出聲來。

馮遠志正皺著眉頭,發現人群中走出一個年輕人,來到患者身前,仔細地看了一會,然后從一個小盒子中拿出一根針來。

“你要做什麼?”小姜和中年婦女異口同聲地向肖風凌喊道。

“救人!”肖風凌已經來不及解釋太多,他蹲下身去,拉過女子的手,天衣銀針閃電般地扎入女子右手的合谷穴,那准確而特異的手法讓馮遠志一震。中年婦女正要上前將他拉開,被馮遠志攔了下來,此時肖風凌的另一根針已經扎入了女子左手的合谷穴。

馮遠志示意中年婦女不要上前打擾,一邊面露驚色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小伙子施展針灸之术。馮遠志的好朋友正是市中醫協會的會長劉方,他自己雖然是西醫,但對中醫也有過一番研究,而對于好友擅長的針灸之术更是不陌生。剛才看肖風凌出手之快,認穴之准,絕非尋常醫生,但年齡又如此年輕,不禁心中驚訝。

由于救人要緊,肖風凌也顧不得許多了,難為無米之炊的馮醫生看來是無法治療這女子病症了。這種癲癇大發作情況特別危急,普通的針灸方法已經難以救治,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初學的天衣針法了。

一旁馮遠志驚異地發現:肖風凌銀針扎向病人面部下關穴時,那纖細的銀針還離穴位還有一段距離時,就脫手而出,居然死毫不差地飛入下關穴,比電視中飛鏢大賽的那些專業選手還要精准!而這几根銀針在進入穴道后,還在長時間保持不停自行抖動或搖擺,根本無須用手控制,馮遠志從未看到過如此玄妙的針刺手法!

不一會,那女子“啊”地一聲清醒了過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拿起一根針往自己臉上扎去。

看到女子清醒,圍觀的人群一陣不小的**,這小伙子竟然比什麼專家主任還厲害!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2 PM

第十五章 天衣針法(下)

肖風凌卻沒有松懈下來,他一邊讓女子放松自己,一邊繼續行針。在連取百會、太衝、涌泉、腰奇四穴后,女子的臉上漸漸了恢復紅潤之色,中年婦女緊張的神色也放松了下來。

肖風凌感覺可不輕松,他第一次正式用天衣銀針使出天衣針法進行實踐,感覺這套針法對靈力的要求相當之高,看似簡單的几次扎針讓他甚是辛苦,尤其是那凌空投手的“虛渡”手法,看似瀟灑,實際上要以大量地靈力控制飛行軌跡和力道,還要保持使針震顫一定時間的余力。剛才這一擲雖然入穴准確,但入針有些偏深,余力也使得不夠完美,使病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過事實使這套針法的神奇得到了證實——女子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這讓肖風凌對治療蘇清月的自信又足了几分。他手指快速揮動著,女子只覺得几個穴道一涼,銀針已消失不見。

肖風凌疲憊地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治療終于結束。

“注意多休息,平時少吃些過于辛辣的食物……”肖風凌收好天衣銀針,囑咐了女子几句。

“黎秀,你總算沒事了,嚇死姑媽了……快謝謝這位救命神醫!”中年婦女扶起女青年,朝肖風凌不住道謝,完全無視一旁的“專家”,馮遠志皺了皺眉頭,那位小姜更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不用謝……”肖風凌連連搖手,指了指一旁的馮遠志,“說起來,這還是多虧了這位馮醫生的診斷和緊急處理。”

中年婦女這才對他們表示了感謝,聽到人群中發出不以為然的低語聲,小姜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通過這次治療,肖風凌發現自己目前尚不能自如地使用天衣針法,他考慮再三,決定暫時先不去學校。于是趁場中人不注意,趕緊擠入一旁圍觀的人群,飛快地逃離了汽車南站。

“等等……”馮遠志也顧不得和中年婦女說話,想叫住那位身懷神奇針术的年輕人,卻發現對方速度奇快,一會就跑得沒影子了。

肖風凌離開車站一帶后,不敢步行,馬上搭上一輛回家的公共汽車,心里也在慶幸著,還好跑得快,不然就麻煩了。

他可沒想現在就出這種名,再說自己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學習呢。比如今天所遇到的癲癇病,自己由于經驗不足,一開始也不敢確診,以至延誤了寶貴的治療時間,要不是馮醫生的確診,加上天衣針法神妙,可能那位黎秀已經沒救了。看來,每周去雪沁診所那里積累實踐經驗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在肖風凌自以為成功“逃離現場”的時候,渾然不知道自己運針如飛的那一幕落在了一位熟人的眼中。

就在肖風凌剛離開的不久,救護車終于來到,急救人員的姍姍來遲遭到了周圍人群的哄笑。

中年婦女遍尋不見恩人肖風凌后,只得和黎秀回家去了。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疏散,只剩下馮遠志還站在原地思考著。

“怎麼了?小馮?”一個較為蒼老的聲音傳來。

“啊,是您啊,潘教授。”馮遠志一見來人,馬上應道:“你也下車了?剛才我碰到了一見奇事……”

“是那個用針灸救人的小伙子?”

“是的,您剛才看見了?”

“我下車時接了個電話,耽誤了些時間,來的時候只看到那小伙子最后的那几針。”

“唉,我們這個城市雖然不大,還真是藏龍臥虎啊,這年輕人針灸之术讓我開了次眼,那癲癇大發作可不是什麼容易解決的毛病,被他几針下來,連藥都沒吃,就治好了……”馮遠志感嘆了一聲:“這水平,恐怕連擅長針灸的老劉都辦不到……可惜他走得太快,不然真想和他交流交流。”

“哈哈,小馮,怎麼你想轉行學中醫了?”潘教授笑了笑,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那年輕人……”

小姜看到潘教授的表情,奇怪地問道:“怎麼,潘教授,您認識他?”

“不,”潘教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英雄出少年……”

“是啊,晚上我去老劉那里一趟,給他這個中醫協會的會長透個信,看他是否認識這位了不起的醫林新秀……”馮遠志露出思索的表情。

在回家的路上,潘臨教授也在沉思著,他並沒有對馮遠志說實話,事實上,他不僅認識這位小伙子,而且對這個曾在自己課堂上公然“搗亂”的家伙印象深刻。為什麼這個肖……竟然身懷如此高明的醫术?而且那套針灸手法看上去居然還十分眼熟,難道……他竟然和那個人有關系?

不知是否被許多人記掛的原因,回到家的肖風凌忽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要是平時,老八准會笑話他一陣,但現在這家伙正沉睡在自己胸前的玉鎖中,也不知要睡上多久才會醒。

雖說沒有人耳邊嘮叨感覺清靜了不少,但忽然少了個說話的朋友,肖風凌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個人對著牆壁發呆的寂寞日子,感覺很不舒服。

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后,肖風凌再次振作了起來,他知道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去做。

由于譚天峻那里,已經有烏興的人在監視和調查,那麼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治療蘇清月的寒傷。

想到蘇清月那冷艷的容顏和對自己親切的一笑,肖風凌心頭涌起了一股熱流。通過今天的治療實踐,他發現天衣針法中許多手法對靈力的要求相當高,而治療蘇清月那種寒傷的針法比癲癇的還要繁復困難得多,在靈力有限的情況下,必須想好一套合理的力量分配方案才能完成治療過程。此外,自己“以靈運針”的手法還顯得生疏,對靈力操控技巧也急需加强。

打定了主意后,他決定先不要冒失地通知蘇清月治療,而是在這几天里專心鍛煉靈力。要是讓老八知道平時一向不願修靈的肖風凌為了“女色”居然棄醫從靈,少不得又會是一陣唏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3 PM

第十六章 出游奇遇(上)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周五剛放學,學生們紛紛涌出教室,開始忙于各自的周末活動中。

肖風凌與黃燮商量好,明天一早前往車站會合蘇家姐妹,為了讓好友避開危險,肖風凌以防止傳染為名,再次特意交代黃燮這段時間暫時別回舅舅家。

回到家不久,肖風凌正在想明天治傷的事,就聽到有人敲門,他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樓上的徐大媽,身后還跟著一位個子比較高的年輕女孩。

“小風,上次大媽的關節炎多虧你了,今天還有件事要麻煩你,”徐大媽進門就說明了來意,“這是我小女儿依云,你應該還有點印象吧,她今年剛從省警校畢業回來,分配到了紅旗派出所。她有一點小毛病,感覺很不舒服,想請你幫幫忙。”

徐大媽的小女儿曾依云和肖風凌年齡相近,小時候也曾混在一起玩耍,但隨著身体的發育和心里的成熟,男孩女孩都有了怕羞的心理,兩人逐漸很少來往,后來聽說她高一時轉學去了外地,以后就再沒有什麼聯系。

現在的曾依云依稀還有一點當年的影子,但女大十八變,如果不是徐大媽的說明,肖風凌恐怕無法認出眼前這個漂亮而不乏英氣的高個女孩就是自己儿時的玩伴。

肖風凌笑對她點了點頭,但曾依云似乎有些尷尬,只是輕聲說了句“你好”,就再也沒有出聲。

“大媽,她哪里不舒服?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看到曾依云似乎不太願意說話,肖風凌朝一邊的徐大媽問道。

徐大媽頓了一頓,滿臉堆笑地說:“依云一直有痛經的毛病,這几天正好是那個……的日子,剛才就痛得厲害,所以想請你來看看……”

“啊?”雖說在課堂上也學過婦科的相關知識,但肖風凌畢竟臉皮薄,臉一下子就紅了。

曾依云的表情更是有些不自然起來,偷偷地拉了拉徐大媽的手,示意要走。

徐大媽甩脫了女儿的手,繼續說道:“小風,你的醫术我是知道的,上次你的針灸术真的很靈,大媽毛病也沒犯過,這一段堅持吃藥,連紅腫都消了不少。現在的醫院收費那麼高,效率又低,有些還為了私人得利亂開藥。依云去過好几家醫院,藥也吃了不少,就是沒效果。她剛進單位不久,又不好請長假,所以請你幫忙看看有什麼辦法。”

肖風凌猶豫了一陣,點了點頭,仔細朝曾依云看了一陣,只見她面色蒼白,額頭上還有些未干的冷汗,緊閉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看來症狀確實不輕。痛經雖然是一種常見的婦科病,但也有寒熱虛實之分,為了確診,他按下心中尷尬,詳細詢問起曾依云的情況來。

曾依云每次月經時的疼痛都非常厲害,有時還有頭痛、出冷汗的現象,十分難受,嚴重影響到了工作和生活。她曾吃過藥,也做過中醫的灸療,但最多緩解一時的疼痛,就是無法根治。

肖風凌伸手替她把了把脈,用內視术發現她体內的寒氣相對來說比較旺盛,與蘇清月類似,屬于寒性体質。當然,遠遠比不上那種天陰的至寒之体。

這種体質對于修習寒類心法的修靈者來說,是一種先天的優勢,但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確是一種負累,容易引起各種不適的症狀,曾依云的病由正是如此。

“你平時很怕冷吧,四肢經常感到冰涼嗎?還常出冷汗?這痛經的現象是不是在冷天更加嚴重?熱天就好一些?”

曾依云的害羞逐漸變為了驚詫,她沒想到這個被老媽捧為“小神醫”的幼時伙伴真的這麼厲害,將自己的病情說得絲毫不差,連忙直點頭。

肖風凌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看法,曾依云屬于体寒導致的痛經,應該采用的是溫經止痛的方法,但由于她目前的症狀比較嚴重,僅僅*服藥恐怕無法有效止痛。思考再三,肖風凌決定采用針灸之法。

在醫經中,對這種病症有一套行氣活血的針灸方法,以銀針或灸條取氣海、合谷、三陰交三大主穴輔以其它配穴。

肖風凌雖然已經確定了治療的具体辦法,但實際操作時卻為難起來,位于虎口的合谷穴和腳踝的三陰交穴倒還罷了,這氣海穴卻位于肚臍下一寸五分之處,而配穴之一的子宮穴更是在更下面的位置。雖說這時代早就不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但自己畢竟不是正式的醫生,而對方是一位未婚的漂亮女孩,心里總覺得不妥。

曾依云在了解到需針灸的部位時,也難免害羞,在徐大媽的堅持下,她紅著臉解開皮帶,閉上了眼睛。

感覺著觸手能及的溫暖,看著那**出來的雪白肌膚,甚至連女孩粉紅色的褻褲都清晰可見,肖風凌心中一陣緊張。他趕緊集中精神,運起靈力,控制著天衣銀針小心地針灸起來。

曾依云先是感到入針處有些酸痛,繼而產生種種奇特的感覺。隨著針灸的進行,她漸漸地發覺到困擾自己多時的小腹疼痛漸漸舒緩,心里的緊張和害羞慢慢變為驚喜。

她偷偷睜開眼睛,看到肖風凌一臉認真地在給自己針灸,那專注樣子就如同一位行醫多年的老醫生,臉上不由輕輕一笑,閉上了眼睛,全身都放松了下來。曾依云這個細小的表情變化沒能逃過她母親的眼睛,徐大媽雙眼一亮,世故的老臉上浮現出一個特別的笑容。

“行了。”肖風凌收好銀針,站起身來,這段日子刻苦修煉畢竟不是白費,與車站那首次使用天衣針法比,他現在的靈力控制要自如得多,感覺也沒有當初那麼疲累。

曾依云睜開眼,紅著臉穿好衣物,說道:“你真行,我馬上感覺不疼了。”

肖風凌按照醫經,開了一劑常用的“溫經湯”鞏固療效,並告訴她一套食療的辦法,讓曾依云在日常飲食中逐步改善自己的体質,從而起到治本的作用。

“謝謝你。”曾依云感到身心一陣前所未有輕松,露出感激的表情。

“太好了,小風,大媽就知道你行!一會依云要好好謝謝你才行……”徐大媽開口了:“瞧你辛苦了這麼久,還餓著肚子吧。走,上我們家吃飯去。大媽准備了好多好吃的,上次你說學校有事,這次一定要給大媽個面子。”

肖風凌推辭了一番,還是被徐大媽拉上了樓。

晚餐確實很豐盛,但肖風凌吃得卻有些拘謹,他總覺得徐大媽看著自己的笑容有些怪怪的,仿佛多了層別的什麼意思。

※※※※※

晚上,肖風凌思考了很久,最后決定把治療的地點定在烏興的靜室。他馬上打了個電話給烏興,正好烏興剛剛從入定中蘇醒過來。他交待了一番明天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將那套天衣針法又溫習了几遍后才遲遲入睡。

第二天清早,鬧鐘的聲音讓肖風凌從**彈了起來,在匆匆做了點准備后,趕到了車站。

等了好一會,黃燮也來了,他驚訝地看著肖風凌:“你來了多久了?”

“大概半個小時吧。”

“你也太急了吧,現在才六點半多!”黃燮做了個誇張的表情,“你比我還性急啊,這該不會是你老人家近二十年來的第一次約會吧?”

“……”肖風凌難為情的默認讓黃燮又是一陣無語。

時間在等待中緩慢地流逝著,終于,蘇家姐妹的倩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盡管早上車站的人不多,但這對俏麗的姐妹花還是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黃燮大喜,馬上迎上了上去,接過蘇俏手中的紙袋,還偷偷在她耳朵邊說了兩句悄悄話,蘇俏聞言看了一眼肖風凌,“噗嗤”地笑了出了。

肖風凌暗暗搖頭,黃燮這家伙果然重色輕友,為了取悅美眉又把自己給出賣了。他看著走過來的蘇清月,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你來了。”蘇清月看到肖風凌,淡淡地說了一句。

黃燮輕輕碰了一下蘇俏,示意她注意姐姐那邊的情形。

“恩……”居然讓女生先開口,肖風凌暗罵自己沒用,他正想說話,發現今天蘇清月特別美麗,穿著一件米黃色蝴蝶襯領的白色長袖,配上一條玫瑰花紋中裙,看上去更顯清秀出塵,分外動人。

肖風凌只感覺自己的臉上發燒,心髒不爭氣地快速跳動起來。

他忽然發現蘇清月也在看他,心中頓時一陣莫名地緊張,先前准備了一個晚上的問候語全都忘光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黃燮急得直跺腳,而蘇俏更是發出清亮的笑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4 PM

第十六章 出游奇遇(下)

在車上,黃燮和蘇俏有說有笑,而坐在后排的肖風凌兩人卻如悶葫蘆一般默不作聲,都不約而同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沿途的景物上。

下車后,輕車熟路的黃燮自告奮勇地當起了向導,這家伙也是大膽,當著蘇清月的面,拉著蘇俏的手就走到了最前面,還不時和蘇俏調笑。

肖風凌羨慕地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蘇清月,對于黃燮的行為蘇清月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依然保持著淡然的神色走著。

今天的天公作美,天氣特別的晴朗,四人首先來到的,是青佛山區著名的景點蒼云嶺。在這里,遠離了喧囂嘈雜的都市噪音,看不到飄著化學泡沫和生活垃圾的河水,視野中盡是一派令人耳目一新的青山綠水,山間不時可以看到鳥雀出沒的身影,樹上的傳來歡快的鳴叫,吹來的清風里混合著陣陣自然的芬芳。

“這里真是個世外桃源。”肖風凌感嘆道,在這美妙寧靜的環境中,他感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

“是啊,讓人心緒寧靜……”蘇清月突然主動地應了一句,這還是她在自車站以來對肖風凌說的第二句話。這位冷傲的美女也為這大自然的美景所吸引,目光變得平靜而悠遠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產生一種心有靈犀的奇妙感覺。

肖風凌頓時有所感悟,自己並不是黃燮,蘇清月也不是蘇俏,自己和蘇清月之間或許並不需要如同他們一樣喋喋不休地討論、談笑,就這樣……靜靜地,陪在她身邊……對自己而言,就是一種最大的幸福。

相通了這一點,肖風凌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言談表情也自然了許多,蘇清月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美目中閃過異樣的神采,臉上的冰雪也在無聲中漸漸消融。

中午,四人隨意地吃了些帶來的東西后,繼續開始游玩,不覺來到了黑龍潭。

“你們快來看!”黃燮在前面大叫起來。

只見黑龍潭岸邊有一大片焦黑的痕跡,所到之處將青蔥的草地破壞無遺,如同在一位美女臉上多了一道顯眼的刀疤,毀壞了整個完美的形象。這痕跡一直延伸到湖中,而湖岸還有一些魚蝦干涸的屍体。

“發生了什麼事?不久前次我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樣……”黃燮憤憤地說道:“是不是有人在這里搞破壞?看這痕跡好像是噴火器一類的東西?這些垃圾!只顧自己取樂,全然不顧保護自然環境!”

“那些死掉的魚蝦是怎麼回事情?它們好可憐……”蘇俏露出同情的神色,全然沒想到自己平時最愛吃的熟食“玫瑰魚”的原材料就是這些“可憐”的小魚。

蘇清月也皺了皺眉頭,黃燮和蘇俏一起聯袂對這破壞自然美景的“凶手”進行了一通猛烈地“口誅筆伐”。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正神色尷尬地站在自己的身邊。

黃燮發現了肖風凌奇怪的樣子,正想發問,一旁不知從何處走出一位男青年,叫道:“罵得好!罵得痛快啊!”

黃燮和蘇俏停了下來,看著這個男青年,這個人大約二十來歲,個子不是很高,長相還算英俊,只是顯得有几分邪氣。他穿著一套高檔休閑服,脖子上掛著一個名牌手機,嘴里還叼著一根香煙。

來人見兩人停下了罵聲,又說道:“繼續罵啊,我出一千塊錢一個人,你們接著罵!罵得我滿意的話,我再加五百一個!”

“你有病啊,有錢了不起啊?”蘇俏看不慣這人囂張跋扈的樣子,大聲地回了一句。

“這位漂亮的小妹妹,你不知道,你罵的這個家伙我也十分討厭他,所以寧願花錢讓你們繼續罵。”這家伙故作瀟灑地在蘇俏面前甩了甩頭發,說道:“有錢確實沒什麼了不起,但沒錢恐怕更加不行吧,小妹妹,你說這話還真可愛……”

“對不起,我們罵這人只是出于義憤,可不是為了你什麼錢。”黃燮對這人也沒好感,不卑不亢地說道:“如果你喜歡,在這里繼續罵吧,我們走了。”

男青年這時卻意外地沒有吭聲,因為他看到了蘇清月,目光頓時被牢牢地吸引住了,臉上露出驚艷的表情。

蘇清月厭惡地轉過臉去,瞧都沒瞧他一眼,但這只“蒼蠅”已經拍著翅膀飛了過來,還發出嗡嗡的聲音:“這位小姐,請問芳名?”

看到蘇清月沒有搭理自己,男子將聲音和表情調整到一個自以為魅力十足的程度,說道:“美麗而氣質非凡的小姐,非常榮幸能見到你!請給我一個結識你的機會。”

蘇清月依然沒有正眼看他,只是冷冷地望著一旁的湖水,男青年毫不氣餒:“小姐的衣服很有品位,可惜缺少能配得上的首飾,為了表達我想認識小姐的誠意,我願意送你一套最昂貴的首飾!讓你成為最美麗的公主!我旗下還有兩個知名的娛樂公司,只要小姐願意,隨時可以成為万眾矚目的大明星……”

聽到對方企圖用這種手段來打動自己,蘇清月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轉身就走,那男子做勢攔住,一邊遞上一張精美的名片:“小姐視名利如浮云,真是令人敬佩,對不起,我不該用那種東西來侮辱小姐的人格,請接受我的道歉,但我是真心想認識你,請收下這張名片好嗎……”

蘇俏忍不住叫了一句:“這家伙臉皮好厚啊……”

蘇清月連名片看都沒看,接過來就扔掉了。那男青年臉皮果然是厚,居然還笑得出來:“好!好一個有個性的超級美女,很久沒見到這樣的極品了,今天還真是運氣好啊!”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給我讓開點!”肖風凌心中有氣,正要過去,而黃燮早看不下去了,搶先一步朝前走去。

可惜那人根本無視黃燮的存在,還在向蘇清月走去:“美女,這樣吧,我先請你們去……”

“滾開!”黃燮終于忍無可忍,出手向男青年推去。

黃燮在學校里雖然不是那種混混型學生,但也絕不是什麼良民,他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誰真的惹上來,他可不是吃素的。黃燮從小就愛好武术,還曾練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說到打架,一點都不弱,肖風凌曾親眼看到他獨力擊倒兩個企圖攔路搶劫的流氓。

面對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黃燮,男青年毫不在意,在黃燮的手快要觸及到他時,忽然冷笑了一聲。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只聽黃燮一聲悶哼,倒飛了出去,捂著胸口一時起不來。

“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想做護花使者?”男青年“呸”了一聲,輕蔑地拍了拍手,猛然想到在美女面前不能失態,馬上恢復到了那個自認為帥絕天下的樣子。

靈力!看清對方出手的肖風凌心中一震,這人居然是靈能者!他知道蘇清月有傷在身,怕她吃虧,走上前去。

蘇清月也露出警惕的神情,皺著眉頭,凝聚靈力,擋在了肖風凌身前,斜跨上前一步。

這看似簡單的一步實際上巧妙非常,它的位置既隔開了那人與黃燮之間的有效攻擊距離,又能隨時對男青年發動攻擊,即使是光站在那儿不動,也是一種無形的威脅。

蘇俏本想出手,見姐姐有所行動,馬上走過去將黃燮扶起。只見黃燮身上沒什麼明顯的傷痕,就是臉色蒼白,身体異常冰冷,還在不停地顫抖。

“哦?”男青年察覺到了蘇清月那一步的奧妙,也注意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寒性靈力,露出意外的表情。

蘇清月看了一眼打著哆嗦的黃燮,冷冷地說了一句:“寒冰靈氣!”

“好眼光!好靈力!好一朵帶刺的冰玫瑰!真是越來越讓人欣賞了。沒想到在這里居然能遇到這樣一位美女!”這家伙沒想到這美女竟然是靈能者,不驚反喜,出語依然輕佻:“沒想到大家修煉的都是寒性靈力,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莫非是上天安排的?”

肖風凌心中更加惱怒,原本他怕出手會暴露自己靈能者身份,使蘇清月對自己的隱瞞產生誤會,但看到這家伙擊倒黃燮,又如此糾纏蘇清月時,再也忍耐不住,陰陽訣力量一運,玄靈眼大開,打算立刻上前動手。

從玄靈眼中,他看出這人身上流動著白色的靈力波動,頭上隱隱青黑之氣,似乎不是人類的靈能者,隱約能看出是……龜形真身!

肖風凌心中不由詫異,猛然想到自己的那位徒弟,難道……

“老二!”這時烏海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快給我住手!”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4 PM

第十七章 療傷(上)

烏海匆匆趕到,走到肖風凌身前行了一禮,然后朝青年走去。

“大哥,你怎麼朝那小子……”男青年一臉的不解。

“老二!別亂說話!”烏海喊道,走上前朝他耳語了几句。

“原來就是他?”青年一臉不信地看著肖風凌,隨即露出不屑的表情,大聲說道:“原來老爺子看中的是個只會躲在女人后面的膽小鬼?就知道這家伙果然是個無能之輩!”

“老二!”烏海一臉驚惶地看了看肖風凌,喝道:“不得目無尊長!”

這稱謂讓蘇清月心中一震,滿目驚訝地朝坐立不安的肖風凌望去。肖風凌已經猜到這輕浮的男青年是誰了,聽他這樣說,不由更加尷尬。

“哼,什麼尊長?就憑他?老爺子怕是老糊涂了!”男青年瞟了肖風凌一眼,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你去哪里?父親不是讓你回去嗎?”

“我回公司去!我最看不起這種沒有真才實學的騙子!你們願意做白痴,我可不想跟著一起!就讓老爺子守著這無能的家伙慢慢念他的文言文吧!”說著,男青年的身影漸遠。

烏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朝肖風凌露出歉意的神情,而蘇家姐妹則有些戒備地看著這個走過來的中年男子。

“你要做什麼!”蘇俏見烏海走向黃燮,衝上前就要出手,肖風凌趕緊拉住她,示意沒有關系。

烏海來到黃燮身邊,右手放在黃燮的胸前,默運力量。不久,黃燮寒意盡去,臉上恢復了血色。蘇清月心中暗驚,這個烏海的靈力比剛才的男青年更加强大,這麼短的時間就將寒氣全數吸收,即使在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也未必能穩勝于他。

“肖先生,對不起,舍弟年少無知,口吐狂言,還傷到了您的朋友,敬請原諒。”

肖風凌略帶尷尬地點了點頭,烏海又朝黃燮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沒事了吧。”

“哎,我沒事了,你弟弟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那個什麼功好厲害啊,早知道我也去練氣功了……”黃燮倒是落落大方,只是把靈力當作了氣功。

烏海點了點頭,朝肖風凌恭敬地說道:“請隨我來,家父在舍下等待諸位已久了。”

來到烏興的別墅前,那豪華的裝飾和氣勢讓黃燮和蘇俏感嘆不已,黃燮才知道,和眼前的這棟氣派的豪宅相比,舅舅那邊所謂的“富豪宅區”只能算是平民房而已。

“先生,您來了!”烏興聽得佣人報告,興衝衝地親自出門迎接,肖風凌發現他的修為似乎又進了一層,看來老八的那個心法確實效果非凡。

“先生,多日不見,弟……好生想念啊!”烏興一臉的喜氣,看來他對自己突破修靈瓶頸也是異常興奮。由于昨天在電話中與肖風凌商量好,不能透露兩人的師徒關系,所以換了個這樣的稱呼,而“先生”的另一個含義也就是“老師”,本來肖風凌想要烏興叫他“小肖”,但那位虔誠的弟子死活不同意,最后斟酌許久才確定下來這個一語雙關的稱呼。

將四人接入客廳后,烏興吩咐下人端上茶水食物,室內的豪華再次讓黃燮和蘇俏看花了眼,蘇俏咬了一口細潤爽口的綠豆糕,邊嚼邊含糊不清地問道:“烏老先生,你怎麼叫他先生?”

“蘇二小姐有所不知,我曾患一種難受的怪病,想盡辦法都無法緩解痛苦,多虧了肖先生妙手回春啊!我現在按方治療,病体不僅痊愈,而且還有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覺!先生實是我的再造恩人啊!”烏興這話半真半假,但流露出的感激之情卻非作偽。

“原來如此!我這朋友的醫术確實了得。”黃燮點頭附和。

只有蘇清月還在皺眉不語,她有種直覺,事情並非烏興所說的那樣簡單。這三父子分明是靈能者,尤其是這老人,靈力高深,自己絕非對手,難道他也和自己一樣受了傷,后來被肖風凌治好?

“來,多吃一點,不要客氣,既然你們是先生的朋友,不妨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樣。”

“烏老先生,你人真好,不象你的二儿子……”蘇俏馬上開始告狀。

“什麼?有這種事?”烏興聽完蘇俏的小報告,臉色頓時變為鐵青,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朝烏海喊道:“老大,跟我到書房里來一趟!”

“烏老,等等……”肖風凌站了起來,雖然那個家伙確實討厭,但畢竟是誤會一場,以烏興的個性,這回一定會嚴懲儿子的。

“先生,我教子不嚴,甚是慚愧,請稍坐,我去處理完家事就來相陪。”烏興一句“家事”把話扣得死死的,肖風凌也不好再說什麼,而一旁的蘇清月露出了深思的樣子。

書房里,烏興正在大發雷霆。

“這個逆子啊!目無尊長,竟然敢調戲他老子的未來師母!”烏興一巴掌狠狠地拍到了桌子上,那堅硬的紅木書桌頓時四分五裂。烏海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出聲。

“你立刻去把那個畜生給我抓回來,狠狠地打一頓!再關他兩個月!不,一年!”

“父親,一年是不是長了點?他的那些公司有很多業務還需要打理?”烏海小心地問了句。

“如果開不下去就都給我關了!這個逆子整天不務正業,只知道花天酒地,這次還敢得罪師爺!一定要給他個深刻的教訓!”

“是……”

從書房出來,烏興定了定神,換上一副笑臉,對四人說道:“几位難得有機會來這里,今天就請在這里住下,讓鄙人一盡地主之誼。”

“好啊!”蘇俏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但她馬上看了一眼姐姐,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蘇清月本想拒絕,看到妹妹殷切的眼神,暗嘆了一聲,點了點頭,蘇俏不由歡呼起來。

用過晚餐后,黃燮和蘇俏商定去游泳池玩,而肖風凌則鼓起勇氣,將蘇清月叫到一旁:“事情是這樣的,你那個傷我現在應該能治了……最近我學了一套特別的針灸之术,如果你同意……今晚正好可以……”

蘇清月眼光一閃,露出熱切的神情,隨即她又想到了什麼,問道:“怪不得那個烏海會來接我們,烏老先生還留我們下來住,你早就和他們說好了吧。”

“我昨天晚上才把那套針法學熟,來不及和你商量就和烏老他們聯系了這件事……對不起。而且……有件事我隱瞞了你,我……其實會用一點點靈力……”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蘇清月心中感動,幽幽地說了一句:“沒關系,你最近請了几次假,還受了傷,都和這件事有關吧。辛苦你了……”

聽到這句話,肖風凌只覺熱血上涌,仿佛一切的辛苦都沒有白費。

“應該的……”他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不過有件事……針灸……沒辦法隔著衣服進行,而且你受傷的部位……這個……”

蘇清月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飛快掠過一絲紅暈,猶豫了片刻,然后下定決心般地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道:“我相信你。”

“謝謝。”肖風凌鄭重地說出了這兩個字,他抬頭看了看夜空中剛出現的新月,皎潔的月儿正散發著溫柔的光輝。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5 PM

第十七章 療傷(下)

靜室中。

蘇清月的低語響起:“好了,你轉過身來吧。”

肖風凌依言轉過身來,就看到了蘇清月那女神般的完美身軀,心跳驟然急劇起來。

蘇清月*坐在椅子上,上衣盡褪,雙眼緊閉著,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著。在充足的照明下,少女那純潔而美麗身軀清晰地展現在眼前,尤其是胸前完美的高聳,正傲然挺立著,而那潔白中的兩點嫣紅更是誘人無比。

肖風凌只覺“轟”地一聲,血直往腦子里衝,鼻中傳來少女身上誘人的芬芳,握著針盒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我好了……准備開始吧。”蘇清月的話也帶著一絲顫抖,全沒了平時的冷漠,畢竟,這位被眾人仰慕的“冷美人”還是一位未經人事的少女。

肖風凌趕緊“恩”地應了一句,動作機械地從針盒中拿出准備多時的天衣銀針,但雙目卻如著魔似的,仍然無法從蘇清月身体上移開。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根本無法運用天衣針法進行治療,不由深吸一口氣,默運陰陽訣,眼觀鼻,鼻觀心,使自己逐漸靜下心來,說道:“一會可能會比較疼,如果感覺實在受不了,你就喊出來。”

蘇清月點了點頭,肖風凌將全身靈力運轉一周,感覺狀態正好,四指捻起兩根銀針,以“雙龍刺法”同時扎入她**間玉堂、紫宮二穴。這針刺法要求雙穴同時入針,而力道和深淺要完全一致,更難得的是雙針上所施的靈力類型各不相同,玉堂穴需以“抖”勁為主,而紫宮穴則需要“旋”勁。

由于肖風凌近期苦練靈力和手法,這雙龍刺法已經十分精熟,與在雪沁的診所治療那位“肘勞”患者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蘇清月只感覺胸前微微一涼,緊接著,溫和的力量從入針處緩緩傳來。心中不由一動,這個肖風凌的醫术果然高明!

她微微睜開眼簾,看到肖風凌全身貫注地在自己胸前下針,頭上隱隱冒出汗珠。這還是第二次看到這男生如此專注的表情,蘇清月心頭不由自主地再次涌起異樣的感覺,趕緊默運冰心訣,將自己的雜念擯除。

隨后從穴道傳來的感覺讓她一陣恍惚,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一種如清泉沁心,一種如隨風輕飄,端的奇妙無比。

肖風凌以“虛渡”之法再將一根銀針擲入蘇清月的神藏穴,由于手法和力道控制得當,蘇清月並沒有如黎秀那樣感到劇痛,只是覺得一陣輕微的酸麻,而平時使自己倍受折磨的寒毒在体內慢慢活動起來,一股股熟悉的疼痛開始發作,她身子一顫,咬牙撐住。

肖風凌所用的方法是先將她体內淤積的寒毒慢慢分散並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然后再將其由任脈經經足少陰腎經、足太陰脾經等逐漸疏導往手少陽三焦經,最后由無名指的關衝穴排出。

蘇清月也感覺到了寒毒並不如平時發作得那般猛烈,而且還隨著肖風凌的下針,逐漸朝右手一帶推移。知道驅毒有望,心中欣喜,也不作抵抗,只是用冰心決護住心脈,任由寒毒游走。

一段時間下來,銀針已經到達了手臂的天井、四瀆穴位了,那寒毒也被驅趕到了肘部一帶。肖風凌此刻已經滿頭大汗——盡管在平時對這套治療過程已經是熟之又熟,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甚感吃力。他頭上熱氣騰騰,實已將陰陽訣發揮到了極致,手中更是毫不停歇,將銀針從肩貞穴拔出后,以快字訣迅速扎入臂上的會綜穴。

隨著陰陽訣心法的極度運用,肖風凌逐漸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了,身体逐漸變得燥熱,喉嚨也開始發干,看著蘇清月潔白的**,身上頓時有了男性最原始的衝動。

怎麼回事?肖風凌大驚,連連催動陰陽訣想靜下來,哪里知道越是運用陰陽訣越是難以控制衝動,心中不由叫苦不迭。此刻整個醫治過程已鄰近最后關頭,如果放棄,散開的寒毒將會游走全身,屆時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蘇清月了。

肖風凌艱難地拿起一根銀針,看著那白玉般的手臂,鼻中嗅到少女身上傳來的陣陣体香,頭腦頓時一片混亂,手中的針再也無法扎下去,滿腦子只有蘇清月那誘人的軀体。

蘇清月感覺到寒毒逐漸移動了自己手掌一帶,連忙凝神以待,忽然覺得一陣熱浪朝自己裹來,隨后心頭猛跳,全身變得異常燥熱起來,臉上也開始發燒。一種原始而微妙的感覺隨即而生,自己的冰心訣在這種感覺前竟然完全潰不成軍,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們都不知道,這陰陽訣正是集天地至理的一種無上法訣,講求陰陽融合,天地合一,此時兩人所產生的那種陰陽相互吸引的力量比任何**都要厲害,身具陰極靈訣冰心訣的蘇清月更是難以抵御,如果不是兩人都還是童子之身,未嘗過那種美妙的滋味,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了。

唯一知情的老八現在正在沉睡之中,所以肖風凌事先也沒有任何防備,隨著這種“親密治療”的時間漸久,陰陽訣散發的相互吸引力愈發强烈,兩人又怎能不欲火大熾。

“啊……”蘇清月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平素堅定的眼波竟然開始迷亂起來。

這聲呻吟反而讓肖風凌一醒,暗罵自己混蛋,竟然在如此緊要的關頭起色心,趕緊用力一咬舌尖,在疼痛的作用下終于清醒了過來,手中銀針不敢停頓,繼續扎入穴位。

寒毒終于快到無名指一帶了,而蘇清月卻在那種異樣的感覺中越陷越深,身体開始不自然地扭動著。

“快!意守靈竅!用全力把寒毒從關衝穴逼出來!”肖風凌發現了她的異狀,大喊了一聲,蘇清月身体一震,驀然驚醒,不禁為自己的表現感到羞憤無比。

她急忙凝聚靈力,卻覺身体發軟,靈力分散在四處,絲毫提不起來。這時,沒有靈力驅趕的寒毒開始倒流,形勢危急万分。

肖風凌再也顧不得掩飾什麼,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全身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蘇清月体內將她四散的靈力引導到一處,然后合力朝寒毒逼去。

蘇清月全身劇震,第一次真正感覺到肖風凌体內的强大力量,竟然還能驅動自己身上的靈力。當兩股力量合為一處時,兩人都產生了一種水乳交融的奇妙感覺。

在這股力量的慢慢逼迫下,寒毒繼續往無名指一帶凝集而去,這種以己之力驅動他人的方法十分耗力,肖風凌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被漸漸抽空了一般,但還是咬牙堅持著。

終于,他們將所有的寒毒都濃縮在了那下針的一點上,肖風凌奮起最后的力量,全力一衝,釘在關衝穴的那根天衣銀針猛地被彈飛了出去,帶出一縷縷黑色的血絲。

良久,黑色血絲終于排盡,肖風凌緩緩松開了握著蘇清月的手,站起身時只覺頭腦一陣眩暈,几乎站立不穩——原本天衣針法就極耗靈力,剛才為她排毒更是用盡了肖風凌最后的力量。

他輕輕為蘇清月披上衣服,說道:“寒毒……已經全部排盡了,你在這里調息一會,我先出去了。”

聽到這極度虛弱的聲音,蘇清月仍然閉著雙眼,也不出聲,只是面無表情坐著調息,直到肖風凌關上門的聲音傳來,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自臉頰滑落。

“這就是‘一點點’靈力?”她壓低的聲音透出絲絲苦澀,秀眉忽然輕輕一揚,銀牙漸漸咬緊了嘴唇,几乎快咬出血來,“肖……門!”

※※※※※

深夜,市區“富豪宅區”的一棟房間內,男女急促的喘息聲不時傳出,不時夾雜著女子嬌聲的呻吟。

良久,房間才回復平靜。

“你今天特別興奮啊……是不是因為有人在外面窺探的緣故?”男子聲音低沉而邪異,眼中青色的詭異光芒不斷閃爍。

“誰說的……人家好難為情的……”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越是這樣你越興奮……”男子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高峰,用力地搓揉著。

“這還不都是你害的……啊……”女子嬌喘著,扭動著白皙而美麗的**,在男子身上廝磨,“如果你不喜歡,我馬上去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出來!”

看不出這女子看似嬌媚誘人,心腸卻如此殘忍狠毒。

“不必了,那些人應該和那小子有關,暫時不宜驚動他……”

“啊……人家都……都聽你的……”

“別小看他,那小子很不簡單,他的力量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如果我猜得不錯……我將很可能會和一位多年不見老朋友重逢……”男子的手雖然在活動著,話語卻依舊平靜,“如果那小子能夠成為我們的助力,那麼我的大計朝成功又邁進了一大步。”

“那……他不願意怎麼辦?”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實在不行,我會徹底地讓他徹底地消失!他現在雖然力量微薄,但身上似乎有一種可怕的潛力,我有預感,要是現在不能收伏他,將來一定會成為我們最大的障礙!最近我的力量消耗很大,看來要再沉睡一段時間了……這次大概要三個月。這三個月里,暫時先別和他正面衝突。”

女子沒有再言語,只是喘息著用發熱的肢体向對方發出無聲的邀請。

“明天我就要開始沉睡了,現在……先喂飽你這**吧!”

房間內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5 PM

第十八章 客車偶遇(上)

清晨,黃燮急促的聲音將睡眼朦朧的肖風凌從夢中吵醒:“三炮,快起來!”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問道:“黃燮,怎麼了?”

“蘇俏和她姐姐不知為什麼離開了!”

“怎麼回事?”肖風凌猛地驚醒,眼中盡是紅絲,他只記得自己昨晚替蘇清月治傷而靈力透支,回房后回憶著這段奇異的治療過程,良久無法入睡,直到黎明時才睡著。

問過烏興后才知道,清晨,蘇清月忽然稱有急事要離開,請他轉告肖、杜二人,然后帶著蘇俏就坐車走了。

黃燮有些頹喪:“她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要走一起走啊。”

老成世故的烏興已經隱隱猜到是蘇清月和肖風凌之間的不對勁,便把肖風凌拉到一旁,低聲問道:“師尊,是不是因為我那逆子害的?”

“不……”肖風凌搖搖頭,心中苦悶不已,為什麼她一聲不吭地忽然離開?難道因為自己一直隱瞞靈力使她生氣了?一時間,思緒紊亂,哪里能理得清頭緒。

烏興從長子那里得知了烏濤當時對肖風凌說的那些不敬之語,心中猜想是否是因為如此,使師尊在“師母”面前丟臉而引起分離。想到二儿子平時的種種表現,烏興不禁恨得直咬牙:“師尊!逆子烏濤已經被擒下,要殺要剮,任由師尊責罰!”

“真的不關他的事……烏老,我也要走了,有空我會來看你的……”肖風凌心情很差,他的靈力損耗巨大,感覺身体十分虛弱,几乎回到了普通人水平,但還是無心在這里調養。

烏興知道他心情郁悶,也沒有强留。肖風凌拒絕了他用專車相送的好意,和黃燮乘上了回市區的長途大客車。

“看來我真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純粹痴心妄想啊……”肖風凌心中難過,看著車窗外飛快流逝的景物,嘆了口氣。

黃燮安慰道:“別這麼快放棄了,或許她真的有什麼急事,其實我看你希望很大,至少她對你並不排斥,而其他人,連和她說句話都難。”

肖風凌心中稍寬,想到在蒼云嶺那種心有靈犀的奇特的感覺,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在途中的沙壩鎮一帶,客車上來六個男青年。這几個人目光閃爍,上車就東張西望個不停。

奇怪的是,售票員並沒有要求他們買票,一些有經驗的乘客馬上捂緊了自己的口袋,有些還叫醒了昏睡的同伴。

車,繼續開動著,這几個男青年開始有所動作。一個人站在車門口,而另外几個則分頭尋找目標。

這些情況落在了黃燮的眼里,對肖風凌低低地說了句:“小心,那些是扒手!”

“扒手?”肖風凌一驚,朝那些人看去。

這些家伙不僅是扒手,而且很囂張,他們當著售票員和乘客們的面,對熟睡的人們進行扒竊。如果睡著的人在里面的座位,他們還會讓坐外面的人讓開,上前偷竊后才准別人坐下。車上清醒的人不少,但都獨善其身,沒有一個人敢于出聲,有些甚至主動讓出座位,只希望這些人偷完別人以后就趕緊下車離開。

“這些人都是慣偷,狡猾得很,這又不是搶劫,抓到了不過就是交點罰款給派出所,反正他們還可以偷回來,而且派出所里面很可能有人和他們沆瀣一氣,收取偷竊提成,形成惡性循環。所以這些人才這麼囂張。”

“這些坐車的怎麼都不敢管啊!”肖風凌氣憤地說道。

“沒辦法,你看,連售票員都不敢讓他們買票,偷完他們就會下車,也有些客車和他們串通好的……你看看那些坐車的人,誰敢站出來?就算你一個人衝出去也沒人幫的,打贏了他們最多幫你鼓個掌,如果沒這本事强出頭,被打死也沒人幫你,現在的人都是這樣的……”黃燮搖了搖頭。

“你要干什麼?怎麼我說的你都沒用心聽啊,”黃燮攔住要站起身來的肖風凌:“算了,他們人多,我們對付不了,只要不惹上我們,就隨他們去吧。”

這時候,一個蓄著小胡子的男青年來到了他們身前,望他們打量了一陣,目光落在了他們前排座位的一位老人身上。

那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看上去年紀很大了,正在*著座位酣睡,小胡子蹲下身子,拿出一塊鋒利的刀片,當著黃燮和肖風凌的面,往老人的口袋划去。

老人忽然打了個哈欠,身子側了側,小胡子的手頓時凝在了空中。在觀察老人沒有其他的異狀后,小胡子低聲罵了一句,刀片再次向前伸去。

“你干什麼!”肖風凌忍無可忍,站起來用力一把扭住小胡子的手,小胡子感覺自己的手都快斷了,不由慘叫了一聲。

車里的目光頓時集中到這邊來,黃燮知道已經事無善了,暗嘆一聲,也站了起來,一記重拳打在小胡子的小腹上,小偷頓時捂著肚子倒在地下,老半天爬不起來。

“媽的,找死!搞死他們!”在車門口的似乎是個頭目,咬牙切齒地喊道。

“別指望其他人會來幫我們,拼了吧!”黃燮飛快地在肖風凌耳邊說了一句,率先朝衝來的一個扒手迎了上去。

由于車里空間狹窄,不便行動,黃燮在前面形成了一對一,他畢竟有點功夫,不久那個扒手就被他踢倒。肖風凌也衝了上去,由于昨晚靈力透支過度,也沒有休息好,恢復得十分緩慢,無法發揮應有的威力,感覺有種强烈的力不從心。

光從打斗經驗來看,肖風凌遠遠不及黃燮,在面對兩個歹徒時,一旦失去了靈力的依*,便有些疲于招架的味道,才一會就連挨了對手好几下。但他畢竟体質畢竟非同尋常,並沒有什麼大礙,反而是一個家伙被他含著微弱靈力的一拳打中了肩膀,頓時哀號了起來。

這時,那小胡子也忍痛爬了起來,朝最近的肖風凌扑去。

局面一時僵持不下,正如黃燮事先所預料的,其他人都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人與六名歹徒搏斗,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幫手。那頭目窺了個空子,趁黃燮抵擋兩個同伙拳腳時,抽出一把匕首,往黃燮后背就扎了過去。

此時肖風凌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應付起來漸感得心應手。他凝神用靈力看來,歹徒的動作比平時要慢上几分,躲避也越來越輕松。他*著這種感覺,輕易閃開了身后那家伙刺過來的一刀,一腳將前面的敵人踢倒。

忽然,肖風凌發現頭目偷襲黃燮一幕,大叫了一聲“小心背后”,卻被前面的歹徒擋住,根本來不及趕過去,也沒有足夠的空隙能使出瞬間移動。

他心中大急,連眼睛都紅了,就要不顧一切,拼盡剩余的全部力量運用三昧真火的靈訣。

在多年以后,肖風凌和身旁心愛的女子說起這件事時還心有余悸。

“啊,你不能用真火啊,那些人只是普通人,怎麼能抵擋得住?”

“當時我顧不得這麼多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黃燮挨刀啊……”

“如果你真的用了出來,不僅那些壞人,附近的其他人可能也會危險吧。”

“我也曾想過,但想到他們那樣麻木地觀看著,而我們在卻為他們拼命,就心中有氣,恨不得真的全燒光了呢。”

“那可不行啊,他們畢竟是無辜的,你……到底用了沒有?”

“唉,沒有,因為……”

※※※※※

因為,一只枯瘦的手忽然出現,用兩只手指就夾住了那柄寒光閃閃的匕首,頭目吃了一驚,用力抽回時,發覺匕首猶如鑲嵌在上面一樣,用盡了力氣都無法收回。

歹徒大驚這下,揮拳朝對方打去,還沒等他碰到對方身子,就感覺自己小腹被什麼東西擊了一下,一時倒什麼不適感覺。

“老東西!你也想死啊!”他剛說了句話,就覺得小腹中招的部位如同刀絞一般,劇痛了起來,“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下。

出手的正是那位坐在肖風凌前排,差點被小胡子扒竊的枯瘦老人,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黃燮的身邊,以神奇的功夫打倒了偷襲的歹徒。一個與同伙圍攻黃燮的家伙見狀,轉身朝老人打來。老人抓住他的拳頭,順勢一引,將來勢化解,然后向下一帶,那歹徒手腕“哢嚓”一聲脫臼,頓時慘叫了起來。

在老人看似輕描淡寫的出手中,歹徒們一一應聲而倒,黃燮和肖風凌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居然如此厲害!

“車直接開到市公安局。”老人對司機淡淡地說了一句,又回到座位上。

與原先的寂靜不同,在歹徒被黃燮和肖風凌捆好后,車里好像一下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議論起來,看那表現,絲毫不象剛才麻木不仁的旁觀者,有的甚至說得神采飛揚,仿佛制服歹徒的就是他本人。

“哼,這些家伙!”黃燮憤憤地說了一句,肖風凌也不由露出苦笑。

“算了吧,小伙子,剛才你不是也對你朋友說過,這些人不會上來幫忙的嗎?這還有什麼看不開的。”老人依舊倚在*背上,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黃燮一驚,想不到自己在肖風凌耳邊的話居然被這老人聽見了,恭聲說道:“這位前輩好厲害的功夫啊!請教尊姓大名。”

“小伙子,你也不錯啊,練過一段時間吧,”老人笑了笑,“我叫歐陽凡。”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6 PM

第十八章 客車偶遇(下)

“啊!”黃燮目光一閃,表情更加恭敬起來,“原來您就是有名的武术家歐陽老先生啊,我叫黃燮,這是我同學肖風凌,久仰您的大名啊!”

肖風凌想起來了,這位歐陽老先生的確出名,電視上還報導過几次,不過自己對武术確實沒什麼興趣,所以也沒留意。

黃燮卻不然,他從小就愛好武术,如果不是家里硬讓他考醫大,早就讀体院去了。能在這里碰到自己崇拜的武术家,黃燮不由高興不已,打開話匣子,與歐陽凡交談了起來。

車子終于開到了市公安局,值班科長似乎認識歐陽凡,和他打了個招呼,派人將六個垂頭喪氣的家伙押走,再請肖風凌三人簡單地做了筆錄。

“小肖,請留步。”走出公安局,歐陽凡叫住了想要離開的肖風凌。

“有什麼事嗎?歐陽老先生。”肖風凌一臉疑惑,一路上都是黃燮在興致勃勃地與歐陽凡交談,自己並沒有出聲,怎麼會引起他的注意。

“你以前學過武术?能告訴我你的師父是誰嗎?”歐陽凡的發問讓肖風凌莫名其妙。

“我沒學過什麼武术啊,我倒是有位師父,是學醫的,几年前就離開了。”

歐陽凡奇道:“剛才見你在車上打斗,雖然沒什麼格斗技巧,卻有一種特別厲害的力量,身体反應也十分靈敏,你是不是會什麼內功?”

肖風凌才知道,自己在與歹徒搏斗時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一些靈力,這位武术家卻看成了內功,他搖了搖頭:“我不會什麼內功。”

“能讓我摸摸你的脈嗎?”

由于靈力和內力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肖風凌毫無顧忌地伸出手去。歐陽凡摸了一會脈,覺得他脈搏雖然跳動有力,但確實不象是一位身懷高深內力的人,那在車上的表現有怎麼解釋呢?難道是天生神力?

“司徒先生,恐怕您真的是弄錯了,”黃燮也在一旁說道,“我們都是醫大的學生,我這同學的醫术很高明,但從沒學過什麼內功。”

歐陽凡點了點頭,又問道:“可能是天生神力吧,小肖,你的素質相當不錯啊,願意跟我學功夫嗎?”

“啊?”黃燮和肖風凌几乎是同時驚呼了出來。肖風凌沒想到這位武术名家會看上他,而黃燮則知道歐陽凡一向不收弟子,武功都是家傳,今天居然想收肖風凌做弟子,眼中不由露出羨慕之情。

歐陽凡本來就覺得肖風凌見義勇為,品行不錯,更看中了他的資質和潛力,動了愛才之念,認定他能將自己的功夫發揚光大,所以提出這個要求。

“對不起,司徒先生,我的志向是學醫救人,而不是武术,只能辜負您的厚愛了。”

黃燮不由遺憾地嘆了一聲,換作自己,想都不想就會答應下來。

肖風凌看了一眼滿臉惋惜的黃燮,對歐陽凡說道:“其實,我這位好朋友才是武术愛好者,您覺得他怎麼樣?”

歐陽凡看了看黃燮,眼中露出笑意:“小黃雖然有些基礎,資質也不差,但很多動作和意識都已經定型了,很難改過來,不適合學我的功夫。不過……有時間的話,來我那里,一起交流交流倒是可以。”

“真的?”黃燮眼睛亮了,雖然不能做歐陽凡的徒弟,但能得到他的指點也是非常難得了。黃燮頓時興奮了起來,朝肖風凌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多謝老先生了。”

“對了,小肖,我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既然你有心學醫,我可以把你推薦到市中醫協會會長的劉方門下,我和他相交十几年,相信這個面子他還是會給的。”

肖風凌還沒回答,黃燮就搶先說道:“肖風凌的醫术很高明的,我舅舅去了好多醫院都查不出原因,他才看了几分鐘就搞定了,那個什麼會長只怕還沒這本事吧。”

“老先生,別聽黃燮亂說,我只是個初學者,”肖風凌連忙拉住黃燮,“那位劉方會長是本市的名中醫啊,我對他仰慕已久,能和他學習,真是太好了。”

“恩,年輕人還是謙虛點好。”歐陽凡贊許地點點頭,看著黃燮不以為然的樣子,笑道:“小黃,看你這麼不服氣,那就讓小肖幫我看看吧,我有個多年的老毛病,連劉方都沒辦法呢。”

在黃燮熱切的注視下,肖風凌只得點了點頭,他調整了一下体內的靈力,發現從早上到現在短短的時間里,自己損耗的靈力居然恢復了一半,心中也是暗暗驚訝。他運出玄靈眼望歐陽凡身上看去,發現這位看似瘦弱的老人全身的流動的“氣”非常充沛,還隱約透著一種微光,雖然比不上靈能者,但也不同于一般的普通人,不愧是位修為高深的武术家,只是在右邊的肋骨下方一帶,“氣”有些凝滯不通,光芒也黯淡難見。

“小肖,來,幫我把把脈,”歐陽凡酹了酹袖管,“沒看出也沒關系,就當實習一回吧。”

誰知手還沒伸出去,肖風凌已經問了出來:“您是不是右肋下一帶有點毛病。”

歐陽凡身子一震,伸出一半的手就僵在空中,平時那昏昏欲睡地眼中忽然精光爆閃,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麼看出來的,連脈都沒把……”

黃燮得意地說道:“我說的沒錯吧,老先生,小肖的本事比那個會長要强多了吧。”

“我真是看走眼了,小肖確實不凡,”歐陽凡驚訝地看著肖風凌,“走,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讓小肖幫我好好看看。”

他們來到了歐陽凡一位朋友開的茶庄,挑了個僻靜的包廂坐下。

肖風凌仔細地替歐陽凡把了把脈,問道:“老先生,您的期門、關門、太乙三穴一帶是不是經常感覺到隱隱作痛?還會定時加劇?這毛病應該有長時間了吧。”

歐陽凡是學武之人,對穴道自是非常熟悉,聽他說得准確,連連點頭:“正是,小肖看得分毫不差,我多年前之時曾與人比武,肋下不慎受傷,多年來一直未曾痊愈。”

“是不是打敗小日本柳生的那一次?”黃燮對這些武林軼事一向留心,知道不少著名“戰役”。

“是的,沒想到,這種陳年舊事還有人記得,”歐陽凡笑得看似隨意,眼中卻透出一絲驕傲之色。當年,日本合氣道十段,著名武术家柳生宗次曾來華進行“以武會友”,打敗了不少名家,並口出狂言,不可一世。正當壯年的歐陽凡聞訊前去,在與柳生宗次激戰一日一夜后,終于擊敗對手,結束了柳生這次短暫的中國之行。“擒龍手”歐陽凡因此一戰成名,而柳生宗次據說回國后不久便郁郁而終。

肖風凌聽黃燮說完這段往事后,對這位揚我國威的老人也是肅然起敬,他問明了傷勢發作的一些具体情況后,說道:“您是因為經筋和絡脈受了一種奇異的傷害,致使瘀血阻絡,而當時又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現在足陽陰胃經和足厥陰肝經受損已經相當嚴重,普通的治療手段雖然能只能緩解一時的疼痛,卻不能從根本上修復和暢通經絡,這就是您傷勢多年未愈的原因。”

歐陽凡露出佩服的之色:“小肖的診斷果然不錯,我那朋友劉方也是這樣說的,只是由于這傷勢古怪,而且最佳治療時機早已過去,因此他也沒什麼根治的好辦法。”

肖風凌沉吟了一陣,問道:“歐陽老先生,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只不過……”

“你真有辦法?”歐陽凡不禁動容,這傷勢已經困擾他几十年了,也曾看過不少名醫,但都對那經絡古怪的傷情束手無策,現聽聞有法可治,心中不由大喜。

如果肖風凌這話是在十分鐘前說,他只會認為是開玩笑,但聽得肖風凌對他傷情的准確診斷和分析后,歐陽凡已經正式把眼前的“小朋友”看作是一位醫术高明的大夫了。

肖風凌點了點頭:“如果老先生信得過我,我願意勉力一試,以針灸之法疏通經絡,但還需要定時服用一種能祛風通絡的烏蛇藥酒,這種藥酒制作過程比較復雜,至少要几個月才能制成,而我目前也沒有這種藥酒。”

在聽肖風凌說完烏蛇藥酒的配方后,歐陽凡眼睛亮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我這個老頭子運氣不錯啊,你說的烏蛇藥酒,正是劉方泡制的青蛇祛風酒啊!”

“太好了!”肖風凌高興的同時也有點忐忑不安,事實上,《元元醫經》並非是一部獨立的醫學奇書,雖然其中有很多與修靈相關的玄奇療法,但其基礎還是脫胎于中醫,它也相當于一部集中了各派醫术精華的合訂本,先前引起雪沁疑惑的“祛傷湯”就是其中的秘方之一,事后肖風凌就曾懷疑醫經的作者是不是一位醫林大盜,專門剽竊各家的不傳秘方。這回的烏蛇藥酒該不會也是……

黃燮則奇怪地問道:“烏蛇和青蛇是一樣的嗎?”

“烏蛇就是烏梢蛇,又名青蛇、黑花蛇,無毒,有祛風濕,通經絡之功效,”歐陽老人搖了搖頭,“小黃,看來你對自己的專業並不如對武术那樣有興趣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7:57 PM

第十九章 曾依云的强悍和李燕的可怕(上)

在黃燮“嘿嘿”的訕笑聲中,肖風凌默默將力量運轉一周,感覺雖然靈力沒有完全恢復,但運行狀態不錯,應該能再次使用天衣針法,便拿出針盒,示意歐陽凡脫下上衣躺在沙發上,開始了針灸。

肖風凌兩手各執一根銀針,由淺入深地先后扎入歐陽凡的不容、期門兩處穴道,然后默運靈力,通過天衣銀針凝結在針尖。

適才他在用內視法替歐陽凡把脈時,發現他的足陽陰胃經和足厥陰肝經被受到一種古怪的損傷,如果把經絡比做一根直通的管子,那這根管子在外力的作用下多了很多程度不同的曲折,多年來,這些曲折引起大量的瘀血,將脈絡堵塞不通,因而經常產生難禁的疼痛,此外,胃、肝的功能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影響。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以天衣針法配合靈力衝開瘀血,暢通脈絡。

入針后,肖風凌並沒有做出捻轉或提插的動作,而是松開握針的雙手,伸出拇、食二指,竟然在針柄上輕輕彈動起來。黃燮還是第一次看到肖風凌的天衣針法,眼睛都看直了——哪有這樣針灸的!

歐陽凡的感覺卻有所不同,每次彈動所帶來的顫力在他体內都會引起一種奇怪的共鳴,這種共鳴逐漸形成一股奇異的力量,緩緩在体內運行著,猶如自己練功的“氣”一般,而自己的傷處也開始有所感應。

隨著那股奇異力量的增强,他感覺到傷處傳來一陣陣怪異的疼痛,這種疼痛與平時的發作不太一樣,有些象將緊貼在自己皮膚上的膏藥被撕開那種感受。

與蘇清月那種寒毒相比,歐陽凡的傷並不是很難處理,關鍵就在于受傷時間過長形成了沉屙,所以疏導起來煞是費力。

然而,令肖風凌沒想到的是,歐陽凡修煉多年的內功開始有所感應,本能地迎向了那股外來的靈力,頓時展開了糾纏。肖風凌感覺到了從天衣銀針傳來的巨大阻力,立刻停止了彈動,雙手握在針上輕輕捻動,加强了輸入的靈力。

靈力畢竟不同與普通的外力,不久就占了上風,一步步繼續向前推進,讓肖風凌覺得異常吃力——靈力既要抵抗老人体內本身的阻撓力量,又要逐步暢通經絡,而歐陽凡身体微顫,頭上隱現出冷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肖風凌眼見不妙,卻無法停手,忽然他想到為蘇清月最后逼毒時那種引導力量的方法,靈機一動,將靈力運行方式一變,從與內力的對抗改為吸引,往被堵塞的經絡衝去。這個方法果然奏效,只是這衝擊力太强,無法控制其循序漸進地進行疏導,老人感覺体內如同撕裂般疼痛,臉上的痛苦之色更濃,冷汗大顆大顆滴落,卻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不久,肖風凌終于拔出了兩根銀針,暗松了一口氣,歐陽凡緊繃的全身也放松了下來,一臉疲憊之色。

“歐陽老先生,請你行氣試試。”

歐陽凡略一運氣,雖然感覺身体還比較虛弱,但肋下平時的悶澀陰痛之感已經消失,內力運行時再無阻礙,這几十年來的宿疾終于得以治愈,不禁露出激動的神色。

“小肖,真是神醫啊!”歐陽凡接過黃燮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水。

“對不起,我學藝不精,讓您受苦了。”肖風凌露出歉意的神色,剛才的醫治確實有些凶險,那運力强衝經絡更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弄不好會受更嚴重的傷害。幸虧在歐陽凡是練武之人,修為高深,脈絡的强韌以及對“氣”的理解也遠超常人,才熬了過來。

這也是肖風凌自學《元元醫經》以來,第一次險些發生重大事故,他事先並沒有考慮到歐陽凡体內抗力的這個因素,以致于險些失誤。這也讓他真正懂得了一個道理:理論是死的,人卻是活的,不能什麼都照搬書本,要根據實際出發選擇好治療的辦法。

“你太過謙了,小肖,小黃說的果然沒錯,劉方確實當不了你的老師。”

歐陽凡感嘆著,穿好衣服,緩緩地坐了起來,說道:“小肖,大恩不言謝,我是個練武之人,也不懂得什麼客套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總之今后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盡管開口!”

“老先生太客氣了,您在車上還救了黃燮一次呢,”肖風凌露出微笑,“這就當朋友之間幫個忙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好!說得好!”歐陽凡眼中奇光一現:“既然你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就交你這個朋友!”

在回家的路上,肖風凌心中老是回響起剛才新交的這位“老朋友”意味深長地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愛情,是需要勇氣去坦白的。”

原來,他和黃燮在車上的討論都沒逃過這位聽覺敏銳的老人。

現在,去學校向她坦白自己的感情嗎?肖風凌在心中猶豫不定,確沒留意到跟隨在自己身后的几個身影。

“前面的小子,給我站住!”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時,一個還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

肖風凌驚訝地回頭一看,自己已經被四個人包圍了起來。一個人手上亮出一把匕首,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小子,識相的話就把錢全交來!免得老子給你放血!”

肖風凌驚訝地看著這几個最多只是高中生年齡的少年,他們的所做的事卻絲毫不象高中生,那人見他發愣,以為他嚇呆了,上前一記耳光扇去,罵道:“老子說話呢,你聽不見啊!”

此時肖風凌的力量已經恢復了大半,就算是單獨面對車上的那六名歹徒,也有信心取勝,更何況這四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少年的手還沒碰到肖風凌的臉,已經什麼狠狠地彈了一下,頓時整個手臂都麻木了,肖風凌收回手指,看著這些本應該在學校讀書的少年,心中暗自嘆息。

“媽的!敢打老子,兄弟們一起上去打死他!”那少年渾然不知自己搶劫的是什麼人,仗著人多,都圍了上來。

“住手!”一輛奔馳的摩托車在他身邊猛地停了下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同時響起。

這高個女子面容姣美,身材勻稱,原來是徐大媽的女儿曾依云。

“你們這些小流氓在做什麼?”曾依云喝道。

少年看著身穿便衣的曾依云凹凸有致的身材,眼中露出與他年齡極不相稱的**光,叫道:“這小妞好正點啊!”

“是啊!老大,比上次那個女孩要漂亮多了,大家一起把她搞定!等會有的樂了!”另外一個少年也叫了起來。

曾依云本來以為只是些搶劫的小流氓,沒想到這些少年居然還敢打自己的主意,臉色一寒,一個干淨利落的動作跳下車。在當初接受肖風凌針灸治療時有些羞澀的女孩此時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强悍:一個狠狠地側踹就將一個小流氓踢倒,然后低頭轉身一記掃腿,又掃倒一個。

雖然她的實力在肖風凌眼力並不算怎樣的厲害,但足以令哪些小流氓恐懼了,“老大”眼見自己的同伙一個個倒在這位漂亮的女孩的手下,心知不妙,艱難咽了口唾沫,拔腿就跑。

在路過肖風凌身邊時,忽然感覺腳下莫名其妙地一痛,一個狗吃屎重重地摔到了地下,連牙都掉了一顆。

“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襲警!”曾依云一句話讓這些少年嚇傻了,常言道上得山多終遇虎,今天竟然真是摸上了老虎屁股!

“喂,愣什麼啊!打電話報警帶人走啊!”曾依云朝肖風凌橫了一眼,又說出一句讓他差點把話嗆在氣管里的話:“不許打免費的110!打派出所的那個……本小姐替你出了力,你多少也得放點血吧……”

解決完這件事情后,肖風凌剛想離開,又被曾依云叫住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救了你,你就口頭感謝下啊……”曾依云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肖風凌仿佛看到了她頭上伸出的兩只角。

“那……你想怎麼樣?”肖風凌苦笑著問道。

“哼,你個大男人,竟然手無縛雞之力!几個小中學生混混就能搶劫你啊!”曾依云認定肖風凌是是弱質“男”流,毫不客氣地說道:“看你這樣也夠可憐的,要不要我教你兩手?不過我可是要收學費的!這樣吧,八折,每天下午六點后教你,一周三次……”

“不!不用了,謝謝你,我還是專心學醫好。”她的强行推銷讓肖風凌冷汗都冒出來了。

“哼,吝嗇鬼……人家和說笑呢,你當我掉錢眼里了?憑你這低劣的練武資質,我還不收呢!”曾依云撇了撇嘴,她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有名的武术家歐陽凡還看中了肖風凌“低劣”的資質,想收他為徒呢。

“是……是!”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09 PM

曾依云的强悍和李燕的可怕(下)

“喂,你怎麼呆呆的,我在和你說話呢!”她性格開朗,多年不見肖風凌,不知道他的性格已經變成如此的拘謹內向,見他唯唯諾諾,似乎無話可說,馬上發出質問。

“沒……沒什麼,就想點問題。”

曾依云見他緊張的樣子,笑道:“是不是單相思哪位女同學啊?”

這句玩笑恰好擊中了肖風凌的要害,當即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曾依云性格爽朗,可不象一般女孩子那樣羞澀拘謹,大笑了兩聲,問道:“讓我說中了吧!你怎麼這麼容易臉紅!對了,晚上有沒有空?”

“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行嗎?晚上我請你吃飯。”曾依云露出了笑容,雖然她的美貌比不上司徒雪沁和蘇清月,但眉宇透著一股颯爽的英氣,別有一番風情。

“什麼?”肖風凌以為自己聽錯了。

“上次你治好了我的……”說到那次治療,她臉也紅了紅,“這次請你吃頓飯,算是感謝你吧。”

“不用了!謝謝。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今天你也‘救’了我,算是扯平了吧。”肖風凌趕緊說道。

曾依云把臉一沉:“扯平?這麼說,肖大醫生長了本事,就看不起我這老鄰居了?”

看到對方連“老鄰居”三個字都搬了出,肖風凌連忙解釋。

“和你開玩笑呢,瞧你緊張的!晚上七點……”正說著,她電話響了起來,在一番通話后,曾依云有些歉意地對肖風凌說道:“該死的,大隊長居然安排我現在去外地學習!

“這樣吧,我回來以后再聯系你,好嗎?”

“真的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肖風凌很誠懇地說道。

“不行!一定要去!”曾依云有些惡狠狠地說道,嚇了肖風凌一跳,“你是不是懷疑我很吝嗇,為了逃請客故意裝做出差?還是覺得我面子不夠大請不動你這大醫生?”

“不!不是……”

看到肖風凌惶恐的樣子,她忽然又笑了:“那就當你答應了,到時候可不許放鴿子!”

“放心,到時候就我們倆,我媽不會去……”隨后,她又補充了一句:“不去當心我的拳頭!”

說完,曾依云也不等肖風凌回話,手中一轟油門,摩托車向前疾馳而去,一會就沒了蹤影,只剩下她那位老鄰居瞠目結舌地呆立在原地。

這女孩也太……肖風凌無奈地搖搖頭。

※※※※※

剛到家門口,黃燮一個電話打來:“肖風凌,我舅媽找你有事,能來學校一趟嗎?”

黃燮的舅媽找自己了?難道是那黑龍佩有什麼異變……回想起上次離開譚家后碰到的干屍,肖風凌心中不由一陣發毛,趕緊來到了學校。

“小肖,你好!”在校門口,肖風凌就碰到了等待的李燕和黃燮,今天的李燕給他的感覺比較奇怪,似乎一掃當初的憔悴,顯得容光煥發,看起來竟然年輕了不少,平時秀麗的臉上又多了几分妖嬈,顯得媚態橫生,甚是動人。

黃燮一見面就說道:“三炮,你真行,舅媽說吃了你的藥,身体已經完全好了。她還把那些藥拿給舅舅吃,舅舅現在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怎麼可能?譚叔的病……”肖風凌大感意外,那些藥最多能培元固本,根本無法治愈受吸魄术侵害的人,更不可能對黑龍佩中的邪魔構成威脅。

他看著李燕嬌媚的模樣,感覺有些不對頭,心中一動,運起玄靈眼,朝李燕看去,這一看讓他打了個冷顫!

在玄靈眼中,李燕那看上去烏黑的眼珠實際上卻是一片幽青之色,身上的“氣”隱約透露出青光,而額頭中也有一條淡淡的細紋。

肖風凌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這可不是吸魄术的表現,而是……李燕果然還是沒逃過那邪魔的毒手!那她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難道要抓自己走?

李燕似乎發現了他用靈力窺探自己,也不避諱,而是鎮定自若地笑了笑,右手親熱搭上了黃燮的肩膀:“怎麼了,小肖,感到很奇怪?這可是你的功勞啊!”

肖風凌飛快地看了一眼黃燮,黃燮還在毫不知情地笑著,李燕的那只手卻逐漸在向他頸部推移。

“不……那太好了!”看到好友的性命在人家掌握之中,肖風凌不敢妄動,只得順著對方的意思說了句。

李燕拍了拍黃燮的肩膀,說道:“小燮,你去忙吧,我和小肖談談怎麼徹底治愈你舅舅的病情。”

黃燮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走進了校門。

“沒必要做出那種驚訝的樣子……我倒是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上次你來看病,我也不會這麼快被‘他’看上的,這確實是你的‘功勞’啊!這樣也好,我和老公總算又能在一起了,人也恢復了青春,還領略到了很多奇妙的滋味……”

肖風凌心里一陣自責,喝道:“你到底想要干什麼?這可是公共場所,難道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秘密?”

“你怕了?其實,你也讓‘他’很吃驚呢,上次想讓李醫生把你‘請’來,但你居然讓他連回來覆命的機會都沒有了……”李燕打量了一眼肖風凌,嘴角露出微笑,“看來,你的實力比想像中的要强,但是……究竟有多强呢?”

她的話剛落音,肖風凌就感到一陣懾人的壓力朝自己籠罩過來,連忙釋放出凝聚已久的靈力進行防御,這段時間他為天衣針法而修煉不輟,靈力運用日漸精熟,在對方强大力量的壓迫下一時倒也不落下風。

李燕几次催動力量都不能將肖風凌逼退,臉上露出贊許之色,緩緩地說道:“果然不錯,不愧是被‘他’看重的人,不過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了……”

說著,她頭上的那條縫緩緩地張開來,曾在干屍身上出現過的第三只邪眼漸漸展現,肖風凌大驚,難道她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變身?

第三只邪眼一現,肖風凌頓感壓力大增,她釋放出的那股邪力恐怕還要超過干屍怪物的好几倍!在這力量的逼迫下,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退再退,直到*住牆壁才停下來,在那力量的壓迫下,肖風凌感覺自己好像被釘在了牆壁上,無論如何運用靈力都無法前進,心中不由大駭。

此時,對方忽然停了下來,肖風凌頓感壓力一松,几乎站立不穩。他喘著粗氣,一臉驚疑地看著李燕,奇怪的是,李燕除了頭上的邪眼外,其他部分卻沒有如以前的干屍那樣發生恐怖的異變。她睜著旁人無法看到的第三只眼睛,嫵媚地笑著。這微笑在路過的人看來是媚態橫生,而在肖風凌看來,卻是何等的陰森可怕。

“吃驚嗎?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沒變成那副丑樣子?論身份,我可還是‘他’的妻子啊!”李燕說出了肖風凌心中的疑惑,“告訴你也無妨,我承受了‘他’的一部分特殊的精華,所以具有一些特別的能力,不比那些低賤的傀儡,用過一次就等于廢了。”

她神秘地走前几步,*近肖風凌身側低聲說了一句:“跟你說啊,他每天晚上還要‘用’我很多次呢……”

說罷,嬌笑了起來,笑聲中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和妖異,令人心神激蕩。

肖風凌臉一紅,不由遐想連連,趕緊運起靈力,收斂住心神:“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該不會就是和我說這些吧。”

李燕這種笑聲實際上也帶有一種迷魅之术,見肖風凌這麼快就能擺脫影響,心里也大感意外。

“好定力!居然能冷靜下來,你的潛力果然不可限量!你現在連靈動期都沒有完全突破吧,如果你願意和我們合作,我們可以讓你成為最强大的靈能者,擁有稱霸整個世界的力量,甚至……還可以給你永恒的生命,成為永恒的王者。”

“對不起,我對那種事情沒有一點興趣。”肖風凌冷冷地回絕道,全力提升力量,防止對方突然發難。

“先別推辭太早,世事難料……”李燕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肖風凌的衣衫里凸起的玉鎖,力量逐漸收回,額上的邪眼也閉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你很有可能和‘他’有極深的淵源。如果你想的話,還可以和‘他’當面好好聊聊,屆時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

“我才不去!”想到那龍佩中可怕的邪魔,肖風凌就不寒而栗,他可不想變成那樣的干屍怪物。

李燕似乎早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不緊不慢地說道:“別急,我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考慮,想通了隨時來找我。你也別想逃跑,你的一舉一動,我們可關心得很啊……再說,你也不想你的好朋友,也是我那位可愛的外甥變成一只丑陋的傀儡屍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那些整天我家附近侯著的人是你找來的吧,看來你還有點意思,那幫廢物就那樣幫我們看看門倒是不錯。但你最好讓他們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看門工作,如果還想干點別的什麼,就別怪我和老公‘辭退’他們……

她的語氣忽然一變,聲音也沉了下來:“你要牢牢記住,如果超過三個月還沒有回音的話,我們是絕不會允許可能威脅到我們存在的人活下去的……”

肖風凌身子一震,沒想到自己面臨著這樣的生死選擇。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11 PM

第二十章 情何以堪

李燕朝他拋了個媚眼,離開了醫大的校門,只剩下遍体冷汗的肖風凌僵立在那里。

就在李燕離開不久,背后蘇清月冰冷的聲音響起:“剛才在附近有兩股强大的靈力,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肖風凌連忙回頭,那清麗如雪的女子就卓立在他身后,心跳頓時一陣加速,剛才的危險和煩惱頓時被拋到腦后,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這個……准確的說是我的敵人釋放出來的,我是被動地防守。”

蘇清月淡淡地說道:“你果然不是一般的靈能者,實力遠遠地超乎了我的預計,肖門的心法當真非同小可,以前我居然看不出你身上有如此的力量。”

“你弄錯了,我確實不知道什麼肖門……”肖風凌覺得現在是一個向蘇清月坦白自己心意的好機會:“但是,我確實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對不起……”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也沒有什麼可道歉的。”蘇清月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肖風凌連忙說道:“你今天走得太早,我本來想向你解釋……”

就在他打算說出一切時,蘇清月卻冷冷地打斷了他:“你用不著解釋,你的事和我沒有什麼關系,我也沒有興趣聽下去。”

肖風凌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又想到了個話題,趕緊問道:“早上你匆匆地走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能幫忙的話……”

“很抱歉,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蘇清月再次的打斷讓肖風凌心中有些忐忑起來。

他仍然沒有放棄,繼續問道:“你的傷……不要緊了吧。”

“是的,謝謝你的關心。不管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我的傷始終是你治好的,我今后一定會報答你的。”

報答?肖風凌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良久,嘴角勉强擠出了一個笑容,努力以平靜的語氣說道:“別客氣了……”

這句簡單的回答几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但他不曾注意到,蘇清月縮在袖中的手,正緊緊地握著,指節也因為過于用力而發白。

“好吧,以后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就說,我會全力報答你一次。”蘇清月美麗的面容冷漠如初,就象一塊亙古不化的寒冰。

肖風凌心中更痛,覺得自己再在這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匆匆說了句“再見”,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學校。

就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蘇清月的嘴唇忽然動了動,似乎想要叫住肖風凌,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她就這樣站立在原地,目送著肖風凌的遠去,緊握的手終于無力地松開,那白玉般的手掌上,赫然是几個帶血的指甲痕。

走出校門的大道,拐進一旁的小巷后,肖風凌的快步變成了飛奔,他用盡力氣地向前奔跑著,想要把心中的痛苦化作奔跑發泄出來。

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狂喊著: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這樣?

為什麼自己才開始戀愛就已經失戀?

那個肖門的事情倒是其次,即使他是肖門的,那又如何?

誤會是可以澄清的,但是感情呢?

他最在意的,是她剛才對他說的最后那句話。

付出那麼多努力和艱辛,只是為了那冰冷的“報答”嗎?!

路人們都驚駭地看著一道疾馳的人影以難以想像的閃過眼前,還沒來得及看清面目,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筋疲力盡的肖飛停了下來,

這時,他看到了一棵樹。

這是一棵綠意盎然的大樹,看上去是如此的眼熟。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回到了自家的樓下。

難道……是本能嗎?

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回家嗎?

家,是個能撫平傷口的港灣。

可惜這個家,卻沒有多少“家”的感覺。

最疼他的姥姥已經永遠離他而去了……

分居多年的父母都在外忙于事業,雖然偶爾也會回來看他,但給他的感覺是種無形的陌生和淡漠。別人在父母面前撒嬌受寵的時候,他卻獨自一個人在這棵樹下數著葉子。

這些,也是造成他如今性格內向、柔弱甚至自卑的主要原因之一。

肖風凌有點木然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熟悉的孤獨感緩緩升起。

※※※※※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仿佛失去了奮斗目標的肖風凌這期間顯得意志消沉,整天無精打采,好友黃燮雖然知道他的心結所在,卻苦無力相助。雖然早就料到在所難免,但肖風凌對李燕的事情還是感到非常自責,現在只能一再囑咐黃燮千万不要回譚家。

烏興得知了李燕的三月之期后,如臨大敵,馬上開始准備一切,而肖風凌本人感覺心亂如麻,不知是否恐懼還是因為蘇清月的事情,每天的靈力修煉總是無法靜下心來,效果也自然不好。

周六,混混沌沌肖風凌忽然想起和司徒雪沁的約定,決定去青衣診所。剛進診所,肖風凌就看到了忙得不可開交的司徒雪沁,石紅鵑和小可也在一旁忙碌。

“肖醫生,你來了。”眼尖的小可看到了肖風凌,高興地叫道。

司徒雪沁聞聲望來,朝肖風凌微微一笑。

“他算什麼肖醫生?”雖然從表姐和小可那里聽說了肖風凌的醫术,石紅鵑還是有些不信,但她對肖風凌的到來也感到十分高興。

看著形形色色往來的患者,感覺到診所內的氣氛,肖風凌覺得心中的傷痛一下子淡了不少,精神也振作了不少,看來,這里才是最適合自己的地方啊。

“你在發什麼愣啊!快來幫忙!”石紅鵑毫不客氣地喊道,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這几天在學校就是整天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在想誰……”

肖風凌聽覺遠勝常人,苦笑一聲,趕緊走了上去。

接下來,肖風凌的表現讓石紅鵑大跌眼鏡,他先是以神奇的針灸术治好了一位大嬸的面痛,又幫助司徒雪沁確診了一位老年人的肺炎。

石紅鵑平時在表姐的診所也就做些照方抓藥、注射點滴的輔助工作,從未幫過病人把脈治病。因為這把脈看似簡單,卻不是一、兩年能學得會的,光常見的脈象就分脈位、脈率、脈長等種類,而光脈率又分浮脈和沉脈,要掌握這些知識並在實際應用中准確地進行診斷,談何容易!要想學精,弄不好還需要几十年的實踐累積。而以肖風凌如此年齡,居然能依*把脈准確地診斷出患者的病情,真是讓人吃驚,至于那種神奇的針灸之术,更是不可思議。

其實石紅鵑不知道,自己這回是高估了肖風凌,肖風凌雖然自幼學醫,也懂得脈象的理論知識,但缺乏經驗的他絕不可能輕易達到如此程度,他實際依*的還是以靈力為基礎的內視之术。

肖風凌的注意力卻在司徒雪沁的這一邊,他留意到,司徒雪沁在處理一位局部燒傷病患時,給患者涂上了一種沒有標明牌子的藥膏,這種藥膏效果十分玄奇,涂抹上去時就大大減輕了患者的痛苦,他從玄靈眼中甚至還可以看到,在藥膏的作用下,損傷的細胞組織在迅速復原,照這樣下去,痊愈后連疤痕都難以留下,心中不由驚佩。

中午吃完飯,司徒雪沁對肖風凌問道:“肖大醫生,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建議?請說。”

“你的針灸之术非常高明,但有一點應該值得注意,現在有很多疾病是可以經体液傳染的,而現在的乙肝和艾滋病人又越來越多,因此我建議你使用針灸完之后立刻對銀針進行消毒,或者使用一次性針灸針,以免引起交叉感染。”

肖風凌笑了,他以前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說道:“雪沁姐,你說得對,不過請先看看我用的針吧。”

石紅鵑聽他叫得親熱,心中有些酸意,她搶過遞來的一根天衣銀針,仔細地看了看,說道:“看起來挺精致的,但也沒什麼特別的啊。”

而司徒雪沁則不同,她一接過銀針,就覺有異,這小小的銀針捻在手中有種非常特別的感覺,略一運靈力,銀針便有一種柔和的波動傳來,和靈力漸漸融合。

“靈器!”她忍不住低聲地驚呼出來。

肖風凌拿來一碗水,將天衣銀針放到水中,奇事出現了,在銀針周圍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真空護罩,將迫近的水都排斥開來。一旁的石紅鵑和小可不由看呆了。

“靈心祛毒,諸邪不侵……竟然有如此靈器,怪不得不需要消毒。”司徒雪沁露出驚嘆之色,輕輕撥動針尖,平時在肖風凌手中彎曲隨意的天衣銀針在她手中居然堅若精鋼,紋絲不動。

司徒雪沁這番感慨並不是沒有緣由,靈器煉制不易,大多是提升力量、輔助戰斗之用,象這種消耗本身使他人受益的醫療靈器確實罕見。

小可驚訝地問道:“雪姐,這是什麼東西啊,是有什麼電池控制的嗎?怎麼能夠排水?”

石紅鵑一副行家的口吻接過話題:“你知道什麼呀,這是特異功能!表姐和肖風凌都會這個!我上次還看到……”

看到石紅鵑快要抖出自己身懷靈力的事情,肖風凌馬上岔開話題:“這個不是什麼特異功能,而是……氣功!我練過一段時間的……對了,今天的菜很好吃啊……”

“哼,”石紅鵑對他的打岔有點不滿,隨后又露出得意的神色:“當然,那個紅燒土豆可是我的當家名菜!”

肖風凌喏喏了兩句,想到那神奇的藥膏,問道:“雪沁姐,你開始在那位燒傷病人的傷口上擦的是什麼牌子藥膏?效果特別好。”

“那個沒有牌子,是我自己做的,登不得大雅之堂。”司徒雪沁謙虛地說道。

“表姐可是位制藥專家,診所里好多藥都是她自己做的,療效可好了!”

“是嗎?怪不得雪沁姐對藥物的理解那麼深,”肖風凌露出敬佩的眼神,問道:“我在中醫系雖然也學過一些中藥制作的理論,但沒有什麼實踐經驗,能教教我這方面的知識嗎?”

“那可是表姐家傳的秘术!”石紅鵑搶著說道:“你別妄想了!”

“紅鵑,別鬧了!”司徒雪沁目光閃動,對肖風凌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學制藥?”

他認真地想了想,很誠懇地說道:“我從小身体羸弱,又得過一種怪病,四處訪醫才得以治愈,我的父母離異多年,平時鮮有見面,一直撫養我長大的,是我的姥姥,但她在前年也因為疾病不治而身亡。那時我就立下這樣一個志向:長大后一定要當個救死扶傷的大夫。盡管在成長過程中遇到了許多的挫折和誘惑,尤其是修靈的誘惑……但我還是把這個理想堅持到了今天。我真心希望畢業后能當一名為他人解除痛苦的好醫生,雖然能力有限,但我一直在努力。”

盡管肖風凌沒有正面回答雪沁的問題,但司徒雪沁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眸中掠過異彩,緩緩頷首。

肖風凌也覺得有一種“言之后快”的輕松暢快,壓在心里多年的話終于傾訴了出來,這些心里話他從未在其他人面前說過,連父母和好友都不曾,今天居然卻對這位認識也沒多久的朋友不由自主地吐露了出來,自己心里也感到意外。

在面對蘇清月時實在有太多的拘謹和惶恐,而在司徒雪沁面前更多的卻是輕松和坦然。

“好吧,以后我會就這方面和你加强交流,希望你能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雪沁猶豫了一陣,終于給出了回答。

“表姐!你真的……”石紅鵑驚呼了一聲,朝雪沁往去,后者朝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雪沁姐,真謝謝你了!”肖風凌心中感激,站起來想去握她的手,卻又立即發現不妥,馬上收了回來,臉上不由一熱。

石紅鵑把這些都看在眼里,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不悅地嘟起了嘴。

※※※※※

就這樣,肖風凌這個雙休日的兩個白天都在司徒雪沁的診所度過,一番“實習”下來,他感覺自己受益匪淺,比以前悶在家里看理論書要强多了。

“朝聞道,夕死無憾。”盡管惡魔的期限已經沒有太多寬裕的時間讓他學習醫术了,但他還是在不懈地努力著。奇怪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靈力修煉居然也有所好轉了起來。

正當他准備去跟司徒雪沁去吃晚飯時,手機忽然接到一條信息:“肖大醫生,我是曾依云,剛出差回來,晚上七點在伊莉絲西餐廳見,不許找理由推辭!”

看到最后一句,肖風凌就想起曾依云那惡狠狠的表情,背脊感到有點發涼,向司徒雪沁告了別。

伊莉絲西餐廳在市中心廣場一帶,名氣頗為響亮。肖風凌走進門時,穿著整潔的侍者就有禮貌地上來接待。

這時坐在*窗位置的曾依云已經看到了肖風凌,朝他擺了擺手。肖風凌來到她對面的座位下坐下,只聽曾依云說道:“肖大醫生可真忙啊!我足足等了你十分鐘。”

“還沒到七點吧。”肖風凌一愣。

“不管怎麼樣,你是讓一位淑女等了十分鐘!”曾依云理直氣壯地說道,隨后露出一個慧黠的笑容:“這頓飯你看著辦吧!”

“好吧,這頓飯我請。”碰上了這種淑女,肖風凌還能有什麼辦法?

“恩……看你認罪態度較好,我就點几樣最貴的菜吧。”

“你刀叉拿反了!應該左手拿叉,右手拿刀。”

“你不要去拿酒杯,服務生會幫你倒的!”

“……”

一通規矩下來,肖風凌已經是冷汗涔涔,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此刻更願意面對黑龍佩中的那只邪魔。

肖風凌正別扭地吃著,忽聽曾依云說道:“肖大醫生,是不是覺得我很難伺候?”

“還好……”肖風凌賠笑道:“以后別叫我什麼醫生,我還沒畢業呢,叫名字就行了。”

“好啊,既然你這麼合作,我也不詳再刁難你了。說實話,你這人也不怎麼討厭,作為朋友來說還不錯。”

“我們不已經是老朋友了嗎?”

“看你的樣子也不算很笨,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曾依云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知道什麼?”肖風凌不解地問到。

曾依云姿態優雅地品了一口紅酒,放下高腳杯,盯著他的眼睛說道:“跟你說白了吧,我媽一直就想讓我找個醫生或者行政干部之類的男朋友。那次治療后,她看你醫术高明,今后一定前途無量,所以整天攛掇我來主動高攀你這位未來的大醫生。”

“啊?!”肖風凌頓覺頭大,簡直有汗流浹背的感覺。他終于明白上次在曾依云家吃飯時,徐大媽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了,感情是丈母娘審女婿啊……

“不,不!我當初只是為了幫你治病,絕對沒什麼動機!”他連連搖手。

曾依云臉沉了下來:“那照你的意思,你還看不上我?”

“不是這意思……”

“哼!”沒等肖風凌解釋完,曾依云就打斷了他:“我看你這人老實又好打交道,是個可交的朋友,所以約你出來說清楚,免得到時尷尬,不管怎麼樣大家還是朋友。其實,我也不想瞞你,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他……”

“依云!”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從餐廳入口處響了起來。

“你怎麼找到這里來的?”曾依云站了起來,詫異地問道。

來人是一個身高在一米八零以上的魁梧男子,身材健美,五官十分端正,有神的雙目上兩道濃眉更顯英武。

他走過來,冷冷地看了一眼肖風凌,又瞥了瞥桌上的菜肴,對曾依云問道:“依云,他是誰?”

“是我的……一個朋友。”曾依云似乎沒想到這男子會忽然出現,顯得有些准備不足。

“朋友?你這朋友挺闊氣啊,又是什麼**吧。”

肖風凌隱約猜到這男子可能就是曾依云喜歡的人,馬上起身說道:“你誤會了……”

“閉嘴!我沒和你說話!”男子理都沒理他。

“你什麼意思啊!”曾依云本來見到正感到高興,想正好趁這機會和肖風凌說清楚,但見他如此不講理,心中不滿,俏臉也寒了下來。

“是不是家里又逼你相親?”男子顯得很急切,一指肖風凌,大聲說道:“象他這種人,仗著父母的余蔭,整天在外吃喝嫖賭,也不知道欺騙了多少無知的少女,真不知道你媽怎麼想的?居然想把你推給這種人渣!”

他的聲音很大,周圍用餐的顧客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不許你這樣說我媽!也不許你這樣說我朋友!”曾依云這下真的生氣了。

“依云,你居然這麼護著這家伙!難道你……”男子也急了。

曾依云索性說道:“我就是護著他,怎麼了?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啊?”

“你!”男子被她這一句話噎住了,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以什麼身份說這話,你不過是我的同事和校友而已,無權過問我的私人生活!”

“大家先坐下來,有話好好說。”肖風凌見情勢不對,趕緊打圓場。

“滾開!”男子仿佛找到了宣泄怒氣的對象,一拳朝他臉上擊去。

“啪!”這凶狠的一拳居然被曾依云單手接下,她身子微微一晃,甩開拳頭,賭氣說道:“他就是我男朋友,你又怎麼樣?歐陽鷹!這里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餐廳的服務員也走了過來,對男子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這里禁止喧嘩,請你出去。”

歐陽鷹朝肖風凌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咬牙,大步走出了餐廳。

曾依云木然看著窗外男子遠去的背影,緩緩地坐下,眼眶中一直打轉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沿著臉頰流了下來:“混蛋,真給我丟臉……”

肖風凌也坐了下來,卻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說了句:“對不起。”

曾依云拿起那瓶紅酒,往杯中倒滿,也顧不得什麼先前强調的什麼用餐禮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口中的話匣子也慢慢打開:“他就是這個急性脾氣,偏偏那方面膽子又小……明明喜歡我卻不敢表白,難道要我一個女孩子主動……”

這個歐陽鷹原來是市刑偵隊的副隊長,也是曾依云在警校的師兄,現在又分配在同一部門,兩人早就互有好感,但一直沒有捅破那層紙,以至有了今天的誤會。

肖風凌聽著,心中似乎有所感悟,誤會是愛情的殺手。無論成敗與否,一定要找蘇清月說清楚那件事情,然后說出自己對她的心意。目前離期限的日子越來越少,到時候自己能否活著回來也說不准,只希望能不帶遺憾地去赴那生死之約……

肖風凌就這樣陪著她邊喝邊談,一直到餐廳打烊,結帳時數目可不小,不過和他的銀行卡中的存款比起來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倒是那服務員看到那些數目眾多的空瓶,不由有些吃驚,如果他知道這些酒全是那位高個美女一個人喝光的,還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夜沉了下來,肖風凌扶著醉醺醺的曾依云,將她送到了家門口。徐大媽見到女儿這個樣子,並沒有責怪,而是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了一句:“酒喝多了不好,以后你得讓她少喝點。”

以后?還有以后嗎?肖風凌暗暗苦笑著,答應了下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13 PM

第二十章 未婚夫(上)

春夏之交的天氣變幻無常,一會陽光明媚,一會寒風凜冽。

女孩子的心也會是這樣嗎?

肖風凌不知道。

就在前不久,他終于鼓起勇氣,花了一通宵寫了一封信,詳細解釋了自己身上靈力的事情,並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心意的都表達了出來,請蘇俏轉交給蘇清月。

據蘇俏說,蘇清月看了那封信后,沉默了好几天,但至今都沒有任何回音或回信。

就連平時偶爾在校園中見面時,她也是不露聲色地避開,這讓肖風凌心中很是沮喪。

肖門的誤會,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怎麼她還是不理睬自己?

這段日子烏興也在緊鑼密布地准備著,在知道龍佩的邪魔對自己師尊的威脅后,一方面吩咐烏海繼續密切注意對方動向,一方面動用全集團的財力召集人手和研究對策,准備和邪魔抗爭到底。

為了對抗强大的敵人,肖風凌也加緊了自己的修煉,但蘇清月的事一直悶在心里,使他始終無法靜下心來,修煉起來效果也是差强人意。

“肖風凌,你這次的測試有點問題,跟我來辦公室來一趟!”潘臨教授的聲音驚醒了發呆的肖風凌。

看著肖風凌跟著潘教授走進辦公室,同學們紛紛議論起來:“看樣子肖三炮這下要倒霉了!”

“是啊!潘魔頭最記仇的,看來是秋后算賬的時候了……”

“成名也需要代價的,可憐的三炮……”

事實卻並不象同學們想像的那樣,潘臨看到肖風凌時,沒有責罰和批評,而是客氣地請他坐下。

“肖風凌,你這次的測試其實沒有什麼問題,是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肖風凌心中忐忑,平時老潘可不是這樣顏色和悅,莫非是有什麼重大處分給自己而需要先禮后兵?

“教授,您請說。”

“我不喜歡繞彎子,肖風凌,老實告訴我,你的針灸之术是誰教的?”

潘臨的提問讓肖風凌心頭一跳,趕緊說道:“教授,您弄錯了吧,我們還沒學到針灸這一課。”

“我不喜歡繞彎子,上次在汽車南站,我可是親眼目睹了你治療那女子癲癇病的神奇一幕。”

肖風凌回想起當初在車站首次使用天衣針法救助黎秀的事情,不由后悔不迭,完了,那次居然被老潘看到自己使用天衣針法。該怎麼解釋才好啊!

“我只是看過這方面的書……湊巧……”肖風凌吞吞吐吐地邊想邊說。

“我想聽的不是故事,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强。”潘臨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一句話又把重心踢回給了肖風凌。

肖風凌心中為難,總不能說出自己修靈的事情吧,忽然想到離開的師父,馬上靈機一動:“其實,我的針灸是學自一位老中醫……”

他把自己從小學醫的事實都說了出來,只是把傳授針灸之术的人說成了是自己的師父。潘臨沉吟了一陣,又問道:“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我只知道他姓石,名字就不知道了。”肖風凌說的倒是實話。

“他是不是很瘦?左眉下還有顆痣?還帶了個小女孩?”

“是啊……”這回輪到肖風凌吃驚了,“教授,您認識我師父?”

“果然如此!你師父現在哪里?”潘臨急忙問道。

肖風凌沒想到自己居然歪打正著,答道:“几年前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可惜……你師父可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啊!”潘臨臉上露出失望。

“六年前我儿子忽然得了一種奇症,整天身体發抖,臉上劇痛,看了好多名醫都治,我自己雖然也是個醫生,卻無能為力……”潘臨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多虧了石老用針灸治好了他,現在他已經娶妻生子,生活美滿,這都是拜石老所賜啊!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想找石老感謝,但都尋訪不到他的下落。那天在車站看你的針刺手法和石老的獨門針法有所相似,所以才有這懷疑。”

天衣針法居然與師父的獨門針法相似?肖風凌一愣,難道師傅也是《元元醫經》盜版的受害者之一?那自己真的變成了那記名師父名副其實的弟子了。

懷著這個疑慮,肖風凌走出了潘臨的辦公室。

這時,黃燮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說道:“快去圖書館!那里有個自稱是蘇清月未婚夫的家伙!”

未婚夫!肖風凌吃了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蘇清月也在那里,快走!”黃燮推了他一把,“那家伙看上去非常討厭,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圖書館樓下,蘇清月冷然卓立,連平時愛笑的蘇俏都沒了好臉色,對面停著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轎車前有几個人,其中一個看起來趾高氣昂的年輕人在最前面與蘇清月正在對話,有很多同學都圍在一旁看熱鬧。

“清月妹妹,不要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這青年衣著華麗,相貌英俊,只是雙眼略嫌鷹鷙。

“再說一次,我不是你的什麼妹妹,”蘇清月原本冰冷的臉上又蒙上了一層寒霜,“離開我們學校,我不想再見到你!”

“哈哈,清月妹妹還是那麼有個性,你可知道做哥哥的最近好想你啊!”成廉擺了一個自以為瀟灑的造型,漫聲說道,除了几個發花痴的女生外,大部分女生和所有男生都對這自以為是的家伙露出厭惡的表情

蘇俏也不悅地插了一句:“成廉,姐姐都說了不想見你了,你還在這里糾纏什麼!”

“小俏,連你都不歡迎我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成廉有些悻然,干笑了兩句,又說道:“不過你也應該知道,遲早得叫我姐夫的……”

蘇俏不屑地笑了一聲,目光落在被黃燮拉來的肖風凌身上,隨口說了一句:“別做夢了!你還以為現在是封建時代啊,現在都是自由戀愛的!告訴你吧,姐姐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蘇清月也看到了肖風凌,聽得蘇俏這麼說,雙眉微微一揚,卻未置可否,周圍的同學沒想到這全校第一冷美人心中也有愛戀之人,不由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誰是這位幸運儿。

肖風凌心都涼了,原來她早就有心上人了,難怪對自己的信會無動于衷。

“不可能!她學的是冰……”成廉露出緊張的神色,向蘇清月問道:“清月妹妹,小俏說的是真的嗎?”

蘇清月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

成廉一震,目光中厲色一閃,大聲喊出了圍觀同學和肖風凌的疑問:“他是誰?”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15 PM

第二十一章 未婚夫(下)

蘇清月沒有搭理他,悠遠的目光轉向天空中棉絮般的云朵,似乎在追憶著什麼,看上去如同一尊沉思的女神雕像,寧靜中散發著驚人的美麗。

成廉看得又愛又妒,叫道:“別騙我了!我才不相信你會有喜歡的人!你不可能會放棄……”

“如果我說出他是誰,你是不是再也不會來騷擾我?”蘇清月心中暗嘆,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字一頓地說道,目光轉到成廉臉上時,又變得冰冷無比。

“好!他在哪里,我們這就去找他!“

“不必了,他就在這里……”蘇清月的話再次在同學們中掀起巨浪。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的人群,所到之處,那些男生紛紛心跳加速,心中盼望那個被上天眷顧的幸運者就是自己。

蘇清月的目光終于停留在了肖風凌身上,恰好和他躊躇的目光相遇,美麗的目中掠過一絲溫柔,下定決心般地抬起手,指向了肖風凌。

“是他。”蘇清月平靜地說道,全身都放松了下來,仿佛放下了一塊一直壓在身上的千斤巨石。

“嘩!”圍觀的人群中猶如炸開了鍋,各種充滿妒忌、驚訝和不信目光全集中到了肖風凌的身上。肖風凌只覺頭腦“轟”的一聲,仿佛在失望的谷底忽然又被天上掉下的幸福砸到了頭,一時間頭昏腦脹,哪里清醒得過來,黃燮上前緊緊地抓住肖風凌的肩膀,心中也替這位好友宿願得償而感到激動。

成廉從蘇清月望向肖風凌的眼神看出,她絕不是隨便拿個人在敷衍自己,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强烈的妒恨之意。他上前兩步,右手五指暗暗凝成爪狀,附近的空氣頓時變得炙熱起來,然后猛地一抖,五道可怕的無形力量“絲絲”地朝肖風凌破空而去。

“炎爪!快躲開!”同樣有些走神的蘇清月直到聽到絲絲聲才察覺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上前阻擋。

肖風凌正渾渾噩噩地沉浸在驚喜中,對突如其來的根本沒有防備,眼看就要被成廉的炎爪所傷。就在蘇清月准備上前和成廉拼命時,那勢在必得的五道力量忽然擊在了一件黑色的衣服上,這件柔軟的衣服發出一陣奇特的抖動,竟然將那可怕的力量消彌于無形。

“想不到堂堂火龍門的靈能者居然會對一個普通人暗下此毒手!真是丟盡了成家的臉!”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這聲音被一種奇特的方式壓得很細,只有聽覺靈敏的人才能聽清。

肖風凌這才知道剛才的險情,朝發聲處望去,臉上露出喜色,叫道:“原來是你!你終于來找我了!”

“是啊,你也讓我一番好找,肖風凌。”一個肖風凌盼望已久的身影驀然出現,正是當初在小巷交托盒子給他的唐凌,手上正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

成廉警惕的目光緊緊地盯在了這件外套上,自己素來引以為傲的炎爪居然被這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擋了下來,而衣服上連個破痕都沒有,真是匪夷所思。

在車邊與成廉同來的人也紛紛*攏了過來,唐凌連看都沒看一眼成廉他們,只是將目光停留在渾身凝聚著寒力的蘇清月和蘇俏,似乎感到有些意外。

成廉不能容忍對方的輕視,一咬牙,雙手手掌呈半環狀,飛快地旋轉搓動著,不久,肖風凌從玄靈眼中看到一個暗紅色光球從那環狀的手型中出現,周圍的同學們雖然看不到這光球,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悶熱,只聽成廉大喝一聲,火球朝唐凌背后疾飛而來。

“小心!”肖風凌叫道。

唐凌也不閃躲,就在火球即將接觸他的一剎那,肖風凌見他身上紅光一盛,那紅球似乎被某種力量一撥,反倒朝成廉自己飛去。

成廉從未想到自己的光炎球會被人如此破解,心中大驚,雙手急忙運起靈力向前格擋,哪知這紅球被唐凌一撥后,力量陡然增强了几分,他招架不住,被火力所侵,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幸虧身邊的兩位中年人及時出手,將火球的力量抵消,才使他免遭了被自己的火球焚身的下場。

成廉竭力用靈力壓制住反噬過來的火焰之力,心中驚恐不已,剛才的炎光球可是他最厲害的絕招了,居然如此輕易地被這年輕人反彈了回來,這種力量,連自己的父親恐怕都難及項背,恐怕只有門中那几個資深的老家伙才有這種本事。

“火尊者唐凌!”一位中年人已經認出了唐凌的身份,不禁叫了一聲。成廉嚇了一跳,這位火尊者可是大名鼎鼎的靈能者,為人一向疾惡如仇,最擅使火焰之力,自己在他面前施火,簡直就是班門弄斧。蘇家姐妹聽到唐凌的名頭后,也露出吃驚的表情。

“年紀輕輕,居然如此心腸狠毒,先對我朋友下毒手,現在又從背后偷襲我……若不是看在與你父親有些交情,今天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唐凌對成廉露出厭惡的表情,他看了一眼蘇清月和肖風凌,又加重重地加了句:“怪不得人家女孩儿看不上你!”

成廉臉上露出濃濃的恨色,卻不敢回嘴。四周的學生們雖然看不到剛才那短暫的靈力戰,但原本就一直看成廉不順眼,因而產生了一種一致對外的情緒,紛紛起哄:

“是啊,這小子有什麼了不起啊,一副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算個什麼球啊!”

“有車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小日本的豐田佳美嗎?看這家伙穿戴得人模狗樣,卻是個哈日一族!”

“開始看他還手舞足蹈、大呼小叫地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精神病,怕是急瘋了吧!”

黃燮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們學校的美女都是只內銷不出口的!可不會看上這種草包少爺,看這家伙身材不錯,怕是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那車恐怕也是哪位大嬸,不,老奶奶送的吧……”

哄笑聲中種種尖酸之語都有,把成廉氣得直吐血。他知道今日有唐凌在場,已經事不可為,只得臉色鐵青地上了車,灰溜溜地離開了學校。

“上次那個盒子還在……”肖風凌剛要說出來,就被唐凌阻止,示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蘇清月看出他和唐凌之間有重要事情,走了過來,對肖風凌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晚上九點,我在中心廣場的噴泉那儿等你。”

“好!我一定去!”肖風凌心頭一陣激動。

蘇清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唐凌,閃爍了一下,微微一點頭,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離開了圖書館。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17 PM

第二十二章 小巷中的電影演員們(上)

肖風凌不敢耽擱,馬上去向老師請了假,帶著唐凌從小路去家里拿那個盒子,由于他人逢喜事,所以一路步履輕快。不知上次是否有人聽見了干屍所弄出的恐怖聲響,這條平時就很冷清的小巷又被謠傳成了鬼巷,種種可怕的“鬼”故事應勢而生,害得人們連白天都不敢從這過路。

“我應該怎樣稱呼你?”肖風凌邊走邊問:“和他們一樣叫你火尊者嗎?”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開始你提醒我小心炎光球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居然能看到那個火球。當初在這小巷見到你時,你袋中似乎也有其他的靈物,我就猜到你不是普通人。但看你一臉正氣,當時又情勢緊迫,也就放心地把盒子交給你,今天看來,這個選擇是非常正確的,你果然是個守信用的人。”

“對不起,上次你來學校找我的時候我正好請了几天假,我朋友怕你是來找我麻煩的,就說了一個假地址。”肖風凌歉意地說道。

“就是剛才站在你身旁的那位小伙子吧,看得出他是位很夠朋友的小伙子,不過讓我在那宏大小區可找苦了。”

“不好意思了,后來我一直在等你,可惜都沒等到。”

“呵呵,那是因為我舊傷發作,去好友那里調養,一直到今天還沒完全復原……”

正說著,唐凌忽然覺察到了什麼,露出警惕的神色。

“有人跟蹤我們,別慌!繼續保持這速度向前走。”唐凌低聲說道。

肖風凌依言前進著,在經過一個轉角時,身邊的唐凌忽然消失不見了。

不久,身后的巷角內傳來激斗之聲。

肖風凌趕緊趕回看去,只見唐凌和一個窈窕的身影斗得正酣。他在玄靈眼中看出,那位在唐凌身旁高速運動著的,正是自己曾在譚天峻家里見過的盧護士。

唐凌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紅色靈力波動,雙臂張開,不慌不忙地一一擋開對手的猛力攻擊。

雖然實戰還有待加强,但肖風凌此時的眼力已經遠勝從前,雙方的攻防都清楚地落在了玄靈眼中。盧護士的手臂似乎不能如肖風凌遭遇到的李醫生那樣伸縮自如,但身手比李醫生更加敏捷,速度也快了不少,滿眼都是她快速移動的身影。

而唐凌采用的戰斗方式大大出乎肖風凌的意料之外,他並沒有主動上前與盧護士拼速度、力量,而是以借力打力、以慢打快的辦法,盧護士快捷的出手到他身前總是莫名地慢了下來,無論她如何猛烈的攻擊,都被他輕松地卸開。

盧護士的攻擊軌跡就好比是一個圓的外徑,而唐凌正是圓心,無論那個圓如何變化,圓心始終不動,這種以不變應万變的戰术讓肖風凌增長見識的同時也有所感悟。

盧護士在猛攻一段時間后,感覺無計可施,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連鋒利的長指甲都被唐凌折斷了兩根。她低低地號叫了一聲,眼中青芒大熾,額頭的第三只邪眼終于睜開,身体也隨之發生了變化,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皮膚開始萎縮,由一位妙齡女郎變成面目猙獰的干屍模樣。

唐凌見她變異,也看到了那只閃著妖光的邪眼,同時感覺到了從對手身上驟然傳來的壓迫力,心中一凜。變成干屍后的盧護士妖力暴增,唐凌舊傷未愈,光憑卸力之术已經無法完全化解那凶悍的攻擊,一時不慎,被它利爪掃中右肩,悶哼了一聲,右手動作有些凝滯起來。

干屍一擊得手后,開始了疾風暴雨般的攻擊,逼得對手連連后退。

唐凌雙臂交叉,擋下這怪物的一個重擊,順勢借力一個大跳,和對手拉開了距離。他感覺到從手臂傳來的酸麻,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手掌的靈力開始以一種奇特的方式迅速轉動著,發出火紅的光芒。

怪物再次舞動著雙爪衝了上來,唐凌側身閃開它的攻擊,左手准確地扣住了其肩部,帶著紅光的手掌飛快地在上面停留片刻,然后將它用力甩了出去。

干屍在空中一個空翻,敏捷地平穩落地,正待進攻,肩膀忽然一聲爆響,竟然炸裂開來。整只干枯的左手都被炸飛。

肖風凌眼睛亮了,好厲害的招數!竟然有如此威力。

然而干屍對左臂的失去竟然毫不在意,拖著殘肢,依然速度驚人地衝了過來。唐凌心頭驚詫,沒想到這怪物居然不畏他的火雷之力。但唐凌的戰斗經驗何其豐富,心念電轉間,把目光投向了它高速行動的雙腿上。

轉眼間,干屍已經衝到眼前,唐凌單手硬扛住它的利爪,身体一矮,又讓開踢來的一腳,另一只手迅速地在它的雙膝上分別按下。

“轟!”膝蓋應聲而斷,這樣一來,失去了雙腳的怪物最厲害的速度優勢蕩然無存。然而干屍並沒有驚慌或逃跑,它反手一把死死抓住唐凌的手,邪眼中青光閃爍間,頭上的長發開始詭異地迅速延長,竟似有生命一般,將唐凌的手腳纏了起來。唐凌炸斷怪物雙腿后,有所松懈,這下猝不及防,被捆了個結實,趕緊運起靈力用力一掙。

不料這些“頭發”堅韌無比,居然紋絲不動,而從上面傳來的巨大力量時將他的四肢牢牢地束縛住,一時無法動作。

干屍吼叫了一聲,竟然以柔軟的頭發代替雙腳,支撐著軀干凌空立了起來,右爪平舉,朝唐凌的胸口插去。唐凌正待發力,胸口舊傷一痛,已經慢了半拍。

危急關頭,肖風凌的身影忽然在唐凌身前出現,抓住了干屍的手腕,干屍竭力地甩動著手臂,但肖風凌這段時間的修煉也不是白費的,無論干屍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一時相持不下。

然而,几縷可怕的頭發悄悄地延伸到肖風凌的腳下,纏繞了上來。肖風凌這回知道為什麼唐凌無法動彈了,這柔韌的頭發力量確實相當驚人,被縛住的腳上如同被無數鋼絲緊勒,十分痛苦。長發繼續上延,逐漸卷到了他的手臂上。

獲得了寶貴喘息機會的唐凌大喝一聲,終于使出了真正的實力,全身紅色的靈力陡然增强,如火焰一樣燃燒了起來,那困住他的頭發頓時發出“吱吱”的哀鳴,不久就被燒化。

干屍正待再次發動長發攻擊,卻發現一只張開的手掌已經接近了自己額頭上的第三只眼睛,隨著唐凌的一聲大喝,一團無比耀眼的紅焰從他手掌中冒了出來,轉眼就將怪物全身包裹了起來。

干屍立刻發出凄厲的叫聲,肖風凌感覺身上的束縛一松,身体已經被唐凌拉后了几尺。只見“盧護士”全身冒火,捂著邪眼在地下翻滾。不久,整個身軀都化為灰燼。

唐凌微喘著,看著燒化的干屍,心中一陣驚疑。

肖風凌也松了一口氣,這里真是名副其實的鬼巷啊,都遇到過好几次怪物了……忽然,身后几個稚嫩的童聲響了起來:“啊!快看啊!好厲害的超人,還會放火!”

肖風凌暗叫糟糕,剛才忙于戰斗,沒注意到一旁忽然多了几位小觀眾,他看了看周圍,還好沒有其他人,趕緊向那几名孩子問道:“你們都看到什麼了?”

“本來我們是來找鬼的,但沒找到鬼,就看到超人叔叔手里放火,那個長頭發怪物就燒起來了。”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女孩指著唐凌說道,看來這几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是聽說小巷的鬼故事,前來看“鬼”的。

唐凌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后那火焰是自己最厲害的天炎术,是無法用靈力隱蔽的,剛才形勢危急之下用了出來,沒想到居然被這些孩子看到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20 PM

第二十二章 小巷中的電影演員們(下)

肖風凌暗叫糟糕,剛才忙于戰斗,沒注意到一旁忽然多了几位小觀眾,他看了看周圍,還好沒有其他人,趕緊向那几名孩子問道:“你們都看到什麼了?”

“本來我們是來找鬼的,但沒找到鬼,就看到超人叔叔手里放火,那個長頭發怪物就燒起來了。”一個背著書包的小女孩指著唐凌說道,看來這几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是聽說小巷的鬼故事,前來看“鬼”的。

唐凌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后那火焰是自己最厲害的天炎术,是無法用靈力隱蔽的,剛才形勢危急之下用了出來,沒想到居然被這些孩子看到了。

“叔叔好厲害啊,能教我們嗎?”孩子們的眼睛似乎在閃動著小星星。

“叔叔會飛嗎?”

“叔叔……”

肖風凌靈機一動,說道:“你們不知道這里鬧鬼嗎?快回家吧,免得爸爸媽媽擔心。”

“叔叔,你在這里看過鬼?”

“是啊,好可怕……”肖風凌故作神秘地想嚇唬他們離開。

“太好了!快帶我們去看,我們還帶了法寶來呢!我們要捉鬼!明天還要帶給同學看呢。”

“法寶?”連唐凌都愣了。

“是這個啊!”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從書包拿出一張撕下來的作業紙。

肖風凌接過一看,頓時傻眼了,上面歪歪斜斜地寫了几個字“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其中有几個難字由于不會寫,居然還用拼音代替。

孩子們紛紛拿出自己的寶貝,有塑料劍、還有“速效救心丸”的葫蘆空藥瓶什麼的,唐凌忍住笑:“你們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法寶啊,誰告訴你們這個能捉鬼?”

“電視上看到的啊!”孩子們異口同聲地答道。

兩人頓時哭笑不得,肖風凌趕緊打斷小家伙們的踊躍發言,說道:“你們都弄錯了,根本沒有什麼鬼,叔叔們也不是什麼超人,這都是……恩……叔叔們在拍電影呢。”

“電影?”哪知道這家伙們都歡呼了起來,“我們也要拍!”

“我要演小僵屍!”

“我要演靈童……”

看來他們平時可沒少看鬼片,肖風凌感覺頭都大了,這几個小家伙居然比那些怪物還要難纏!

“那可不行!”唐凌一本正經地插話道:“導演大叔不會同意的,這部戲已經拍完了,我們要下班了,以后也不會來了。”

說著,他朝肖風凌擠了擠眼睛,肖風凌馬上會意地出言配合。這時,一個小男孩指著被唐凌用火雷术炸斷的殘肢,好奇地問道:“咦,那是什麼?”

“那個……那個是道具,鬼的手和腳,都用木頭和塑料做的,小弟弟你不提醒的話,我們差點忘了拿,謝謝你啊!”肖風凌趕緊過去,拾起那三根干枯的斷肢,又問孩子們要了個黑色塑料袋將斷肢包了起來,拉著“超人”匆匆離開了“拍攝現場”。

到家后,肖風凌從老八以前布置的隱蔽陣法中拿出了盒子,遞給了唐凌。唐凌看著那個陣法,眼中露出驚訝之色,他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后立即關上,點頭說道:“沒錯,是它。”

肖風凌雖然沒有再打開過這盒子,但也猜到那面幡是一件邪氣很重的靈器。唐凌開口說道:“肖風凌,你真是位信守承諾的人,明明知道這面幡不是普通的東西,卻能一直替我完好地保管到今天。其實,這是昆侖赤血毒王的靈器陰魂幡,毒王是邪道中極其厲害的人物,煉制這件東西時,導致了不少的無辜喪命。煉成之后,更是倚仗著這件歹毒的靈器傷害了不少同道的性命。”

“我將它從昆侖盜出時,中了毒王的玄暝陰毒,后來還遭到了他兩個徒弟的一路追殺,幸虧得到了你的掩護。這次我帶它回去打算用真火將它徹底毀掉,以免禍害人間。”

肖風凌不明白那些門派間的正邪糾葛,但他也知道這是件邪惡的靈器,當下點了點頭。

唐凌微微一笑,說道:“對了,剛才多虧你擋住了那一下,不然我肯定會受重傷。”

“不用謝,大家都是朋友啊,最后還是*你才消滅了那怪物。”

唐凌對他這句話相當滿意,說道:“那怪物應該是一種妖物,而且力量非同小可,我舊傷復發,消滅它也花了好大的一番力氣。奇怪的是這要目的目標似乎是你,你怎麼會惹上這種可怕的家伙?”

肖風凌本想把黑龍佩的事告訴唐凌,但其中又牽涉到老八、烏興、陰陽訣等很多不便出口的事情,而且以唐凌力量,最多和烏興相若,現在更是重傷在身,沒必要連累這位萍水之交去送死。

他考慮再三,決定還是暫時不說出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我無意中得罪了它。”

“你平時還是小心的好,好在那妖物已經被消滅了……你剛才用的是瞬間移動吧,看來你的靈力比我想像中的要强,但應用方面似乎不夠純熟,否則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獨力解決那只怪物。能告訴我是誰指導你修煉的嗎?還有放盒子的那個陣法,當真玄妙無比。”

“我以前曾有過一位師父,不過他教的是醫术,而且在几年前就離開了,至于我的靈力和陣法……”肖風凌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唐凌朝他微微一笑,說道:“這問題是唐突了點,你不回答也沒關系,我尊重你的**,看你的靈力充沛,根骨上佳,是修靈的好料子,可惜實戰和技巧欠佳。雖然我一向不收徒弟,但和你感覺很投緣,只要傳你靈力的人不反對,我想收你做個弟子,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謝謝你,但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肖風凌認真地說道。

唐凌心下詫異,他在靈能者中名氣很大,且素來不收傳人,很多人苦求都不得,今天看中了肖風凌的天賦,忍不住動了愛才的念頭,想將自己的火炎之术盡數傳授,沒想到竟然遭到了拒絕。

他試著又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樣子太過年輕或是本事有限?做不了你的師父?其實我的年齡比表面上要大得多……”

“你誤會了,你的實力很强,但我並不想做一個强大的靈能者,我的志向是做一名濟世救人的醫生。”肖風凌其實說這話有點言不由衷,因為他已經有了一位最好的“老師”了,而唐凌的實力只能和他“徒弟”差不多。

“是嗎?真可惜,”唐凌露出惋惜的表情,“以你的資質,只要刻苦修煉,將來的成就遠在我之上,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謝謝你了,唐凌,以后我改變主意的話會去找你的。”

唐凌為人豁達,想了想,欣然說道:“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很象我的一位愛好醫道的好朋友,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你們會很投機的。這樣吧,這本《火經》中記載了一些操縱火焰靈力的技能,我以朋友的身份贈送給你,總不會拒絕了吧。”

肖風凌心中感激,收下了唐凌送來的一卷薄書,點頭稱謝。卻見唐凌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奇怪地問道:“有什麼事?請只管說啊!”

“這……你真的喜歡那個水月門的女孩子?”唐凌思考了一陣,還是問了出來。

水月門?原來蘇清月的門派叫這個名字,肖風凌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只知道她也是位靈能者,其余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唐凌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問道:“三大門派之一的水月門你都不知道?那麼你知道天陰之体和冰心訣嗎?”

“我知道她是天陰之体,但冰心訣從沒聽說過……有什麼不對嗎?”肖風凌不解地問道。

“唉,你的情景有點象我年輕的時候,當年我也是……”唐凌沉吟片刻,嘆了口氣,“算了,這是你的私事,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看她的樣子倒是真心對你,為了愛情,她也許會放棄……希望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吧。”

唐凌那句“看她的樣子倒是真心對你”讓肖風凌心中涌起一股甜意,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了。

“我現在要去一位朋友那里養傷,你記住我的地址,有什麼事拿給我給你的那個信物來找我就行了。”這是唐凌走前最后留下的一句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23 PM

第二十三章 真心

終于等到夜幕降臨,肖風凌飛一般地趕到了中心廣場。

他很容易地就在噴泉旁的長椅上找到了她。

千百人中,他就看到了她。

白衣若仙的她,靜靜地坐在那里。

即使是在照明不是很充足的情況下,也給他一種經霜更艷,遇雪尤清的驚艷感,仿佛那次校門口的回眸一笑,令人難以忘卻。

他忽然感覺到身旁運轉的一切都變得緩慢了下來,包括時間。

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也不知到是如何走的,只是在思想間,就來到了她的身前。

若有所思的她抬起了頭,凝望著他。

美麗的眼中,冰霜早已不復存在。

只有那淡淡的溫柔。

溫柔如夜。

“坐吧。”蘇清月輕輕地說道。

肖風凌在她身畔坐了下來,一時間,兩人沒有說話,靜靜地坐在那里,似乎在享受著一種無言的靈犀。

良久,她再次開口了:“先幫我把把脈吧。”

他咽下了想要傾吐的表白,小心地接過她雪白的皓腕,三指搭了上去。

在接觸她手腕時,兩人似乎都顫了顫。他也發現她在看自己,連忙凝聚心神,認真把脈。

他卻不知道,她最愛看他專注的神情。

片刻過后。

“你怎麼……”肖風凌收回了手,露出震驚的表情:“為什麼你的靈力忽然衰減了那麼多?”

“是嗎?”蘇清月似問非問地說了一句,完美的臉龐在柔和的燈光下更顯得寧靜而柔美。

“難道是上次的毒傷沒有褪盡?”

“不,你的治療相當徹底,甚至我還在你輸來的靈力中受益不少……”她搖了搖頭,“但自從那天后,我的靈力就一直在減退。”

“為什麼?”肖風凌努力回憶醫經中的療傷篇,卻始終無法想到原因。

蘇清月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真的不是肖門的人嗎?”

肖風凌好奇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在信里都和你說了,傳授我靈訣的是一位叫老八的朋友,但是他現在還沉睡在我的這個玉鎖中,不信的話以后……”

“我相信你。”蘇清月輕輕地說道,那晚在治傷前,她也曾說過這樣的話,讓肖風凌心神一陣激蕩。

“那麼,你聽說過冰心訣嗎?”

肖風凌點了點頭:“我今天聽唐凌提過一次,但他沒有說明。”

“他向你提過水月門蘇家嗎?冰心訣是水月門中最高深的一種修靈心法,歷來只有家族繼承人才有資格修煉……”

“原來你是家族的繼承人。”肖風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冰心訣的威力極大,但它對修煉者有兩個要求,一個是要求修煉冰心訣的必須是處女之身,而另一個是……”蘇清月眼中有些朦朧,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另一個是修煉者必須永遠斷絕心中的**,它追求的是無情無我無敵之道。”

肖風凌的身子一顫:“如果不能斷絕**,那會怎麼樣?”

“靈力會日漸衰退,直至完全消失,一個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性命全失……”蘇清月平靜地說道,仿佛在說的是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難道你……”肖風凌心中劇震,他才知道,這位冷傲的美女愛上一個人原來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同時心中也激起一種顫栗的驚喜:怪不得她先前態度那樣的冷淡!而靈力如此的衰退卻是因為……愛上了他!原來她心里一直都有他!

“不錯,我們和肖門雖然同出一脈,卻向來是水火不容的對頭,連我父母都是間接地死在他們手中……但是……即使當時認定你是肖門的人,我還是無法否認自己的心意,特別是接到你的信以后,什麼都變得不重要了,可能是上輩子我欠了你的……”蘇清月笑得有些苦澀,“我是水月門的少宗主,肩負著沉重無比的責任,所以我竭力壓制自己的感情,一直想逃避。但是沒辦法,該來的,始終都要去面對。”

肖風凌聞言心中一陣歡悅,她真的是愛上了自己,就如同他愛上她一樣。但想到她那種走火入魔的危險,又急切地問道:“你的靈力……有什麼挽救的辦法嗎?”

“你真的想知道?”蘇清月的眸中閃過一縷冰冷的光芒。

“恩……”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殺了你,那樣我就能徹底地斬斷**,力量也自然會恢復……”蘇清月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了起來,秀美的長發無風自動,附近來往的路人們紛紛扣緊了衣服,奇怪原本還溫暖的氣溫為何會忽然變冷。

身處寒氣中心的肖風凌更是感覺到了陣陣刺骨的殺氣,但他沒有驚慌,也沒有逃跑或是運力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如果我再這樣沉迷下去,就會完全背叛了水月門!到時……所以,你必須要死!趁我的力量還沒完全消退之前!”蘇清月冷冷地說道,整個如玉手掌已經凝結出一把晶瑩而鋒利的冰刀,朝肖風凌的胸膛刺了過來。

這下情況突變,原本的溫馨一刻,忽然間就化作了肅殺之時。

肖風凌還是沒有動,眼睜睜地看著蘇清月的刀刺破了胸衣。

冰刀已經插入他胸口三分。

刀,冰寒如鐵。

血,熾熱如火。

火能融化掉那冰涼的鐵嗎?

路人們打了几個寒顫后,感覺氣溫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紛紛露出不解的樣子,在沒有察覺其他的異狀后,繼續踏上了各自的前路。

長椅上,那扑近男子懷中的少女忽然有些顫抖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躲開?”蘇清月停下了刀,看著順著刀鋒不停淌下的血滴,大聲地問了一句,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為什麼要躲開?”肖風凌這次並沒有逃避她的目光,而是凝望著她的眼,輕輕地反問道。

蘇清月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很多東西,有開心、有愛憐、有心甘情願……

“以前……也有個人,但是在我最后拿出刀的時候逃跑了,”蘇清月的眼神一片迷蒙,似乎回想起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往事,聲音也顫抖了起來,“但是,你呢?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跑?”

肖風凌感覺到了這位平時看似冷傲的冰美人內心卻是那樣的柔弱,心中涌起一股憐愛,想到將她摟在自己的臂彎中,呵護和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相信我,我會盡一生的力量好好照顧你,不會再讓你遭遇痛苦和失望。”肖風凌的話真誠而熱切。

他也不知道平時拘謹的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勇氣說出這些話來。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蘇清月一震,顫抖的目光朝他臉上望去。

肖風凌真誠地望著她。

兩股目光交融在一起時,天地間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哢”蘇清月手中堅硬的冰刀上忽然出現了裂紋,如同她心中的冰雪一般,漸漸被那包容的熱血融化無蹤。

恍惚中,肖風凌只覺一個柔弱的軀体緩緩接近,輕輕地偎在了自己懷里,同時胸前的傷處只覺一片冰涼,血已經被止住。

“別辜負我……我不想再回頭了……”蘇清月低語的聲音使肖風凌終于肯定了自己懷中所摟抱的真實,趕緊摟住了她。

她一直以來戴著的冰面具被真心完全消融,再也無法控制住心中的感情,在他懷里抽泣了起來。

“我信里還提過……那個邪魔的約會……到時候我恐怕……”肖風凌想到了自己即將面對的危險,頓時一冷,强壓住心中的興奮,有些遲疑地問道。

“你會度過難關的,我相信你。”蘇清月將頭埋在他懷里,堅定地說道:“你也不舍得就這樣扔下女朋友不管吧……”

剎那間,幸福、狂喜等情緒朝肖風凌接踵飛來,他感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簡直想大喊了出來,讓全世界的人都能聽見。他看著懷中的女子,又有一種懷疑,是做夢嗎?自己真的能擁有這美麗的女子?

他的雙手向里*了*,將她小心地摟緊了一些。

蘇清月感覺到了他的溫柔和細心,往他懷中*得更近,眼中淚水仍在不停地滴落,但她卻很開心。

因為,這是幸福的眼淚。

天空中,繁星點點,閃爍著溫柔和恬靜,似乎在為天下兩情相悅的男女們祝福和祈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26 PM

第二十四章 中醫協會的會長(上)

第二天,在英育醫大最受歡迎的“校刊”《小道消息日日報》的頭版上赫然印刷著大字標題——《天哪!醫大第一校花居然愛上肖三炮!》然后下面就是整版的長篇報導。在其他版面也有不少相關標題《如果放x能讓美人青睞,我寧願天天吃紅薯!》、《冷美人千年始化凍,猛三炮一朝終得志!》等等,很多內容更是讓人令人哭笑不得,如在廣告版加緊商機叫賣多放屁通氣的藥膳秘方;采訪肖風凌好友黃燮所得到的所謂“內幕猛料”;更有甚者,還猜測肖風凌是否用卑劣手段首先得到美人的身体,然后再征服她的心……

一時間,肖風凌名聲大噪,一度被追求新聞的“校園狗崽隊”跟蹤好了几天。

肖風凌對此雖然有些煩惱,但心中更多的是喜悅和幸福,蘇清月在學校依然是那副冷漠難近的模樣,但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卻展露出特有的溫柔和羞澀,讓他如墜夢中,流連忘返。

而心結解開后,重新煥發斗志的他在靈力修煉方面更加用心,連青衣診所都沒去了,他知道只有提高自己的力量,才能安全從邪魔的約會中返回,才能有以后的長遠幸福。蘇清月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剩余力量,但修煉經驗比他豐富得多,平時也起到了一定的督促和指導作用,在兩人感情升溫的同時,肖風凌的實力也在以超越平時几倍的速度突飛猛進。

隨著時間的推移,校園內對兩人的關注程度逐漸下降,就在“校園狗崽隊”打算放棄目標,另尋其他新聞的時候,一位到訪的來客又引起了他們對肖風凌的注意。

“請問你是肖風凌同學嗎?”一位年紀頗大的禿頂老人打斷了肖風凌和蘇清月午休時間的甜蜜約會。

“是的,請問您是?”肖風凌有禮貌的答道。

老人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朝他端詳了一陣,又看了看一旁的蘇清月,說道:“我是你一位朋友的朋友,找你有點事情,能和我單獨交談一會嗎?”

肖風凌剛要答應,蘇清月說道:“對不起,請您說出名字或者是您朋友的名字,不然他不會去的。”

那次噴泉相會后,蘇清月進一步了解到了他的奇特遭遇,因此平時對陌生人頗為留意,生怕肖風凌上當。

烏興在這段時間里,也曾嘗試著派人几次進入房間刺殺譚天峻,卻都如泥牛入海,連人都回不來了。一向小心謹慎的他也停下了行動,但仍然保持著對譚天峻家的嚴密布控,高度關注著這個最可怕的敵人的一舉一動。

黃燮更是得了肖風凌委托蘇俏的再三囑咐,在譚天峻“傳染病”沒有痊愈前,几個月內暫時不要回“舅舅”家,目前正在與蘇俏熱戀的黃燮自然采納了這個意見。

現在聽女友這麼一說,肖風凌附和地點了點頭。

“看不出來,肖小朋友還有懼內的潛質,是不是怕我把你帶壞了?”老人神情古怪地看著他。

肖風凌臉一紅,蘇清月卻不卑不亢地說道:“這是我們私事,您無權過問,如果您願意繼續神秘的話,我們也只好讓您保持這份神秘了,風凌,我們走。”

“哎,別忙,這位漂亮小姑娘確實厲害……”老人搖搖頭,說道:“你贏了,我是歐陽凡的朋友,名叫劉方。”

“啊!您就是中醫協會的會長,著名的中醫劉方啊!”肖風凌吃驚地說道,臉上露出崇敬的表情。

劉方,現年六十歲,市中醫協會會長,市第一中醫院的名醫,擅長針灸之术,曾治愈疑難患者無數,有“回春針”的美譽,但聽說這人脾氣有點古怪,似乎不太好相處。

老人有些傲然地微微一笑,對蘇清月說道:“這下小姑娘放心了吧,我能借用你的男朋友一會嗎?”

蘇清月可不太賣賬,她似乎看不慣這位名醫高高在上的態度,冷冷地掃了劉方一眼,把目光移到了肖風凌的臉上,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看到肖風凌殷切的目光,蘇清月溫柔地笑了,走過去,輕輕說道:“晚點我給你電話。”

說著,也不理睬劉方,徑直朝宿舍走去。

“小伙子,你挺有福氣的,這小姑娘相當不錯呢。”劉方有些欣賞地望著她的背影,自嘲般地一笑:“就是眼神挺有點嚇人,看我那一眼還挺懾人的。”

“您見笑了,她就這脾氣。”肖風凌聽到劉方誇贊蘇清月,心中高興,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問道:“劉老,您親自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坐下談吧。”劉方大剌剌地指著一旁的石桌石凳。

“聽歐陽凡說,是你用針灸之术治好了他的宿疾?”劉方開門見山地問道。

肖風凌暗想:果然是為這件事而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囑咐歐陽凡為自己保密。但事到如今,他也只有點頭承認:“是的,我一時湊巧……”

“針灸之术何來湊巧一事!學醫之人,態度應當嚴謹務實。老凡的病我自認無能為力,你能治好他,是你的本事而不是運氣。”劉方的口氣更象是訓斥。

肖風凌立刻肅然起敬,受教般地點了點頭。

劉方半眯著眼睛瞄著他,說道:“看你年紀輕輕,針灸之术竟然如此高明,我這個老頭子有些問題想向你討教討教,不知道你可願意?”

他口中說是討教,但看那神情完全是一副長輩考較晚輩的態度

“討教不敢,您請說。”肖風凌倒不在乎對方的態度,反而心中有股興奮的感覺,能和劉方這樣的名醫談論醫理,真是機會難得。

劉方沒有直接詢問他用什麼手法治好歐陽凡,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有這樣一個病例,一位懷孕五月的女病人,在洗澡的時候不慎中風,現口角歪斜,右臉面癱。此患者之前身体一向健康,並未有此症狀發生過,請問如何以針灸醫治?”

換了是一個多月前的肖風凌,可能還會照搬醫經上的方法,但這些日子在雪沁的診所學到了不少的知識和經驗,加上歐陽凡的那件事后,他更是懂得了因人擇法。在思考一段時間后,他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應該以局部針灸之法,取三里、地倉、頰車、迎香、支正、后溪諸穴進行治療。

劉方不動聲色地問道:“為什麼用三里而不用合谷?”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26 PM

第二十四章 中醫協會的會長(下)

“三陰交、合谷自古就為孕婦禁針穴,易引起墮胎,必須慎用,可用三里代之。內經上曾說‘病在陽之陽者,取陽之合’,病在陽明之陽,取三里當可。”

“恩,這三里穴選得好!”劉方微微頷首,眼中露出贊賞之色,與肖風凌繼續討論了起來。

起初劉方還抱著考較的態度想刁難下這位年輕的大學生,但越談到后面越心驚,就連他平生最得意的几樁醫案都沒能難倒肖風凌,反而這年輕人提出的一些方法讓他眼界大開。劉方徹底地收起了小覷之心,兩人之間的交談也變成了真正的討論。

“哈哈,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我劉方這下是沒得話說了,老弟的醫术果然高明。”劉方一反先前高傲的態度,爽朗地笑了起來。

“劉老您太過謙了,我大多是紙上談兵,實踐經驗少得可憐,您行醫數十年,經驗何其豐富,這些實例和思路給我的幫助相當之大。”肖風凌說的是實情,這一番談論下來,他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

“老頭子我也是受益匪淺啊!”劉方拍了拍肖風凌的肩膀,“我聽老凡誇贊如何如何你厲害,特別是針灸之术十分高明。我平時也有個‘回春針’的虛名,心里難免有些不服,所以想來考較下你這位小神醫。哪知道一番探究下來,老頭子才真正服了氣,開始態度有些不好,你可別介意。如果看得起我,咱們以后就是朋友!”

肖風凌高興地說道:“太好了!能認識您這樣的名醫是我的榮幸。以后還要請劉老多多指教啊!”

“在你面前我哪算什麼名醫啊,對了,聽老凡說你的治療手段很特別,能把上次醫治他的銀針給我看看嗎?”

肖風凌把隨身攜帶的天衣銀針拿出來,遞給了他。劉方輕輕撫摸著銀針,心中大奇,說道:“這針的做工相當精致,摸在手上有種很特別的感覺,但為何如此堅硬?連一點彈性都沒有,也不能彎曲……這樣的針,怎麼能刺穴?”

“呃,這個……不是普通的針,是……我……師父送給我的,需要特別的……氣功,才能使用。”肖風凌有些猶豫地編著答案,劉方是個人生經歷豐富的老鳥,可不是那麼好騙的,馬上露出了將信將疑的神色,但接下來所表現出的事實卻讓劉方打消了心中的疑問。

肖風凌以靈力運出天衣針法,那原本堅硬的銀針頓時動了起來,時而彎曲、時而震顫,讓劉方看得目瞪口呆。

“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針功!它的手法應該也很獨特吧!”劉方驚嘆道:“怪不得聽老凡說,你還用手指彈針,看來我確實是井底之蛙啊……”

這位名醫感嘆一陣后,抬起頭:“小肖,不瞞你說,我最近碰到了一樁這樣的疑難奇症。她是一位朋友介紹來的女病人,十七歲,五年前忽然得了一種怪病,每逢月初就會發作一次,一次發作三天,病發時似乎喪失了自主意識而變成另外一個人,連平時親人都忽然不認識了,還會作出一些古怪的事情來。清醒后自己對所做的事情似乎不太清楚,問起她時,回答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胡言亂語,平時卻如常人無異。曾去各大醫院會診,也做過各類檢查,甚至還接受過心理治療,都沒有改觀。”

劉方以請教的口氣說出了這番話,看來在他心中,已經將這位年輕的朋友當作自己平輩的同行了,肖風凌皺起了眉頭:“居然有這種事情?她病發的時候具体有些什麼表現嗎?”

“有很多古怪的方面,比如特別凶、力氣也大得嚇人……平時喜歡白天趴在地下睡覺,晚上活動。更奇怪的是九月到十二月發作的那些日子竟然是連續睡覺,也不吃東西,如同動物冬眠一樣……我行醫几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症!一時束手無策。”

肖風凌努力在神識中檢索《元元醫經》有關此類症狀的疾病,卻沒有什麼發現。只聽劉方又說了一句:“對了,聽她母親說,她發病的時候似乎特別喜歡月亮,經常在半夜不穿衣服在月亮下靜坐,一坐就坐到天亮。”

肖風凌心中一動,他畢竟是一位靈能者,很容易就聯想到吸取月之精華轉化靈力這方面來,難道這女孩在修煉什麼特殊的靈訣?但從平時的表現來看,卻是不由自主地這樣做,真是令人費解。

他無意中觸碰到了胸前的玉鎖,猛然聯想起黑龍佩中的邪魔寄居並控制人体的事情。這女孩病症的種種跡象表明,極有可能就是情況。肖風凌心中不由一驚,難道這又是另外一種邪魔?想著想著,口里不由自主地“啊!”一聲叫了出來。

劉方見他這樣的反應,雙眼馬上一亮。這奇症連自己都一直束手無策,想不到這位新交的小朋友居然象是有所發現,趕緊問道:“小肖,你想到了什麼?是不是找到什麼好方法了?”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覺得這種事情關系重大,還是眼見為實的好,便說道:“沒什麼,只是一個猜測而已,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去看看她的具体情況再做定論。”

“好,她這几天正好去外市求醫去了,等她回來我們再一起去看看吧。”

這時,下午上課的預備鈴聲響了,原來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談論了整整一中午。劉方留下自己電話號碼后,離開了學校。

肖風凌剛目送著劉方離開,就看到了在一個角落現出身形的蘇清月。

“你和他談得怎麼樣?沒什麼事情吧?”

肖風凌感覺到了她的關懷,心中一暖,說道:“沒什麼,就是討論了一下醫术方面的問題,其實這位名醫為人不錯,我和他很談得來。”

“沒事就好,”蘇清月看著他,又加了一句:“回去一定不要忘記修煉了……”

“恩,一定……”此時從她口中說出修煉,肖風凌比以前什麼時候都答應得痛快,老八如果能親眼見到這一幕,也只能是無語了。

心中盡是幸福的肖風凌不知道,背后有一雙妒恨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天上的烏云開始多了起來,看來今晚注定又是一個風雨之夜。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28 PM

第二十五章 黃雀(上)

夜幕降臨,與蘇清月分開的肖風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蒙蒙的細雨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愉快的心情。今天他的收獲不小,和劉方的一番討論對他的醫术進步大有裨益,而剛才蘇清月接到小禮物時所展現出的甜美笑容更讓他陶醉不已。

滿臉得色的肖風凌卻不知道,在他輕松的背影后,一雙如毒蛇般陰鷙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他。

看到目標走入那條冷清的小巷后,成廉的眼睛閃出狠毒之色。

他如影附身地跟了上去,露出青筋的五指握成了爪形,緩緩伸出,瞄准的目標正是前方肖風凌的后腦。

就在這時,一陣帶著雨絲的涼風刮了過來,那五指上凝聚的强大靈力居然被這毫不起眼的涼風吹散了。

成廉吃了一驚,往左右望去,卻沒有發現人影。他心中奇怪,手中再次凝聚靈力,這次雙爪齊出,運出炎爪之力,打算從背后對肖風凌進行偷襲。

風,再次出現了,這次不是涼風,而是一種徹骨的寒風,成廉顧不得偷襲,趕緊縱身躍開,但后背仍然被寒風余勢掃中,感覺一股特別的寒意從背后向全身蔓延,不由打了個冷顫。此時,肖風凌已經漸漸走遠。

成廉趕緊運起体內的焰靈之力,將入侵的寒氣逼出体外,口中壓低聲音問道:“是誰?”

“哼哼……”冷笑聲從頭頂上傳來,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輕盈地立在了路燈之上。

“少裝神弄鬼!”成廉大喝一聲:“給少爺去死吧!”

手中炎爪一揮,“砰!”一聲,連著路燈的蓋都被擊碎,那人影早就一個利落的翻身,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根本沒受到絲毫損傷,口中還發出不屑的聲音:“就你那兩下子?給老子撓癢還不夠呢!”

成廉氣往上衝,炎爪再次向對方揮去,那人身旁前不知什麼時候忽然懸空出現了一塊圓形冰盾,這塊透明的冰盾並不很厚,但炎爪擊在上面,只能留下了几道裂痕。

“沒有實力還充什麼雄?讓老子好好代你媽來管教管教你!”那人口氣比成廉還要狂妄,但由于頂上的路燈熄滅,無法看到他的真面貌。

成廉雖然惱怒,但也不是傻瓜,對手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倒也沒有輕舉妄動。他想到那塊用寒氣制造出來的冰盾,問了一句:“你是水月門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水月門和我們火龍門是同盟嗎?”

“什麼水月門?老子可不是什麼名門大派的人,老子就是邪魔外道!”對手一步步逼了上來,成廉也看清了他的模樣。

這人個子不高,年紀大約二十多歲,五官端正,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邪異的味道。雖然照明條件不太好,但習慣高消費的成廉還是看出了對方身上的穿戴比自己還要奢華。

此人正是肖風凌的“徒孫”,烏興的二儿子烏濤。他從懷里的煙盒拿出一支香煙點燃,在靈力的保護下,紛紛飄落的雨點居然無法熄滅香煙。烏濤吐出一口煙霧,斜著眼瞄了成廉一眼,輕蔑地說道:“火龍門的小子,滾吧,老子沒興趣陪你玩!”

成廉城府頗深,本想套出這家伙的來歷再伺機報復,但看他出語如此囂張,心中怒意大盛:“敢在本少爺面前如此張狂!看少爺我不將你碎屍万段!”

說著,他雙手快速搓揉旋轉著,凝出一個帶著火焰的光球,朝對手猛地飛去。

烏濤這次不敢怠慢,再次放出冰盾,火球擊中冰盾后,發出奇怪的響聲,耀眼的火光頓時熄滅,而冰盾也薄了不少。

成廉大喝一聲,再次放出炎光球,烏濤也面色凝重地張開十指,對著來勢划著方形,制造出一塊塊冰盾,抵擋住了炎光球。

時間一長,成廉大感吃力,他平時修煉向來不怎麼刻苦,就喜歡做些恃强凌弱的勾當,現在碰見個硬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他也明白,對方只是利用少量的靈力就能做出有效防御,而他那種的炎光球卻耗力甚巨,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看到靈力戰已經取勝無望,成廉立刻從腰里解下一條細鏈,又從口袋中拿出几支鋼節,迅速組合成一根九節鞭。在火焰靈力的作用下,九節鞭逐漸發熱,最后遍体通紅,成為一條火鞭,斜飛的雨絲落在上面還不時發出絲絲聲。

成廉甩動著火鞭朝烏濤攻去,烏濤的冰盾才擋了一下就被這帶著風聲的火鞭擊碎,看來冰盾對物理攻擊的防御並不是很好。赤手空拳的烏濤在成廉連續的猛攻之下左支右擋,顯得十分被動,只有還手之力。一個側身躲慢了,衣服上被抽出一條黑痕,露出了被烙紅的皮膚。

成廉得勢不饒人,加快了手中火鞭的揮舞,看到烏濤狼狽奔逃的樣子,大笑了起來,卻沒留意到他的對手嘴角邊也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就在成廉打算給烏濤致命一擊時,忽然感覺雙腳被什麼東西拖住了無法動彈,同時一股可怕的寒意從腳底直涌了上來。向下一看,發現自己的膝蓋以下全被凍結了起來,而且冰凍還在向上蔓延,不由大吃一驚。

他正想弄碎這些堅冰,只覺手中一輕,火鞭已經到了烏濤的手中,紅光頓滅。烏濤口里居然還叼著那支煙,好整以暇地走了過來,看著整個下半身都被凍住的成廉。

“怎麼樣?老子有資格在你面前囂張吧!”烏濤朝成廉吐了一口煙,慢條斯理地說道。

成廉正竭力抵抗著不斷上涌的寒氣,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都失去了知覺,他看著烏濤,吃力地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保護那小子?”

“啪!”成廉臉上挨了重重地一記耳光,烏濤把手中的煙都扔到了他的身上,恨恨地說道:“你瞎了眼啊!老子是他的對頭!”

成廉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暗暗咬牙,但他為人陰沉,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忍下怒火,反問道:“既然是對頭,那為什麼還要阻止我對付他?”

“他是我的獵物,你要親手教訓他……”烏濤眼中閃爍著寒光,“這小子騙了老頭子不說,居然還害老子被關了這麼久!”

“看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成廉眼珠一轉,提議道:“干脆聯合起來殺了他!”

“對付他這種角色老子一個人就夠了!老子不能殺他,只想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就行了,老子可不想被老頭子追殺一輩子!”烏濤說的話讓成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再說,你這種無能者有什麼資格和老子聯合?殺了你還髒了老子的手呢!你就在這里這樣呆著吧,什麼時候自己能解凍就滾吧。要不然就讓路人免費看看冰雕吧。”

“不過……這東西倒不錯,有傳導靈力的特性,”他甩了甩手中的九節鞭,“就當老子饒你一命的抵押品吧。”

說完,看都沒看成廉一眼就揚長而去,只剩下全身顫抖的成廉,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恨。

雨漸漸大了,街口不斷刮來絲絲冷風。

在一個不易被察覺的陰暗角落里,一雙閃爍著青芒的媚眼正注視發生的一切。

※※※※※

肖風凌正走著,忽然感覺到身后似乎有打斗聲,剛想回頭時,前方一個女聲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你想回頭看什麼?”

這嬌媚而熟悉的聲音讓肖風凌嚇了一大跳,馬上露出警惕的神情。

李燕苗條的身影從前面的巷口出現,她穿著一套黑色的低胸長裙,嫻靜的樣子仿佛端庄的淑女。偶爾一笑時,卻將秀麗的氣質又變為妖艷,活脫脫一位黑暗中走出的魔女。她全身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煙氣,沐浴著飄落的雨滴,卻又不沾半點濕氣,

魔女瀟灑地甩了甩長發,淡淡地說道:“還真不簡單啊,肖風凌,盧護士居然被你干掉了。”

看著肖風凌作出一副警覺的樣子,她笑了:“別怕,我可不是來替那女人報仇的。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就很討厭她,居然和我搶老公?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傀儡人而已,死了反而更好,我還應該感謝你呢……”

“你想干什麼?那期限不是還沒到嗎?”

“原來你還記得那最后期限的日子啊!我是專程來提醒你的,順便來問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肖風凌思忖,暫時不能和她翻臉,還是等烏興做好准備后再說,“我再考慮一陣,最后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

“你在拖延時間嗎?”李燕嬌笑了一聲,一語雙關地說道:“這段時間你的那些手下很活躍啊,還想進來看我和老公親熱的現場,不過,就是太粗魯了些。我們對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傀儡材料是絕不會拒絕的……如果你願意再多請些人來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們是不勝歡迎的……”

那打斗聲越來越近了,肖風凌不敢分心回頭,全神貫注地盯著李燕,怕她忽然發難。

李燕看出了他的疑慮,“你怕我忽然出手?放心,既然給了你期限,在這段時間里,即使你派的那些人有點小動作,我們還是不會對付你的,但你也要考慮清楚,無論如何,你都是無法對付我們的,還是再點聽從我的良言相勸吧。”

肖風凌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將信將疑地保持著戒備轉過身去,只見遠處兩個身影正在激斗。

一個是面孔猙獰的干屍,另一個居然是曾見過一面的烏興的次子——烏濤。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33 PM

第二十五章 黃雀(下)

與先前輕松打敗成廉的戰斗相比,烏濤此時顯得相當吃力。對手的速度和力量顯然都在他之上,而且可怕的是似乎沒有任何痛覺,剛才連續几鞭重重地抽在它身上,連那干枯的肌肉都被震裂,而怪物卻渾然未覺,依然速度不減地衝了上來。

這一近身,長鞭的優勢頓失,烏濤罵了一句,扔下九節鞭,狠狠地一拳擊去,與干屍的拳頭對在了一起!

一聲悶響后,干屍倒退了几步,烏濤卻被震飛了出去,咧著牙捂住了拳頭,似乎指骨已經被震斷。

“介紹一下,那位是我們珠寶店的經理老陳,他還是我們婚姻的介紹人呢,因為那寶貝玉佩就是被他發現的……”李燕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接近了肖風凌,在他的耳朵邊輕輕地說道。

肖風凌吃了一驚,趕緊彈開几步,警覺地盯著她。

“你怎麼這麼怕我?別看我沒你那小情人漂亮,年紀也比她大,但有些方面年齡大一點的反而經驗更豐富些,滋味也要美妙得多,不信你試試就知道了!而且,和‘阿姨’在一起那個……不覺得有種禁忌的快感嗎……”李燕的聲音很嬌嗲,扭動身子,那刻意開大的低領頓時遮不住胸前高聳的春光。

肖風凌緊皺著眉頭,毫不理會她的勾引,說道:“你先讓那個老陳住手好嗎?這個年輕人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受傷。”

“朋友?”李燕嬌笑了几聲,她已經看出了烏濤的真實身份,“你的朋友居然是這種妖魔鬼怪?看來你還真是我們的同道中人,哈哈!”

肖風凌聽到那蕩魄勾魂的笑聲,心中一顫,仿佛堅守的心湖被什麼東西撥開了一個缺口,抑制的欲念向四周蔓延開來,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正好那雙嬌媚的眼睛也朝這邊看來。

他忽然奇怪地發現她的眼睛竟然特別的清澈,完全沒有了那種青色的詭異光芒,而這普普通通的一瞥竟然是那麼地迷人,自己的心神完全被吸引了過去。這種感覺莫非是……清月?心念方動,幻象立生,眼前的魔女忽然變為了心上人的模樣,那清麗的面龐……居然就是蘇清月!

“過來啊……抱我……”

那勾魂的聲音使肖風凌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一時感覺心猿意馬,不能自持。

場景忽然又變到烏興的靜室,蘇清月**著上身站在自己面前,胸前的鮮艷的蓓蕾隨著呼吸而起伏不定,讓他血脈賁張。她妖媚地笑著,以極度誘人的姿勢走了過來,在他身上廝磨著,緩緩扭動著嬌軀,做出種種揭人的姿勢。

肖風凌猛然醒悟,這種感覺……絕對不是清月!心神一定,一股靈力涌出,心境立刻變得清明,而眼前的幻覺也不復存在——他身体仍然站在原地,對面李燕的目光正鎖定著他,不停變幻著幽異的光芒。

好險!看來這妖女特別擅長這類**之术!以前在校門口就差點著了她的道儿。

肖風凌猛地回憶起以前曾用在小巷玄靈眼破除攝魂眼的那一幕,心中一動,暗暗將靈力漸漸凝集到雙眼上,突然發出玄靈眼。

李燕本來見快要得手,心中正喜,忽然看到對方眼中射出兩道耀眼的金光。心知不妙,想收回目力已經來不及了,被那金光將力量完全反彈了回來,如今肖風凌力量大進,玄靈眼的威力已經非同小可,饒是她靈力强悍,也禁受不住。

“啊!”李燕后退了几步,痛苦地捂住了頭,好一陣才恢復了過來,布滿血絲的雙眼放出凶光,体內那種可怕的壓迫力開始澎湃。

肖風凌提起全身力量,暗暗戒備。李燕忽然想到了譚天峻的吩咐,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力量,又恢復了妖媚的樣子:“小肖,你的實力居然到了這種程度了!我新煉成的魅魔**竟然被你輕易地破解了!看來我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你啊……”

“你剛才用魅魔**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在期限以前給我時間考慮嗎?怎麼又對我用這種手段?”

“人家想試試你嘛!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我最喜歡强大的男人!就象你這樣……”

“哼!”肖風凌也不想和她糾纏,目光投向了場中激斗的二“人”。

這時,烏濤和干屍的戰斗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由于對手詭異而强大,烏濤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他一咬牙,騰上了半空,雙手向干屍張開,並划著弧形舞動著,周圍的溫度驟降,紛落的雨滴開始集中並旋轉起來,形成一條由水滴組成的小型風暴。

雨點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干屍毫不在意地繼續朝他走去,那股小型雨風暴在烏濤靈力的控制下,朝對手不遺余力地席卷而去。雨滴在旋轉的過程中,已經結成了冰珠!無數的冰珠將那怪物包裹了起來,漸漸凝固成型。干屍行動明顯地慢了下來,身体表面的冰層也在迅速加厚,不久,就結成一塊巨冰。

看著被凝固在冰中動彈不得的敵人,烏濤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力量几乎耗盡,全身都放松了下來。他習慣性地掏出一根煙,正准備點燃,忽然“哢”一聲傳來,堅固的巨冰居然從內部開始出現一道道龜裂的痕跡。

“媽的,手氣真是背啊,怎麼才逃出家門就遇到這麼個怪物啊!”烏濤咒罵著,也顧不得“教訓”肖風凌的事情了,扔下煙,拔腿就走。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后,巨冰四分五裂,可怕的黑影從巨冰中竄出,擋住了烏濤的去路。

烏濤無奈,繼續與干屍纏斗在一起,但已經明顯后力不繼。

肖風凌見烏濤危險,趕緊說道:“你先讓那怪物停下來啊!”

“我也沒辦法,這只有老公才能指揮。這傀儡一旦使用的化魔之力,就再也無法復原了,而且化魔的狀態只能保持三個鐘頭。三個鐘頭后,它的力量就會耗盡,變成了真正的屍体。如果那只小妖怪能再堅持兩個多鐘頭,應該就沒事了……”

肖風凌一愣,原來干屍還有這樣的秘密!這化魔之力竟然好像蜜蜂一樣,放出蜂針后不久就死亡?問題是以烏濤目前的情況,連十分鐘都難挺得下去了。

看著肖風凌焦急的樣子,李燕眼波流轉:“想上去幫忙嗎?隨便你……我可沒時間看熱鬧,有人還在等我呢……”

“記住,你的時間只剩下一半了,一個半月后,我會洗干淨在家隨時恭候你……到時候你一定要變得更强啊,不然我會失望的……”曖昧的笑聲中,這魔女的身軀淡淡隱去,居然消失在空氣中。

“砰!”烏濤最后的冰盾也被干屍擊碎,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嘴角溢出鮮血。眼見著怪物高高躍起,掄起雙拳向自己狠狠砸來,再也無力躲避。

烏興暗想著,看來老子是注定命絕此地了……

忽然,身前多了一個人影,居然是老頭子口里的那個“師尊”。這個只會躲在女人身后的騙子抓住了自己,用瞬間移動躲開了那可怕的一砸,逃到了安全的位置。哼!這種家伙,果然還是只會些逃跑的小伎倆!

肖風凌幫助烏濤脫險后,壓下心中的恐懼,向干屍迎去。他回憶起當初雪沁在與“李醫生”戰斗時所用的靈力網,將靈力化為絲狀,無聲無息地朝干屍迅速潛去,在它身側快速交織起來。

這段日子里,肖風凌為了應付將要到來的戰斗,加上蘇清月的督促,前所未有地專心修煉起靈力以及一切相關的戰技來。唐凌送他的是一本《火經》,里面紀錄了大量控火的技巧和靈力運用的心得,對于擁有三昧真火的肖風凌來說,正是投其所好。

雖然肖風凌修習的日子不是很長,但靈力的控制能力和戰斗技巧已經大有長進,加上大夢心經能日夜修煉的神奇功效,他的進步非常之快,毫無凝澀地就成功使出了靈力網。

干屍頓時被忽然出現的金色絲網緊縛了起來,發出憤怒的號聲,肖風凌知道這種方法無法困住這怪物太久,赤陽之訣運轉一周,身体周圍居然出現類似唐凌上次掙脫干屍長發的火焰,靈力隨著燃燒而迅猛飆升,烏濤首次感覺到了從肖風凌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心中一震,眼里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肖風凌迅速瞬移到干屍身前,右手遙按它頭上的邪眼處,開始默運心之火焰。“老陳”似乎感覺到了危機,拼命地在網中掙扎,可惜肖風凌的靈力網遠較雪沁的堅韌,無論它如何發力能無法擺脫。

修煉過《火經》的肖風凌已經擁有了强大的控火能力,一團紅光飛快從他手中飛出,比以前要快了很多,而那熱力和耀眼程度,比唐凌的天炎還要强大,要是唐凌在一旁看到,不知道心中作何想法,凶狠的干屍瞬間就被心之火焰焚燒殆盡。

三昧真火!目睹這一切的烏濤目瞪口呆,想到自己以前對這位“師祖”的輕視,不禁傻眼了。

力量大進的肖風凌首次輕松戰勝了一直畏懼的敵人,不由信心大增。他走過來,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烏濤,只聽這小子在昏迷前還喃喃地說了一句:“哼,這次徹底輸給老頭子了……”

與此同時,后巷的魔女也感覺到了老陳的消失,露出滿不在乎神情,仿佛這在她意料之中。她的目光投向剛剛解凍的成廉身上,臉上浮現出誘人的媚笑,搖弋著腰肢,走了過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36 PM

第二十六章 小弟(上)

“哎喲!媽的,真痛啊!”烏濤醒來后,只覺渾身疼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你醒了?”肖風凌走了過來,遞給他一桶剛泡好的素食面,“我昨天晚上幫你針灸了兩次,內傷已無大礙,只是外傷相對重一些,以你的恢復能力,痊愈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那當然,我可不是普通人,這是你家吧,”烏濤看了看周圍,毫不客氣地接過面,才吃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這東西太難吃了,有沒有西點、鮮奶什麼的?”

“哪里有那些東西,這里只有方便面。”

“哼,那只好先將就著吃了,”烏濤吃了几口面,沉默了一會,又加了一句,“改天我請你去喝早茶。”

肖風凌感覺到了這家伙態度的轉變,微微一笑。烏濤看著他的笑容,問道:“喂,你笑什麼啊!你應該聽我們家老頭子提到過我吧?”

肖風凌回憶了一會儿,答道:“恩,烏老曾提起過,長子烏海穩重成熟,勤奮努力,但資質卻嫌平庸;次子……天資甚高,頭腦靈活,只是……”

“只是生性頑劣、不服管教、行事怪誕、整天在外不務正業?”烏濤見肖風凌有些猶豫,馬上大聲接口道。

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肖風凌點了點頭,忍不住笑出聲來。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老頭子為人古板,什麼都講究規矩,我卻是個喜歡逍遙自在的人,向來愛和他對著干。他讓我練寒冰靈氣,我卻偏偏要專心修煉化形术,你看看,我的模樣比他們都英俊多了吧!”

肖風凌哭笑不得,居然還有這種為了英俊的容貌而致力修煉外表的男“妖”,如果烏濤把精力都投入到寒冰靈氣上,昨晚也不會被干屍打得那樣慘了。

“唉!”這個“帥男”居然面帶憂郁地嘆了口氣,說道:“當初老頭子說拜了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師父,並大肆贊揚你的實力,還要我也去參見。我可不服氣,以為八成是他修煉得走火入魔變糊涂了,碰到個能吹的就拖著不放,沒想到……嘿嘿……”

“烏老太過譽了,我確實能力有限……”

“別謙虛了,昨天如果不是你,我早報銷了……你確實厲害,老頭子這回算沒看走眼……”

“不說那個了,我這人不喜歡羅嗦,救命之恩就記在心里了……對了,那天在湖邊的那位絕美的女孩什麼名字?是你同學嗎?”烏濤先前還顯得沮喪,一說到這個,眼睛頓時亮了。

“她叫蘇清月,是我同校的同學,也是我女朋友。”肖風凌自豪地答道。

“啊!你女朋友?!”烏濤一下子癟了氣,軟倒在沙發上,整個人比受傷時顯得更加萎靡起來。

肖風凌見他發呆,也沒再說話,端起吃空的素食面桶,往廚房走去。才走几步,忽然被人一把抱住大腿,竟然是烏濤,頓時嚇了一大跳。

“老大!你真行,連那樣漂亮的美眉也能泡到!”這家伙誇張地干嚎了起來:“我徹底服了你啦!你收下我這小弟吧!”

“喂,你做什麼啊!”肖風凌頭腦一陣眩暈,烏濤和其父完全不同,對他的靈力和修煉並不怎麼感冒,但為了這個竟然主動提出做自己小弟?

“你答應我吧!求求你了!”

“老大!你總不能做黃世仁吧,我這楊白勞都這模樣了,你答應我吧!”瞧這小子死死拖著腿的模樣,差點沒把《白毛女》中的那句台詞(“少東家,你可憐可憐我吧”)照搬出來。

烏氏父子上輩子莫非是自己的債主?肖風凌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一邊暗嘆一邊無奈地說道:“好吧,你先起來吧。”

“太好了,老大,小弟從此就跟著你混了!”

“老大有什麼追女秘訣一定要傳授給小弟啊!”

“放心,小弟絕對不敢再對大嫂打主意了!只是……大嫂還有其他漂亮的姐妹或同學不?”

“……”

整個一早上,肖風凌就被這新收小弟的語言轟炸弄得頭昏腦脹,直到去學校上課,耳根才清淨下來。

而在另外一個地方,兩具**的軀体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伴隨著男子厚重的喘息聲和女子誇張的呻吟聲,變換著各種姿勢。一會,那男子瘋**動一陣后,整個人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徹底軟了下來。女子泛著紅潮的身体也漸漸松弛下來,口中吐出滿足的聲息。

“好人儿,你真强壯,姐姐快被你弄上天了。”女子喘息著說道,胸前的兩點殷紅隨著呼吸起伏,令人血脈賁張,

聽到這句話,成廉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他趴在女子身上,往她大腿根部摸了一把,感覺著手上的黏糊,說道:“我的好燕姐,你的身体真敏感,居然還有這麼多……”

“你這壞人!我不來了!”女子夾緊了他的手,將身体埋到成廉的臂彎里撒起嬌來,看那相貌,居然是李燕!

“燕姐,你好美!我愛死你了!”成廉看著李燕撒嬌的模樣,回憶著她剛才在激情中的表現,覺得自己以前玩過的那些女子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不由脫口贊道。

“少來了,姐姐可不是那些容易被迷湯灌倒的傻女人,我知道,我怎麼也比不上你心中的那個小美女。”

“蘇清月?算了吧,那個丫頭怎麼能和燕姐相比?況且她一心喜歡那個姓肖的無能之輩,我對她已經死心了,只不過咽不下這口氣,昨天才想去教訓那個姓肖的家伙,哪知道遇上個瘋子,幸虧燕姐救了我。”

“算了吧,看你那副樣子,就知道你心里還有她,想不想把她奪過來,用你男人的本錢徹底征服這個冷美人的身心?”

“燕姐有辦法?”成廉眼睛亮了。

“哼!就知道你這家伙開始在口是心非,昨天晚上還說只喜歡我一個人!不然人家怎麼會被你……”李燕故意露出一副吃醋的模樣。

“好燕姐,別生氣了,喝水不忘挖井人,我不會忘了你的好處的!”成廉一聽有戲,趕緊追問到,卻沒察覺到李燕媚眼中隱現出的青光。

“辦法當然是有的,不過現在嘛……要看看你的表現了……”李燕嬌媚的聲音和誘人的動作讓成廉心火大熾,頓時雄風重振,嘿嘿一笑,翻身將這妖婦壓在了身下。

一場陰謀,在這對狗男女的**聲浪雨中醞釀著。

※※※※※

下午正好沒課,在陪蘇清月逛街的時候,他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蘇清月先聽到李燕和干屍的事情,露出緊張的神色,等肖風凌說到烏濤硬要拜他做老大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親密談笑的樣子落在了一個人的眼里,這人眼中頓時燃起了怒火。

“前面的人給我站住!”一聲大喝從背后響起。

兩人回頭一看,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怒氣衝衝地朝這邊走了過來,肖風凌以為他找的是別人,不以為意地拉著蘇清月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小子!就是你,還裝傻啊!”男子已經快步跑了過來,指著肖風凌大喝道,旁邊的路人見有熱鬧可看,紛紛圍了過來。

肖風凌仔細一看,覺得這男子有些面熟,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好你個不負責任的家伙,居然腳踏兩船!你對得起依云嗎?”

說起這個,肖風凌想起來了,原來這男子是上次在伊莉絲西餐廳與曾依云慪氣的歐陽鷹,趕緊說道:“你誤會了!”

“誤會?”男子冷笑一聲,“虧依云對你那樣痴心!你現在卻和別的女人這麼親密!”

“你真的誤會了,依云不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是她。”肖風凌生怕蘇清月誤會,連忙解釋。

歐陽鷹看了一眼與肖風凌手牽手的蘇清月,似乎也驚于她的美貌,心中不由更怒:“難道你這麼快就把依云拋棄了?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你這個專門玩弄女性的敗類!”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37 PM

第二十六章 小弟(下)

你要做什麼?”蘇清月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他。

“這位小姐,你受騙了,他有女朋友的!請你讓開,我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我相信我的男朋友!”蘇清月回頭看了一眼肖風凌,“請你離我們遠點!不然我報警了!”

“我就是警察!”歐陽鷹急了,還拿出了證件,“被他欺騙的女孩正是我的同事!”

蘇清月依然搖搖頭:“我說過,我相信他,請你讓開!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故意傷害他人吧。”

肖風凌見女友如此信任自己,心中感動,也走了上來。他剛要說話,卻見快要暴走的歐陽鷹已經一腳朝自己踢來。

蘇清月清叱了一聲,單手一撥,輕易地將歐陽鷹的腿撥開——她雖然靈力日益衰退,但對付普通人還是綽綽有余。

歐陽鷹沒想到這位看上去十分柔弱的美麗女孩竟有如此實力,自己含怒的一腳被她輕輕一撥,居然完全化解,而且還讓自己還站立不穩。好在歐陽鷹從小習武,站樁功夫甚是扎實,又穩住了身形。

“我不和女人動手,小子,是男人的就站出來!”歐陽鷹怒道。

也許是妒忌肖風凌有個這樣漂亮的女友,圍觀者紛紛跟著起哄,肖風凌看了一眼蘇清月,血往腦袋一衝,也顧不得什麼誤會,忍不住就要上前應戰。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誰敢這樣說老子的老大?”

一個人從人群中推搡著擠了出來,嘴里還叼著跟煙,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正是烏濤。這家伙一見肖風凌,馬上矮了半截,換上一副笑臉:“老大!”

接著,對著蘇清月又叫了句:“大嫂!”

蘇清月一看是他,想到以前的不快,把臉一板,但聽到這個稱呼,臉不禁紅了起來,沒有再給他臉色看。

烏濤點頭哈腰了一陣,大模大樣地走到歐陽鷹身前,又恢復了傲氣十足的模樣:“小子,你算哪根蔥,敢這樣說話,當心老子拆了你的骨頭!”

看到有“小弟”代勞,想要繼續解釋的肖風凌被蘇清月硬拉著退了下去。忽然他覺得手背一陣劇痛傳來,連忙一看,原來是蘇清月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他的肉里,她的聲音也輕輕地從耳畔飄來:“一會好好給我解釋那個什麼依云的事情!”

肖風凌不敢運力反抗,只得苦著臉繼續“受刑”。

歐陽鷹不想和烏濤糾纏,責斥道:“你是哪里來的小混混,當心我把你銬回去關起來!”

“老子可是嚇大的!警察了不起啊?老子和大哥都是合法公民,只要你敢亂來,老子隨便找几個律師團告死你!要用男人的方法了結也行,那就別提什麼警察不警察的,來單挑啊!”

歐陽鷹看了一眼肖風凌,冷笑道:“他是你大哥?哼,看不出那敗類還和黑道小混混勾結?我今天沒空和你這小嘍羅羅嗦,滾開!”

“你這欺騙女性的懦夫,給我站出來!我要替依云教訓你!”歐陽鷹指著肖風凌喊道。

欺騙女性?烏濤回頭看了肖風凌一眼,眼睛里閃爍出崇拜的光芒:老大不愧是老大啊,表面上老實可*,實際上是情聖一個,看來自己果然沒跟錯人!不知道那個依云是老大的第几十個情人?

這家伙腦子里盡是些齷齪念頭,根本沒注意到“老大”已經因為忍痛而冒出了冷汗。

“你說我是黑道小混混?邪魔外道還差不多吧!告訴你,老大的事就是我的事,那個什麼依云就算是被老大上過,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你小子吃不到葡萄反而在這里咬人,只能說是無能!哈哈!”烏濤笑得特別張狂。

聽到這句話,蘇清月手上又加了几分力,肖風凌吃痛,心中暗罵烏濤多嘴。而歐陽鷹早忍耐不住,大吼一聲,朝烏濤扑了上去。

雖然他身手不凡,但對手畢竟是靈能者(+妖精!),即使外傷未愈,也遠非歐陽鷹之流能敵。才几個照面,歐陽鷹就被他用一只手打倒在地,烏濤更加囂張:“那個什麼歐陽鳥啊,你不是嘴很硬嗎?手底下怎麼這麼軟綿綿的?該不會學功夫的時候都去偷看師娘洗澡了吧!”

人群一陣哄笑,歐陽鷹臉漲得通紅,一咬牙,正想繼續扑上去拼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誰瞧不起咱們歐陽家的功夫?”

人群紛紛讓開,一個單瘦的老人慢慢走了過來,認出這位老人身份的人們都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烏濤斜著眼睛望了過去:“老頭,你就是他師父?我一向敬老,要不讓你先打三拳?”

話還沒落音,頭上已經被人敲了一記,烏濤剛想大罵,卻發現出手的是自己老大,趕緊把髒話吞了回去。肖風凌迎了上去:“歐陽老先生,近來可好?我們又見面了!”

是老大的熟人?烏濤馬上識趣地改變了態度,速度堪比傳說中的變色龍:“原來是老大的朋友,老先生,是誤會啊,您老別和我計較。”

歐陽鷹驚詫地朝歐陽凡問道:“爺爺,你怎麼認識這個敗……”

歐陽凡笑著和肖風凌打了個招呼,橫了歐陽鷹一眼:“閉嘴!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治好你爺爺傷的恩人!”

“什麼?他就是那個小肖醫生?”歐陽鷹簡直無法將眼前所痛恨的“花花公子”同爺爺經常贊不絕口的小肖醫生相比。

歐陽凡瞅了瞅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說道:“既然是誤會,也沒必要給這些人當猴看,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走,我們回家慢慢聊。”

半個小時后,歐陽鷹滿面紅光地從爺爺家走了出來,急匆匆地騎上摩托車就走。

“唉!”歐陽凡看著孫子的背影,嘆息道:“這小子就是這麼個急躁脾氣,這輩子恐怕都難改了,有得罪的地方老弟莫見怪啊。”

“沒事,現在他和曾依云誤會冰釋了,您老就等著看未來的孫媳婦吧。”

“這小子我還不清楚,平時膽子大得很,碰上那種事沒勇氣了……哪象你小肖,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哈哈!”

肖風凌和蘇清月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涌起溫馨的感覺,偏偏這時候烏濤鑽了出來,不識時務地插了一句:“老大,你真夠厲害,什麼時候傳授我几招泡妞秘訣啊!”

肖風凌感覺手背又是一痛,那股溫馨消散無蹤,不由狠狠地瞪了烏濤一眼。

和歐陽凡告別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烏濤居然一路緊跟著肖風凌二人,稱職地擔任起了電燈泡的角色,連蘇清月都有些不高興了,肖風凌剛要發話,烏濤已經搶先說了出來:“老大啊,不是我想做你們的眼中釘,實在是……我回不去啊!”

“你怎麼了?”

烏濤哭喪著臉說道:“上次我有眼無珠,得罪了老大和大嫂,老頭子把我逮了回來,說要關我一年!我才呆了一個月就受不了啦,這次是偷逃出來的。公司被老頭子下了嚴令,不許接洽……我身上也沒什麼錢,信用卡又被老頭子凍結了,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啊!老大,你總不能重色輕友,讓小弟餓死街頭吧。”

肖風凌拿出隨身帶的銀行卡,打算給他取點錢,蘇清月開口了:“你是不是從下午就開始跟蹤我們?”

“是啊……不!不!我……嘿嘿……”

“你看到了些什麼?”蘇清月冷冷問道。

“也沒什麼,嘿嘿,不該看的我可沒看到……除了在服裝城你偷偷親老大那一幕……”這家伙先還有些得意,看到蘇清月眼里冒出的殺氣時,馬上改口:“不!不!大嫂,我說錯了,是什麼都沒看到……”

話剛落音,一股寒風刮來,烏濤全身已經結上了一層薄冰,蘇清月也不管他,拉著肖風凌快步向前走去,只剩下這個可憐的家伙還呆在原地,老半天才吐出一句:“哎,看來平時老大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39 PM

第二十七章 被占據身体的少女(上)

烏濤昨晚睡得不好,習慣舒服大床的他在沙發上自然難以安睡,本來他可以住舒適的賓館,可惜不該多嘴得罪了“大嫂”,只好跟著老大回家睡沙發了。看著肖風凌一早就起床買來的早點,烏濤心里也在合計:看來沒跟錯人啊。

肖風凌看著他艱難吞咽包子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烏濤,你還是回去吧,這里你住不慣的。”

“不不不!”烏濤的頭搖得如撥浪鼓一樣:“不行!這次回去老頭子不關我十几年才怪!連我的那些公司他都打算全部停業了。”

“你們畢竟是父子啊,和他好好溝通溝通,肯定會沒事的。”肖風凌想到自己一年鮮見一面的父母,心中感慨万千。

“和那種近千年的古董溝通?老大,你不是開玩笑吧。雖然他進入現代社會,開創了烏氏集團,但卻是個死腦筋,沒有一點現代的觀念,和我這種‘新時代的有為青年’自然是水火不相容!我從來就和他說不上三句好話,反正他動不動就是訓斥我,再不就是咆哮,我都習慣了,要不就隨他叫,我當耳邊吹風,要不就和他頂起來,再溜走……特別是這次,老頭子是動了真怒……”烏濤低著頭,狠狠地抽了几口煙,說道。

“唉,父子沒有隔夜仇……我知道你這次被烏老處罰是因為上次那件事情,但你這樣在外面飄蕩也不是辦法。”

“老大,嘿嘿,上次在黑龍潭確實是我不對,不該冒犯大嫂,你不計前嫌地救我,我心里清楚的很……”烏濤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說道:“只是老頭子那邊恐怕就難辦了。”

肖風凌拍了拍他,說道:“不會的,我現在就打個電話給烏老,他應該不會再懲罰你了。”

“好吧。老大你先試試……”烏濤心里還是有點忐忑。

電話很快就通了,肖風凌簡要地說明了烏濤的一些情況,並請烏興不要再責罰烏濤。

“好的,師尊,請你讓犬子接個電話。”烏興恭聲說道。

烏濤才接過電話,罵聲就傳來了:“好你個畜生,竟敢從靜室逃跑!”

“老爺子!你可是答應了人家不責罰我的,你不是常常把那個誠信重諾掛在嘴邊,這回可別失信于人啊!”烏濤見肖風凌在一旁,膽色壯了不少。

“要不是你師爺以德報怨,救了你一命,你哪有命在這里說話啊!快向師爺磕頭謝罪!”

“叩頭就不必了吧……好歹大家都是几個熟人,其實我心里對老大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什麼!你這個孽障,居然叫你老子的師尊做老大,難道讓你老子叫你師叔不成?”烏興几乎是吼了出來。

“不是那個意思啦,各交各的而已……反正我是服了他了……”

“不行!你給我說清楚!”

“行了,行了!老爺子,這事回來再說,讓老周開車接我回去吧。”

“哼,哪有這樣的好事!自己給我滾回來!”

烏興話一落音,已將電話掛斷,烏濤無奈,眼珠一轉,投向了一旁的肖風凌,在他以一通誇張的肢体語言對這位老大表達完自己的不舍后,肖風凌被迫塞給這位小弟包“的士”回家的高額路費。

烏濤離開后,肖風凌舒服地躺在了沙發上,感覺周圍的世界清靜了不少。

這時,手機響了,是劉方打來的:“小肖,有空嗎?”

“劉老,有事嗎?我正要上學去。”

“先請一天假吧,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奇症病人回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這個消息使肖風凌甚是動心,特別是能和劉方一起去診治疑難的機會確實難得,但此時距離李燕給的期限只有最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雖然他每天都在勤修靈力,但心中總感覺沒有什麼把握,便推說道:“劉老,我本學期已經請了好几次假了,只怕到時候……”

“放心,我和你們學校的校長有點交情,我給他打個電話幫你請假就行了,而且這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肖風凌心中確實想去看看這個連劉方都沒辦法的病症,心想反正修煉也不*這一會,便答應了下來。

病人的家住在市委的“高干樓群”,與富豪區的豪宅的奢華相比,這里面的住房給人的感覺是庄重和大氣。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三樓的一間住房前,劉方按了按門鈴,不久,防盜門上的活動窗口開了,一雙眼睛打量著他們:“你們找誰?”

“我叫劉方,是來看望宮小姐的。”

“小英,快開門!是劉老醫師。”一個女聲從里面傳來。

肖風凌和劉方走進門,一位面容疲憊的中年婦女從客廳迎了出來:“劉老,您來了,快請坐,小英,去泡茶來!”

保姆小英端來了兩杯茶,劉方指著肖風凌說道:“宮夫人,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肖醫生,特意隨我來看看彩儿的病,別看他年輕,醫术可遠在我之上。”

宮夫人用驚異地目光看了正在謙虛的肖風凌一眼,她原以為這個年輕人是劉方的徒弟,沒想到居然竟然是位醫术高明的醫生。”

“肖醫生,請喝茶,別客氣。劉老,您也有心了,謝謝。”宮夫人的談吐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次去外省,彩儿的病有沒有起色?”劉方問道。

說到女儿的病,宮夫人眼淚就流了下來,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找到了在華訪問的美國著名心理醫生,詹姆士教授,可惜他也是束手無策,說是什麼非常少見的‘雙重人格極端分裂症’,是一種相當罕見而頑固的精神病……”

“宮小姐這几天的表現怎麼樣?”肖風凌問道。

“這几天正好是發作期,她經常不知不覺地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連我都不敢接近……”說著,她難過地哭了起來。

“宮夫人,別急,我們現在去看看好嗎?”

宮夫人領著他們來到了女儿的臥室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吧。”

宮夫人對劉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宮彩儿暫時還能說話,屬于正常狀態。

“今天又要檢查什麼?”*坐在**的女孩無力地問道。

“彩儿,這位是你上次見過的劉老醫生,這位是肖醫生,是來幫你看病的。”

女孩長相十分甜美,眼睛大大的,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看起來非常可愛,只是面色蒼白,顯得特別憔悴。她聽母親這樣說,眼里露出漠然和厭倦:“算了吧,反正也檢查不出什麼來。你們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41 PM

第二十七章 被占據身体的少女(下)

“彩儿,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宮夫人本想責備她几句,但看到女儿消瘦的模樣,又狠不下心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好吧,快點,我要睡覺了,莎莎還在夢里等著我呢……”宮彩儿見母親那樣,心里也不好受,還是妥協了。

“莎莎是誰?”肖風凌問了一句。

“莎莎是我朋友,我們常常在夢里見面呢,其實她就在我身体里。”

宮夫人聽女儿開始胡言亂語,眼淚又流了下來,劉方在肖風凌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她每次都說身体里有另外一個人,叫莎莎,我也懷疑她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肖風凌卻不然,他已經從玄靈眼中看出這女孩身上若有若無地閃爍著靈力波動。

宮彩儿的聽覺似乎相當靈敏,馬上聽到了劉方的悄悄話,頓時暴躁了起來,拿起身邊的東西就朝劉方亂扔:“你們才精神不正常!為什麼都不相信我!為什麼總是這樣!都出去!給我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們!”

宮夫人捂住了臉,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大聲哭出來,劉方沒想到被她聽見自己的低語,也覺得一陣尷尬。

肖風凌慢慢地走了過去,女孩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敵意和警惕。

“彩儿,我相信你。”肖風凌一句話讓宮彩儿安靜了許多,她看到了肖風凌眼中的真誠,繃緊的全身漸漸放松了下來。

“讓我們來說說莎莎的事情吧,我很想了解它。”他走了過來,在床邊坐下,宮彩儿閃爍著漂亮的大眼睛,盯了他好一會,點了點頭。

劉方朝肖風凌投去佩服的眼神,這種順應病人心理,深入了解病情的方法正是心理治療的好辦法。

“你讓他們出去,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宮彩儿對劉方還是有著相當重的敵意。

肖風凌有些歉意地望著劉方,劉方心領神會,趕緊拉著傷心的宮夫人走出房間,關上門。

“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女孩輕輕地問道。

“恩,“肖風凌點點頭,“它是在你身体里面吧。”

“你該不會和前几天那個外國老頭一樣,口里說相信我,心里卻認為我有什麼雙重人格精神病吧。”

肖風凌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他們不同,我知道莎莎的事情是真的,你先把手給我,我幫你把把脈。”

“既然我沒有病,為什麼還要幫我把脈?”宮彩儿聲音陡然尖利了起來:“你竟然騙我們!你這個大騙子!”

“我沒騙你,彩儿,我知道你沒有病,莎莎也沒有病,”肖風凌心中早想好了怎麼回答,並沒有慌亂,“我幫你把脈是為了向他們證明你沒病。”

宮彩儿想了想,遲疑著伸出手,肖風凌緩緩運用靈力,往她手腕上搭去。

有上次被黑龍佩吸收靈力的教訓,肖風凌並不是將靈力向宮彩儿全身蔓延展開內視,而是將靈力凝成一縷縷細絲,在她体內潛行,一碰到異狀立刻折回。

此時,肖風凌由于修煉不輟,對靈力的把握也强了很多,那縷縷靈力悄悄在宮彩儿体內四處探索,而宮彩儿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果然,靈力前進到小腹時,忽然感覺了一種特別的力量。與黑龍佩的那種吸力不同,這種力量是一種排斥的阻力,從各縷靈力彈回的情況可以斷定,目標就是集中在臍下丹田一帶。

在探知對象的准確位置后,肖風凌手法一變,將靈力集中成一股,往阻力處探去。在內視之术中,他看到在那里集中著一團奇怪的東西,正發出晶亮的光芒。

他剛想要看清楚是那是什麼,對方已經有所察覺,那種晶光頓時大熾,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他的靈力都被迫了回去,只覺眼前一黑,再也無法進行內視。

這是他自施展內視之术以來,第一次遭受失敗,心中不由暗凜。

“你是誰?為什麼要窺探我?”宮彩儿的語氣在一剎那忽然變了,好像換了一個人。

肖風凌注意到她的神態也發生了變化,連目光都變得凌厲起來,心中明白,是潛伏在宮彩儿体內的那個“它”出現了!

想到譚天峻身上那邪魔的可怕,他趕緊放開了她的手,警覺地后退了几步,喝道:“這正是我要問的問題,你是什麼精靈?為什麼要占據她的身体?”

“你管不著!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不要把自己的命都賠上了!”宮彩儿冷冷的說道。

肖風凌悄悄凝聚身上的靈力,喝道:“快離開她的身体,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不知死活的家伙,不要以為能發現我就了不起了!你會因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說著,强大而奇異的力量從她身上潮水般地涌出,周圍的光線在這力量的作用下都暗了下來。

接著,肖風凌眼前景物頓時發生了奇怪變化,剛才寧靜的臥室忽然不見了,場景換成了一座燃燒的火山岩洞。

肖風凌發現自己站在了一根孤立的石柱上,石柱很高,但十分窄小,僅能供雙腳立足,連一步都無法挪動。石柱下盡是熱度逼人的火山熔漿,正冒著泡。

處于危境的肖風凌一愣,難道是幻覺?但這逼人的熱度卻是那麼的真實,與李燕那種迷魅之术感覺完全不同,連身上的靈力都對這危險有所感應。

他不敢輕易嘗試跳下石柱,一時進退兩難,剛要使出玄靈眼試試,對面的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清嘯,一個窈窕的身影從空中飄來。

紅色的奇怪甲胄只遮掩了三點重要的部位,几乎**的身体修長而凹凸有致,惹人心跳,奇怪的是背上還長著兩只鳥類一樣的羽翼,全身圍繞著紅色的光芒,看起來如同火焰中的天使。那容貌……依稀就是宮彩儿!她手一舉,下面所有的熔漿都在那巨大的力量控制下旋轉了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看上去威勢驚人。

肖風凌心頭劇震,他感覺到從這女孩身上傳出的壓迫感甚至比黑龍佩那邪魔還要可怕得多,簡直讓人透不過氣來。

宮彩儿俏臉如鐵,手上一指肖風凌身旁,一個閃著光的環形門出現,門后隱現著原本的房間景象:“見識到我的力量了吧!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滾,或者是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48 PM

第二十八章 不可思議的領域

“這是什麼地方……”肖風凌從未經歷過如此的戰斗情況,看了看下面的可怕的熔漿地獄,感覺頭腦一陣眩暈,立足不穩,趕緊凝神以對。

“這里是我創造的領域,在我的領域里,我就是主宰一切的神!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宮彩儿的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深淵,悠遠而低沉。

“你不信嗎?試試看吧!”看到肖風凌遲疑的樣子,她冷冷地一舉手,旋轉的熔漿頓時發生了異變,一條冒著火焰的龍形從火海中竄出,張牙舞爪地扑來。

肖風凌心中大駭,仿佛身在夢中,一咬舌頭,一陣劇痛傳來,而眼前的景物沒有改變分毫,心知不是幻覺。眼見那火龍衝來,腳下不敢亂動,倉促間猛地一蹲,避開了它的衝擊,但身上已經被飛濺的熔漿滴到,衣服頓時燒出几個大洞,雖然有赤陽之訣護身,卻也痛入心脾。

“最后給你一次忠告!如果再不離開這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虛空而立,驕傲地說道,那條火龍在她的周圍環繞飛舞。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這個女孩?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離開的!”肖風凌陰陽訣的力量悄悄提升,感覺靈力充盈,信心也足了起來,大聲地說道。

“哼!冥頑不靈的家伙,是你自己要放棄生路的!”

說著,那條扑空的“龍”在空中轉了個彎,又折了回來。肖風凌急運力量,放出一張巨大的靈力網,金色的巨網迎向了這條可怕的“龍”,將它緊緊地捆了起來。

“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可惜……我說過,在領域里,我就是神,冒犯神的人只有一條死路可走!”說著,宮彩儿雙手揮舞,那道環形門消失不見,同時熔漿中再次飛出數條“龍”,朝肖風凌衝來。

敵人數目實在太多,肖風凌無法成功結網。他提起全身靈力,在身周環繞旋轉了起來,最后越轉越快,形成一個金色的半透明圓球,接近的“龍”紛紛被這圓球彈開,這正是唐凌那薄卷中所載的“護罩术”,自學成以來還是第一次在真正的戰斗中使用。

宮彩儿嬌叱一聲,手中放出一道耀眼的紫色雷光,連續地在護罩上灼燒著,肖風凌只覺護罩在劇烈的顫抖,隨時有崩潰的可能,趕緊咬牙挺住。那些被彈開的熔漿龍也飛了回來,繼續對護罩發動著猛烈的衝擊。

“噌!”金色的護罩再也禁受不住巨大的壓力,頓時宣告瓦解。

就在這些“龍”快要臨近肖風凌的身体時,忽然碰到一種奇異的力量,紛紛復原成液態,跌落入火海中。宮彩儿心中驚異,只見對手雙目發出强烈的金光,而自己的“領域”居然顫抖了起來。

肖風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那危急的關頭使出玄靈眼,只是覺得那是一種類似本能的反應。毫無攻擊能力的玄靈眼此時卻顯出了神奇的作用,將火龍們擊潰。雖然周圍的景象未變,但他明顯地感覺到對方力量的銳減。奇怪的是,向來能破除一切幻境的玄靈眼居然還是無法消除這個火山岩洞。

宮彩儿眼中精光一現,無形的壓力齊齊朝肖風凌迫來,下面的熔漿也在不安分地沸騰起來,大有將岩柱上的肖風凌吞沒之勢。

肖風凌心念一動,全力再次施放出玄靈眼,那股迎面而來的壓力頓時減輕,連正個岩洞都開始出現地震般的動搖。宮彩儿吃了一驚,連連揮手,將震動壓制了下來,兩人就這樣開始了這種奇特的拉鋸戰,一時旗鼓相當,難分勝負。

漸漸的,宮彩儿感覺有些后力不繼,她看著肖風凌腳下的石柱,眼中厲光閃過,“哢嚓!”那石柱開始出現龜裂,轉眼就發生了坍塌。猝不及防的肖風凌大叫了一聲,手舞足蹈地往岩漿中里掉去。

忽然,岩漿里飄出一朵金光燦爛的的大蓮花,肖風凌正好跌落在蓮花中央,免遭了火海焚身的厄運。蓮花緩緩升起,托著他來到了宮彩儿的對面。

“不可能!這是我控制的領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東西?莫非你的精神力量……”宮彩儿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在施出玄靈眼的時候肖風凌就有所察覺,現在更是頓悟:剛才在危急之時正希望有什麼東西接住自己,這朵蓮花就出現了,難道這是因為……

正想著,宮彩儿手指著岩漿,口中念念有詞,岩漿中飛出兩片帶著火光的巨大的蛋殼,將她關了起來。不久蛋殼四分五裂,一只巨大的火鳳凰破殼而出,拍打著翅膀,驕傲地鳴叫著,以可怕的速度朝著肖風凌飛了過來。

肖風凌試著凝神飛行,竟然成功地懸浮在空中。他腳下的蓮花也發生了變異,化作一張捕鳥網,將這宮彩儿化身的鳳凰籠罩了起來。鳳凰長鳴一聲,身上發出耀眼的火光,將網焚燒得一干二淨。

那鳳凰朝肖風凌一扇翅膀,一股狂風吹來,肖風凌無法控制在空中的身体,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堅硬的岩壁上。

鳳凰正要繼續扑上去,兩只巨大的金色手掌忽然出現在它兩側,如同拍蚊子一般,“啪”地一聲,猛地將鳳凰拍個正著。這下猝不及防,而且力量極猛,鳳凰哀鳴一聲,化做黑色的灰燼跌落火海。

果然是這樣!肖風凌忍著背后的劇痛,心頭一陣狂喜,原來這個所謂的“領域”能通過精神力量的消耗將人的想像現實化,真是太奇妙了。

就在這時,火海中再次傳來尖銳的鳴叫聲,灰燼自動組合了起來,在燃燒的火焰中再次變成一只全新的鳳凰。后的鳳凰變得厲害了許多,金色的巨靈掌在它的攻擊下不久就化為烏有。

面對著飛來的敵人,肖風凌沒有驚慌,因為他已經掌握了這個領域的規則,精神力延伸開來,身体的影響也慢慢變得有些縹緲了起來。

鳳凰尖銳的喙准確地穿透了肖風凌的身体,不由得意地叫了一聲。但它覺得有些不太對頭,定眼一看,才發現自己啄中的,不過是一個幻影。

“這樣就能殺死我?你也想得太簡單了。猜猜看,我在哪里?”忽然,敵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它轉頭一看,眼前出現了數十個肖風凌。

鳳凰眼珠一轉,雙翅連扇,發現那些敵人都紋絲不動,只有一個敵人朝后飛去,狡猾的鳳凰立即飛了上去,朝敵人啄去,等它命中目標后,卻發現那仍然是一個幻影。

“你上當了!”肖風凌的聲音忽然從它身后出現,同時巨大的拳頭飛出,連續的重擊將鳳凰嵌進了牆壁,再次化為灰燼。這虛虛實實的一招,是他以前無意中在一本漫畫書上看到的情節,現在大膽地用了出來,居然派上了用場。

雖然擊敗了敵人,但肖風凌知道這鳳凰有的本事,所以沒有放松下來,仍然警惕地注視這那堆灰燼。果然,不久后,鳳凰以更燦爛的姿態了。

怎麼樣才能打敗這只愈來愈强的不死鳥?雖然能幻化出對付它的辦法,但精神力的消耗也是相當之大的,肖風凌不由皺起了眉頭。而鳳凰正發出得意的叫聲,盡管知道對手不好惹,但以這里的炎熱環境特征加上不死鳥浴火的特性,它可是穩操勝券。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52 PM

第二十九章 莎莎

然而鳳凰的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它忽然發現一股寒意飄來,那些沸騰的岩漿慢慢地被突如其來的冷風凝固,而周圍的溫度也在驟然降低。

“不!不可能!”鳳凰驚叫了出來,它沒想到肖風凌的力量居然足以改變整個領域的掌控權,想變化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它的身体已經被飛舞的寒流包裹了起來,最后變成一個透明的大冰雕,連整個火山洞都變成了冰窟。

獲勝的肖風凌忽然感到眼前空間一陣奇異的扭曲,又回到了宮彩儿的房間。

那位曾化身鳳凰的少女正躺在**,全身哆嗦著打著冷顫,似乎無法動彈。難道那領域中幻覺般的戰斗竟然能帶來真實的痛感?肖風凌也發覺自己在領域中曾被岩漿灑過的地方雖然衣服完好,皮膚卻有灼燒般的疼痛,而和岩壁對撞過的背傷更是嚴重。

肖風凌將体內靈力運轉一周,傷痛頓時減輕了不少,又用赤陽之力幫助昏迷的宮彩儿驅散了寒氣,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思考了一陣,肖風凌決心采用天衣針法中的難度最大祛邪之术,便拿出天衣銀針,褪下宮彩儿的長褲。少女修長而雪白的腿和那股特別的芬芳讓肖風凌心頭猛跳,他將那印著娃娃的可愛褻褲向又下拉了一些,長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開始了這種特別的針灸。

他迅速以虛渡法將針擲向中極穴,同時以雙龍刺法扎入她小腹下的陰交穴和氣海穴,這一手三針同時入体,手法干淨利落,十分漂亮。由于周圍沒有其他人,他也不再掩飾自己的靈力和天衣針法,雙手懸于針上,隔空作出各種手勢,在靈力的作用下,發著淡淡熒光的銀針隨著手勢不時變幻、顫動著。

靈器的力量確實非同小可,從玄靈眼中可以看出,宮彩儿小腹之上有一團晶亮的光芒正在隱現著,似乎正在掙扎。他馬上加强了靈力,又一針刺入石門穴,並彈動著。那晶光顫抖著似乎更加痛苦了。

他抓緊時機,閃電般地一針深入中央的關元穴。晶光終于支持不住,由顫抖變成了急劇的跳動,一陣特異的振動后,關元穴的那銀針忽然自動飛出。

肖風凌清楚地看到了一團晶光從少女小腹飛出,趕緊運起靈力,一把將它抓住。晶光發出“吱吱”的叫聲,居然弱得出奇,完全沒有“領域”中的强悍,被他抓個正著。

“好冷……”宮彩儿忽然清醒了過來,打了個哆嗦,她看到了肖風凌,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怎麼在這里……難道我剛才做的那個夢是真的?”

“你夢見什麼了?”肖風凌心中一動,問道。

“我夢見了鳳凰……”宮彩儿說著,目光投到了他的右手上,驚叫道:“那是……莎莎!你別傷害我的莎莎!”

肖風凌吃驚地看著她,沒想到這普通的女孩居然能看到這晶光,宮彩儿又驚叫了起來:“啊,我的褲子……這個是……我的肚子上怎麼有針?”

“別怕,那是我在幫你針灸,這樣把這危害你的怪物逼出來,你等一會,等我處理了這家伙就幫你把針起出來。”

“不!你先放了莎莎!”宮彩儿不顧身上還插著針,叫道:“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求你了!”

肖風凌奇怪地問道:“既然你能看到它,就應該知道它占據了你的身体,而你的那些怪病也是它引起的。”

“誰說它占據了我的身体?是我自願的!”宮彩儿的回答讓肖風凌大感意外。

“求求你,先放了它好嗎?它是不會傷害我的,也不會逃跑。”此時肖風凌聽到手中的晶光回應似的“吱”了一聲,停止了掙扎。

看著少女哀求的面孔,肖風凌心一軟,張開了右手,晶光立刻從手中竄出,但它似乎能遵守承諾,並沒有逃跑或逃跑,只是蜷縮在宮彩儿的懷中。

肖風凌終于看清了晶光的模樣,原來那是一條小蛇的形態,全身是透明的,發出剔透的光芒,看上去十分可愛。

“謝謝你……”宮彩儿說著,將小蛇抱了起來,紅著臉看了看自己被解開的褲子,“請你幫我把針取出來好嗎?”

肖風凌走上前,拾起那根被衝出的銀針,然后將插在宮彩儿小腹上的三針小心收回。宮彩儿趕緊拉上褲子,將下半身藏入了被窩。

“能說說你和莎莎的事嗎?”

“我和莎莎是五年前認識的,她可是我的好姐妹……”宮彩儿眨著大眼睛,娓娓道來。

可能是天生異廩,宮彩儿的眼睛自幼就能看到許多具有靈氣的東西,五年前,她遇到了這條純靈体的小蛇,當時小蛇似乎受了重傷,女孩出于同情,收留了它。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宮彩儿發現自己能在夢中和它自由交流,于是兩“人”很快地就成了好朋友,對于從小被管教甚嚴而缺乏朋友的宮彩儿來說,和小蛇莎莎在夢中經歷一個個奇妙的幻想世界是她最快樂的日子。

由于莎莎的受傷很重,無法自愈,宮彩儿便自願讓它寄居在自己的体內,每月出來几天,依*吸收月光的靈力恢復傷勢。莎莎平時不喜近人,又具有很强的蛇性,所以才會出現那麼多古怪的“症狀”。

肖風凌也了解到了那種所謂的領域是一種特殊的精神力量,這種精神力量有些類似强催眠术,引導敵人進入自己所掌控的想像場景,並發動精神攻擊。這種攻擊雖然有些類似幻覺,但威力卻非同小可,在精神領域中造成的傷害能隨之反饋到現實的大腦中。舉例來說,如果一個人在這種精神世界中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亡,那麼大腦的神經中樞就會停止一切活動,從而引起真正的死亡。

肖風凌才剛才自己在鬼門關打了個轉,多虧了玄靈眼也能發動同樣的精神力量,要不然自己恐怕就會長眠在那個可怕的火焰洞窟之中。經此一役,他對玄靈眼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同時對“領域”這一憑借精神力構成的幻力世界充滿了興趣。

“我和他們說莎莎的事情,但他們都以為我精神分裂,整天帶我去求醫,真是煩死了!哥哥,只有你一開始就沒把我當精神病,你真好……”宮彩儿羞赧地看了一眼肖風凌。

“這也不怪他們,哥哥與普通人不同,有點特別的能力,所以能發現莎莎。”肖風凌心中了然,這種靈異之事,常人自然不會相信,也難怪她家人會認為她病入膏肓。

“是啊,哥哥的確不是普通人,剛才在夢里居然將莎莎變的不死鳥凍了起來,真的好厲害哦!”

肖風凌看到這個忽然變得活躍的小妹妹,心里忽然出現了几年前小師妹芷容的影子,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

雖然宮彩儿已經十七歲了,但言語和神態還好像一個毫不懂事的小女孩。這五年來,她接觸到大都是些“討厭”的醫生,原來僅有的几位好友,也因為她的“病”而疏遠,除了莎莎之外,她再也沒有其他的朋友了。原本天真活潑的女孩日漸沉默寡言,現在見到一個相信自己又感覺很親切的大哥哥,一下子又恢復了活潑的神態。

小蛇忽然發出無力的“吱吱”聲,身上的晶光漸漸減弱。宮彩儿大急:“哥哥,莎莎消耗的力量過大,情況十分危險,隨時可能死掉,你能幫幫她嗎?”

“這……”肖風凌聽宮彩儿的描述,也覺得這小蛇不象是那種專門害人的邪物,點頭說道:“好吧,怎麼幫它?”

“我不知道,但是哥哥你不是很厲害嗎?一定有辦法的……求你了!”宮彩儿看著光芒黯淡的朋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肖風凌走上前,小蛇對這個能擊破自己領域的敵人表現出相當的畏懼,宮彩儿好一陣撫慰才讓它安靜了下來。肖風凌伸出手,嘗試著以一股柔和的靈力緩緩朝莎莎輸去。

在他靈力的幫助下,莎莎似乎好轉了一些,身上的晶光沒有再繼續淡下去了,還吱吱地叫著,與小蛇心靈相通的宮彩儿頓時“啊”驚叫了一聲。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53 PM

第三十章 寄居

她見肖風凌不解,便翻譯道:“莎莎說,謝謝你給予的幫助。但它的傷本來就沒有恢復,經過剛才的戰斗,靈体已經瀕臨潰散的邊緣,再也沒有能力繼續寄居在我的身体里了,也無法再吸取月亮的靈力了。”

小蛇朝肖風凌點了點頭,又叫了几聲。宮彩儿朝肖風凌露出奇怪的表情,遲疑著說道:“莎莎說,如果你願意,她想寄居在你的身上一段時間……”

“什麼?”肖風凌這下真的吃驚了。

“莎莎說,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你身上有一種特別的精神力量,靈力也很强大,這樣能使她迅速地恢復,而且她的体質特殊,除了能讓你的精神修煉事半功倍外,還能讓你免除外邪的傷害,百毒不侵。”

肖風凌猶豫了起來,宮彩儿表情復雜地看著懷里的小蛇,說道:“我也不想和莎莎分開,但是為了她能早日恢復,請你相信莎莎,它不會害你的。”

“其實我不久就要面對一個十分可怕的敵人,如果莎莎跟著我,恐怕還會連累它。”肖風凌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委婉拒絕。

小蛇聽他這麼說,昂起頭,身体扭了几下,又伏了下去,躺在被子上虛弱地叫著。

“莎莎說,她不怕危險,還可以幫助你一起對付敵人。但如果她現在得不到你的幫助,恐怕連今天都熬不過去。”

看著可愛的小蛇和宮彩儿期盼的神情,肖風凌無奈地答應了下來:“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以后不要再對別人提起莎莎的事情,也不要說出哥哥是怎麼和莎莎戰斗的,免得他們不相信,又以為你犯病了。要是別人問起,你就說哥哥用針灸治好你的……”

宮彩儿乖巧地點了點頭,眨動著可愛的眼睛,說道:“太好了!這麼說……莎莎就是我和哥哥兩個人的小秘密了?我們來拉個勾勾好嗎?”

面對著這個可愛的小妹妹,肖風凌還能有其他選擇嗎?

※※※※※

“吱呀”一聲,門開了,門外等候的宮夫人和劉方几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她怎麼樣了?”

肖風凌看上去顯得異常疲倦,强打精神露出了一個笑容,答道:“她已經完全好了,以后不會再犯病了。”

“真的?”宮夫人身子一震,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也顧不得感謝他,馬上衝進了房間。

“小肖,你的醫术真是神奇,我果然沒看錯人。”劉方也沒想到肖風凌這麼快就徹底根治了這個連自己都束手無策的奇症,趕緊問道:“能告訴我你是怎樣治好她的嗎?”

肖風凌早就擬好了一個答案:“‘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的方法是以心理輔導為主、針灸之法為輔。抱歉的是我不能告訴您具体的治療情況,因為……這牽涉到彩儿的一些個人**,我答應了她不告訴別人,所以請劉老原諒。”

劉方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感慨道:“好一個‘心病還須心藥醫’,沒想到你對心理治療方面也有這麼深的造詣。看到你,我感覺自己真的老了,今后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這時,確定了女儿已經真正恢復正常的宮夫人走了出來,顯得非常激動,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神醫!您真是我們家的恩人啊!”宮夫人紅著眼睛,走過來就要下跪。

肖風凌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扶住,說道:“您千万別這樣,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學醫之人應該做的。”

宮夫人遞來一個厚厚的信封:“大恩不言謝,這點錢雖然不多,也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改日另當重謝!”

肖風凌連忙推辭,宮夫人哪里肯依,拉扯間,“啪”信封脫手掉到了地下,露出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

劉方拾起信封,從中抽取了一張,然后將其余的錢還給了宮夫人,說道:“我們知道夫人盛情難確,但大家都是朋友介紹而來,你又何必太過客氣。況且我這位朋友,醫术和醫德都是上上之選,夫人硬要他收下這麼多錢,確實是難為他了。這樣吧,這一百元就權充醫資和往返路費,還請夫人成全。”

肖風凌聽劉方這麼說,趕緊點頭,宮夫人感激地看著這位醫术高深的年輕人,嘆道:“既然劉老這樣說,我也不勉强,肖醫生年紀輕輕,醫术和醫德卻讓人敬佩。可惜老宮這几天去外地出差了,不然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以后有什麼事情只要用得上我們宮家的,盡管提出來,我們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肖風凌連忙謙虛了几句,劉方也微笑和點了點頭,只聽她又問道:“對了,請問肖醫生目前在哪所醫院高就?”

“哈哈,夫人這回看走眼了,我這朋友還是個未畢業的醫科大學生呢!•;”

宮夫人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脫口而出:“沒畢業的大學生?這怎麼可能……”

她的確想不到,無數的名醫和專家都無法治愈女儿的奇症,今天居然被一位未出茅廬的大學生治好了。

“哥哥,你在哪所大學讀書?”宮彩儿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丫頭已經穿好衣服,從臥室蹦了出來,漂亮的大眼睛里閃動著動人的神采。宮夫人看著恢復了昔日活力的女儿,心中又是一陣激動,在問明了肖風凌的姓名和學校后,暗暗留心。

在宮夫人千恩万謝之下,兩人告辭離開,臨行前,肖風凌看到宮彩儿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模樣甚是可愛。

在返回的路上,劉方見他默不作聲,微笑著問道:“小肖,是不是心里覺得有點不舒服?怪我不該擅做主張,替你拒絕了那重金酬謝?”

“不,劉老,您誤會了,我怎麼會那樣想,只是……剛才的治療花了我很大的心力,感覺特別疲勞。”肖風凌本來就沒打算要宮家的錢,見劉方誤會,馬上解釋。

“恩!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你看上去有點虛弱,應該是用那氣功進行針灸的原因吧,”劉方也看出他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其實,現在都講求勞有所得,合理的醫治費用還是要收取的。說實在的,現實生活誰也離不開錢。但這一次我並不是讓你裝什麼清高,而是覺得不收反而對你更有利。”

“為什麼?”這句話倒讓肖風凌奇怪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55 PM

第三十一章 夢境

“為什麼?”這句話倒讓肖風凌奇怪了。

“你知道宮彩儿的父親是誰嗎?他就是市委組織部的部長宮詳興,宮夫人本人也是市人事局干部科的科長,宮部長的父親,更加了不得,是現今我省的省委副書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夫妻倆掌握著全市高級和基層干部的“生殺大權”,屬于絕對的實權派官員。就連我來替宮彩儿看病這件事也是衛生局局長親自推薦的。這位宮部長為人還算正直,素來不喜歡那些所謂的應酬,平時好多人想巴結都找不到門路。因此,能交到這樣的朋友,遠比眼前短暫的金錢利益要强得多。這對你將來的畢業分配、職務調動和升遷來說,實是有莫大的好處。”

肖風凌沒想到這個普通的病例中還牽涉到如此復雜的關系,自己壓根就沒考慮到這麼多,怎能與這些深謀遠慮的老江湖相比!但劉方此舉也是為他將來的前途著想,心中不由感動:“劉老,我對這方面什麼都不懂,真謝謝您了。”

“說什麼客氣話呢!大家都是朋友嘛,你治好了她的病,我這個推薦人臉上也有光啊,哈哈!”劉方豁達地笑了。

“對了,上次中心醫院馮遠志醫生曾向我提過,在汽車站曾見到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施展神奇針灸之法治愈女病人的癲癇大發作,可惜后來飛快地就走了,他想挽留都沒留住,莫非那個年輕人……”

肖風凌不好意思地承認了下來,劉方頓了頓,又問道:“小肖,還有件事情我以前就想問你了,治療老凡的那個青蛇祛風酒是我依照師門古方泡制成的,與市面上銷售的那些青蛇酒大大不同,也一直沒有推廣發售。詳細配方只有包括老凡在內的几名知心好友才知道,我相信他們是絕不會對外泄露的,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肖風凌暗嘆了一聲,知道又牽涉到了元元醫經的“盜版問題”了,只得把以前對雪沁說的那套托詞又搬了出來,為了增加可信度,還順便說出了醫經上其他几種珍奇藥酒的配方。劉方雙目一閃,果然被那些配方所吸引,趕緊拿來紙筆,如獲至寶地紀錄了下來。

“今天你讓我這個井底之蛙徹底開了眼界啦,虧我還以為那藥酒是什麼獨門秘方呢,那另外几種配方實是珍貴無比,老弟竟然毫不避諱地告訴了我,真是讓人慚愧啊!”

“劉老,您這話就太見外了,您剛才不是還說過,大家都是朋友嗎?我相信這些方子能在您手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治好更多的人。”

劉方一震,鄭重地點了點頭,首次對這位年輕的小朋友露出敬佩的表情。

中午,肖風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躺在沙發上,連動都不想動。事實上,除了宮彩儿,劉方和宮夫人都不曾知道,肖風凌在“治療”宮彩儿的時候花費了多大心力。

在他答應小蛇莎莎的請求后,小蛇迫不及待地化做了一個晶瑩的圓球,朝他左手掌心飛去。肖風凌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是照小蛇所說的那樣放松了全身的靈力,將左臂的防御降為最低點。在靈体進入時,他只覺手心一涼,一種奇特的感覺隨之傳來,仿佛在洗完炎熱的桑拿后又握住了一塊寒冰。待靈体完全進入后,那種感覺更加强烈。靈力頓時感覺到了外物的侵入,從四面八方地朝左手凝聚而來。

這下可苦了肖風凌,既要控制好前來驅逐異物的靈力,又要照顧好搬到“新住處”的靈体。莎莎也甚是機靈,它馬上以一種奇妙的方法將自己的靈体模擬成為靈力的一部分,終于使肖風凌体內的靈力不再對它排斥,成功地寄居了下來,而肖風凌左手的手腕上也多出一個指甲大小的圓形紅點。

紅點形成后,肖風凌忽然感覺到全身的靈力消耗忽然增加了不止一倍,連日常說話、走路都需要相當的力量支持,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小蛇曾說過,由于它需要吸收寄居者的一定的力量,所以他開始時會有所不適,到后來習慣就會好了,而且對他有益無害……難道就是這樣嗎?肖風凌不由后悔了起來,問題是現在連趕都趕不走這家伙了,真是有苦難言……

不知不覺,躺在沙發上的肖風凌昏睡了過去。

※※※※※

朦朧中,肖風凌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湖畔,湖的面積很大,几乎望不到邊,湖水清澈而深邃,倒映著天空的白云,十分美麗。

雖然是個陌生的環境,但肖風凌心中卻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並不是說他熟悉這片風景,而是對這個環境有種莫名的熟悉。

“感到很奇怪嗎?”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湖心傳來。

肖風凌往發聲處望去,一位風姿卓絕的長發少女正踏波而來,她的面龐絕美,身材纖細而均勻,外衣是一件火紅色的半透明薄衫,里面除重要的三點部位略以紅色軟甲遮掩外,竟然什麼都沒有穿。

他不敢細看,將目光移開,只聽那美少女說道:“歡迎你再次來到領域的世界。”

領域!果然是領域!這句耳熟的話讓肖風凌心中一震:“難道你是……”

“我真正的名字叫妮,你也可以和彩儿一起叫我莎莎。”美少女的聲音十分動聽。

“原來你是那條小蛇!”

“蛇?你不應該用這樣的詞彙來描繪一位象我這樣美麗的女士。”她的語氣中,充滿著對自己的容貌的自信。

“對不起,妮小姐……”面對著這位十分性感的美女,肖風凌顯得很拘謹,“為什麼我會再次出現在你的領域中?”

“准確地說,是我在你的領域中,因為這里,就是你的夢境。”

肖風凌想起來了,宮彩儿曾說過莎莎能和她在夢中交流。便驚訝地看了莎莎一眼,無意中瞥到了紅衫隱現的旖旎春光,頓時緊張了起來,脫口問了一句:“你在這里還住得習慣吧……”

妮見他拘謹的樣子,俏皮一笑:“呵呵,你真有意思……其實,你的身体有一種奇異的力量,非常適合我的生存。更我驚訝的是,這種力量在你睡著的時候還在不斷增强,難道你能在夢里進行修煉?”

“也許是吧,我學過一種‘大夢心經’,能在平時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自動鍛煉靈力。”

妮露出恍然的表情:“看來我真的是找對人了,這樣能使我恢復的速度大大加快。”

“為什麼你進入我体內后,我感覺靈力消耗特別大呢?都是被你吸收了嗎?”肖風凌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不,我吸取的只是很少一部分力量,你之所以感覺力量消耗很大,是因為我來到你身体里以后,模擬了一種特殊的融合的狀態,使你平時的能量負荷大大加强。”

她看到肖風凌似懂非懂的樣子,又說道:“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吧,以前你走路時能跑能跳,現在忽然多背了一個人,所以你想走路或者跑、跳時就要付出更多的力氣。”

“啊?那我等于現在一個人負擔了兩個人的消耗?”肖風凌傻眼了,宮彩儿的病是治好了,可自己怎麼平白就多出這麼個累贅啊。其實他還沒把老八算上,不然真能湊成個“三口之家”。

妮委婉一笑,甚是動人:“本來我不需要那樣做,算是我為了感謝你,送給你的一個大禮吧。”

“什麼?你是故意這樣做的?這還算大禮啊!”肖風凌差點跳了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57 PM

第三十二章 妮的作用

“難道你作為一個男人,不願意承擔起照顧一位美麗女士的責任嗎?別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難道你還嫌棄我配不上你?”妮理直氣壯地問道。

“不是……”

見到他吃癟的樣子,妮笑得很歡暢:“傻瓜,我跟你開玩笑呢……你身体的雖然有巨大的力量,可惜你能發揮出的,還不到它的百分之一。我這樣做是為了充分激發你的潛力,雖然在剛開始時會感覺到非常吃力,但時間一久,你的靈力和精神力都會大大加强,我也能更快地恢復。如果你面臨危險時,只需按我所說的收靈法屏蔽我的消耗狀態,就能發揮出超乎常態的力量。等你修煉一段時間后,使用收靈法時,就會發現你的力量會忽然暴增几倍!我現在力量太虛弱,無法幫助你應付那個所說的大敵,但這樣的負荷修煉法能幫助你快速提升力量,對付那個敵人。”

“哦,那謝謝你了……”肖風凌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就好比吃一頓飯,明明付帳的人是自己,卻還要對別人道謝。

“妮小姐,能說說那個領域的事情嗎?”這才是肖風凌最感興趣的東西。

“我所施展的領域,不過是低階領域,它是用特殊的靈力干擾對手的腦波而產生一種精神幻覺,比普通催眠厲害百倍。幻覺中的場景都是由强大的精神力筑構而成,在領域中,你就是猶如神一般的存在,敵人就好比進入你棋盤的棋子,怎麼也無法逃脫你的擺布。如果碰到精神力同樣强大的對手,那麼使用領域之力就要謹慎了。”

肖風凌點了點頭,怪不得當初在那個領域中感覺她比那黑龍佩邪魔還要厲害。

說著,她不服氣地看了肖風凌一眼:“當時我沒想到你的精神力那麼强大,居然還能反過來左右我的領域。一般來說,除非力量超過對方很多,是無法在對方領域里有所作為的,更加別說是奪過整個領域的控制權了。如果不是我的身体太過虛弱,力量只剩下一成,你怎麼可能在領域里戰勝我?”

肖風凌可沒有那麼强的好勝心,點了點頭,又問道:“這麼說,還有高階領域了?”

“高階領域能將幻覺中的一切實体化,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妮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打了個冷顫,“我們以后再說這個吧……”

“哦,鍛煉精神力對靈力有很大幫助嗎?”

“你怎麼會問如此幼稚的問題?”妮愣了,“天哪!真不知道你是這樣達到今天的境界的!難道你以為靈力就是用蠻力去傻拼嗎?”

肖風凌臉一紅,老八也說過這方面的知識,但自己當時沉湎于《元元醫經》,對這些都沒有在意。

“如果照你的理解,修靈只看重**力量,那麼現在的靈能者不都是些恐怖的肌肉人?唉……還是幫你補補基礎課程吧。靈力是**和精神的綜合力量,二者結合得越完美,越能發揮出最大的靈力。比如你的靈力攻擊是一到五,那麼以你現在的靈力釋放方式,只能發揮出‘一’的力量,如果能綜合運用好精神力量和**力量,就可能發揮出‘二’、‘三’甚至‘五’的最大力量,明白了嗎?”

肖風凌不好意思的點頭稱謝,他想到以前几次曾遭遇的迷魅之术,又問道:“那麼精神力量是不是也能作為一種單獨的攻擊形式?”

“是的,很多靈能者都有這種攻擊方式,但這些與領域相比就有著相當的局限性,如果遇到精神力强大的敵人,還會被自己的力量所反噬,相當危險,所以這些只是一種十分低等的精神力攻擊。領域則不同,如果技巧和力量使用恰當,即使對手精神力强于自己,也有機會獲勝。

“以我現在的力量,能使用低階的精神領域嗎?”

“你的靈力是夠了,但精神力和技巧還差得遠呢!目前你只能勉强做到介入他人開放的領域。這樣倒有一個莫大的好處,就是你能在我的虛擬世界中進行模擬練實戰習,並鍛煉各種靈力技巧,當然,我會控制好領域的力量和類型,不會讓你的實体受到真正的傷害。有了這種練習,再加上大夢心經,你的力量將會成倍地增長,而修煉境界也會以驚人的速度突飛猛進。”

妮說完,擺出一個優雅的姿勢,准備欣賞肖風凌狂喜的樣子。畢竟,力量是每個靈能者所追求的終極目標,能如此快捷而有效的提升力量,哪怕是淡薄名利、超然物外的人也難免會欣喜若狂。

果然,肖風凌愣了一陣后,露出難以自抑的驚喜表情,第一句話就讓妮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麼我的靈力能更快地增長了?這樣一來,我對付那個惡魔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了,真是太謝謝你了,妮……”

但他隨后的一句話卻……

“對了!這樣看來……領域里還能進行醫术訓練?這種類似催眠的方法應該能對一些精神或心理的病患作出有效的治療吧。等我應付完那個大麻煩后,你能幫我模擬出那樣的練習嗎?”

——這回終于輪到妮傻眼了。

“智商為零的白痴!”這是妮將肖風凌從夢之領域中踢出去前的最后一句話。

妮在夢里說得不錯,肖風凌每次醒來后,不僅力量盡復,而且感覺靈力增長十分明顯。在夢中的那些虛擬戰斗和修煉更讓他一直缺乏的實戰經驗和力量運用技巧增加了不少。

唯一“遺憾”的是,只要他稍微一透露今后領域中的醫療訓練,就會被妮一腳踢出,當然,這也是故意開開玩笑,緩解下緊張的氣氛,其實肖風凌深知目前最重要的是鍛煉自己的力量,提高戰斗能力,否則眼前的難關能否度過還很難說。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李燕給出的最后期限只有几天了。以前肖風凌對這個期限日還沒有感受到如此的壓迫感,而現在隨著最后時間的臨近,雖然力量大進,反而感覺到了日益沉重的壓力,心中不禁擔心了起來。

另一方面,烏興那邊也傳來了准備工作完成的消息,並派來專車請肖風凌前往別墅商量對策。

剛到別墅,就見烏興帶著兩個儿子在門外迎接。

“師尊,您來了,快請里面坐!”

“老大!你……”烏濤話還沒說完,頭上已經被父親狠狠地敲了一記,只得苦著臉說了一句:“師爺……”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8:58 PM

第三十三章 別動隊

進入客廳,烏興請肖風凌坐定,說道:“師尊,經過前几次派人刺殺那邪魔失敗后,我們已經知道無法再用普通的手段來對付敵人,所以弟子曾向師尊提議過,要組建一支由特別能力者的組成的戰斗隊伍。只是由于能力有限,直到今天將這支除魔別動隊組建成功,實在是有負師尊厚望。別動隊的隊員們都是具有一定靈力基礎或異能的人士,而且裝備了高科技制作的靈化武器,戰斗力十分可觀。他們現在正在訓練場,隨時聽候師尊差遣。”

“烏老,辛苦你了,這一定花費了很多錢吧。”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是應該的。師尊的敵人就是弟子的敵人,何況那還是為害人間的邪物。”烏興露出恭敬的神色。

“是啊!老大,你就別客氣了,咱們誰跟誰啊!”烏濤心里記著肖風凌的好處,頗有義氣地喊出了這句話,不料又挨了老爺子一記。

“逆子!目無尊長!休得再口無遮攔!平時你游手好閑,對此事毫不關心,連別動隊的訓練場一次都沒去過,還有臉在這里表功?”烏興雖然惱怒,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桀驁不馴的儿子對一個人如此服氣,而這人正是自己的師父,心中也不由老懷大慰。

“嘿嘿,老爺子,那些個人反正也就是配角,老大既然有事,我做小弟的肯定第一個衝鋒上陣……”烏濤挨敲歸挨敲,那稱呼就是改不過來,一時間和老爺子大眼瞪小眼起來。

“我們先去看看那支別動隊吧。”感覺有些尷尬的肖風凌開了口。

烏興趕緊領著肖風凌來到了訓練場,訓練場的面積很寬,設施齊備,約有三十几個人正在緊張地訓練。

“集合!”隨著烏海一聲號令,隊員們迅速集合成兩列橫隊,肖風凌注意到,有些隊員居然是用奇快的速度或是瞬間移動到達隊列的。

他運起玄靈眼,朝這些隊員們看去,不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些人的靈力都不甚高强,好多都是僅在聚靈期的靈能者,只能說略强于普通人而已。以這種隊伍去對抗那恐怖的邪魔,無異于以卵擊石。

他低聲對一旁的烏興說道:“這些人的力量太弱,恐怕……”

“你算什麼東西,敢看不起我們?!”一個響亮的女聲傳來。

肖風凌一看,說話的一個站在第一排隊伍右首的年輕女子,容貌美麗,語氣略帶怒意。

他注意到這個女子的靈力已經達到了聚靈上階的水平了,可以說是全隊最强的一個人,難怪能聽到自己的低語聲。顏珊這麼一說,其余隊員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

“顏珊隊長,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烏海大聲喝道。

原來這女子是別動隊的隊長,她不屑地說道:“烏先生,我們雖然是你們聘請來的,但也有自己的尊嚴,如果那家伙看不起我們,我可不想為了金錢而出賣自己的尊嚴!”

她這麼一說,其余的大部分人都露出不忿的神色。

“好一個有個性的美女啊!我喜歡!早知道這里有你這樣的美女,我早來訓練場了!美女,晚上有空的話……哎喲……”不用說,在場能說出這話的也只有烏家二公子一人了,可惜他還沒表達完自己的欣賞之意,就被老頭子又一記爆栗狠狠地敲在頭上,被迫中止了發言。

肖風凌攔住了要發作的烏興,上前說道:“對不起,我並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但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實在太過强大,所以……”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從顏珊身上傳出一股特異的力量,而她的雙眼精光灼灼,閃爍著怪異的光芒。

肖風凌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所以,請你理解我的好意,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顏珊身体一震,表情復雜地點了點頭,心里卻是驚訝異常。她自幼開始修靈,由于天分不錯,加上刻苦努力,一直進步神速,實力遠超一般的同齡人,目前就快要達到靈動中期了。她平時自視甚高,這次是烏海重金從外地請來的,剛來到別動隊,就以强大的實力成為大家所敬畏的隊長。剛才聽到肖風凌對別動隊心存輕視,心頭不由惱怒,暗暗使出最擅長的精神幻术,想給這家伙一個難忘的教訓。

不料這年輕人居然絲毫不受影響,還在若無其事地開口說話。她也是個聰明人,頓時明白自己和對方實力相差太遠,哪里再敢逞强。

“哈哈,美女,明白我們老大實力了吧!你還真的不自量力啊。”眼尖烏濤馬上叫了出來。

那些隊員才知道最厲害的隊長已經吃了暗虧,不敢再起哄,紛紛對肖風凌露出敬畏的眼神。

自從經歷了領域之戰和夢境中的修煉后,肖風凌才算真正地掌握了靈力的奧妙,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的靈能者。雖然他目前精神力修習尚淺,無法與体內强大的力量融合,但與以前的相比,靈力已經有了相當的飛躍。對于精神力量的理解更是日益深刻,顏珊這種程度的精神幻术,遠遠比不上李燕的程度,甚至遠還不如小巷中那女子,所以對肖風凌根本無法造成影響,如果不是他宅心仁厚,顏珊還會被精神反噬而受重傷。

“師尊,這方面我也考慮過,但實在無法請到更加厲害的靈能者,而普通的槍械對那魔頭肯定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我們的另外一個倚仗便是這些特制的武器,請看……”

烏興指著烏海手中那把如同衝鋒槍一樣的武器,“這個是用高科技制作的靈槍,需要一定的靈能才能發射,所發射的子彈是經過特別制作的,含有增幅靈力的金屬,具有相當的傷害力,還能安裝消音器、火焰噴射器等等。”

說著,他示意烏海拿起槍,瞄准靶位的一個木人進行射擊,只聽一聲低沉的槍響,那個堅固的木人全身被炸得粉碎。別動隊員們見狀紛紛發出驚嘆聲,他們平時發射的威力可小得多,就算是隊長顏珊也僅能將木頭的某一部分擊碎,哪能如這樣將整個目標都粉碎。

這時烏濤也炫耀般地端起另一把靈槍,連發三槍,准確地將兩個木人打碎,但第三槍准頭欠佳,只打中了木人的手臂,使目標還保留了一半的身体。他不滿地哼了一聲,轉過身朝顏珊擠了擠眼睛。

顏珊看著擠眉弄眼的烏濤,臉色大變,她早就看出自己的雇主——烏家父子都不是普通人,沒想到居然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與他們簡直不能相比。更讓她心驚的是烏興對肖風凌的稱呼,難道這個年輕人比他們還要强大得多?

“這個是特制的護身合金鋼甲,物理防御力極强,普通的子彈在上面只能留下輕微的擦痕;這個是小型爆雷,雖然個頭很小,但破壞力極大,而且爆炸發出的聲音相當小……”

肖風凌臉帶驚色地看著這些特別的武器裝備,雖然不知道聘請這些隊員和研制這些武器具体需要耗費多大的人力和財力,但他知道這件事情確實花費了烏家父子不少心血,不由心中感動。

回到客廳,烏興向肖風凌報告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是關于黑龍佩來歷的,立刻引起了肖風凌重視。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00 PM

第三十四章 來歷

答關于更新的問題,在下一般是中午和夜晚寫,夜晚來得及的話就在12點以后發一章,然后再在第二天的中午左右發一章。

關于大家所說的速度問題……在下每天要寫到深夜,中午也沒的休息,白天還有整天班,請大家体諒,最近天太熱,都有些頂不住了,呵呵。

※※※※※

“師尊,我們花了相當的人力調查,才找到了這些資料,請您過目。”

肖風凌接過烏興遞來的一本冊子,仔細翻閱起來。

“……高祖十二年,英布叛亂,帝親征,遭流矢不治而駕崩,太子盈即皇帝位,為漢惠帝,時年十七,其時呂后攬政,穢亂宮廷,天下妖氛四起……有妖物藏身于美玉之中,惑人心神,吸人精氣,受害人精血盡失,淪為行屍……幸有天師降臨,以大神通鎮之……”

烏興解釋道:“這雖然是西漢野史,將妖魔推托到女人攬政、禍亂天下的原因上,但那妖魔與師尊所遇十分相似,弟子認為二者有共通的地方,而后面這些都是歷代有關這類妖魔的記載……”

肖風凌翻了翻后面,發現在唐、明、清乃至近代都有相似的詭事發生,而那最終被鎮壓的妖魔竟然好像是同一只,其真面目也漸漸浮出水面。近代的卷宗中甚至詳細錄下了妖魔所寄居美玉的圖樣和色澤,正是譚天峻脖子上的黑龍佩!

看完卷宗,肖風凌大吃了一驚,想不到玉佩中的竟然是只有著几千年功力的老魔頭!他隨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問道:“那鎮壓妖魔的天師呢?是不是什麼傳說中的仙人?他們是用什麼方法鎮住這妖魔的?”

烏興搖了搖頭,說道:“我活了八百多年,也沒看到過什麼仙人,估計是十分厲害的靈能者,但具体用什麼方法降伏妖魔,就不得而知了。”

“為什麼這些個什麼能人只將妖魔鎮壓而不將它消滅?一直拖到現在還在這里害人。”烏濤也插了一句。

“應該是那妖魔太厲害,無法徹底消滅吧……”肖風凌翻看著那些卷宗,眉頭皺了起來,這麼多朝代的靈能者居然都無法完全消滅這妖魔,那自己豈非更加沒有把握?

烏興沉吟了一陣,說道:“師尊,據我從各方面收到的消息分析,三聖門很可能參與過降妖之舉。”

肖風凌從未聽過這個名稱,奇道:“三聖門?”

“三聖門,是由三個生死至交聯合成立的最早的靈能者門派,傳說創立于殷商時期,歷史悠久,源遠流長,歷朝歷代人才輩出,名聲也極大。可惜在近一千年左右,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發生了內亂,分裂成三個單獨的門派,即肖門、水月門、火龍門。”

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肖風凌心下了然,原來蘇清月所在的水月門還有這樣的淵源,還曾誤認過自己是肖門的人,而那成廉正是火龍門的人,但為什麼他會自認蘇清月的未婚夫呢?不過反正現在蘇清月是自己的女朋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正想著,只聽烏興繼續說道:“現在來說,三聖門中最强大的就是肖門,他們大多是家族子弟,靈力高强之輩眾多,實力深不可測,被譽為當今最强的靈能者門派。而水月門與火龍門相對來說則有些人才凋零,日漸沒落,但依然要强于一般門派。傳聞三門之間每隔二十年左右就有一次秘密的比試,但不知道具体原因和內容是什麼。”

“那我們應該把這個消息通知給這三個門派嗎?”

“唉,師尊有所不知,現在修靈的人大多考慮自己利益為先,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堅守除魔衛道、以天下為己任的初衷?倒是有不少人四處追殺如弟子這樣的異類修靈者,以圖個斬除妖邪的正義之名!”說起這個,烏興的表情顯得很義憤,“弟子曾托人將消息轉給三門,但都如石沉大海。聽說三門的廿年戰約日益臨近,個個都自顧不暇,哪里有人管這個。”

“唉,算了,還是依*自己的力量吧,希望這次能平安過關。”肖風凌自我安慰地說道,其實他也清楚,如果談判不成的話,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一場凶多吉少的惡戰。

烏海接口說道:“據那些眼線報告,在這段時間里,譚天峻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就連我們派人刺殺他遭到失敗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而是整天呆在房間不現身,只有李燕如常人一樣出入,看情形可能還有什麼陰謀,到時候我們可要小心為妙。”

“恩,這樣吧,到時候我帶別動隊去就行了,烏老你們還是別去了。”肖風凌看了看烏氏三父子,誠懇地說道。

烏興露出激動的神色,大聲說道:“師尊可是嫌棄弟子老邁無用?弟子數百年來一直被人視為妖邪,承蒙師尊不棄,收為門下,授以心訣,一直感恩在心。現在師尊有難,弟子自當肝腦涂地、赴湯蹈火!怎能臨陣脫逃?”

“算了,老爺子,你別那麼文縐縐的,成語一大通,老大都被你嚇到了……”烏濤慢條斯理地說道:“老大,正事小弟不喜歡羅嗦,就一句話,水里火里,都跟你去了!”

一旁的烏海也堅定地點了點頭。

“獨去之事請毋再言!我父子三人都將追隨師尊!”烏興這次沒有責斥烏濤的“無禮”,語氣非常堅決。

肖風凌心中一陣激動,緊緊地握住了這位記名弟子的手,雖然空調房中的溫度有些近乎寒冷,但他的心卻是火熱一片。

烏濤和烏海也將手放了上來,几人相視而笑,心中信心大增。

接下來,肖風凌就一些修靈的問題和烏家父子展開了討論。在妮的訓練下,肖風凌此時的靈力早已超越了烏興,再也不是那個只會照搬老八原話的初學者了。

這也算是這對師徒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修煉交流。

※※※※※

離開烏家后,肖風凌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他讓烏興的專車司機在城郊停下,來到了青衣診所。

“肖醫生來了!”盡管最近他忙于修煉,都沒來診所了,但一個熟悉的病人還是認出了肖風凌。

“走開點,別擋著病人!”石紅鵑沒生好氣地說道,自從他和蘇清月的戀情曝光后,這丫頭就一直對他沒好態度,加上今天小可有事不在,手忙腳亂的她更加煩悶。

司徒雪沁朝他微笑著打了個招呼,繼續幫病人診斷起來。

在肖風凌的幫助下,不久就看完了所有的病人。

肖風凌猶豫了一陣,對司徒雪沁說道:“雪沁姐,我有事找你,能單獨談談嗎?”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01 PM

第三十五章 司徒雪沁的決定

“哼!”石紅鵑不高興地說道:“怎麼?還嫌我礙眼?什麼事情要單獨和表姐談啊!”

司徒雪沁也覺得他今天比較反常,目光里帶著關切和詢問。

“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找你,請答應我。”

“哼,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怕我聽見?不是你那個校花女朋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紅鵑!別說了!”司徒雪沁皺著眉頭制止了石紅鵑將要說出的難聽話語,看著肖風凌肯定的表情,點頭說道:“好吧,紅鵑,我和他出去一會,這里你先幫我在這里招呼病人。”

石紅鵑扁著嘴,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睛一紅,有些暴躁地將手中的鑷子摔到了地下。

※※※※※

司徒雪沁泡了一杯茶,遞給肖風凌,說道:“對不起,別和紅鵑計較,她最近一直心情不佳。”

肖風凌知道石紅鵑平素對自己頗有好感,但自己不知怎麼的,一直對她沒有感覺,如今有了蘇清月,更加是無法回應她的感情。

他苦笑著點了點頭,把懷里的天衣針盒拿了出來,遞給司徒雪沁。

“雪沁姐,這個你先拿著。”

司徒雪沁並沒有去接,而是驚訝地問道:“為什麼要把你的靈器給我?出什麼事了?”

肖風凌硬把針盒塞到她的手里,說道:“對不起,有件事我沒對你說真話,就是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問的那個‘祛傷湯’……那其實並不是我在什麼舊醫書找到的,而是從一部《元元醫經》中看到的……”

司徒雪沁眼中露出驚異的表情,在聽完他的講述后,問道:“為什麼你今天忽然會把這些告訴我?那個什麼醫經可是你最大的秘密。”

“先別問這個好嗎?你放松心神,我用精神力把元元醫經的內容全傳給你,里面還包括了如何運用天衣銀針的方法。你先全盤記下,以后再逐步消化。”

“不,如果你不說出原因,我是不會接受的!”司徒雪沁的語氣相當堅決,把針盒又還給了他。

“這個……呃……我雖然從小跟隨師父學習醫理,又考上英育醫大,但主要的醫术還是得益于這本偶爾得來的《元元醫經》。后來有幸認識了你,使我有了寶貴的實踐機會,才能有今天的小成。但我畢竟經驗太淺,正式的行醫經驗也才短短的几個月,對于浩瀚的醫道來說,連初窺門徑都算不上。你卻不同,行醫經驗豐富、冰雪聰明、靈力高强,正適合學習這玄妙的醫經。以前都怪我敝帚自珍,過于自私,沒有說出真相。現在忽然想通了,所以……”

“雖然你說了這麼多,”司徒雪沁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但是,我想聽的是你的真話。”

肖風凌沒想到司徒雪沁一眼就看穿了他編撰多時的謊言,下面的話頓時卡殼,一時間支支吾吾起來。

司徒雪沁凝視著肖風凌,柔聲說道:“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嗎?”

肖風凌心頭微微一震,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是個敏感的女性,以前在你解釋‘祛傷湯’時,我就知道你說的不是真話,”司徒雪沁的話很讓肖風凌吃驚,“但我能感覺地出來,那是個善意的謊言,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也沒有再追問。”

肖風凌眼睛都瞪大了,當初他還自以為那些“故事”已經讓司徒雪沁打消了疑心,不料人家卻是早就了然于心。

“而今天,我卻知道,你是在和我道別……”她輕輕地拂過額間的一縷亂發,舉手投足間讓人感覺一種輕逸飛揚的風姿,“最近你都沒來診所了,今天一來就是告訴我這些,還給了我你經常不離身的靈器……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危險事件,讓你有如此的擔心甚至懷疑自己會回不來了?”

肖風凌有些后悔來找司徒雪沁了,早知道把要給她的東西托人帶過來就不會這樣了,他忽然發覺自己無法在這個溫柔而善解人意的女孩面前隱瞞任何東西。于是,他把自己所遭遇的,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司徒雪沁。

“這一去確實十分危險,我擔心万一……這部神奇的濟世醫經可不能失傳,而你正是最佳的學習人選……”

“我是個學醫之人,對于未知的醫學典籍向來有著相當的渴求,尤其是這種絕世奇書,更是千載難逢,現在能有這個寶貴的機會,自然是求之不得。”

司徒雪沁的話讓肖風凌一喜:“那麼……”

“我答應你學那部醫經,但不是現在,”她的眼睛閃爍著美麗而堅定的光芒,“等我們一起從那個地方回來后,即使你想秘而不傳,我也不會答應的。”

司徒雪沁相貌美麗,性情溫柔,從十四歲開始,就有人不斷地追求于她,但這些年來,她卻始終沒有對任何男子假辭顏色。自從上次在小巷中被肖風凌舍身相救(其實她也救了肖風凌)后,又與他談醫論道,感覺志趣十分相投,心中不知怎麼的就有了他的影子。

隨著肖風凌在診所的日子愈久,她心中那份隱約的感覺也就越來越濃,當聽表妹說他有女朋友時,雖然沒有象石紅鵑那樣將難過之色溢于言表,但心里也是好一陣酸楚,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剛才她說出這話時,自己也有些吃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勇氣說出來,但她心中確實十分擔心他,想要和他一起去面對未知的危險。

“什麼!你也要去?”肖風凌吃了一驚,“那太危險了!”

“就是因為危險,所以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你不用擔心我,這段時間里,我也在加强修煉,如果再碰上那樣的怪物,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肖風凌不想拖累司徒雪沁,語氣堅決地說道:“絕對不行!”

司徒雪沁望定了他,正色說道:“真正的朋友,是能夠福禍與共的,你還救過我呢……難道……你認為我是個不能共患難的朋友?”

肖風凌與她對視一陣,終于敗下陣來,長嘆了一聲:“謝謝你……”

司徒雪沁沒有言語,只是淺淺一笑,一如綻放的白色芙蓉,使人不自覺地迷醉在無聲的溫柔中。

肖風凌離開診所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心情有點沉重。

此時的天氣也漸漸發生了變化,空中的白云被逐一染成了黑色,原本的清風也變得猛烈暴戾起來,空中還隱約傳來轟隆聲。

山雨欲來,風滿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04 PM

第三十六章 談判

期限的日子終于來臨,當天上午,肖風凌就接到了李燕在電話中讓黃燮轉達的“復診”邀請。

他知道自己始終將會面對黑龍佩中的邪魔,索性放松了緊張的心情,向老師請了假。

走到校門時,他發現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窈窕秀美的身子卓立著,一動不動,平素冷傲的面容此時卻散發著淡淡的溫暖,她靜靜地看著他,仿佛亙古便在這里等待著他一般。

“你要去了?”

“恩……”

雙方都沉默了一陣,感覺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氣氛中。

片刻過后,她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了一句話:“一定要回來。”

“恩。”肖風凌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忽然有些激動,一會又變得凄婉,象是想要扑上來抱著他,又象是要囑咐一番,最終卻還是沒有動作,只是堅强地說道:“我等你。”

肖風凌身子一顫,這簡單的三個字如同立下一個千年不變的承諾。

他鄭重地說道:“放心,我會回來的。”

說完,大步地向前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她眼中忍耐多時的淚水才決堤般涌出。

你。

一定,要回來。

※※※※※

肖風凌不敢回頭,他生怕自己一回頭就失去了戰斗的勇氣和信心,而在戰斗中,缺乏這兩樣的人一定會輸。

其實,他光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

她要表達的東西很多。

我的力量已經瀕臨消失,沒有什麼戰斗力了。

我不想同去成為你的負累。

我會等你。

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回來。

肖風凌捏緊了手中的拳頭,清月,為了你,我一定會回來!

※※※※※

今天的富豪宅區顯得異常的沉寂,園林中,連平日鬧得歡的鳥鳴都聽不到了。

“歡迎!歡迎!”李燕熱情地說道:“請几位用茶。”

肖風凌警惕地看著遞來的茶杯,並不敢沾唇,隨手放在了桌上。

“怎麼,怕有毒嗎?”李燕嫵媚一笑,自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茶水確實沒有毒,只是放了云獸草制成的藥粉,”一旁的司徒雪沁嗅了嗅茶杯散發出來的香味,收回了測試的藥器,說道:“如果吃下云獸草,再聞著這屋里點燃的獅牙香,那麼就會產生眩暈的感覺,而身体的力量也會出現逐步消失。雖然過一段時間能自然恢復,但如果是在戰場上,足夠讓敵人殺死我們几百次了。”

李燕一愣,沒想到肖風凌帶來的這位美麗女伴居然如此精通藥物,肖風凌和烏氏父子也暗自在慶幸。

“精彩!”樓上傳來稀落的鼓掌聲,譚天峻緩緩地從樓梯走了下來。

肖風凌看著這位几個月前還是奄奄一息的病人如今變得精神奕奕,身周還纏繞著深不可測的青色霧氣,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這只不過是給你們的一點小小的考驗,如果你們連這個都通不過,那麼也沒有資格和我談了。”

譚天峻說著,打量著肖風凌,不久便贊許地點了點頭:“不錯!不愧是我所看重的人,短時間不見,你已經初步達到了靈心期,進步簡直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他又看了看司徒雪沁,眼中露出欣賞之色:“好一位千嬌百媚的美女!好氣質!好見識!柔中含嬌,極品啊!”

那贊譽的口氣,仿佛司徒雪沁的美色比肖風凌還要讓他重視。

“這三位也相當不錯!”譚天峻目光投向烏氏父子,神采一閃,早已看透他們的真身,“肖風凌,想不到你招來的是這樣的幫手,看來我們還真是投緣!”

烏濤素來膽大,見譚天峻面色自若地侃侃而談,根本不把自己五人放在心中,冷哼了一聲,點了一根煙,一屁股躺在了真皮沙發上,架起了二郎腿,表示自己同樣的不屑。肖風凌和烏興則不然,他們兩人的修為最高,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從對手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壓力,這種壓力背后似乎潛伏著相當恐怖的力量,讓人寒意頓生。

“你們今天來的人還真不少啊!”李燕親熱地*在譚天峻的旁邊,目光有意無意地瞄著屋外埋伏著的別動隊員們。

“怎麼樣?肖風凌,考慮得如何了?”

“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雖然隱約感覺到了對方的力量,肖風凌還是態度堅決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你會拒絕我?難道你不想擁有主宰整個世界的力量,享受那俯視天下的快感?難道你不希望擁有永恒的生命?擺脫時間對生存的控制嗎?”

肖風凌搖了搖頭,反問道:“征服世界有什麼用?永恒的生命又有什麼意義?生死原本就是自然之道。我並不追求那些東西,我的理想在你看來也許很愚蠢,那就是學好醫术,用自己的能力去拯救需要幫助的人。當然,前提是我必須通過目前你這個難關。”

“哼,果然是幼稚而愚蠢的理想!你沒有嘗試過把握生滅大權的滋味,自然無法体驗到那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了,我敢保證,如果你……”

“那樣是不是能擺脫我家老頭子的約束?整天在美女堆中風流快活?老子倒想試試!”烏濤吐出一個煙圈,斜著眼睛問了一句。

譚天峻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指著司徒雪沁說道:“當然,即使是這樣美麗的女人,只要你有權勢、有實力,都會趨之若鶩地圍在你的身邊,任你褻玩!如果你願意追隨我,我還可以讓你擁有無限的生命,讓你永遠生活在這種快樂之中!女人,再漂亮的都不成問題!”

烏濤看著臉色煞白的司徒雪沁,嘿嘿一笑:“我說小譚,你的層次還真夠低級……不管你有多厲害,老子這一點就是比你强!老子的夙願是真正地獲得自己心儀美女的全部身心。要是只圖得到女人的**,老子早就妻妾成群了!還有,你不是看穿了老子的真身嗎?俗話說得好,‘千年王八万年龜’,老子要真能活一万年,早就厭煩透頂了,誰還在乎你那什麼無限的生命?真是庸俗啊!”

聽到對方出言不遜,譚天峻雙眉一挑,目光凌厲了起來。肖風凌上前一步,冷靜地問道:“你制造怪物,又引誘我加入你們,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問得好!反正今天也攤開牌了,我就和你們明說了吧!”譚天峻的語音變得激昂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06 PM

第三十七章 翻臉

譚天峻正色說道:“這個世界已經徹底墮落了!處處都是丑惡與不堪!**、貪婪、自私……種種私欲無休止地升級和膨脹,美麗的自然被人為破壞得面目全非,人類為了生存而殘殺其他的生靈甚至自己的同類!我已經無法容忍這個肮髒的世界!我的目的啊統一整個地球,建立全新的秩序,回復到自然生命最輝煌的時代!當然,首先必須毀滅原有的丑陋秩序!制造傀儡人,只是我計划的第一步,而且現在的數目也太小,無法組成大規模的軍團。”

肖風凌沒想到他的目的是這樣:“你還想去害更多的人嗎?你真是瘋了,難道想毀滅整個人類世界?”

“我沒有瘋!我也不是要消滅所有人類,我要做的,是去掉附在這個世界上的毒瘤和累贅,讓它以一種全新的秩序開始運作。”

肖風凌義憤地質問道:“為了個人的意願,你就可以四處吸取他人的生命力?將那些無辜的人變成可怕的怪物?”

“年輕人,你這個說法就太過幼稚了!歷朝歷代哪里一次破舊迎新沒經歷過巨大的變革?而哪一次變革不是在犧牲和血腥中完成的?作為人類,你應該比我更熟悉自己的歷史!雖然在這期間會犧牲掉一些比較可惜的東西,但與新生后的偉大時代相比,絕對是值得的!”

“你剛才也說了自己的理想,學醫是不就是為了救人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雖然你能救一個人、十個人、乃至千百個人,但你能用醫术拯救一個民族嗎?能拯救一個世界嗎?”

肖風凌被他的話所震撼,一時無言以對。

“其實,深入探討起來,我們的理想實際上是完全吻合的,我們可以先秘密制造出大批的傀儡軍團壯大自己的力量,然后以秘术逐步控制各**事力量,最后發動徹底變革,消滅現有國家制度,重新建立一個全新的統一國度。這將是一個以你自身意願而構造的全新世界,一個沒有紛爭、沒有丑惡的純淨世界。你可以保留你認為美好的東西,也可以安全保留你的朋友和愛人。難道這還不夠打動你嗎?我再次誠摯地邀請你加入我的隊伍。”

這段沒有施展任何精神迷魅的話讓肖風凌額上冷汗涔涔。

“又是新生的世界!你是不是看小日本的漫畫書看傻了?老子都會自己做編導了,換點新鮮的來吧!你這一說又轉回到主宰世界的老套話題了?我說譚小弟,你還是一次把話說盡吧,老這樣繞***你不辛苦啊!”

肖風凌頓時醒悟了過來,烏濤伸了個懶腰,繼續肆無忌憚地說道:“譚小弟,你這口才估計是在什麼搞傳銷的騙子學習班練出來的吧!記得你在很多朝代都出現過,當時對別人是不是也說同樣的話?不過那時侯的人比我們家老爺子還要迂腐得多,只怕你小子得好好准備一套文言文的說辭了吧!”

譚天峻雙目猛地一睜,掠過陣陣殺機,森然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能查到我的底細……”

眾人忽然感覺一股冰寒徹骨的殺氣從對方身上洶涌而出,趕緊全神戒備。但不知為什麼,譚天峻又忍耐了下來,慢慢撤去殺氣。

“你學的……應該是陰陽訣心法吧。”他忽然冒出了一句讓肖風凌極度震驚的話來。

見到對方驚愕的樣子,譚天峻露出神秘的笑容,望著肖風凌衣內凸起的玉鎖,說道:“我果然沒猜錯,從第一次感受你的力量時就在懷疑了。這陰陽訣應該是我一位極其熟悉的老朋友教你的。我只所以一直沒對你下殺手,也是因為他的存在,既然他連陰陽訣都傳給你了,怎麼可能不把他的來歷告訴你?那麼我先前說的話,你應該感到很熟悉,因為我和他原本就是一家人,重造世界正是我們的使命!這下你應該不用再猶豫了吧!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將傳授你獨門的青龍秘法,讓你早日達到力量的巔峰,屆時,我們將橫掃地球各國,完成數千年前未果的創世盛舉!而你,也將成為主宰這一切的王者。”

老八怎麼可能和這邪魔是一類人?更不可能是毀滅世界的幫凶!敵人這種**裸的利誘反而讓肖風凌堅定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拒絕道:“我早說過了,我對什麼世界之王並沒有興趣,所以你也不必再費唇舌,如果你答應停止害人,去深山隱居修煉,我可以為你的過去保密,也不會再找人來對付你。”

譚天峻聞言一愣,隨后發出狂笑聲,面孔漸漸猙獰,那股可怕的殺氣猛地散發開來:“天真而愚蠢的笨蛋!如果不答應的話,你以為今天我會讓你們活著回去?真不明白,你用什麼方法讓那家伙把陰陽訣教給你!我再問你一次,你願意成為我們的一員嗎?”

肖風凌迅速運起全身力量,做好了隨時應變的准備,口中大喝道:“你別妄想了!”

“那麼,我宣布,談判徹底破裂……”譚天峻陰測測的聲音響了起來,屋內五人只覺周圍的光線猛地黯淡了下來,連窗外透來的陽光也被染成了詭異的暗青色,對手身上那忍隱多時的可怕壓力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忽然,窗戶的玻璃和屋子的大門同時粉碎,數個閃動的人影端著槍衝了進來。原來烏海見形勢不妙,發出了准備已久的行動暗號。

數聲低沉的槍聲響起,帶著靈力的特制子彈以肉眼難視的高速朝譚天峻和李燕發射過來,李燕嬌呼一聲,躲進了譚天峻的懷里,后者也不閃避,反而從嘴角牽出一絲不經意的冷笑。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破壞力極强的子彈在距離他們約半米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密密麻麻地凝固在空中,倒映出詭異的青芒。

“哼!找死!”李燕起身朝一名隊員凌空揮拳擊去,“鐺”隊員胸前的護身鋼甲凹進去一大塊,卻無法擊破這防御强大的甲胄。李燕皺著眉頭,轉頭朝譚天峻望去。

譚天峻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從空中取下一顆彈頭,放在手中端詳一陣,又看了看隊員們身上的護甲,說道:“你們還真費了一番功夫啊,可惜這種子彈對我不起任何作用,還是還給你們吧……”

說完,他手指輕輕一彈,對面的一個別動隊員還沒反應過來,胸口就開出一叢血花,應聲而倒。

眾人看著那被穿透的强力鋼甲,眼中露出駭然之色,無法想像這人單憑手指彈出的小小彈頭就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08 PM

第三十八章 決戰的開始

肖風凌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他先前還抱著和對手一搏的豪氣,想不到譚天峻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如此的地步,而且顯然還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力量,看來今天恐怕有一場慘烈的惡戰。

譚天峻雙手疾揮,那些彈頭朝四面八方激射開來,屋里的別動隊員們紛紛慘叫著倒地,那堅固的甲胄在這場割取生命的死亡彈雨中,竟然無法發揮出任何的防御作用,几個僥幸避開要害的隊員也被子彈强大的炸力所侵,死于非命。

還好烏興眼見不妙,早早地就凝出一面巨大的冰盾,將眾人保護了起來。這面冰盾異常堅固,那些能穿越鋼甲的子彈居然只是在上面留下道道龜裂,而無法突破防御。譚天峻對烏興的實力似乎有些意外,青色的眼珠轉動著,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冰盾后,几名幸免的隊員看著地下隊友們慘不忍睹的屍体和殘肢,都露出恐懼的神色,有一個甚至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此時,屋外也響起了其他別動隊員的驚呼和慘叫聲。

“外面有大批打不死的怪物!我們快頂不住了!”顏珊喘息著跑了進來,左臂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她猛地看到屋里的血腥場面,不由驚呆了。

“你一定奇怪我們哪里來的這麼多傀儡人?”李燕說著,盈盈地從譚天峻的身邊站了起來。

“這還要感謝你們呢!告訴你吧,這些傀儡有些是這樓房里的住戶,有些是路人,但主要成員卻是那些被你們派來監視這里的人,他們早被我們控制了下來,所以你們接到的消息一直都是我們刻意安排的假象,可笑你們以前派來的那些殺手還以為弄個簡單的炸彈什麼的就能消滅掉我們,真是幼稚!”

“這批傀儡人都是我按老公傳授的方法親手做的,本來我的力量不足,剛學傀儡术也缺乏經驗,很容易出現失敗的情況。但我只失敗了几次就完成了這支小型的傀儡軍團,這還得歸功于你派來的這些体質和能力都不錯的人,對于這種送上門的服務,我們家從來都不會拒絕的……你說是嗎?老公。”

譚天峻微笑著點頭,身上的邪力更熾,還是沒有從沙發上站起的意思。盡管如此,肖風凌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那種無形的威壓,自己就仿佛是被老虎看中的綿羊,無法逃跑也無力抵抗。

“你們三個去外面幫助別動隊!”烏興畢竟經驗豐富,沒有被目前的劣勢嚇倒,朝兩個儿子和司徒雪沁叫道:“這里交給我們應付!”

三人馬上和幸存的別動隊員們一起向屋外衝去,肖風凌在神識中同時發給三人一句話:“有機會就逃出去!”

李燕目光一閃,剛要阻止,卻被譚天峻攔了下來,指著肖風凌兩人說道:“你的目標是這兩個人,那些小嘍羅就讓傀儡陪他們玩吧,反正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哦,老公,我聽你的……”李燕順從地朝譚天峻甜甜一笑,對肖風凌兩人說道:“忘記告訴你了,這附近都被我老公的力量控制了起來。在這力量范圍內,外界無法得知里面所發生的一切,里面的人也無法逃出去。而那些變異的傀儡人在這范圍里根本就沒有時效限制,它們會一直戰斗到所有敵人死亡為止……所以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頑抗的念頭,乖乖地聽話吧!”

肖風凌的心陡然一沉,這妖女又朝他拋了個媚眼:“怎麼了,后悔了?誰叫你剛才不聽老公的勸告,連世界之王都不想做,現在只能選擇變成我們忠實的仆人了,不過總比失去性命要好。不相信嗎?來啊,看看你能不能過我這關?知道嗎?自從上次一別,我一直很想念你啊……”

“師尊,請您掠陣,讓弟子先會會她!”烏興對肖風凌一拱手,朝李燕大步去。

“你叫他師尊?哈哈,真是稀罕!不過我只喜歡年輕强壯的帥哥,對老烏龜可沒什麼興趣……”

烏興並沒有生氣,而是默運力量,穩健地擺出了一個可攻可防的戰斗架勢,李燕見對手如此冷靜,也收起了小覷之心,額上邪眼漸漸睜開,全身的青芒開始閃耀。

沙發上,譚天峻的身体忽然挪了挪,換了個更舒服姿勢躺著,一副看好戲的悠閑表情。

※※※※※

“姐姐,你還在等他?”蘇俏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看著這位一直站在校門口的姐姐。

“恩。”蘇清月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目光依然盯著前方的街道,嘆息到:“我有點后悔了……”

蘇俏喘了口氣,問道:“怎麼了,姐姐,是不是知道他此去凶多吉少,后悔愛上他了?”

“你錯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后悔愛上他……”蘇清月搖了搖頭,“我只是后悔昨晚沒有下定決心把自己給他……”

蘇俏的樣子似乎十分驚訝:“姐姐,你怎麼可以……別忘了,你修煉的是冰心訣啊……”

“要不我也應該一起去,或許還能用碎玉訣……”

“碎玉訣?你瘋了?姐姐,那樣你肯定會沒命的!”蘇俏聽到“碎玉訣”這三個字,大吃一驚。

“所以我后悔……我還是無法拋下一切包袱去和他一起面對危險……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里等他回來……”蘇清月的目光有點迷蒙。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害你這樣泥足深陷……”蘇俏低下了頭,“當初我是怕你阻止我和黃燮,所以才極力促成你們……其實,我們都不應該沾染愛情的,尤其是你……”

“別傻了,妹妹……即使沒有你,該來的還是會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蘇俏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叫了一聲:“瞧我這記性!你先別等了,快跟我來……”

“怎麼了?”

蘇俏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几句。

“什麼?”蘇清月嬌軀一震,“觖長老?她怎麼來了?”

“不知道,說不准就是那個成廉告的狀!”蘇俏露出恨恨的神情,說道:“沒辦法,我們還是馬上去吧,先應付一下她,說不定你還可以早點回來等他。”

“不,我要在這里等他,也許……他就要回來了。”蘇清月的態度十分堅決。

蘇俏有些著急,說道:“但是……你知道的,觖長老是個心眼小的人,喜歡記仇,如果你這樣……”

“你先去吧,就說我有要事,要晚點去。”

“這樣不行吧,”蘇俏露出為難的神色,“恐怕瞞不過她……”

看著姐姐依然固執地望著前方,蘇俏咬了咬嘴唇,輕嘆了一聲,轉身離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12 PM

第三十九章 烏興戰李燕

“砰!”靈彈擊中了一只干屍的右肩,頓時將那干枯的肌肉炸開,然而失去了一半上肢的怪物依然以可怕的速度衝了過來。

“小心!”一只拳頭及時撞擊在干屍的胸口,將這不死的怪物打飛。顏珊感激地望了一眼出手相助的烏海,手中卻沒停頓,連續几槍准確地將怪物的頭顱爆裂。

烏海朝她露出敦厚的笑容,繼續朝另一個敵人衝去。雖然知道敵人的要害在頭上的邪眼,但由于干屍的力量和速度都十分驚人,目標又太小,無法有效地進行瞄准,除非破壞整個它頭部,否則難以將其真正打倒。

“媽的!那個譚小弟還真夠猛的,把天都弄變色了!”烏濤抬頭望了望變成幽青色的天空,罵了一句。

沒有變異時間限制的干屍軍團顯得更加凶猛,長發與長臂的攻擊令別動隊員們吃盡苦頭。時間一長,別動隊的人數也在逐漸減少,一名男隊員實在無法忍耐心中的恐懼,顧不得顏珊的喝斥,拔腿就望外逃去。哪里知道才到這片宅區的門口,就碰到了什麼力量而反彈了回來,被緊跟的干屍一把將手臂活生生地扯斷,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后來還是顏珊不忍看隊友再受折磨,一槍終結了他的痛苦。

在烏海的指揮下,剩余的隊員們迅速集中在一起,組成一個圓陣,利用靈槍的噴火筒和投射爆雷全力阻止怪物們的上扑。烏氏兄弟則和司徒雪沁、顏珊一起集中火力消滅單個敵人。

司徒雪沁主要負責用靈力網圍困住運動中的敵人,而烏氏兄弟則用冰凍固定住目標,由顏珊最后用靈槍解決頭部。由于四人實力高超,一擊即退,加上變異后的干屍智慧並不高,所以這個方法相當奏效,自身的傷亡也小了很多。問題是面對著數目眾多的敵人,他們的靈力還能支持多久?

房間里,烏興與李燕斗得正酣。

肖風凌總算見識到了李燕真正的實力,她的戰术就是一個“快”字,身形如魅影般連續出現在烏興的四周,朝對手發出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那動作確實奇快無比,有時候甚至還能見到兩三個來不及消失的殘影。

烏興則以守勢為主,盡管李燕速度和靈力都在自己之上,但憑著豐富的戰斗經驗與熟練的靈力技巧,始終堅如磐石,令對手無法得逞。

李燕也知道自己這樣下去無法戰勝對手,而且那連續的高速動作也極費力量,無法持久。她眼中青光一閃,頭上的長發迅速延伸,如張牙舞爪的觸角一般,朝烏興席卷而來。

這下奇變讓烏興猝不及防,被長發捆了個結實,李燕嬌笑一聲,五指並攏,如利刀一般往烏興胸前插去,肖風凌心中大急,已救援不及。

“哢!”妖女的五指忽然擊中了什麼堅硬無比的寒冷物体,她定神一看,原來是一塊巨大的堅冰。原來烏興急中生智,用自己使用了冰凍,反倒起到了保護作用,盡管那掌刀鋒利,卻只能切入堅冰半截,無法傷害到里面的烏興。

冰塊里那些束縛著的長發因為斷絕了控制的力量而漸漸軟化,憑著隨身攜帶的離水珠的神奇效用,烏興從堅冰中安然脫離了出來。李燕的長發忽然間多了一塊沉重的巨冰,短時間掙脫不得,也無法繼續高速移動,反倒變成了一種累贅。

烏興抓住時機,大喝一聲,拳頭中隱現著白色的光芒,朝李燕后背擊去,這一拳看似平凡,卻集中了他全部靈力。這短時間內的臨機應變、一守一攻,正是烏興數百年實戰經驗的精華所在。

眼看就要命中目標,李燕苗條的身形忽然淡化,這一拳只來得及穿過那隱現的殘影,擊在那塊堅冰上,巨冰頓時四分五裂,轟然而碎。

李燕有些狼狽地出現在屋子的另一側,長發被自己的掌刀齊齊截斷,蒼白的臉上露出恚怒的表情。

“看不出你這只老烏龜居然老而禰堅!不知道其他方面還行不行呢……”這妖女畢竟不簡單,怒色一掠而過后,誘人的笑容又開始出現。

她臉上雖然笑著,頭上的邪眼的青芒卻更濃,藏在身后的手也在悄悄發生變化,一個血紅的小光球漸漸從手心出現。就在說話的當頭,猛地一甩手,光球發出尖利的怪嘯衝向烏興。

這血紅的光球來勢十分迅疾,烏興雖然早有防備,一時也措手不及。倉促間團身一滾,險險躲了過去,但肩部還是被余勢擦過,頓時皮開肉綻,如同被火焰灼燒一般劇痛。落空的紅球擊在牆上,將厚實的混凝土牆壁炸開一個洞,破壞力甚是驚人。

李燕得勢不饒人,雙手疾揮,三顆紅球呼嘯著朝烏興飛去,此時他正好勉强站起身來,已經來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被擊中。忽然,一面透明的冰盾出現在烏興身前,與三顆光球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立刻發出几聲奇怪的悶響,紅光散盡后,冰盾上出現三個帶著裂紋的淺坑,但紅求卻無法擊碎冰盾。

譚天峻看著,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些意外。

妖女呆了一呆,沒想到這冰盾的防御能力如此之强,連自己的殺著“血焰彈”都無法攻破。就在她愣神之際,冰盾后疾飛出一團籠罩著霧氣的白光,直飛過來。

李燕感覺到了這團白光中所蘊涵的可怕力量,趕緊一個側翻,憑著速度優勢敏捷地躲過了白光。就在她打算反擊時,忽然打了個寒顫,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結上了一層薄冰,行動頓時緩了下來,正是剛才擦身而過的白光所致。沒等她解除冰凍,擊空的白光在烏興的控制下轉了個圈又飛了回來,迅速朝她后背衝來,李燕的眼中不由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

忽然,那白光被什麼力量阻止了下來。李燕趕緊發動全身力量融解了冰凍,轉身一看,只見那是一顆被薄薄的水霧所包裹的白色珠子,停留在空中,隱隱泛出可愛的瑩光。

“果然是離水珠!怪不得冰盾有那樣的威力。”一直觀戰的譚天峻開口了,剛才出手阻止離水珠的正是他,他虛空朝白光一抓,凝在空中的離水珠顫抖地朝沙發飛去。

烏興大驚,連忙催動全身靈力,想收回寶物,離水珠如同被兩條無形的繩子拉扯著,但由于雙方實力懸殊,離水珠還是朝著譚天峻筆直飛去。

肖風凌趕緊發力相助,但沒等他上前,兩個呼嘯的血焰彈就飛了過來,被迫使出瞬間移動,躲開襲擊。李燕毫不放松,血紅色的光球一個接一個地連續擊去,使他無法分身幫助烏興。

離水珠終于飛到了譚天峻的身前,被他一把抓住,同時手腕一抖,將烏興的靈力全迫了回去,烏興如遭電殛,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血來。李燕見丈夫得手,也不再與肖風凌纏斗,一個后躍跳到沙發的茶几上,將肖風凌與烏興擋在身前。

“已經有近一千多年沒見到這件靈器了……還真是一件意外的禮物啊!”譚天峻看著手心的離水珠,幽青的眼中目光閃爍,似乎感慨万千。

說完,他張開嘴,將離水珠一口吞下,隨后閉上了眼睛,露出愜意的神情。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16 PM

第四十章 李燕的邪鏡領域

“烏老,你不要緊吧!”肖風凌問道。

“沒什麼大礙,”烏興神情萎靡,臉色一片慘白,“師尊,我們快去阻止他,他正在吸收離水珠的力量!”

“休想!”李燕看了一眼閉目調息的譚天峻,額間邪眼青光大熾,“該死的老烏龜,剛才一不小心,差點讓你得手!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最强的絕招吧!邪鏡領域!”

話剛落音,周圍景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是一個奇特的空間,沒有天空,也沒有大地,如同科幻電影中的異次元一樣,人就漂浮在空中,四周除了那些懸浮著的一塊塊閃光的鏡子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烏興在空中飛行著,卻沒有發現李燕的蹤影。

不久,李燕的聲音飄了過來,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遠在天邊:“你在找我嗎?”

他大喝了一聲:“妖女!滾出來!”

“嘻嘻!我就在你身邊,難道還沒看到我嗎?”

烏興聽出這聲源果然就在自己的附近,趕緊飛退了几尺,轉頭望去,只見李燕的身影出現在左側的一塊鏡子中。這妖女搔首弄姿地躺在鏡中,對他發出勾魂的媚笑。

他冷哼一聲,揮拳對鏡子擊去,“砰!”鏡子頓時四分五裂。

“哎喲……”嬌滴滴的聲音又從另一面鏡子中傳來,“好狠心啊,你還真是不解風情……”

烏興飛上前,再次將鏡子擊碎,然而妖女的影像並沒有因此而斷絕,周圍的鏡子忽然都出現了她的影子,四面八方都是她惑人心弦的呻吟聲:“啊,好大的力氣……弄得人家這麼痛……”

他心中暗驚,不敢再魯莽地攻擊,漂浮在空中全神戒備著。一面鏡子忽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向他照射過來,烏興趕緊放出准備已久的冰盾,這些光芒似乎帶著極强的高溫,失去離水珠支持的冰盾抵御不住,開始迅速融化。

烏興抓緊時間,在冰盾融化之前飛離了鏡光的范圍。而那鏡光居然會折彎,追蹤著他不放,同時其它鏡子也紛紛發出同樣的光芒,組成一張移動的天羅地網,朝他籠罩了過去。

他在空中快速地迂回飛行,利用豐富的戰斗經驗,不斷以飛行結合瞬移閃躲,但始終無法完全避開所有的鏡光,才一段時間,身上已盡是被灼傷的痕跡。

第一面發出鏡光的鏡子自動又拼接了起來,里面出現了李燕的身影,發出得意的大笑。烏興目中精光一閃,身邊出現數塊冰盾,將自己層層保護起來,同時身体一個急轉彎,拼著受鏡網的傷害,朝那第一面鏡子全速飛去。

到達鏡子時,他身周的冰盾都已經被消融殆盡,身上也多出不少觸目驚心的傷痕。烏興忍住劇痛,揮拳全力朝鏡子擊去,鏡中的李燕似乎沒想到他會如此孤注一擲地拼命進攻,露出驚惶的神情。

就在烏興的拳頭就要碰到鏡子時,卻驚訝地發現,鏡子里妖女已經消失了,而里面正是自己的全身影像。憑著多年的經驗,他感覺事有蹊蹺,但因用力過猛而來不及收回,趕緊將拳力向下方一卸,但那强大的余勢還是使鏡子的右下角出現了一道裂痕。

“啊!”烏興感到左腿頓時傳來一陣劇痛,似乎被折斷了一般,而鏡子中的裂痕正好到達他那全身影像的左腿部位。他身子一震,馬上反應了過來,難道對鏡子的攻擊就是傷害現實的自己?這里究竟是什麼詭異的地方?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時候,身后有人突然猛地推了他一把,使他朝鏡子直撞了過去。烏興沒有防備,和鏡子中的自己撞在了一起。一聲輕響,鏡子並沒有如他想像中那樣碎裂,反而是他本人,在接觸鏡面的那一剎那,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融合感覺,仿佛和鏡子合為一体。

烏興心知不妙,但全身如同被關進了一個封閉的狹窄平面,無法動彈,連力量似乎都被什麼壓迫住了,無法運用。

李燕的身影漸漸浮現了出來,看著被關入鏡子的烏興,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憐的老家伙,還以為拼上一條命就能打倒我,可惜,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算計中。告訴你,這里可是我主宰的世界,無論你怎麼努力,也無法戰勝我。”

“奇怪,怎麼就你一個人,你那位年輕英俊的師父呢?”李燕感到驚訝,她從一開始就沒見到肖風凌,“以他的能力,應該不可能躲避我的領域,難道……”

“哼,我師尊的實力豈是你這妖女能猜測的!”

“老家伙,告訴我,肖風凌哪里去了?”

看到烏興索性選擇沉默,李燕撫摸著光滑的鏡子,嘴角的笑容變得冷酷起來。她伸指一彈鏡面,出現一塊塊碎裂的細紋,位置正是烏興的肩部,烏興只覺痛入心脾,悶哼一聲,原本就受了傷的肩膀痛得仿佛要與軀干脫離一般,但還是咬著不出聲。

“我要將你的四肢一片片地分解掉,看你還能嘴硬多久!”李燕的邪眼閃爍著青光,顯得十分猙獰。

她再次伸出手指,朝鏡子彈去,卻發現了一件驚恐的事情,鏡子里人,赫然變成了自己!可惜那發出的指力已經無法收回,“哢”一聲,李燕發出一身慘叫,右腿竟然被自己的力量所折斷。

“這不可能!”她喃喃地自語道,頭上冒出冷汗。

這時,四周的鏡子忽然自動放射出金光,並彙集在一處,肖風凌扶著烏興的身影在金光的聚焦中緩緩出現。然后,所有的鏡子全都朝李燕迅速飛來,最后組合成一塊,將她牢牢地關在了里面。

“不!絕對不可能!”李燕狂叫了一聲,忍著腿上的疼痛,臉上盡是不信之色,“你是怎樣做到的?憑你怎麼可能在領域里擊敗我?”

在她記憶中,這個年輕的大學生几月前還被自己的力量逼迫地無法動彈,如今竟然擁有了如此强大的實力,力量增長速度簡直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怪不得譚天峻一直那麼看重他。

“對不起,烏老,我來遲一步,讓你受累了。”肖風凌沒有理她,而是對烏興歉意地說了一句。

烏興露出感佩的表情:“師尊言重了,多虧了師尊的力量,弟子才能幸免遇難。”

肖風凌立刻為烏興療傷,接好了斷骨,李燕看著這一切,在鏡中拼命掙扎,可惜無濟于事。

“你的領域雖然古怪,但是終究是以精神力量利用人的心理反射為主,我的一位朋友正好也精于此道,你所制造的幻境和她比,實在不算什麼。可惜我也是個新手,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控制住你的整個領域並反過來制住了你。如果我能一早破解你的領域,烏老也不用受傷了。”肖風凌目中閃耀著金光,冷靜地答道。

“你朋友是誰?你是用什麼方法來控制這個領域的?”

烏興見她似乎有拖延之意,說道:“師尊,我們沒時間和她多言,那個最可怕的敵人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呢,快點將她解決掉吧。”

“等等!不要這樣!小肖,看在黃燮的情面上……”鏡子中的李燕變得慌亂起來。

肖風凌看著驚慌失措的妖女,嘆了一口氣,一拳將鏡子擊碎。

“啊!不……”片片碎玻璃中傳出李燕的慘叫聲,漸不可聞。

“我們走吧!”肖風凌手一指,一道圓形的傳送門出現。

兩人通過傳送門回到了房間里,只見李燕倒在地下一動不動,面上五官溢血,甚是可怕。而在她的身后的沙發上,那男子邪惡而詭異的雙眼正好剛剛睜開,冷冷地、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譚天峻緩緩站起身來,看都沒看地下的李燕一眼,邁步朝肖風凌走了過來。雖然對手就這樣自然地走來,並沒有發出什麼特別的力量,但肖風凌心里卻涌起一股比先前更强烈的寒意,不禁后退了兩步。

“你的成長令我驚訝,居然能在領域中擊敗我的魔姬……”譚天峻在距離他几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但是……你以為單憑那點微薄力量,就能打倒我嗎?”

說著,他吐了一口氣,身上猛地爆發出難以形容的巨力,整棟樓房都發出了地震般的顫栗,烏興被這可怕的力量拋飛了出去,一個翻身地落在了地上,肖風凌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被后退了好遠,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看吧,你們連我的一口氣都抵御不了……”邪魔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覺著力量的涌動,“離水珠果然是好東西!”

肖風凌深吸一口氣,全身靈力奔騰了起來。他忽然從原地消失,然后瞬間在譚天峻的身前出現,飽含著靈力的一拳狠狠地擊在譚天峻的小腹上,“哢嚓”譚天峻身子微微一晃,雙腳忽然陷進地板中,堅硬的瓷磚地板出現了大面積的裂紋。

“這就是你的力量?比初見你相比是强了不少,威勢也夠嚇人的了……可惜,沒什麼實際效果。”譚天峻雙眼光芒一閃,露出失望的神色,“告訴你吧,力量不是這麼用的……”

肖風凌沒等他說完,將力量提升到頂點,連續几記重拳擊在譚天峻身上,譚天峻沒有招架,就用身体硬接下來。每受一拳,他的身体就倒退一步,每一步都深深地陷進了地板中。然而,詭異的是,他的眼睛居然閉了上來,臉上總保持著一絲奇特的笑意。

“師尊小心!”烏興看出敵人根本沒受什麼損傷,一邊大聲地提醒著肖風凌,一邊强忍著腿上衝了上去。

“哼!熒火之光,也配與日月爭輝?”譚天峻雙眼忽然暴睜,肖風凌只覺得一陣勁風倒卷而來,玄靈眼中就見一只泛著青光的手掌朝自己胸口拍來,速度之快,根本無法閃避,當下被擊個正著。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米,一跤跌倒。此時烏興的冰盾也被譚天峻擊碎,遠遠地倒在地下,似乎受了重傷。

肖風凌掙扎著站了起來,感覺得胸口一陣裂開般的劇痛,靈力几乎凝聚不上來。他知道眼前這敵人實在太過可怕,如果不全力一博的話,恐怕會凶多吉少。

他默運妮所傳授的收靈法,手腕上的紅點漸漸消失,這段時間苦練的成果終于展現了出來:全身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靈力忽然如開閘泄洪般洶涌了起來,雙目發出耀眼的金芒,將青色的天空衝淡了不少。

一旁的烏興驚佩交加:原來這才是師尊的真正實力!

“你還會收靈法?有點意思了!”譚天峻眼睛放著光,仿佛小孩子見到什麼好玩的事物一般,全身青氣開始暴漲。

肖風凌心中涌起强大的戰意,体內的陰陽訣力量洶涌了起來,朝譚天峻扑去,速度居然比他想像的還要快了一倍。譚天峻這次沒有再用身体硬接,揮拳朝肖風凌的拳頭迎去,臉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砰!”兩人的拳頭結結實實地對在了一起,屋內一陣地震般的動搖,地下的碎石和雜物紛紛被這股强大力量的余勢排斥開來。

兩人的身体都沒有動,烏興發現,譚天峻的鼻中隱隱有兩道血漬,而肖風凌卻是神色如常,心中不由暗喜:看來師尊的力量還要勝過敵人!

“好!”譚天峻沙啞著喉嚨忽然喊了一句,目中寒光一閃,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肖風凌忽然發現自己擊出的拳頭被什麼吸住一般,無法收回,同時靈力如潮水般向對方体內涌去。

他想到初遇黑龍佩時靈力被吸的情景,心中大驚,連忙運力收回,哪知這次的吸力比當初要强上數倍,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收回。他猛然想起妮曾經教過他的一種靈訣,靈力運行方式突變,化為一道極强的銳力,如一把尖錐,順著吸力望里面猛地彈去。

這一手“突刺”,是在夢之領域中妮所授一種高級戰技,平時練習時還比較艱澀,在收靈法的狀態下,已經能順利地運用出來,讓對手吃了個大虧。

譚天峻臉色頓時大變,体內如同有一把鋒利的錐子在亂竄,青色的妖氣都紊亂了起來,臉上一陣扭曲,鼻中兩道血痕更濃:“媽的,居然是突刺!”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24 PM

第四十一章 異變

肖風凌只覺拳上吸力一收,譚天峻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已經出現在他眼前,拳頭如閃電般擊向他的頭部。肖風凌趕緊招架時,不知為何,譚天峻冒著青焰的手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胸口。“蓬蓬蓬蓬!”連續四記重擊狠狠地擂在了他的胸口,饒是肖風凌力量大進,攻防能力都上升不少,還是痛入心脾,待他忍痛還擊時,譚天峻已經閃出了老遠,讓他的力量落了個空。

“果然如此!”譚天峻緩緩擦去鼻血,搖頭道:“雖然你力量飛躍了不少,但是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不懂得使用的奧妙,甚至可以說,你根本沒有真正地領悟力量。”

他正說著,發現周圍忽然熱了起來,卻見肖風凌雙手成環狀,飛快地搓動著,一團耀眼后的火球從手中出現——正是當日成廉曾用出的光炎球,如今被肖風凌以三昧真火發出,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隨著呼呼兩聲,兩個光炎球一先一后,飛快朝譚天峻衝來,譚天峻並不慌張,就在前面的火球即將接觸身体時,身影忽然虛化了起來,火球穿越了他的虛体,落在遠處的牆壁上,頓時將厚牆熔出一個大洞來。他剛恢復實体,后面那個火球已經迎面而來,譚天峻手指飛快轉動著,那火球居然被他手指帶出的那道高速旋力所牽引,衝勢漸漸緩了下來。

譚天峻手指一撥,火球反而朝肖風凌襲來,讓肖風凌一陣手忙腳亂。看著對手狼狽地躲過自己撥回的火球,譚天峻臉色忽然白了一白,嘴角露出一個冷笑:“看我的吧!”

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身周忽然出現了數個血紅色的小光球,齊齊朝肖風凌飛了過來。好不容易躲開光炎球的肖風凌倉促之下,只能使出瞬間移動,驀地從原地消失。哪知這些血焰彈與李燕的不同,不僅蘊涵著更巨大的毀滅力量,而且還似有一定的靈性,在譚天峻的操控下,朝肖風凌再次出現的地方迅速追蹤了過去。

肖風凌才現出身形,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血色光球包圍了起來,此時連瞬移都沒有什麼縫隙了。光球齊齊朝中央扑了過來,頓時響起一陣古怪的爆裂聲,對面的烏興不由驚呼了出來。

“哦?”譚天峻略帶驚訝,望著血焰彈轟炸的中心。只見一個半透明的圓球將目標包裹了起來,泛出淡淡的金芒,盡管血球的炸力驚人,使得護罩一陣扭曲,卻始終無法傷害到肖風凌。

“還真是令人吃驚啊!几個月前你還只是個什麼都不行的聚靈期菜鳥,現在居然擁有這麼多花俏的技藝了,還讓我受了傷!從這種速度來看,就是用‘奇才’兩個字來形容你也不過分,只不過……”

譚天峻望著那個金色的護罩,又擦了擦鼻間繼續流下的鮮血,徐徐地說道:“只不過,力量增長得如此之快,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你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自己陰陽訣的真正力量,只會一些華而不實的小伎倆。這樣發展下去,你最多也只是個有點蠻力的家伙,無法成為真正的强者,真不知道指導你修煉的人是怎麼想的……”

看著肖風凌驚訝的樣子,譚天峻停下了攻擊,一字一句地說道:“即使現在你用收靈法達到了靈心中階或者上階,已經超過我目前的力量……卻始終只是個拿著一把大刀的小孩子,大刀再厲害,小孩子始終還是小孩子,沒有什麼殺傷力,搞不好還會傷了自己。這就好比現在流行的那些網絡游戲,雖然你的等級略高于我,但是沒有什麼適合自己的技能,更不懂得如何PK。平時嚇嚇那些等級很低的人還差不多,但遇到我這種身經百戰的老手,自然沒有勝算。所以,就算我現在受了重傷,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你的潛質十分優秀,特別是擁有旁人無法修煉的陰陽訣,毀滅了確實可惜……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臣服于我,我將饒恕你先前的冒犯,讓你成為傀儡軍團的統帥,並指導你最佳的修煉方法,讓你早日達到力量的巔峰,成為頂級强者!如果不答應,我只好立即殺了你,免得你以后成為我完成統一大業的障礙!這是我最后的耐心底線了,你要想清楚!”

肖風凌剛才用護罩硬接那群蘊涵著强大力量的血球已經是元氣大損,聞言更是一震,感覺對方的目光如利刀一樣,能看透自己的一切,這簡直有種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覺。

一道冰光忽然迅速朝譚天峻襲來,速度之快,令譚天峻都為之側目。但他畢竟來得及抵御,手閃電般疾揮,將冰光擊得粉碎,原來那是一把薄薄的冰飛刀。由于譚天峻先前受傷頗重,又勉力放出大面積的血焰彈,這下猛然用力,傷勢誘發,嘴角緩緩流下一縷鮮血。

一個懶散的聲音響了起來:“才一會不見,國王就變元帥了?先是做主子,現在又是奴才,我家老大肯定不會答應的了!譚小弟,你比女人還要反復啊!老子越來越發現你人品低劣了!”

只見烏濤几人渾身浴血,且戰且退地回到了屋里。烏海和顏珊指揮著別動隊員們以剩余不多的彈yao封住門口,外面盡是干屍們駭人的低號聲,而剛才的冰飛刀正是烏濤的杰作。

“他說得不錯!我拒絕!你對我如此威逼利誘,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所謂的改造世界,造福人類,只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統治世界的野心罷了!如果真的讓你得逞,全世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間地獄!我絕不會成為你的幫凶!”肖風凌已經徹底地想通了,雖然他平時的性格一直有些懦弱而缺乏主見,但這一刻卻回答得無比的堅定。

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答應了譚天峻,將這個世界變成地獄,那麼他和親人朋友的苟活也變得沒有任何意義,更沒臉見心愛的蘇清月。

“好樣的,不愧是我佩服的老大!”烏濤上前與肖風凌並肩站在一起。

烏興贊許地看了一眼這個平時頑劣不馴的儿子,沒想到這小子在大義一節上居然毫不放松,心中不由燃起了希望,看來以后對他多加管教的話,還是能走回“正途”的。

哪里這家伙下一句差點讓他家老爺子跌倒:“老大,小弟這回表現不錯吧,解決完這小子記得一定要介紹個超級美女給我……”

說著,一雙眼珠滴溜溜地直在司徒雪沁身上打轉。

“你以為你還有能見到明天的太陽?”譚天峻臉沉了下來,目光朝烏興等人瞄去,“你們呢?難道也願意陪著他們兩個送死?”

烏海沒有答話,只是“哼”了一聲。顏珊表情飛快變化著,似乎心中在掙扎,但看到烏海堅決的態度時,終于不再猶豫,點了點頭。司徒雪沁則根本就沒聽見譚天峻的威脅一般,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美目凝望著肖風凌,露出溫柔之色。

“現在說那大話還為時過早!你不是也受了重傷嗎?我就不相信合所有人之力,還消滅不了你這魔鬼!老頭子平時被人降妖伏魔慣了,今天倒要真正地降妖伏魔一回!我們要是合力殺了你,屋子外的那些東西也活不了吧!”烏興見眾志成城,心中涌起了豪氣,那些隊員也跟著喊了起來。

肖風凌想到對臨來前蘇清月的承諾和自己所一直堅持的理想,心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氣,打算傾盡全力,與譚天峻做最后一搏。

“你以為多一群小嘍羅就能戰勝我嗎?真是愚蠢之極!”譚天峻冷冷地說了一句,目光落在戰意勃發的肖風凌身上,“不憑你這身蠻力,再加上那几個自以為是的笨蛋,單*譚天峻要戰勝你確實不可能,不過……那僅限于譚天峻而已!”譚天峻說著,發出一陣陰沉的笑聲,額頭上漸漸放出青色的光芒。

肖風凌聽懂了他話中的含義,猛然想到他的來歷,臉色不由大變。

“反正你們也別想活著離開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死亡恐懼吧!”

譚天峻笑容漸漸猙獰,額頭上的邪眼猛地睜開,全身的妖力開始瘋狂地燃燒了起來。

“嗤”一聲,他的上衣被膨脹的力量撐破,露出了肌肉,看清他**的上身時,顏珊發出了一聲驚叫。

只見他胸口正掛著那塊墨色的龍佩,可怕的是,從這龍佩上神出數根如吸管般的觸手,深入到肉中,冒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凸起,從各個方向將玉佩牢牢地固定在譚天峻的胸前。隨著他陰冷的笑聲,全身肌肉扭曲著,開始發生更恐怖的變異,眾人看得一陣心驚膽寒。

“別讓他完成變化!”烏興大喝了一聲,各種攻擊齊齊向譚天峻攻去。

譚天峻的身体周圍立刻出現了一個無形的力場,然而無論是物理攻擊還是靈力攻擊,最多在上面引起一陣青色的波動,對其內部卻毫無損害。

在眾人焦急的進擊中,譚天峻的變異終于完成。

驚怖。

這是肖風凌看到“譚天峻”的第一感覺。

原來這才是黑龍佩中惡魔的真面目!

這絕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怪物……

那種恐怖而令人顫栗的力量,或許只有傳說中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才能擁有……

頭頂,是一個個股起的肉瘤,自耳向上還生出兩根彎曲的長犄角。

兩只眼睛放出令人顫栗的邪光,中間的那條眼縫卻沒有張開,輕輕撇嘴時,隱現出兩顆獠牙。

**的皮膚上覆蓋著如同蜥蜴類的青色鱗片,發出淡淡的瑩光,中央黑龍佩伸出的吸管已經消失,轉而化為鼓起的尖刺,環繞在玉佩周圍。

肩部和肘部都伸出數根長短不一的白色骨刺,手掌更是化作可怕的魔爪,鋒利無比指甲足有一尺來長,泛著烏黑的幽光。

這魔王全身散發著無法形容的可怕氣勢,强大的威壓朝周圍一**擴散開來,幽青的天空受這力量的呼應,變得更加深沉詭異。即使靈力强如肖風凌,內心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開始在譚天峻沒變身的時候肖風凌還覺得自己取勝的把握比較大,直到他變異時,肖風凌才深深地体會到,自己和對方的巨大差距。

那些原本斗志高昂的別動隊員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手腳發軟,有些定力差的,連槍都握不穩,跌落在地,屋外的干屍乘機加緊了攻勢,別動隊眼看就快要頂不住了。

魔王示威般的單手指天,大喝一聲,整個巨大的屋頂被一股可怕的力量轟成粉碎,露出了那詭異的青色天空,而以魔王為圓心的周圍的斷牆和物件全都朝四面激蕩出去。

單是一個手指就有如此的威力!眾人一陣駭然,紛紛勉强挪動身形躲避飛來的斷磚殘垣,有一個別動隊員見勢不對,趕緊扔下武器,從隊伍中了衝出來,一邊高喊著:“我願意投降!別殺我!”

還沒跑几步,身体忽然就變成了無數的碎塊,血肉橫飛,慘不忍睹,那堅固的甲胄居然如蛋殼般脆弱,連著身体一同被碎裂成無數塊。旁人只聽到勁風的呼嘯聲,而“譚天峻”也似乎只是微微地晃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具体的動作,只有几位靈力高强的人依稀看清了那魔爪以可怕速度和力量隔空碎屍的恐怖一幕,卻無力阻攔。

“我不需要廢物!既然你們都見到我這個樣子,就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重疊的聲音似乎來自兩個地方,一個是魔王的口中,另一個則是胸前的玉佩。

冷酷的目光停留在了面色驚惶的顏珊身上,爪子緩緩指向她,顏珊努力想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体被一種無形的壓力迫得無法動彈,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動,只剩下內心深處那無邊的恐懼。

“小心!”顏珊的身前立即出現了几層巨大的透明冰盾。冰盾剛立好,可怕的銳風就再次呼嘯了起來,重重疊疊的大冰盾轉眼就被碎裂成數塊,隨后兩個人影倒在了地下,正是烏海和顏珊。

原來,在那短短的時間間隙中,嚇呆了的顏珊被人奮不顧身地一把扑倒,終于避免了被撕裂的下場。顏珊倒沒什麼事,就是受到了驚嚇,只是那人的背部被爪力掃中,受了重傷。

顏珊這才清醒了過來,起身扶起救她脫險的烏海,只見他背上有几道被撕裂的傷痕,深及見骨,十分驚悚,背部可是烏海防御最强的部位,居然受到如此重傷,但他甚是硬朗,雖然痛得無法動彈,卻連哼都不哼一聲,看到顏珊感激而難過的表情,蒼白的臉上還擠出一個勉强的笑容。

這下連烏濤都對這個一直沉默而不善言辭的大哥刮目相看了,不愧是比自己先生兩百年的大哥啊,平時看上去默不作聲,一副老成的樣子,關鍵時刻居然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只是可恨那漂亮的美眉被他搶先一步了。

“大家一起出手!”烏興雖然關心烏海的傷勢,但卻無暇照看。他經驗豐富,見魔王氣勢極盛,眾人心神都為之所奪,知道這時再不動手,恐怕士氣都要跌落到谷底了。

別動隊員們如夢初醒,舉起手中的武器紛紛朝魔王射擊。魔王也不反抗,只是發出令人心寒的雙重冷笑,那些子彈和爆雷還沒*近他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遠遠地反彈了回來。別動隊員們望著那些被反彈回的變形彈頭,個個心膽俱裂。

忽然,一柄薄薄的飛刀,無聲無息地接近了魔王的后頸,眼看就要插入,而魔王的護身青光頓時有所感應,微微一閃,冰制的飛刀碎成了粉末。

魔王略帶異色地回頭一看,原來又是烏濤,想到他屢次破壞自己好事,不由恨色大現。

烏濤原本天資極高,只是如烏興對肖風凌所說的那樣“整天在外不務正業”,如果這小子不花大功夫去修煉那個調整外貌的化形术,現在的成就恐怕不在烏興之下。

上次在與干屍的戰斗中失利后,他也頗下了一番苦功修煉,還特意練成了一種飛刀术。這是一種集所有力量為一點的靈力攻擊,比大范圍的更具威力,可惜第一次被譚天峻所破,第二次由于魔王的實力實在太過恐怖,簡直無法構成威脅。

魔王吼了一聲,呼嘯聲再次響了起來,勢要將烏濤撕碎。烏興早有准備,配合顏珊,與烏濤一起組成一個靈力的防御屏障。

可魔爪的威力實在恐怖,只聽“波”的一聲,屏障的力量轉眼就被粉碎,三人全身劇震,被擊飛了几米,紛紛吐血培地不起。此時,外圍干屍的進攻變得更加瘋狂起來,別動隊員們無暇對付魔王,一齊將火力轉移到了外面。

肖風凌見勢不妙,全力放出一個光炎球朝著魔王的背心反擊了過去。魔王冷哼一聲,不避不讓,居然反手一把抓住衝來的火球,整個手臂都變成了赤紅色。他大喝一聲,手掌青光大盛,周圍的溫度頓時驟降了下來。火球炙人的熱度在他手中急劇降低,根本無法爆裂,那顏色也由暗紅色飛快變成白色,最后居然凍結成一個冰球,被他隨手一捏,碎成冰屑。

烏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傳說中能燒盡一切妖邪、威力無比的三昧真火居然被魔王用凍氣凍結了起來!烏興自己也是修煉寒氣出身,但他何曾見過如此可怕的寒氣?

肖風凌也是一陣駭然,想不到對手實力居然恐怖到了這種地步,一種無力感漸漸涌上心頭,魔王似乎很享受他吃驚的表情:“三昧真火算什麼?雕蟲小技而已!”

“如果你能修煉到掌握陰陽訣中階力量精髓的程度,我或許還有點忌憚。但以你現在的實力,在普通靈能者看來,或許還算看得過眼,但在我變身后看來,與一個手無寸鐵的嬰儿是沒什麼分別的,你就沒有別的什麼幫手或是絕招了嗎?”魔王說著,陰森的目光落在了他胸前的玉鎖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25 PM

第四十二章 老八的蘇醒

肖風凌知道雙方力量實在太過懸殊,把心一橫,身体慢慢移動到唯一還有戰斗力的司徒雪沁旁邊。

他握住她的手,把天衣針盒塞了過去,同時將一股溫和力量傳入她体內,輕聲說道:“一會我纏住他,你就向外跑,這些力量應該能幫助你突破外面的妖力結界。天衣針法主要*靈力運用,先把命保住,以后再慢慢參悟!一定逃出去!”

司徒雪沁被他握住手,感覺到那溫暖的力量汩汩傳來,微微一顫,卻沒有掙扎。聽他這樣說,秀眉一顫抖,眼神變得復雜了起來。

這時,肖風凌松開了手,離開了她的身邊。

他全身冒出耀眼的火焰,渾身靈力隨著這種燃燒方式澎湃起來,絢麗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燒著,整個人如同一只渾身浴火的鳳凰,火焰起伏間的高溫,使周圍的一些易燃之物都不由自主地自燃了起來。

肖風凌大喝了一聲,瞬間已經衝到了魔王身前,雙拳帶起兩股眩目的烈焰,朝魔王擊去。一聲悶響后,地面陣陣輕顫,受那威力的影響,魔王身后的塵土和沙石都激飛出去。

魔王身子微微一晃,退了半步,看著小腹凹進的肌肉,稍一用力,肌肉又恢復了原狀。而肖風凌整個人竟然被這簡單的肌肉伸縮的力量彈了開來。魔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嘆道:“氣勢和戰意都還不錯,竟然能讓我退后半步,而這種燃燒靈力的方法也能帶來一定的力量增幅。可惜我們相差的不僅僅是懸殊的力量……你這樣還是沒用,即使你將生命力都燃燒殆盡,也無法傷我分毫。”

魔王一邊輕描淡寫地應對著攻擊,一邊不屑地指出他的種種不足,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幫手”出現,可惜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到后來魔王覺得有些膩煩,一揮魔爪,肖風凌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去老遠,跌落在地上几乎動彈不得,身上圍繞的火焰也黯淡了下來。

“這就是力量的差距——告訴你吧,我還沒用真正的力量……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讓我的寵物——魔蛟陪你玩玩吧!我已經沒有太多的耐心等下去了,如果再等不到我想要等的東西,你就作為的魔蛟滋補品算了。”

魔王在等什麼?老八嗎?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魔王一直不殺自己是為了這個?肖風凌心中有些納悶,他也希望老八能出來幫忙,但老八曾說過,它在沉睡時,無論外力如何强大,都無法將它喚醒,這下該怎麼辦?

魔王隔空朝肖風凌張開五指,强大的妖力如旋渦般飛快旋轉了起來,一個由妖氣凝聚的男子人形漸漸出現,跪在魔王面前。魔王嘴動了兩下,似乎在交代些什麼,男子身形一躍,在空中化作一條几米來長,面目猙獰的蛟龍。

這條魔蛟呈半透明狀,頭上還長著兩只長角,渾身帶著可怕的寒氣,從空中張牙舞爪地直扑了過來。

肖風凌勉力掙起身子,拳頭冒出火焰朝飛來的魔蛟擊去,魔蛟動作十分敏捷,微微一晃讓他擊了個空。但它似乎十分厭惡那種火焰之力,一甩長尾,將肖風凌整個人抽出几米,肖風凌只覺得被抽打的肩部如同被冰封一般,都快麻木了,還沒等他運起玄陰之訣緩解,魔蛟又扑到了眼前,再次掃尾抽來。

一個金色的護罩馬上出現在肖風凌周圍,魔蛟的尾巴狠狠地抽在了護罩上,這力量十分强大,圓形護罩頓時扭曲了一陣,隨即恢復正常。那魔蛟連續地發動了强力的攻擊,肖風凌心中一窒,感覺到靈力急速地消耗,卻無暇反擊,只能拼命地守住。

忽然,一道淡黃色的大網將魔蛟網了起來,雖然魔蛟很快就將靈力網撕裂。但肖風凌馬上利用這寶貴時間散去護罩,使出瞬間移動,暫時逃離了魔蛟的進攻。

“你怎麼還不走?”肖風凌沒想到司徒雪沁又折了回來,焦急叫道,回答他的是一個溫柔而決絕的微笑。

“一起來,就一起走!”她的語氣很堅決,仿佛已經有和他同生共死的覺悟。

魔王看著施放靈網的司徒雪沁,目中放出奇光,虛空一抓,已經將她抓了過來,雪沁大驚,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魔爪。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魔王欣賞著手中美麗的獵物,“這次消耗了我太多的力量,我需要女人陰力滋補。而你,靈力充足的美人儿,將成為我新的魔姬!”

突然,魔王的手一震,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將司徒雪沁猛地甩到了地下。他低頭一看,只見之前堅若精鋼的皮膚冒出大量白色的泡沫,肌肉在迅速腐蝕,連那無堅不摧的指甲都開始軟化。

“毒!賤人竟然敢對我下毒!我告訴你!我是用毒的祖宗!天下沒有什麼毒能毒倒我!區區腐骨之毒怎奈我何!我要當著那小子的面,讓你嘗嘗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一時大意而首次受傷的魔王咬牙切齒地叫道,一抖魔爪,竟然將那些毒素全部吸收進体內,同時力量陡發,伸手將司徒雪沁掙扎的身形固定住。

他獰笑了一聲,又一揮爪,司徒雪沁的外衣頓時碎裂,里面**的雪白肌膚卻未傷分毫,可見魔王的力量控制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司徒雪沁沒料到那極厲害的毒藥居然對魔王無效,見他意欲污辱自己,心中一橫,打算咬破口中的劇毒藥囊,寧死也不受辱。

關鍵時候,肖風凌的身形驀的出現,一把搶過司徒雪沁,又飛快地瞬移開來。急嘯聲划過,身后遠處的一面厚牆,“嘩”地轟然而碎。

魔王一爪擊空,怒聲咆哮了起來,利爪瘋狂地揮舞,那些正在抵抗著干屍群的隊員們本來就在他的威壓下異常艱難,這下頓時遭了殃,沒有一個能逃過魔爪的荼毒,紛紛變成了慘不忍睹的碎塊。屋外的干屍感覺阻力頓減,紛紛衝了進來,在魔王的指揮下,朝肖風凌和地下的烏興他們逼迫過來。

肖風凌懷抱著司徒雪沁,心中焦急,卻于事無補,剛才那連續兩下瞬間移動几乎已經耗盡了他的力量,由于多抱了一個人,無法連續地進行瞬間移動,只得拼盡最后的力量再次運出極耗力量的靈力護罩,硬扛著魔蛟的一次次撞擊。

這時,那些干屍已經在攻擊烏氏父子和顏珊共同施出的防御罩了,由于他們都是重傷在身,靈力不足,防御罩岌岌可危

司徒雪沁躺在他懷里,只覺一陣强烈的男子氣息傳了過來,二十年來她一直專心醫道,還是第一次與一位異性男子如此親密的接觸,如今雖然身處險境,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這感覺在以前就朦朧地存在過,卻從未如今天這樣清晰。雖然知道他有女朋友,但在這生死關頭,也顧不得許多了。

她忽然發現了肖風凌背后有一道入肉極深的傷痕,正在不斷地流出鮮血。原來救她時他還是被魔王傷到了!回想那次在小巷時,這男子也曾這樣站在自己身前,多次用身体擋住了怪物的利爪,美麗的眼中不由有些模糊了。

雖然剛才她決定趕回來幫助肖風凌時,還有些徘徊猶豫,但現在卻不再有絲毫的猶豫。

護罩的力量越來越薄弱了,肖風凌從未經歷過如此惡戰,他劇烈地喘息著,靈力也快到盡頭了,眼看著護罩的顫抖越來越强烈,眼里不由露出絕望。

司徒雪沁不禁摟緊了他,心道能這樣和他死在一起,也算值得了。

魔王看著漸漸被干屍群和青龍包圍敵人們,嘴角現出獠牙,凝成一個殘忍的笑容。

“波!”脆弱的護罩終于崩潰!

清月,對不起,我無法完成和你相守一生的承諾了……

肖風凌自度必死,頭腦一片空白,下意識中把懷里的人當成了蘇清月,抱緊了她,等待著最后一刻的來臨,司徒雪沁也緊緊地摟住了他,在這生死存亡的最后時刻,她再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情。

就算一秒鐘后,

世界末日就將來臨。

我也想你留在我心里,直到最后一秒。

我們將一起面對生和死,不離不棄。

盡管,你的心里……

並沒有我。

迫近的干屍和青龍忽然被什麼力量阻止了下來,一個肖風凌熟悉的聲音終于在神識中響起:“小風,你在做什麼?怎麼我才睡一會,你就把女朋友追到手了?居然在大白天脫人家衣服,真是個標准的色狼啊!”

“老八!”肖風凌大喜,將玉鎖拿到衣外,只見上面浮動著黑色的霧氣,正是沉睡多時的老八。

“呵呵,正是本人,想我了吧!”老八這回沒有再用神識談話。

司徒雪沁躲進肖風凌的懷里,露出驚訝的神情:“這是什麼?還會說話?”

“你能看到他,還能聽見他說話?”肖風凌好奇地問道。

老八得意地說道:“當然了,現在我可不比從前。睡了這一覺醒來后,力量恢復了大半,別人看到我算是小意思了,一會我讓你開開眼,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小風這麼點時間不見你,你的力量怎麼增長了這麼多?這種增長方式可不是什麼好……”老八說著,瞄到了他懷中的司徒雪沁,那些話都吞了回去,馬上模仿著電視劇里的口氣,對肖風凌神秘地說道:“小風,你眼光還真沒的說,這女孩簡直美得冒泡!極品!極品啊!不過……你當著我的面和她這樣親熱,是不是又犯重色輕友的老毛病了?”

肖風凌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摟著半裸的司徒雪沁,臉紅了紅,馬上松開了手,司徒雪沁也感到一陣難為情,但心中更多的卻是不舍。

“別擔心,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們小兩口!”

“她不是……”

此時干屍和青龍並沒有上前打擾他們的聊天,因為它們正被一種奇特的力量干擾著,甚至還自相殘殺了起來。魔蛟的威力顯然要高過干屍,但干屍勝在數目眾多,而且泯不畏死,一時間糾纏不下。躺在地下無法動彈的烏家父子和顏珊驚奇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魔王正在低頭觀察李燕的傷勢,老八出現時的氣息讓他發覺有異,見到魔蛟和干屍的混戰,心中更加驚訝,著伸爪朝肖風凌襲來。這次,那可怕的力量並沒有任何效果,而是被什麼東西給反彈了回去,差點魔王自己吃了個小虧。

魔王這才吃了一驚,隨即眼中閃爍出期待的光芒,似乎有些興奮,又似乎躍躍欲試。那魔爪上燃燒起青色的冷焰,暴喝一聲,再次出手。

“轟!”碎石四濺,整個房間位置的地面都凹下去一大塊,一直威風無邊的魔王再次被反彈回來的力量震得手臂一陣酸麻,而肖風凌仍安然無恙。魔王終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非但沒有繼續發動攻擊,反倒露出十分奇特的表情。

“是……老四麼?”魔王沉默了一陣,終于開口了,問了一句奇怪的話。

但這句奇怪的話在老八聽來卻如雷貫耳,頓時愣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29 PM

第43章 協議

老八所在的黑霧漸漸凝固成一個奇怪的形狀,竟然有些象是烏龜的形狀,細看時卻有所不同,肖風凌一眼認出,正是當日它想讓自己用煉金术所制造的靈器圖樣。

祗聽老八激動地說了一句:“老大?”

眾人都吃了一驚,這兩“人”居然認識?而且聽稱呼,關系還相當不簡單!

肖風凌頭腦中更是一片森鳴:難道魔王開始說的是真的?老八真的是他的同伙?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是危害世界的妖魔?

“果然是老四!想不到几千年后,我們又見面了!哈哈!”魔王的笑聲直振耳膜,揮手間,干屍們停下了攻擊,退到了一旁,那條魔歧也逐漸消散無蹤。

“這個人類就是你所選定的人?他祗是個愚蠢而頑固的笨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我們的大業!為什麼你還把陰陽訣傅給他?要不是看他体質特殊,能煉成陰陽訣,又是你的下屬,我早就滅掉他了!”

肖風凌的思維更加混亂,莫非陰陽訣也……

“他不是我的下屬,而是……我的朋友……”對面魔王的質問,老八顯得很猶豫凸“朋友?老四,你瘋了嗎?”魔王眼中暴出精光,“難道你忘了我們的使命嗎?”

老八長嘆一聲,似乎無言以對。

魔王沉默了一陣,所有所思地說道:“我記得當年一戰中,你因為力量殆盡而被迫使用禁术龜魔訣.陷入漫長的睡眠之中。傳說那禁术是以吞食使用者的記憶作為恢復力量地代價,莫非是這個原因使你失去了原有的記憶?那麼你又怎麼能認出我來呢?”

“几千年來,我確實曾縵遺忘過不少東西……如果不是吸收他陰陽訣的力量讓我逐漸恢復記憶,恐怕現在我還活在混沌之中。”

“那麼現在呢?現在的你應該完全清醒了!以前那些厲害角色大多已縵不在這個世界了,就算那個叛徒仍然躲在暗中,合我們二人主力,也有把握消滅掉他!數千年前未完的大業就要在我們手中實現了!

“老大……”老八嘆了一口氣,“算了吧,聖王已經不在了,連老二和老三都……做那些還有什麼意思?老大。我知道你一向有雄心壯志。但時過境遷,今時已不同往日。難道你還不覺得厭倦嗎?不如……”

“住口,你怎麼變得比以前更加不思進取了!難道你忘了是誰害你到這個樣子的?你連仇都不想報了嗎?遺是你根本就打算和那叛徒一樣。背棄自己的使命?”魔王聲音帶著怒意,目光瞄到了肖風凌的身上,“哼!虧我費勁心斜把你逼迫出來,要不然我怎麼會容許這祗螞蟻活到現在!告訴我,是不是這個人類對你施了什麼詭术?如果殺了他,你應該就清醒了吧!看招!滅魂!”

說著,魔爪燃燒出碧綠的妖焰。在魔王手臂上翻涌起來,天空中的青色更加濃郁,連魔王周圍地干屍群都受不了這種巨力的排斥,紛紛向后退去。“小心!”老八地聲音響了起來,肖風凌在玄靈眼中祗見碧光一閃,魔王的力量所幻化成一條怒吼地巨龍已扑面而來。連躲閃都不能,此時那絲絲的破空之聲方才傅來,敢情這攻擊比聲音還要快上數倍!

老八的龜形化身忽然金光一現.來人祗覺得一陣强烈氣流波動傅來,紛紛站立不穩。

肖風凌看得清楚,青色的巨龍一碰到金光,如同擊在一塊橡膠上一樣,立刻發生一陣古怪的扭曲,隨后那可怕的力量被盡數彈了回去。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八出手,心中不由震撼:想不到一向懶散自大的老八居然有如此强絕地力量!

魔王頓時臉色大變,伸爪迎向飛回的巨龍。“轟”一聲巨響,氣流四濺中,地面一陣顫動。魔王踉瑜著后退了好几步,渾身青焰都為主一斂,饒是他力量强悍,硬接了自己所發出的“滅魂”也是難以禁受。

“好你個老四,居然為了這人類對我用上了御仙陣!難道你真把他當朋友?你忘了嗎?一直以來,人類對我們而言祗不過是利用的工具而已!”

老八看著滿臉驚疑的肖風凌,思忖了良久,鼓起勇氣說道:“老大,雖然几千年來我的記憶一直模糊,但我已經適應了人間地世界,早就沒了當初的雄心壯志……而他,輿那些利用我、奴役我的人完全不同,可算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個真正地朋友。即使我是一個異類,即使我對他沒有任何價值,甚至我還主動提出自己可能會危害到他,他依然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我無法割舍這種情感……如同他不會舍棄我一樣,我也絕對不會背棄他。”

肖風凌聞言心頭一顫,為自己剛才懷疑朋友而深深自責。他朝老八肯定地點了點頭,目中已有淚光泛出,烏氏父子對老八的話身感同受,朝肖風凌投來感激的日光。

“老大,我們還是放棄吧,不要為了自己的野心而破壞這個人間世界了,就讓我們以其中一員的身份安逸地生活下去吧。”

“哼!你這個懦弱的家伙……”魔王看著固若金湯的御仙陣,又看了看正在全速恢復靈力的肖風凌等人,露出深思的神情。

良久,魔王眼珠一轉,心中有了主意:“也許,你說的有理,不過我卻不能認同。

看到肖風凌戒備的樣子,他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說道:“放心,我並不是要動手,我和老四來自另一個世界,而且同出一脈,淵源極深。數千年前因為戰亂分離.今天有緣重逢,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繼續對付他的朋友呢?”

“我可以答應你們不再害人,也可以放棄徵服全世界的野心,祗不過……”他故意沉吟了一會,語音也緩和了下來,“老四,你也知道,我和你最大地不同就是,我天生追求的就是絕對的力量和權力。所以。我無法習慣人間世界這種和平的生存的環境。你也知道最適合我的地方是哪里……除非你能幫助我返回那個世界,否則.我將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本能,還會繼續執行那個未完成的瘋狂計划。”

“啊!難道你想再次打開那個通道?那需要……”老八一震。看了看肖風凌,表情甚是猶豫。

“他究竟需要什麼?”肖風凌見老八為難,好奇地問道“陰陽鏡……”老八似乎回憶起了什麼,陷入了沉思。

“陰陽鏡是什麼?”

“那是一件强大的聖器,其陰陽主力足以割開空間,到達另一個世界!”魔王代替老八回答了這個問題。

“聖器?”肖風凌對這個概念遺不太清楚。

“那個是凌駕于人間一切靈器之上的更强大地寶物……”老八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朝魔王問道:“老大。我記得當年陰陽鏡不是被摧毀了嗎?”

“不錯,但我及時保留了它的碎片殘骸。這几千年來,我一直寄生于這塊龍形寒晶石上,不斷地搜集水玉之精和火玉之精修復陰陽鏡,終于將它地外形修復成功,所欠缺的。就是最后以陰陽訣之力將聖器還神地過程了。”

“自聖王湮滅后,普天之下知曉陰陽訣心法的就祗有老四你一個人,所以我也尋找了你很久。可惜始終無法找到,”魔王說著,目光停留在肖風凌身上,“在我第一次見到這個身懷陰陽訣的人類時,就有所察覺,但卻一直不能確定你的下落,后來才發覺你似乎沉睡在他胸前的靈器中,還以為他是你所選定的完成我們大業的人,一心想和他合作,哪知……”

肖風凌露出恍然之色,原來魔王找他合作主要是為了這個原因!烏興等人也明白了為什麼歷史上這魔王為什麼一直尋找經營珠寶地人下手。

“如果不是因為陰陽訣和你的關系,以肖風凌目前的這點力量,我早就殺死他几百次了,還會等到今天?老四,你必須助我完成陰陽鏡的修復,我才會安然離開這里。”

閱歷豐富的烏興發話了:“既然這件寶物如此强大,那麼誰又能保證你不會背棄承諾,反而利用它來危害世界呢?”

魔王似乎早料到有此一問,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將只手地手掌一割,流出綠色的血液,然后交叉置于胸前,掌心向內,緩緩地說道:“我以通天聖王座下四聖青龍之名立誓,如果你們能幫我修復陰陽鏡,我將離開人間,回到聖界,永不再歸來!如有違背,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嘿嘿,看你表情,演技是到家了,就是這台詞太老套,誰敢保證這種空頭承諾的可*性?”烏濤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在一面斷牆上,滿臉都是不信之色,其他人也露出贊同地表情。

魔王眼中寒光一現,也沒再多說,祗是靜靜地看著老八和肖風凌。

老八卻緩緩點頭,對肖風凌說道:“聖器的還神有些類似靈器的化靈過程,難度卻要高上百倍,以你現在的陰陽訣的初階力量,恐怕雞以勝任,祗能借助我增靈陣法,但這樣很有可能造成你的靈力永久性的大損,甚至變為普通人,你要考慮清楚了。”

“老八,你相信他說的話?”

“是的,他用的是聖界最惡毒的聖血魔咒,我認為可以相信他,就看你的意見了……”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我的朋友,如果能用全部靈力換回大家的安寧,我願意接受,”肖風凌朝老八露出坦然的笑容,“反正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個合格的靈能者,一向‘不務正業’慣了,如果能完美解決這件事情,就算的靈力盡夫,也沒什麼.或許……我還能專心學醫呢。”

其實。掌握了這麼强大的力量后,說要馬上放棄,肖風凌心中也舍不得,而且隨著力量地增長,他對修東的興趣已經大大提高,可以說是除了醫术外的第二大興趣了。但答應青龍卻是解決這個事件的最佳辦法,所以他想通之后,心境反而平和了。

老八心中感動,眾人都露出敬佩的表情,連烏濤都收起了嬉皮笑臉。司徒雪沁更是妙目顧盼,眉宇間情意流動。

魔王見肖風凌答應。面上露出喜色,渾身氣勢一收。身上的變異漸漸還原,最后回復成譚天峻原本的模樣,祗是只目緊閉,似乎昏迷不醒。那黑龍佩上升起一團濃郁的青氣,慢慢凝固成一條輿老八個頭相仿的龍形,原來這就是魔王的真身——青龍。

青龍開口說道:“好!肖風凌,既然你如此爽快。我也會以行動表達我地誠意!”

說著,它從口中吐出一顆白色的珠子,緩緩飛來,肖風凌一把接過,正是被魔王吞噬地離水珠。祗聽青龍又低咆了一聲,周圍青色妖氛漸漸消散。露出燃燒著晚霞的天空,而那群干屍似乎失去了所支撐地力量,紛紛倒地。頭上的邪眼也消失不見,明留下一個空洞的窟窿。

“除了布在宅區迷惑外界的魔霧,我已經收回了所有的力量,你們隨時可以安全離開.”

“你不能讓傀儡還原成ren類嗎?”肖風凌看著地下的干屍和死去的別動隊員們,心中一陣難過.“沒辦法,傀儡人一但使用了化魔地力量,就再也無法恢復了。”青龍說著,一口青霧噴在李燕身上,籠罩住了她,“魔姬則不同,她的身体里有我的一部分本源力量,所以還有救活的希望。”

“為什麼你會選擇占據我同學舅舅的身体?你不會把他也一起帶到另外個世界去吧。”

“老四應該知道,適合我的,必須是純險之体,一般擁有這種体質地,都是女子,但這個譚天峻,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陰体男子!所以我才會選擇他,至于你所說的占橡……哈哈!告訴你吧,是他自願地!”

青龍的答案讓肖風凌大吃一驚.“告訴你也無妨,純陰之体的男子天生就無法人道。因此,這男子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也遲遲沒有結婚,直到遇到了這個心愛的女人,”青龍指著地下的李燕,“雖然兩人感情很好,但總是無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當我提出能恢復他男人本色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寄居的要求。”

“更重要的是……他非常認同我的野心,甚至願意和我一起完成大業,甚至交出了自己的靈魂……就象今天的所作所為,並不單純是**縱所至,也是他自身的意願!祗不過借助了我所賜予的力量而已。”

難道剛才那些殘忍的屠殺都是在譚天峻清醒的狀態下所為的?肖風凌沒想到黃燮舅舅是個這樣的人,但他理解一個男人失去那種能力的痛苦,可能是因此引起的心理失衡,從而使譚天峻產生了報復人類的念頭,便懷著一絲希望問道:“你能離開他的身体嗎?”

青龍緊緊地盯在了肖風凌的臉上,說道:“這也是你的條件之一嗎?要知道,他是自動同意妖体化,我們是相互依賴的關系,如果離開他的身体,我的力量會有所減弱,而他卻是無法存活下去,你也不想看到你朋友舅舅胸口開個大窟窿吧。”

青龍的話讓肖風凌的神色黯然了下來。

“肖風凌,我可以保齡,以后會避免輿黃燮再見面,更不會對他下手……”

“老四,我相信你,所以,我可以先把陰陽鏡給你!這足夠表明我的誠意了吧!”青龍的身前出現一道十分耀眼的亮光,亮光過后,一面晶瑩剔邊的圓形鏡子在空中若隱若現,同時那塊失去了陰陽鏡的龍佩顏色漸漸變淡,最后居然由黑色變成了純白色。

肖風凌按老八說的方法,運用陰陽訣將陰陽鏡抓住,頓時感覺到一股沁入心脾的古怪感覺,似乎這面鏡子原本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吧,如果三個月之內你們仍不能將修復好的陰陽鏡給我,就別怪我不守承諾了!”青龍的影像回到了那塊變白的玉佩中,“我在外面打開了一個出口,你們快走吧,我要想辦法處理那些殘局了……”

一行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肖風凌的家,由于記掛著蘇清月,肖風凌以外去買藥和食物為名,迫不及待地繞小路飛快朝校門口跑去,司徒雪沁輕輕地握緊了手中的天衣針盒,遙望著他的背影,目中緩緩滑過一絲失落。

在校門口,肖風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一直等候他的倩影。

他心情損時澎湃了起來,大步地朝她走去。

她也看了到他。

泛著擔憂輿哀愁的美眸一下子變得清亮了起來。

她深深地呼吸了几次,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靜靜的望著走過來的他。

“我回來了。”

賭著他蘊涵著激動輕語,她露出一個明屬于他的恬笑,那感覺,仿佛守候了多年的妻子終于盼到了丈夫的歸來。

“你終于回來了……”她把自己的手輕輕放進了他的把握中。

沒有華麗動聽的辭藻、沒有激情四射的熱吻,祗有那溫馨而真摯的柔情飄蕩在里兩人的心間.正是有情無思時.而遠處,一個目光陰冷的白衣女子正在注視著這一切,鼻中發出一聲怒極的冷哼。

一旁的蘇俏連忙說道:“觖長老,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聽我解釋……”

“還要解釋什麼?這就是她所謂的要事?難道她忘記了自己少宗主的身份嗎?”觖長老怒道:“好個蘇清月啊!我馬上就回去!向門主如實稟報一切的!”

蘇俏還來不及解釋,這白衣女子頡有不回地走了。

“姐姐……”線俏看著身影漸漸重合的兩人,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而在另一個遠方的角落,成廉也在咬牙切齒看著這一幕,緊握的拳頭上冒著絲絲火焰。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30 PM

第44章 千年秘辛

當晚,在肖風凌和司徒雪沁的精心治療下,眾人的傷勢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就連傷得最重的烏海也逐漸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老八考慮良久,猶豫地對肖風凌問道,“小風,你會不會怪我隱瞞了你很多事?”

肖風凌誠摯地說道:“不,我相信你,況且,人人都有自己的**,作為朋友,我更應該尊重這一點.”

老八露出慚愧之色,說道:“我知道,不管我的出身如何,你始終都把我當朋友。所以我也不能再隱瞞自己的來歷了……”

“你們應該都看過《封神演義》這部神怪小說吧!”老八的問題很奇怪。

沒等肖風凌點頭,一旁的烏濤插嘴道:“當然看過,我的公司正打算籌拍這部電視劇呢!”

烏濤一直想在司徒雪沁面前表現自己,然而插嘴的代價自然是被烏興重重教訓一記,並奉出要關閉他所有公司的決定,祗得垂頭喪氣地閉上了嘴。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封神演義》所描寫的,雖然不盡詳實,但卻是以我們當年的經歷為原型的……

老八的述說讓所有人驚詫無比,想不到那些傳說中的“妖魔神仙”都曾真正存在于歷史之上。

其實,准確地說,是‘所謂’的神和魔,以及大批的靈能者。正如歷史所記載的那樣,商紂時期發生了諸侯與紂王之間的戰爭,起因相當復雜.而后來由于來自其他世界地兩股勢力的直接介入,戰局變得更加混亂.當時異界兩大勢力中,以元始上人為首的異界勢力被稱為闡教,以通天聖王為首一方的則被稱為截教。闡教支持周文王姬昌,截教選擇了成湯紂王的一方。老八本人正是通天聖王座下四聖之一的玄武,剛才的魔王“老大”正是青龍。正如中國傳統的四聖獸那樣,四聖使還包括白虎和朱雀。

青龍智計深沉,冷酷無情,是當時指揮商朝軍隊的最高統帥;老二白虎,力量强橫。生性好戰,是截教中第一猛士;老三朱雀是唯一的雌性。美貌無只,擅長各種高超地靈力技巧。

尤其精通控火之术,《封神演義》中所描繪的火神羅宣正是她地化身;而老四玄武,也就是現在的老八,智謀高深,精擅陣法和醫术,是當時通天聖王地“御醫”和軍師,也是聖王最信任的人。

“除了羅宣外。《封神演義》中似乎沒有你們的名字啊,象廣成子、云中子這些仙人真有其人嗎?截教中也有好多有名之士,象趙公明、魔家四將等等,還有各種各樣的法寶什麼的……”熟悉《封神演義》的顏珊忍不住插口問道。

“什麼仙人魔王?都不過祗是企圖染指這個世界的異界中人罷了,結果還不是被人設計得兩敗俱傷!最后悻悻而返……”老八自嘲般地笑了,“那些法寶實際上就是靈器。離水珠也是其中之一,當然,也有几樣威力巨大地聖器……至于那些人名。有的確有其人,有的是張冠李戴,也有的不過是作書者為了劇情需要,杜撰出來的,”

“以你們如此的力量,還有誰能算計到你們?”司徒雪沁問出了所有人地疑問。

“唉……”老八重重地嘆了口氣,而它接下來的回答讓祭人大吃一驚:“就因為我們過于信任自己的力量,所以才忽略了很多原本應該重視東西……算計我們地,正是當時被我們所忽略的‘弱者’們。說出來也許你們不信,在最后一戰中,只方所控制的那些人類勢力居然密謀勾結,設計讓我們兩大勢力互拼而傷亡殆盡!”

難道說,紂王與周武王竟然聯合了起來,用計讓這兩股强大的異界勢力互相殘殺?那后來的商周朝代又是如何替換的呢?這與小說中所描繪的情節截然不同,與來人所熟悉的歷史也有太大的出入。大家聽罷,都露出十分驚訝的神色。

據老八所說,在最后的誅仙陣一戰中,元始和通天兩位王者兩敗俱傷,又受了不知名的暗算,結果一同湮滅。青龍被闡教聖器太極圖所困,差點友飛煙滅,還好他當機立斷,以粉碎**為代價,以靈体形式倉皇逃遁;白虎最慘,被闡教十二仙使合力以九天滅元雷**轟得形神俱滅,化為劫灰。而最忠心于通天聖王的玄武見勢不妙,正要孤注一擲地發動誅仙大陣,將陣內的一干人等不分故我地全部殲除時,卻被自己所信任的人偷襲,**碎裂,最后被迫使用了禁术龜魔訣,將靈体逸出,但靈体從此也陷入了自我保護性的失憶長眠中。

至于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如商周的真實結局,陷入沉睡的它自然無法知曉。“

“還有個朱雀聖使呢?”細心的司徒雪沁問了一句。

“朱雀她……”提到這位“老三”時,老八不知為什麼似乎有些躊躇,說道:“她當時是和紂王在一起,倒沒感覺到她的消失,但隨著后來商朝的覆滅,應該也被消滅了吧……”

“誰暗算了你?”肖風凌最在意這個,他不能容忍朋友被所信賴的人暗算。

“算了吧……時至今日,恩怨都已湮滅了。這几千年來,我一直混混沌沌地生存著,早就忘卻了這件事情,即使是現在恢復了記憶,也不想再提起那個名字。反正我已經放棄了以前的身份,等解決完青龍老大這件事情后,我就再也不是什麼玄武聖使,完完全全就是你的朋友——‘老八’的身份了。”老八搖晃著頭,朝肖風凌說道。

“沒錯,我們永遠都是朋友!”肖風凌心潮澎湃。激動地點了點頭.雖然被老爺子明令壓制,但烏濤滿腦子還是偷偷把這些拍成新版封神榜電視劇的念頭,甚至還幻想將自己拍成無敵的男主角,奪取朱雀美人,腳踩青龍魔王……他想了想,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們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地?”

“我們原本所處的,是與這個世界平行的另一個空間,兩個世界本來互不干擾,那個世界有兩個絕對的對立勢力,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神和魔。神魔們互戰不休。使那個世界遭受了嚴重的破壞,面臨崩潰。所以神魔的兩大王者元始上人和通天聖王達成了合作協議.以一陰一陽的極端無力合力制造出最强大的時空聖器陰陽鏡,並同時領悟出無上的心法陰陽訣.兩人利用陰陽鏡成功分割空間。打開一個通道,率眾來到另外一個世界,並傳授這個世界地人各種靈訣,培奍自己的信徒和勢力。開始我們還能守著當初地協議和平相處,但由于生性相街,又積有不少宿怨,所以兩股勢力的衝突越來越厲害。最終協議破裂,引發了那場神魔戰爭。”

眾人面面相覬,另一個空間?那老八和青龍等于是外星人?

“玄武前輩,你認為我們修復好陰陽鏡后,青龍真地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嗎?我總覺得我們和他的那個協議不怎麼可*。”烏興畢竟老成,說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慮.老八沉思一陣。答道:“按理說,這種可能性比較大,因為聖血魔咒的威力確實非同小可。違背這種血誓的下場都是凄慘無比。而我也不是沒考慮過他違誓的可能性……但是,即便他豁出去不管那魔咒地下場,光從實力來看,我們當時也落在下風.青龍老大這几千年來,雖然失去了真正的**,但妖力進境卻沒有停止,剛才他變身后並沒有使出全力,我實在沒有把握勝過他。加上你們都受了重傷,而他的屍傀軍團和蛟魔侍者十分厲害,所以我衡量良久,覺得只方祗有暫時和解一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敵我只方均忌憚對方的實力,所以都用了緩兵之計。你們目前最緊要的就是趕快恢復力量,如果他真的有什麼異動,有我在此,他也休想如意。“

按老八這麼說,當時它和青龍達成和平協議也是費了一番心機,把最好和最壞地情況都估計到了,不愧是當年封神戰爭中“軍師”一流的人物。

“至于陰陽鏡方面倒不用擔心,以小風目前的靈力,所修復地陰陽鏡最多祗能發揮一成的威力,而且祗可以使用一次。

這件事情你們別管,我自有打算。“

“那家伙這麼厲害啊……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能相信他!最好能做點什麼手腳。”烏濤聽到魔王那麼可怕的實力居然未盡全力,心里不由發毛。

“那些犧牲的隊員和傀儡人……唉!”肖風凌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們感到難過,顏珊想到昨天還活蹦亂跳的隊友今天卻已音容不再,忍不住流下淚來,伸手接過烏海遞過來的手帕。

烏興安慰道:“生死由命,我們在來除魔之前就有這樣的覺悟了,師尊也不必太過介懷。弟子會妥善處理隊員們的身后事,請放心。”

司徒雪沁則在想另外一件事情:“修復陰陽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看到這位美麗的女子如此關心自己的好朋友,老八的小眼睛咪成了一條縫,心情也變好了起來:“放心吧,美女!其實當時我故意把情況說得那麼嚴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風最多不過是力量損耗而已,這樣對他目前的情況來說,反而有益處……總之,有我在,保證還你一個生猛鮮活的愛人!”

司徒雪沁臉一紅,肖風凌趕緊向老八解釋她的身份。一旁的烏濤在仔細觀察了雪沁一陣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大,終于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嘴里含糊地咬出了一句:“老大……不愧是老大啊……”

在一番商量后,烏氏父子和顏珊去別墅籌備修復聖器的准備工作,司徒雪沁悄悄地把天衣針盒還給了他,臨行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回到了青衣診所。肖風凌則在老八的指點下,放棄那些攻擊技能的修煉,重新鞏固基礎心法的修習並學習修復聖器的高等煉金术.青龍果然遵守承諾,沒有再制造傀儡,祗是用**术催眠了附近的住戶,讓外界以為當天的戰斗所造成的廢墟祗是富豪宅區的爆破拆遷工程。

日子,仿佛又回歸于平素的安寧。

雖然近來肖風凌總感覺蘇清月的言行有些古怪,但她似乎並不願意提及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深究下去。

他除了每天鍛煉靈力外,每周還是去堅持抽空去司徒雪沁的青衣診所診治病人,並在老八的同意下,將《元元醫經》逐步傳授給她,兩人誰都沒有再提起那最后一刻的緊緊相擁。

肖風凌為了怕司徒雪沁尷尬,心中不斷告訴自己:那純屬是一種危難前的本能反應,不應該自作多情,何況自己還有個蘇清月。想到這一點,他也自然了許多,平時就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其實,肖風凌不曾發覺,在他專注于病人的診斷時,司徒雪沁偷偷投過來的目光中,總會帶著一份異樣,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語.雖然我們相處的日子不是很長,雖然知道你心中祗有另外一個她,但經歷過那麼多難以忘懷的故事后,我心版早已深深地鐫刻下你的影子,抹之不去。

無法表白,無法傾訴.祗能在淡淡的心痛中,默默地注視著,祝福著,你的幸福和快樂。

肖風凌近來的心情卻很好,不僅因為最擔心的青龍之事暫告一個段落,而且還有一件事情讓他很開心,就是歐陽鷹終于鼓起勇氣正式追求曾依云。曾依云見這呆瓜終于開竅,自是滿心歡喜,兩人現在如膠似漆。為此,他們還專門請肖風凌和蘇清月吃了一頓大餐作為上次的賠禮.這個周日的天氣特別晴朗,在路過校附屬醫院的時候,肖風凌看到門口圖了黑壓壓的一大堆人,還停了十多輛豪華小車。他過去一看,原來是病人的家屬在鬧事。附屬醫院的院長、領導以及許多醫生都在場。一位略顯肥胖的中年女人正在唾沫飛濺地大聲訓斥著他們,那些平常高傲的院領導如今連聲都不敢吭。

從旁人的議論中,肖風凌聽出,這個患者因全身發熱,頭痛而來就醫,經人介紹,來到中醫科著名的大夫孫醫生處就診,結果服了孫醫生開的藥后,体溫反而升高,頭痛更加劇烈,但孫醫生還是堅持使用原來的藥方,患者今早忽然鼻中流出鮮血,繼而昏迷不醒。

本來這不過是一起普通的醫療事故,壞就壞在這患者的來頭不小,本人是某學校的校長,而他的妻子更了不得,正是醫院的頂頭上司——衛生局的馬副局長,這一出事,那領導馬上糾集了許多相閥干部,抬著病人來找醫院的麻煩。

肖風凌之前已經和蘇清月約好去書城見面,所以盡管他對這個病例有些好奇,也不想自找麻煩,轉身欲走。

“肖風凌!先別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正是醫院內科部主任,也是他醫大的授課老師,潘臨教授。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34 PM

第45章 奇異的醫療事故

肖風凌祗得停了下來,潘臨將他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小肖,這個醫療事故非常麻煩,患者的來頭不小,處罰那些當官的倒還罷了,搞不好還會直接影響到醫院即將到來的等級評估!你看有什麼辦法嗎?”

“教授,您太抬舉我了,我還是個未出茅廬的菜鳥,憑的就是一點運氣,這病人可是連有名的孫醫生都治不好,我哪有什麼辦法?”

“小肖,你太謙虛了,要知道,你是石老的嫡傳弟子,可不能妄自菲薄啊,達件事關系重大,你一定要幫這個忙。”

看到平時習慣板著臉、態度高傲的潘臨教授居然用帶著請求的態度說出這番話,肖風凌知道事情必定非同小可,也無法繼續推辭,跟著他往里面走去。

“潘主任,您好,郝醫生他們正在里面對那位病人實施搶救……”急救室前一位護士向潘臨報告,一邊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同來的肖風凌。

潘臨點了點頭,目光投向低頭坐在急救室外的一位中年醫生的身上。

“孫醫生,來,我向你介紹一位年輕的朋友……”

那中年醫生正是醫院有名的中醫孫盛法,聽到潘教授這樣說,趕緊站了起來,有禮貌地和肖風凌握了握手,卻掩飾不住臉上的焦慮和愁容。

“別急,小孫,”潘臨拍了拍孫盛法的肩膀,溫言安慰道,“來。到我辦公室去,你把詳細的情況說來聽聽,我們一起想個解決地辦法。”

“唉,潘主任,我……”孫醫生長嘆了一聲。

“這件事的情況我也聽說了一些,放心,如果到時他要你一個人背黑鍋的話,我會動員全院醫生和他杠上,大不了咱們一起走人。”

肖風凌忽然發覺潘臨並不如平時校內傳聞的那種“冷面嗜血”,除了對工作嚴謹和對學生嚴格外。在生活中倒是一位樂于助人的親切長者。雖然不了解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但他心中對這位“潘魔頭”的印象也大大改觀.來到了潘臨的主任辦公室。孫醫生將這件事的始末說了出來。

前天一早,副院長鄒曄帶著一位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來找孫盛法看病。說明這位是衛生局馬副局長的丈夫,孫醫生不敢怠慢,趕緊接待。

患者劉升平,從前几天夜晚開始身体發熱,体溫達到了三十八度多,一覺醒來后熱度不退,頭開始發痛。心中翻騰欲嘔,吃東西也沒什麼食欲。

孫盛法診斷出是風寒之症,開了一劑麻黃散邪湯給他。

肖風凌聽得,暗暗點頭,《內徑》中曾說“其在皮者、汗而發之”,而《傷寒雜病論》中也有“以仲景之法。當以辛溫發散以解表邪,擬麻黃湯加味主之”。

這麻黃散邪湯雖然與《元元醫經》上地祛邪驅寒湯有所出入,卻都是以麻黃為主藥。對風寒有異曲同工之妙,病人服藥后會出一身大汗,隨即自愈。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孫醫生的方法很正確啊!為什麼還會出事?”

孫醫生看了他一眼,似乎為他贊同自己而感到欣慰,但隨即長嘆了一聲,繼續說了下去。

這病人回家服藥后,並沒有出汗,而熱勢不減反增,体溫升至三十九度八。下午服用第二碗后,更是頭痛如裂,全身酸痛更劇,呼痛呻吟。

當時鄒曄馬上帶著孫盛法趕往馬副局長地家中就診,孫盛法發現病人此時的脈象浮緊急促,舌苔更加白膩,不由有些懷疑。這時鄒曄見他察覺到了什麼,馬上把他偷偷叫到一邊,說出了一件事情。

原來,中醫出身地鄒曄為了討好那位馬局長,考慮到麻黃這種藥的溫性,恐怕燥熱傷津,所以擅自將藥方中的麻黃一味減除。本來他還想向那位女局長鼓吹自己的功勞,哪知道竟然了這樣的症狀,明得再次將孫盛法找來。

孫盛法無奈,所幸判斷出病人表寒症型未變,所以仍然采用原方,並囑咐他們千万不能再去掉麻黃,按理說,病人這次正常服藥后應該會出汗痊愈,怎料兩天后忽然鼻中出血,隨即昏迷不醒。

“哼!鄒曄這個混蛋現在是不是把責任全推到你身上了?”潘臨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當初要不是他自作聰明,擅改藥方,又怎麼會出事?”

肖風凌皺起了眉頭,說道:“既然當時症型沒變,那麼服用麻黃湯后的衄血(出鼻血)現象應該也屬于正常范圍,祗是不知道如今那個風寒症狀是否還和當初的一樣?是否有其它熱象或異狀?”

孫盛法目帶異色地看著這位潘教授帶來地年輕人,雖然他的穿著打扮象是一位學生,但言談見解卻如一位行醫多年的行家,這短短的一句話中,清楚地道出診治這病患的關鍵.他心中對肖風凌頓時刮目相看,當下以商榷的口吻說道:“病人衄血后,風寒地表證仍然存在,但無法判斷出是否有其他的病變症狀。”

“走,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潘臨開口了。

三人走進急救室,發現病人依舊呼吸急促,昏迷不醒,潘臨示意護士先別給病人輸液,肖風凌走上前,為病人把起脈來。

孫醫生的目光落在他把脈地奇怪手法上,不由露出驚訝的表情。肖風凌發現病人的脈象依然浮緊,身上沒有出汗,但熱度依然很高,確實是典型“太陽經症”的風寒,但以神識運用內視之法的時候,卻發現在病人心髒一帶,多出了一股特殊的青氣。

最近連番歷險地肖風凌馬上如驚弓之鳥般聯想到青龍身上。頓時嚇了一跳,這個什麼校長莫非也是青龍魔王的受害者?難道青龍不守承諾,再次對人類下手了?

但他仔細一想,陰陽鏡還在自己手中,青龍這樣做並沒有好處。于是又用神識仔細地感覺了一次,發覺這股青氣雖然比較濃郁,但與青龍的妖氣還是有所區別,似乎是另一種奇異的毒氣,正是這股毒氣使病人昏迷不醒。

難道是藥物中毒?他把孫醫生說的藥方仔細斟酌了一遍,卻沒發現什麼異常的藥物衝突。

考慮一陣后。肖風凌打算先用天衣針法將毒素排出來再說,他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針盒。朝潘教授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潘教授朝他肯定地點了點頭,孫盛法卻驚叫道:“你想用針灸嗎?這恐怕……”

潘臨拍了拍孫醫生。示意他不必驚訝,同時對一旁的醫生和護士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肖風凌放下心來,在兩人的注目下,將天衣銀斜扎入天池穴。孫盛法看得直皺眉,天池穴屬于手厥陰心包經,主治胸腹、神經等疾病,與那風寒又有什麼瓜葛?

潘臨則不然。他在車站曾親眼目睹過這位學生以神奇針法救治過那位癲癎病人,再加上又身兼恩人石老醫師地弟子身份,所以對肖風凌的醫术有一種近乎盲目地信任。緊接著,明見肖風凌將斜逐步扎入神藏、神封等穴,轉眼病人心口已經被密密麻麻地扎上了七根銀針。銀針扎入后,病人頓時有所反應。身体輕輕抽搐著,心頭一帶的皮膚開始發紅發燙.孫盛法看得心驚肉跳,這人命可不是儿戲啊!如果不是先前潘臨地眼神。他早就上去制止肖風凌了。當他看到這個年輕人將七斜定好后,居然伸指在針柄上面彈動時,再也忍不住了。潘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表情嚴肅地向他搖手示意,讓他不要去打擾肖風凌。

在孫盛法焦急的目光中,這年輕人又拿出一根銀針,“隨手”扎入病人左腿彎的陽陵泉穴。不久,祗見他手指疾揮,還沒見怎麼動作,那心口的七針已經被收了起來,隨即迅速將右掌貼在了病人剛才被針扎的胸口上,臉上同時露出肅穆的神情。

肖風凌采用的方法是,先以天衣針法之“震寰”法,將患者心髒一帶地毒素向下方驅趕並集中,然后用靈力將毒素逼出体外。這病人的毒比當日蘇清月的那種寒毒要輕得多,而他此時的靈力較上次靜室泰毒時高出又何止一倍,所以能以手掌直接將靈力輸入對方体內箍毒,這也是他學會這種方法以來,首次實際運用。

在神識中,他清楚地看到,靈力如同一張大綱,將那股青氣拖著向下游走,已經逐漸接近了病人的左腿。但此時肖風凌不敢放松,因為這毒素的毒性十分怪異,一個把握不好,很可能就會出現漏網之魚,后患無窮.終于,毒氣到達了那根銀針所在地部位,在靈力的衝擊下,天衣銀斜出現陣陣顫抖。肖風凌右手緊貼患者胸口不放,左手拔出那銀針。他散去針上靈力,柔韌的銀針頓時變得堅若精鋼。

肖風凌拿著針在患者腿彎處輕輕一刻,黑色地血液從破口處不斷滴落。等到黑血滴盡,就見病人長出了一口氣,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潘臨朝肖風凌贊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有幸再次得見石老嫡傳的神妙斜法,真是大開眼界,小肖,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孫必法這下可是目瞪口呆,他知道有一種刺腿彎治療痧症的古法,是將硬豬鬃消毒后,刺入腿彎的痧筋,放出紫黑毒血,但現在並非夏天,而病人的症狀也絕非發痧,為什麼能這位年輕人能用這樣奇怪的方法治好了自己都束手無策的奇症?

一時間,頭腦有些混亂了起來。

其實,如果孫盛法知道連他最推崇的中醫協會會長——“回春針”劉方都對肖風凌甘拜下風時,就不會這樣吃驚了。

“潘教授,您事先可是答應好的,就算治好了病人,也不能說出是我做的。”肖風凌朝潘臨露出一個苦笑,心道:什麼沒讓你失望?都怪今天運氣不好,被你逮住了……

潘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此時孫盛法才反應了過來,問道:“你是怎麼讓他清醒的?”

肖風凌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患者体內毒素的問題,當然,他避開了自己用什麼方法探查和排除這毒素的,為了引開孫盛法的注意力,他馬上又問了一句:“孫醫生,病人的昏迷症狀已經解除了,雖然風寒的症狀仍然,而且伴有衄血現象,但沒有出現其他的病變現象。先前病人衄血后症狀沒解除的原因恐怕是因為‘衄而不暢’,沒未達到‘衄以代汗’的目的。我認為可以繼續使用你的麻黃湯,你認為怎麼樣?”

孫盛法露出佩服的眼神,說道:“恩,清代的名醫徐靈胎曾說過,‘熱甚動血,血由肺之清道而出,與汗從皮毛而泄同,故熱亦解。’病人現在脈搏的表現和症狀的表現都沒有發生其他的變化,應該能使用麻黃湯。”

“我說小孫,別說這麼多專業的文言文了,我怎麼都聽不明白?你們這是在欺負我這個學西醫的內科大夫啊!”潘臨見病人無礙,心情大好,也罕見地當著學生的面開起了玩笑。

“那個……孫什麼,原來你在這里,媽的,你這個庸醫!

都是你那藥害了我!“一個尖利的聲音破壞了剛才的好氣氛,祗見劉升平坐了起來,搖了搖脹痛的腦袋,指著孫盛法大罵道。

潘臨最看不慣這些仗著家人几分權勢就自以為了不起的家伙,當即只眉一聳,執拗的性子也衝了上來。他上前擋在了孫盛法的前面,冷冷地說道:“就你這素質還當什麼校長?到底誰是庸醫?你給我說明白了!如果不是我們這些庸醫救你,你早救死了,要怪就怪那個‘名醫’鄒曄,是他改了你的藥方,讓你吃虧的!”

“哼,鄒曄那小子……”劉升平提到鄒曄的名字,口氣軟了下來,隨后又高聲叫道:“開始是這樣沒錯!但后來呢,前天晚上這個姓孫的到我家里,硬讓我用原來的那個什麼麻黃,害得老子昨天出了好几次鼻血,今天早上才刷個牙,就兩眼發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麼你昨天一整天都沒事?告訴你吧,你是中了毒!”

潘臨用威嚇的口氣說道:“我們找專家鑒定過,孫醫生的藥方是絕對沒問題的,都是你自己亂吃東西引起的!現在你的毒素還沒有完全解除,弄不好還要還要進手术室挨刀!你現在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到底這几天還吃了些什麼?不知道病因的話,我們也沒辦法治。”

一聽要開刀,劉升平的臉頓時煞白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41 PM

第46章 老狐狸潘臨

劉升平最怕的就是皮肉之痛,當初就是害怕打針才選擇的中醫,哪知道到頭來還是吃了個大虧。他趕緊回憶著,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頓時閃過驚恐,嘴里卻說道:“這几天也沒什麼異常啊……”

這個細微的愛化沒能逃過潘臨的眼睛,他冷哼了一聲,說道:“虧你還從事教育事業!連諱疾忌醫都不懂,你不說是吧?那我們也不管了,我把你直接移交給手术室。”

看到劉升平依然猶豫,潘臨故意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鈴,馬上從喇叭中傳來一個女音:“您好!這里是護士辦公室。”

“是方護士長嗎?我是潘臨,這里有個病人很嚴重,請給我准備開膛手术……”

“別,我說!”劉升平一聽開膛手术,立馬急了,態度明顯緩和了下來。肖風凌在一旁拼命忍住笑意——想不到平時一本正經的老潘還挺能惡搞的,這個外表囂張的草包顯然沒聽清他們開始的討論,而且什麼都不懂,不然怎麼會如此緊張。

潘臨回應了護士長后,表情嚴肅地盯著劉升平,說道:“好,你先說說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和鄒曄那家伙去玩了一會,我們可是常常出去的,以前也沒出什麼事……”劉升平吞吞吐吐說道。

潘臨臉色一變,早就聽說鄒曄不學無街,*著巴結行賄才爬上了副院長的位置,當上副院長后。利用手中權力,做了不少昧著良心的勾當,四處收受紅包,還和醫院地某几個護士有不清白的關系等。現在如此接近劉升平應該也有明確的目的,八成是覬覦院長的寶座。而昨晚這位局長大人的老公一定跟著他出去鬼混了。

潘臨故意再問了一句:“哦?玩玩應該不會出問題的,除非你犯了服用那個……麻黃的禁忌……”

“禁忌?”劉升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臉上的肥肉都僵硬了。

“比如說不宜近女色……”

“什麼?”劉升平肥軀一下子軟了,“怎麼會有這種禁忌?你們怎麼不早說?”

“唉,怎麼連這個都要單獨說明啊!誰會在生病的時候還出去亂來?”潘臨心中有數,嘆了一口氣。以一副“同行”地口氣說道:“大家都是男人,本來這種事情倒也不算什麼.問提是你的身体沒有復原,難免會傷及元氣。你也知道地。現在的那些‘三陪’地小姐很多都是有病在身,要是再染上個什麼……”

“這方面倒沒什麼問題,不是什麼小姐,她是我們學校……”劉升平才說了一半,馬上警覺地住了口。

潘臨心中冷笑,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道:“那就行。不過關鍵是,你在這几天中,到底吃過一些什麼特別的東西?

“那……那種藥……算不算?”劉升平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潘臨心里頓時明白了几分:“什麼蔡,最好把名稱和成分說清楚點,我們才好找到病因幫你根治……”

“就是那個增强男人功能的仙藻强陽丸……是鄒曄弄來的,說是用海藻、芫花、肉蓰蓉什麼的秘制而成。比市面那些偉哥要好得多……”

看不出來,這位校長大人對那種藥的方子倒是很用心記憶,還疑惑地問了一聲:“昨天鄒曄就在我隔壁房間。也用了同樣地藥,但他怎麼沒出問題?”

聽到海藻和芫花,肖風凌和孫盛法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

海藻,即海草,別名海篙子、海根菜等,味苦寒,主治瘺瘤等症.芫花,別名蔡魚草、老鼠花等,用于水腫服滿,胸腹積水,痰飲積聚等。二者本來是對人有益無害的。但孫盛法所開的藥方中,除麻黃外,還有一味主藥正是甘草。

俗話說“是藥三分毒”,中藥也確實有一定的毒性,特別是有些藥的藥性相反相衝,不能同時混用。其最早的記載是在《神農百草經》上,而在明代李時珍地《本草綱目》中,更是明確提出了重要用藥禁忌的“十八反”。

其中,甘草與海藻、芫花、甘遂、大戟相反,禁止混用,否則會使毒性疊加。但也有人故意混用,反而在某些病上收到奇效。漢末名醫張仲景的《金匱要略》中,有一種甘遂半夏湯,就是將甘遂和甘草合用;現代有些醫生也嘗試合用“十八反”中地藥物治療一些特殊的病症,如用海藻和甘草治療頸淋巴結核等等。

不管怎麼說,那祗是在某些特殊的病例中適時運用,象這位劉升平如此“混合使用”甘草、芫花和海藻,無異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潘臨雖然是西醫,卻也了解這方面的一些基本知識,說道:“果然,正是這**的成分與麻黃湯中的甘草相衝,引起了中毒,好在剛才我們已經幫你毒素排出了,現在你祗要繼續服用孫醫生的麻黃湯,几天就會痊愈了。”

劉升平松了一口氣,隨即涌起上當的感覺,語音一下又高了起來:“那你開始還說要進手术室!這不是在騙我嗎?”

潘臨可不吃這一套,他指著劉升平腳上的划痕和地下未干的血跡,冷冷地說道:“你睜大眼睛自己看看!那些有毒的黑血就是從你身上放出來的,要不是孫醫生拼命幫你排毒,你恐怕早被鄒曄的‘仙藥’送上天了!現在祗是問問你是否還有什麼異常情況,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孫盛法聽到潘臨說是自己治療劉升平的,正要發話,被潘臨及時用眼色止住。

“哼!反正什麼都是你們搞出來的!”劉升平心里對潘臨地話又多信了几分。知道自己的身体目前已經無礙.他高傲地看了看孫盛法,連個“謝”字都沒說,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急救室。

“潘主任,你怎麼能這樣說,實際上治好他的應該這位肖醫生。”孫盛法此時對肖風凌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連稱呼都變了。

“我知道,但小肖有自己的苦衷,不能公開身份。這件功勞,你就先領了吧,大家就算交個朋友。反正以后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報答。”

孫盛法看到肖風凌臉上的真摯。握住他的手,感激地說道:“這個大人情。我記在心里了,真是慚愧啊!”

“對了,我還要出去教訓教訓剛才那個目中無人的胖子。”潘臨說著,向外走去。

孫必法和肖風凌怕潘教授惹事,趕緊跟著他走出了醫院,那位在門口叫囂的馬副局長見到丈夫無恙地走了出來,臉色也好了很多。但還是在一個勁地用官腔“教育”醫院地領導們。

劉升平由于腦袋還在陣陣作痛,也沒有在一旁觀看妻子訓話,走進一輛開來的專車,躺下休息了起來。

潘臨走上前,有禮貌地朝馬局長打了個招呼,並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几句。馬局長先還是在點頭,隨后臉色漸漸由紅變白,最后變成了鐵青色。

她鐵著臉朝潘臨說了聲“謝謝”。然后狠狠地瞪了在一旁賠笑地鄒曄一眼,快步走到那輛專車旁。打開車門,將劉升平拉了出來,“啪!”劉升平的胖臉上多出五道顯眼地紅印。

劉升平被打懵了,他自問好歹也是個校長,在家里受氣做孫子也就算了,如今在條目睽睽之下,還被妻子打耳光,實在太丟面子了,一時血往上涌,伸出手不客氣地還了一記。

馬局長沒想到在家平時不敢出聲的丈夫竟然敢當著她那麼多下屬的面還手,被打得倒退了几步,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咆哮著扑了上去。兩人當即扭打在一起,口里還大聲叫嚷著。

“……是不是又去找你們學校那個姓鄧的**……”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你還不是照樣在外面……”

一些無關的圍觀人員見醫療糾紛竟然變成了局長夫妻的武斗劇,也樂得看熱鬧,那些同來的人見勢頭不對,趕緊將兩人勸開.但馬副局長似乎特別激憤,才拉開一些,又衝上去展露自己地雌威。

孫必法本以為潘臨會上前動手教訓劉升平,但見他明是對馬局長耳語了寥寥數句,居然就引起如此大的反應,偷偷問道:“你是不是把他的事情都報告給馬局長了?”

“沒有啊!對他和鄒曄出去開房胡來的事情我可是祗字未提……”

“那你是怎麼說的?她好像還對你說了謝謝.”肖風凌看著門口的鬧劇,也好奇地朝潘教授問了一句,他沒想到這位素來被同學們認為是執拗頑固地教授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也沒什麼,我就把幫那胖子解毒的經過和應該繼續使用麻黃湯的事情‘報告’給了局長,然后委婉地提醒她,為了劉校長地健康,在這期間一定要注意節制**,尤其不要象昨天那樣,濫用一些和中藥相衝的**,以免再次出現中毒現象。”潘臨淡淡地說道,那若無其事的表情讓肖風凌想到了“老狐狸”三個字。

“這事恐怕瞞不過鄒曄,他遲早會知道是你揭穿的……”

孫盛法卻不如肖風凌那麼樂觀,憂慮地說道。

“知道又怎麼樣?他還能把我怎麼樣?”潘臨冷笑了一聲,“大不了把他所有的丑事都抖出來,看到底誰怕誰?早就知道他看我不順眼,我手頭也沒少他的把柄!實在覺得呆不下去,就干脆卷鋪蓋走人,難道憑我的本事還找不到飯碗?”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要走,就一起走吧。”孫盛法面帶歉意地說道。

肖風凌不由感慨社會之復雜,看來自己一心行醫的單純理想恐怕太過幼稚了。他忽然想到蘇清月還在書城等待,而約定的時間也早已過去,不由“哎”一聲叫了出來,馬上匆匆向潘孫二人道了別。

這時,一輛外來的黑色小轎車忽然開到扭打吵鬧的馬局長夫婦面前,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原本來激動不已的女局長一見到這個人,馬上冷靜了下來,停止了發威。這人簡單地詢問了情況后,對兩人公共場合下胡鬧感到很不滿意,他瞄了瞄那十多輛開來“助威”的單位公車,眉頭鎖成了一個“川”字。

女局長馬上見機地告辭離開,那十多輛轎車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人們見好戲收場,也紛紛散開.肖風凌猜到這黑色轎車一定是某位權勢更大的領導,也無心探究此事,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打算迅速趕去書城向蘇清月道歉。

哪知,那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慢慢地跟在他的身旁。正在他納悶時,車玻璃緩緩降下,一個帶著興奮的清脆聲音響了起來:“哥哥!是我啊!我厲害吧,一眼就看到你了!”

那張天真美麗的臉蛋,正是曾被他治愈的宮彩儿。

肖風凌乍見這位可愛的妹妹,心中也一陣欣喜,停下了腳步。

車門開了,那位勸走馬副局長鬧事的中年人拉著宮彩儿走了下來。這是位身材偉岸的男子,五官線條分明,給人一股堅毅的感覺.“你好,我是宮彩儿的父親宮詳興,上次正好到外地出差去了,這次是專程來感謝你治好我女儿的。”

肖風凌露出恍然的表情,劉方曾說過關于這位宮部長的身份背景。怪不得馬局長被他勸了西句后會選擇迅速離開.他趕緊伸手與宮詳興握了握,說道:“宮部長,您好,您太客氣了,那是我應該做的。”

“你和我申中醫協會的劉會長是朋友吧,聽我妻子說,那天是他把你介紹來的,但后來聽說你居然還是個在讀的大學生,真是令人吃驚啊!”宮詳興注視了他一陣,問道:“小肖,不知道你的醫术是學自哪位高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肖風凌不好意思的說道:“您太謬贊我了,我師父是一位姓石的老中醫,前几年就搬去外地了,我學道的不過是一些皮毛……其實,要想當好一名醫生,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恩,說得對,年輕人是應該發奮學習,彩儿,你應該向多這位哥哥學習!”宮詳興露出贊賞的眼神,宮彩儿見父親這樣說,朝肖風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肖風凌朝她笑了笑,雖然宮詳興是以一種長輩的口氣和他說話,但總覺得在這位領導面前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45 PM

第47章 誤會

宮詳與正色說道:“我國中醫的發展前景很廣闊,但多年來存在著規模小、缺乏創新、水平參差不齊、產品科技含量與附加價值低等問題。雖然中醫已經被全世界所接受,但我們卻逐漸被國外的發達國家后來居上,如日本、美國等。你要努力,小肖,振興中醫事業的希望就寄托在你們這一代身上了。”

肖風凌默默地點了點頭,其實他可沒這麼遠大的理想,他祗是單純地想做一名醫生治病救人而已。宮彩儿卻嘟起了嘴巴,嗔到:“爸,你今天是來找肖哥哥講這些個大道理的啊?”

“對于醫學,我可是個完全的外行,這些明不過是我從那些報告上看到的,作為一個長輩,我希望年輕人都能努力上進.”宮詳興的微笑倒也坦誠,“彩儿說的沒錯,走!我們到漠唐食府吃飯去,我要好好謝謝你這位小神醫!”

肖風凌知道漠唐食府是本市消費最高的餐廳,想到清月還在等他,連連擺手,說道:“宮部長,我都說了,那是我應該做的,您就無須太客氣了。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情,先告辭了。”

宮詳與目中驚異之色一閃,當初聽妻子說,這年輕人以神奇的醫术治好女儿后,堅決不肯收報酬,還是劉方象微性地代他收了一百元。“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賣個人情,以后好方便來找他幫忙。他為官多年,這種事見得多了。

今天來找肖風凌。一是禮貌性地想表達謝意,二是想看看這個仍在讀書的年輕神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宮詳興也炮口不提拒絕報酬地那件事情,祗是簡單地說想請他吃頓飯。

對于這種機會,一般人絕對不會推辭,還會趁機攀上這門關系。但這年輕人居然馬上婉拒,還要告辭離開.難道自己真的想錯了?

宮彩儿開口了:“爸,跟著您去那種地方吃飯實在太拘束了,我們年輕人有自己的觀點和愛好,我已經好久沒出來過了,就讓我單獨請肖哥哥去吃麥當勞吧!您就別去了。好不好?”

看到女儿作出的那副可愛的哀求狀,宮詳興露出和善的笑容。說道:“彩儿說的對,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看來我的確是老了……彩儿,你身上帶夠錢了沒有?要不要……”

“太好了!我有錢,不用你給.”宮彩儿見父親同意,顯得異常興奮,這段時間家人怕她舊病復發,老說要觀察一陣,害得她整天憋在家里。都快悶死了。

她三蹦兩跳地走過來,拉著肖風凌就走,肖風凌想到正好借此脫身,沒有再提出異議,趕緊向宮詳興告辭。

宮詳興已經很久沒見女儿這麼高興了,心中被她的情緒所感染。臉上也露出了會心地笑容,但還是沒忘提醒一句:“下午三點以前記得回家……”

一路上,宮彩儿顯得特別高興.她毫不避諱地挽著肖風凌的胳膊說這說那,肖風凌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哥哥,今天地天氣真好……”

“哥哥,一會吃完飯我們去哪里玩?”

“我們去游樂園好嗎?我好久沒去了,聽說里面多了好多新玩意儿……”

“哥哥,莎莎過得怎麼樣?我能見見她嗎?”

提到莎莎,肖風凌猛地想起,在與青龍一戰時,使用了收靈之法,使妮的那個紅點消失,但過后卻一直忘了還原,心念一轉,馬上逆運收靈术,將紅點又放了出來。紅點出現后,肖風凌立刻感覺身体感覺沉重了不少,呼吸也艱難了起來,好在他早有心理准備,並沒有把這種不適表露出來。

肖風凌邊走邊答,在帶她走出一段距離后,猶豫著說道:“彩儿,其實今天哥哥真地有事,不能陪你去麥當勞了,你的好意我也心領了,下次哥哥請你吃,怎麼樣?”

宮彩儿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臉上,表情猛地陰郁了下來:“哥哥,你騙彩儿,你答應和我去的……”

肖風凌看她那難過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不想再讓蘇清月等下去,祗得說道:“哥哥是要和一位姐姐約會呢,她已經等了哥哥好久了,你也不想哥哥做個不守信用的人吧。”

宮彩儿眼淚都簌簌地滴落了下來,嗚咽著說道:“哥哥為了對女朋友守信用,就可以不對彩儿守信用了……”

肖風凌不知道,這個被几年來因病一直被其他朋友疏遠的女孩儿,在失去了“莎莎”后,已經無形中把他看成最親密地朋友,現在聽他忽然說要離開,宮彩儿內心自然非常難過“我……能跟你們一起去玩嗎?”宮彩儿抽泣著問道。

肖風凌嘆了口氣,看著這個抽泣著的小妹妹,內心躊躇著,卻始終無法狠下心來。

“哇,姐姐好漂亮啊!”宮彩儿看到蘇清月時候,馬上發出了驚嘆.稼清月勉强地笑了笑,算是回應,心中卻很不高興——她在書城一直苦等不到,還以為肖風凌出事了,心中焦慮.又怕自己離開后他會找不到自己,就這樣坐立不安地等了兩個多小時,哪知道肖風凌居然帶了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過來。

宮彩儿滿臉都是天真燦爛的笑容,對蘇清月的不悅似乎一無所知,在吃飯的時候還和肖風凌有說有笑,並多次提到莎莎地名字。蘇清月隨口問時,宮彩儿卻一臉神秘地說,這是她和“肖哥哥”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看到女友望過來那利刃般的地目光,肖風凌明覺有苦難言。

在宮彩儿的强烈建議下,兩人又陪著她逛了一圈游樂園.下午雨點半時,她終于滿意地回了家。

看到這位大小姐終于離開,肖風凌長出了一口氣,馬上向蘇清月解釋起遲到的原因來。哪知蘇清月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冷冷地說道:“你不用多說了,難道我還看不見嗎?”

肖風凌知道她誤會,趕緊說道:“其實,我和她也是第二次見面,就因為……”

“第二次見面?你們就有不能告訴別人的小秘密?肖風凌,平時還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有這種本事!”她的語氣泛著陣陣酸意。

“清月,你聽我說好嗎?”肖風凌暗暗叫苦。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倒霉啊!

“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漂亮可愛,你們又那麼談得來。以后去找她好了!”

肖風凌也急了,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聽我說,根本不是你想的這樣!她是組織部宮部長的女儿,上次劉方把我叫去,幫忙治好了她地病。今天宮部長來找我,她也跟來了。

硬要請我吃飯表示感謝,才來到了這里!“

“原來是這樣,她是**,對你以后的前途大有幫助,而我是個窮丫頭,明會拖累你……”蘇清月甩開了手。越說越生氣,連聲音都有些變了。

“你想到那里去了?怎麼這麼不信任我?”肖風凌從未與她這樣吵過,見她如此不講理。心中也不滿了起來,“最近你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疫成這個樣子?”

“我就是這個樣子……怎麼,你開始嫌棄我了?”蘇清月木然地看著肖風凌,語調一下子低沉了起來,激動地情緒也漸漸平復。

片刻過后,她臉上又恢復了以前的冰冷,二話不說,掉頭便走。

肖風凌正在后悔自己地語氣過重,見她如此,內心焦急,趕緊跟了上去。

“清月,事情就是這樣的,我被潘教授拖住去治那病人,后來又碰到宮彩儿,所以才讓你等了那麼久,她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而已,我和她真的沒什麼,請你原諒我好嗎?”

肖風凌一路跟著冷著臉的蘇清月,口中不停地解釋。

哪知蘇清月還是一語不發地繼續向前走,肖風凌無奈,明得繼續跟著她。

穿過几條街,走到一座橋畔,蘇清月終于停了下來。

她扶著欄杆,默默地看著推移的水流,眼神中浸透著濃濃的悲哀和傷感,遠遠望去,如一朵美麗凄婉地百合花。

肖風凌心中一痛,回憶起這個美麗的女孩在廣場對他的表白,她犧牲了苦修的靈力,冒著走火入魔的生命危險,祗因為愛上了他。

在趕赴危險的時候,她選擇了最不會連累他地等待,兩人當時分離時並沒有太多的話語,祗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如一個七世三生不愛地約定——我等你。

想到這里,他心里涌起强烈的自責,顧不得一旁驚訝的路人,從后面抱緊了蘇清月。

“對不起……”他感覺到她嬌軀的震顫,“是我的錯,別生氣了。”

蘇清月合上只眼,長長的睫毛下,晶瑩的淚珠在光潔的臉上拖出令人心疼的濕痕。

“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吧……”肖風凌抱著她,非常誠懇地向她道歉。

她靜靜地感受著他的溫暖,眼睛並沒有睜開,胸前不停起伏著。

良久,他的胳膊被一明冰涼纖手溫柔地握住,“知道嗎?

我等了你好久,一直在擔心你……“

肖風凌輕輕地點了點頭,摟緊了她,說道:“對不起……

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后再也不會理睬宮彩儿了,放心吧。“

蘇清月已經聽肖風凌解釋清楚了和宮彩儿認識的經過,知道今天的事情確實是誤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她轉過身,低著頭說道:“也沒必要這樣做,要不別人還說你女朋友這麼小器……不過,我看見你和她聊得那麼投機,心里就是不舒服……”

見到她為了自己這樣吃醋,肖風凌心里感到一陣陣甜意,說道:“我心里全都是你,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煉清月聽著他綿綿的情話,淚痕未干的眼中閃爍著羞澀而歡喜的光芒。

“其實,你這樣緊張我,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現在學校里羨慕我的人起碼有一個團,他們都說,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那個什麼上面……嘿嘿……”蘇清月“哧”一聲,終于破涕為笑。看到了她的笑容,肖風凌暗松了一口氣,放下了久懸的心,把潘教授捉弄劉升平的趣事也說了出,引得她又是一陣莞爾。

“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其實我也明白,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太敏感了……主要是因為我最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所以心情一直很煩悶。”

肖風凌這才知道近來她情緒不穩定是另有原因的,關心地問到:“是什麼事情?我能幫你嗎?”

蘇清月猶豫了一陣,還是沒有說出來:“你幫不了的……

是我家里的一些事情……以后我再告訴你,好嗎?“

“恩,好的。”肖風凌向來不喜歡强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她的目光轉向了橋下的流動的河水,仿佛思緒也隨之遠逝,“將來要是你發現我做了傷害或欺騙你的事情,你還會愛我嗎?”

“你不會做傷害我的事,如果有,那也祗是象今天這樣的誤會。”肖風凌注視著她,緩緩地說道:“我會選擇信任你,一直信任你,等待誤會化解的那一天……”

“謝謝,你對我真好,”她深深地望著他,美目中蕩漾的款款情意,“別忘了你的承諾,你可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肖風凌緊緊地摟住了輕輕傾過來的身子,感覺著她的体溫,她的心跳,祗覺天地之間都洋溢著幸福與歡樂。

“哎!”一會,蘇清月輕聲驚呼打破了兩人的寧靜,“你的手往哪里放啊!這里有人!”

肖風凌訕笑了一句,他的手確實有點不老實,老喜歡呆在舒適而溫暖的高峰。

“說!是不是跟你那個小弟學壞了?還是那個老八教的?

大白天的在這里……“蘇清月輕嗔道,一把擰住了他的腰。

肖風凌感覺老地方傳來一陣熟悉的疼痛,趕緊放手,求饒道:“不敢了!老婆大人……”

“你叫我什麼?”

“痛啊!輕點……”

雨后橫虹,分外動人,兩人的感情自此又深了一層。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54 PM

第48章 老八和妮

夜晚,肖風凌心情輕松地回到了家,老八在冰箱里正悶得發慌:“你這重色輕友的家伙,生怕我看到你和女朋友親熱了,老把我一個人甩在家里!”

“呵呵,誰讓你上次關鍵時刻大嚷大叫的,把清月嚇了一大跳,這是你自找的啊!”肖風凌心情很好,語調也變得輕松了起來。

“哼!看你達表情就知道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今天是不是又親了她几口,抱了兩下?這就是你所謂的關鍵時刻吧……”老八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你們都是大學生,年齡也不小了,怎麼還是把關系停留在幼稚階段呢?要是在以前,你這年齡早該就當爹了!小妾都怕娶了几房了!”

這家伙隨后露出古怪的神情,神秘兮兮地問道:“難道是你這個菜鳥處男還不懂得……嘿嘿……要不要我傳授你几套房中秘术?你那個小清月一旦食髓知味,一輩子都會離不開你的。”

“你思想怎麼這麼復雜!我們之間一直很清白啊!”肖風凌趕緊解釋道,事實上,他和蘇清月確實有很多十分親密的身体接觸,但由于蘇清月的心中似有顧忌,所以兩人始終沒有突破那最后一關.“這就叫復雜了?”老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馬上給他上起了教育課:“真不明白你!那清白有個屁用,知不知道純精神上的戀愛是殘缺的?得到她地人才是硬道理!”

聽著老八大肆談論靈與肉的哲學觀點,肖風凌感覺頭都快有三個大了,趕緊岔開話題:“陰陽鏡怎麼樣了?”

“哼!”老八對他的打岔明顯不滿。但由于此事關系重大,還是如實地答道:“陰陽鏡是一件有靈性的聖器,青龍所修復的,不過是它的軀殼而已,我們的工作員吐是要將它散落的靈魂重新聚合起來,然后用陰陽訣回復其力量。目前它正在我的陣法之中慢慢恢復靈氣,進程還算是順利,如果可以的話,下個月應該就能開始還神之法了,相信到時候小烏龜那邊地聚靈台應該也修建得差不多了。所以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加緊修煉靈力。以免到時損耗過大而元氣大傷。”

老八高興地看到肖風凌露出認同的表情。說道:“經過與青龍地一戰,你應該認識到了力量强大的重要性了吧。你以前是害怕會沉迷修煉而荒廢醫术,但你想想。如果你連保住自己性命地能力都沒有,還傘什麼來保護愛人和朋友?就算是要學醫,也是要條命來學吧!”

“是的,你以前說得對,我確實是有些過于偏執了……”

肖風凌嘆了口氣,說道。

“那好,以后你就按我的安排來進行專心修煉。保證你能成為連青龍都不敢小看的强者!”老八露出一個自以為無比睿智的笑容,說道:“至于還神**對你力量的損害,你大可放心,我早有計划在胸,你祗管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總之一定要記得用心修煉。別地都不用擔心!”

肖風凌雖然舍不得這樣放棄醫术,但也知道老八說的有理,點了點頭.老八對他合作的態度顯得相當滿意。但這家伙說完正事又開始胡扯:“不過,終身大事,還是要好好考慮的,如果小清月不肯和你親熱,干脆換個人選考慮怎麼樣?其實,那個叫司徒雪沁的小丫頭,長相並不比小清月差,人也溫柔得多。我看得出來,她挺喜歡你的,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

“我和她祗是好朋友而已,你別亂牽線好不好,不然到時候見面地話多尷尬啊!”肖風凌回憶起當時司徒雪沁緊緊抱住他的情景,臉頓時有些發紅.說實話,在那一刻,他也隱約感覺到了司徒雪沁內心一直隱藏的情感。

能被如此美麗賢淑地女孩看上,作為潛意識中的大男子主義來說,肖風凌還是有那麼一絲得意的,在以前,他也曾經和所有男性同胞一樣有過那種香艷的幻想,幻想能娶上三、四個超級美女,逍遙快活。然而,當他在廣場的長椅上傾聽蘇清月對自己的表白時,就暗中許下了一個誓言:終此一生都會竭盡所能,好好愛護蘇清月,絕不再有二心。所以,即使他感覺到了司徒雪沁的愛意,也明能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在雖然實行一夫一妻制,但實際上三妻四妾的人大有人在,如果你實在取舍不了,干脆把兩個都……”

“老八啊,真服了你啦,你滿腦子都想些什麼啊!別說這個了行不行?”

老八還是不肯松口:“我這人就是直率的好,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要强多了!難道司徒雪沁那丫頭不好嗎?還是你怕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嘿嘿……力不從心?放心吧,我可以再傳你一些特別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比如我獨創的‘和合只修**’,即使你娶七、八個老婆,也能應付自如,還能以此增長靈力……對了,還有几種挑情的藥劑,無色無味,發作的效果也是不知不覺、潛移默化,最適合你們這種又想又怕的小兩口,這可是連那部《元元醫經》里都沒有的好東西,是我几千年來搜集和創造的珍藏!要不是看你是好兄弟,我還不說呢……”

肖風凌的臉已經紅成了個大柿子,老八這家伙,几千年就珍藏些這樣的東西?但一說到《元元醫經》,他隨即想到了那個嚴重的“盜版問題”,馬上提了出來。

“哈哈!我盜版?”老八出乎意料地大笑了起來,“我怕是被他們盜版的吧!”

原來,老八最擅長醫术和陣法,盡管在這几千年里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但還是本能地在研究這些知識,並對擅長這方面的人類發出吸引力。在它曾經的“主人”或“傀儡”中,有不少正是當時地名醫和大人物,許多秘方奇街都是老八所親眼目睹或是親自創制的,它同時還通曉另一個世界的靈醫異术,天衣針法真是其中一種.它把這些數千年來所得到的知識歸納彙總,加上自己原有的奇术,編撰成了這部《元元醫經》。

現在很多所謂的古方秘术,還是經老八當年流傳下來的,肖風凌的啟蒙師父石老。應該是一位同時修煉靈术的醫者,很可能就是天衣針法的N代傳人。那麼按真正地輩分來論。他還得叫肖風凌祖師爺。

肖風凌恍然大悟,看著老八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敬意。這番舉動自然使那家伙洋洋得意了好一陣子。

聊了一會,肖風凌覺得累了,畢竟放出那個紅點后,力量消耗增長了一倍,身体也沉重了不少。老八知道大夢心經地神奇效果,也不再拖住他不放,祗是提出要留在他身旁繼續吸收散發出來的多余靈力。

“你地戰斗進行完了嗎?怎麼現在才放我出來透透氣?”

夢里。妮久違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她緩緩地從那寧靜的大湖中飄來,身上依然披著那套惹人遐思的薄紗。

盡管相處已有多日,肖風凌還是不敢多看,隨口說道:“戰斗暫時告一段落了,都怪我記性不好,忘記了這件事。一直沒解除收靈术,對不起。”

“沒關系,看來這次戰斗對你的成長相當有幫助。我感覺你的靈力雖然沒有大幅地增長,但‘質’的方面卻有了很大地提高,運用的方式也合理了不少。”妮眼中帶著迷人的秋波,微笑地說道:“你這人真有意思,明明是我在占你便宜,還向我道歉……其實,我該感謝你才對,你的靈力很充沛,十分有利于我的恢復,即使在收靈狀態下,復原速度也大大超乎了我的預計。”

“沒……沒什麼.”肖風凌每次在妮那惹大地目光下都有些招架不住,不過他也感覺到了妮所說的那樣,與青龍一戰后,靈力的運用純熟了不少。

這美女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窘迫地表情,說道:“你体內的靈力很特殊,似乎非常適合我,有沒有興趣以靈体的方式和我只修?那樣對我們兩人的靈力都大有裨益。”

提到只修,肖風凌腦子里立即出現了老八在推銷那個男女和合**時古怪的笑容,馬上說道:“不!不要……”

聽他一口回絕,妮露出詫異的表情:“為什麼要拒絕?這是件對只方都有利事情……放心,你女朋友不會知道的!”

“不是怕她知道……”肖風凌猛然醒悟,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女朋友?”

“呵呵,作為一個‘住戶’,對‘房東’的一些情況還是能感覺到的,你近來的情緒大喜大悲,起落甚大,即使沒有刻意用靈力去窺探,也能察覺得出來。”

“你還能窺探我的內心世界?”肖風凌露出警覺的表情。

“放心,我可沒那多余的力量去做那種無聊的事情,你一個年輕男子,出現那樣的情況,誰都猜得出來啊,還不就是為個‘情’字嗎?”

“以你現在的力量,一定有很多年輕貌美女性靈能者追求你吧,你的愛人如果知道這件事情,說不定還會支持你,反正我們也祗是靈体的相互融合,又不是讓你娶我。以后到了那種更親密的融体階段時,你還可以將一些技巧花樣用于你們夫妻之間的‘實戰’呢,這樣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不,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只修。”肖風凌紅著臉答到。

“哼!你是不是嫌棄我原來的蛇形靈体?”妮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見他還是不肯,心中有些不悅了,“告訴你吧,那明是我為了節約力量消耗選擇的最佳生物形態,你現在看到的才是我的真正本体模樣!想當年,我可是聖界有數的美女,不知有多少人拼命地追求我,可惜我都看不上他們!要不是因為在那場可怕的戰爭中受過重傷,后來又被人偷襲,怎麼會以蛇形靈体出現?”

聖界!肖風凌留意到了這兩個字,頓時心中一動,難道她也是……

這時,老八的聲音居然遠遠地傳了過來:“小風,你在這里嗎?”

肖風凌吃了一驚,妮不是說這是個被封閉的個人領域嗎?

沒有她的許可,別人是無法進來的,怎麼老八會出現?他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妮,發現她的臉上也盡是訝色。

“這里是……夢之領域?很久沒見到這種玩意儿了,真令人懷念啊!”老八感嘆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小風!原來你在這里啊!”化作一團黑霧的老八忽然從湖中升起,朝著他叫道。

這家伙瞥了一眼妮,嘿嘿地笑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小子在夢里還在和美女幽會啊!怪不得不肯回我的話,是不是我又在最不適當的時候出現了?當心我向清月同志打你的小報告!”

“你是誰,居然能闖進我的領域?”妮從對方的口氣聽出,似乎也是肖風凌的朋友,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驚駭,大聲地問了一句。

“哼哼!我還要問你呢,你是哪里來的小精怪,竟然敢以這種方法占據我朋友的身体,怪不得近來老覺得他的大夢心經有點異常呢!”老八升到了空中,瞪著眼睛問道。

“你才是精怪呢!說什麼占據?人家可是名正言順搬進來的,不信你問問他,人家可是他最親密的朋友,正要和他只修呢!難道你不知道打擾別人好事的人最是低級了?沒事的話,請你快點離開,以后這里不歡迎你!”面對老八的質問,妮可不賣帳,還故意碰了碰肖風凌,朝老八示威般地說道。

“真是笑話!”老八發出不屑的笑聲,“他要學只修的話,還要你達小丫頭來教?再說,就是真的要只修,也輪不到你啊!隨便找兩個候選人出來就比你强,年輕不說,容貌也美得多!哪象你,長得又不怎麼樣,穿的又少,完全*露出的那點肉來誘惑人。”

這兩人對話非常快,而且言辭銳利,一轉眼就把話說僵了,肖風凌根本插不上口。

聽到那黑色的丑陋家伙如此尖酸刻薄地批評自己最自信的容貌時,妮一下子就變了臉色,身体氣得抖了起來,領域內的景物也隨念驟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09:56 PM

第49章 淵源

平靜的大湖頓時波浪滔天,變得凶戾無比,而原本晴朗的天空也陰沉了下來,周圍開始刮起呼嘯的狂風,遠處還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威勢甚是驚人。老八毫不理會對方的發威,仍在喋喋不休地挑剔她的身材長相。

肖風凌眼見只方劍拔弩張,不由暗暗叫苦,他大聲地解釋,可惜聲音被巨大的風聲所掩蓋,奇怪的是,老八的聲音竟似完全不受影響。

“丑八怪!去死吧!”妮單手朝天一指,烏云忽然出現數道閃亮的霹靂,朝老八猛轟過來。

老八也不躲閃,任由對方攻來,那些閃電划過它的身体時,祗是將它的煙霧擊散,一會又安然無恙地重新聚合在一起,發出大笑。

妮目光凌厲地注視著空中的敵人,臉色一片煞白,手中接連施放出火焰和旋風,一時間火光、電光交錯縱橫,但對老八都無效果。她皺了皺眉,高舉只手,湖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從中飛出几條銀色的蛟龍,將老八圍團包圍了起來,並不停地朝中央噴出白色的水霧.哪知老八反而高興了起來,叫道:“好舒服啊!再來几條!快點!”

妮的臉上的憤怒漸漸轉為驚詫,這銀蛟的吐息帶著無比的寒性,甚至連凡間的火焰都能凝固,想不到這個家伙居然還露出享受的樣子。那次與肖風凌在領域中戰斗時,由于受傷太重,她使出的力量還不到十分之一。所以反過來被肖風凌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住了領域。然而現在自己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但眼前這家伙竟然毫不抵抗地在她地領域中完全硬接了下了這些攻擊,看來實力確實深不可測.但一想到那些可恨的話,她就忍不住心頭的怒氣。

聽著老八張狂的笑聲,妮終于忍耐不住,她下定決心般地一咬牙,將身上的紅色薄紗取下拿在手中,露出完美而誘人的身材。

但此舉顯然不是為了展示身材,隨著靈力的催動,那薄紗越變越大。並隱隱露出淡淡的紫光,妮松開只手。薄紗居然消失在空氣中。

原本還電閃雷鳴的天空忽然靜了下來,湖水也漸漸平復。

不再翻騰。直覺告訴肖風凌,這絕不是因為她已經放棄了攻擊,相反的,這種異常地安靜,正微兆著可怕的暴風雨即將來臨.果然,片刻過后,周圍地景物漸漸愛成了淡紫色。而一種令人呼吸困難的壓迫感隨之而生。雖然肖風凌明是作為觀戰地局外人,卻也感到異常地難受,不得不運起靈力,緩解這種强烈的不適.他心中震撼,看來妮所說的一點沒錯,那次他僥幸得勝的原因確實是因為她有重傷在身。精神力薄弱,所以被他反過來掌控了領域。如果妮以這種程度的力量來對付他,盡管他現在的靈力比當初要强了不少。對領域的力量也有所理解,但還是必敗無疑。

妮又恢復了平日地嫻靜,纖手揮動,四周紅光大盛,漸漸凝聚變成深紫色,紛紛向空中照定,同時一個個形狀相同的奇形符號在光芒中隱現,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音,最后凝聚成一個八卦中“坤”的卦象符號,發出迫人的光芒。老八被那光一照,漂游的身体頓時動彈不得,全身地黑霧也開始收斂。

“哼!這丑八怪,竟然逼本小姐出絕招!”妮收起了怒容,朝肖風凌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擺出一個優雅的姿勢,絲毫不在意身上春光地外泄,“放心,我知道這個不修口德的家伙是的你朋友,我現在明是用一種極其厲害的陣法困住了他,沒有發動攻擊。他現在正在全力抵御陣法的壓力,不久就會筋疲力盡.一會讓他給我好好道個歉,不然還有的苦頭吃。”

沒等肖風凌說情,空中傳出一聲冷笑。

“坤”所發出的紫光忽然閃耀不定,那些奇怪的符號開始瘋狂地轉動了起來,所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尖銳.肖風凌清楚地感覺到從符號中傳來凶戾狂暴的可怕力量,而妮更是大驚失色,叫道:“他居然自己引發陣法!這家伙不要命了!”

那符號的轉速越來越快,循著一種詭異的規律划出一道道如同夢幻般的軌跡,雖然美麗,卻蘊涵了無比的殺機.“不行!這力量太大了,我的傷還沒痊愈,就快控制不住了!”妮伸出的手臂在不停的顫抖,祗聽一聲怪響,她被震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鮮血。

隨著陣法的發動,失去了控制的符號轉動的速度更加快了,已經再無法用肉眼看清,紫紅色的軌跡紛紛變成一股股亂流,攜帶著驚人的力量開始四處流竄,肖風凌趕緊施放出靈力護罩,將自己和妮保護了起來。

一道亂竄的紫光飛快地衝來,掠過靈力護罩。一陣裂帛之聲傳來,金色的護罩居然如被利刃所割,馬上出現了一個破口,肖風凌大吃一驚,靈力護罩是一種强力的防御术,能抵抗外來的一切攻擊,除非施术者力量不繼,否則不會崩潰,象這種形式的破損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可見那紫光是何等的可怕!雖然這是夢中的領域,但在這里如果受傷或死亡,是會反映到現實中的。

就在他一愣神間,兩道紫光呼嘯著又衝了過來,幸虧妮及時放出一道淡淡的紅色光暈,加持在了護罩之外,紫光一碰到那光暈,頓時如遇到及其滑溜的東西,朝一邊滑開來。此時,無數亂舞的紫光都往陣法中央的老八集中了過去,切割空間所產生的尖銳聲音不絕如耳。

“老八!”肖風凌大叫道,就要衝上前,被妮一把拉住。

“別過去!那里的力量太過巨大。連我都無法抵擋!”妮擦拭著唇邊的血跡,喘著氣說道。

就在這時,隨著一陣巨響,整個領域忽然發出了一陣猛烈地震顫。一個龐大的影子忽然出現在紫光的聚焦中,全身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化做千絲万縷的細流,將以無匹的力量將所有的紫光網羅住並强行鎮壓下來,那個中央力量聚焦的“坤”字被種奇怪的力量一陣扭曲,竟然變成了卦象中的“乾”字,整個陣法頓時宣告瓦解。符號和紫光漸漸消散,周圍地景物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難道是紅葉?”老八口中發出洪亮地聲音。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憤怒。“區區的地烈陣怎麼能奈何得了我!”

妮因為陣勢地瓦解,体內頓時受傷不輕,現在被人忽然叫出這個多年前的名字,嬌軀劇震,頡聲道:“你……你是誰?

居然能如此破解我的陣法!“

老八冷哼了一聲,光芒收斂,身形漸漸清晰了起來。

肖風凌還從未如此清楚地看過老八的形象:巨大的頭顱如有些象龜。又有些象蛇,壯碩的四肢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閃亮地腳爪鋒利無比,背上是一個堅固無比的龜殼,每塊龜板上都刻著一個不同的奇怪符號,隱約發出莫測的光芒。粗長的尾巴上還長著倒刺。這怪獸看上去顯得沉穩而威武,連簡單的呼吸間都透露著强烈地壓迫感。

妮已經顫抖著跪了下去:“啊!玄……玄武大人……”

“果然是紅葉!你還記得我啊,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沒有死?”老八的口氣異常冷漠。似乎帶著恨意,那股强大威壓朝她逼了過去。

妮不敢反抗,伏在地下,全身簌簌發抖,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驚恐,肖風凌看得不忍心,開口說道:“老八,別這樣,她也是我地朋友。”

“朋友……”玄武沉吟著,望了望肖風凌,又看了看地下的妮。良久,終于嘆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又變為那股黑色的煙霧.那件消失的薄紗從它身旁出現,緩緩飛回到了妮的身上。

“大人……”妮沒想到玄武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她的冒犯,還把靈器還了回來,身子微震,眼中已有淚光閃現,卻還是不敢起身。

“算了,起來吧,不要叫我大人了。”老八感嘆著搖了搖頭,“紅葉真人,你的名字叫妮吧……不必害怕,我早已不是當年的玄武了。

妮這才敢站了起來,老八注視了她一陣,平靜地問了一句奇怪的話:“他呢……”

“大人,他……”這簡單的一句話讓妮十分猶豫,偷偷地看了一眼玄武。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想找他報復?的確,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是件十分痛心的事情,當初他利用我的信任,在最關鍵的時候偷襲了我,拿走了誅仙陣的聖劍,我才落得個使用禁术保命的下場,你是他最信任的下屬,應該很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情……”玄武淡淡地述說著令人心驚的往事。

“千年隨眼過,万事轉頭空,這麼多年來,我對仇恨早已淡漠了。如今我更是舍棄了原來的身份和使命,也再沒有什麼報仇的念頭了……明是想問問他的情況而已……”

“自從那次浩劫后,他就不知所蹤,我們也失去了聯系。

在三百年前,我倒曾經見過他一面,是在淇縣的云夢山,也就是當年商王朝的都城朝歌。他那時似乎在緬懷些什麼,看到我明是微微示意,也沒有說什麼就消失了。后來我又特意去了几次云夢山,可惜再也沒有見到他,反而被一群實力相當强大的神秘人物偷襲,受了重傷,祗好以靈体的形式逃遁。“

“這個世界能傷他的人應該沒有几個了,現在他一定在這個世界的某地過著清閑的生活吧……”老八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傷感,目光停留在肖風凌的身上,說道:“我也不會羨慕他,我以后的日子會比他開心的多。因為我不會是孤身一人,我有朋友。”

肖風凌面色激動地望著它,心中熱血沸騰.妮沒想到曾經以薄涼寡情著稱的玄武大人現在居然如此看重友情,不由驚呆了。

“紅葉真人,小風的融合修煉是你弄出來地吧,怪不得當時在與青龍老大戰斗的時候,發現他力量暴增了數倍……”

“青龍大人?原來他那次所說的故人是青龍大人!”妮想到當年青龍可怕的力量和心計,心中一陣不寒而栗,馬上答道:“是的,我為了感謝他幫助我恢復力量,特意用這種方法增長他的力量。”

“胡鬧!如果這種方法適合小風,我早就用了!你知道嗎?他体內的潛力過于巨大。由于修靈時間太短,對力量的掌握和戰斗技巧的應用實在太差。所以我明傳授了他最基礎的心法,沒有傳授過多地戰技。一直在控制著他的力量增長,以免力量無謂地消耗和浪費,如果他聽你那樣指導修煉下去,不僅成不了大器,甚至還會使力量超越**和精神極限引起自爆!

你不僅讓他的力量這樣胡亂地瘋狂增長,還提前教了他靈力護罩、突刺這樣技巧,豈不是斷章取義?“

枼不敢!紅葉委實不知他有如此潛力。紅葉祗想報答他!“妮剛站起來,馬上又惶恐地跪了下去。

“哼!你這樣報答可是要命啊!陰陽訣心法玄妙無比,又豈是你所能掌控地?這下他的修煉完全亂套了!他這樣發展下去,即使不爆体,一輩子也明是個光會傻練的普通靈能者而已,怎麼能真正領悟力量的精髓?怎麼能達到陰陽訣最終天人合一的境界?這件事你要負全部責任!”

妮沒想到事態如此嚴重。嚇得直發抖,肖風凌終于了為什麼青龍當初會那樣評價他的力量了,同時也明白了老八的一番苦心。怪不得它一直沒有教自己那些高等地戰技,明是每天督促自己進行基礎的修煉。但肖風凌也知道妮是一番好意,馬上為她求起情來。

“好吧……看在小風的面子上……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不責罰你了,剛才聽你說,想和小風靈体只修?”老八有些戲謔地看了肖風凌一眼,收回了威嚴持重的口吻,又回復了平時熟悉的語調.這回終于輪到妮難為情了,低著頭說道:“大人您都聽見了……對不起,我不該打您朋友的主意。”

“誰說地!”老八語出驚人,“我要你做的正是這件事!”

它朝肖風凌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說道:“我這朋友學地正是聖王的陰陽訣,你應該知道這心法的妙處吧,我可以傳授你們我獨門的只修奇法!要知道……小風還是個處男呢,可別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啊!”

“老八!”肖風凌可真的急了,這家伙!怎麼盡做這種事情,“不行,我絕對不能對不起清月!”

“誰說要你對不起她了?這是為了以后更好地和她在一起!再說紅葉真人,哦,不,妮小姐可是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啊,你看那容貌,那身材,那風情,簡直是絕代尤物,如果不是心有所屬,連我都想追求她呢……”老八的誇贊讓妮都臉紅了,渾然忘記了這位大人剛開始時批評她容貌的那些飽含貶義色彩的形容詞.肖風凌馬上提出了抗議,換來的卻是老八一連串的訓斥:“拒絕無效!這可是你快速提高靈力的捷徑啊,不然你拿什麼去完成還神之法?人家女孩子都願意了,你還擺什麼譜啊!”

“再推辭當心我在你女朋友面前告黑狀!”

“放心,我絕對不會在你們只修的時候出現的,我的作風向來優良,保證不會偷看……”

妮對“玄武大人”的角色轉疫錯愕万分,這家伙時而嬉皮笑臉,時而威逼利誘,整個一皮條客的滑頭嘴臉,哪里還有當年那種迫人的威嚴?一時間,她感覺這個世道變化太快,都快適應不過來了……

最后在肖風凌堅決的態度下,一心想讓他和妮只修的老八終于做出了讓步,沒有再繼續逼迫他,但條件是必須每天和妮在夢之領域中完成一系列的修煉,特別是對陰陽訣心法的錘煉。

夜漸漸深了,万籟俱寂,明月懸在夜空中,散發著淡淡的清輝.肖風凌家的樓下,兩個如鬼魅般的人影忽然從陰影中走出。

低語聲響了起來:“你確定是這里嗎?王師兄?”

“沒錯,少門主,就是二單元的第六樓,也就是那一間。”王師兄指著樓上的陽台說道。

被稱作少門主目光陰毒地看了一眼樓上,點了點頭:“王師兄,這次有勞你相陪了。我也是聽朋友說,這個搶了我來婚妻的小子有點門道,恐怕一個人搞不定他,所以才把你拉來。

你可是我們火龍門三代弟子中的最强之人,連我爹都經常誇贊你的實力。有你幫忙,一定能將那小子置于死地!“

“少門主客氣了,平時少門主對我王軍華一直照顧有加,我早就有了報答之心,今天如果能幫到少門主的忙,也算是投桃報李,聊表寸心。”這名叫王軍華的黑衣人心知成廉是門主的獨子,也是下屆火龍門的門主,所以語言甚是恭謙.“王師兄果然夠意思!以后小弟若能執掌火龍門,還需要象師兄這樣的人才多多協助我才是!”

王軍華聽出成廉的暗示,眼中驚喜之色一掠而過,聲音又恢復了沉穩,施了一禮,說道:“以后還要*少門主多多提攜,今天軍華先為少門主除去眼中釘!”

六樓,沒什麼攀爬物,而且有特制的防盜網,對一般的竊賊來說是難了點,但對于兩個靈能者來說卻是無法構成障礙.兩個人影一前一后,籍著二樓陽台、四樓的陽台連續兩次跳躍,就輕松地來到了六樓。這要是在白天看來,未免有些聳人聽聞。

王軍華摸著鋼制的防盜網,只手漸漸用力,那欄杆不久就變得通紅起來,被他輕輕地扳開一個大洞。成廉朝他豎了豎大拇指,跟著王軍華從大洞中爬了進去。

肖風凌家客廳很大,盡管光域很暗,但兩人都不是普通人,一眼就看到了客廳對面的三間臥室。王軍華指了指最右邊的虛掩著門的房間,成廉含意,露出森然的笑容,跟著王軍華向前走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0:01 PM

第50章 夜襲的遭遇

肖風凌家的客廳確實大,成廉感覺從陽台走到臥室這段路似乎特別長,走了好久卻還是在客廳中。他有些不信地向前快速跑去,卻發現了一件非常詭異的事情,身邊的客廳,居然在跟著他跑!而且動作是同步的,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跑,速度有多快,整個地面都會跟著他移動。所以過了十多分鐘,卻還是在原地打轉,成廉心中暗暗吃驚,趕緊壓低聲音向前喊道:“王師兄!慢點走,這里有古怪!”

奇怪的是,快走到臥室門口的王軍華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說話,而王軍華本人也停在了臥室門口,如同傻瓜一樣,在原地踏步,成廉從未遇到這樣的妖異之事,背心都被冷汗浸透了。

“王師兄!”成廉心中忐忑,顧不得隱秘,聲音也大了起來。然而,任他怎麼大聲喊,王軍華還是沒有回過頭來,如果成廉此時能看到王軍華滿是冷汗的臉,就知道他也陷入了麻煩中。

王軍華並沒有和成廉一樣見到會動的牆壁,他已經走了臥室門口,輕輕推開了門.然而,打開了門后,出現在眼前的不是熟睡的肖風凌,而是兩點赤紅的光,王軍華仔細一看,原來這是一明面目猙獰的潛伏在黑暗中的可怕巨獸,那兩點紅光正是它可怕地眼睛!這明凶獸站立起來足有四米高,全身覆蓋著厚厚的黑色鱗片。周身散發著陣陣死亡的氣息,寬大的嘴巴外露出尖尖的獠牙。

赤紅色的眼睛相快地就發現了門口的王軍華,發出一聲駭人的咆哮,踏著沉重的步伐朝他扑來。

王軍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關上門就跑,打開第二個臥室的門,逃了進去。

他忽然想起成廉還在外面地客廳,莫不是讓怪物給吞了?

很多同門都知道這几天少門主和自己在一起,如果成廉出事,自己也脫不了干系。王軍華仔細聆聽一陣。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再聽到怪物地聲響,便壯著膽子開了門.卻發覺眼前的景物一變,竟然沒有再看到客廳.而是另外一個世界。

前方是一片蔥郁地山谷,風景如畫,生長著奇怪的植物,天上陽光明媚,儼然是大白天,地下散落著一些奇怪的動物屍骨,有些屍骨的体積還很巨大。王軍華在里面尋找了一陣。

沒有發現成廉的影子,心中暗道不妙。此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奇怪的聲音,仿佛是一群人在敲著鼓,王軍華不由有些好奇,那聲音越來越近了。似乎是朝這個方向來地。王軍華定神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汗毛都豎了起來。

前方是一群似曾相識的野獸.個頭比較高,拖著長長的尾巴,鋸齒般的牙齒十分尖銳.“啊!”王軍華認出那正是已經絕跡的恐龍!看那樣子,居然還是恐龍中可怕的掠食者——速度奇快地迅掠龍!

看著朝自己這個方向街來的食肉恐龍群,王——可沒有勇氣和這一人群白堊紀的凶狠掠食者搏斗,祗得拼命地運用靈力逃跑。跑了近一個小時,也不知走到哪個地方,拉開一扇門本能地就走了進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全身力量提升到頂點,准備等敵人衝破門后殊死一搏。

然而一段時間過去了,門后仍然十分安靜,絲毫聽不出任何危險地聲響,似乎這扇簡單的門能隔絕兩個世界。

直到轉過身來,王軍華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房間,而原本的臥室已經變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十分安靜,但是卻靜得可怕。

沒有出口,祗有,一扇扇,緊閉著的,門.冷汗,從他的額頭漸漸滑落。

“媽的!”成廉心知自己已經著了對方的道儿,大概是陷入了一個什麼陣法之中,他罵了一句,火焰靈力運了起來,一個閃耀的火球從手中出現,朝那一直與他欽勁的“該死”的牆壁發去。

誰知那牆壁居然發生一陣奇怪的扭曲,如同張開一張大嘴,將火球吞了進去,然后又恢復了原狀。成廉連續放出几個火球,都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而周圍的景物照樣跟著他,讓他在痛罵的同時心里也在暗暗發毛。

成廉想起聽父親成光耀說過,當年在西北沙漠修煉時,曾遇到一位奇人,陣法高深,以几根棍子和一些石塊組成一個小小的奇門陣勢居然困了成光耀整整一天一夜,后來還是看其心志堅定,將他放了出來,兩人也因此成為好友。

火龍門雖然也有象“真火伏魔陣”那樣的强力陣法,但那是由几個人合力使出的攻擊類陣勢,輿這種奇門陣法不同。成廉以前還一直不相信由那些石頭什麼的組成的陣勢能困住象父親那樣的高手,今天他總算親身体驗了一回奇門陣法的厲害,而且還是最厲害的陣法大師所布下的陣法,幸虧,這還祗是一個簡單的防御陣法。

成廉倒也不是蠢人,知道無法脫困,干脆就停下了腳步,一邊對周圍的事物暗暗戒備,一邊把希望的目光投向還站在前方不動的王軍華身上,希望這位經驗和閱歷都要强于自己的師兄能早點破解對方的陰謀,把自己救出這個鬼地方。

此時,王軍華的意識還在那間四周都是門的房間里,感受著周圍死一般寂靜的詭異氣氛,心里一陣緊張。剛才他又打開了一扇門,里面的景物卻不再是山谷,而是一個到處是僵屍行走的街道,更可怕的是。那些僵屍居然無視他地火焰之力,還讓他受了傷,幸好他在一間房子里找到一扇回來的門,繼續回到了原本的空間。

重新關上門后,王軍華已經知道自己遭遇的,是一個變幻無窮的迷宮,他心中隱隱覺得,這麼多門后,一定有一扇能通往正確的出路。

在同樣嘗試過直接對門攻擊無效后,他也棄了徒勞的進攻。決心面對出路的選擇。王軍華看了看這扇門,又走到另外一扇。心中猶豫不定。終于,他遲疑地將手移向一扇門的把手。

這扇門后。是怪物?是陷阱?是出路?是生?是死?

王軍華呼吸漸漸急促,伸出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哎喲!”肖風凌捂著頭,摔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祗覺得頭好像要裂開一樣,眼睛也感覺有點發黑。

“小風啊,說過多少次了。精神力不是蠻力,”老八地聲音傳來,一副教訓的口氣,“越是放松卻能集中,你老是那麼緊張,無法真正凝聚力量作傾力一擊。怪不得這麼快就被紅葉打敗了!”

妮笑語盈盈地說道:“玄武大人說地在理,你体內的潛力相當深厚,但能發揮出地太少了。鍛煉精神力是能有效發揮最大力量的前提條件之一,如果你能真正發揮出力量,恐怕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哼!還好我祗是讓紅葉來和你進行精神對抗練習,要是換我上,你連兩秒都支持不了!”老八臉上又出現那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最近在夢之領域中,這副表情出現的頻率最高,都快變成它的招牌表情了。

“老八啊!你是四聖之一的玄武聖使,當年封神之戰地有名人物;妮也是擁有‘十絕靈陣’之一的‘地烈陣’的紅葉真人,你們都是几千年的老妖……不,老前輩了,我哪能和你們比啊!”肖風凌每次的精神對抗都會被妮震個七葷八素的,一張臉立刻苦了起來。

“你說誰‘老’了!”女人對這個詞彙似乎有種先天地敏感,妮的聲音一下子就高了起來,柳眉倒豎,銀牙暗咬,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老八壞笑地看著妮不善的臉色,說道:“嘿嘿,小風,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說我們紅葉真人‘老’?人家當年可是聖界中人見人迷地美女啊!就算是現在,你也可以看看,這完美的身材,這如花的容貌,哪一點和‘老’字沾上邊?”

隨著相處日久,妮現在對這位“玄武大人”已經沒了當時的那種敬畏了,再加上老八如今捉狹搞怪的脾性,沒什麼架子,所以兩人的關系漸漸如朋友一般,說話也隨便了不少。

“玄武大人,您還真會誇贊人呢……”聽老八這樣說,妮繃緊的臉漸漸松了下來,還有些發紅,那嬌羞之色看上去甚是動人,但目光落在說她“老”的肖風凌身上時,又變得犀利了起來。

“我們聖界的靈体明要能量不受到根本的損傷,可以一直這樣活下去,換句話說,我們等于擁有近乎永恒的生命。所以几千年對我們來說,祗不過是睡個凳再醒來的功夫而已。按這樣算,紅葉現在才相當于你們人類的少女年齡呢!真是不識貨!看來,你的判斷力太差,精神訓練的强度要加大了……紅葉總教官,你安排一下吧!”老八完全不顧肖風凌使來的眼色,火上加油地說道。

妮看著驚惶的肖風凌,心中暗笑,杏眼一瞪,盡量使自己的表情變得凶狠起來,說道:“玄武大人,我看干脆把肖風凌扔到我的地烈陣里面磨練磨練吧!有個什麼后輩不是說過一句名言‘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傷其筋骨,損其体膚’……”

“拜托啊!妮大小姐!是‘勞其筋骨,餓其体膚’啊!不是什麼‘傷’啊‘損’的,那會出人命的……我可不想去你那個恐怕的大陣里‘磨練’,弄不好連骨頭渣都沒剩了!”雖然知道對方是說笑,但一想到地烈陣的威力,肖風凌就是一陣膽寒。

女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實力高强的女人。這是肖風凌用切身教訓得出地真理。

“我做回好人。幫你說說情,地烈陣別去了,就增加强度再來兩次精神力對抗的加練吧!”老八趁機插了一句,這位又唱紅臉又唱黑臉的‘好人’讓肖風凌恨得直咬牙。

“好啊!”妮一口答應了下來,任由肖風凌怎麼請求就是不肯松口。

“等等!”老八忽然感應到了什麼,升了起來,有些意外地說道:“我們有客人來了,而且是兩個,就在外面的客廳里。”

“哦?居然有這樣不長眼睛的家伙,把主意打到這里來了?大人。要不要我出去將他們滅了?”妮雖然沒有老八那樣的敏銳感覺,但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兩明小爬蟲而已。根本不值得我們動手,”老八把目光投向面露疑惑的肖風凌。嘿嘿一笑,“不過,拿來給小風練練手倒可以。他膽子太小,至今還沒得到小清月的身子,修煉又很艱苦,得不到應有的發泄,我怕他精蟲上腦……”

“扑通!”一旁傳來肖風凌倒地地聲音。

門.開了。

王軍華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風景怡人的大湖之畔,而手中地門也隨之消失了,整個人就完全置身于這個美麗的湖畔。雖然這里處處給人一種寧靜地感覺,但出于剛才的經歷,他也不敢放松警惕,不時瞄著平靜的湖面。生怕里面忽然蹦出一頭可怕的水怪。

這里是另外一個迷宮嗎?出口的門在哪里?

王軍華正想著,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他定神一看。竟然是成廉,馬上跑了上去。

“少門主!”

成廉一聽王軍華的聲音,趕緊轉過身來,高興地說道:“王師兄,你終于破了這個奇怪地陣勢了?”

“少門主也被困住了?我沒有破陣啊……”王軍華猜想,莫不是剛才自己開的是一扇正確的門,使這個古怪的陣法破解了?但這里又是什麼地方?

這時,成廉的目光猛然瞥到從前面走來的人影,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

那他一直痛恨地人,也是“搶奪”他“未婚妻”的情敵——肖風凌。

肖風凌也是才知道成廉和另外一人就是摸進自己家的“小偷”,想到老八和妮離開前一再强調地“不許用濫用高級戰技”,心中就是一陣苦笑。

“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姓肖的!

老子找你好久了!今天老子要殺了你,讓蘇清月澈底死心!到時候,她就會重新回到我的懷抱了!“成廉緩緩走了上去,五指悄悄凝成爪狀。

王軍華也明白了肖風凌就是今天的目標,大喝道:“小子,你倒會弄鬼!這里是什麼地方?說出來一會讓你少點痛苦地死!”

肖風凌當初在學校就差點被成廉的炎爪所傷,幸虧唐凌及時出現,后來又從烏濤口中得知成廉在小巷中打算暗算自己,原本對成廉的為人極為不齒.現在這家伙為了得到蘇清月,居然想來家中暗害自己。肖風凌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力量也高漲了起來,而這股怒火也和成廉到現在還覬覦蘇清月的美色有很大的關系。

肖風凌露出平時極少出現的冷酷之色,緩緩地說道:“如果你們能擊敗我,就可以從這里出去了。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我怕弄髒了自己的手……”

“大言不慚!受死吧!小子!”成廉聞言怒火中燒,大喊了一聲,五道尖銳的勁風挾著燃燒的熱力朝對方發去。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0:15 PM

第51章 成廉的完全潰敗

成廉的這記炎爪雖然聲勢驚人,但在肖風凌此時的眼里卻明是虛有其表的五道簡單的勁力而已。他並沒有硬接,而是使用瞬間移動,消失在原地,躲開了炎爪的攻擊。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肖風凌的力量和運用力量的技巧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這種瞬間移動所消耗的靈力越來越少,定位也越來越准確.成廉從李燕那里得知,肖風凌還算個“有點能耐”的人,現在見他輕松使出瞬間移動,心中更證實了李燕的說法。這位火龍門的少門主雖然看出肖風凌不是普通人,但對他使出這種簡易的逃命靈訣卻是不屑一顧,認為他害怕自己,所以選擇逃跑,臉上不由露出輕視之色。

成廉心中冷笑一聲,也是一個瞬移來到肖風凌出現的地方,拳頭上冒出淡淡的火焰,朝肖風凌的身体狠狠地擊了過去。在他的腦海中,已經出現對手身体著火,躺在地下哀號的模樣。

一聲悶響過后,成廉的身子直直飛了出去,一個大馬趴的俯臥姿勢摔在了地下,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差點爬不起來。

王軍華在一旁看得真切,肖風凌一把抓住了成廉的拳頭,然后一拖,將成廉整個人都拖了過來,同時肩膀向前狠狠一頂,將成廉撞飛了出去。

王軍華見少門主吃虧。哪還能袖手旁觀,只足一蹬,迅捷的身形已經來到了肖風凌身前,朝肖風凌快速攻來,那一只手臂仿佛化作了四明,令人眼花繚亂.肖風凌看出王軍華的實力要高出成廉一截,但卻並不慌張,凝神以待、以快打快,速度一點都不落下風.兩人地速度都十分驚人,明見一團灰影和一團紅影飛快地在交替、分開.讓人咋舌。

成廉掙扎著爬了起來,心中感到一股强烈的恥辱。自己一時“大意”,居然被這家伙撞倒在地!然而當他看到肖風凌輿王軍華的快速對招時.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才了解到肖風凌的實力原來這麼厲害。

隨著與對手的接觸和對攻,王軍華發現對手的力量似乎還要高過自己,不由心念一轉,身体漸漸發紅,散發出炙人的熱度,如同一尊燒紅的鐵人一般。肖風凌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

心中冷笑,赤陽之訣的力量也暗暗加强。

成廉不由暗暗慶幸:幸虧自己夠聰明,把王軍華帶了出來,否則要是一個人孤身前來,恐怕就明有送死地份了。這王軍華果然身手不凡,聽說他還有一門“烈鋼罡勁”的自創密技。能將自己愛化為一個全身冒著火熱力量、刀槍不入地鋼人,殺傷力極大,一定能將肖風凌打倒。

成廉卻不知道。王軍華此時用的正是“烈鋼罡勁”,而且還在叫苦不迭。“烈鋼罡勁”平時能侵蝕敵人身体,干擾對手地火焰之力竟然對肖風凌完全不起作用。反而從肖風凌身上,王軍華感覺到一股極其可怕的火焰之力,整個人仿佛都快被熔化一般難受。

事實上,從肖風凌現在看來,王軍華雖然强于成廉,但還是遠非自己對手。平時修煉時,都是和妮動手,雖然有敗無勝,卻有些習慣于她的攻擊形式和節奏。今天忽然換了一個敵人,開始還感覺有些新鮮,但時間一久,王軍華實力弱勢就慢慢体現出來了。

肖風凌漸漸覺得索然無味,沒有再和他糾纏,速度猛然加快,看准空隙一拳擊在王軍華的胸口上。誰知這一拳祗是讓王軍華后退了三步,全身紅光一黯,又如沒事一般衝了上來。

肖風凌皺了皺眉頭,又是重重地一拳,這次王軍華退了五步,還是繼續衝上前來。肖風凌心中暗奇,已經猜道對方有種特別的護体靈訣,手上力量一變,格開王軍華的手臂,再次擊在他的肩膀上。

王軍華本來對自己地速度還頗有自信,這下被肖風凌連續擊中三下,才知道對方一直都沒有用出真正實力,心中不由暗驚.他在火龍門中是最受門主成光耀器重的弟子,年齡雖然不是很大,但天資極高,修煉進步神速,已經達到靈動期的中階境界了。成光耀曾許諾,明要他能達到靈心期,就直接授予他長老的位置。

他平日在門中第三代弟子中,一直都是鶴立雞群,沒有對手,所以向來自視甚高。今天碰上了肖風凌,卻是相形見拙,但當著成廉的面又不能逃遁,所以明好仗著那烈鋼罡勁的獨特保体靈訣,使出兩敗俱傷地打法,希望能以此擊倒對手。

忽然,王軍華覽得剛才被對方拍到的右肩一陣劇痛,如同被什麼鋒利的利器扎入一般,那刀槍不入地烈鋼罡勁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利器”,而且那股銳力還竄入了体內,化作無數把鋒利的小錐子,穿透著自己的五髒六腑。

他頓時慘叫一聲,烈鋼罡勁立告瓦解,踉嗆著后退,差點倒在地下。

這種“突刺术”連變身前的譚天峻都無法硬接,更別說區區靈動中階的王軍華了。成廉看出形勢不妙,快速繞到肖風凌背后,放出一個光炎球偷襲過來。

肖風凌心中對成廉已經厭惡的已經到了極點,凝結赤陽之訣的力量,猛地回身,手狠狠一揮,竟然如同打皮球一樣將光炎球遠遠地打了出去,轉眼消失在大湖的對面。

成廉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他的光炎球曾被唐凌用一件柔不著力的衣服以十分高超的控制技巧反彈回來,當時已經覺得是不可思議.但唐凌是何許人也,是連火龍門都不可小看地火尊者。控火技巧高超且成名多年。而眼前的這個僅僅還在讀大學的小白臉居然可以用“蠻力”直接將光炎球擊飛,真是聞所未聞!

這怎麼可能?難道說肖風凌的力量竟然比唐凌還要……

還沒來得及多想,一陣勁風已經扑面而來,成廉心知要糟,剛想瞬移逃逸,一個拳頭已經由遠及近地在眼前放大。

“砰!”成廉又是一陣手舞足蹈地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下。

“媽的!老子操死你媽,操死蘇清……”成廉捂著臉在地下罵道,鼻子凹下去一大塊,衣衫上盡是血跡。顯然鼻梁骨已經打斷。

話還被說完,背心已經被肖風凌狠狠地踢了一腳。成廉整個人如轱繞一樣滾了出去,感覺呼吸一窒。差點背過氣去,而后疼痛才慢慢傳來。肖風凌深恨他出言辱及母親和女友,出手再不留情,趕上前去,手抓住成廉的衣襟,用力一掀。成廉祗覺一股大力將他拋到空中,然后上空一陣熱風襲來。被人重重地從頭頂上掄了下去,整個人摔在地面上,地面上頓時多了一個人形的坑,地面上全是血跡,成廉陷在坑里,似乎已經昏了過去。

男人。一旦為了自己重視的女性而憤怒,力量是相當可怕的。這是老八在暗處觀察得出的結論,一旁地妮笑著點了點頭.王軍華眼睜睜地看著成廉被痛毆。心知不能這樣袖手旁觀,無奈之下祗好咬牙衝了上去,此時他的烈鋼罡勁已經被破掉,那些錐子般地力量還在体內肆虐,更加不是肖風凌的對手,被輕松擊倒。

成廉好不容易神智清醒一點,心中也發了狠勁,正要掙扎著站起來,神識中突然傳來王軍華地聲音:“少門主,千万別輕舉妄動,這人的實力明怕已經到了門中長老級的境界了!我們兩個絕不是對手。你先別動,我來應付。”

成廉心中一凜,猛地清醒了過來:長老級!這個該死的肖風凌果然已經修煉到靈心期了嗎?真是見鬼!那自己還主動來上門找他麻煩,豈不是送死嗎?

想到這里,成廉勇氣盡泄,趕緊趴在地下一動不動,仿佛真的昏迷了過去。

王軍華想到當初肖風凌說過的不想殺他們的話,抱著賭一把地心理,挺胸道:“姓肖的,沒想到你的實力這麼厲害!現在少門主已經被你打昏了,我也自認不是你的對手,既然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肖風凌見成廉已經被打得昏死在地下,心中的恨意也減輕了不少,聽王軍華這麼說,倒還真提不起殺意,暗暗對隱身的妮發出信號,說道:“我說過,不會殺你們地,但以后再也別讓我看到你們,否則絕不輕饒!帶著這個無恥的家伙快滾吧!”

王軍華眼前馬上出現一道門,他心中害怕對方變卦,不敢怠慢,趕緊背著成廉離開了這個令人膽寒的大湖。

出門后,王軍華驚異地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客廳,而背上地成廉也不見了,而是躺倒在他身后的地板上。他過去扶起成廉,叫道:“少門主!你沒事吧!”

成廉吃力地睜開眼睛,感覺鼻子和全身一陣劇痛,鮮血流得衣服上都是,但奇怪的是鼻子並沒有塌下去,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到一陣詭異,額聲問道:“剛才那湖呢?”

“少門主果然也見到那湖了,看來剛才的戰斗不是個幻覺……我扶你出來后就是在這個客廳里了,剛才的地方一定有什麼古怪!”王軍華扶起成廉,兩人看著那臥室虛掩的門,但誰都沒有勇氣再上前一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少門主,我們先走吧!”王軍華想到剛才肖風凌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心中就是一陣顫栗。成廉回想起剛才被肖風凌痛揍的事情,心中也十分害怕,馬上答應了下來。兩人雖然都受傷不輕,但要從六樓下去,還是難不到他們。

“王師兄,這件事千万別告訴我老爹,他最近在忙重要的事情,早就嚴令我不要惹事的。你地傷我會想辦法從老爹的藥房弄几樣好東西給你治療的……小弟絕不會忘了師兄今天的相救之恩!”

“唉!放心吧,少門主……”王軍華無奈地說道,剛才這一戰,敵人的那股怪異銳勁使他苦修十多年的烈鋼罡勁化為烏有,至今還未完全消除,這哪里是什麼靈藥能夠補償的?但他又不敢得罪這位門主的獨子,祗好自認倒霉了。

“師兄,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强,看來我得去找那朋友再商量對策了……對了,高長老最近好像要出來辦事。到時候我和他聯系,一定要想個辦法出這口氣!”成廉摸著自己感覺好像已經“塌凹”的鼻梁。狠狠地說道。

王軍華沒有再出聲,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軍華和成廉走后。老八和妮的影子漸漸從湖面出現:“小風!剛才不是說不能用那些技法嗎?怎麼又把突刺用出來了?”

“呵呵,我一生氣忘記了……”肖風凌不好意思地笑道。

“哼!是恨那小子貪戀你女朋友地美色吧!男人妒忌起來還真嚇人啊!”妮露出調侃的神色。

肖風凌訕笑了兩聲,老八又說道:“雖然對手弱,但是你也沒使出應有地力量,剛才一個家伙用出那種攻防一体的火焰戰法時,你根本不需要用突刺街地。而且我看你修煉了這麼就,怎麼用的大多數祗是赤陽之訣的火焰力量?為什麼不用玄陰之訣呢?如果你能發揮出玄陰之訣的力量。剛才完全可以把他的炎力倒封,讓他變成個冰雕……”

“玄陰之訣?”肖風凌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玄陰之訣用得相當之少,至今還沒領悟出什麼特別的戰技,最多就是將玄陰之力運用在身体或者手上抵御寒氣而已。

“唉。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啊!你雖然對赤陽之力掌握純熟,但玄陰之力卻是你地弱項。其實那個叫唐凌的家伙給你的什麼《火經》也是些粗淺的技能。並不能登大雅之堂,明能暫時湊合著用……你必須注重陰陽的同時修煉,不然很難真正達到陰陽訣第一重陰陽合一的境界。”老八搖頭嘆道。

“大人,你不是有水屬性地体質嗎?可否傳授一些陰之技法給肖風凌?”妮好奇地朝老八問道。

“我的那些戰技太過深奧,是以陣法和自身特性為基礎的,無法傳授給小風,況且陰陽訣玄妙無邊,如果真能達到陰陽合一地境界,領悟相應戰技也明是時間問題。現在盲目地追求技能可是個誤區啊!”老八神色凝重地說道。

“那我現在要怎麼做?你剛開始說要用玄陰之訣克敵,現在又說不能盲目追求戰技?”肖風凌也有些犯愁了。

“我指的是修煉的平衡……這個先別急,馬上就要進行還神**了,這是個艱難的過程。對于力量駁而不純的你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所以你必須加緊精神和力量方面的基礎練習。如果你能通過還神的考驗,那麼我的計划就可以順利地進行到下一步了,到時候就算你靈力所剩無几,我也有法子讓你如鳳凰涅磐一樣,浴火,真正領悟力量的精髓,成為强大的靈能者。至于戰技……如果你能突破除陽訣的初階境界,那麼自然會領悟自己獨有的戰技,那才是真正屬于你自己的,獨一無二的戰技!”

自己獨一無二的戰技?肖風凌聽得心中有些癢癢了,這可是他一直的渴望……

“肖風凌,放心吧,玄武大人可是當年我們截教的首席軍師,向來是算無遺策呢!”妮的話讓老八立刻露出飛揚跋扈的得意之色。

“小風,我想起來了,剛才說好的,還要加兩次精神力對抗練習!嘿嘿,可別想在我老八面前偷懶!”

“什麼?現在?還要兩次!我分期支付行不行……”已經疲憊不堪的肖風凌一下子癱坐了下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0:20 PM

第52章 當美女遇上美女

“哈湫!”肖風凌打了個噴嚏,隨后又疲累地臥在課桌上。他可懶得用靈力抑制這個噴嚏,因為現在修煉靈力几乎變成了他的全部生活。

這几天氣溫忽降,原本還炎熱的天氣一下子變冷了起來,天空中還下起了暴雨。

近段時間內是夠辛苦的了,每天都要按照老八的計划拼了命似地修煉,盡管力量的增長是能夠明顯感受到的,但他還是有種今苦的感覺,別人白天辛苦,晚上還可以休息,而自己連做夢都要繼續辛苦……

“三炮!快走!有熱鬧可看!”黃燮衝進教室,拖著他就往外走。

“怎麼了?”肖風凌懶洋洋地答道:“困死了,不想去……”

“聽說一年級的中醫系轉學過來一個超級美女,長相甜得要命,簡直可以算是超級漂亮可愛!好多家伙都去看了啊!”

肖風凌看了他一眼,又軟趴趴地伏在了桌子上,說道:“超級漂亮可愛?這不是你經常送給蘇俏的形容詞嗎?怎麼這會儿又見異思遷了?當心人家動員全美容系的女同胞來聲討你這個陳世美!到時候,連神仙都救不了你!”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就是去看看而已啊,就當培養下自己的審美觀點,這也是陶冶情操嘛!”說著,他不由分說地拉著肖風凌就走。

黃燮說得不錯,來迎接美女新同學的“熱心人”還真不少,一大群人圖在哪里。也不知道那漂亮可愛的“目標”到底在哪里。就在黃燮東張西望地時候,一個清脆而熟悉地聲音從肖風凌側面響了起來:“肖哥哥,是我啊!几天不見,想我了沒有?”

聽到這個要命的聲音,肖風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差點沒拔腿就跑。無奈之下轉頭一看,果然,宮彩儿眨著那只漂亮的大眼睛,正驚喜地望著他。

肖風凌聯想到黃燮所描述的新同學的特徵,心里中“咯噔”一下。難道……

果然,祗聽她高興地說道:“肖哥哥。我現在到你的學校來讀書了,以后要多多照顧我哦!”

周圍的同學“嘩”地一下轟動了。連黃燮都俊眼了。

這個肖三炮,簡直是全体男同學的公敵啊!平時裝傻充愣,卻默不作聲地將學校的第一美女泡上手了,現在好不容易來個漂亮女孩,居然還是他地老相好!那几句親密的“哥哥”

讓那些單身漠們紛紛亮出利刃般地目光,估計在下節解剖課上,他會成為不少人手术刀下的假想目標。

肖風凌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上次地誤會好不容易才象蘇清月解釋清楚,現在宮彩儿居然轉學來此,真是一場災難啊……

這時,上課鈴聲及時響起,肖風凌趕緊說了一句:“彩儿,我先上課了。有空下次聊……”

說著,拉起黃燮,頂著大雨就往回衝去。

整節課.肖風凌都在忐忑中度過,渾然不知道老師在說些什麼.下課后,在同學們驚異的目光中,宮彩儿甜美的笑臉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

肖風凌從心里發出了一聲慘叫:神那,救救我吧……

在連續几天再度成為八卦校刊的風云人物后,接下來的日子更令肖風凌頭大如斗,宮彩儿每天下課都末找他,甚至在他午休和蘇清月見面的時候,這個丫頭都不合時宜地出現在身旁。好在蘇清月經歷了上一次地事件后,並沒有因此而和他產生誤會,當然,心中不快是難免的。

根據黃燮打探來的消息,這位宮大小姐是教育局局長親自要求醫大接收的,否則,以她空白了五年的學歷基礎,怎麼可能忽然一躍讀到了大學,肖風凌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讓父母答應這件事的。

其實,肖風凌並不討厭宮彩儿,相反,心里還把她當作妹妹般喜愛,但宮彩儿地過分親昵經常給他帶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尤其是在蘇清月面前,更是有口難言,也不知是這小丫頭太不懂人情世故,還是故意這樣讓他難堪。

此時黃燮挺身而出,在了解了肖風凌苦惱的原因后,毅然擔當起了替兄弟排憂解難地重任,動員了一大批青春期躁動的單身男同胞,對宮彩儿展開了積極的圍追堵截。當然,看黃燮那勁頭,如果旁邊不是有個稼俏虎視眈眈,他本人早就身先士卒了。

異俏知道姐姐和“准姐夫”的煩惱后,也動起了腦筋。她在醫療美容系極有人緣,自有自己的一套,挑了一個時間,帶上一些要好的姐妹,刻意去和宮彩儿交朋友。哪知當這兩個脾性相近的丫頭見面時,竟然一見投緣,倒真的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有了友情滋潤的宮彩儿顯然減少了來找肖風凌的次數,但每天午休和下午放學時,還是准時前來“報到”,讓他徒呼奈何。

終于等到周末的只休日了,飽受精神摧殘的肖風凌如釋重負,正好歐陽鷹與曾依云約他和蘇清月去郊外的休閑山庄燒烤,于是兩人欣然赴約前往。

歐陽鷹和肖風凌可謂不打不相識,雖然這位市刑偵隊年輕的副隊長性子急躁,但為人正直豪爽,對朋友更是誠摯坦蕩,是個性情中人。他一見肖風凌,就來了一個熱情的熊抱,差點讓沒運靈力護身的肖風凌窒息過去。

輿肖風凌相處日久,蘇清月人也愛得開朗了很多,不再是那種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樣子了,她看到曾依云時,主動微笑著點頭示意。

前几天剛下完雨,整個休閑山庄都透露著一股十分清新的綠意。令人心境舒暢。游玩一陣后,燒烤開始了。

說到燒烤,味道還在其次,最大的樂趣就在其過程之中,肖風凌和歐陽鷹兩位男士在女同胞們地指揮下,笨手笨腳地做起了打下手的工作,拿著鐵叉艱難地串進要拷的食物上,看歐陽鷹的艱澀模樣,几乎不亞于跑十几條街追個長跑型小偷的難度。

兩位男士也確實不爭氣,才偶爾聊几句。就燒糊了兩條魚,引來了一旁陣陣嬌笑。

正在其樂融融之時.肖風凌的手機忽然響了。

“肖風凌,你好。請問現在有空嗎?”一聽是女子聲音,蘇清月還沒什麼反應,曾依云的耳朵就一下子豎了起來。

這個電話居然是司徒雪沁打來的,肖風凌覺得奇怪,雖然他每周都會抽出一天時間去青衣診所,但自認識以來,司徒雪沁還是第一次打主動他的電話。莫非有什麼要事?

“這……”他為難地看了一眼蘇清月,問道:“我在外面……有什麼要緊事嗎?”

“是的,請你來我家里一道。”

肖風凌有些納悶,為什麼不是去診所而是去她家?他將徵詢地目光投向了蘇清月,見她微微頷首,答道:“好吧。我就過來。”

“哼哼!”曾依云拿出審訊犯人的口氣:“好你個肖風凌,給我老實交代,剛才是哪個老相好打來地?”

“不是。是青衣診所的司徒醫生,說是有要緊事。”

“那是個女醫生吧?怎麼這時候打來?該不是約你私會吧……”曾依云依然不依不饒,“你居然敢放我們鴿子,給我記住了!”

“云姐,他今天確實有要緊事,下次我們請你們去青佛山玩吧。”蘇清月打起了圓場,說道:“風凌,我陪你去吧。”

肖風凌連忙點頭,歐陽鷹用力一拍他地肩膀:“小肖,你挺有福氣的,能碰到清月,要換了我,依云是寧可打暈我,也不會讓我走的……”

這家伙話還沒說完,腰就傳來一陣劇痛,“哎喲”一聲慘叫了出來。曾依云一邊用力掐著他的軟肉,一邊笑吟吟地問道:“你現在很想被一個女的約出去?”

肖風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也曾飽受摧殘的腰,頓時身感同受,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歐陽鷹,蘇清月則笑著說道:“云姐,你們兩個慢慢解決私人恩怨,我們先走了……”

休閑山庄距離青衣診所並不遠,肖風凌並沒有花太多地時間就來到了城郊。

今天街上的診所居然關了門,懸掛著一塊“因要事暫時休診,請各病友諒解”的木牌。肖風凌帶著清月來到司徒雪沁對街的住宅,敲了敲門.“哪位?”門后清潤甜美的聲音傳來。

“是我,雪沁姐,請開門.”

“原來是肖大醫生,你來得可真快。”司徒雪沁邊說著邊打開了門.蘇清月早知道肖風凌以前每周都會去城郊的青衣診所“實習”,卻從未跟他去過,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口中那位司徒醫生。

門開了,司徒雪沁地目光馬上落在了肖風凌身旁的女孩身上,正如同清月也在仔細地看著她一般,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地露出異樣地神情,似乎都驚于對方的美貌。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司徒雪沁醫生,”

肖風凌拉著清月的手,說道:“這位是我的女朋友蘇清月。”

司徒雪沁略帶酸楚的目光在兩人拉著的手上一閃即逝,露出平時恬淡的笑容,對清月說道:“你好,早聽表妹石紅鵑說過你的大名,想不到你比傳聞中更加漂亮,不愧是醫大的第一校花啊!”

“哪里!什麼校花,祗不過是一些好事之徒弄出來的無聊稱謂,司徒醫生才是真正的美人呢。”蘇清月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司徒雪沁,那外交辭令般的客氣給肖風凌一種奇怪的感覺,平時她對人可不是這樣的,想到司徒雪沁對自己的情感,肖風凌有些心虛了起來。

兩個愛上同一個男子的美女相遇時,會發生什麼呢?

“哇!美女PK!”

老八用黑霧中的手指正控制著PS2游戲機的操作手柄,近來電視游戲尤其是格斗游戲已經變成了它的最新愛好,為此肖風凌在它的强烈建議下,換掉了以前無聊時玩的任天堂紅白機,買來了一部全新的PS2游戲機.此時電視屏幕上,老八所選的街霸中國美女春麗正對上了拳皇中的美女不知火舞。

“開打!”這家伙玩起來聲情並茂,十分投入。

“真是對不起,今天還打擾你們的約會時間.”司徒雪沁歉然地說道:“實在是有件要緊的事情。”

“雪沁姐,什麼事了?”肖風凌奇怪地問道,卻沒留意一旁蘇清月的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

盡管蘇清月上次因為宮彩儿的事情和肖風凌鬧了別扭,但主要是她長期等待和心情不好所致,其實她心中明白,肖風凌最多祗是把那個小丫頭當作妹妹而已。但眼前的這位歐陽醫生則不同,美麗溫柔,大方得体,處處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魅力。

雖然僅僅是第一次見面,但憑著女性特有的敏感,蘇清月有一種直覺,司徒雪沁很可能就是自己和肖風凌之間一個最大的潛在威脅.司徒雪沁請兩人進屋坐下,端來兩杯肖風凌最愛喝的人參烏龍茶,說出了原委。

原來司徒雪沁最近利用肖風凌所傳授《元元醫經》上的方法,培植出了几種稀有的藥草,一直小心翼翼,拱若珍璧,但前几天不知什麼原因忽然全部枯萎,令她心疼了好一陣子,而這兩天藥圃中接連出現奇事,今天早上所有的藥草竟然全部干枯,無奈之下,明得把肖風凌找來幫忙。

“怎麼不早告訴我?”肖風凌心里也挺難受,他知道司徒雪沁培植那些藥草耗費了不少的心血。

司徒雪沁不經意地瞥了蘇清月一眼,說道:“知道你事情很多,所以也不好意思打擾,今天實在是沒法子了,所以才……”

“我們先去后園看看吧!”肖風凌顧不得說客套話,起身就望后園的藥圃走去,身后的蘇清月略一遲疑,也跟著走了過去。

司徒雪沁的藥圃面積不小,細心地分塊栽種了各種藥草,但此刻這些藥草全都東倒西歪,枯黃一片。肖風凌皺著眉頭,蹲下身去,發現地面上一片沁涼,原來整個藥圃的土地都散發著冷氣。

“怎麼會這樣?”他驚訝地問道,這土地的溫度異常應該是導致藥草死亡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司徒雪沁難過地說道:“前几天溫室中的七情草和彩晶蘭就是這樣枯萎的,當時我還以為是溫室的溫度或其他方面有問題,找了几天都沒找出原因,哪知今天連外面這些的藥草都……”

肖風凌走到那間雪沁栽培珍稀藥草的溫室前,才打開門,就打了一個寒頭.溫室里雖然亮著燈,但溫度比外面更低,那些還在運行的控溫設備完全不起作用,才走几步,明覺寒意更盛。他趕緊運起陰陽訣中的玄陰訣,頓覺寒冷全無,司徒雪沁也在靈力的支持下,走了進來。

祗有蘇清月,雖然她靈力几盡全失,但獨特的天險之体在這種寒冷下反而感覺非常舒適,明是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異常激動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0:23 PM

第53章 奇藥冰芝王

肖風凌心中感到奇怪,仔細地檢查了溫室的設備,沒有發現斷線或接觸方面的問題,都能正常運轉,而從那枯萎的几株稀有藥草來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

他摸著冰寒的地面,心念一動,全力運出玄靈眼,向下望去。穿透了種種障礙后,果然見到在一塊土地下,有一個東西隱約顯露出白色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道白光似乎是活動的,一邊輕微地顫動著,一邊在緩緩地移動。

難道是這個東西弄死了那些藥草?為什麼它能在土地中活動?

肖風凌向司徒雪沁要來藥鋤,正要下挖,蘇清月忽然意外地出聲了:“不能這樣挖!”

司徒雪沁和肖風凌都驚異地看著她,在蘇清月的要求下,司徒雪沁拿來一些木棍和絲線。

“風凌,你將陰寒之力貫注在這些木棍上,按我說的方位插好,注意,一定要小心,力量要盡量控制柔和,不要驚動了它。”

肖風凌心中雖然奇怪,但還是按照蘇清月所說的方法,運用玄陰之訣的柔之力,將木棍圍繞著白光目前的位置,小心翼翼地逐個插好。而蘇清月則在旁用絲線將插好的木棍以一種奇特的纏繞方式連接了起來。肖風凌雖然對老八最在行的陣法沒什麼研究,但耳渲目染,也知道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此時蘇清月讓他布下的,正是一種圍困的陣法。

布置那些木棍看似容易,肖風凌卻感覺到異常吃力。這個簡易地陣法似乎有一種奇特的吸力。每一根木棍的插入,都吸取了他的一部分靈力,到最后几根時,肖風凌甚至感到只眼有些發黑,還好他最近修煉陰陽訣甚勤,靈力十分充沛,終于支持到了陣法的結束。

纏繞絲線的蘇清月雖然沒怎麼耗力,但也進行得相當謹慎,在這寒冷的室內,額間居然有冷汗滴落。

司徒雪沁在一旁露出驚訝的神情。她沒想到肖風凌的女友不僅美麗,而且居然還是位精通奇門陣法的靈能者。想到自己對肖風凌地心意,不由有些黯然。

陣法剛一布好。那白光馬上有所警覺,開始飛快地加速,並不斷地變換方位,企圖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它地速度移動相當之快,肖風凌祗看到白光不停地在各個方位瞬間閃現,几乎無法捕捉它的行動軌跡。幸虧那個陣法十分有效,白光才接近陣法地邊緣。就如被電殛,猛地彈了回來。但它沒有放棄,反而以更猛烈地力道進行撞擊。

“快點,換為炎性靈力,堵住它的方位!別讓它撞破這個陣法了!”靈力所剩無几的蘇清月竟然能捕捉到白光的移動情況,大聲地對肖風凌說道。神情甚是緊張。

肖風凌領域內修煉的效果終于体現了出來,心之火焰的力量在手中含而不發,只手散發著驚人的熱力。滲入地下,動作奇快地將白光地各個位置都封了起來。在旁人看來,明看到他只手灰蒙蒙一片,幻化出無數的手掌,拍在土地上,連移動軌跡都沒有留下。這手法及靈力應用,較之與青龍作戰時又强出不少。

白光對火焰之力似乎十分畏懼,沒等肖風凌手掌傳出的力量接近,就飛快地退了回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終于失去了力氣,安靜了下來。肖風凌也停下了手掌,喘著氣,頭上已盡是汗水。

“司徒醫生,有沒有玉制的挖掘器械?”蘇清月眼見白光停止,馬上朝司徒雪沁問道。

“沒有……家里的玉器就祗有我戴地一個小玉佛……恐怕不行吧。”

蘇清月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司徒雪沁心中好奇,但知道其中必有其原因,仔細回憶了一陣,說道:“對了,藥房有一個我曾祖父留下的蔡缽,似乎是翡翠做的,我去拿來看看。”

一會,司徒雪沁把蔡缽拿了過來,蘇清月一看,這藥缽通体翠綠,晶瑩圓潤,旁邊還雕刻著精美地花紋,果然是用上品翡翠制成。

蘇清月略微遲疑,毫不吝惜地將藥缽打碎,肖風凌忍不住“啊”了一聲,對蘇清月這種行為隱隱感覺不妥。畢竟,這是別人的祖傳之物。司徒雪沁雖然口中沒有言語,但眼中難免露出惋惜和不舍。

“司徒醫生,你放心,我知道這個蔡缽的價值,但時間緊迫,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我保證把這東西挖出來后,絕對會物超所值。”蘇清月一邊收拾藥缽的碎片,一邊解釋道。

她挑出一片比較鋒利的碎片,開始沿著白光周圍仔細地挖了起來。肖風凌也拿了一塊碎片來幫忙,卻被蘇清月阻止下來:“我來吧,你不懂挖掘之法,祗怕會前功盡棄。”

隨著挖掘的進行,那白光漸漸露出真面目,有玄陰訣護身的肖風凌倒還罷了,司徒雪沁明覺寒意大盛,連護身的靈力都難以抵御這徹骨的冰寒,有些哆嗦了起來。

不久,蘇清月已經將那物完全挖了出來,這是一個排球大小的東西,形狀有些類似蘑菇,頂上是一個圓形的蓋,下面是粗大的圓柱形,通体純白,周身散發著强烈的寒氣,它在土中仍在不停地掙扎,但由于受陣法限制,祗能發出陣陣輕微的顫抖。

“快拿個大水缸來,里面要盛滿清水。”蘇清月說道,她似乎很享受那東西散發出來的寒氣,雖然挖掘得很辛苦,卻精神倍長.在肖風凌和司徒雪沁去准備水缸的時候,蘇清月皺著眉頭,露出深思的樣子,臉上表情不住變化,眼神卻十分猶豫。

她手中緊緊地握住那片尖利的碎玉,几滴鮮血順著鋒尖滴落了下來。卻似毫無知覺.不久,水缸拿來了,肖風凌發現女友臉色有些發白,不由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麼了?月,不舒服嗎?”

“沒事,祗是剛才用力過度,感覺頭有點昏……”蘇清月輕輕地朝他勉强一笑,這東西不知怎麼的,早已停止了原先地掙扎,或許是由于陣法的關系。它的白光明顯地有所減弱,周圍的寒意也降低了不少。

“你不要緊吧!要不我幫你把把脈?”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就會好了。”蘇清月說著把那物小心地從土中捧了出來,放在水缸中。她似乎並不怕這東西的寒氣。連運力抵擋都不用,肖風凌心知肯定和她的天陰之体有關.在碰到水后,那圓柱馬上變為半透明狀,仿佛無色的水果凍一般,融合在水中,再沒有其他的異動。

“好奇怪的東西!”肖風凌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蘇清月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先向司徒雪沁道歉:“對不起。司徒醫生,我擅自做主,將你祖傳的東西弄壞了。”

“沒關系,你這樣做一定有自己地道理,”司徒雪沁溫柔地笑了,“叫我雪沁就行了。我以后也可以叫你清月。”“恩……謝謝,雪沁。”蘇清月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心情,也露出一個綱靜優雅地笑容。這兩女相貌都極其美麗,可謂不相上下,笑容亦如春蘭秋菊,各盡芬芳,端的動人無比。

祗聽蘇清月緩緩地說道:“這件東西極其稀罕,名叫冰芝……”

“冰芝!”沒等她說完,肖風凌和司徒雪沁異口同聲地驚呼了出來。

冰芝,是一種十分罕見地奇藥,又名水芝,是肉芝中的極品。肉芝在我國古代文獻記載中被稱為“太歲”,屬于芝類,古籍中將之與其它傳說中的靈藥相媲美,能使人“輕身不老,延年神仙”,被定為“上品”。傳說中,秦始皇命徐福遠赴海外尋找不死藥,找回的,就是這種肉芝,在《本草綱目》中有曾有過此類記載,雖然服用肉芝不能象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但亦有强健身体,增强器官功能和機体免疫力等作用。

而在《元元醫經》上,將肉芝刻為天、地、人三品,普通能輕身强体的,被稱為人品敞;能增强靈力、增長壽年的被稱為地品級,天品級除了能增長力量外,據說還能化腐朽為神奇、易筋洗髓地作用。

當然,肉芝這種靈品原本就極難尋覓,通常是可遇而不可求,至于那些天品級、地品級的更是千載難逢。

從地品級以上的肉芝開始,就有了屬性之分,為溫、寒、熱三型,分別是云芝、水芝、火芝。而眼前的這東西,正是一株已經接近天品的罕見水芝,可稱得上是水芝之王。

“水芝善遁,且其性寒畏熱,忌金鐵,須先以法縛其行,再以玉器掘之。”

肖風凌回想起醫經上所記載的水芝地特性和挖取方法,再聯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暗道一聲“好險”。他握住蘇清月的手,高興地說道:“清月,你真行,還好有你在,不然這株天材地寶就毀在我手中了。”

“是啊,清月,想不到你如此博學多才,真叫人佩服。”

司徒雪沁也由衷地說道。

“哪里,祗因我家族向來以主修寒類心法為主,所以對此類靈藥比較熟悉。”蘇清月口中謙遜著,只目卻依然若有所思地盯在水缸中地冰芝上,臉上閃爍著不安。

肖風凌沒注意到女友奇異的表情,他的心里正在想著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這冰芝王極其稀有,可謂全身都是寶,就拿它所浸泡的清水來說,都是一味奇藥的主要成分。

“黃晶膏!”沉思的司徒雪沁正好把那味奇藥的名字叫了出來,兩人不由對視一笑,開始討論起這種藥的具体制作方法來。

他們卻不曾留意到,從一旁蘇清月的眼中,傳來淡淡的寂寞。

藥圃事件總算得到了圓滿的解決,那些枯萎的藥草雖然可惜,但輿水芝王的價值相比,顯然是不可同日而語,它在水缸中似乎很安分,加上蘇清月在周圍加持的陣法可以有效防止它逃脫,每天明需用適量藥物“喂養”即可,但為了黃晶膏的制作,司徒雪沁不得不重新栽培一些相關的特別蔡草。

這件事后,蘇清月的行為忽然改變了許多,以往是任由肖風凌每周去診所實習,現在卻是每隔兩、三天就督促肖風凌來青衣診所會診,自己則去照料那株冰芝,據她的說法,冰芝散發的寒氣能有效穩定她体內紊亂的冰心訣,避免走火入魔的結果。

司徒雪沁雖然得到了這株罕見的靈蔡,卻也失去了和肖風凌單獨相處的寶貴機會,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大凡世間之事,原本有得有失,自是難以完美。

“哈哈,完成了!”站在竣工的聚靈台上,俯視著下方的景物,烏濤一陣得意——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成為偶像明星一般在這種高台上一層雄姿,下面是成群的美女驚呼雀躍,那該多好。

旁邊有人見他發痴幻想的樣子,不由“扑哧”笑了出來,還小聲地說了一句:“看來你弟弟又在做白日夢了。”

烏濤驚醒了過來,看著一旁笑語盈盈的美麗女子,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聲。目光瞥到她和大哥烏海親密相握的手時,剛才的豪情頓去,心頭一陣泄氣,人也癟了下來。

不一會,這家伙眼冒星星地衝上前去,一把將大哥的手從顏珊那里搶了過來,緊緊握住:“老哥,你可真行,平時看來默不作聲,我還以為你和老爺子一樣是個古人,哪知道現在卻不動聲色地把顏大美女追到了手!兄弟對你的敬仰真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沒等他表達完,頭上馬上挨了一記響頭,烏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又在說什麼夢話!”

烏興心情大好地看著與長子態度親昵的顏珊,對烏濤喝道:“臭小子,還不快把好消息報告給你師爺!”

一提到向老大表功,烏濤馬上來勁了。摸了半天發現手機忘在房間了,趕緊向聚靈台下衝去,老人看著儿子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從與青龍一戰后,烏興對這個儿子明顯寬容了不少,烏濤也逐漸能感受出父親在嚴厲中隱約透露出來的慈愛,但由于個性、觀念始終與老爺子出入甚大,所以也免不了常受責斥。

但與以前相比,父子倆的距離卻遷了不少。

隨著這座聚靈台的完工,陰陽鏡還神**的日子終于臨近了。

今晚不知道中國隊能否戰勝希腊隊,哎,忐忑中……默默地為男籃鼓勁吧!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0:25 PM

第54章 還神大法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肖風凌正在青衣診所,馬上和蘇清月帶著老八趕到了別墅。

“老大!”在半路等候的烏濤迎了上去,見到蘇清月,馬上乖巧地又加了一句“大嫂好!”

蘇清月俏臉一紅,並沒有搭理他,老八卻在肖風凌胸前發話了:“好你個小龜孫!明顧和美女搭訕,連老祖宗都不顧了!”

這句話倒也不差,玄武確實可以算的得上龜類靈能者的祖宗了。

“啊!玄武大老爺!”烏濤馬上裝出一副諛媚的表情,連肖風凌都涼在了一旁,“您也來了!真是不勝歡迎啊!”

在極盡所能,大肆吹捧了這位老祖宗一番后,烏濤湊上來,低聲說道:“別忘了,上次您老答應教我高階化形术的,今天該兌現了吧。”

“哼!”老八從飄飄然中清醒了過來,沒生好氣地說道:“就知道你小子這樣捧我定有所圖!”

“老祖宗,說話要算數啊!您可是前輩高人,一言九鼎的!該不會放我這小輩的鴿子吧!”

“其實,以你這副模樣已經夠英俊了,還需要學什麼高階化形术?”老八也露出奸商的笑容。

“誰會嫌自己太英俊啊!”烏濤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雖然我現在的樣子可以稱得上是万人迷,但我的目標是十万、千万人迷……”

“行了,你們都別惡心了!快走吧!”對于這兩個家伙的自我陶醉,蘇清月早看不過去了。

“……”

正吹得天花亂墜的烏濤可不敢得罪這位比老大更老大地美女。趕緊閉上了嘴巴,老八在一旁繼續奸笑著。在別墅略作寒暄后,肖風凌等人跟著烏氏父子來到了別墅后園的聚靈台.當看到聚靈台后,肖風凌不由驚嘆出聲,連一向冷靜的蘇清月都露出了異色。這座聚靈台足有六層樓高,占地面積極寬,三角形的建筑風格如同一座金字塔,規模和氣勢相當宏偉。它共分四大層,每一層都聳立著數個巨大石柱,上面刻著古怪的花紋.每個立柱頂端鑲歆著一顆半透明大圓珠,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制成。還散發著色澤各異的光輝.中間是一座通往頂端的階梯,而最頂端的主台是一座平台.四個角落各立著一尊奇怪的雕像,似乎是某種不知名的獸類,中間有一方形地小屋子。

走上聚靈台,可以發現連地板都十分考究,各個方位的地板圖案各異,肖風凌能感覺得出來,每一層都一個特殊地陣法。隱隱透露出驚人的靈力,最上層方形屋子里沒有多余地擺設,明有一具白玉制成的三角大鼎和几個打坐用的棕墊,天花板非常高,足有六、七米,頂端是一個照明用的水晶球。雖然沒有任何電源,卻發出明亮的光芒。

看著兩人的驚訝表情,見慣大場面的老八露出不以為然地神色。還不時挑剔聚靈台的各種瑕疵,如柱子的花紋深淺沒到位、立柱圓珠光澤程度不一樣等等。烏興不敢怠慢,讓烏海紀錄了下來,馬上吩咐人手修改。

這些問題看似簡單,修改起來卻費了半天的功夫,到后來連老八自己都再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還神**非同小可,即使有聚靈台的陣法相輔,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先修養一夜,明早正式開始。”老八考慮了一陣,做出了決定。

“老大,大嫂,我已經在樓上為你們安排了一間最舒適地臥室,請跟我來。”

肖風凌臉一下子紅了,正要開口,蘇清月跨了一步上前,橫了烏濤一眼,櫻唇中吐出兩個字:“兩間。”然后徑直向樓上走去。

“大嫂……好酷……”目瞪口呆的烏濤好半天才回過神,眼里似乎又開始晃動星星。老八則對肖風凌露出了個不屑的神色——你太不爭氣了!到現在還和蘇清月分房睡!怎麼還沒將女朋友弄上床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肖風凌心里說道,臉上卻是一陣苦笑。

第二天地天氣十分晴朗,眾人在精心准備一陣之后,肖風凌和老八進入聚靈台,其余人則在台下擔任護法工作。

“大人果然名不虛傳,這個小聚靈陣能吸收周圍十几里內的靈氣,當真是精妙無比,明是由于需要吸取周圍靈氣的關系,所以無法在外面加設其他的防御陣法了……”妮從肖風凌身体飛出,端詳著周圍的布置,她也是陣法的行家,不住發出贊嘆之聲。

雖然妮現在明是一具半透明的靈体,但那曼妙惹火的身材若隱若現,亦給人無限遐思。此時她在肖風凌靈力的幫助下,力量不僅全復,而且較以前還有一定的增長,再也不需要以節約力量的蛇形靈体出現了,但距離靈体實質化,還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隨著在每晚領域內的共同修煉和相處,妮與肖風凌的關系也越來越好,甚至可以說,妮還有點喜歡上了這個有些“呆呆”的朋友。不過也僅限于喜歡而已,更多的卻是寂寞千年后得到朋友的充實和歡樂,當然,她同樣想念那位可愛的小妹妹宮彩儿。

昨晚,妮考慮良久,主動提出幫助肖風凌完成還神**,老八考慮到她也吸收了一部分陰陽訣的力量,能分擔肖風凌所承受的損耗,所以答應了下來。

“小聚靈陣?”肖風凌留意到她的用詞,吃了一驚,“難道還有更大的聚靈陣?”

“哼,你真是沒見識,虧你還隨大人修靈.連這個都不知道。”妮素來有些嬌蠻,在肖風凌這個朋友面前更是毫無顧忌。

“當然有大聚靈陣,但以你現在的力量,無法承受那種陣法所帶來地負荷,所以我們祗能使用這個小型陣法,至于陣法的安全倒不必擔心,這里地處偏僻,而且有烏家父子護法,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提到陣法,老八似乎又恢復成昔日的玄武。言語中透著淡淡的威嚴。

妮頓時不敢繼續放肆,走進那間小屋后。她小心地問道:“大人,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老八點了點頭.從玉鎖上飛出,現出玄武的真身,約有桌面大小,立在肖風凌身旁,妮身子微微一頭,不敢與之並排,恭敬地后退了几步。

玄武身上閃爍著淡淡的烏光。背后巨甲上的各個符號如活的一般,抖動了起來,發出各色光芒,一股奇特的力量散發了出來。肖風凌感覺到,整個聚靈台都發生了相應的變化,似乎在與這力量相互呼應。

聚靈台下地眾人也發覺了這種變化。那四層的立柱頂端發亮地圓珠都黯淡了下來,而那些刻在柱上的花紋開始散發出陣陣波動,合成一種朦朧地氤霧.逐漸將聚靈台全部籠罩了起來,從外面來看,祗看到這個大建筑物整個青蒙蒙一片,無法窺視到里面的情景。

小屋內,天花板的水晶球耀眼的光芒忽然一暗,變為莫測的彩光,玄武四足頓地,威儀逼現,昂首發出一聲長嗥。那小屋四尊雕像的眼中忽然光芒一現,似乎活了一般,從身体放出白光,從四個方向射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變得彤云密布,並隱約有電光閃現,在那四尊雕像地作用下,彤云如旋渦般緩慢旋轉了起來,旋渦的中心投下一片金光,將小屋罩定。

奇怪的是在聚靈台范圍以外的天空卻依然晴空万里,絲毫沒有發生什麼異變,這讓烏興等人驚嘆不已。

金光罩住小屋后,屋里的水晶球彩光更盛,而八個閃光的不知名地字符忽然在肖風凌等人四周閃現,還不停跳動著,發出陣陣如梵唱般的聲音。

中央的白玉鼎受這力量地影響,通体開始流動著强烈的光芒,盤坐在棕墊上的肖風凌卻感受自己的力量忽然前所未有地充盈了起來,体內靈力洶涌澎湃,欲破体而出,而一旁的妮也有同樣的感覺,原本虛無的身体竟然凝結成形。

“意守靈心!控制住力量!”玄武大聲喝道,背后的玄甲一閃,陰陽鏡憑空出現.這件若隱若現的聖器不斷變幻著光澤,緩緩飛入白玉鼎。

玄武立刻催動陣法,天空那金光驀地變强,而那八個字符變成了赤紅色,肖風凌感覺室內的溫度猛地升高,一下子達到了難以想像的高溫,比之初遇妮時,領域中那熾熱岩洞的還要熱得多,而且此刻溫度還在不斷上升。肖風凌雖然運起陰陽訣中的赤陽之力抵御,卻還是覺得悶熱異常。

熱力的根源,正是中央的白玉鼎,這座奇妙的玉鼎是老八執導烏興以火焰晶礦為原料,糅合九天隕鐵制作而成,嚴格地來說,缺少化靈階段的它並不能算是一件靈器,但它可以承受老八用陣法引發的天雷之火所發出的可怕高溫,在這個還神**中,能發揮比尋常靈器更為强大的作用。

“小飛,別用靈力抵擋熱度,馬上使用陰陽訣心法!”玄武全力控制著陣法的力量,表情十分肅穆。

肖風凌長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只手虛按在玉鼎上,陰陽訣隨念而動,將剛才一直壓抑的澎湃力量頓時沸騰了起來,朝玉鼎中陰陽鏡洶涌而去。妮也嬌喝了一聲,身体漸漸虛化,變成一道紅色的晶光,罩在玉鼎之上,那玉鼎頓時變得透体通紅起來。

“轟!”肖風凌祗覺得周圍的景物一變,自己置身在一個奇特的空間之中,老八、妮和那玉鼎都已不見蹤影,空中出現了一行行鏤空的古体文字,似乎是甲骨文,又似乎有所區別,隱隱發出淡淡的熒光,有規律地排列在空中,微微地顫動著。

肖風凌雖然對考古沒有什麼研究,但他忽然產生了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這些文字應該是全篇陰陽訣的心法。

“這里就是陰陽鏡地幻之領域。將這篇心法依次用靈力填滿,注意,每個字要一氣呵成,不能中斷!”玄武的聲音從虛空之中響了起來,“等文字全部填寫完,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果然是陰陽訣的心法!肖風凌暗自點頭,心中覺得這樣似乎並不如想像中的困難.他心念一動,身体在空間中漂浮了起來,來到第一個文字前,運起陰陽訣.以指為筆,向其中點去。

才一碰那文字。頓覺一股强大的吸力傳來,体內的靈力如潮水般朝前傾瀉而去。連手指移動也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几乎運轉不靈.他想到老八的吩咐,不敢回收力量,艱難地運用著靈力填寫,完成后,那些填完的筆畫不再虛無隱現,立刻發出耀眼的金芒。

好不容易才將第一個字填完。看著空中發著金光地文字,肖風凌明覺原本靈力膨脹的身体傳來一陣强烈地虛弱感覺,仿佛連血液都被抽空了一部分。他才知道,這看似簡單的事情竟然是如此地艱難,但是奇怪的是,在書寫的同時.体內陰陽訣的力量似乎有一種特異的感覺,似乎沉睡了多年的事物忽然被什麼喚醒似的。

肖風凌稍息片刻,感到体內地力量漸漸又充沛了起來。再次飛向空中,這時,一道紅光罩在了他將要填寫的第二個文字上,仿佛給這文字添上了一層美麗的紅色邊框。他不由一愣,妮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別發呆了,快點!我支持不了多久的!”

肖風凌趕緊運力填去,這次的感覺比第一次要好一些,体內靈力流逝地速度也明顯減弱,看來妮所起到的輔助作用還是相當有效。饒是如此,第二個字寫完之后,還是大耗力量,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好在聚靈陣法十分神妙,能迅速幫助他恢復力量。

“看來,這次要請個長假了……”看著這數百個文字才有几個化為金色,精疲力竭的肖風凌發出一句無力地呻吟。

就這樣,還神之法以相當艱難地歷程緩慢地進行著,第一天下來,肖風凌几乎都快虛脫了,而那些文字才填寫了十分之一不到。妮的狀態也很虛弱,才一停下來,馬上進入他体內休息,老八同樣不輕松,它要獨力支持整個聚靈大陣的運行,又要穩定天雷之火的强度,還要兼顧鼎中的陰陽鏡,可謂辛苦万分。

蘇清月心疼看著從聚靈台上搖搖晃晃走下來的肖風凌,將他攙進房中,肖風凌連東西都沒吃,倒頭便睡。

肖風凌這一覺睡得相當酣暢,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醒來,或許是大夢心經的緣故,他起來后祗覺得精神奕奕,昨日的疲累感覺一掃而空。

他感激地看著為自己端來早餐的清月,一點不剩地全部吃完后,再次登上了聚靈台.玄武昨晚沒有和他回去休息,而是一直留在聚靈台上操控陣法,當它看到肖風凌的恢復情況時,也感到驚訝,一般來說,這種依*聚靈陣法補充靈力的方法雖然在使用當時十分有效,但事后對自身元氣的損傷也是相當大的,甚至會引起靈力永久性的衰減。而肖風凌雖然也有損耗現象,但比想像中情況的要好得多,它欣慰地點了點頭,示意開始新一天的還神**。

肖風凌與妮的配合越來越精熟,比起第一天來速度要快得多,肖風凌在填充金字的過程中,已經找到了最快捷和省力的運力方法,雖然極耗心力,卻無形中也使他對力量的掌握和領悟大大增强,更奇怪的是,在填充金字的那種怪異感覺越來越濃,雖然陰陽訣力量隨著字數的完成在逐漸減弱,但運行起來似乎更加順暢精煉。

三天過去了,在肖風凌的努力下,那几百個文字中,已經有一半化為金色,盡管他潛力深厚,也經不起如此消耗,在聚靈台陣法之中修復陰陽鏡時,有陣法的支持尚能保持以前的力量,等到結束之時,身体愈加顯得虛弱。一旁的蘇清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偏偏自己靈力接近全失,無法幫上什麼忙,明好盡心盡意地照顧他。

終于,距離那些金字全部完成明有最后一天了,算起來,這已經是還神**的第七天。從天空中降下的那金光依舊耀眼無比,但聚靈台的力量明顯減弱了不少,周圍繚繞的青霧較以前要稀薄得多,外人已經能隱約看到里面的情況了,這期間最辛苦的要數老八,它已經在聚靈台上不眠不休地聚靈台上守了六天六夜。妮的力量消耗也非常巨大,平時已經無法再已靈体的形式出現在外界。

肖風凌雖然在還神**中還是保持靈心期的力量,但那是陣法的神妙作用所致,他的實際靈力已經倒退至靈動期的水平,這種*陣法强行使用超過自己承載能力的靈力對使用者的傷害也是相當大的,怪不得老八之前曾說過,還神**可能會讓肖風凌靈力大損甚至盡失。

而在另一個地方,面色陰冷、鼻子上貼著膏布的成廉在和某人通電話:“是嗎?在那個地方?我知道了,謝謝你,燕姐。”

他的身后,是几個衣袂迎風飄飛的身影,在黑暗中,更顯得高深莫測.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0:46 PM

第55章 事端

肖風凌再次進入幻之領域,看著空中漂浮的金字,陰陽訣的全篇就祗剩下最末尾的一句話,這句話共五個字:“何須分陰陽”。

他長吸一口氣,原本羸弱的靈力在聚靈陣法的作用下再次充盈起來,身体緩緩升空。妮所化的紅光已經在那字邊開始閃耀,這几天來,這個“何”字他起碼書寫了十遍,可謂輕車熟路,他凝神運力,明見金光流過,不久已將全字填完。那種熟悉的虛弱之感隨后再次涌現,有過多次經驗的他趕緊降落下來,盤膝閉目調息。

不久,他站了起來,靈力運轉一周,再次騰空,朝第二個“須”字飛去,妮也緊跟著飛向目標。肖風凌剛要填寫,忽然聽妮“咦”了一聲,似乎十分驚訝。

他來不及細想,伸指朝空處划去,哪知道才伸出手,就感覺那吸力陡然强了一倍,靈力加倍地飛速流逝,妮那道紅光也在加速閃爍,肖風凌這才知道妮為什麼會驚呼——原來完成這個“須”字所需要的力量是上一個字的兩倍!他心中雖然叫苦,手下卻不敢凝滯,全身冒出燃燒的紅光,陡然將力量提高到頂點,順著吸力灌輸了進去。片刻過后,肖風凌拼盡全部力量,終于將這個字艱難地書寫完畢,無力的身体一陣發軟,再也無法控制懸空的力量,從空中直跌跌地墜落下來。

好在妮及時飛出,化作一片紅云,將他的身体穩穩地托住。降落在地下,而她似乎也極其吃力,閃耀的紅光黯淡了不少。

“謝謝!”肖風凌喘著氣,感激地說道。

“你跟我客氣什麼?”妮地聲音早沒了往日的從容,透露著不安,“我擔心的是接下來的字……”

肖風凌抬頭望著那個“陽”字,打了一個寒頭,是啊,按這樣算的話,第三個字豈不是……

“這里是私人宅區.你們不能進去!”

“你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哎喲……”

在聚靈台下守候的烏興等人忽然聽到別墅前隱約傳來嘈雜聲,心中正感到奇怪。祗見一個仆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向烏興稟報:“烏老先生。不好了,有几個很厲害的家伙忽然衝進別墅,小武和保安隊都快抵擋不住了,那些人很快就會闖到這里來了!”

烏與皺了皺眉頭:自己近年似乎沒有結下什麼仇家,誰會在這種時候來找自己麻煩?那小武正是別墅的安全主管,本身有一定的靈力,保安隊共有六十個人。所裝備的,都是對付青龍那種特制地靈槍,連他們都無法阻擋這為數不多的几個人,看來敵人確實來者不善。

“師尊還未出關,你們先小心守在這里,我去看看。”烏興看了看青氤繚繞地聚靈台.面帶憂色地說道。

“哼,原來都躲在這里!”前方不遠的一個冷冷地聲音響了起來,蘇清月一聽這個聲音。身体微微一顫,眼中放出奇特的光芒。

烏與沒想到敵人來得如此之快,趕緊吩咐眾人守好聚靈台的入口,並示意烏海注意保護失去戰力的“師母”。烏海和顏珊會意,上前一步,將蘇清月擋在自己身后。

几個敵人速度相當之快,轉眼已經來到跟前。來人一共有七個,其中有一個正是曾敗在烏濤手中的成廉,其余的几人年齡都頗大,當中一人更是白發蒼蒼,神情甚是倨傲,似乎是几人的首領.“那是什麼?”這為首地老者面帶驚異地盯在了異變的天空和高大的聚靈台上,他的修為是七人中最高的,已經察覺出天空那金光所散發出來的恐怖力量。

其余几人也露出異色,成廉朝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發現自己地第一目標肖風凌,便把目光投到了烏濤身上,咬牙切齒地說道:“高師伯,看!上次就是那小子打傷我的!”

烏濤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咬著根煙,含糊不清地說道:“怎麼,那天被老子教訓了一頓,現在找你家大人來做打手了?”

那位高師伯目中厲芒一現,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在最前面地烏興身上,臉上倨傲之色漸漸隱去,神情變得肅然了起來。他身經百戰,自然看得出,眼前這位看上去比自己年紀還大的老人是這些人中最厲害的一個,全身散發著沉穩莫測的氣勢,絕對是一個勁敵。

成廉見高師伯不言不語,又對身旁的另一個中年人說道:“劉世叔,就是這個家伙曾經口出狂言,詆毀你們水月門,還打傷了小侄,搶走了小侄的火鱗鞭。”

“無知小輩,竟敢如此妄為,給我滾出來!”這位姓劉的可不象高師伯那樣謹慎,滿臉怒色地指著烏濤喝道,聽這聲音,正是剛才發聲冷哼的人。

烏濤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爹和老大,聽到姓劉的這麼無理,馬上回罵道:“看你人模人樣的,就是不會說人話!你師父沒教你什麼叫做禮貌用語啊!那垃圾說什麼你就拿什麼當真?老子告訴你!那個什麼鞭是老子拿的,但老子已經把它扔茅坑了,讓那小子自己去揀吧!說什麼詆毀水月門?老子有時間寧可去泡美女,哪里有這麼多閑功夫去詆毀你們這種小門派?”

劉世叔被他左一個“老子”,右一個“老子”弄得心頭火氣,也大聲說道:“混帳小子,敢出口傷人?讓我來替你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吧!”

說著,全身發出淡淡的白色寒氣,隔空“呼”地一拳朝烏濤擊去,烏濤本身修煉的正是寒冰真氣。對這寒類地靈氣並不畏懼,但那拳中所蘊勁力十分强大,他不敢怠慢,只手一層,一塊方形的半透明盾牌出現,拳力擊在盾牌上,烏濤身子一晃,踉蹌著后退了三步。盾牌雖然出現了大量裂紋,卻沒有粉碎。

“哦?”劉世叔沒想到達個看來有些懶散的青年人竟然能正面接下自己蘊涵著四成水鏡靈力的一拳,也有些驚訝。但他有絕對的自信能擊倒這個年輕的對手,當下大喝一聲。只拳齊出。

“是冰宗的劉武師叔嗎?快住手!”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劉武心頭大震,趕緊收回了拳勢。烏濤正全神戒備,感覺那扑面而來的拳風忽然消失,心中也有些慶幸,這對手拳力驚人,而且收放自如,自己確非其敵手。

他看到從烏海背后緩緩走出的美麗女子,不由露出驚訝地表情。問道:“果然是你!少宗主!你怎麼會在這里?”

成廉看到蘇清月,目中放出異光,左右看了看,還是沒看到自己最害怕的肖風凌。不過他今天是有備而來,就算肖風凌地實力真如王卑華所說的達到了長老級別,憑他現在帶來地陣容。也有信心打敗甚至殺死肖風凌。

成廉竭力以一副溫柔的口氣說道:“清月妹妹,好久不見了,原來你在這里?是他們把你抓到這里來的嗎?別擔心。成大哥就來救你!”

蘇清月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她沒有理睬成廉,對劉武說道:“劉師叔,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個人絕對沒有詆毀過我們水月門.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劉武驚愕地看著朝他作著鬼臉的烏濤,遲疑地問了一句:“他是你朋友?那為什麼成老弟說……”

“難道我說的話,你還信不過嗎?”

“怎麼會,你是我們水月門心宗地少宗主,也是本門未來的執掌者,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話,明是我們和火龍門之間不是有婚約在先……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劉武疑惑地看了看成廉。

“別再提那個無謂的婚約了,我和這個叫成廉的人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請別再插手這件事情,也不要對我這几個朋友出手,門主那里到時我自有說法。”

“蘇大小姐,你知道你說這話所代表地意義嗎?難道我們火龍門和你們水月門的盟約就此作廢?現在正是臨近那件大事的關鍵時刻,你要考慮清楚了!”一直默不作聲地高師伯忽然發話了。

“你是火龍門的高安長老吧,作為水月門的繼承人,我完全有權決定自己的”冰破“的對象!那個所謂聯盟婚約的自主權,本來就掌握在我自己手中,”蘇清月的語氣異常的冰冷,“我再重申一次,我絕不會嫁給這個無恥小人!如果你們火龍門硬是要以此做為廢除兩門盟約的借口,那也悉聽尊便!”

成廉聽到她當眾宣布此事,暗暗咬牙,臉上卻保持著笑意:“清月妹妹,你一定是受那姓肖的小子蒙蔽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絕情的話來,放心,我不會放上心的。”

蘇清月見他如此厚臉皮,冷哼了一聲,也不屑再和他辯解。

高安心里也犯難,聯盟一事關系重大,況且他不是門主,根本無權代表火龍門決定盟約,再說對方說的明是不願聯姻,並沒有說要解除結盟,所以也不好再說什麼.他看了看烏家父子,心中一動,面帶嘲諷地說道:“他們是你朋友?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三個都是使用化形术變幻出來的妖孽嗎?你該不會是被他們用妖法迷失了心智吧!”

“我清醒得很,他們確實是我的朋友,盡管他們是異類,但絕不是什麼為惡的妖孽!不比有些人,打的是名門正派的旗號,做的卻是極其不堪的勾當!”蘇清月嫌惡地看著臉色陰沉的成廉,她早從肖風凌口中得知成廉和王軍華夜晚企圖暗害他的事情,冷冷地說道:“姓成的,要不要我把你的那些丑事都抖出來?”

烏家父子聽得清月如此為他們辯護,心中都十分感動,肖風凌的那位“小弟”更是眼冒星星,一臉崇拜之色,而顏珊還是首次聽到“異類”兩個字,頓時身軀劇震,一臉不可思議地朝身旁的烏海望去。

“其實也沒什麼丑事啊,就是躲在別人背后捅捅刀子,弄些不入流的暗殺之類的……連我這種無賴都不屑去做的小事啊,和你們這些名門人派素來優良的作風相比,實在不算什麼!”烏濤吐了一口煙,慢條斯理地說道。他雖然不知道成廉和王軍華偷襲肖風凌的事情,但那天在巷子里暗算肖風凌卻是他親眼所見。

高安見成廉不言語,知道對方所言非虛,不由狠狠地瞪了成廉一眼。但這老頭甚是護短,不肯在眾人面前丟了火龍門的面子,口氣依然强硬:“哼!年輕人血氣方剛,做事衝動了點,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鏟除妖孽才是我們正道中人的頭等大事,你們水月門莫非想袒護這几個妖魔嗎?”

“高老,這話言重了,我們水月門從不會袒護妖孽,但你也沒有證據說明這几個異類就是為惡的妖魔。”劉武見此事牽扯到這方面來,也不肯讓本門背這個黑鍋。

這話讓烏家父子對水月門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祗聽高安說道:“還要什麼證據?剛才那棟別墅極盡奢華,難道不是這些妖孽害人斂財的最好證據嗎?而這奇怪的的建筑和天空,不正是這些妖孽正在進行邪法嗎?”

“哼!老頭,不懂別說這種沒見識的話!那些產業都是正當生意所得,你個鄉下人眼紅我們啊!老子一向尊老敬賢,要不要替你開個房,再扔兩個小姐給你去去火?偶爾也老牛吃回嫩草?”

“小子!找死!”高安被烏濤的話燎得心頭火起,再也無法按捺,“呼”地一聲,一團耀眼的火光亮起,朝烏濤呼嘯著衝去,眾人頓凳熾熱難當,這火光是一個熾熱的巨大光球,周圍還纏繞著螺旋的勁流,威勢驚人。

忽然,熾熱的溫度陡然降低,火球被一團白茫茫的薄霧所包圍,發出一陣陣奇怪聲音,不久就消失無蹤。而那薄霧將火球吞沒后,余勢不減,繼續朝高安飛去。

高安全身紅光大熾,薄霧的面積漸漸減小,最后在臨近他身体之前化為烏有,心中卻是驚訝無比。高安如臨大敵地注視著出手的烏興,神情甚是肅穆。他自五年前突破靈心初階以來,一舉成為火龍門有數的几位高手之一,連門主都對他禮遇有加,因此平時甚是自大。沒想到眼前這老人比想像中更加厲害,實力還在自己之上。

烏興的實力本來就十分高强,在與青龍一戰后,接受了老八的悉心指導,已經將那篇心法完全學會,靈力突飛猛進,比以前又高出了一截,實力已經快到靈心中階的臨界點了。

劉武對烏興的實力也是暗暗心驚,他修煉的正是這種寒類靈力,雖然自問能勉力接下高安剛才的旋光火球,但要如烏興這樣順勢反擊,卻是万万不能。

“劉兄,看來這場爭斗是免不了了,你們水月門到底站在哪一邊?”高安背后的一位中年人問道。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0:51 PM

第56章 戰局

劉武看了看蘇清月,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既然雙方都和我們都有交情,不如由我們水月門出面,將這場恩怨化解如何?”

“這怎麼行!”成廉大叫了一聲,他原本就是個睚眥必報之徒,上次被烏濤折辱后,一直恨之入骨。今天蘇清月當眾拒婚,這家伙更是爐火中燒,把自己失敗的一切原因都歸結到烏濤阻止自己暗算肖風凌這件事情上面來。現在一聽要和解,馬上出言阻止。

“這妖孽當日在小巷中暗算並羞辱于我,還奪走了我的火鱗鞭,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我受辱事小,但達關系到整個火龍門的聲譽!難道我們堂堂火龍門人就任由這些邪魔歪道欺凌嗎?這樣的話,正道中人顏面何存!”

這個大帽子一扣,原本有些意動的高安都不好再說什麼了,將心一橫,全身燃起强烈的火焰之力,隨時准備發難,態度也不言而喻。

劉武嘆息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水月門祗好保持中立,兩不相幫了。”

“劉師叔!”蘇清月心中焦急,這几個火龍門的人實力强大,都是長老級的人物。自己這邊除烏興外,沒有足以輿他們匹敵的人,而此時肖風凌和老八正在還神**最后的緊要關頭,若是有什麼閃失,后果不堪設想。

“清月,師叔知道你的心意,雖然他們是你的朋友,但這件事關系重大。不能用水月門的聲譽來冒險,何況,我們和火龍門還有盟約在先,怎麼能因為此事而耽誤了本門地大計。我能做到的,也祗此而已了……”

對于劉武表示的中立態度,成廉不滿地冷哼了一聲。烏興在了解到儿子與成廉的結仇的原因是為了肖風凌后(當然,烏濤沒有把自己也想教訓“師爺”的事情說出來),也動了真怒:“無恥小人,居然敢暗算我師尊!休再多說!納命來!”

成廉趕緊躲到了高安的身后,高安倒沒聽清烏興說的什麼師尊。見他來勢凶猛,不敢正櫻其鋒.拉著成廉后躍一大步,口中喝道:“四位師弟。幻炎四絕陣!”

背后四個中年人馬上跳了出來,從四個方位將烏興包圍了起來,身上放出强大的炎熱之力,地面的青草紛紛枯萎焦黃。

烏海和烏濤見父親危險,也趕了過來,烏興卻叱道:“你們別過來!一定要守好聚靈台!”

話剛落音,人已經陷身子一片熾熱地火海之中。那四人顯然配合有素,身上發出閃爍的紅光,飛快地交替變換著方位,控制著火焰之力將烏興地上、下、前、后、左、右六個方位全部封死,而那四股力量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配合流動著,如同飛躍地紅色長龍。時而彙集成一股,時而分成無數挾著暗勁的細流從各個方向分襲而來,令烏興應接不暇。

這陣法相當古怪。烏興每次的反擊都被一種奇怪的力道減弱並分散開來,然后分擔到了四人的身上,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而他承受的攻擊卻是增强后地四人合力,更要命的是那些火焰不斷以奇怪的方式旋轉著,令人幻象叢生,這樣一來,烏興大感吃力,頓落下風.若論單打獨門,這四人無一是他的對手,就算單純地合力,也未必穩勝他,但這幻炎四絕陣確實厲害非常,不僅能困住敵人,還把能敵人的攻擊減成最弱,將自己的攻擊增至最强,不一會,烏興已經險象環生。

高安用這個四絕陣對付烏興,也頗費了一番心思,他自恃沒有勝過烏興地把握,万一自己與之單打獨斗,敗在這個“妖孽”手中,恐怕會斷送一世英名。現在這四名師弟以擅長的合擊陣法纏住了烏興,占盡了上風,看來不久就可以消滅掉這祗“老妖”。這樣一來,自己既不用冒險一搏,又可以輕松打敗那几個守在階梯前的小輩,完成這次“偉大”地“除妖”行動,可謂一舉三得。

陣中的烏興左衝右突,變換了十二種步法和七種攻擊手法,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個陣法,反而還差點被陣法所迷,幸虧懷中的離水珠有醒神的作用,才沒陷入幻境。他暗嘆一聲,打消了以巧破陣的念頭,暗暗拿出離水珠,將運起全身力量,將寒冰靈氣從身体散發出來。

祗見一片水霧從火光中升起,這片白蒙蒙的水霧中間似乎有光華透出,逐漸朝四周蔓延開來,寒意陡然將熾熱壓抑了下來,那些激蕩旋轉的火焰一碰到水霧便不斷地后縮,陣法一時無法施展開來。

四人對視一眼,不再挪移身形,而是盤膝坐下,各自催動手中的靈力,將那火焰直往水霧中逼去,一時間相持不下。

烏興的靈力等于分散成四股,分別于四人相拼,這樣一來自是大大吃虧,但這種與對方進行純靈力消耗戰的辦法也是無奈之舉,總比困死在陣中要强。

高安看得驚訝,沒想到對方實力如此之强,在絕對下風的情況下還能使出這種方法,換了是自己,如果不懂破解之法,即使能抵御住四人的合力攻擊,也會被陣法中的幻惑之力所擾,最后明能坐以待斃,他心中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與烏興動手。

烏海等人見烏與扳回劣勢,也松了一口氣。

一旁觀戰的成廉卻露出陰狠的笑容,朝烏濤叫道:“白痴小子,你以為我們火龍門第一奇陣是那麼好對付的?那老不死這次死定了!”

果然,陣中奇變陡生。

“呼呼……”肖風凌趴在地下,大口喘著粗氣,他和妮都猜錯了。第三個“分”字所需要的靈力並不是第一個字的三倍,而是四倍!看來這最后地五個字中,每個字的難度都是前面一個字的兩倍,那麼完成最后第五個字所需要的靈力便是第一個字的十六倍!而非想像中的五倍。

這種難度是無法想像的,兩人完成第三個字已經是竭盡所能了,就算聚靈陣能迅速恢復靈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能將靈力提升到八倍甚至十六倍高度。

“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嗎?”肖風凌不甘地嘆息了一聲,無奈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最后“陰、陽”兩個鏤空大字,兩個字輕輕晃動著,似乎在恥笑他的無能。

“其實。這聚靈陣相當神妙,能聚集天地之靈氣轉化為支持使用者的能力。要產生出超倍地力量也並非不可能,以玄武大人的實力。應該支持這陣法在短時間內發揮出十六倍力量。”妮妮淡淡地聲音飄了過來,讓他又燃起了希望。

“但是前提是,使用者必須擁有引發陣法聚合靈力的力量,還要具有承受這種力量地能力。以你現在的狀況是不可能的,除非突破自己的極限,即使能用出這種超倍力量,事后的疲累也是數以倍計的。”

肖風凌聽完。嘆了口氣,又垂頭喪氣地躺在了地下——現在已經自己能使用的最大力量了,再拼命也不可能增加了……

“你真地想就這樣放棄嗎?現在事已至此,除了繼續向前,再沒有其他退路了。人,都有自己的極限。但這極限並非不可突破,努力回想一下自己心中最堅持的東西,為了這個執著。發揮出超越自己的力量吧!”雖然無法看到妮的樣子,但肖風凌能聽出這話語中所蘊涵的堅定。

肖風凌心中一震,是啊,自己怎能如此輕言放棄?這面陰陽鏡不僅牽涉他個人地安危,還關系全人類的存亡。他自問沒有什麼拯救世界的偉大理想,但他希望能和愛人、親人、朋友們一起平安、健康、快樂地生活下去。

“謝謝你,妮!”他感激地說道,緩緩地爬了起來,“我絕對不會放棄!”

此刻,雖然他地身体依然疲累,心中卻已不再迷茫,反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整個人的氣質一變,身上居然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

妮婀娜的身姿逐漸在空中隱現,看肖風凌從頹喪變為斗志昂揚,暗贊他果然孺子可教。而偶爾瞥到那個堅毅如刀的神情時,嬌軀劇頡視線忽然模糊了起來。在她眼中,肖風凌的身形仿佛和另外一個人影子重疊了起來,那模糊的影像也越來越清晰,內心中有一個聲音在狂喊著:是他!他……

當年,他拋開猶豫,最終決定那件事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堅毅嗎?雖然自己不顧一切地一直陪在他身邊,但在他眼里,自己始終祗是個好妹妹而已……

唉,始終,明是……

而已。

“如果像平時筍之領域那樣修煉一樣,我們背*在一起,相互激發對方的力量,我能帶動你引出聚靈陣的超倍力量,問題是你現在無法承受住這種超越極限的力量。”妮定了定神,婉言說道。

肖風凌也皺起了眉頭,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己最新領悟天衣斜法中一種被提示再三慎用的秘法,馬上掏出天衣銀斜,以奇特的手法小心地扎入自己胸部的兩個穴道,等待一會后,再拔出銀針,繼續刺進另外的穴道。

越有兩柱香的工夫后,肖風凌停止了斜刺,拔出所有銀斜,頓時感覺全身的力量洶涌澎湃了起來。

“沒想到你居然會這種秘法……這樣刺激穴道雖然能短時間內發揮出潛力,但對自己心神的傷害也是非常巨大的,你……”

“不要緊,我承受得住!”

肖風凌堅定的神態讓妮又是一陣感慨,他終于振作起來了!果然象他……

“妮,准備開始吧,這次是八倍,我們一定要一氣呵成地完成!”

肖風凌的話讓她一醒,迷蒙的眼神再次清亮了起來。她飛了過來,輕輕*在他的背后,開始引發陣法的超倍力量,說道:“好!讓我們再次並肩作戰吧!”

這句短短的話,一語只關,包含了何等復雜的感情。

几千年來……

你的心依然還在想著那個她嗎……

聚靈台下,烏濤面色焦急地几次想要衝向四絕陣,都被高安輕松地逼退。

烏興此刻正是苦不堪言,他原本打算借助離水珠的力量,强行以寒冰真氣與四人硬拼靈力,以求破解幻炎四絕陣。不料事情並未如他想像中那樣簡單,兩股力量在相持一段后,烏興感覺對方力量在一瞬間忽然完全消失,自己的寒氣在沒有遇到任何阻力的情況下頓時**。經驗老到的他並沒有過早地高興,而是對這種反常的情況暗生警惕。

果然,本應一鼓作氣,橫掃對手的寒氣一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而自頭頂傳來一股可怕的壓力,烏興猛地抬頭一看,正上空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巨大光環,光環正是由那四人合力發出,散發著驚人的熱力,緩緩朝烏興壓下。這威力居然絲毫不弱于三昧真火,周圍十多米之內的樹木和植物“呼”地一聲,全都燃燒了起來,烏興被那光環所散發的壓力罩定,身体頓覺移動艱難.他大驚之下,趕緊收回四散的寒氣,只手將離水珠合在手心,凝聚畢生功力,將寒冰靈氣發揮到極致,全身籠罩的白霧更濃,頭頂升出丈許高的白光,全力抵抗著壓下的巨大火環.巨大的火環被白光扛住,一時也無法降下,但那可怕的火焰之力正在急劇地消耗白光的力量。不久,烏興周圍的水霧漸漸收斂,而白光也下降一尺有余,他明覺那壓力如千斤巨擔,全身無法動彈分毫。

“無知的妖孽!你以為硬拼靈力就能破掉陣法?那此陣何以能稱為我門中第一陣法?就讓你死個明白吧!這就是幻炎四絕陣的最强變陣——真火伏魔陣,正好拿來誅滅你這種妖魔鬼怪!”高安眼見己方勝券在握,也不由得意了起來,臉上又恢復了倨傲之色。

形勢,漸漸變得對烏興一方越來越不利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0:53 PM

第57章 碎玉訣

別看烏濤平時雖然與父親時常愜氣,一副忤逆子的模樣,一見父親真的遇險,隱藏在心中的孺孝之情頓時展露出來,他奮不顧身地衝向四絕陣,卻被高安攔下,由于只方實力懸殊,烏濤才攻了兩招,就被高安趁隙一掌重重擊在肩上,衣服頓時燒了起來,皮膚一片焦黑,內腑更是受傷極重,看得成廉暗呼痛快。

大凡修煉寒類靈力和修煉炎類靈力的靈能者相斗時,失敗的一方的結果都相當慘烈,因為陰陽相克,所以損傷程度遠遠超過一般的水平。

舉個例子,如果成廉、烏濤、顏珊三人力量相等,分別被高安以同樣的力量擊中,那麼修煉赤焰靈氣的成廉因為体內的炎力能抵消一部分周安的火屬性攻擊,所以受傷最輕;顏珊所受到的,是火屬性傷害加上高安本身的力量,傷勢會比成廉更加嚴重;而烏濤除了受到顏珊所受的傷害外,還要加上本身寒屬性靈氣被火屬性攻擊克制所造成的加成傷害,損傷程度几乎等于成廉的兩倍。

當然,也有特別的例子,如蘇清月以前所受的寒毒之傷,這要視只方力量强弱和攻擊技法的具体情況而定。

盡管受傷很重,烏濤還是不要命地朝高安扑去,口中喊道:“大哥,還不過來幫忙!老爺子這樣撐不了多久的!”

陣中的烏興正拼命抵抗著頭頂上的真火,雖然身体無法移動,但耳目依然靈敏。聞言不由目光頻閃,想要出言阻止,卻無法開口發聲。這下心神一分,火環頓時又下降了一尺,頓感壓力驟增。

高安雖然驚于烏濤勢若瘋虎的拼命架勢,但由于只方力量相差懸殊,對那種程度地攻擊還是不放在心上。他經驗老到,知道烏濤無法保持這種氣勢和力量,便以“纏”字訣拖住烏濤,並用“引”字訣.避開他那種兩敗俱傷的打法。果然烏濤在急攻一段后,漸漸后力不繼.身上的破綻更多,高安看准時機.只手凝成爪形,隔空一抖,五道暗紅色的尖銳之力攜著破空之聲朝烏濤頭頂抓去,勢要給對手致命一擊。成廉見仇人喪命在即,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大聲叫起好來。

忽然,一個裹著堅冰的拳頭出現.與炎爪對在了一起,頓時碎冰四濺,而烏濤也被那人一把抓了回去,逃過一劫。

高安見勢在必得的一擊被人化解,正好成廉的叫好聲也落了個空,不由心中大恨。祗見出手的是一位表情沉穩、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正是守在聚靈台門口地烏海,右拳還帶著几道血痕。

“大哥!別管我。快去救老爺子!”

“不!”烏海看了看火環下的父親,捏緊了拳頭,指節直發白,“父親交待遇,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守好聚靈台!”

烏興在真火陣中聽得此言,目中閃過一絲欣慰,離水珠光芒大盛,將下壓地火環又頂了起來。烏濤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聚靈台的重要性,他無奈地看著真火陣中地父親,雖然心中焦急,卻也不再魯莽出手。

成廉發現古怪,上前在高安耳邊低語:“高師伯,你看,他們連自己父親的生死都不顧,拼死守著那個入口,莫非里面有什麼玄機?或是收藏著什麼重要的事物?”

聽到成廉最后一句話,高安眼睛一亮,心念電轉.此時烏興被困在真火伏魔陣中,滅亡是遲早的事情;一旁的劉武與自己素有交情,雖然站在水月門的立場需保持中立,但絕不會干預自己出手“除妖”,那個水月門的美麗丫頭看來也沒什麼特別地力量,不足為慮;祗剩守在門口的三個小輩,剛才出手的烏海顯然是三人中實力最强的一人,但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天空中凝聚的金光甚是古怪,這個什麼“聚靈台”周圍也散發著淡淡地靈氣。這几個人如此死守入口,莫非當中真的在煉制什麼寶物不成?

高安心中貪念一起,也不顧什麼身份,朝聚靈台走來,口中還冠冕堂皇地說道:“除惡路盡,爾等平日作惡多端,今天就是報應的時候!老夫也不想欺負晚輩,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媽地!什麼晚輩,老子當年搞你祖***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搞不好你就是老子當年留下的孽種的后代,現在還反咬你老祖宗了!”烏濤最恨這偽善之徒,當下破口大罵。

高安被他污言穢語調挑起了火性,大喝一聲,身形一閃,已逼近烏濤,只手紅光大熾,朝烏濤胸前拍來。烏濤早知道他會先攻自己,卻沒想到如此之快,此時躲閃已經來不及,他把心一橫,不避不讓,凝聚全身靈力,一拳朝高安腹中擊去。

高安早料到他會這樣拼命,冷哼了一聲,只臂一收,以奇快的速度閃過這近在咫尺的一拳。烏濤發出的寒流擦著對方的衣服掠了過去,心中頓覺不妙,祗得全速收回力量,哪知胸前忽然傳來兩股熾熱,如同兩條火蛇,直鑽入胸臆,十分難受,緊接著兩道大力傳來,結結實實地擊在了他的胸口。

烏濤沒想到對方來勢如此之快,“哢!”傳來一陣碎骨之聲,他口吐鮮血地飛出老遠,仰天躺倒在地。

原來,高安只臂雖然收回,但那兩股火焰掌力卻隔空發了出去,旁人見高安收手閃避,祗道他收回了力量,怎想到他故意在收回手臂時將掌力發出。這兩擊下手極重,烏濤的胸骨不知碎裂了多少塊,祗見他呻吟了著想要爬起來,但始終無法成功。

高安這看似簡單的兩掌料敵機先,攻故不備,實融合了相當縝密的戰术.他自己也覺得得意,面上頓時傲色大現.剛想說兩句台面話,忽覺心頭警兆一生,一道輕風朝喉嚨襲來,也是他功力高深,反應迅速,全速向后一仰,一柄晶亮地飛刀擦面而過.高安几縷亂發已經被削了下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同時肋下感到一陣劇痛。用手一抹,居然帶出一片鮮血。

連忙低頭一看,明見另外一把冰制的小飛刀不知何時釘在了他的右肋之下!

“嘿嘿……”烏濤躺在地下。心中暗叫可惜,露出艱難的笑聲,“小孫子,要想爺爺受傷,你也得見點紅!這是爺爺新練的家伙,送給你剃毛吧……”

高安回想起烏濤被擊飛時手舞足蹈的怪異樣子,原來是朝自己發出暗器。想不到這個該死的妖孽,在那種情況之下還能發出這樣可怕的飛刀!還好入肉不深,祗受了點輕傷。他迅速運起火焰之力,將飛刀融化,看著地下的烏濤,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一步步逼近。

“沒想到……我們居然完成了四個字了……”肖風凌渾然不知道外面發生地爭斗,他剛才斗志昂揚,在妮的協助下。超水平發揮出强大地靈力,將第四個“陰”字完成。

“別高興早了,最后一個是第一個的十六倍啊!”妮完全實体化地玉体再次盤膝*坐在肖風凌背后,與肖風凌一起全速回復力量。

“最后這些字很奇怪,我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似乎感受了什麼非常特別的東西,又無法把握住。而且在這一次次不斷突破極限的過程中,雖然力量全被這些字吸收,精神意識卻感覺在飛快地拓展,這是怎麼回事?”

“陰陽訣是十分玄妙的心法,我無法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但后面那個我可以告訴你——你越能這樣突破極限,靈力和精神力的承受能力也越强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比普通地修煉更加有效。打個比方,一個土坑原來最多祗能容納一桶水,當我們把坑挖大的時候,就能容納兩桶、三桶、甚至更多的水。這種突破極限的修煉方法就好比在挖坑,雖然你的力量損耗很大,靈力也越來越弱,但你這個坑的容量也在增大,雖然現在沒有水,但是等以后有水地時候,就能容納超過現在几倍的水。明白了嗎?這樣下去的話,你以后地修煉之路會非常順暢的。”

肖風凌心中似懂非懂,心想:那這樣說來,還神**還是個修煉的好方法了?就算是這樣,那個坑雖然大了,但是里面已經沒有多少水了,不也是枉然嗎?

妮輕笑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是傻,這樣對你說吧,這個坑是鐵做的,平時根本挖不動,比起來,注入水的過程要比擴大這個坑容易多了!”

這個“坑”應該是指自己的靈力限度吧……肖風凌已經有點明白了,隨后猛地想到一件事情,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怎麼我心里想什麼,你會知道?”

“嘻嘻,不告訴你!”妮*著他,臉上一陣得意。

“你不守信用!竟然窺探我心靈!”

“說什麼啊!誰稀罕你那點小心事?”妮不滿地翹起了嘴巴,與平時的優雅相比,有一種特別可愛的感覺,“你好笨,難道不覺得我們這樣背*背恢復的速度比平時普通調息要快嗎?”

“是的……”她遭一說,肖風凌也感覺到了,不解地問道:“這個是老八那次教的方法,說是能陰陽相輔,促進靈力,我們每天在夢中不都是這樣修煉的嗎?”

妮忍不住嬌笑了一起來,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傻瓜,其實我們早已經在只修了!不然剛才我怎麼知道你內心的想法?”

“什麼!”這話讓肖風凌頓時目瞪口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住手!”一個清冷的聲音阻止了高安正要向烏濤下擊的手,正是蘇清月。

此時,烏海捂著胸口*在階梯口,顏珊在一旁遲疑著,似乎驚呆了,為了阻止高安傷害弟弟,剛才短短時間里,烏海已經和高安向發出十三次攻擊,但終應實力不濟,反被高安所傷,而顏珊腦海里還是始終回蕩著“妖孽”兩個字,見到烏海受傷,想出手相助,又忍了下來,明眸中流露出復雜的感情。

高安看著發言阻止的蘇清月,笑了笑,原本不大的眼睛咪成了兩條縫:“劉賢弟,你剛才的所謂的互不相幫難道是這麼快就不算數了?”

在剛才烏興深陷幻炎四絕陣時,蘇清月就想站出來,劉武看出她的企圖,及時攔住了她,現在見到烏濤有生命危險,蘇清月更是按捺不住,奮力掙脫劉武的手,站了出來。

“你以為,憑你的力量,就能阻止我殺他嗎?”高安看著蘇清月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靈力,眼中划過一絲不屑。

成廉在背后叫了起來:“高師伯,這小子交給我了,我要親手鏟除這個妖孽!”

高安點了點頭,看了那青霧繚繞的聚靈台,露出貪婪之色,也不管地下的烏濤,徑直朝聚靈台走去。

烏海掙扎著站了起來,擋在了門前,腰杆如標槍一樣挺直,連嘴上的血跡都沒有擦拭,明是以一種目光堅定地靜靜地看著高安。

“看你性格沉穩,出手法度嚴謹,若非妖孽身份,倒是個可造之材。”勝券在握的高安擺出了一副高人的架子,“讓開!我饒你不死。”

烏海盯著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身上開始散發出白色的薄霧.“哼!冥頑不靈,你是自尋死路!”高安正要出手,忽然本能地感覺背脊傳來一股惡寒,似乎有什麼可怕的力量在身后醞釀。

“姓高的,你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碎玉訣!”劉武和成廉驚呼了出來。

高安聽到這三個字,全身一額,緩緩地轉過身來,略帶驚惶地看著蘇清月。

碎玉訣是水月門一種禁术,是以施术者生命為代價,發揮出極其可怕的殺傷力,是一種同歸于盡的拼命靈訣.盡管蘇清月身上的靈力所剩無几,但卻有著天陰之体的先天優勢,從那散發出來的寒意看出,她絕對有力量和膽量發出碎玉訣與高安同歸于盡.“世侄女,我們之間好像沒這麼大的仇恨吧?”高安沒想到蘇清月居然敢使出碎玉訣,心中著實忌憚,語氣驟然放緩了下來。

成廉見她如此拼命,心念急轉,已經猜想到肖風凌一定在那聚靈台之中進行十分緊要的修煉什麼的,而且現在無法停止。他眼珠一轉,目光漸漸陰駑起來。

“退下!讓那四個人住手!”蘇清月的表情相當堅決,她知道,如果讓這些人衝上聚靈台,肖風凌很可能有生命危險.高安皺了皺眉頭,露出猶豫的神色,剛才好不容易才將那最厲害的老妖用陣法困住,現在縱虎歸山,要想再次圍住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當他看到蘇清月背后偷偷*近的人影時,眼中喜色一閃即逝,故作氣憤地問道:“這就是你們水月門的行事作風嗎?才說了保持中立,現在又出兩反兩!你身為門派繼承人,難道願意為了這几個妖孽置我們三聖門千年的清譽于不顧嗎?”

蘇清月正要反唇相譏,忽覺頸后一陣勁風傳來,被什麼重重擊了一下。她原本身体就沒什麼靈力了,勉力使出碎玉訣已經是極限,這下猝不及防,根本無法抵抗,兩眼一黑,身子漸漸軟倒。

“清月,原諒師叔……這全都是為了大局著想……”這是蘇清月在昏迷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1:00 PM

第58章 危機!老八發威

身處陰陽幻境中的肖風凌渾然不知道外面的危急情況,還在追問妮關于只修的事情。

“你以為只修就是男女在一起做那種事情?真是個小傻瓜。”妮望著他,吃吃地笑著,笑容十分迷人。

“難道不是嗎?聽老八的那種口氣,似乎還特別……”一提到這事,肖風凌的脖子都紅了。

“當然不是啊,孤陽不生,孤陰不長,真正的只修與那些損人利己、利用**采奪他人精氣的陰損邪法絕不相同。它的作用是讓陰陽融合,使只方都能獲得更大的力量,玄武大人讓我們每晚所修煉的,正是相互依*打坐,使靈体陰陽之力相互調和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肖風凌不好意思地訕笑了一聲,好奇地問道:“那老八怎麼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玄武大人……這几千年來變化確實很大,有時候連我都適應不過來……”提到老八的德行,妮露出古怪的笑容,“其實大人那種模樣也並非毫無原因,我們的*背打坐明是只修中一種極其粗淺的修煉方法,雖然對只方都有所裨益,但收效甚微,如果真的要一起只修,到高深處時確實有許多親密的身体接觸,甚至還有實質性的**……所以,最好是由兩情相悅的情侶來進行這種修煉。”

妮說到這里,俏臉微泛酡紅,看上去格外嬌媚:“看你這樣急于了解只修的具体方法,莫非……你覬覦我的美色?想利用只修對我圖謀不軌?”

“不!不是這樣!”肖風凌真不知道她想像力怎麼如此豐富。連忙搖手。

“瞧你急得那樣子,逗你玩呢……早知道你是個無膽之徒,連當初人家提出簡單地靈体只修都不敢……”

妮橫了他一眼,正色說道:“算了,不說笑了,雖然現在我們的力量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你也運用了超越極限的秘术針灸,但要毫無停滯地完成最后那個字恐怕還是不可能吧。

這樣吧,我再教你一種聖界的禁术‘嗜血靈訣’,這種靈訣需要使用者必須具備强大的實力才能使用。能以生命的力量激發体內的潛力,發出再超乎極限好几倍的力量。你現在憑著那秘术的功效。應該能使用出嗜血靈訣.但這靈訣有個最大缺點,就是准備時間長.作用時間很短,而且一旦過了那段興奮的時期,身体就會遭受更加可怕地力量反噬,這一點應該和你那針灸秘术很相近吧……因此,在使用時必須考慮到自身的極限承受能力,祗是你原先已經用了秘术,現在再這樣恐怕更加會有生命危險……“

“沒關系。你告訴我吧!我們已經走到達一步了,絕不能功虧一簣。”肖風凌知道光*天衣針法激發潛力地話,要完成最后一個十六倍字是不可能的,所以祗能孤注一擲了。

“好吧!我自己也會使用這種禁术,那樣地話你也可以少受些反噬力量。”妮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是最后的緊要開頭.不容耽擱.“對不起,妮,這本來是我的事。現在連累你冒這個風險.”肖風凌有些歉意地說道。

“還說什麼朋友相互幫忙呢,你這樣說可不象個男子漢了!別婆婆媽媽了,不然你那秘术的時限也快到了。”妮口氣雖然有些蠻橫,但心中卻是暖烘烘的,她有些明白為什麼玄武大人會變化那麼大了。

“砰!”傷痕累累的烏海終于支持不住,重重地倒在了地下,他為了阻止高安前進,被成廉從背后偷襲,又連中了高安的火焰連擊,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了。

“妖孽!少爺我來送你上路吧!”成廉以炎爪迫開上前拼命地烏濤,見烏海倒下,抱著痛打落水狗的心理,朝烏海狠狠踩去。

忽然,他眼前景物一變,腳下居然變成了無底深淵,這一腳若是踩下去,恐怕連命都要賠上,連忙收腳,卻發現自己的腳忽然變成了獸類的爪子,頓時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破!”隨著高安的一聲清叱,成廉終于從幻境中清醒了過來,自己還在原地,明是腳下烏海的身体已經被移到了那位一直沒動手地清秀女子旁邊。

按常理來說,顏珊並不是成廉的對手,由于成廉認為勝券在握而得意忘形,所以被她的精神幻覺所擾,如果在平時成廉有防備地情況下,憑著他高出顏珊一籌的精神力量,顏珊是無法故伎重施的。

“小姑娘,念在你一直沒對我老人家動手,又不是妖孽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馬!如果你再冥頑不靈,維護妖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高安心中暗罵成廉無用,看著擋在烏海前面的顏珊,大剌剌地說道。

“妖孽”兩個字讓顏珊露出痛苦之色,她面色慘白地盯著身旁的烏海,心中矛盾万千。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變上的人居然是一個異類?為什麼他什麼都沒告訴自己?異類素來為各大門派所不容,自己值得為這個“妖孽”搭上性命嗎?但他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呢?和自己平時的感情呢?該如何處置?

正猶豫間,身子一麻,一股炎熱的力量傳遍全身,頓時無法動彈,原來高安心急于聚靈台中的寶物,無暇顧及什麼身份,趁顏珊分神時偷襲出手,將她制住。

“師伯,這女子就交給師侄了!師侄會好好開解她的。師伯快去那台上,記得剛才師侄對你描述的那個大仇人的模樣。

看到他的話,不論什麼情況,請師叔務必第一時間將他除掉!“成廉盯著顏珊姣好的身材,眼中露出邪光。看得一旁劉武暗暗搖頭.高安點了點頭,徑直朝聚靈台走去,須發迎風飄舞,看上去頗有几分氣質,如同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

“好!現在你掌握嗜血靈訣了,我們開始吧!”隨著妮地聲音,紅影朝最后一個“陽”字飛去,肖風凌也運行完了那種超越極限的靈訣,全身發出前所未有的强烈金光,凌空飛了起來。

最后一個字了。成敗與否,在此一舉.

高安已經踏上了台階.那層看似無力的薄霧,卻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强大的力量。初接觸時候覺得無甚力量,越前進越是感到阻力越大,他運用全身靈力,朝前奮力走去,卻是艱難異常,才上了一層就堅持不下去了。

他把目光落在巨柱刻著那些發光的花紋上,心中一動。運起炎爪,遙空朝花紋抓去。他的功力,發出的炎爪足以分金裂石,但碰到巨柱時,卻沒有想像中的石屑亂飛,祗是讓花紋的光芒黯淡了下來。光芒漸漸熄滅后。高安忽然感覺阻力減輕了不少,心中大喜,繼續朝巨柱上擊去。

全力維持聚靈台地老八頓時有所感應。原本陣法辛苦聚集的靈力居然在慢慢潰散,它感覺到肖風凌和妮正在引發陣法地最大力量,知道現在是最后的關鍵時刻。但如果任憑那個闖入者這樣破壞下去,整個聚靈陣都會崩潰,而肖風凌和妮也會永遠困死在陰陽鏡地領域之中,更別說完成那個還神**了。

“紅葉,事態緊急,速來主台替我維持陣法!”妮剛剛成功地引發了聚靈陣十六倍力量,正要協助肖風凌完成最后的還神,忽然聽到了玄武的話,知道一定有重大事故發生,趕緊飛出陰陽鏡領域,來到白玉鼎前。

“無論如何都要穩住整個聚靈陣!一定要堅持到我回來!”老八扔下這句話后,金光一閃,已經從門口飛了出去。

失去了紅光支持的肖風凌感覺壓力驟增,几乎無法動彈手指,他這才知道妮對自己的幫助有多大,但此時騎虎難下,無法停頓,他一咬牙,顧不得什麼生命危險,將嗜血靈訣全力提升,体內的靈力頓時暴漲,瘋狂地朝鏤空的字体中涌去。

妮更是吃緊,她地力量無法和四聖之一的玄武相比,由于事出突然,准備嚴重不足,光是維持周圍那八個赤紅字符就耗盡了她的全部靈力,這還是在發動了嗜血靈訣的情況下,而空中天雷之火傳來的恐怖壓力和高溫熾燒使她感覺到了無比的痛苦,整個靈体就快要潰散一般。妮雖然痛苦,心中卻知道事態地嚴重,咬著牙,拼命地支持著。才一會,連神智都有些模糊起來了。

高安一邊走,一邊破壞沿途的立柱,眼看又前進了一層,不由竊喜,這里面的什麼寶物看來就落入自己地手中了!忽然,一聲懾人心魄的怒吼從聚靈台頂傳出,同時金光一閃,一股無與倫比的大力迎面撞了過來,護身靈力頓時如紙糊一般,被輕易粉碎,整個人也被猛地彈了出去,狠狠地摔到了地下,体內靈力頓時不受控制得亂竄起來,全身骨骼欲折欲裂,連爬都爬不起來。成廉也被那力量的余波刮飛了出去,倒在地下痛苦地呻吟看。

此時,真火伏魔陣的那個散發著巨大力量的紅環被什麼奇異的外力逆轉了一下,紅光不可思議地飛四道迅猛地反彈了回去,維持陣法的四人齊齊吐出一口鮮血,立刻翻身倒地,生死未知。一直在陣中無法動彈烏興頓感壓力全無,馬上站起身來,祗是靈力消耗極大,面色有些萎靡不振。

劉武驚恐地望著從聚靈台飛出的那個令人心寒的龜形怪物,這怪物全身閃動著耀眼的金光,散發著壓倒性的凶戾力量,給人一種極其恐怖的威懾力,這份實力,連本門門主都難及頃背!以高安的實力,在它面前居然連半點抵抗的余地都沒有,被輕輕一撞就受了極重的內傷,而那火龍門第一陣法真火伏魔陣僅一個照面就被它輕易擊潰!這樣可怕的敵人,連聽都沒聽說過!劉武身子微微顫抖著,冷汗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掉。

“滾!老子給你們三秒種的時間!不想死統統給我滾!”

老八心中十分焦急,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暴躁和凶戾。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1:03 PM

第59章 香隕

成廉早駭得肝膽俱裂,扶著面色慘白的高安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感覺著這龜形怪物的可怕威勢和殺氣,心中驚駭到了極點.兩人不敢停留,連四個同伴都不顧了,踉蹌著抱頭鼠竄.劉武也抱起了蘇清月,准備離開,玄武大喝了一聲:“把她給我留下,你滾!”

劉武雖然心中恐懼,但也不願放下這位本門的繼承人獨自逃生,烏興看出了他的想法,說道:“這位劉先生,放心吧!

錄小姐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絕不會傷害她的,你快點走,不然這位前輩真的會下殺手的。“

劉武心驚于老八的可怕力量,想了想,默默地點了點頭,朝烏興一拱手,放下蘇清月,快步離開了別墅。

忽然,烏興注意到天空中投下的金光突然變得不穩定起來,時暗時熾,趕緊說道:“前輩,聚靈台似乎有異狀?”

“不好!”老八想到主台的紅葉,顧不得和烏興等人說話,趕緊朝聚靈台疾飛而去。

原來,妮的力量已經無法再支持下去了,盡管有嗜血靈訣的作用,但那可怕的天雷之火對她薄弱的靈体傷害原本就極大,加上她又要分神維持整個聚靈台的力量,因此造成了靈力的全面透支,如今整個人已經到了湮滅的邊緣了,但她還是拼命地堅持著。隨著妮生命力的一絲絲消散,聚靈台也面臨著全面崩潰的危險,還神**眼看就要功虧一簣。

幻之領域中的肖風凌也明剩下最后地兩划了。本來缺乏了妮的幫助,他就感覺吃力異常,忽然發覺到周圍空問的極不穩定,而支持自己的超倍靈力也在驟然下降,頓時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心中不由大驚.老八終于在妮湮滅前趕到,背甲几個符號露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將整個聚靈陣穩定了下來。但它也是有苦難言,由于聚靈陣的化靈立柱被高安破壞了不少,無法完全轉換從周圍吸取來的靈力。它祗得以自己的靈力不斷地填充到陣法中,即使是老八力量强大。也經受不住這種消耗,隨著力量的大量輸出。背甲上符號地光芒開始變得漸漸黯淡起來。

肖風凌在這股力量的支持下,終于完成了最后地兩划了,這短短的西划雖然用時不是很多,但在他看來,如同經歷了辛苦輾轉地一年。整篇的填充完成后,肖風凌整個人如釋重負,癱瘓了下來。連抬動眼皮的力量都沒了。

在完成那最后一划的時候,肖風凌身体里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悸動,似乎之前每填完的一個金字中所產生的那種特異地感覺忽然被什麼東西串聯了起來,形成一個特殊的整体,慢慢地溶入体內。這種感覺似有似無,肖風凌努力感應著。卻毫無動向,而有時不經意間,它又自動浮現了出來。

此時.空中那整篇陰陽訣的金字開始振動飛舞了起來,伴隨著陣陣不知名的清脆聲音,十分悅耳。他意外地發現剛才沉入自己体內那種特殊力量也隨著這振動和聲音發生了奇特的共鳴,仿佛人都隨著那些文字一起在空間中飛舞翱翔,精神也隨之恢復了不少,那種力量澎湃和躍動的奇怪感覺又涌了出來。

所有地金字都已經聚集到了一起,融合成“陰陽”兩個大字,兩個大字相互滲透穿越著,不斷地變換陰陽的位置,並發出耀眼無比的光芒。肖風凌心中猛地一顫,先前隱約感悟地東西似乎變得漸漸清晰起來,就在他竭力把握那種感覺時,整個幻之領域的空間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隨著這種變化,他的精神進入了前所未有地空明境界,眼前出現了兩幅奇怪書面:一個長發的女孩,苗條的背影似乎非常熟悉,在他面前緩緩脫去了衣服……

在一個豪華的大廳中,到處都是火光和濃煙,一個半身**的女子,在他懷中,用顫抖的唇封住了他的嘴……

是做夢嗎?肖風凌心念方動,那種空明之境頓時無法保持,眼前幻景立刻消失,才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陰陽鏡的幻之領域,正身在聚靈台最頂層的主台房間里。

主台中,那些符號和金光都已經消失了,白玉鼎中飛出一道晶瑩的光芒,落在了自己手中,正是陰陽鏡,與以前不同的是,這件以前不斷隱現聖器的漸漸有了實体質感。然而將它握在手上時,卻感覺更加縹緲虛無,仿佛不存在于這個空間一樣,鏡的兩面多出了兩個金色的透明浮雕字体,一面是“陰”

字,一面是“陽”字。

“我們成功了嗎?”肖風凌顧不得身心極度疲倦,興奮地朝老八問去。

“是的。”老八點了點頭,奇怪的是,它的聲音十分沉重,肖風凌心頭猛震,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老八,你怎麼了?”肖風凌順著老八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躺在地下的妮。

此時的妮已經恢復了原來誘人的女体,有些接近真實的人体了,但靈体的光芒已暗淡了不少,身体一隱一現,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

“她不行了,靈体受損過大,連我都沒有辦法了。”老八低沉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將肖風凌的興奮一下子擊潰。

“怎麼可能!你是醫术超絕的玄武聖使啊!老八,你一樣要想辦法救救她,她是我們的朋友啊,這次完全是為了幫我……”

老八沒有回答,祗是發出一聲嘆息。

“玄武大人已經盡力了……”妮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或許,是我氣數已盡了……”

肖風凌趕緊蹲下,想將妮扶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她的身体,仿佛她本來就是個透明地影子一般,就是以前的靈体,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妮!都怪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想到好朋友的生命就要消逝,肖風凌的心就好像刀割一般。

“傻瓜,是我自己願意的……不然就憑你,怎麼能勉强我妮大小姐呢……”妮勉强露出一個笑容,反而在安慰肖風凌,這讓肖風凌心中更加難受。“我……是不成了……記得替我照顧好彩儿,這麼多年來。你和她是我僅有的朋友,沒有你們。

我几千年的生命就明能用空虛二字來收場了……“

“別說傻話了!我一定要救活你!老八,你說,有什麼醫治方法沒?天衣針法行不行?我把靈力全輸給她行不行?你不是說陰陽訣很神奇嗎?”他腦海中浮現出以往與妮相處的幕幕場景,眼睛開始模糊起來。

“沒辦法,她的靈体已經完全崩潰了,加上那種嗜血靈訣地反噬力量,恐怕撐不了几分鐘了……

“不!一定有的!一定有!”肖風凌竭力地聲音有些嘶啞了。

看著肖風凌的樣子。妮地眼神朦朧了起來,似乎又想起了往事:“你真固執……當年誅仙陣時……他也是這樣的,那個時候我怎麼勸他都沒有用,最后明好跟著他一起背叛了聖王……他不肯,說不能連累我……卻不知道,不管水里火里。

我都會跟著他……可惜,他最后還是離開了我……“一旁的玄武聽到這話時,身体猛地一震。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抱緊我好嗎……”妮的聲音似乎在對肖風凌所發,又似乎在對心中的那個“他”所發.肖風凌顧不得許多,緊緊地抱住了她的影子,雖然手中沒有實体的感覺,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種淡淡地溫暖和哀傷,妮的眼睛也慢慢地朦朧起來,似乎墮入了數千年的往事中。

“大人……這几千年來,你寂寞的時候……會想起妮嗎?”妮夢囈般地問著。

“妮,我一直都想著你……你會好起來的,放心……”肖風凌聞言,心中一酸,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强忍著悲痛,順著妮的話輕聲說道。

“唉,你始終不是他……”這句話反而使妮清醒了過來,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不會對我說這樣地話,他的溫柔和愛憐永遠祗屬于另外一個女子,一個他畢生都得不到的女子……

真是悲哀啊……“

其實,妮最后之所以那樣地拼命,一半是為了朋友的友情,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潛意識中肖風凌所肖似的那個人。

“謝謝你,肖風凌,我感覺到了你心中的溫暖……你是個很溫柔的男子,如果能早几千年認識你,或許我還會愛上你……能得到你的友情,我也算不枉此生了……這樣的消失,比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活著,要好得多,我不后悔,”妮往日的刁蠻和捉狹早已不見,那凄美的笑容讓肖風凌心神顫動,“作為友情的回報,請接受我的生命印記,它能讓你如平時那樣以融合狀態進行負荷修煉,還能百毒不侵,等你靈力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就能在你自己的領域中使用我最强的絕招‘地烈陣’了……”

說著,她放出一道淡淡的紅光,進入了肖風凌的眉心,他的手腕上如以前一樣,又多出一個紅點.發出紅光后,妮的靈体越來越虛無了,肖風凌聽著她如同交代后事般的話語,本能地感覺到她就要永遠地消失了,心中一痛,只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如果你將來……看到一個眉心中有一頭綠星標記的男人,請你替我轉告他一句話……”提到在這個男子,妮的眼中盡是酸楚和凄涼。

“此情可待成追憶,祗是……當時……已惘然……”妮說著,凄然一笑,緩緩地閉上眼睛。

靈体的光芒已經完全熄滅了,妮的影子正在慢慢消失,肖風凌明感覺到掌中有一滴溫熱落下,緩緩地消融,是她的眼淚嗎?

妮的嘴唇輕輕地蠕動了几下,隨后整個人都蒸發在空氣中。

肖風凌依稀祗聽到兩個字:“寂寞”,聯想到妮的孤獨的一生,心中涌起一股無比的悲愴。

這時,周圍忽然飛舞起漫天的紅葉,那種紅色如火般艷麗,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凄美,肖風凌目光變得痴了几分,輕輕伸出手去,紅葉一碰到手掌,就漸漸凋零,最后消失無蹤。

“妮,一路好走……”他忽然發現自己心中對這位美麗的女子也隱約有著一種不光是友情的好感,才輕輕地說了一聲,已是熱淚盈眶。

針灸秘术的副作用終于發作了,混合著嗜血靈訣的反噬力齊齊朝身心俱傷的肖風凌涌來,不久他就失去了知覺.“燕姐,這次小弟可是虧大了,沒有找到那小子報仇,反而還惹出個可怕的怪物來!蘇清月那賤人竟然還當眾宣布退婚!什麼追求計划全泡湯了!”咖啡廳中,成廉咬了一口水果,恨恨地說道,暗色調的燈光使他的表情更加獰惡。

“唉!你沒受傷吧……”李燕暗暗冷哼了一聲,表面上卻作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說起來可是奇恥大辱,那四位擅長真火伏魔陣的師叔因為陣法反噬而靈力盡失,也不知道那些妖孽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把他們關進了收容所,費了好大番功夫才弄出來,雖然人沒死,但也是成了廢人了,高師伯胸骨和肋骨全被那怪物粉碎,受傷很重,靈力也倒退了不少,正在本門用靈藥養傷,小弟我倒是運氣好,明受了點輕傷,已經差不多全好了。”

“你們打算就這樣不了了之?那你不是白吃虧了嗎?”李燕的語氣很為成廉抱不平。

“暫時來說沒辦法,那龜形怪物實在太可怕了,你是沒看見,以高師伯的靈力,居然連一下都頂不住,還差點送了命,現在離門中那個閥鍵的廿年約戰的日子越來越近,據門中長老商議,在此之前不宜結下强仇,所以明能先讓他們囂張一段時間了。”成廉提起這件事就一臉不快。

“廿年約戰是怎麼回事?”李燕一臉好奇的樣子。

“就是我們火龍門和水月門、肖門每二十年就有一次切磋比武,關系到本門的名譽,所以馬虎不得。”成廉喝了一口咖啡,隨口說道。

“哦?”李燕聽出成廉有所隱瞞,故意做出一副漫不經心地模樣問道:“為什麼要比武啊,能帶我去見識見識嗎?”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嘿嘿……”成廉似乎不想提這個問題,語氣含糊地把話題岔開,望著李燕**笑了一聲,說道:“燕姐看我這樣辛苦,是否打算好好慰勞慰勞小弟?”

“去你的!臭男人!滿腦子祗想著那點事!以后我還怎麼指望你啊!”李燕妖媚地橫了他一眼,心中卻在冷笑。

“不想這種事情就不是男人!”成廉一邊從桌下往她裙中摸去,一邊問道:“你那死鬼老公有沒有懷疑我們的事?要不要我把他給……”

“你可真毒啊,是不是看上他那點財產了?看來你接近我是因為這個目的!”李燕將腿一撇,擋開了他的手。

成廉連忙解釋,又透露出一些火龍門的秘事,在李燕許諾他一個相會的時間后,表情興奮地離開了咖啡廳.他自然不曾留意到,身后李燕臉上露出的冷笑。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1:07 PM

第60章 各逞心機

有錢就是實力,富豪宅區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改建”成功了。

前些日子紛紛議論的爆破事件早已在人們的記憶中暗淡,祗是富豪宅區似乎一下子少了很多人,據說有的是去外地投資了,也有的在外面包養“小秘”去了,種種茶余飯后的猜測和臆想彙集成了一道道聽過就忘記的無聊新聞。

又有誰能料到,如今的富豪宅區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可怕的行屍之地?

“哼,這小子還挺毒辣的,居然還想打我的主意!”譚天峻冷哼了一聲,一把將李燕摟在懷里,手伸進了她的衣內,用力地抓住了那對峰巒.李燕輕呼一聲,在他懷里嬌聲蠕動著,媚眼中露出一絲陰狠,說道:“要不要把他也變成傀儡人?”

“不,留著他,以后可能有大用!”

“老公,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在玄武和肖風凌煉制陰陽鏡的關鍵時候讓我唆使成廉去搗亂?難道你不想要陰陽饒了嗎?”李燕喘息著問道。

譚天峻緩緩收回手,說道:“你錯了,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不是那個隱藏的叛徒,而是老四,老四當年和我同為聖王座下四聖使,雖然本身戰力不是很强,卻是最可怕的一人!他不僅精通謀略,而且擅長各種玄奇陣法,那差點毀滅整個闡教的誅仙陣就是他的杰作,目前老四明顯是和那個肖風凌站在同一陣線上,是我完成大業最大的威脅!我地本意是借機消耗他的力量或者順勢鏟除他。至于那陰陽鏡,反倒變得次要了。”

“那你為什麼不趁他操縱聚靈陣時去偷襲他,那可是消滅他的最好機會。”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當時在暗處窺視,可惜一直沒有太好的機會。如果强行攻上聚靈陣,他很可能會立即放棄陰陽鏡的還神,反過以聚靈陣的力量對付我,就算他當時力量不足,我也頂不住那天雷之火的可怕威力。你千万不能小看了老四,他和老二白虎,各擁有天下聞最强的一守一攻之力。絕非等閑.”譚天峻皺了皺眉,又露出冷笑:“正是因為我沒出手。

所以老四祗能遵守承譜,大耗力量完成了陰陽鏡.雖然弄不清他到底損耗到怎樣的程度。但可以確定的是,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恢復,雖然仍不可輕視,但暫時來說,已經不足以威脅到我。至于那個三聖門,向來是我地宿敵,我這樣既能挑撥三聖門之間的矛盾。又能消耗老四和那小子地力量,還能坐擁聖器陰陽寶鏡,一舉三得,豈非快哉!“

“等陰陽鏡到手后,我們要馬上翻臉對付那些家伙嗎?”

從李燕的口氣來看,青龍根本沒把什麼血誓放在心上。從一開始就打算毀約.“不!首先我們弄不清楚老四地虛實,如果他還有反擊之力,那麼即使花大力氣解決掉他們。我恐怕也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更何況,他的陣法鬼神莫測,一旦讓他布陣防守,我根本沒有什麼把握。還有,我至今無法確定那個叛徒的行蹤,如果他趁我和老四兩敗俱傷之際末個黃雀在后,那麼我們的計划就全盤崩潰了。”

“老公,那……你真的打算用陰陽鏡回去?”

“你怎麼不動動腦子?居然問這樣的蠢問題?當初雖然聖王和元始上人代表了那個世界最强地兩股勢力,但那里的空間極為寬廣,有很多地方是我們兩股勢力都無法到達的,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未知强者,如果真的回到那里,以我的實力,自保都成問題,還想稱霸那個世界?簡直是妄想!何況,這几千年來,不知道那里有發生了什麼異變,搞不好,我們才回去就被別人消滅了!所以稱霸地球,才是我們的目標!”

譚天峻頓了頓,冷笑道:“你給我記住,陰陽鏡到手后,我們反而要韜光養晦,先忍耐個一、兩年,等一切准備都充足地時候,再開始發動!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哈哈!”

“老公,你真行!”李燕媚眼中露出佩服之色:“祗是我從成廉的口氣中聽出來,三聖門那個什麼廿年約戰,恐怕還有什麼秘密。”

“如果我猜得不錯,可能和陰陽鏡的秘密有關,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套出這個秘密。”

李燕嬌翹起了嘴,嗔道:“你這人也是地,居然讓人家犧牲身体去陪那個討厭的家伙……”

“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似乎很享受這種犧牲啊!不過……他真的比我要强嗎?”譚天峻邪邪一笑,只手開始在她身体上活動。

李燕大腿緊緊夾住他的手,嗲聲道:“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再說,他哪有你的那個厲害……”

譚天峻又哼了一聲,用實際行動代替了言語.燈,在喘息聲中熄滅了,有些死寂的大樓中隱約傳出女子誇張的叫聲。

肖風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了,睜開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蘇清月憔悴的面孔,才知道她一直不眠不休地都在照顧自己,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心中的悲傷被那股脈脈的溫情衝淡了不少,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在聚靈台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蘇清月聽到妮的淹滅過程,也是感慨不已,而肖風凌知道蘇清月為了他竟然使出碎玉訣時,又驚又怕,緊緊摟住了她。

蘇清月順從地躺在了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溫暖和深情,這時,敲門聲響起,兩人趕緊分開.烏濤可惡的腦袋從門后探了出來,看著這對被他驚散的鴛鴦,露出一個壞笑:“哎喲!老大終于醒來了。祗不過做小弟地又在不合時宜的情況下出現了吧!要不我先出去,你們繼續?”

話還沒說完,屁股似乎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腳,狼狽走了進來,烏興的聲音響了起來:“逆子,休得在師爺面前無禮!”

烏濤嘿嘿一笑,自從聚靈台一戰后,他和這位古董父親之間的感情變得更加深厚,雖然烏興依然嚴厲,但兩人之間的代溝卻是明顯降低不少。

蘇清月臉上微紅.“哼”了一聲,肖風凌早從蘇清月口中得知自己昏迷時.烏氏父子每天都會來看望自己几次,心里也是十分感動。說道:“烏老,聽說你們都受傷不輕,現在怎麼樣了?我來幫你們看看吧……”

“師尊,我們的傷勢不礙事,請勿掛念,你的身体現狀如何?”

肖風凌默運靈力,感覺身体還是比較虛弱。看來那種秘术加上嗜血**的反噬還沒有完全消失,更要命的是,他發現自己的靈力已經完全倒退至了最初地聚靈期,正如老八先前所預料的那樣。

“師尊為了大局,不惜犧牲自己地修煉,真是令人佩服!”烏興聽到這個消息后。嘆道。

肖風凌看到烏興身后的烏海面色蒼白,神情十分萎靡,問道:“烏海是否傷勢很重?我看他狀況很不好。過來讓我把把脈吧。”

烏海趕緊行禮道:“多謝師爺關心……我……我沒事!”

肖風凌感到有點奇怪,在他地印象中,烏海向來是一個性情沉穩,英華內斂的人,雖然不喜多言,有一種穩如山岳的大氣,但如今不知是否是受傷過重的緣故,全沒了平時的那種氣質,顯得格外憔悴。

烏濤是個聰明人,已經料實了几分,問道:“大哥,是不是顏珊……”

烏海身子一頭,臉上現出一絲痛苦之色,輕聲說道:“她今天早上……走了……”

烏興嘆了口氣,拍了拍長子的肩膀,說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凡事都講個‘緣’字,如果她一直想不通這件事情,你强求也是枉然,還是隨緣吧。”

烏海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肖風凌從蘇清月口中已經知道了他和顏珊之間的事情,知道他心中地創傷遠遠超過身体的傷害,也安慰了他几句。

“師尊,玄武前輩狀況如何?當初要不是他,我們父子几人恐怕也沒命站在這里了,他為此也消耗了極大的力量……”

“嘿嘿,小烏龜,你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記掛我老人家。”老八的笑聲從肖風凌胸前的玉鎖傳了出來,但烏興等人都聽得出來,它的笑聲雖然響亮,但元氣以前要衰弱得多。

“老八,你怎麼樣了?能吸收我身上地靈氣嗎?”肖風凌見它雖然出聲,但始終沒有現出形体,關心問道。

“哎,小風,你現在靈力大損,勉强祗有聚靈中階的水平,哪里還有多余的力量讓我吸收?我地力量也祗剩下四成,祗能縮在這個玉鎖中慢慢恢復……”

“放心,小清月,小風沒事的。我早就料到這一點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樣對他並不見得是件壞事。”老八見清月露出擔憂的神色,又笑了起來:“他体內潛伏著一股連我都無法預計的强大靈力,本末應該循序漸進地修煉,逐步發揮它的力量。由于種種原因,這種潛在的力量被一種不合理的方式過快過早地發揮出來。雖然小風以前表現出來的力量看似十分搶眼,短短几個月就令人難以想像地達到了靈心中階,還擁有各種復雜的技能,但都明是虛假的表象……”

老八滿意地看了一眼仔細聆聽的肖風凌,繼續說道:“其實,從肖風凌掌握力量的程度來看,最多祗相當于靈動期的初階程度,如果一直這樣發展下去是很危險的,到后來甚至還會因超越承受極限的力量而引發自爆。舉個例子,他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卻不會最適合自己的劍法,弄不好反而還會傷了自己。這就是為什麼他在和青龍戰斗時,無法發揮出真正力量的原因,要不然。以靈心中階的力量,雖然在青龍面前還是不值一提,但也不會敗得那麼慘.”

烏興等人聞言,紛紛露出恍然地表情,對老八的見解欽服不已。

“當初我正是看到這一點,才答應了青龍還神**的要求,借還神**來磨去他不合理的力量。現在正好,小風因為靈力大耗而倒退倒了最初的水平,正好可以從基礎練起。其實,他所損失的力量相對他体內沉睡的那股力量來說.祗是一小部分,他現在棱角盡去。又得到了妮的生命印記,正是修煉的最佳時期。如果他能領悟到力量的真諦.使陰陽訣突破現有階層,那麼那潛在地力量就能真正地發揮出來,逐步跨入强者之列。”

“老八,妮的事情我們絕不能這樣算了!”肖風凌地聲音帶著濃濃的悲憤,妮湮滅前地那凄涼一幕已經刻骨銘心地留在了他的心里,蘇清月看著他陰沉的臉,心中暗嘆.肖風凌原本對修靈一直不甚感冒。先前為了應付青龍的戰斗被迫拼命提高力量,如今和青龍達成了和平協議,對青龍的威脅倒是忽略了不少。但他心中在意的,是因為成廉等人的干擾而引起妮消逝地事。

“小風,別急,我理解你的心情。這個仇我們遲早要去火龍門報的,但是,事有輕重緩急。目前卻是不宜輕舉妄動。”老八沉思了一陣,說道:“其實,妮的生命印記還在,理論上她還有生還的可能,不過……”

“什麼?妮還能有復活的機會?”肖風凌愣了,趕緊追問。

“那個方法……唉,要求太苛刻了,如果沒有特定地環境和條件,就算集合我們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聖的力量一齊出手都無法辦到……等你達到陰陽訣的高階境界再說吧。”

這話如同一潑冰水,將肖風凌地希望澆滅,老八長嘆了一聲,身感同受地說道:“逝者已矣,你也不必太過介懷,記得妮最后所說的嗎?她不后悔為了友情而犧牲……其實對于我們這種近乎永生的生命体來說,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獨和寂寞,特別是象妮這種為情困擾了几千年的女子,這樣對她而言,或許並不是個最壞的結局……所以她去得很坦然,祗是你千万別辜負了她將生命印記托付給你的期望,一定要好好修煉。”

肖風凌默默地點了點頭,根據老八的計划來看,三聖門勢力十分雄厚,目前己方力量還比較單薄,急需恢復。他們目前最大的敵人是青龍,不宜與火龍門過早結下深仇,免得多線作戰。所以那四個被俘的火龍門人明是被老八用一種特殊的辦法禁錮了靈力,看上去好像是因為重傷而引起力量盡失。

但老八也說得很清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祗要一解決青龍的事情,馬上就去火龍門為妮報仇,這個提議馬上得到了烏氏父子的贊同,烏濤甚至信誓旦旦地要血洗火龍門.而蘇清月身為與火龍門同為三聖門之一的水月門的少宗主,對此卻不置可否,明是皺著眉頭不吭聲。

肖風凌知道她的矛盾,握住了她的手表示安慰。但他心中也在暗暗決定,一定要借此機會專心重修力量,等青龍的事情一了結,就去找成廉他們算賬.“前輩,你真的打算把修好的陰陽鏡就這樣交給青龍?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太可*,万一他不遵誓言反過來用陰陽鏡對付我們怎麼辦?而且師尊力量大減,就這樣去,豈非羊入虎口?”烏興擔心地問道。

老八“嘿嘿”一笑,說道:“我老人家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年我可是聖王手下最得力的幕僚,放心,我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小風此去盡管放心,青龍的為人我最清楚,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是不會出手的,他可能會料到我力量虧損,但不知道具体的虛實。而他也知道我素來考慮周全,絕不會讓最好的自己的朋友單身涉險.更何況,他逼要顧慮一直沒有下落的那個人……到時候小風明需要表現得自然一點就行了,他問什麼,你就按我的回答去說.你們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們就一起在外面接應他吧。”

“玄武大爺,您現在還行不行啊,看您老那麼腎虧的樣子,要不要小子弄點東西給您……”能在玄武面前說出這種話的也祗有烏濤這個活寶了,當然,有他家老爺子在旁,臨時的家法懲戒自然是逃不過的了。

“嘿嘿,小龜孫!我知道你最想要什麼,但我就是不傳給你,氣死你,哈哈!”老八奸笑地望了望捂著頭的烏濤,說道:“我現在剩下的力量連自保都成問題,更不可能對付老大,小風雖然力量大減,但這次還神使他的精神力得到了極大的拓展,雖然靈力的”質“明具有聚靈階段的威力,但靈力的”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原先的靈動期,以后隨著實力的提高,還會在現有的基礎進一步增加,可以說是潛力無限!為了防止青龍今后的異動,我們目前急需的,就是拖延時間恢復力量。

明要我們力量恢復,就算到時候他想翻臉,也不怕了。所以,我在陰陽鏡中做了點手腳,青龍雖然見識高明,要完全參悟並運用它,至少也得一年以上的時間。“

“一年,足夠我恢復了,小風到時候的力量也會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到時即使青龍有陰陽鏡在手,我也不怕。如果青龍真心想遵守諾言,那麼這一年的時間對于等待了几千年的他來說,也不算什麼了。”老八胸有成竹的聲音讓眾人放下心來。

烏興對老八的算無遺策大感佩服,烏濤卻在一旁輕聲地嘀咕:“好奸詐的老烏龜啊,怪不得我現在還沒把高階化形术從他的口里套出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3 11:50 PM

第61章 黃晶膏與誤診事件

經過几天的休養恢復后,肖風凌聽從了老八的建議,獨自一人前去譚家,將修復好的陰陽鏡交給了譚天峻。不出老八所料,譚天峻和李燕雖然發現了他目前的靈力水平,卻沒有動手的跡象,反而露出非常友善的態度。

在套問出老八力量損耗不大,目前正在靜養恢復的狀況后,譚天峻深沉的臉上也不由微微動容。即使知道了陰陽鏡需要一年的時間領悟,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快,而是顏色和悅地說了一大通和平相處、一年之后就會離開之類的場面話。

譚天峻的所表現出來的誠意使肖風凌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不少,他思考了一陣后,又向譚天峻提出了遠離黃燮的要求,在得到對方的答應后,起身告辭.譚天峻透過百葉窗,望著肖風凌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陰陽鏡,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發出陣陣陰沉的笑聲。

“風凌,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蘇清月和烏家父子一直在外面等后,一看到肖風凌,立刻迎了上去。

“沒事,他們表現得很友好,依我看他們遵守承諾的可能性比較大。”肖風凌回想了一陣剛才自己的觀察,得出了這個結論。

烏興皺了皺眉頭,說道:“師尊,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還是一切聽從玄武前輩的安排吧。”

“他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情況?”為了不讓青龍看出虛實,老八這次沒有和肖風凌一起前去。

“是的,我按你所教地那些話回答了他們。”

老八沉思了一陣。說道:“烏興你們先回去按我所授的方法修煉,這個還有陣圖,你按照上面所繪制的東西,在別墅周圍擺下那個九天魔御大陣,以后如果再有不長眼的家伙來找麻煩,保管叫他們有去無回!如果臨時有什麼重要的事我會讓小風電話聯系你的……小風,你上次不是說了那株水芝王的事情嗎?我們先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說那種極品,那麼對我的恢復是大有幫助的。”

于是,蘇清月和肖風凌帶著老八乘著烏興地豪華轎車來到了城郊。烏濤本來還想下車一同去看看那位超級美女醫生,卻被自家老爺子嚴厲的目光給逼了回去。

青衣診所內。司徒雪沁正在滿懷心事地替一位病人把脈,從刻意“表功”給“大嫂二號”地烏濤的口中。她得知肖風凌這段時間在烏家別墅完成陰陽鏡地還神過程。記得上次在譚家曾聽玄武說過,這還神**必須借助奇妙的增加靈力的陣法才能完成,而且完成后會使人力量大損甚至有生命危險,所以司徒雪沁心中一直擔心肖風凌的安危,又顧及于蘇清月,不好親自前去。

表妹石紅鵑正好回老家去了,明有小可一個人在幫手。事物繁忙,但心有所思的司徒雪沁卻一反常態,出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小錯誤,平時在診斷病人時也總是心不在焉。

“雪沁姐,你好,我們又來打擾了!”蘇清月熟悉的聲音讓司徒雪沁心中一震。滿心地擔憂都化作了烏有,她的眼光緊緊地盯著蘇清月的身后。

果然,肖風凌的影子出現在眼前。他平安無事!司徒雪沁心神一陣激蕩,但當著蘇清月的面又不能表現出來,祗是露出一個如常的微笑。

肖風凌朝她打了個招呼:“司徒大醫生,好久不見了!”

“不敢當啊,肖大醫生,那件事情完成了沒有?”司徒雪沁竭力控制住心中情緒,故作隨意地問道。

“哎喲!”那位病人忽然痛呼一聲,手腕上出現几道紫痕,原來司徒雪沁雖然壓抑下了心中地激動,手中卻沒控制好,靈力不由自主地宣泄了出來。

“對不起!”司徒雪沁邊遠向病人道歉,正好迎上了蘇清月的目光,頓時有種莫名的心虛,手忙腳亂了起來。

還好蘇清月似乎並沒有察覺她地異樣,肖風凌等司徒雪沁診斷完病人后,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司徒雪沁漸漸恢復了常態,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乖乖!好一株水芝王!這一株祗差一百年就能可以成為天品!你們竟然能找到達樣的好東西!”老八一見到那水缸中的肉芝,馬上大叫了起來。

司徒雪沁微笑道:“如果不是清月妹妹見識廣博,這株天材地寶可能就和我們擦肩而過了。”

“那個**鎖陰陣是清月布下的?不錯,不錯啊!想不到我們的小清月還有這樣的本事,比小風這懶家伙要强多了!”

老八的聲音充滿了贊賞之意:“說到陣法,我可是個超級大行家,小清月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指點你兩手,將來……要是小風敢欺負你,你就用陣法來一正家法,讓他知道老婆大人的厲害,哈哈!”

聽到老八話中的調侃之意,蘇清月俏臉一紅,司徒雪沁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黯然。肖風凌聽得“老婆”二字,想到二人平時嬉笑打罵的昵稱,心里一甜,喃喃地說道:“我哪敢欺負她啊,每次都是我被她欺負……”

片刻后,肖風凌按照老八的吩咐,將那玉鎖放進了水中,整缸透明的水頓時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漸漸凝聚成老八的模樣。

“嘿嘿,真舒服啊,青龍老大可沒料到我能*這種方法快速恢復吧,到時候讓他大吃一驚!這段時間我就呆這里了。清月,以后你有時間就來這里,盡管你的靈力很微弱,但以你的資質,學了我的陣法后,絕對有自保的能力。雖然我地陣法是不傳之秘,但對于你卻例外。哈哈!”蘇清月聽老八這樣說,臉又是一紅,答應了下來。

“小風,你雖然表面上力量倒退,卻是塞翁失馬,祗要不斷加强靈力的修煉和對力量的控制,我保證你能在短短半年之內能獲得比以前强大得多的力量。”老八知道他還沒完全放下學醫的心事,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即使你沒時間專心修煉靈力,也一定要以妮以前在時那種融合狀態在大夢心經中進行負荷修煉。不要辜負了妮的一番苦心,祗不過.在你沒有真正達到陰陽訣初階的境界前,是使不出收靈法的。所以你要加油,盡快突破現有層次。她的地烈陣威力無比,希望將來能早日出現在你的領域中……”

聽老八提到妮,肖風凌面色一正,立刻鄭重地點了點頭,祗聽老八又說道:“雪沁小丫頭,我可不會白占你地便宜。小風給你的《元元醫經》應該看了吧,后半部對你們現在還難了點,先把精力集中前半部吧吧……要知道,這冰芝王浸泡出來地水可不是等閑之物,哎……你口袋中的那股味道難道是黃晶膏……”

“玄武前輩好見識,這正是晚輩前几天根據醫經上古方研制出來地黃晶膏。”司徒雪沁露出敬佩的神色。

“雪沁姐。你真的把黃晶膏做出來了?”肖風凌露出十分興奮的神色。

“恩。”司徒雪沁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圓盒,打開蓋,里面是一些半透明的黃色膏狀藥劑。如果凍一般十分可愛,還發出令人陶醉的香氣。

“太好了!能告訴**作過程具体是怎樣的嗎?”

稼清月看他那副躍躍欲試地模樣,又看了看美麗溫柔的司徒雪沁,暗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出去談吧,不要在這里打擾玄武前輩休息。”

三人走后,老八眨動著“眼睛”,思索良久,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自語道:“青龍老大啊……那個聚靈台襲擊事件真的明是巧合嗎?現在就看你的選擇了!希望你不會逼我使出那最后的手段……”

言罷,黑氣漸漸收斂,最后完全沒入水中。

以水芝王浸泡的**制作出地黃晶青果然神奇無比,不論是外傷、燙傷、腫毒或是皮膚過敏,都是藥到病除,它入体清涼舒服,能迅速生肌止血,療效驚人。

一次,一位血染重衣、全身盡是創傷的重傷青年被人抬來診所,在黃晶膏的作用下,傷口以肉眼能見地速度迅速愈合了起來,青年隨后不久能下床行走。這一幕讓圍觀的人們都驚呆了,從此,青衣診所的獨門奇藥黃晶膏的名聲就被傳開了。

黃晶膏的神奇效果確實讓司徒雪沁和肖風凌感到非常高興,但令他們想不到的是,隨之而來的事情卻讓青衣診所麻煩不斷。

每天找上門人絡繹不絕,但大多不是什麼病人,而是各種藥品公司的人,目的明有一個,購買黃晶膏的專利。

司徒家原本就有家規限定,凡司徒子孫,一律不得為了錢財而出賣任何藥方,加之黃晶膏還牽涉到冰芝王的秘密,所以原本就淡泊名利的司徒雪沁在肖風凌的支持下,一口拒絕了這些滿腦子都是利益的藥商。

然而,麻煩也由此而生,有的藥商們見她態度堅決,也就打消了收購的念頭,但有的卻千方百計地想套出黃晶膏的藥方,甚至還假冒病人接受黃晶膏的治療,將黃晶膏帶回去想分析出其中的成分,然而缺少了獨一無二的冰芝王,他們制造出的,始終祗是徒具其形的偽劣產品,更有甚者,見利誘不成,便采用了威逼的辦法。

這是自稱著名的孫氏財團旗下曙之光醫藥集團派的一位談判代表,在提出天價購買黃晶膏專利並聘請司徒雪沁為集團高級顧問的條件被拒絕后,露出了另外一副嘴臉,揚言如果司徒雪沁再這樣“不識抬舉”,就要讓她嘗嘗“罰酒”的滋味。

司徒雪沁怎會理會他如此威脅,當下嚴詞拒絕,並“請”

他離開了診所。可是,這卻引發了一場意想不到的風波。

接下來几天,青衣診所連續出現了事故。一天,衛生局的人忽然前來故意刁難,要吊銷司徒雪沁地執照並查封診所,還好肖風凌動用了烏興的關系,及時擺平了這件事。

然而,對方的詭計才剛剛開始。

一天,肖風凌正在診所幫忙,而蘇清月則在司徒雪沁家的藥圃的溫室中向老八學習陣法。診所的門忽然被人踢開了,來了三、四個氣勢洶洶的人,抬著一個在擔架上捂著肚子呼痛不已的青年男子。

“你們這些該死的庸醫!”一個自稱是病人家屬的高大男子。走過來指著司徒雪沁就罵道:“前兩天我弟弟肚子痛到你這里治療,你開了些什麼垃圾藥給他。說吃了就會好,哪知道回家后。越吃藥越痛,現在都快痛死了!今天不給個說話,我就砸了你地診所!”

司徒雪沁皺了皺眉,走了上去,說道:“對不起,請先別看急,慢點說.先把病人抬到病**吧。”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私人診所,什麼都不規范,連個病歷本都沒有,就知道撈錢!今天不把我弟弟治好,你這診所也別想開了!”

司徒雪沁連忙道歉。一邊替病人把脈,一邊仔細詢問病人的情況,一旁地患者們紛紛議論了起來。小可瞧著這個病人。

低聲嘀咕道:“奇怪,我這几天都在診所,怎麼好像沒見過這個人啊……”肖風凌用玄靈眼看了看那病人,發現這個人周圍的氣都十分正常,心中有些納悶。他走上前,替下把脈地司徒雪沁,展開內視之术.他發現在病人僅僅捂著的小腹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異常,脈搏什麼的也非常平穩,根本就不象什麼有病的樣子。肖風凌看了一眼那大喊大叫的高大男子,回過頭來時,發現**的病人也在暗暗觀察他,一見他轉過頭,馬上又露十分痛苦的模樣。

肖風凌並不是笨蛋,心中一動,已經猜到了這伙人是有意來搗亂地。

“司徒醫生,”肖風凌故意大聲朝司徒雪沁喊道:“這位病人並不是吃了什麼藥引起的,他得的是急性絞腸痧!”

司徒雪沁感到非常奇怪,絞腸痧一症被稱為中醫的“干霍亂”,包括一般夏秋季節常見的急性胃腸炎、食物中毒等引起的嘔吐、腹瀉、腹痛等症狀。發作時腹脹絞痛,煩躁悶亂,欲吐不能,欲瀉不下。眼前這病人雖然說肚子痛,但脈象什麼地都不似絞腸痧,她看了一眼肖風凌,明見他飛快地朝自己眨了眨眼,心中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由于素來相信肖風凌,也沒有再提出異議,應了一句:“哦,那依肖醫生看,要怎麼診呢?”

肖風凌看著還在裝的“病人”,心中冷笑,說道:“病人的症狀很嚴重,我用針灸試試,應該能治好他,如果不行我們再為他動個小手术.”

司徒雪沁知道絞腸痧一般是用刮痧、火罐或刺血等方法治療,絕不需要什麼“手术”。她冰雪聰明,已經明白這病人肯定有問題,也大聲地答道:“好地,我先去准備手术刀。”

那病人的“哥哥”趕緊出聲:“胡說,我弟弟哪里有什麼絞腸痧!你們這些庸醫,別亂來啊!出人命的話可是要坐牢的!”

“我們是醫生,我說有就是有,難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弟弟痛死也不管?出什麼問題的話,我代表青衣診所全權承擔。”司徒雪沁一句話將那“哥哥”的話堵死了。

“肖醫生早說了,你弟弟的病不是吃我們的藥引起的,而是自己發絞腸痧!”小可心恨這些人踢門,又罵自己几人庸醫,心中一時也沒想到那個絞腸痧並不用動什麼手术.一旁的病人們也紛紛插口:“原來是這樣啊,肖醫生的針灸可是這里出了名的!一定能治好。”

“自己發病就別怨人家醫生啊,青衣診所可是我們這里最好的診所,我就說怎麼會出這種岔子……”這些患者們大多數還是心向著青衣診所的。

這群人見眾人都這麼說,一時也下不了台,那高大男子望著自己的“弟弟”。心道:兄弟啊,為了那筆酬勞,你就忍忍吧,一會我們砸了診所幫你出氣!

那躺著叫肚子疼的男青年一見“哥哥”這個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涼了半截,臉都白了,暗道這下完了,有得苦頭吃了。肖風凌見他表情,心中好笑,故意按了按他地肋部。

問道:“這里痛不痛?”

男青年如驚弓之鳥,連忙搖頭.肖風凌又問了其他几個地方,最后問道腹部時.男青年正想搖頭,猛然想起自己的來意,趕緊點頭,心中卻是一陣發苦。

“恩,那就對了!”肖風凌“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他就見這位針灸术有名的“肖醫生”拿出三根銀光閃閃的針來,還有意無意地朝著一旁的塑料盤刺了刺,那針居然筆直地穿過了塑料盤!他雖然沒有做過針灸。但也知道一般的針灸針是柔軟而有韌性的,哪象是眼前這三根硬得嚇人的家伙,簡直是傳說中“滿清十大酷刑”中的刑具啊!

“一會可能比較痛,但過后休息一陣就好了。”肖風凌故意放輕柔的聲音在男青年而中聽來是那麼地森冷,喉間不由艱澀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眼看著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針朝自己地腹部扎來,想到剛才被穿透的塑料盤.男青年地心頓時提了起來,手緊緊地抓成了拳頭.偏生肖風凌還說了句:“放松點,我是在幫你治病。”

男青年差點跳起來揍這個醫生一頓.但又知道自己目前明能忍下去,祗能在幻想一會如何看那群兄弟們砸診所出氣了,他閉上了眼睛,抱定決心,無論如何,一會一定要抱著肚子繼續喊痛。

這時,那冰涼的銀針已經進入了体內,奇怪的是並沒有想像中的疼痛,男青年暗松了一口氣,莫非這個醫生真是在幫自己針灸?哪知才扎了几針,忽然小腹內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如同真的患了絞腸痧一般,發作了起來。

男青年本來扮演的就是個肚痛地角色,這下倒變成假戲真作,真的嘗到了劇痛的滋味。

他剛要大叫出聲,卻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連聲音都喊不出來了,而且身体也不能動了,連眼睛都睜不開,仿佛陷入了一個可怕夢魘.緊接著,酸、麻、癢、痛各種感覺交替而來,在他肚中來了個大聚會,男青年祗覺得自己仿佛在十八層地獄中煎熬,偏偏還無法動彈和喊叫,真是一場噩夢!

“看,我說是絞腸痧吧,現在他不再出聲喊痛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好了。”肖風凌故意指著男青年朝周圍說道,頓時迎來了患者們的陣陣贊譽,高大男子和同來的人員驚訝地看著**閉著眼睛“安靜修養”的兄弟。而病**,仍有聽覺地“病人”卻在心里以最惡毒的語言問候著肖風凌家所有的女性親屬。

“現在知道什麼叫真正地肚子痛了吧。”男青年耳中出現了肖風凌的聲音,他忽然發現自己恢復了眨眼的能力。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的聲音祗有你能聽見,如果不想再遭受這種痛苦的話,就眨眨眼,如果還想繼續當肚痛病人的話就閉上眼吧。”

男青年瞟了瞟一旁的人,果然好像沒聽到肖風凌的談話,心中一陣駭然,已經把肖風凌當妖怪一樣看了,連忙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你是裝病來鬧事的,對于這種人,我們從來不會客氣,我對你下了一種毒,一會我開張藥方給你,你要按方吃藥,而且要馬上回去吃,每天按時吃三次,一共吃三天,這段時間會拉肚子,拉完就會把毒素排出去,不然會有生命危險.”肖風凌說著,故意看了看他,祗見男青年的臉色面色慘白,知道這家伙被自己唬住了,心中暗笑。

“好,你一會老實點,馬上回去煎藥,要不毒發身亡可是神仙都救不了的。”

在男青年哀求的眼神中,肖風凌解除了控制他的靈力,拔出了天衣銀針。那几個同伙驚訝地看著他的“病”好了,一聲不吭得跟著那男醫生來到藥櫃前抓了几副藥,還乖乖地付了錢.高大男子剛要走過來說話,被男青年用手一牽,示意他不要出聲。

“好了,你的症狀已經完全消除了,記得回家馬上吃藥鞏固療效啊!”肖風凌“和藹”的微笑在那男青年眼中,簡直如魔鬼一般猙獰。

男青年想到自己体內的“毒素”,再也不敢耽擱,拉著不解的同伙匆匆離開了診所。

在周圍患者們的贊譽聲中,診所又恢復了原有的和諧氣氛。肖風凌來到還有些疑惑的司徒雪沁身邊,低低地耳語了一陣。

“瀉藥?”司徒雪沁忍不住輕叫了一聲,隨即笑得花枝亂顫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4 12:23 AM

第62章 無敵的俠客

這場“肚痛風波”平息后,那些人干脆使出更卑鄙的伎倆:深夜無人時叫人砸破青衣診所的大門和招牌,把里面的器械統統破壞,甚至還把燃燒瓶扔進司徒雪沁的藥圃里,幸虧那里有老八的防護陣法,才避免了一場火災。

司徒雪沁馬上報警,但那些派出所的人似乎得到了別人的“關照”,明是派個人來簡單地做了筆錄就再也沒有回音。在這些人的刻意搗亂下,青衣診所的病人越來越少,司徒雪沁對此十分困擾,但也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之時,那個醫藥代表再次找上門來,恥高氣昂地要司徒雪沁和他簽約,被憤怒的小可用掃帚趕出了大門.几天后,肖風凌和蘇清月來到診所,背后還跟了個尾巴宮彩儿。自從妮逝后,肖風凌考慮到她臨終的囑托,對宮彩儿的態度要好了很多,宮彩儿不明就里,還以為肖風凌對她有意,心中暗喜。

最近她父母遠赴外地出差,宮彩儿更是逍遙自在,對肖風凌黏得更緊了,經常死纏著要跟他和蘇清月一起出去,對此肖蘇兩人也是無可奈何。

三人几天沒來,到診所才知道診所被人搗亂成這個樣子,都十分氣憤。肖風凌剛想打電話給烏興請他澈底調查此事,外面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那個叫司徒雪沁的婊子,給老子滾出來!”

小可豎著眉毛馬上走了出去,正要罵人,看到對方的樣子。嚇得把聲音又吞了回去,屋外來了十几個人,全都是一副黑社會混混的打扮,有些還拿著鐵鏈和鋼管。為首一人肌肉發達,穿著一件緊身黑背心,脖子上掛著條很粗地金鏈子,肩膀上有一片龍紋刺青。

“看什麼看?賤貨!把那個姓司徒的婊子給老子叫出來!

不然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屋子!“剛才叫囂的正是這個帶頭的家伙。

肖風凌四人走了出來,蘇清月、司徒雪沁和宮彩儿三人風格各異的驚人美麗讓這些地痞流氓全都看傻了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時間,夾雜著口哨聲的污言穢語紛紛響了起來。

几位女生臉上紛紛閃過怒色。

那為首的家伙稍微清醒一點,知道自己今天來的任務。揮手示意小弟們收聲,自己的目光卻毫無忌憚地盯著三位美女的敏感地部位。問道:“喂!你們哪個是司徒雪沁?”

司徒雪沁站出一步,完全沒了平時的溫婉,板著臉地說道:“我就是,有什麼話快說,說完了就走,我沒興趣和社會渣子交談!”

“媽地!趕這樣和我周老大說話!”這位周老大聞言不怒反笑,叫道:“好。有個性,美女,一會你要是不能讓老子滿意,老子就讓你嘗嘗社會渣子的滋味!聽清楚了!老子今天來,是要你在達份專利轉讓協議書上簽字!識相地,就把你那個什麼精膏的專利滾出來!還可以賺上一筆.不然……”

“不用什麼不然了!我是不會答應簽字的,你們可以走了!”司徒雪沁終于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意,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想不到那個什麼公司的代表居然如此齷齪.搞了那麼多卑鄙手段不說,現在還請這些黑社會的流氓來强迫自己簽約.“媽地,給你臉你不要臉!不答應是吧?老子最喜歡你這樣的制服美女了,信不信老子干到你答應為止?”周老大的眼中露出**光,那些混混也紛紛起哄。

“最后問你一次,簽不簽?不然我們可要……”

“滾!”這次發話的是蘇清月,清冷的目光如寒冰一般。

“*,賤貨裝什麼逼!”周老大大怒,“今天老子不把你們几個女的輪死……”

“砰!”髒話還沒說完,臉就挨了重重一拳,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肖風凌恨他出語污辱自己地女友和朋友,早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那些流氓祗見人影一閃,自己老大已經飛出几米,倒在了地下。

“哎喲……”周老大在手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才一說話,嘴中就掉出數顆帶血地牙齒,說話都漏起風來,肖風凌雖然憤怒,但總算還是控制了出手的力道,不然這一拳能要周老大的命,宮彩儿知道肖風凌本事非凡,在一旁高聲叫起好來。

周老大看著地下的牙齒,感覺半邊臉都麻木了,狠狠地盯著肖風凌,仿佛要吃人一般,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去把這小子給我打殘了!”

那十几個人揮舞著家伙朝肖風凌衝來,可惜,他們的速度在擁有玄靈眼的肖風凌看來,簡直是電影中的慢動作,此時的肖風凌早非以前在客車上被几個歹徒逼得縛手縛腳的菜鳥了,加上最近勤練靈力,雖然還是保持在聚靈期的水平,但對付這十多個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

小可見對方人多,怕自己這邊吃虧,偷偷打通了派出所的電話。打完電話后,目光落在場中時,卻嚇了一跳——肖風凌明身一個人衝向了那十多個流氓,所向披靡,每次出手祗一擊,對手就培地不起,那些人手中的武器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轉眼間,十几個人就有七八個倒在了地下,呻吟著爬不起來。

小可看得目瞪口呆,腦袋“嗡”地一聲,愣是把昨晚看的武俠片里那個吃了什麼內丹學了什麼秘籍然后天下無敵的男主角換成了肖風凌,口一時都合不攏了。宮彩儿看得更是痛快,大眼睛都几乎快冒出星星來,口中不停喝彩。同樣看傻了眼的還有那位缺牙少齒的周老大和其余的几個混混。

有個家伙頭腦還算機靈,在周老大的眼色示意下,瞄著站在前面的司徒雪沁。偷偷地摸上前去,打算趁肖風凌不注意,先挾持個人質再說.還沒*過去,祗聽司徒雪沁冷哼了一聲,一股無形地大力就將那倒霉蛋甩上了半空,重重地摔到了地下,差點沒背過氣去。剩下的那几個家伙再也不敢動了,先前囂張凶悍的大灰狼們轉眼變成了小白兔,有的甚至渾身打起擺子來——以前他們可沒少群毆過,就算有人再能殺能砍。最多就是一個砍三、四個,那還需要拼命的勇氣和反應能力。但一場拼殺下來,身上最少也要中上几刀。哪里象眼前這麼變態的家伙,自己人倒下了七八個,卻連對方根汗毛都沒砍下來。這都惹上了些什麼人啊?武林世家?還是超人家族?

周老大看著俏面如霜的司徒雪沁,哪里還敢打什麼歪主意,心里早把“女俠饒命”四個字叫上個几万遍了,至于那些無辜的牙齒,祗有和著血往肚里吞了。

看著肖風凌慢慢走來。周老大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腦中立刻出現了“好漠不吃眼前虧”的江湖名言,扑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低聲下氣地道起歉來,沒了門牙的嘴還漏著風:“對不起了,兄弟……不!不!大俠!您武功蓋世。俠……那個骨頭心……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炎,剛才有眼無珠。得罪了几位,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小可一聽這家伙把俠骨仁心念成那什麼“骨頭心”,忍不住扑哧一聲,笑了出來。

“說!誰叫你們來地?”

“是一個中年人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來逼迫几位,是我們瞎了眼……饒命啊!”

身后那些家伙見老大先軟了,哪里還敢逞强,趕緊不迭地求饒起來,把肖風凌等人的本事吹到了天上,什麼玉樹凌風,天下無敵,劍仙下凡,連小可都撈了個“城郊十三姐”地俠女稱號。肖風凌聽得冷汗直冒,一肚子的氣早化為了笑意,他原本就不是真地想要這些流氓的命,竭力忍住笑,看了一眼同樣在辛苦憨笑的四位女性,大喝道:“快滾!

這些人頓時如奉大赦,扶起同伴,以難以想像的速度迅速消失在四人的視線中,背后傳來了宮彩儿的哄笑聲。

“雪沁姐,那個代表是什麼公司的?”肖風凌憤憤地說道,“我們找他地麻煩去!竟然用這種無恥手段,看來前面那些事情也是他搞出來的!”

就在他們商量如何懲戒那人及其背后的公司時,經常“遲到”的警察叔叔們“及時”地在那些流氓大哥走了之后趕了過來。

“這里是不是剛發生過斗毆事件?”一位威嚴的中年警官帶著几名下屬,來到了診所前。

“是的,是我報地警,剛才有十多個黑社會的來這里搗亂.”小可連忙解釋。

警官皺了皺眉頭,問道:“現在那些人呢?”

“都被打跑了!”小可有些興奮地望著肖風凌,肖風凌則著急地朝她擠眉弄眼,示意讓她不要說出當時的情景,他不想引起太多人地注意。

“打?誰動的手?”警官的聲音一時高了起來,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了肖風凌身上。

“是這樣的,剛才有些人來我的診所鬧事,帶頭的是個叫周老大的中年男子,后來聽說我們報了警,就馬上逃走了。”

司徒雪沁知道肖風凌的心意,趕緊上前說道。

司徒雪沁的美貌讓那警官眼中放光,但口氣依然强硬:“我們接到的舉報可不是這樣的,舉報人說,你們診所有個男的是黑社會成員,剛因為幫派利益在和另外一些人斗毆。”

“不!不是這樣的!”小可連忙解釋:“我明明是……”

“所長,這里地下有些可疑的痕跡,還發現了一小灘血跡和几顆牙齒!”一名警員大聲報告。

“看來真的有過斗毆發生,這里就你一個男的,所以難免有嫌疑,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如果查明情況確實是無辜的,我們會馬上放你回來。”所長對肖風凌說道。

“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明明是那些流氓主動上門來找我們麻煩,被肖哥哥打走了。怎麼要你們還要抓他走?”

宮彩儿杏目圓瞪,沒想到心中一向代表正義化身的警察居然是這種人!

“哼!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吧!他果然參與了流氓門毆,小李,把他帶走!”所長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你們都是些什麼警察啊,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我看你們和那些流氓差不多!”宮彩儿見警察就要帶走肖風凌,心中大急,大聲地質問道。

“小丫頭,你給我說話小心點!再這樣誹謗人民警察,當心我拷你回去!”所長惱羞成怒,惡狠狠地說道。宮彩儿毫不示弱地和他對視著,把他胸口前的警員號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忽然。那些警員們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周圍的氣溫驟然降了下來。而寒氣的來源正是如冰霜女神一般的蘇清月,肖風凌知道女友身体虛弱,又怕她貿然動手,將事情越鬧越大,趕緊朝她使了個眼色,說道:“你們別擔心了!既然我是無辜的,很快就會沒事。現在是法制社會,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這些警察同志也是公事公辦,放心吧!”

蘇清月看到了他肯定的目光,祗得收回了靈力,肖風凌沒有抵抗,伸手讓警員們銬上。被警車帶走。

“法制社會?哼!法制社會就不讓人發財了?”所長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物,悠閑地點了一根煙,揣了揣口袋中的一疊厚厚地凸起。

看到肖風凌被警察銬走。蘇清月身子一顫,几乎站立不穩,剛才强行凝聚靈力使她感到一陣强烈的虛弱,司徒雪沁趕緊扶住。蘇清月眼中露出一絲感激:“雪沁姐,我沒事,快!

打這個電話給烏老……“

宮彩儿也連忙拿出手機撥出在外地出差地父母的電話,卻是無法接通,宮彩儿恨恨地跺著腳,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時,診所地電話忽然響了,是那位孫氏財團醫藥公司的代表。

“喂,是司徒醫生嗎?想不到你那醫生男朋友很厲害啊,前次才識破了我派去的人,現在又變成了個超級打手,連十多個人都沒辦法搞定他,但他還是因為流氓斗毆被警察帶走了吧?唉,年輕人,平時這麼衝動干什麼呢……司徒醫生,想不想讓他快點出來呢?”

“你!果然是你搞出來的!真是卑鄙!”司徒雪沁憤怒地說道。

“卑鄙?我是為了只方的長遠利益,也是為了振興我國的民族產業嘛!”那人厚顏無恥地說道,“現在可能司徒醫生會恨我,以后恐怕還會感謝我,這可是一筆巨大的經濟效益啊……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祗怕你男朋友已經被送到拘留所去了吧!這一次至少關兩天,再厲害地人戴上手銬也沒用了吧!如果你再不作出決定,那麼他就要有苦頭吃了,司徒醫生應該不會為這張小小的藥方讓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吃苦吧!”

聽到對方如此稱呼肖風凌,司徒雪沁臉上有些微微發紅,蘇清月聽覺超乎常人,隱約聽到了電話中的對話,看著司徒雪沁亭亭玉立的背影,眼神頓時變得奇特了起來。

“原來那個派出所長是你買通的……你真無恥!我要去告你!”

“告我?你憑什麼?有證據嗎?再說,憑我們孫氏集團地財力,你一個小小的診所能告得倒我嗎?歐陽醫生,我勸你還是別說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了。想想看,如果我再找几個人做證人,到時候讓法院判他兩三年,也不是沒這可能地!”

司徒雪沁雖然知道肖風凌的能力,但關心則亂,聽對方這樣說,也有些擔心起來,她想了想,覺得烏典應該有辦法,但也不敢貿然拒絕這邊,便采用拖延的戰术,答應對方考慮兩天再做決定。

“西天,那肖哥哥豈不是要在里面受兩天苦?聽說拘留所里面很復雜的,進去牢房就要那里的犯人打一頓!”宮彩儿擔心地問道。

“我們去劫獄!”達段時間飽受武俠片毒害的小可蹦出這麼一句,令人汗顏的是宮彩儿居然只手贊成。

“放心,風凌不會有事的,”蘇清月開口了,“他走之前的那個眼神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要亂來,要通過正當渠道解決,否則,這几個警察哪里是他的對手!更別說拘留所里關著的那些人了。”

蘇清月以肖風凌女友的身份說出了這句話,其他人都不好說什麼了,敏感的司徒雪沁還隱隱地感覺到了一股示威的意味: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們用一個眼神就能溝通……

而此時的肖風凌果然被帶到了拘留所,那個派出所的所長對拘留所的干警耳語了几句,那干警露出古怪的神色,但還是把肖風凌帶到了第三層一間偏僻的屋子前。

這里關的人和普通房間的那些垂頭喪氣的家伙不同,個個臉上盡是滿不在乎神情,顯得十分彪悍,看著被走進牢房的肖風凌,眼中紛紛露出野獸般的凶光。

“莫所長,真的不給這小子解下手銬嗎?這些人大多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刑釋犯,因為斗毆剛被關進來,這小子恐怕有大苦頭吃。”出來后,那位干警輕聲問道。

“明要不弄出人命來,還怕什麼?這家伙得罪了我一個朋友,特意來讓他吃點苦頭,后天就放出來,不會有什麼事的,這些人既然進去蹲過,自然更不會要他的命。放心吧!改天我請你喝酒!”莫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親熱地說道。

其實這個姓莫的派出所長還有個齷鹺的小算盤,就是想著如何利用對肖風凌的控制來占有診所那些美女的身体,尤其是那個對肖風凌非常緊張的美女醫生。

“小高,記住,無論那里發出什麼聲音,都不要管。天大的事,我扛了!”

小高看了看那間牢房,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09:26 AM

第63章 意外的收場和新的敵人

夜晚,急促的電話鈴聲將莫所長吵了醒來。

他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罵了一句,拿起了電話,一聽電話里頂頭上司的聲音,頓時睡意全消,才聽了几句,頭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也顧不得夜深,趕緊穿好衣服,叫上人開車往拘留所馳去。

路上,手機又響了起來。一路上連接了四個電話,每接一個,莫所長的臉色就白了几分,車開到拘留所時,他下車的腿都有些抖。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后台?竟然能讓這麼多重量級領導打電話來,而且似乎對下午發生的事一清二楚。開始自己還被局長臭罵一頓,原因竟然是自己缺乏為民服務的態度,不該惡言威脅那個漂亮的小姑娘。但這能怪誰啊,要是那小姑娘把“組織部長是我爸爸”或者“省委書記是我爺爺”這几個字寫個標語貼在外面,自己討好巴結當孫子都來不及呢,哪敢得罪這小姑奶奶啊。

想到這里,這位平時英明果斷的所長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拿塊大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腳上。

他一路不停祈禱,那位拘留所的小祖宗千万不要出什麼事啊!在電話里聽局長的口氣,如果那人受到什麼意外的損傷,那麼他這個*送禮走后門好不容易得來的所長位置就保不住了。想到那些凶悍的刑釋犯,他就仿佛看到了肖風凌筋斷骨折的樣子,警服都被滲出的冷汗浸透了。

當派出所地人跟著小高快步走到肖風凌所在的牢房,打開門時.卻被里面的情景驚呆了。

肖風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張唯一的**,旁邊那些平時凶悍無比的刑釋犯都有意識地離他很遠,燈光下隱約可見那些人臉上驚駭的表情。

雖然驚訝,但見到肖風凌似乎完好無損,莫所長還是長出了一口氣,對一旁的下屬說道:“快,幫他打開手銬!”

“不用了,”說話的是肖風凌,語氣還有些不好意思,“你們這副手銬恐怕質量有問題。不小心就壞掉了,不過我怕你們還有用。就幫你們收了起來……”

那些警員們看著他手指中抓著的那副變形的鋼銬,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旁地“牢友”們聽他這麼說,紛紛露出鄙視的神情。

這時,小高又發現了牆壁上地異狀,驚道:“牆上怎麼有個圓坑?”

“這個……怕是這房子初建成時水泥沒干,被人弄出來的吧……”肖風凌訕訕地笑道。

那些“牢友”地表情更加古怪了,有個膽大的家伙忍不住低聲嘀咕起來:“你丫騙誰啊……”

“不對啊,我記得這間房子牆壁沒問題啊。這是混凝土的,難道誰帶了家伙進來沒搜出來?”小高還在努力回憶著,被莫所長一把拍醒,趕緊將肖風凌放了出來,鎖好了牢門,那几個莫所長帶來的干警留意到。肖風凌走出牢房后,那些個“同房”的家伙們紛紛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其實,肖風凌也沒做什麼.就是在那些人准備圍上來“教訓”他的時候,將手銬一扭而斷,然后一拳擊在牆上留了個不深不淺地坑而已。這兩下讓那些扑上來的家伙下巴都掉到了地下,紛紛用一種“你是怪物”的敬畏眼神望著他,哪里還敢冒犯?

在莫所長有些過分的禮貌和干警們駭然的目光中,肖風凌安然地離開了拘留所。

才走几步,就看到了等候已久的烏興父子和那几個女孩子。

“你沒事吧……”蘇清月快步走上,顧不得旁人地目光,緊緊地摟住了他。

司徒雪沁心中一酸,暗暗嘆了口氣,宮彩儿更是撅起了嘴,一臉的不高興.“師尊,他們沒有為難你吧……”烏典在兩人溫存片刻后,關心地問道,宮彩儿一聽這老人的稱呼,大眼睛都直了,剛才地不開心也被撇到了一旁。

“這次多虧了彩儿妹妹,”蘇清月有些臉紅地松開了手,“是她打通了宮部長的電話,說明了情況,你才能這麼快出來。”

“謝謝你,彩儿。”肖風凌的感謝讓宮彩儿一陣得意,驗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宮大小姐確實了得,我們雖然找到了關系,但還是比她慢了一步,她父親直接給公安局長打了個電話就解決了。”烏濤趕緊討好地湊上了一句,看來這個素來自我標榜“唯美主義”的家伙又看上了宮彩儿的美色。

可惜的是宮彩儿的目光卻始終聚焦在肖風凌身上,口中“肖哥哥”叫不停,烏濤這才明白這竟然是自己的“大嫂三號”,心中對老大的本事更是死心塌地的佩服,同時也下次決心,再也不對肖風凌先認識的任何女子動意,以免再次遭受同樣的慘痛打擊。好在肖風凌不知道這位小弟的想法,否則祗怕冷汗又要冒出來了。

那位醫藥公司代表等了好几天都沒見司徒雪沁回音,心中正納悶,這時.司徒醫生“男友”安然返回和莫所長被停職查辦的消息傳到了他的耳中,才知道自己的算盤完全落空。他認定肖風凌是自己完成任務的最大障礙,自知公司對這次收購非常重視,大有勢在必得的意味,可惜自己實在是無計可施,當下不敢怠慢,將這事迅速上報了公司老總。

這就這樣,一份附有肖風凌和司徒雪沁的照片以及相關資料的文件被送到了曙之光醫藥集團的老總辦公室,老總是位略顯福態的中年人,拿起資料隨手翻了翻,看到肖風凌的名字和照片時,臉色一變,隨后露出極其怪異的表情。

很快。這份文件出現在了孫氏集團執行總裁辦公桌上,總裁是位氣質高雅地中年女子,眼角淡淡的魚尾紋並沒有減弱她的美麗,反而添加了一種成熟的迷人魅力。她的桌上放著一個鏡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從照片上的年齡來看,應該是她當年青春正茂的時候。

她輕輕地撫摸著文件中肖風凌的照片,又對照著鏡框中那個有些怯生生的小男孩,平時嚴肅地臉上露出罕見的慈愛之色,當看到被注明肖風凌“女友”地司徒雪沁的照片時.又露出欣喜地表情。

“小張,請接通曙之光公司王總……”在沉思一陣后。女總裁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就在烏氏父子派出專人日夜守候診所,准備嚴懲再次出現的肇事者時.曙之光醫藥集團派來了一位新的代表。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這位代表輿以前那位的態度完全不同,他首先代表公司向司從雪沁道歉,並願意承擔一切經濟損失及精神賠償,表示以前的行為純屬那位代表為了高額獎金而違反競爭道德地個人行為,公司了解清楚具体情況后,已經炒了那人的魷魚.更令司徒雪沁驚訝的是對方再也沒有提及任何有關購買黃晶青專利的事情。這一來連烏氏父子都感到不可思議了。

對方果然沒有食言,短短几天內,青衣診所就被徹底翻新,還補充了超過原有數目的大批醫療器械,並公開向周圍受影響的鄰居致歉。司徒雪沁對這位新代表所做地一切非常滿意,拒絕了對方提出補償“精神損失費”的好意。只方在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這次風波。

盡管百思不得其解,但事情總算得到了圓滿地收尾,眾人又恢復了平時的生活安排。明是蘇清月心事似乎越來越重,雖然肖風凌每次問時都她被輕輕帶過,但肖風凌能感覺得出來,她一定有什麼事情悶在心里。

雖然是暑假時間,蘇家姐妹卻意外地沒有回去,而是繼續住在了學校的宿舍里,這讓肖風凌和黃燮兩位准“連襟”興奮不已。為了讓清月開心,肖風凌刻意減少了去診所的次數,經常陪她外出散心。宮彩儿雖然極黏肖風凌,但自從父母出差歸來后,被管束得頗嚴,被迫減少了來找肖風凌的次數,讓他暗出了一口長氣。

這天,肖風凌和蘇清月約好去坐車去近郊的飛岩洞玩,蘇清月來得早了點,就在車站等著他。這時,從車站里出來一批剛下車的乘客,蘇清月清麗無只的美貌頓時吸引了不少人,但看到她冷傲得不近人情的眼神時,大都知趣地離開.然而,她的麗影也落在了人群中一只精光炯炯的眼中,在仔細端詳蘇清月一陣后,露出了豺狼一般的可怕目光。

“這位小姐,我們好像在哪里見過?”這男子走上前,對蘇清月搭訕起來。他年紀大約三十來歲,長相略顯陰沉,下巴留著短須,左耳朵還掛了一個小環.一旁同樣有意和蘇清月搭話的几個青年紛紛露出不屑的神色,一個自以為是帥男的家伙還冷哼了一聲:“真是個沒見識的人,還用這麼老土的方法去泡美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男子一聽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也不見什麼動作,那帥男忽然慘叫了一聲,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從他的指縫中可以看到臉上忽然長出了一個個紅腫的大水泡,而且還在不斷地往下快速延伸。

“毒性靈力!”蘇清月心中暗暗一驚,臉上卻沒露出半點異色,也沒有答話,明是冷冷地看著他。

此時那帥男已經慘嚎著跑了出去,施毒的男子見蘇清月毫無動容之意,眼中露出欣賞之色,說道:“我叫血印,非常榮幸能認識小姐這樣的美女。”

“對不起,我在等人,請自便。”蘇清月冷淡地答道。

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我看小姐也不是普通人,有件十分要緊的事想和小姐商量下,不知小姐是否肯移駕聽我一

蘇清月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他。血印眉毛微微一揚,再次說道:“小姐是否身体常常感到不適?我是個醫生,要和小姐商量的事恐怕關系到你的生命健康問題,請不要拒絕。”

一旁的几個年輕男子見這個血印對蘇清月死纏爛打,有心在美女面前表現自己,紛紛插嘴:“人家小姐根本不願意跟你走,你還死纏著干什麼!看你那樣也不是個好東西,還冒充什麼醫生!”

“快離這位小姐遠點,不然對你不客氣了!”一個身材粗壯的男子欺血印瘦小,示威般地扳了扳指節,發出“咯咯”的響聲,其余人也趁勢圍了上來。

血印目中寒光一現,拳頭閃電般地揮出,旁人祗聽“啪!

啪!“几聲,那些”護花使者“就紛紛倒地,捂著傷處痛呼起來。血印輕松地拍了拍手,繼續問道:”小姐,這些可惡的蒼蠅已經沒辦法叫了,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蘇清月看出這血印的實力相當驚人,恐怕不在烏興之下,當下心中飛快地算計起來,皺了皺眉頭,說道:“他們和你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怎麼出手這麼重?動不動就打斷人家手腳?”

“小姐好眼力!看來你並非等閑之輩……”血印對蘇清月的冷靜也有些意外,“這些人有眼無珠,沒要他們的命就算好的了!走吧,找個地方坐坐,我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我在等朋友,現在沒空,有什麼事情下次再說吧。”蘇清月自忖目前靈力太過虛弱,絕對不是這人的對手,哪里肯和他走。

血印看出她有拖延的意思,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用强了!”

說著,伸手抓來,這一抓看似簡單,實際上已經籠罩了蘇清月的全部退路。蘇清月知道此戰在所難免,打起精神,迎著對方的手反而向前一步,手上輕輕一引,一股奇異的力量將血印的手朝一旁帶去,自己借著這股力量,伸指往對手肋下點

去。

血印是個識貨之人,見這美麗女子竟然能使出如此高明的借力打力的招式,叫了聲“好!”,伸掌擋住蘇清月的一指,他祗覺一股陰寒的力量順著掌心直透入手臂,心中一凜,運起靈力,將寒氣逼了出去,蘇清月無法再次借力,被他的力量震退老遠.“水鏡真氣?天險之体?莫非你是水月門的人?”血印冷笑了一聲,說道:“雖然你的技法高明,但靈力實在太弱,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聰明的就束手就擒,免得受苦!”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09:29 AM

第64章 血印的企圖

蘇清月强運力量,感覺胸口氣血一陣翻騰,甚是難受,心中直盼望肖風凌快來,心念電轉,說道:“如果不是我受了傷,你不一定能勝過我,有膽子換個時間約斗嗎?”

“哼哼!想拖延時間嗎?老子可不上你的當!”血印知道水月門的勢力强林,怕她有接應的人,趕緊加緊了攻勢。

周圍有些人雖然有心幫助美女,但看著躺在地下呻吟的那几個青年,也不敢上前,祗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中兩人的飛快交手,簡直如同動作電影中的特效打斗一般。兩個回合下來,靈力衰竭的蘇清月終于抵擋不住,被一記力量隔空擊中后背,吐了一口血,几乎暈倒。

血印趁機衝上前,想抓住他,這時,明聽一聲嬌喝,一個苗條的身影敏捷地跳了出來,阻擋住了血印的前進的道路:“站住!我是警察!”

“依云姐,小心……”蘇清月認出了眼前的女警,忍痛說道。

來的正是一身便裝打扮的曾依云,曾依云本來是要去歐陽鷹家里的,路過車站時發現一群人圍在這里,出于警察的責任心,趕過來一看,正好發現了自己的朋友正遭受危險.雖然曾依云的身手對于一般人來說是相當不錯了,但在血印眼里根本構不成威脅,反而血印緊緊地盯住了她的身体,發出一陣張狂的狂笑:“哈哈!純陰之体!天險之体!兩個極品處女啊!今天老子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真是揀到寶了!你們兩個我都要帶走!”

“你……你竟敢襲警!”曾依云見這家伙根本無視她的警察身份,心里也有些發毛。蘇清月的“功夫”是司徒鷹都滿口贊譽地,現在看來還不是這人的對手,今天是便裝出行,也沒有帶槍,明得捏緊了拳頭,打上搏上一搏。如果曾依云知道就算有槍在手,對血印都不起作用的話,還會有勇氣上前搏斗嗎?

“快跑!依云姐!”蘇清月知道曾依云絕對不是敵人的對手,心中大急,連忙拿出手機就要撥通肖風凌的電話。

“啪!”手機忽然被什麼擊落在地下。祗見血印陰笑著收回了手,曾依云見狀也大吃一驚.這人居然能隔那麼遠進行攻擊,難道有特異功能?才一分神。就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身体開始變得軟綿綿地,什麼力氣都使不出來,接著,一股倦意襲來,眼皮漸漸沉重。

不久,圍觀的人群紛紛傳來倒地的聲音。蘇清月扶住搖搖欲墜的曾依云,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她竭力運用靈力抵抗著睡意,卻發現血印已經欺近了自己的身前。

“風凌,你在哪里……”這是蘇清月昏迷前最后地一句話。

那股藥力的作用並不是很强烈,不久。人們都醒了過來,仿佛做了一場夢,從急救中心開來地十几輛救護車也沒了用武之地。大家都在討論剛才發生的奇事,美女,惡人,擄劫,電影般地特效戰斗場面……

趕來的肖風凌從議論中知道了剛發生的一切,知道女友被人擄走,頓時心急如焚,偏偏這麼大的車站,就是沒人能說出那個“惡人”扛著兩個大活人究竟去哪里了。

他忽然那人所用的手段,心中一動,凝神朝周圍看去,果然,地下有種淡淡的綠色靈力痕跡,雖然十分稀薄,几近消失,但憑著玄靈眼的功效,還是找了出來。在人們所議論地戰斗現場,痕跡十分凌亂,而其他痕跡則延伸到了車站外。肖風凌趕緊順著痕跡追去,令他心驚的是,這痕跡出站后,隔很遠才出現一次,有的甚至還在屋頂之上,看來敵人的實力非同小可,帶了兩個人還能做這麼長距離的快速跳躍.他也顧不得驚世駭俗,全力展開速度,一路緊跟著這痕跡,一直來到了一家廢棄的工廠前,他靜下心來,凝神聆聽,終于在一所舊車間地屋后,聽到了極其熟悉的聲音,還有一陣陣勁風的激蕩聲。

“別做夢了!我是不會答應你地!”

“是嗎?小美人,既然是這樣,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住手!”肖風凌聽得蘇清月有危險,高喊著朝發聲處奔

去。

蘇清月聽到他的聲音,繃緊的身体終于放松了下來,知道自己終于等到了援兵,而曾依云則露出焦急的神情,在她心中,肖風凌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醫生而已,連蘇清月都不是這人對手,那麼他來也明是送死而已。

血印沒想到蘇清月的同伴這麼快就找到這里,神情一凜,迅速露出戒備之色,當他輿肖風凌對上面時,眼熟的感覺讓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是你?你不是上次的……”血印皺了皺眉頭,“你是什麼時候和水月門這種所謂的名門正派搭上關系了?”

肖風凌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當初火尊者唐凌在小巷交給自己盒子的時候,所碰到的兩人中的男子,自稱是什麼毒王門下,還誤認為自己是邪道中人。

“在下昆侖赤血毒王門下大弟子血印,上次由于追敵心切,與兄弟匆匆一別,還沒來得及請教兄弟大名?師承何處?”血印對當時肖風凌反彈師妹攝魂眼的事情記憶猶新,雖然不知道他與水月門到底是什麼關系,但終究還是有所忌憚。

“我叫肖風凌,沒有什麼師父,你為什麼要抓走我的女朋友?”肖風凌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力量大退,不是眼前這歹人的對手,一邊拖時間一邊示意女友找時機逃逸。

“這丫頭居然是你女朋友?她是天陰之体,修煉的必定是水月門最重要的冰心訣,需要斷絕**地……”血印接著又露出恍然的表情。“莫非……怪不得她的靈力如此微弱……看來我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原來,血印將蘇清月和曾依云擄到這座廢舊廠房中,提前救醒了兩人,對蘇清月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血印和師妹上次追殺唐凌未果,連陰魂幡都沒有追回來,后來赤血毒王感覺到輿之心靈相通的靈器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被唐凌銷毀了),心中大怒,將血印等弟子痛罵了一頓,打算重新煉制陰魂幡。其中最主要的一項材料就是血陰之魄,需要從純陰之体的處女上吸取精血煉制。便派出弟子四處尋訪純陰体質地處女。血印從車站才出來,就一眼看到了天陰之体的蘇清月。這天除之体百年難遇,是祭煉邪惡靈器地上佳“材料”。對陰魂旗更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馬上上前搭話,想將她騙到僻靜處下手。

其實,血印同時也被蘇清月地美色所迷,心知如果用蘇清月的精血煉成血陰之魄,雖然對陰魂旗是大有裨益,但那被吸光精血的女子會立刻神形枯槁。當場斃命。在他看來,師父的陰魂旗固然重要,但要把蘇清月這樣美麗的女子變成那種樣子樣實在太可惜,特別從天陰之体看出蘇清月的身份特殊,一定是水月門的重要人物,所以血印心中還一個念頭——那就是以性命為要挾。逼蘇清月委身自己,然后借助水月門地力量,擺脫師父控制。逐漸發展自己的勢力,繼而成為一方霸主。

可惜,蘇清月意志十分堅定,盡管身陷敵手,卻不肯松口,明是一直拖延著和他說話。血印几次威逼利誘都失敗后,心中暗怒,正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哪知蘇清月趁著和他拖延的時候,暗暗布下老八所傳的防御陣法靈固陣,連同曾依云一起罩住。血印惱羞成怒,但由于老八親傳的這個陣法玄妙無比,他無法破解,祗得强行對陣法發動攻擊。

這種純以靈力的狀態施出來地陣法,與那些借助外物的完全不同,和本身的力量有著相當大地關系,是一種更高級的陣法,蘇清月此時力量薄弱,被迫施展出來,也是無奈之舉.由于忌憚血印的毒性靈力,加上自身力量雖然在冰芝的作用下穩固恢復了一點,但還是太弱,蘇清月所布置的靈固陣漸漸抵擋不住,幸虧肖風凌及時趕來。

“肖兄弟居然沒有師父,難道是自學?如此上佳的資質真是讓人羨慕……不知兄弟是否願意加入我們昆侖門下?”

“你先放了她們再說……”肖風凌見血印顏色和悅,認為可以與之談判,不料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背后忽然有一道銳風襲來,已經回頭不及,趕緊運起靈力朝一側快速閃去,哪知這道銳風猶如跗骨之蛆,速度奇快地跟著他追來,刺骨的感覺已經迫近了他的背心,馬上果斷地一個瞬間移動,出現在另一個安全的位置。

由于閃得慢了半拍,肖風凌感到背后有股火辣辣的疼痛,還是受了點輕傷,銳風反應極其驚人,繼續朝肖風凌所在的位置衝來,那是一團白光裹著的物体,速度十分敏捷。

肖風凌眼中金光一閃,玄靈眼已經鎮定了那團白光,白光感覺到了玄靈眼的力量,似乎有些畏懼,停了下來,原來這正是以前在小巷曾遇到的那祗白色獅子狗,叫什麼“魔貔”。

“當心偷襲!”隨著蘇清月的叫聲,肖風凌祗見人影一閃,血印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前,手掌帶著綠色光芒當胸擊來。

肖風凌無法閃避,倉促間祗得運起陰陽訣,力貫手臂,和他結結實實地對了一掌。

“砰!”氣流飛濺,塵土朝四周飛散開來,肖風凌感覺一股大力貫入,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飛推,拖動著腳下的泥土,划出一道數米長的痕跡,好容易才站穩了身形。他自從那次還神事件之后,對靈力的修煉也變得主動了很多,力量正在穩步地上升,但由于修煉時間太短,此時的力量相比血印還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血印身体微微一晃,后退了半步,后腳卻深深地陷入了土中,他感覺到有一冰一熾兩股力量透過手掌傳進体內,趕緊運起毒力將這力量消彌,但這兩股並不是很强的力量極為奇怪,血印費了好大番功夫還沒完全消除,手臂不時傳來忽冷忽熱的感覺.奇怪!剛才感覺出這小子明明是聚靈期的水平,怎麼有股這麼怪異的力量?莫非他隱藏了什麼實力?

“風凌!”蘇清月明白肖風凌的意思,正想拉著曾依云離開,忽然看到了這記突襲,眼見肖風凌力量弱于對手,心中十分焦急。但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力量,加入戰團祗會增加男友的負擔。

曾依云卻是看傻了,這個肖風凌,以前還見他被几個少年混混攔路搶劫,現在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神勇了?剛才那些動作迅疾如風,她都沒太看清楚,難道他和蘇清月一樣,都有那種特別的力量?

“無恥,竟然偷襲!”肖風凌喝道,全身靈力提升,小心翼翼地盯著只手負在背后的血印。

“哈哈!祗有有實力的人才配和我談條件!以前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實力不過如此而已!”血印心中疑惑,臉上卻冷笑著,一邊暗暗驅散手臂上的陰陽之力,“以你現在的力量,是不可能反彈我師妹韓梨儿的攝魂眼的,莫非,你眼中的金光是天生異廩?以你如此的資質,殺了也是可惜,不如你和這水月門的丫頭同時拜入我昆侖万毒門下,我還可以饒你們不死!至于那個純陰体質的女子,是我師尊赤血毒王煉真陰魂旗所必須的上佳材料,你們就把她獻出來,就當投入万毒門的見面禮吧!”

“別做夢了!清月,你帶著依云姐先離開這里,我來擋住他!”肖風凌朝蘇清月喊道。

“要走一起走!”說這話的居然是曾依云,她為人向來講義氣,看出肖風凌不是血印的對手,哪里肯單獨逃生。

“依云姐,我們聽他的,快走!”蘇清月臉上露出堅定之色,其實心中也是万分不願意離開,但考慮到多了個曾依云,不願意連累到她,所以當機立斷,決定先送她離開再來支援男友。

“想走?哈哈!你以為你們走得了?”血印發出一陣狂笑,隨即喝道:“魔貔!”

白光一閃,那獅子狗已經擋住了蘇清月的去路,血印默念著什麼密語,獅子狗發出一聲與外貌十分不相稱的恐怖咆哮,身体開始慢慢膨脹變異。

在几人驚懼的目光中,魔貔變成了一頭恐怖的怪獸,足有一頭水牛那麼大,相貌有些象獅子,但頭上多了一個獨角,身上披著厚厚的白色毛皮,泛著凶光的眼睛赫然是紅色的,它朝著兩女又咆哮了一聲,隱約可見那鋒利的獠牙和滴落的口涎,十分駭人。

曾依云驚呼了一聲,差點嚇趴下,她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在夢境中了,現實中何曾看到過如此可怕的魔獸?不禁舉起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清晰的痛楚使她明白了眼前無情的事情。這些,都是真的!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09:31 AM

第65章 初悟領域

蘇清月心中也是一陣駭然,但她比曾依云冷靜得多,迅速將殘余的靈力分散,以一種特異的排列形勢游離在自己和曾依云的周圍,組成一個類似網狀的保護層,正是老八所傳授的防御陣法——靈固陣。

“魔貔,將那兩個女的抓住,記住,實在活捉不了就弄死她們,把她們的精血收集起來!”血印也豁出去了,看到蘇清月和肖風凌之間的情形,他知道蘇清月是不可能順從自己的,還不如退而求其次。

魔貔回應似地低號了一聲,巨軀朝蘇清月和曾依云慢慢逼近。

肖風凌聞言大驚,忍住心中的害怕,衝向魔貔,想先讓她們脫身再說,身形才動,已經被血印擋在了身前,同時兩道疾風擊來:“你的對手是我!”

魔貔素來對靈力感覺十分敏銳,馬上發覺了前面靈固陣的阻力,嘗試著衝了几次都無法成功。靈固陣中,那些分散的靈力雖然力量不是很强大,但每次被對手攻擊時,都會以一種一分科學的排列方式抵消著對方的力量,把所受的力量經過層層分散,減小到了最低的威力,但每次衝擊也使那些靈力在所難免地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耗。

這阻力激發了魔貔的凶性,它大吼一聲,尖利的爪子用力地刨著地,全身毛發都豎了起來,眼中的紅光更熾,它咆哮了一聲,頭上的獨角開始慢慢放射著白色的光芒,發動了極厲害地“獸裂术”,打算全力扑殺眼前的敵人。

肖風凌自還神**靈力大耗而重新修煉后。雖然進步神速,但畢竟時日太短,面對著實力祗稍遜一籌唐凌的血印,靈力和戰斗經驗都不如對手,處境危險.而他聽到魔貔發威,心中更加擔心蘇清月的安危,略一分心,肋下又連中了血印一記拳,悶哼飛退。

“區區聚靈期……也想和我斗?有什麼厲害的招式快點用出來啊!”血印冷笑著一步步朝他迫近,剛才那一拳至少已經打斷了肖風凌兩根肋骨。

肖風凌感到肋部傳來一陣劇痛。靈力運轉不通,知道自己受傷頗重。眼見敵人逼近。而蘇清月那邊也是危險重重,心中不由焦急起來。

他自忖以目前的靈力水平。要施放出心之火焰或靈力護罩這樣的高階技能是不可能的,就連收靈法的都無法使出,猛然想到唐凌所贈薄卷中的一種獨門火焰增幅戰技,雖然對靈力要求不高,但非常繁復,是自己最近才參透地,還從來真正用于實戰。目前明有用它一試了。

他來不及多想,運起陰陽訣中赤陽之訣,全身冒出如火焰的般地紅色靈氣,並漸漸聚集到手臂上,“轟”地一聲,整個手臂從肘至掌全部燃燒了起來。

奇怪的是。這火焰似乎祗是在外燃燒,肖風凌手臂地肌肉和衣服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肖風凌運起這種“烈焰臂”后。

感覺只手的靈力迅速以燃燒的方式高漲了起來,威力也隨之暴增,頓時信心大振。

“烈焰臂!”血印咬牙切齒地喊了出來,眉宇中透出一股强烈的恨色,“原來你是唐凌的門人!當初在小巷被你騙的好苦!今天新帳老帳一起算!老子要你一寸一寸地死!”

血印對唐凌可以說是深惡痛絕,他本來是師父赤血毒王最信任的弟子,負責保管本門最重要地靈器陰魂旗,被唐凌摸上昆侖,將這靈器盜了去。血印追上與唐凌相斗,誰知實力不敵,如果不是師父赤血毒王忽然現身打傷唐凌,恐怕他已經死在唐凌手中。

后來與師妹追擊唐凌時,遇上了肖風凌,結果還受到了誤導,以為他是同道中人,耽誤了時間,最后追殺重傷的唐凌未果。回去后,血印被師父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並受到了劇毒噬心的重刑懲罰.這件事過后,赤血毒王對血印的器重和信任也大大降低。

血印雖然不知道那陰魂旗就是被肖風凌帶走的,但他對于唐凌當時差點殺死自己的烈焰臂是銘記于心,現在見肖風凌使出來,不驚反怒。

祗聽血印冷笑一聲,身上圍繞地毒力狂潮般地洶涌起來,開始向四周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青煙,伴隨著難聞的味道,籠罩了方圓近五十米地范圍。這縷縷青煙看似輕柔,卻是劇毒無比。附近的植物紛紛變色枯萎,連空中的飛鳥都跌落了下來,顯見他已經動了殺機.在陣法中央的蘇清月聞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腥氣,感覺有些眩暈,不由皺起了秀眉,曾依云一陣反胃,差點沒嘔吐出來。好在老八傳授的護身陣法十分玄妙,那網狀防御系統在碰到這種劇毒的力量時,表現出了相當的防御能力,綠煙的邊緣一接近陣法就飛散而退,但那防護網也如同受到劇烈灼燒一般,黯淡了不少。

可怕的是那魔貔竟然絲毫不受綠煙影響,反而在青煙的助力下氣勢更盛,獨角的白光更加閃亮,加緊了對靈固陣的攻擊。蘇清月竭力維持著陣法的靈力消耗,但苦于力量不足,靈網消耗的速度要遠遠超過她的靈力補充速度,在魔貔几次凶狠的衝擊下,靈固陣已經岌岌可危。

肖風凌雖然覺得從血印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腥氣十分惡心,但身處青煙籠罩范圍之內卻是安然無恙,那些令生物枯萎死亡的毒力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他雖然不知道血印為什麼要弄出這些“沒用”的東西,但心中明白情勢緊迫,不能給對手發揮力量的時間,揮動著燃燒著火焰的只臂,迅速衝向血印。

血印看著肖風凌毫不受毒力影響地衝了過來,速度比以前還快了一倍,心中大吃了一驚.光憑靈力而論。他的力量並不算很强,這劇毒之力才是他克敵的倚仗,就算當初唐凌和自己戰斗時,也需要竭力用靈力抵抗住毒力,小心同自己周旋,哪里象眼前這家伙,若無其事地就奔了過來!

如果不是看到周圍地植物枯萎,血印還真懷疑是否是自己的毒力退步了——他哪里知道,肖風凌當初在聚靈台接受了妮的生命印記后,已經具有了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質。就算是他師父,號稱用毒天下第一的赤血毒王都未必能毒倒肖風凌。何況是他!

就在一愣神間,肖風凌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頓時火光大熾,血印一念之差,先機盡失,祗得伸手擋去。

“啪!”比感覺中還要强大的一股力量伴隨著極度熾熱的感覺從血印格擋的手臂上傳來,火屑四濺中,身上的衣服冒出了几個焦黑地洞,被火屑濺到的肌肉也是一陣難言地疼痛。這哪里是聚靈期所能表現出來的力量?血印沒想到肖風凌所表現出地力量比先前强出了許多,明覺得胸口一窒,几乎被熱力所侵,不由大驚.他想不到區區聚靈期的對手居然有這種强橫的力量,雖然靈力似乎遠不如唐凌,但那股熾熱的力量竟似更加强盛!血印心知這種烈焰臂的陽剛之力極其厲害。不敢硬接,趕緊全力后退。

肖風凌格斗經驗比不上血印,但經歷了這麼多修煉和戰斗后。反應極其敏捷,早判斷出敵人的下一步動作,趁著對方后退之時,飛快地跟隨著血印的步伐閃到他地側面,冒著火焰的手臂交疊在一起,全力地朝血印背部磕去。

血印感覺到背后一陣可怕的熱力傳來,暗叫不妙,但已來不及躲閃,把牙一咬,臉上黑氣一現,運掌成刀,朝背后斬

去。

兩記沉聲傳來,肖風凌踉蹌了几步,肩部有一道深深的切痕,如同被利刀割開一般,還冒著黑色的煙氣,象是帶著無比的劇毒,好在他地体質特殊,黑煙並沒有對他的傷口造成應有的腐蝕,祗是受到不輕地外傷。

血印則“扑通”一聲倒在了地下,身子微微顫抖,他比肖風凌要吃虧得多,硬吃了肖風凌的强力一擊,背部疼痛倒還罷了,那隨之而來的可怕熱力順著背部侵入了他的五髒六腑。肖風凌正要乘勝追擊,忽然見血印倒下的位置出現一大片綠色濃煙,覆蓋了他的身体,他剛將綠煙驅散,卻發現血印已經不見蹤影。

血印雖然勉强利用煙遁术逃過一劫,卻引發了那股怪異的熱力,感覺到体內如同有一個可怕的火爐,在不停焚燒著自己的內腑,祗得全力催動了凝毒**。

他的身体頓時如吸塵器一般,將先前散布在周圍的劇毒青煙漸漸吸收進來,化做一股非常霸道的力量,散布在身体中,並迅速地將体內的熱力逼了出去。這種凝毒**雖然强橫,但由于强行轉化毒力,事后受毒力反噬的苦頭也不小。

血印雖然曾敗在唐凌的手下,可唐凌畢竟是盛名遠揚的“火尊者”,但今天居然被這明有“聚靈期”力量的小子打得這麼慘,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血印動用了平時一直慎用的凝毒**,顯然動了真怒。他咬牙切齒地從懷中掏出一件事物,默運起應用法訣來。

肖風凌從玄靈眼中瞥見了血印藏匿的身影,剛要繼續攻擊,忽聽曾依云傳來一聲驚叫。

原來靈力耗盡的蘇清月終于無法支持靈固陣的運行,魔貔一次猛力的衝擊已經將靈網全數撞碎,片片靈屑飛散,蘇清月祗覺兩眼一黑,搖搖欲墜的身体也隨之慢慢發軟,昏倒在曾依云的懷里。幸虧此時血印為了驅除体內的火力,已經將劇毒的青煙吸收了回去,使二人避免了中毒的危險.然而,此時她們要面對的是一頭强壯而可怕的嗜血魔獸.饒是曾依云平素但大,看到這可怕的怪物朝自己咆哮著飛扑而來,也不免嚇得尖叫起來。

關鍵時刻,肖風凌的身影及時擋在她的身前,火光一閃,一記强力地重拳。准確地擊在凌空扑來的魔貔腦袋上,這一擊迎著魔貔下扑的衝力,威力極大,硬是將它偌大的身体打飛了出去,但用力過猛的肖風凌也因此牽動了肋下的傷處,不禁咬緊了牙關.魔貔哀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但它身体十分强壯,翻滾了一陣后又站了起來,明是頭顱顯得有些沉重。走起來顯得有些歪歪斜斜,頭部雖然不再火星四冒。但那白毛也被燒焦了一大塊,一邊眼已經疼地睜不開了。它望著肖風凌。低低地號叫了一聲,畏縮著不敢*近。

“依云姐!快!帶清月離開這里!”肖風凌朝曾依云大聲喊道。

曾依云此刻對他的看法已經完全改觀,眼中透過敬佩之色,背起昏迷的蘇清月正要離開,忽然看到肖風凌身后多出一個人影,不由尖叫了一聲。

肖風凌心知有異,正想回頭.就被什麼東西一把扣住肩膀,那力量十分强大,頓時半身麻木。血印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好小子!居然還隱藏了那麼强的力量!老子剛才小看了你,現在就讓你看看老子地真正實力!老子不會再給你反咬一口的機會了!”

肖風凌發現自己地肩膀和腰部都被一種奇怪的爪型金屬扣牢牢地扣住,掙扎著轉身一拳,哪知道才一用力。肩膀扣得更緊,那鋒利地爪子都深入了肉中,根本無法發力。

他掙扎著一拉那爪。竟然堅硬無比,紋絲不動,反而更加深入肉中,鮮血直流,頓時痛入心脾。

“本門的靈器鎖神扣也是你這小子能掙得開的嗎?去死吧!”血印一把抓住肖風凌,用力一甩,無法動彈的肖風凌整個人都被大力拋飛到半空。

血印沒等他落地,身子一彈,就著体內奔騰的那股極其霸道的凝毒之力,躍向空中,祗聽擊打之聲不絕如耳,從高空到地面的時間內,肖風凌也不知道中了血印多少記拳腳,摔落在地面時,將土地摔出一個大坑,手上地火焰之力早已消失無蹤,全身骨骼疼得快要斷裂了一般。

血印叉住了他的脖子,單手將他一把懸空提起,被鎖神扣緊緊扣住的肖風凌毫無還手之力,感覺体內的靈力全都被震散了,完全無法凝聚,祗得勉强拉扯著血印的手,剩下一只腿本能地在空中徒勞地亂蹬。

“哈哈!這就是和老子作對的下場!火尊者還教了你什麼,用出來對付老子啊!”

血印面目猙獰地大笑著,將目光落在了曾依云手中地蘇清月上,目中放出嗜血的光芒:“哼哼,這樣殺了太便宜你了,老子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要!今天老子就當著你地面,殺了你的女人!讓你嘗嘗失去愛人的痛苦滋味,有本事來對付我啊!”

說著,將已經几乎窒息的肖風凌甩落在地下,大步朝抱著蘇清月的曾依云走去,曾依云正待逃跑,明聽“吼”一聲,被魔貔擋住了去路。

肖風凌吃力地睜開眼睛,睚眥盡裂地看著血印一巴掌煽倒曾依云,而蘇清月則毫無知覺地倒在地下,他頓時血往上涌,竭力要掙扎著站起來,卻無法移動已經快要與大腦失去聯系的身体.此時血印已經邪笑著伸手成爪,散發著巨大的力量,故意慢慢地朝蘇清月咽喉伸去。

不!

要阻止他!

我要救清月!

一定要站起來!

力量,我需要力量!

哪怕是燃盡自己的生命,也要阻止他傷害清月!

肖風凌的眼睛都要因憤怒而燃燒了起來。

一股特異的力量,在他的意念下,逐漸在全身流動、燃燒了起來,肖風凌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達感覺在陰陽鏡最后還神結束的時候也曾出現過,當時感覺十分縹緲,似有似無,卻從未象如今這樣能真實地把握在心中。

血印的手已經碰到了蘇清月咽喉的肌膚,眼中還放出殘忍的光芒,似乎很樂于掐滅一朵嬌艷的鮮花,心中卻是在盤算著殺死蘇清月以后如何折磨肖風凌的精神和身体,然后再想個万全之策,使水月斗不懷疑無法查到真凶。曾依云在一旁看得大急。正要衝上來拼命,被魔貔咆哮著一把按倒在地,那噴著腥味的可怕巨口伸著鋒利地獠牙,已經迫近而來,她心中絕望,祗得閉目待死。

忽然,魔貔遠離了曾依云的身体,望著前方,强壯的身軀開始簌簌發起抖來。正要污辱蘇清月的血印也發覺到了周圍的異狀,心驚之余强壓下心頭的欲念。抬頭望去。

祗見前方一個鬼神般的人影站了起來,背上的鎖神扣的殘片早已碎裂在地下。那憤怒的只目中燃燒著火紅色地光芒,周身散發出一種無形的魄力。

血印看到地下寸寸碎裂地鎖神扣。大吃了一驚.抬頭與肖風凌那目光一對,頓時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看,卻猛然發現整個天空都變了顏色。

——蔚藍的天空如被火燒一般,忽然變得火紅了起來。

血印再定神一看,肖風凌忽然不見了,而周圍地景物也發生了巨變。

而原本身處的廢棄廠房變成了一座即將噴發的大火山。地面上盡是熱砂和塵土,沒有任何高大的樹木,有的祗是零落的几株雜草,空氣中充斥著强烈的悶熱感覺,在*近火山口一帶,可以見到那些流淌著岩漿地黑色山岩。

這是哪里?怎麼自己會在這里?

剛才的那個地方呢?血印看了一眼身下的清月。卻發現自己手中掐著的,不是一具修長美麗的女体,而是那明變了身的魔貔!

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趕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而魔貔此時又變回了那明小獅子狗,朝他哀聲地吠叫著,似乎在對主人地舉動表示不解。難道獸靈术的時效這麼快就到了?血印感到奇怪,忽然一陣地動山搖,火山開始噴發了起來,火山爆發的威勢非同小可,遠望去,火山口上那巨大云層正是那噴出地氣体和塵埃所形成,看上去十分壯觀,然而,在火山腳下的血印卻是苦不堪言。

額動的地面使他立足不穩,空中飛落的巨石不停朝頭頂砸下,讓他躲避不迭,更要命的是那些火紅的岩漿居然被人控制一般,全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流動著包圍過來,血印大驚,好在他身手敏捷,在山岩中不停地飛縱跳躍,靈活地躲避著岩漿,但手臂被石頭落入岩漿飛濺的余滴灑到,雖有靈力護身,也難免被燙出几個黑色的深洞,冒出陣陣焦肉的味道,讓他慘嚎不已。

這種真實的痛覺,竟然不是幻覺!自己怎麼到這里來的?

難道那小子擁有轉換空間的力量?那不可能啊!那自己和魔貔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血印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

精疲力竭的血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地勢極高的巨大岩石,趕緊躍了上去,看著腳下岩漿流向低處,身上冷汗直冒。

緊跟著他的魔貔不時發出恐懼的低聲,顯然十分害怕。

岩漿慢慢停止了下來,漸漸冷卻凝固,逃過一劫的血印一邊運用靈力治療著自己的傷勢,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景物,打算尋找出路。

魔貔忽然朝著前方吠叫了起來,血印定神一看,前面的空地出現了肖風凌的背影,東張西望地,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哼,好小子,居然還能站起來,這次一定叫你粉身碎骨!”血印露出一個獰笑,悄悄地摸上前去,片刻過后,已經接近了肖風凌所在的岩石。正要攻擊時,突然發現目標的背影消失了,繼而出現在另外一個方向,方位連續几次變換不定,讓人難以掌握。

“瞬間移動嗎?這種雕蟲小技也在老子面前現丑!”血印一揚手,毒力化成一條長鞭,朝肖風凌卷去,而肖風凌的身体再次消失,血印早有准備,靈力感應到了他即將出現的方位,飛身縱去。

這次,肖風凌似乎來不及使用瞬移,那青色的鞭影已經將他牢牢地纏了起來。

“哈哈!小子,這下跑不掉了吧!看你還弄什麼鬼!”血印一招得手,得意地笑了起來。

奇怪的是,肖風凌並沒有掙扎,而是緩緩掉過頭來。

“啊!”血印渾身一顫,手中几乎握不穩鞭子。

原來,他鞭子纏住的,不是肖風凌,而是他最痛恨,同時也是最害怕的人——火尊者唐凌。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09:36 AM

第66章 血印的覆滅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血印的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盡管此時唐凌遷在他的掌控之中。

唐凌沒有說話,明是露出一個令血印心寒的冷笑,身上紅色的靈力陡然爆發,並如火焰般燃燒起來,青色的毒鞭如同*近火焰的雪獅子一樣,頓時消融無蹤。

血印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昆侖獨自追擊唐凌時的遭遇戰,不由打了個冷戰。

果然,唐凌暴喝一聲,只臂一振,熊熊火光從臂上冒了出來,仿佛一尊冒著火焰的天神,一步步朝他迫近。

血印知道形勢危急,壓下心、中恐懼,將全身的毒力發散了出來,只手凝聚了强大的力量,准備趁唐凌抵御毒力的時候,尋找機會冒險一搏。

哪知唐凌與上次的表現完全迥異,根本無視于那腐骨蝕心的毒力,速度不變地朝血印逼了過來,那沉穩的步伐與地面接觸的聲音仿佛如重錘一般,一記記敲打在血印的心中,讓他膽寒不已。

几乎是抱著最后拼命的心理,血印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叫聲,朝唐凌猛攻了過去。唐凌的戰斗方式還是象以前一樣,沉著地以靜制動,借力打力,使他的攻擊完全無效。

“砰!”一聲悶響,血印被烈焰臂擊倒在地,正要起身,胸口已經被對方一腳踏住,差點疼得說不出話來,祗見唐凌的張開的五指已經遙對他地頭頂,一股極其可怕的火焰之力在飛快地凝聚著。

“不!師尊救命啊!”血印竭力發出了最后的號叫。

然而這次赤血毒王並沒有象上次那樣出現,唐凌所發出的天炎已經“呼”地一聲將他包裹了起來。血印如夢魘般地聽著自己身体燃燒的“吱吱”聲,感覺著那股可怕的劇痛,不由心膽俱裂。不久,他的身体就變成了一團漆黑的劫灰,被風一吹,片片消散。

廢棄的廠房在經過先前的一陣喧鬧后,又恢復了往事地沉寂。

曾依云是最早清醒的人,她注意到原先凶狠地魔貔已經如一祗膽小的貓一樣蜷縮著不敢動彈,而毫無知覺地蘇清月還在昏迷之中,那個正要殺害她的血印不知為什麼.保持一個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下,只目緊閉。臉上的表情怪異而扭曲,如死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曾依云壯著膽子。走過去抱起蘇清月,朝肖風凌走去。

而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的肖風凌望著她們平安無事的樣子,露出一個勉强的微笑,目中紅光一黯,又直直地倒了下去。

“你怎麼樣了?”曾依云吃力地抱著蘇清月來到肖風凌身前。

“我沒事……清月還好吧……”靈力嚴重透支地肖風凌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停止流動了,連坐起的力氣都沒有了,祗能用關切的目光看著曾依云懷中的女友。

“剛才那個混蛋正要殺害清月……卻不知什麼原因。在地下不動了,我們還是快離開這里吧!”曾依云心有余悸地望血印的方向看了一眼。

“別擔心,他已經沒有能力再為惡了……”肖風凌有氣無力地說道。

“啊!你是怎樣做到地?剛才那家伙還凶悍得嚇人……”

肖風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做到的,他明知道當時一股力量從体內散發出來,隨后自己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身体雖然力量微薄,但精神力卻是在迅速地延伸擴展。隨著意念地力量,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主導天地的感覺,這一刻。他感覺体內有一個濃縮的天地,而自己,就是這天地的主宰,這方寸天地間的万物因他的意願衍生變化。

這種變化他並不陌生,當時初識妮的時候,在那個熔岩洞窟中,他就有過這種感覺,所不同的是,當時他是以精神力干預那個天地的掌控,而現在,卻是他在真正掌控著這個天地。

這感覺難道是……領域?肖風凌心中有股頓悟的感覺。

隨著他的頓悟,心中那片天地頓時隨念發生了變化,由虛幻的縹緲變化成一類類具体的事物,那座憤怒的火山,正是他嘗試著用精神力第一次在領域中所幻化出來的實物,由于精神力有限,加上是首次使用領域,肖風凌無法將這片天地繼續延伸或產生新的場景。妮曾經說過,領域能力越高超的人,越能夠將整個領域內的万物變幻無邊,使敵人處處受制。看來,這片火山地界已經是肖風凌目前所能創造的極致了,即使當時被困其中的血印再往前走,所見到的,也不過是重復的場景而已。

肖風凌全力釋放的精神領域籠罩了血印,使他在幻境中見到了最懼怕的唐凌。其實,光*肖風凌的模擬能力,“唐凌”

戰斗技巧不可能那麼完美逼真,血印也不可能會那麼快被“唐凌”擊敗。主要還是來源于血印自己內心中深藏的恐懼,被領域反射出來而已——這場領域內的對決正是當日血印在昆侖輿唐凌遭遇戰的真實縮影。

當然,在這場注定必敗的戰斗中,赤血毒王是不可能如事實那樣及時出現的,所以血印最終被“天炎”所焚,形神俱滅,這種死亡同時通過精神力反映到了現實的大腦活動之中,從而引發了血印的真正死亡。

魔貔被那領域的力量波及,目睹了血印被“唐凌”毀滅的一幕,嚇得不敢動彈。

肖風凌凝聚著殘余的靈力,調息一陣后,終于能勉强能站立起來。蘇清月也醒了過來,聽曾依云對說明了當時的情況后,也暗自后怕。她看著重傷的肖風凌,再也無法保持平日地堅强。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我沒事的,就是受了點外傷……”肖風凌見她哭泣,想到剛才的危急時刻,心中憐意大生,安慰道:“送我去青衣診所吧,雪沁姐應該能很快地治好我……”

“那明已經變回小狗的怪物好像很怕你,我們要不要趁機把它……”曾依云指著還蜷縮著不敢動彈的魔貔,驚訝地說道。

肖風凌一看,魔貔用極度恐懼的目光正望著他,身体還直發抖。肖風凌知道感受過領域之力的它對自己心中有一種特別的畏懼。但自己也實在沒有再有多余的力量了,他怕魔貔能聽懂人話。趁機發難,便故意嘆道:“算了吧。祗是一祗動物而已,讓它走吧。”

曾依云不知道肖風凌的想法,還在暗叫可惜,那魔貔果然能聽懂人話,馬上變回了一祗獅子狗,朝他輕輕地嗚叫了兩聲,將血印地屍体馱在背后。扭頭就跑。這獅子狗体型不大,力量卻是如同變身后一樣强悍,在多馱了一個人的情況下,速度還是非常之快,轉眼就失去了蹤影。

“好厲害地狗……”曾依云驚訝地望著馱著屍体的小身軀,卻沒想到剛才自己都差點被這明“狗”嚇死。而肖風凌卻搖了搖頭.魔貔雖然通靈,但這樣馱著血印奔跑,少不得會引起別人注意。看來明天地新聞和報紙上又會出現“都市驚見一狗馱屍”之類的新聞了。

“喂!原來你們兩口子都是這麼厲害的人啊!”曾依云用力地拍了一下肖風凌的肩膀,“你這家伙以前還裝著被几個小混混搶劫,騙得我好苦!不把那些特異能力給我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我可不會罷休的!”

肖風凌感覺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身体被她這一習慣性的親熱動作差點拍散架,身心感到一股極度地虛弱,意識也有些模糊了起來,苦笑道:“再厲害的人也比不上依云姐啊,我差點被你這一下拍死……”

曾依云笑了笑,看到被魔貔馱走的血印身下似乎有一塊發光的石頭樣的東西,走過去揀了起來,隨手放在袋中。

蘇清月顧不得自己身体也極其虛弱,緊緊地挽著他的胳膊,生怕會失去他似地,淚眼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會傷得這麼重!”青衣診所中,司徒雪沁看到已經是半昏迷狀態的肖風凌,焦急地問道。

“具体情況等會再告訴你,先幫風凌治傷吧!”蘇清月急道。

曾依云是第一次見到司徒雪沁,雖然自己也是女性,但還是不免被她地美麗驚得呆了一呆,她原本認為蘇清月是自己所過最美麗的女子了,現在見到司徒雪沁,才知道竟然還有女子可以和蘇清月不相上下,無論從容貌、身材、氣質來說,司徒雪沁都毫不遜色于蘇清月。

祗不過,司徒雪沁沒有蘇清月那種清冷高貴的氣質,但她所表現出的溫柔和淡雅是蘇清月所沒有的,這使得一向對容貌有自信的曾依云再次受到了打擊。

但有一點曾依云覺得奇怪,她察覺得出來:這個美麗的司徒醫生在看到肖風凌重傷時,為什麼會和清月一樣感到特別心疼呢?她和肖風凌……應該不會吧,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就在曾依云疑神疑鬼的時候,司徒雪沁已經迅速替肖風凌檢查了一番,露出了極其凝重的表情。

“雪沁姐,快告訴我!風凌他……”蘇清月見到司徒雪沁的表情,哪里還能保持鎮定。

“他外傷不輕,肩膀那里似乎曾是被刀砍進去,還好沒傷到骨頭,還有背后那几個深入身体的血洞,快要見骨了,身上也有多處淤血紅腫,但這些可以用黃晶膏治愈,最麻煩的是內傷,他的肩胛骨碎裂,肋骨斷了四根,右腳的踝關節也脫臼了,內腑傷得更重……”司徒雪沁說著,自己鼻子也是一酸,差點被當著蘇清月的面掉下淚來,趕緊低頭裝著檢查肖風凌的傷勢,但一滴淚水已經無法控制地滴落在肖風凌的身上。

曾依云聽到情況這麼糟糕,回想著肖風凌不顧一切地拼命站起來與血印戰斗的情景,眼睛也不禁紅了,她想到了一件事,叫道:“不好,當時那家伙似乎還用什麼毒术,連周圍的草都枯萎了!”

“什麼!”司徒雪沁顧不得掩飾,驚訝地抬起頭來,蘇清月本來也急得眼淚直打轉,正好瞥見了她的臉上來干的淚痕,心中一震,更加確定了心中一直以來的懷疑。

聽曾依云簡述完當時的情景后,司徒雪沁對肖風凌的体內進行檢查,卻沒發現任何中毒跡象,她深通藥理,自己也是用毒的行家,知道越是這種檢查不出的毒,就越是可怕的毒,心中頓時慌亂了起來。

“快!把他抬到藥圃去!找玄武前輩!”司徒雪沁忽然想到老八,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蘇清月略為冷靜一些,知道冰芝和老八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便讓曾依云留下來接受小可的治療,自己和司徒雪沁抬著肖風凌來到了藥圃。

老八最近在冰芝王的靈氣中過得十分愜意,對于本性就喜歡寒冷的它來說,這里正是再好不過的住所,加上冰芝王效果神奇,所以它力量恢復的速度比想像中還要快。唯一遺憾的是這里沒有電視提供,過得實在無聊。司徒雪沁特意放了個收音機在這里給它解悶,但對于一個對視覺要求很高的雄性“生物”來說,光*聲音是無法“滿足”的。

當看到肖風凌的傷勢時,老八輕松地搖了搖頭,說道:“雪沁小丫頭,你是開心則亂啊!他這哪里是中了什麼奇毒啊!根本就是沒中毒,小風有過一段特殊的經歷,所以一般的毒素對他是不起任何作用的,至于那些斷骨雖然是麻煩了點,但對于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我老人家的《元元醫經》難道白學了嗎?”

司徒雪沁聽得老八說肖風凌傷無大礙,頓時放下了空懸的心,而老八那句“開心則亂”更是讓她臉紅,都不敢再望蘇清月一眼。

“玄武前輩,剛才雪沁姐說他的內腑也受了重傷,會不會有危險?”蘇清月故意裝作沒看到司徒雪沁的尷尬,開心地問了一句。

“重傷?這個恐怕就麻煩了點……這樣吧,小清月,把那玉鎖拿出來,戴在他身上,我來幫他看看,免得你們兩個丫頭擔心。”

蘇清月趕緊從水中把玉鎖撈了出來,掛在肖風凌脖子上,老八的黑色從玉鎖上飛出,化做一道黑煙,將肖風凌全身都籠罩了起來。

“恩,小風髒腑和經絡都受傷不輕,恐怕一時半會恢復不了,看來要利用我吸收的那些靈氣慢慢助他調理,”老八一邊在肖風凌的身上游走,一邊說道,“這樣吧,這里不方面施术,我先跟清月回去,估計兩天左右就能讓他復原。”

“雪沁小丫頭,我不在的時候,記得要照顧好冰芝啊!”

老八臨走前不忘吩咐一句。

“放心吧,玄武前輩。”司徒雪沁也知道肖風凌的傷勢刻不容緩,雖然心中十分擔心,卻也明能眼睜睜地看著蘇清月帶著老八和肖風凌離開了自己的家。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09:38 AM

第67章 靈醫道

兩天后,肖風凌的家里。

“小清月,不用擔心,小風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我最近吸收了冰芝王的大量靈氣,現在用這些靈氣幫小風修復好內髒的損傷后應該就可以了……”

在蘇清月擔心的目光中,黑煙漸漸轉成了一股淡淡的熒光,不停閃動著,漸漸融入肖風凌体內,漸漸的,肖風凌蒼白的臉色漸漸回復了紅潤,連身上的傷口都自動愈合了,皮膚晶瑩光潔,連個疤痕都沒留下,祗不過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這次他可是因禍得福了,不僅內傷盡復,靈力也會提高不少……咦?不對,小風的力量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强了,還有那種奇怪的精神波動是什麼?莫非是……領域!”老八的聲音充滿著詫異,似乎有什麼驚人的發現.“哈哈!想不到啊,居然真的是領域的波動!沒想到小風現在就自己領悟了領域的力量!真是個奇才啊!還不是我老八教導有方?哈哈哈哈!”老八驚喜的笑聲讓蘇清月松了一口氣。

“小清月,放心吧,小風的傷我已經全部治好了。但由于小風第一次領悟到領域的特別力量,又是在身体十分虛弱的情況下領悟的,導致紊亂的精神力量無法掌控,所以至今還是半昏迷狀態.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會呆在他身邊,逐步引導他學會掌控領域的精神力量,到時候他的力量會比以前强出很多。

我現在要去領域中喚醒他,恐怕還要一段時間。你兩天沒睡什麼好覺了,先休息一下,一會醒來就可以見到活蹦亂跳地小風了。“

蘇清月咸激地點了點頭,欣喜地看著肖風凌如嬰儿般安靜的睡姿,趴在床頭,輕輕地閉上了眼。

精神領域中。

“小風,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居然能自己領悟到了領域的力量?”

肖風凌正坐在那座火山之上,凝神沉思著,忽然聽到了老八的聲音。吃了一驚:“老八!”

老八黑色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他身旁,說道:“領域是一種特別的技能。對于聖界中的强者們來說,擁有領域之力是件很尋常的事情。但普通人類的靈能者能領悟領域卻是十分罕見。

我本想等你完全突破陰陽訣地初階再傳授你領域的具体知識,不想你竟然能自己領悟,真讓我吃驚啊!“

肖風凌似乎滿懷心事,對老八地話有些心不在焉,隨口問道:“你怎麼來這里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嘿嘿,為了怕那兩個丫頭擔心,我現在又回到你身邊來了。還把辛苦吸收的冰芝力量全用在幫你治傷上面了。至于進入你領域對我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啊!連當初紅葉真人地夢之領域我都能闖入,你這種程度的初階領域根本阻擋不了我,我還能干預你的領域呢,看!”老八說著,吹了一口氣。

火山的場景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幅場景:氣勢宏偉的大海波瀾壯闊,倒映著瑰麗的陽光。沙灘上竟然全是風格各異的美女,穿著令人噴鼻血地比基尼,有的在衝浪。有的在打沙灘排球,還有的竟然在**地享受日光浴,整個沙灘再也沒有看到其他的男性,美女們紛紛朝著肖風凌送來令人心跳的秋波。

“小風,過來坐!”老八地聲音忽然從一把巨大的遮陽傘下傳來,祗見它已經變化成ren類的模樣:個子中等,但很强壯,濃眉大眼,還留著兩撇八字胡。

它**著上身,露出古銅色地健美肌肉,身上明穿著一條沙灘短褲,舒服地躺在椅子上,身邊圍著几個絕色美女,有的幫它在按摩,有的還喂它吃水果。

“這里可是男人們的天堂啊!”老八十分愜意地說道,一邊不老實地摸了摸身旁美女彈性十足的臀部,惹得那美女一陣嬌笑。

“你搞什麼啊!弄這種領域出來!這是你原來的樣子嗎?”肖風凌有些哭笑不得,卻被几個美女嬉笑著拉到老八身旁坐下。

“不是……我原來的樣子要俊美得多,不過,我可不喜歡當什麼小白臉……哼哼……我這個樣子很有男人味吧!好不容易才調整到這個樣子的……其實,這副模樣對女人反而更有吸引力啊!”老八朝他捉狹地擠了擠眼睛。

肖風凌忽然想到了“努力”修煉化形术的烏濤,。賢得這兩祗“烏龜”的確實有獨特的共同點,怪不得常常臭味相投,不由露出了苦笑。

“你怎麼了?面對著這麼多美女,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老八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滿懷心事的樣子,“要不要選個美女實戰一番?這里全是我的私人珍藏啊!可謂貨色齊全,燕瘦環肥、亞非歐美、古典現代什麼美女都有,而且的感覺絕對真實……最重要的是絕對隱秘,那兩個喜歡你的小丫頭是不會知道的……”

“去你的!老八,你還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

肖風凌向來臉皮薄,一聽這話,又臉紅了,但神色轉眼又變得黯然起來,說道:“別鬧了,我心里很矛盾呢,有事想和你說.”

老八聽他說得真切,趕緊撤消了自己的領域,陪他在火山旁坐下。

“老八,一直以來,你都在讓我專心修煉靈力,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始終無法放棄那個當醫生的理想。以前我的修煉總是是素來隨意,有危險時才臨時抱佛腳,現在雖然修煉努力了許多,但是心里還是掛著學醫的事情……辜負了你的期望,真是對不起。”肖風凌望著老八,一臉歉意地說道。

“嘿嘿,還用你說啊。我天天督促你修煉,都快羅嗦得成個大媽了。”老八干笑了一聲,隨后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其實,我也很佩服你對醫道的執著,當初看你潛力無限,資質上佳,所以才逼著你修靈,想不到你能那樣堅持自己的理想。作為朋友來說,我也應該抱歉,我不該把自己地意願强加在你的身上。其實憑你的能力。祗要努力下去,將來一定能成為一代名醫的。你現在先努力修煉。等青龍的事情有個完美的結尾,再了結了一些該完結的事情后。我也不想再勉强你做什麼了。反正以后有什麼危險我也可以罩著你……不過,等將來你和小清月有了孩子,得叫我干爹!”

“謝謝你,老八!”肖風凌臉上微微一紅,露出感動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和老八談心,“但是現在我的想法卻改變了……以前我一直是在環境的壓迫下被動地進行修煉。但是,今天經歷了與血印地戰斗后,我一直以來所堅持的東西……開始前所未有地動搖了起來……”

他把今天的戰斗經過對老八詳細地描述了一遍,說道:“當時那混蛋打倒我,想要殺死清月地時候,我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痛恨。不僅是痛恨那個混蛋,而且還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的力量如此地薄弱?為什麼當初不刻苦修煉靈力?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如果不是后來及時使出領域殺了那家伙。讓清月受到一絲傷害的話,那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其實,那次和青龍戰斗時,面對著他的强大力量,看著朋友一個個在自己眼前倒下,我心里也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還有妮……“

“青龍地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沒有好好修煉,以他的力量,即使你一開始就拼命修煉,也是不可能戰勝他的,這件事你不必太自責。至于妮,我也有責任,我不該讓她去守主台,將來我們一起去滅了那個可惡的火龍門,為她報仇吧。”

“這些事情可以暫時放一邊,但清月的事呢?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選擇錯了?我一早應該聽你的話,主動追求力量,成為一個强大甚至無敵地靈能者?但是學習醫术,救治傷病,又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也是我在姥姥去世后所發下的誓言……

我真地好矛盾!老八,告訴我,我該怎麼選擇?“

老八沉思了一陣,並沒有如往常那樣,讓肖風凌選擇修煉之路,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你的困惑是不知道該選擇擁有保護愛人朋友的强大實力?還是救死扶傷的超凡醫术嗎?

其實不必這樣困擾,我考慮了好久,終于得出一個完美的結論……小風,你是否想過?你的靈力和醫术既然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這個層次,那麼你剛才所提到的問題便已不再是一個單項選擇題,你完全可以同時選擇的。“

“同時選擇?怎麼可能,我以前不正是因為醉心醫术而忽略了修煉嗎?而且兩者的學習都要耗費大量時間,怎麼可能均衡?”肖風凌說著,露出難以取舍的痛苦之色。

“那是因為你當時非常固執,祗是一心想當個醫生,我一提修煉的事你就耳朵自動過濾了。不象現在,你已經真正意識到了追求力量的必要性,所以我也能好好和你談談。”

老八朝肖風凌露出一個難得的正經微笑,說道:“你想過沒有,事實上,自從你學會我的《元元醫經》,已經注定就不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了,而是一位特殊的‘靈醫’。你的眾多診斷和治療的手段,都是在靈力的基礎上完成的,如內視、天衣針法、玄靈眼等,這些特殊的方法,使你足以和行醫多年的名醫相抗衡,甚至還要超過他們。如果靈力越强大,那麼你的醫治能力也會越强大,你想想看,是這樣的嗎?”

肖風凌不禁點了點頭,老八又說道:“既然是這樣,你現在又懂得了力量的重要性,所努力修煉靈力的同時,不也等于在提高醫术嗎?再舉個淺顯的例子,你現在運用天衣針法的水平已經到了揮灑如意的程度了,光是*感覺就能准確地下針,可以說已經到達了運用自如的境界了。而你陰陽訣呢?最多不過中規中矩。如果也能達到天衣針法地那種境界,那麼你的力量會達到怎樣的程度呢?這祗是個粗淺的比喻,你本來是個聰明人,但就是太執著了,其實,無論是醫道還是修煉,到最高的時的意境都是殊途同歸,你既然兩者都割舍不下,何不試試合二為一呢?事實上,兩者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以后你就會慢慢領悟了。”

合二為一!這句話讓本來還有些迷惘的肖風凌腦中閃過一線靈光,簡直有茅塞頓開的感覺.醫靈只修!醫靈互通!成為一位真正的靈醫!這就是他今后地路!

“哈哈!我明白了!”心結盡解的肖風凌終于發出了許久不見地開懷大笑,老八見朋友終于想通。也地露出了招牌式的奸笑。

“我說,別高興太早了!”這家伙見肖風凌一相通,馬上又恢復了“給一甜棗,打一悶棍”地壞毛病,“這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平時要加緊兩方面的同步修煉啊!如果弄不好,最后來個南轅北轍.相互妨礙,那你可連一樣都保不住了啊!”

“沒問題,我會做到的!”

看到肖風凌堅毅的表情,老八終于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初悟領域,精神力量過于强大而難以掌控。容易引起反噬,我吸取的冰芝力量全輸入到你身上了,已經沒有太多的多余力量幫助你。但我可以沉睡在那玉鎖之中,自動吸收你釋放出地過多的精神力量並加以調節,大概一、兩周左右的時間。等到你適應領域的精神掌控后,再把我回到冰芝那里。

你現在靈力大進,記得務求精純熟練,不要再走回以前了老路了。“

“我先教你一些基本的領域知識,你要逐步適應提高,不能心急……不過,說到心急,恐怕小清月是最急的,你一直沒醒,她都守了你兩天兩夜了……”

肖風凌一聽這個,馬上急了起來:“什麼,她守了我這麼久?那我趕快醒來!”

“喂!別走啊!我還有領域地知識……哎,消失得好快,這家伙還是那樣重色輕友……”

“清月……”肖風凌從夢中醒來,看著伏在自己床頭小憩的蘇清月,心中感動,臉上露出深深的愛意。

蘇清月在朦朧中忽然感覺自己被人抱起,馬上驚醒,看到抱著自己地是肖風凌時,身体放松了下來,驚喜道:“風凌,你……全好了?”

“恩,這兩天,辛苦你了。”肖風凌愛憐地望著她,說道:“都怪我不好,讓你操心了。”

“傻瓜……”蘇清月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臉,溫柔地說道。

肖風凌低下頭來,朝她臉上親了一口,蘇清月看了他頸中的玉鎖,想到老八一貫的壞笑,頓時俏臉飛紅:“你……”

“我什麼我啊,乖老婆,聽老公話,在這好好睡一覺,這几天把你累著了,再不好好休息,乖老婆的鳳眼就會變成熊貓眼了。”肖風凌將她輕柔地放到了**。

蘇清月聽到他這樣親昵的稱呼,臉上更紅,乖乖地點了點頭.肖風凌等蘇清月睡著后,打算到附近的超市買些菜,回來表現一番,讓蘇清月起床后享受一頓愛心午餐。

由于昨天連續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路面上至今都是濕漉漉的,出門感覺特別涼爽舒適。

在對面樓房的一個角落里,肖風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倩影。

“雪沁姐……”肖風凌有些驚訝地招呼道,他沒想到司徒雪沁竟然會在這里。

司徒雪沁顯得有些緊張,一聽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似乎嚇了一跳,轉身看是他時,臉上露出輿蘇清月相同程度的驚喜:“風……肖風凌,你沒事了?”

肖風凌看到司徒雪沁時,不知怎麼的,心中也有一種隱約的欣喜,有禮貌地說道:“是的,真是謝謝雪沁姐的關心,我的所有傷勢都已經痊愈了。”

“沒事就好,你今天總算醒來了,我……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哦,真是謝謝你的關心……”

司徒雪沁本來一直祈禱肖風凌平安無事,現在見到他時,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見肖風凌對自己那份過分的客氣,想到自己冒著風雨在這里守了他整整兩天兩夜,卻又不能明說出來,芳心不由一陣黯然。這正是:“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相思。”

肖風凌看著她凌亂的短發和皺在一起的衣服,似乎想到什麼,顯得有些拘謹起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09:45 AM

第68章 月之心

清風微微拂過,給以往夏日的炎熱帶來了難得的清涼,而肖風凌心中卻有些亂:她怎麼知道自己是今天醒的,難道她這几天一直都守在這里?難道……肖風凌使勁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司徒雪沁有些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就有點暈。”面對著司徒雪沁,肖風凌此時的感覺非常怪異,平時在診所,即使輿她單獨相處一整天也沒有現在的感覺.“你要去哪里?清月……她還在樓上?怎麼沒陪你一起下來?”提到蘇清月,盡管司徒雪沁語氣難免有些不自然。

“是的,她兩天兩夜照顧我,一直沒睡,我讓她休息一會,打算先去超市買點菜。”

兩天兩夜?自己何嘗不是?司徒雪沁聞言,心中一陣酸楚,臉上依然保持著平時那淡淡的笑容,明是眼眸中忍不住露出羨慕之色,說道:“她真夠辛苦的,你也很体貼,清月真是好福氣啊!”

肖風凌不是傻瓜,何曾聽不出她話中的酸意,感覺氣氛有些古怪,也不好再說什麼.兩人沉默了好一陣子,肖風凌開口打破了尷尬:“雪沁姐不是來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吧,要不然我們邊走邊談?”

難道一定要有要緊事才能來找你?你明想著去超市買菜給蘇清月,就不想和我多談几句嗎?司徒雪沁可不是曾依云那種個性,這些話祗能憋在心里。面上還要保持著微笑:“是這樣的,上次清月帶你離開后,那位傷愈的曾依云警官給了我一件東西,說是在血印地身邊拾到的,估計你們能用得上,就讓我轉交給你。”

肖風凌接過司徒雪沁遞來的一塊巴掌大的半透明晶石,端詳了一陣,感覺十分眼熟,下意識地看了看胸前的玉鎖,猛然想到一件東西來。

“居然是寒晶石!”肖風凌真正地吃了一驚.寒晶石和寒晶礦可是兩個概念,原來老八寄居的那一小塊寒晶礦.提煉后才明有指甲大小的寒晶石,而這麼大的一塊寒晶石所代表的是什麼.用拇指都可以想像得到。

司徒雪沁也有些意外:“是煉金用的寒晶石?真是罕見,你不是會煉金术嗎?正好派上用場……”

肖風凌回憶起當時煉制靈器天衣銀針地情景,心中不由有些蠢蠢欲動: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應該能煉制出更好地靈器吧,等老八醒來后一定要和它好好商量下。

“謝謝你了,雪沁姐!”

司徒雪沁見他再次稱謝,暗嘆了一聲。說道:“我也是碰巧路過這里,想到這件事情,順便想上來看看你的病情怎麼樣了,現在見你痊愈,也就放心了。診所還有很多病人在等著,我辦完事馬上就回去了。你忙你地吧!”

“好的,我先去了,雪沁姐下次有空時記得來坐坐啊!”

看著肖風凌大步遠去的背影。司徒雪沁微笑的表情變得苦澀起來,眸中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輕聲自語道:“作藺……自縛嗎……”

她有些木然地拖著腳步,離開了這個冒著風雨守侯了兩天兩夜的地方。

樓上的百葉窗后,一只清麗的眸子注視著她有些蹣跚背影,露出深思之色。

下午沒出太陽,天氣依然很涼爽,肖風凌與蘇清月手牽著手在步行街閑逛著。

“今天你是不是看到雪沁姐了?”蘇清月忽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肖風凌驚訝地說道:“是啊……我去超市買菜,下樓碰見她,她說是路過這里,我們說了兩句就分開了,中午炒菜弄得手忙腳亂地,都忘記和你說這件事了。”

蘇清月回憶起他中午做飯的情景,不由露出會心的微笑。

肖風凌廚藝本來就是半桶水,平時又吃快餐慣了,到了需要真正發揮的時候更是笨手笨腳,硬把土豆絲切成了土豆塊,最后沒辦法,又發狠剁成了土豆泥;煎個豆腐更是誇張,表皮咸得嚇人,里面卻沒進鹽,可謂是强者中的强者,唯一幸存下來的是炒蛋,雖然有點焦,但畢竟還能下口。

蘇清月地忍耐力確實厲害,連眉頭都沒皺,愣是把這些菜都吃了下去,還露出“好吃”的表情。肖風凌看她吃得這麼的香,還以為自己今天超水平發揮,真地做出了好菜,趕緊搶過一塊豆腐咀嚼起來。饒是他的体質百毒不侵,也差點被自己做的菜毒倒,連忙阻止了蘇清月的“自殺”行為,拉她出來下館子吃了一頓.“風凌,你發現沒有,雪沁姐有時看你的眼神好像有些怪怪的?”

“沒有吧……”這個回答似乎有些言不由衷,但肖風凌不是傻瓜,總不能當著女友的面說,感覺司徒雪沁一直喜歡自己吧。

“不是嗎?”蘇清月漫不經心地問道,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太多心了吧……”肖風凌雖然有些心虛,但他自問無論是從感情上或是行動上來說,都沒有背叛過蘇清月,所以又真誠地加了一句:“別東想西想了,我愛的,就是老婆一個人,你知道的。”

“我知道……”蘇清月看著他的眼睛,露出一個祗屬于他的溫柔笑容,“我記得你還說過,即使我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你還是會選擇信任我,直到誤會化解的那一天……”

肖風凌肯定地點了點頭,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卻不知怎麼的。感覺她地手異常地冰涼。

“姐姐!”背后響起了蘇俏的叫聲。

兩人轉身一看,蘇俏在人群中忽然顯得長高了一截,朝他們正用力地揮手,走過去一看,原來黃燮正在客串著坐騎的角色,蘇俏也不管眾人矚目,就讓黃燮這樣在大街上背著她,黃燮也十分得意地背著漂亮的女友,享受著路人投來的各種目光,肖風凌暗暗搖頭:這一對還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自己和蘇清月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那種境界的。

蘇俏從黃燮身上跳了下來。來到肖風凌面前,打量了一陣。說了一句讓他徹底無語的“贊美”:“强!果然是打不死的壁虎類型,這麼就又長出新尾巴了……”

而素來重色輕友黃燮更是豪不客氣地出聲附和。聽得肖風凌牙根直癢癢.四人結伴逛了一會,天色漸漸昏暗,已經在這里轉了一整天的蘇俏感覺有些倦了,對蘇清月說道:“姐姐,我們回去吧……

蘇清月搖了搖頭,看了看肖風凌,在妹妹耳邊輕聲說了几句話。蘇俏聞言一震,俏皮地樣子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大眼睛緊緊地盯著蘇清月,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清月目光平靜地點了點頭,錄俏才知道剛才地耳語居然是真的,呆了半晌來回過神來。整個人都變得沉悶了下來,完全沒了平日地活潑。這會儿,肖風凌和黃燮正在談話。並沒有注意到這兩姐妹之間的變化。

“黃燮,先送我回學校吧……”蘇俏沉默了一陣,忽然冒出一句,聲音意外地略顯低沉,黃燮奇怪地看著她異常的樣子,還來不及詢問,就被她有些焦躁地拉住了手,祗得閉嘴。

蘇俏對肖風凌露出一個近乎勉强的笑容,朝姐姐深深地望了一眼,咬著嘴唇離開了步行街。

“你妹妹怎麼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

蘇清月眼波輕輕一轉,若無其事地說道:“可能是累了吧,他們比我們來得要早很多,都在這里轉了快一天了。”

“哦……剛才我聽她說要和你一起回去,怎麼你……”

“你很想我和蘇俏回宿舍去嗎?”蘇清月抿著嘴,故作奇怪地看著他。

“不是……”肖風凌趕緊解釋,“不過,平時的話明要天色稍晚,你都會和她一起走,生怕我這條大灰狼吃了你這小白兔……”

“看你說的,那明大灰狼沒醒地時候,我不是在狼窩里呆了兩天嗎?”蘇清月吃吃輕笑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讓“大灰狼”眼中一亮,而她的接下來話讓“大灰狼”真的露出了饞樣。

“那是以前……我今天……不打算回去了。”

“什麼?”肖風凌看著面色緋紅的蘇清月,簡直懷疑起自己的聽覺來。

蘇清月大著膽子說出這句話,自己也羞紅了臉,輕輕地說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如果你不歡迎,就算了……”

“大灰狼”朝自己口中伸出“爪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哎喲”一聲慘叫使他確定了不是在做夢,趕緊把“爪子”又搭到了“小白兔”地手上,不迭地說道:“歡迎,歡迎!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這明“大灰狼”正考慮要不要問一句“是不是我睡沙發,你睡床?”,看著蘇清月含情脈脈的鳳眼,馬上把這個愚蠢到極點的問題吞進了肚里。

“記得回去把你地項鏈收在冰箱里……”蘇清月紅著臉,輕如蚊鳴地又加了一句。

“是!”這句輕語沒有瞞過“大灰狼”的敏銳聽覺,頓時心花怒放地露出了獠牙。

“月,你在這里等我!”沉浸在幸福中的肖風凌忽然想到了什麼,說了一句便全力飛奔而去,留下了有些錯愕的蘇清月還呆在原地。

才一會,路人們紛紛感覺一陣疾風刮來,肖風凌的身影又閃電般地出現在蘇清月的眼前,不知為什麼,他沒有來得及調整好自己的靈力,顯得有些氣喘吁吁。

“月,這個……”他大口地喘著氣,遞來一個紅色小錦盒。

蘇清月驚訝地接過這個精美的小盒子。忽然心有靈犀地想到了什麼,身子有些顫抖了起來,一把拉住想要下跪的肖風凌,臉上紅暈更濃,低聲說道:“傻瓜……我們先回去……”

“月,這個是我在金器店很久以前就看中了地,你喜歡嗎?”肖風凌一邊問,一邊偷偷觀察女友臉上的表情。

蘇清月仔細而小心地望著這枚銀光灼灼戒指,簡煉而精美的半鏤空的戒圈上,鑲歆著一顆心型的美麗鑽石。折射著燈光,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象徵著愛人那顆真摯的心和不變的愛情。她看著戒指,一時不由得痴了。美眸中不知何時已經泛出晶瑩的淚光。

“月?你怎麼了?”肖風凌見她居然流下淚來,心中一緊,話語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我祗是……這個是我准備了好久的……現在我們年齡還不到,不能結婚,這個代表……那個訂婚……你不喜歡地話,我們一起去再買一個……”

“不,我很喜歡.我祗是太高興了……”蘇清月擦了擦臉上的淚光,臉色不知為什麼有些發白,低著頭說道:“老公,幫我戴上好嗎?”

聽到心上人如此回答,肖風凌心中狂喜,從盒中拿出戒指。接過她伸來地纖手。這一刻,他有一種許多電影電視中經典的教堂場景中地主角感覺,男主角在神聖的婚禮贊曲中。

在牧師主持和親友的見證之下,將象徵著神聖的結婚戒指套入即將與自己廝守一生的妻子的手指。

蘇清月的目光也有些朦朧了起來,仿佛蒙上了一層薄霧,手臂微微顫動,心中思潮洶涌,臉上地表情也飛快地變化,不知是喜是悲。

夜,漸深。

雖然是夏天,但今晚甚是涼爽,很多人已經進入了夢鄉.肖風凌也陷入了一場無比甜美的迷夢中,那個他一直深愛的少女,披下那頭飄逸的青絲,在他的面前緩緩脫去了衣服。

聖潔而完美的嬌軀輕顫著,毫無保留地層示在肖風凌地眼前,讓他有種几近眩暈的感覺.當兩人真正合二為一的時侯,他感覺到了那股被緊窄和溫暖完全包容地奇妙感覺,不由徹底地迷失在她低聲的淺吟中。

朦朧中,肖風凌感覺到,在**的極度歡愉下,精神的力量也在無止境地延伸著,而且發生了一種翻天覆地的質變。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特感覺,仿佛領悟了天地万物的真諦一般。

宇宙原是混沌一片,自中衍生出陰陽二氣,再繁衍出天地万物,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肖風凌在精神領域中感悟著万物的生滅枯榮、興衰交替,靈力也隨之不斷澎湃循環,從而形成一種似有韻律般的奇特節奏,使肖風凌在恍惚和縹緲中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福至心靈的明悟。

正是出于這種明悟,使他在神識中感覺到全身的靈力形成了一個巨大而繁復的網絡,以那種交替變幻的韻律節奏循環了起來,混合著最本原的陰陽兩種力量,交融在一處,在丹田一帶凝聚出一個不停旋轉的圓形氣團,並漸漸凝固成型,成為網絡的中心基點,帶動著整個系統的循環.他感覺自己仿佛而這種循環間的一點原力,順著軌跡在整個網絡中飛翔飄行,十分愜意,隨著這種飄翔的進行,肖風凌本能地感覺到了一股經過淬練后的純粹力量,無窮無盡,生生不息。

當他本能地結束了那種奇妙的境界時,發現初經人事的蘇清月已經不堪韃伐地昏睡了過去,秀頰上混合著痛苦和甜美的滿足,雪白的峰巒輕輕起伏,顯得十分詳靜。

他心疼地吻了吻她睫毛下的淚痕,將她小心翼翼地摟在懷里。一種歡愉過后的特殊疲累也隨之襲來,抱著心愛的女子沉沉睡去。

晨間的鳥叫聲驚醒了肖風凌,費力地睜開了只眼,看著在懷里沉睡的愛人,嗅著她的發香,回想著昨夜的幕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幸福和滿足感。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蘇清月這時也醒了過來,她第一次這樣赤身露体地躺在心上人的懷里,臉上馬上飛起了兩朵醉人的酡紅.看著他深情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陣甜意,不料身子微微一動,疼痛立刻從下身傳來,不由“啊”的一聲,蹙起了蛾眉。

肖風凌看到她吃痛的樣子,眼中也閃過一絲自豪,自己終于夙願得償,完全地得到了這位冷美人的身心,蘇清月回憶起了昨晚他恣意輕狂的模樣,羞意大盛,纖手慢慢移動到熟悉的發力部位,用力一掐。

“啊!”一聲男子誇張的慘叫打破了小區清晨的寧靜。

接下來的兩天,蘇清月對肖風凌極盡溫柔,百依百順,弄得肖風凌感覺生活在仙境一般,兩個青年男女都是初嘗那種美妙滋味,晚間親近時更是如膠似漆,難以分開.鮮艷的花朵無論如何美麗,都有凋零的一刻,白天的光明過后,接替而來的,是晚間無盡的黑暗,万物有枯有榮,正是亙古不變的至理。

轉眼已是黃昏,晚霞燦爛而絢麗,昭示著太陽一天中的最后美麗。

司徒雪沁有些心不在焉地送走了最后一個病人,無精打采看著小可收拾東西。

“雪沁姐在嗎?”診所的門被推開了,蘇清月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清月啊,快進來坐。”司徒雪沁連忙起身,目光有意無意地望著她的身后,奇怪的是,今天肖風凌竟然沒有跟著她一起來。

“不了,雪沁姐,我有點事情找你,能和我一起去你家談談嗎?”蘇清月看了看小可,朝司徒雪沁問道。

有什麼事要單獨談?司徒雪沁心中雖然疑惑,還是點了點頭,和蘇清月來到了對街的家中。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09:50 AM

第69章 明月本無心

“清月,請坐,要喝茶還是飲料?”司徒雪沁問道,其實她對蘇清月單獨來找自己也感覺有些忐忑。

“不必客氣了,雪沁姐,坐吧,我這次來就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談。”蘇清月的口吻有點反客為主的味道。

司徒雪沁略一猶豫,坐了下來。

“雪沁姐,我不喜歡繞彎子,請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肖風凌?”蘇清月的話就如同一記重拳,讓司徒雪沁措手不及。

“不,不,你別誤會……我……他……”司徒雪沁沒想到她如此單刀直入,連忙解釋,卻看見了蘇清月平靜的目光,心神一顫,沒有再作辯解,而是沉默了下來。

稼清月依然靜靜地看著她,兩人陷入了一種奇特的沉默,似乎誰都不願意先開口。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司徒雪沁在這場持久戰中敗下陣來,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

“果然是這樣,沒想到你居然什麼都不解釋就承認了……”蘇清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無法瞞過你,女人的直覺都是很准的……對不起……”司徒雪沁又說了一句,“其實我和他……”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蘇清月睜開了眼,“雪沁姐,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謝謝,清月,”司徒雪沁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但如果喜歡是一個有愛人的男子,而這個男子和他的愛人都是自己地朋友,該怎麼樣面對呢?”

“既然明知是這樣,鳥什麼還要喜歡呢?”蘇清月的話蘊涵看機鋒。

司徒雪沁露出痛苦之色,卻始終無言以對。

“世上這麼多優秀的男人,你為什麼會單單喜歡他?”蘇清月見她沉默,又問了一個問題。

司徒雪沁沉思了半晌,最終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有一點你弄錯了,”這句似是而非的答案反而讓蘇清月點了點頭.“其實,你不僅是喜歡他。而且是愛上他了,因為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這一點和我愛他的原因一模一樣。”

“不,清月,你聽我說,我明是有點喜歡他而已……”司徒雪沁似乎自己也不願意承認這是愛情。

然而蘇清月的一句話讓她徹底斷了解釋的念頭:“能冒著雨守在他樓下兩天兩夜,又哪里是‘喜歡’那麼簡單?”

“對不起……”這已經是司徒雪沁第三次說這句話了,仿佛除了這句道歉外。再無其他話可以拿出來面對蘇清月。

“我說了,這並不需要道歉,作為一個同樣愛上他的女人,我們有很多共通的地方……而且很多方面我根本沒法和你比……你地廚藝很好,每次做的菜風凌都贊不絕口,不象我。

從小到人唯一地人生目標就是修煉,到現在什麼都不會做,連飯菜都要他來弄。還有。你和他志趣相投,都是醫學的愛好者,在一起也有共同語言,你們平時談論地那些我根本就聽不懂,更無法插口……想想看,你比我更加適合他……“

司徒雪沁面帶驚訝地聽著蘇清月娓娓而談,在她印象中,這位氣質清冷的美麗女子平時沉默少言,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如此多的話,更奇怪的是,她話中的意思也令人費解。

“……他平時喜歡喝茶,喜歡有空打打籃球,喜歡吃辣的東西,但不喜歡看電視,不喜歡抹桌子和洗碗……”

聽著蘇清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司徒雪沁心中更加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告訴我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因為……”蘇清月美目中滑過一絲凄然,語調變得更加低沉,說道:“為了一個無法抗拒地使命,我將要拿走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卻會失去一件更加寶貴的東西……”

司徒雪沁疑惑地品味著她造句語氣極其沉重的話,卻還是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她剛站起來,忽然就感覺全身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隨后就覺四肢一麻,已經無法動彈。

“雪沁姐,不用做徒勞的掙扎了,那是玄武前輩傳授地縛靈陣,憑你現在的能力是無法破解的……”蘇清月緩緩地站起身來。

“你地力量……”司徒雪沁沒想到蘇清月竟然會用陣法暗算自己,全力一掙,陣法居然紋絲不動,才發覺蘇清月的力量竟然精進如斯,難道她以前靈力微弱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司徒雪沁不由又驚又怒。

“我現在的靈力雖然大進,但還沒高明不留痕跡的地步,如果在平時,雪沁姐是絕對能察覺到的,可惜我們談論的內容使你無法靜下心來……正是玄武前輩當日所說的那樣——‘關心則亂,啊……”蘇清月嘴角勉强露出一個苦笑。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為了風凌的事情想對付我嗎?你認為,憑你們現在的感情,有必要這樣嗎?”司徒雪沁掙扎了一陣,始終無法擺脫束縛,不由露出憤然之色。

“明天,你醒來的時候就會知道了……”蘇清月手一拂,陣法一變,司徒雪沁明覺一陣不可抗拒的眩暈襲來,蘇清月蕭索的白影在她的視線中也來越模糊,最后什麼都看不見了。

熟睡的肖風凌忽然被一陣電話鈴聲吵了醒來,一看鐘,才發現已經自己這一覺居然睡到了中午。昨天晚上蘇清月從“學校宿舍”“辦事”返回后,不知為什麼,表現地十分主動。一掃平日的矜持和害羞,兩人一直纏綿了大半夜。

“喂,肖風凌,清月在你那里嗎?”司徒雪沁焦急的聲音從電話地另一端傳來。

“雪沁姐啊,你等等……”肖風凌朝臥室外叫道:“清月!清月!”

他叫了几聲,卻無人應答,心想大概是她起來得早,出去了,便拿起電話說道:“雪沁姐,清月不在。可能出去了,有什麼事嗎?要不回頭我讓她打個電話給你……”

“唉!她……”司徒雪沁的語氣似乎十分氣憤。把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她用陣法算計了你?冰芝王也不見了?”肖風凌大吃了一驚,隨即馬上說道:“不可能!清月不可能會那樣做!”

在得到司徒雪沁的再次肯定回答后。肖風凌整個人都傻了清月究竟是怎麼了!她到哪里去了?為什麼要困住司徒雪沁,把冰芝王帶走?

他知道這冰芝王關系到老八的恢復和抵御青龍的大計,不容馬虎,趕緊穿好衣服,朝外走去,在桌子上。他發現一張白色的信箋靜靜地躺在那里,一股極其不詳的預感,從肖風凌心頭升起,他輕顫著拿起了這張信箋.信箋的內容不多,祗有几行字,上面似乎還有些未干的淚痕。

“老公。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我對不起你,請你不要再想我。更不要來找我,你找不到我地。我們今生注定是有情無緣,雪沁姐是個好女孩,請好好珍惜她。”

這寥寥數語如同當頭霹靂,將肖風凌從幸福的高峰一下子劈落到万劫不復地深淵,他頓時愣在那里,心中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為什麼要選擇離開?

難道她忘記了當初地海誓山盟?忘記了兩人在一起的歡樂時光?忘記了兩人之間的恩愛纏綿?

肖風凌祗覺得整個天都垮了下來,五官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功能,看不到,聽不到……

腦中空白一片,明有無數個為什麼,為什麼……

“姐姐,你真的決定了嗎?”錄俏看著車窗外飛馳的景物,輕聲問道。

蘇清月沒有回答,祗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姐姐,你和他都有了那種事實了……難道真的舍得離開他嗎?肖風凌是個很不錯地人,比黃燮要穩重可*得多,要是我,還管什麼家規門規!早和他遠走高飛了!”

蘇清月依然沒有出聲,晶瑩的淚水順著光潔的臉龐緩緩滑落。

“姐姐啊!我真的替你不值,為了門派中那些無聊的爭斗,就要放棄自己心愛的人嗎?就要葬送自己一生地幸福嗎?

就算你這次練成冰心訣,修成無情道,打敗肖門和火龍門,甚至獲得天下最强的力量,那又有什麼意義?“

“小俏,別說了……”蘇清月哽咽地說了一句,身体都顫抖了起來。

“我就要說!如果我不說,我怕你會后悔一輩子!就算那個司徒雪沁也愛肖風凌,但肖風凌愛的卻是你!為什麼你寧可把一個深愛自己地男人推給情敵,也要去完成那種不知所謂的使命?難道你真的那麼看重門主的位置?”蘇俏的語氣有些憤然,“我們在下一站下車吧,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我相信他會原諒你的,至于水月門這邊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我們脫離水月門!”

“不!我已經無法回頭了……小俏,你和姐姐一起長大,難道你認為我會為了那個什麼門主的位置放棄自己心愛的男人?”說到心愛的男人,蘇清月的目光更加凄楚,眼睛紅得更加厲害,錄俏從未見平素堅强的姐姐如此傷心過,鼻子一酸,也流下淚來。

“妹妹,你聽我說.前几天,為了保護我,他在廢廠差點被那個血印殺死,而當初他和那個邪魔決戰的時候,我也祗能在一旁等候,而他在聚靈台遇險的時候,我也無法幫上任何忙……我的力量是如此的薄弱,祗會拖累他。而火龍門的那個敗類已經讓他父親放出話來了,兩門的婚約可以反悔,但是如果我再不離開他,就要與本門解除同盟,還會派出數名長老級的人物來對付他!玄武前輩現在力量大損,正在沉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光*風凌現在的實力,即使加上烏興,也明能是死路一條,我絕不能再連累他了。”

“成廉那個混蛋!”蘇俏眼珠一轉,說道:“我們可以報告門主啊,告火龍門的黑狀,門主不是最看重你了……”

“沒用的,門主雖然疼我們,但素來是以大局為重的,她在近日也給我下了最后通牒,說是為了兩門的合作和水月門的將來,必須離開風凌,否則,我們不僅要面對火龍門的長老,還要面對本門的冰雪只宗的高手……我能有選擇嗎?”

“什麼!門主怎麼能這樣?太不近人情了吧!”蘇俏杏眼都瞪圓了。

蘇清月搖了搖頭,說道:“門主也有門主的苦衷,別忘了,我們都是她一手帶大的……何況即使是講親情,那個使命我也是無法逃避的……難道不是嗎?”

“聽說那冰芝王對肖風凌來說非常重要,姐姐這樣……會不會讓他更難過?”

蘇清月的回答卻讓蘇俏默然了好一陣:“你忘了嗎?如果不是當時門主得到了冰芝王曾在這里出現過,我們又怎麼會來這里讀大學?我們的目標不就是這個嗎?反正我已經傷了他的心,不在乎這這一點點了……冰芝是為了讓玄武早日恢復力量,防止青龍魔王不受諾言,那魔王實力十分恐怖,向來是三聖門的宿敵,我要利用冰芝修煉最高階的冰心訣,對付青龍這個魔頭,不管風凌能不能原諒我,我都不會再讓他去面對如此的危險了。”

“唉,姐姐你真是用心良苦……當初真不該對他動真情啊……”錄俏嘆息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在愛上他時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我也曾努力控制過自己,也曾對他冷眼相向,卻始終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感情,就好像飛蛾扑火一般,明知道最后是屍骨無存,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扑向***……”

蘇俏也沉默了下去,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自責。她當時和黃燮相好,相當程度上是為了打發學校無聊的生活,加上也有點被黃燮開朗的個性所吸引,因為怕姐姐阻止,所以才有了支持肖風凌追求蘇清月的行為,不料姐姐居然陷得如此之深,簡直無法自拔,比自己離開黃燮時還要痛苦得多。

“我也曾經夢想過,放棄一切和他廝守,可惜,最后卻發現自己始終無法逃避宿命……”蘇清月傷感地看著自己無名指上那個美麗的戒指,心中一陣抽痛。

“我今生,不會再動情了……”

“別灰心,姐姐,如果你們有緣,遲早有重逢的一天!”

蘇俏握住了蘇清月的手,朝她肯定地點了點頭,其實,她自己也知道祗是安慰之語而已。

如果,無緣呢?

重逢……又能如何?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09:57 AM

第70章 尋覓

肖風凌躺在**,看著手中几根殘落的青絲,嗅著枕間伊人留有的余香,整個人都痴了。

剛才黃燮也打來電話,說是錄俏也留書離開了。

這兩姐妹是早有預謀的?

既然決定偷竊冰芝后離開,那為什麼蘇清月還要把清白的身子交給自己?

看她以前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行,一定要找她問清楚!

無論她在哪里!

這几日肖風凌與黃燮在市區尋找了大半天,果然沒發現蘇家姐妹的蹤影,黃燮曾在火車站附近打聽出有貌似兩姐妹的漂亮女孩清晨走進了火車站,至于是她們是坐上哪一道火車卻無從得知。

肖風凌沒有放棄,又來到了青衣診所,找到了司徒雪沁。

司徒雪沁看到他時,不知是否因為蘇清月談話的緣故,表情顯得有點古怪。

她領著肖風凌來到了藥圃,明見那里的陣法已經被人解除了,原本放置著冰芝王的水缸也明剩下一缸清水。

肖風凌向司徒雪沁詳細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司徒雪沁隱瞞了蘇清月和自己的那些敏感話題,祗是簡單地說蘇清月在交談時,用陣法弄暈了自己。而她醒來后,發現冰芝王已經不見了,從當時的情況來說,恐怕也祗有蘇清月有這能力。

司徒雪沁知道了蘇清月離去的事情,也明白了她當初那句話的所包含地苦澀。

“為了一個無法抗拒的使命,我將要拿走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卻會失去一件更加寶貴的東西……”

司徒雪沁的心中也在疑惑,蘇清月昨天的談話,隱隱有將肖風凌讓給自己的意思。究竟是什麼樣的宿命,能迫使得這個深愛著肖風凌的女孩作出了那樣艱難的選擇?可以肯定地是,蘇清月雖然拿走了冰芝,但她心里的痛苦肯定是無比巨大地。

想到這里,司徒雪沁對蘇清月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恨意,反而充滿了同情。

女人地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如海底的針一般。

雖然司徒雪沁沒有完全透露出兩人昨晚的談話內容,但肖風凌已經確定了一點.蘇清月這樣做,絕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什麼苦衷。不能和我說呢?

我們當時不是有過患難與共的誓言嗎?

清月,我一定要找到你!

“該死!”一聲低沉之音響起,銀袍一撫,眼前整個堅硬的玉桌頓時碎裂,而跪倒在地下的一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那銀袍人在房間里來回地走動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這人全身都裹在燦爛而寬大地銀袍中,不知肥瘦。而面部卻戴著一個白色的面具,僅露出兩祗懾人的眼睛。

不久,銀袍停下了腳步,眼睛眺望著窗外冰封的山巒.“韓梨!”銀袍沉聲叫道。

“弟子在!請師尊吩咐!”一位低頭跪伏的女子應道。

“哼!本座才出關,想不到就聽到了這個訊息!你且站起來,把這件事情詳細說說!”

“是。師尊。”韓梨站了起來,看那相貌居然就是肖風凌當初在小巷曾碰到過施展攝魂眼的女子,而眼前地銀袍人必定是號稱天下第一毒的昆侖赤血毒王。

“前几日張師妹傳來消息。在M市竟然發現了馱著師兄屍体的魔貔,正被一些靈能者追殺。張師妹馬上上前與這些靈能者交手,終于將魔貔和師兄地遺体帶了回來。”

“張雀為什麼怎麼不殺了那些家伙?”毒王的聲音愈加冰冷起來。

韓梨不由打了個哆嗦,趕緊說道:“那些人似乎是國家安全特別小組的成員,個個身手高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竟然是肖門的人,實力十分可怕,張師妹几乎死在他手中。但那肖門中從張師妹的毒力中看出了她的來歷,顧忌著師尊的名頭,所以沒下殺手,祗是說明誤會並解釋了他們的來意。據他說,他們在接到消息時,就發現師兄已經死亡了,祗是魔貔馱著屍体到處跑,引起了民眾和上頭的注意,才前來干預的。”

“哼,國家安全特別小組?就是由一些靈能者組成的防突發事件的機構吧……想不到第一大門派肖門居然和官方有如此密切的關系……按這樣說來,血印不是他們殺的?”

“弟子也不敢下斷言,但據張師妹所說,她看到魔貔時,魔貔已經是疲累不堪,傷痕累累,以魔貔的速度和耐力,必定是奔行了相當長的路程。而特別小組的成員似乎是在附近才開始追捕魔貔的,要不然以他們的能力,魔貔早就被抓住了。所以按理說,應該不是他們干的……”

“鎖神扣呢?據血印上次報告,說發現了一塊極品寒晶石,不知有沒有下落?”

“不知道,張師妹在發現師兄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了。她目前還在臥床養傷,要不要弟子把她叫來?”

“不必了,想必是被敵人得去或是正路上遺失了,反正鎖神扣也是件劣等靈器……但那極品寒晶石卻是稀世寶物,可惜血印一死,也就斷了那消息了……至于你師兄的死,本座絕對不能就此罷休!我們万毒門可不是好欺負的!他的屍体還在吧……”赤血毒王恨恨地說道,卻不知道血印早得到了那塊寒晶石,而出于私心的緣故,一直沒有上繳,而且還陰差陽錯地落到了肖風凌的手中。

“由于時間和氣候的關系。已經腐爛了,據弟子檢查,奇怪地是師兄身上除了几處似被火焰引起的炙傷外,並沒有其他傷痕。現在屍体已經被弟子冰封了起來,等待師尊處理。”

“韓梨,你做的很好。等會跟我去冰室,我要用回魄**看看血印死前在腦海中最后看到的仇人到底是誰!至于打傷你師妹的肖門中人……現在肖門過于强盛,又與政府關系密切,所以暫時不宜尋仇,但我赤血毒王有仇必報!將來一定連本帶利討回來!”赤血毒王冷眼一瞥下跪的眾人。說道:“你們起來吧!都給我加緊修煉!如果讓本座發現你們懈怠,當心遭受万毒噬心之苦!”

象弟子趕緊應聲而退。韓梨跟著赤血毒王走進了冰室。

良久,冰室中傳來一陣咬牙切齒般的冷聲。帶著無比的恨意,如同九幽吹來的陰風.“唐!凌!本毒王誓要將你挫骨揚灰!”

正午的烈日不遺余力地吞吐著火舌,樹木都無力地低垂著有些發黃地樹葉,知了拼命的鳴叫著,抗議著這難以抵御地高溫。小鎮上原本就稀落的行人更是寥寥無几,坑窪地毛馬路上,偶爾會顛簸著開來一輛噴射著黑煙的三輪車。打破著小鎮平日的安靜。

肖風凌頂著烈日,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他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汗珠,遙望著小鎮后方那些連綿起伏的大山。

西旋山,山勢險要,奇峰迭起。相傳漢初之時,曾有一位真仙炎陽子在此修道,漢武帝時.還曾顯真協助大將軍衛青的軍隊安然度過險地,后大臣東方朔奉帝今授天下名山,西旋山被冊封為三十六靈山之一,炎陽子也被尊為西旋之神。

雖然這個小鎮十分落后,但肖風凌還是確定自己沒有走錯路。這座西旋山,正是唐凌留給他地聯系地址。當日,他瘋狂地到處尋找蘇清月,卻沒有找到她的影蹤,連烏興以前派出聯系三聖門的人都帶來了水月門人下落不明的消息。

無奈之下,肖風凌忽然想到了火尊者唐凌,記得當日這位有名的靈能者曾看在火龍門門主的交情上放過了成廉,平時一定和火龍門地人有所來往,對于同為三聖門之一、而且有著同盟關系的水月門的下落,應該能提供點有用地線索吧。

唐凌提供的聯系地址是西旋前山飛云嶺上一座供奉神仙炎陽子的西旋神廟.飛云嶺地勢極高,途中有万余級石階可通上山,由于山勢陡峭而險要,石階上都連著鐵鏈,以防摔落。肖風凌處登時,看著腳下的險地,也不禁有些發毛。

肖風凌是前天從家里出發的,坐了兩天的汽車,又步行了几個小時,才來到這個偏僻的小鎮,連續的趕路和炎熱的天氣使他的体力消耗很大,走到半山時,地勢終于平坦了些,前不遠還可看到一個供人休息的小亭子。肖風凌不由加快了腳步,打算在那里小憩一會。

令肖風凌感到奇怪的是,當他走到亭子前時,發現正有兩名青年女子坐在里面的石凳上,這種炎熱天氣,又是正午時間,居然也有人來這里,難道和自己一樣是來找人的?

他走進亭子,那兩名女子似乎也是一愣。兩名女子都是模樣秀美,身材苗條,而且相貌還有几分相似,年齡略大的那個應該是姐姐,成熟穩重,表情顯得十分冷峻,正在聽妹妹說話,妹妹雖然年紀不大,但姿色十分出來,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就是比起宮彩儿來也不差多少。肖風凌朝她們友善地笑了笑,算是招呼,找了個不太曬的角落,坐了下來。

那位姐姐依然十分冷漠,對他的招呼視若無睹,而妹妹看起來外向一些,朝他有禮貌地點了點頭.等了一會后,妹妹見他十分安靜,便小聲繼續了開始的談話,所用的稱呼讓肖風凌大跌眼鏡:“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

“師父”表情冷漠地掃了肖風凌一眼,沉聲說道:“繼續找,我就不相信,他能躲上天去!”

肖風凌心中一動。果然是來找人的,莫非也是找唐凌?但由于摸不准對方的底細,他也不敢隨便搭話——如果這兩人是唐凌地仇人就糟了。

為了掩飾,他從背包拿出一罐可樂,打開蓋,咕嚕咕嚕喝了起來,目光很自然地轉向了那師徒二人。明見那師父目光極為冰冷,讓他不敢多看,而另一位少女卻下意識地摸了摸身后的小空包,有些眼饞地看著他手中的可樂。

出于謹慎。肖風凌不敢使用玄靈眼觀察對方,但他自從和蘇清月陰陽合体之后。靈覽有了很大提高,光這一眼。已經能隱隱看出這兩師徒不是尋常人。

肖風凌急于尋訪唐凌,也不想在這里多事,見少女眼巴巴的樣子,站起身來,從背包拿出最后兩罐可樂,放在了桌子上,朝少女微微一笑。離開亭子繼續趕路。

“謝謝你啊!”他看到少女在后面朝自己揮手,也友好地揮了揮手,抓住鐵鏈,繼續朝上走去。在他轉過身后,那名冷面女子目光一閃,緊緊地盯住了他的背影。

終于。在一番辛苦過后,肖風凌來到了位于飛云嶺頂端的西旋神廟.從那些磚瓦成色和剝落的紅漆柱子可以看出,這座廟宇應該有著悠久的歷史。連中央炎陽子師徒三人的彩塑都有些年久失修,顯得有點斑駁.“請問有人嗎?”肖風凌問了一句,見里面十分安靜,又大聲地問了一句。

“誰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里屋出來一個外表邋遢地年輕人,頭發凌亂無章,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沾滿了灰漬和油光,身上還隱約透著股怪味。這人年紀看上去和肖風凌差不多,五官還比較端正,就是一只眼睛略顯得小了點,還老是半咪著,似乎無精打采。

“你好,我是來找人地,請問唐凌是在這里嗎?”肖風凌有禮貌地問道。

那年輕人眼睛略為張開了點,有氣無力地說道:“怎麼又是找唐凌啊,剛才還有兩個女的在找他,我們這里沒這個人……”

剛才那兩個女子果然是來找唐凌地!肖風凌心中一動,拿出唐凌當初交給他的一塊小鐵牌,遞了過去,說道:“我是唐凌的朋友,來找他有點急事,請你帶我去見見他好嗎?”

年輕人接過鐵牌,端詳了一陣,又看了看肖風凌,無神的眼中忽然露出一絲精芒,點了點頭:“好吧,你先進屋來,我告訴你……”

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從大門口響起:“哼!原來唐凌果然在這里,開始騙得我們好苦!”

肖風凌和年輕人同時一驚,明見半山亭中所遇見的冷面女子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她的徒弟。

“好小子,想不到你如此狡詐,差點被你給騙了!”女子地真語氣變得更加冰冷起來。

肖風凌暗暗后悔,自己一心明想快點見到唐凌,怎麼沒注意外面的情景呢,不過這兩人能夠無聲無息地潛行過來,看來靈力十分高强,那青年也吃了一驚,心中暗暗盤算。

“告訴我,唐凌在哪里!如果再耍花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女子說著,目光一寒,肖風凌頓時覺得剛才還炎熱的天氣忽然變冷了起來,看來又是一位修煉寒性靈氣的靈能者!

“你別亂來!在這等會,我就叫他出來!”男青年嚇了一跳,趕緊走進了里屋。

女子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聲,整間廟宇現在都在她的靈力感應范圍之內,如果那年輕人想離開這靈力范圍,她會立刻感應到,順便還能放長線釣大魚,跟蹤這家伙找出唐凌地下落。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肖風凌的身上,冷冷地問道:“看你小小年紀,也沒什麼特別地本事,居然是唐凌的朋友?”

其實這下她倒看走眼了,肖風凌所修習的陰陽訣十分玄妙,除非那些實力高深的强者外,一般人是無法真正看穿其深淺的,在這女子看來,肖風凌最多也就是個聚靈期的靈能者,連自己的徒弟都遠遠不如,怎麼可能和大名鼎鼎的火尊者唐凌擴交?

殊不知自肖風凌領悟領域之力以來,對力量的認識已經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可以說,以前的他即使達到了那種靈心中期,最多也不過是個擁有一身蠻力的爆發戶而已,而現在雖然表面上還停留在聚靈期,但實際從力量的精煉程度來說,要遠遠强于當初。特別是和蘇清月陰陽合体后,無意中契合了陰陽訣“陰陽合一”之道,靈力無論從質還是量來說,都有了全新的蛻變。可以說,肖風凌此時已經完全掌握了陰陽訣初階的心法,他現在的力量,祗怕不會遜于當初的靈心期。

現在肖風凌所欠缺的,就是那些具体應用的技法了,相對于以前基礎不牢而强行修煉超階戰技的情況來說,現在修煉技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施展起來的威力也要大得多。

祗是肖風凌新遭情變,心灰意冷,整個人也有點形神枯槁的樣子,在這位年輕的美女看起來,尚屬于那種戰斗力近乎無害的弱者。

“我……”肖風凌正想回答,卻聽里屋傳來了一聲咳嗽。

“誰要找我?”這聲音聽起來十分蒼老,卻根本不是記憶中唐凌的聲音。

在几人驚異的目光中,一位有些佝僂的老人走了出來,這十人身材削瘦,須發皆白,臉上布滿了皺紋。

老人駐著跟拐杖,巍巍顫顫地走了几步,望著那冷面女子,問道“我就是唐林,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起先身子不好,正在午睡呢,那小子怕你們打擾我,所以沒說實話。”

說著,還咳嗽了几句,女子皺了皺眉頭,滿臉的不信,問道:“你怎麼可能是唐凌?”

“唐朝的唐,森林的林,老頭子我用這名字已經快七十年了,難道還有假不成,姑娘,你不是找錯人了吧,我怎麼不認識你。”

肖風凌想到剛才那年輕人還收了自己的小鐵牌,感到十分納悶。忽然,鼻中聞到一股熟悉的怪味,心念微動,玄靈眼已經隨心而運,祗見眼前的老人在他眼里已經發生了變化,正是開始那位年輕人!他周圍冒著淡淡的白霧,也許正是這層白霧起的作用,使他的外形變成一位老人。

女子仔細端詳了老人一陣,眼中划過一絲譏謫之色,沒有理睬老人,反而朝肖風凌問了一句:“你要找的就是這位‘唐林,嗎?”

肖風凌略一猶豫,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出這兩師徒來找唐凌並沒有什麼好事,趕緊幫那化形的青年圓謊.“可笑!想不到兩個毛孩子居然想騙我!那個裝模作樣的小子,本宗主沒空在這里看你破綻百出的表演,快點把唐凌隱藏的地方說出來!否則別怪我欺負小輩了!”這女子也不是弱者,早從靈力控制范圍中感覺到了這位老人的真實身份。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06 AM

第71章 故人遠來

“嘿嘿!大美女,你的眼還真毒啊!”青年恢復了原狀,“早知道這樣我還費什麼勁啊,這幻形术太消耗靈力了。”

“廢話少說!唐凌在哪里!”自稱宗主的女子怒色一現,肖風凌頓時感到了一股壓力傳來,廟宇內的溫度在迅速下降。

“大美女!你好凶!當心以后嫁不出去啊!想知道答案的話,追上我再說!”話剛落音,青年的身影已經以奇快的速度出現在了門口,身手之敏捷,讓肖風凌也暗暗稱贊。

“找死!雨菱,給我攔住他!”宗主聽他言語輕佻,怒火更熾,朝守在門口的弟子喝道。

那名叫雨菱可愛少女應了一句,身上寒氣大盛,朝青年扑去,身手十分迅捷,在肖風凌的玄靈眼看來,這少女的實力竟然還在烏濤之上。而那青年的速度極為驚人,仿佛一陣清風,雨菱雖然拳腳齊出,卻連他衣服都沒沾到邊。

雨菱心思敏捷,知道速度方面自己略遜一籌,立刻改變戰术,不再與對手拼速度,而是以一縷縷游絲般的寒氣緊緊地纏住了青年,就是不讓他輕易走脫。青年沒想到這位少女臨敵應變如此之快,一時也無法突破她的防線。肖風凌目前需要學習的,正是這些實戰的經驗技巧,暫時放下心中煩悶,直看得心神大動。

兩人的攻防速度都很快,轉眼已經交手十多招,而戰場也轉移到了廟外。肖風凌注意到。那位祗守不攻的青年不僅速度快,而且在躲避對方進攻時,似乎采用了一種很特別的方式,雨菱地攻擊雖然凌厲,卻無法傷到他。男青年好比一片樹葉一般,還沒等雨菱的拳腳及身,就被那陣勁風吹走,可謂“一沾即退”,所以雨菱的靈力攻擊一直沒辦法落到實處,有種“有力使不出”的難受感覺.完全掌握初階陰陽訣的肖風凌在玄靈眼上的造詣也更深了一層。他看得出來,並不是那男青年實力比雨菱高很多。而是他所使用的,是一種極其精微的借力加卸力的技巧。盡管對方來勢凶猛,卻始終無法構成威脅.肖風凌回想到當初唐凌在小巷與干屍戰斗的卸力之术,心中靈光一閃,似有所悟。

在炎炎烈日之下,在高山古廟之前,一男一女迎著山風,衣袂紛飛地斗在一起。時而游斗于空地之中,時而穿行于險峻階梯之上,其激烈驚險程度令人瞠目結舌。

漸漸地,男青年的身形慢了下來,倒不是因為他靈力不繼,而是由于從雨菱身上散發地那縷縷的寒氣。那些寒氣如游絲一般,越累越多,開始青年還祗是略感凝滯。到后來動作竟然完全慢了下來,心中由大驚.而寒氣地來源正是雨菱兩祗手臂上那層堅若精鋼的特殊薄冰,這正是她的絕招,集攻防為一体的“冰晶護臂”。

男青年知道再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喝了一聲,身体一抖,一陣勁風忽然響起。雨菱心知有異,趕緊凝神以待,卻見對方的腿挾著古怪著勁風,以奇快的速度橫掃而來,趕緊揮臂一擋,手上碎冰四濺,人也后退了一步,手臂一陣酸麻。

她沒料到對方腿上的力量如此之大,連堅硬無比地冰晶護臂都几乎抵御不住,不由露出驚詫的表情。

“小美女,快讓開,哥哥是最憐香惜玉的人了,別一不小心把你踢給傷了。”

男青年看著她驚訝的樣子,眼睛又半咪了起來,心中也是暗暗算計:對手雖然看來年輕,寒氣卻十分厲害,自己在這大熱天和她打這麼久,居然根本感覺不到炎熱。而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大美女恐怕比這小美眉還要可怕,都怪那個拿出二叔信物的莽撞小子!弄得現在自己連脫身都成問題了,而那家伙居然還愣在大美女那里,沒有半點要來幫助自己地樣子。

其實他也是錯怪了肖風凌,肖風凌本想上前阻止這場爭斗,但那宗主卻有意無意地擋在了他身前,一股陰冷的寒氣若有若無,始終在肖風凌周圍徘徊,明要他有所異動,馬上就會發動。由于情況未明,肖風凌也不好馬上翻臉,明好一邊觀戰一邊享受這種免費的冷氣。

“哼!別高興太早了!”雨菱催動靈力,冰晶護臂馬上自動修復,繼續朝敵人揮去。

這次男青年沒有再躲閃,而是沉著地以令人眼花繚亂地腿法迎擊,他的腿似乎比手還要靈活得多,攻勢迅猛,角度刁鑽,有時居然還能凌空發出勁氣傷敵,肖風凌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腿法,心中暗暗佩服。

這套神奇的腿法配合著本身的敏捷速度更是變幻莫測,雨菱漸漸不支,落在了下風.就在男青年一腿逼推雨菱,閃身躍出几米,自以為擺脫了這小美女的糾纏時,雨菱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樣東西。

這東西讓肖風凌差點喊出聲來——正是他在半山亭給她的可樂罐。

“看招!冰刃裂華陣!”雨菱嬌喝一聲,拉開易拉罐,將可樂往空中一潑,扔下空罐,只手迅速交疊,寒力運轉.這些碳酸飲料頓時發生了異變,以奇特的方式紛紛凝固,居然變成無數片咖啡色的長刀形寒冰,如同一個鋒利無比的冰刀大陣。

在那奇怪手勢的控制下,冰刀懸浮在空中不動,還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甚是駭人。

肖風凌想不到可樂在這少女手中還可以變成這樣的可怕武器,不由替那男青年感到擔心起來。

男青年感覺到了這招的危險性,馬上停下了前奔的腳步,轉頭望了望那散發的可怕氣息的冰刃裂華陣,又看了看冷笑地宗主。一咬牙,只手也擺出一個奇特的姿勢。

這姿勢仿佛彎弓射箭一般,而四周的風都圍繞著這個姿勢的中心迅速旋轉了起來。雖然男青年只手空無一物,與雨菱的冰刃裂華陣那些有形有質的冰刀相比,倒象是個空擺的POSE,但肖風凌的玄靈眼卻看得出,一股股尖銳而可怕的藍色靈力正在那“弓弦”上凝聚。

“小美女,和你那些嚇人的刀子一樣,我這烈風破邪箭也是大范園地群体攻擊!要是傷到你那漂亮的小臉蛋就不好了,我們還是一齊撤掉攻擊了。反正也沒什麼生死大仇。不然我地力量一旦凝聚起來,連自己都阻止不了的!”男青年心思敏捷。洞悉女子愛美地特點,故意大聲叫道。

果然。雨菱的眼神有點遲疑,但還是十分堅決地保持冰刃裂華陣的姿勢。這時,一旁傳來那位女宗主冰冷的聲音:“無人能阻?真是大言不慚!”

男青年聞言一驚,明覺一陣旋轉的寒風刮來,整個身体都僵硬了起來。他趕緊凝聚靈力,卻還是無法抗拒這種寒意,略一行動。身上居然掉下冰渣,原先集合的烈風箭也在寒氣的影響下慢慢消失。

他看了看距離自己有十米左右地女宗主,心中駭然,這大美女實力如此强橫,隔這麼遠都能放出如此凜冽的寒力,祗怕比起二叔來都不遑多讓。自己與她實力相差懸殊,該如何脫身?

“說!唐凌在哪里?不然就別怪我下殺手了!”

“大美女,看你樣子美若天仙。心腸一定不會那麼毒吧……我開始祗是和你開開玩笑,確實是不知道什麼唐凌,要不你自己進去找啊!”男青年語氣雖然有些發軟,但還是沒有說出唐凌的下落。

“哼,里面能找到還用你來說嗎?雨菱,先廢掉他一條腿!看他以后拿什麼使出那種自以為是的神風腿!”女宗主的語氣比冰雪還陰冷,看來並不是嚇唬人。

“大美女,大姐姐,我說宗主大人啊,別拿掉我吃飯的家伙啊!你見識多廣,應該看得出我是神風腿門下,哪里認識那個什麼唐凌啊,明是和你們開了個玩笑,別這麼狠好不好!”

男青年見小命懸于敵手,本著“大丈夫能屈能伸”地原則,口氣馬上軟了下來,但口風依然很緊,就是不肯透露唐凌的下落。

“還想欺瞞本座!”宗主眼中閃過絲絲寒光,喝道:“雨菱,動手!”

雨菱從未真正對人下過這種毒手,雖然覺得這家伙語言輕佻,但也不至于要受到這樣的懲罰,一時間有些猶豫了起來。

“等等!”肖風凌地身影忽然出現在了男青年前面,說道:“這位大姐,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沒必要這樣殘忍吧。而且現在是法制社會,你這樣是犯法的!”

女宗主的目光緊緊地盯在了他的身上,心中暗暗驚訝,剛才居然沒看出這人是怎樣使用瞬間移動的,連鎖定他的靈力都失去了作用,看來這小子絕不象外表聚靈期的實力那麼簡單,莫非是個勁敵?

“靈能者並不是那些普通的人類,我們有自己的法則,就是力量至上!哪里需要遵循普通人的什麼法律?你這套對我沒用!識相的話就趕快滾開,不然后果自負!”她一邊叱喝道,一邊催動身上的靈力,一頭長發開始緩緩飄飛.“我說這位‘唐僧’兄弟啊,法制你個大頭,和她說這些就好像‘和屠夫說豬是無辜的,一樣可笑?快想辦法逃命啊!”肖風凌身后的男青年說完之后,才發現居然把自己比喻成了豬,頓時后悔不迭,正要改口時,發現那股可怕寒氣已經鋪天蓋地地逼迫過來,不禁心中一寒,打了個冷顫,再也說不出話來。

肖風凌也感覺到了從對手所散發出來的强大壓力,趕緊默運玄陰之訣,抵御著寒氣,臉上卻面色如常地說道:“大姐此話差矣,如果這世上祗憑實力高强而不論是非黑白,那與那些天生弱肉强食的動物有什麼區別?相信大姐多少還是講一個‘理’字吧,這位兄弟與你也沒什麼大仇,為什麼要下這樣的毒手呢?”

“哼,廢話少說,想教訓我,先拿點真本事出來吧!”宗主原本自恃這寒氣最少也能凍住肖風凌的行動,卻見他似乎完全不受影響,心中已經確定對手的實力必定非同小可。

她凝視著肖風凌,冷哼一聲,忽然單手一推,一股極强的寒氣彙集成一道白茫茫的勁氣,朝肖風凌卷去,肖風凌早有准備,玄陰之訣聚集于手臂上,朝白色勁氣迎去,一聲輕響后,肖風凌感覺對方的力量尖銳無比,不由退了半步,宗主身体也被那力量反震微微一晃,眼中首次露出凝重的表情。

肖風凌的身后,男青年原本被凍僵的身体被那寒氣的余勢再次蒙上了一層白霜,一時間,几乎連眼睛都眨不了。

“好小子!竟然有如此實力,本宗主先前倒是小看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宗主感覺著手上反震過來的徹骨寒力,大吃了一驚,沒想到敵人的力量已經到達這種程度了。她心知光從力量的角度來看,這個外表年輕的對手輿自己竟然祗在伯仲之間,絕對是個不容小看的敵人。

“我……是唐凌的朋友,來找他有點事情而已,大姐,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肖風凌說著,心里也有些不安。

由于最近忙于尋找蘇清月,一直沒有正式的修煉和實戰,他也不了解在老八的靈氣灌輸和自己對領域的領悟后,体內的力量到底到了什麼境界,然而有一點關鍵問題肖風凌卻還不知道,就是在與蘇清月的天險之体合体后,他的力量已經增長到一個連自己都沒想到的高度了……

而正如老八以前所說的那樣,平時他喜用赤陽之訣使用火焰類戰技,玄陰之訣卻一直難以參悟其妙用,也缺乏適用的戰技,一向很少使用,最多明是用來防御敵人的寒性力量而已,不知道能否應付得了這個實力高强的女子。

宗主略為思索,決定先投石問路,看看對手戰斗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便朝雨菱喝道:“雨菱,用冰刃裂華陣!”

雨菱在師父的命令下,下意識地把冰刃裂華陣對准了肖風凌。但她看著肖風凌驚愕的樣子,想到他在半山亭對自己的友好態度,而這冰刃裂華陣居然還是用他送給自己的可樂制成的,心中矛盾,哪里下得了手。

“哼,沒出息的丫頭!”宗主見她再次遲疑,柳眉一豎,手成爪形,凌空一抓,居然將整個冰刃裂華陣都抓了過來。她只手一舉,周圍的靈力如潮水般涌了過來,集中在只手間的冰刃裂華陣上,肖風凌和男青年覺得頭頂忽然一暗,似乎連如此明亮的天都變得沉了下來。

在那强大靈力的操縱下,那些冰刀都以一種奇怪的旋律抖動了起來,發出令人牙酸的抖動聲,在這種劇烈的抖動中,冰刀上的光芒越來越强,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而宗主頭上的長發開始逆風飄揚起來,看上去如同御風的仙女一般。

晶亮而鋒利的寒光齊齊瞄准了肖風凌,蓄勢待發.雨菱見師父要下殺手,怕肖風凌真的性命不保,趕緊叫道:“師父!不要!”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11 AM

第72章 宿怨、宿緣

宗主朝雨菱狠狠地橫了一眼,將她要說的話又逼了回去。

肖風凌感覺到了對方只手間傳來的那可怕殺傷力,心中不由驚懼,退意漸漸萌生,想先避其鋒芒。

肖風凌下意識地退后兩步,正好碰到了身后無法動彈的男青年,眼見那冰刃裂華陣已經是箭在弦上,祗得暗嘆一聲,打消了逃走的念頭,体內玄陰之訣的靈力開始快速運轉了起來,居然散發出一股比以前厲害得多的威勢。

男青年感覺到了他体內散發出的力量,先是一驚,見他那姿勢,知道他打算硬抗那可怕的冰陣,不由露出恐懼之色。

“好,果然有膽色!接招吧!小子,本宗主倒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宗主知道冰刃裂華陣的霸道和殺傷力,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真的不要命了,什麼靈訣都不用,就擺出一副硬接的姿勢。她利劍般的目光一閃,那些冰刀呈一種特別的組合隊形,如脫韁的野馬,毫不留情地朝肖風凌猛地噴射了出去。

這時,一股極其炎熱的勁風吹來,衝破了這山頂之上異常的寒冷。

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肖風凌的身前,只手一合,紅光大盛,一股的熾熱的靈力旋轉成一個巨大的圓圈,擋在那些冰刀之前。噴射的冰刀全被這强大的吸力所牽引,似乎鐵器遭遇到磁石一般,紛紛失去了控制,跟著圓圈的節奏旋轉了起來,最后消融無蹤,空氣中傳來陣陣蒸發的可樂清香。

“雪宗大宗主。多年不見,何必與晚輩一般見識?”這冷淡地聲音聽來十分耳熟,正是肖風凌要找的火尊者唐凌。

肖風凌看得出來,唐凌的傷勢已經全部恢復,力量較之以前還突破了不少,似乎已經達到靈心中階了。

“二叔!你……”男青年擔心地問了一句,也暴露了他和唐凌的真正關系。

“阿紹,放心,這段時間多虧你了,二叔的閉關已經圓滿結束了。”唐凌的話讓肖風凌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位阿凌千方百計地要阻止別人見唐凌,原來是因為唐凌在閉關修煉。

“火尊者唐凌!哼。你終于出現了!”被他稱為雪宗大宗主的女子哼了一聲,眉宇間露出一股冷意。

“托宗主鴻福。我還活著!我們已經有十多年不見了吧,宗主別來無恙?”唐凌的語氣不象平時那麼溫和,似乎有種特別的凌厲。

唐凌看到肖風凌,眼中精光一閃,似乎看出了他的實力。

唐凌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表示招呼,示意他和那男青年先站在一旁。望向宗主時,又恢復了冷漠。

肖風凌知道大敵當前,沒有多說,卻聽宗主冷笑道:“明知故問!如果是你地門中至寶落在別人的手中,你是否也會高枕無憂?”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忘記那件東西啊……”唐凌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你知道地,那是你大姐留給我的唯一紀念,也是我在這世上最寶貴地東西。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會交出來的。”

原來兩人還有這種關系!肖風凌和男青年不由一愣,一旁的雨菱看來也是不知情者,露出了發呆的表情。

聽到他說自己姐姐,宗主的音調不由降低了几分:“那好,既然你說到姐姐,那麼我也和你先禮后兵,那碧波戰衣是我雪宗最重要的靈器,那時侯被你得了去,我們雪宗有權力追回來,而且現在離那場關鍵之戰已經時間不長了,我必須把它帶回去,如果你念及舊情,就把它交給我,當年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你再也不會是雪宗地敵人。”

“哈哈!”唐凌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捐狂,剛才宗主的話似乎觸動了他心中一直深藏的逆鱗,英俊的面孔都扭曲了起來:“關鍵之戰!又是那種***無聊爭斗!你們這些人,眼里就明有那些東西嗎?這次又打算犧牲多少人?感情呢?人性呢?什麼都拋開了嗎?媽的!你要地話就來拿啊!先把我的命拿去!”

唐凌這個二叔給男青年的感覺一直是風度翩翩,溫文識禮,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種粗話,可見唐凌此刻心中憤怒到了何種地步。

“二十年了……你果然一直都沒忘記她……”宗主似乎無睹他地憤怒,淡淡地說道:“當時姐姐的死也是迫不得已,誰都不想有那種結果,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憤怒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逝者已矣,唐凌……”這位女宗主冰冷的聲音居然帶了几分罕見的溫柔,“把它給我吧,姐姐在天有靈也會体諒你的,更何況你所說的‘唯一紀念’並不象你想像中那樣……”

“蘇宗主,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不用白費力氣了。”

唐凌打斷了她的勸說,他確實不凡,激動了一陣后,又恢復了冷靜,但身上的力量卻如浪潮般澎湃了起來。

他從懷里拿出一件晶瑩剔透的綠色小人像,一字一句地說道:“廢話少說!想拿走它很簡單,從我的屍体上踏過去就可以了!”

“好!好!好!”宗主見勸說無用,還惹了他强烈的敵意,咬牙連說了三個“好”字,聲音飽含著憤恨。她的靈力猛然擴展,長發又飛舞起來,全身上下都蕩漾著一股涌動的白光,旁觀的三人頓覺整個山頭都變冷了下來,連天空中當頭的烈日也無法帶來絲毫溫暖。

“太誇張了吧,原來這才是她的真正實力,真是太可怕了!”男青年一邊打著哆嗦一邊看著周圍說道。

肖風凌心法獨特,絲毫沒有受這冷氣影響,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落在對峙的兩人身上。這種高手對決。平日是很難見到地。

“我知道你一向是死腦筋,也不想多費口舌,今天就如你所願!這麼多年來,姐姐一個在地下一定十分寂寞,我就送你們團圓吧!”宗主的話中透出一股十分特別的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唐凌也毫不示弱地爆發出自己醞釀已久的靈力,一振只臂,手上燃燒起熊熊的火光,溫度又開始迅速飆升。

觀戰的三人都感到了一種一觸即發的特別壓力,雨菱緊張得手心中沁出了冷汗。

此時.場中的兩人忽然動了,旁觀的唐紹和雨菱祗見白光和火光迅速地交錯、分開.再交錯、再分開,卻沒看到兩人具体是如何對招的。祗有肖風凌在玄靈眼中看得心馳神往。一時几乎忘記了自己心中沉痛。

在剛才那一交錯間,兩人已經互攻了五招,速度之快,出手之險,讓人瞠目結舌。宗主采用地是掌刀的攻擊方式,整個手臂凝結成一把帶著寒光地鋒利冰刃,而且長度在靈力的控制下伸縮自如。令人防不勝防,她有時甚至能將周圍地寒氣化做一個巨大的球体,不斷地圍困著唐凌,企圖將他的火焰之力窒熄。

而唐凌使的,正是肖風凌熟悉的烈焰臂,他的運用要比肖風凌純熟自如得多。而且靈活無比。手臂交擊時沒有直接去硬撼對方冰刃的刀鋒,而是巧妙地以擊打地方式撞在冰刃側面上,讓宗主十分難受。更奇特的是。那環繞在手臂的紅色光焰竟然能自動飛舞旋轉著,抵御著包裹而來的寒氣,還能不時飛出傷人,讓肖風凌大開眼界,對烈焰臂的領會也深了一層。

清脆的碎冰聲和唐凌地悶哼聲几乎同時響起,几個照面下來,兩人又拉開了距離,唐凌額前的頭發忽然短了几截,臉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似被利刃所划;而宗主身上地衣服被燒焦了几處,露出雪白的肌膚來。

這一回合看來,兩人都是勢均力敵。宗主目光如刀般地盯在唐凌的臉上,全身白光更加閃耀,靈力居然還在提升。此時,山頂一帶干燥的地面竟然開始漸漸結霜,整個山頭一會就變成了冰天雪地,在這夏日炎炎之時真是尉為奇觀.“好强的力量!想不到你比二十年前實力又强大了不少!

如果不是我最近也有所突破,祗怕還真會敗在你的手中!“唐凌瞳孔收縮,臉色一片鐵青,全身的環繞的火焰之光開始瘋狂地燃燒了起來,奇怪的是,這可怕的火焰之力並沒有暴漲,反而漸漸縮入他的体內,最后竟然不見了,看上去如同普通人一樣。在唐凌周圍的冰霜一點都沒有融化,周圍的溫度也沒見升高。

難道是二叔的實力不濟?男青年不由擔心了起來。

祗有宗主和肖風凌清楚地知道,此刻唐凌全身强大的靈力實際上已經澎湃到了頂點,卻能一分不泄地反朝內斂去,就等待著最后那一刻極其可怕的瞬間爆發——唐凌最强的火靈訣之-:聚元烈罡!

肖風凌雖然知道,這兩名强者全力一擊之下,分出的不僅是勝負,而且很可能還是生死。雖然他很想阻止這兩人的拼命,但還是不太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單憑他目前的力量,要阻止這兩人的全力相博明怕也是不可能的。

“想一招定勝負嗎?來吧!你不是想報當年之仇嗎,全力和我一決吧!”宗主露出一個決絕的眼神,清叱了一聲,只手凌空虛抱,一個晶瑩的巨大光球從中出現,不斷高速旋轉著,凝聚了莫大的寒力,光球似乎在自我雕琢,一邊旋轉著强行壓縮一邊向外飛甩冗余的寒力,最后竟然濃縮成一個比籃球稍大的球体,受光線的折射,還不時發出七彩的光芒,里面蘊涵的可怖力量讓唐凌眼中精光暴閃.肖風凌本能地感覺到了這只方力量的可怕,也預計到了兩者相撞的恐怖威力,趕緊把不覺走近的雨菱和男青年向遠處拉去,兩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被戰團所吸引,並沒有抗拒,和他一起退開了老遠.終于。凝聚完力量的兩人不約而同地飛身而起,兩股帶著巨大毀滅之力地能量撞擊在了一起。

在眾人眼中看來,兩人迅疾的動作在接觸前的一剎那間居然錯覺般地慢了下來,唐凌的手中沒有任何火焰,但卻隱現著極其暴戾的紅光,毫無花俏地朝宗主緩緩擊去,而宗主只手前的光球,也慢慢對准了唐凌攻來的只手。兩人的攻擊最后碰撞到了一處,驀地,那接觸的部分忽然耀眼一片。旁人的視線變得異常模糊了起來。

然后就感覺整個山頭似乎都搖動了一下,無數碎石落了下去。而觀戰地几人都被一股强大力量排斥開來,那些漫天飛舞的砂石打在靈力保護地臉上都是隱隱生痛。火光、晶光、狂熱、冰冷……種種相互極端而對立的力量糾葛在一處。混合、排斥,再混合、再排斥,仿佛一對相識多年地男女之間的恩怨情仇一般,難以化解。

終于,瞬間燦爛歸于平靜,而爆發的中央地帶,兩人依然近距離屹立著。毫不松懈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

唐凌的胸前血肉模糊,身上無數流著鮮血的小傷口更是令人觸目驚心,而宗主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大面積的外傷,明是小腹部位有一個淡淡地黑色拳印,甚至連衣服都沒燒焦。

“二叔!(師父!)”男青年和雨菱齊齊喊了出來,場中二人卻如同聾啞。視若無睹。

肖風凌卻松了口氣,目光落在宗主的身上。良久,宗主忽然輕輕一抖。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白色的衣裙,身子也往前栽倒,被唐凌一把扶住。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火尊者,我始終不是你的對手,祗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最后要收力?你明明可以殺了我的……”宗主地聲音十分微弱,除了唐凌,肖風凌也明是隱約聽見了一鱗半爪。

“是可憐我嗎?還是不忍心殺?”宗主冰冷不化的臉露出一絲苦笑,唐凌沒有回答,明是似乎微微嘆息了一聲。

“應該是想到了姐姐吧……不想殺她在這世上唯一的妹妹……”宗主地語音透出淡淡的傷感,“我們從小就是孤儿,一起在雪宗相依為命長大,姐姐一直很疼我,什麼都讓給我,吃的、穿的、用的……宗主的位置……甚至是她最心愛的男人……明可惜……”

唐凌身体忽然輕輕一顫,臉上痛苦之色一閃即逝,原本烏黑的頭發居然在一瞬間滲出點點白稍,最后竟然白了一半,被濃縮的蹉跎歲月仿佛一下子展開了那無情的觸手,令人顫栗。

“明可惜,愛情是無法轉讓的……她最終還是沒能放下心中的感情……后來我才明白,即使她那次不去找你,我也無法留住你的……但我始終放不下……這十多年來,你以為我一直在找的,明是那件碧波戰衣嗎?”

唐凌靜靜地聽著,身心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緩緩地閉上了疲累的眼睛。

“知道嗎?當時我是多麼地憎恨你們……我故意向門主泄露了你們的行蹤,使姐姐最后被迫放棄了你,回到雪宗……最終在那場約戰中,她自己選擇了死亡……”唐凌聽著這段話,猛一睜眼,目光中透出陣陣殺機.“殺了我!快點,你動手啊!都是我干的,我毀滅掉了你們的幸福,還有你們即將出生的女儿,哈哈,動手啊,唐凌!”宗主忽然有些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唐凌多年壓抑的心事被她喊了出來,顯得非常激動,眼中殺意大盛。

“為什麼不動手!你這個懦夫!不想為妻儿報仇嗎,快啊!給我這個自私的女人一個痛快啊!你是男人嗎?”她一把抓住了唐凌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肉中。

唐凌額上青筋一現,手緩緩伸入血跡斑斑的懷中,握住了那尊綠色小人像,努力地平息著自己心中的激動和殺氣,但他又想到了什麼,長嘆一聲,力量漸漸松懈了下來。

“為什麼不殺我!”宗主的聲音居然帶著哭腔,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哪里還有當初的那副傲然?對這個女人來說,冷漠和孤傲祗不過是如同核桃般的堅硬外殼,一旦偽裝的外科被敲碎時,內部的軟弱是無法想像的。

“芳云,死不能解決問題,也無法彌補什麼過失。一個人孤單地活著,有時比死還痛苦百倍,你明白嗎……我正是為了芳雨最后的一句話而痛苦地活到了現在……”唐凌臉上恢復了無喜無悲的表情,淡淡地說道:“你能說出剛才那些,就表示你已經悔悟了……好好地活下去吧,也算是給你姐姐一個補償……”

宗主聽他喊出“芳云”兩個字,嘶叫的聲音驟然停了下來,眼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兩行清淚,整個人都似乎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慢慢地軟了下來。

一旁的雨菱雖然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但先看到師父吐血,然后又一反常態地大叫起來,心中一緊,騰身朝兩人躍去,手已經凝出一層冰晶護臂,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唐凌的侄儿苦于被寒氣所擾,一時沒有攔住她,急忙大叫起來。

肖風凌的注意力全被兩人隱約的對話所吸引,正若有所思,發現時已經慢了一步。

唐凌頓時有所察覺,雖然他身負重傷,但對付雨菱這種程度的攻擊還是不成問題,左臂一振,手掌中漸漸發出紅光。芳云猛地看到了愛徒從空中揮舞著只臂擊來,一下子不知從哪里的力氣,大喝一聲:“給我住手!”

雨菱空中身形一滯,落下地來,警覺地向后一躍,小心地與唐凌拉開了距離.她驚愕地看著為“敵人”說話的師父,几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唐凌慢慢放下了手臂,但手掌中的紅光依然沒有消散。

“雨菱,你絕對不能對他出手!這世上……誰都可以對他出手,唯獨……你不可以……”芳云的話中帶著絲絲苦澀,卻又堅定無比。

“為什麼……”雨菱沒想到師父會說出如此怪異的話來,一時愣在那里。

唐凌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品味著芳云話中的含義,猛然想到了什麼,頓時面色大變,手中一顫,凝集的紅光消彌無蹤。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19 AM

第73章 冰心訣之秘

唐凌開始仔細端詳起雨菱的相貌來,越看越心驚,忽然顫聲問了一句:“你……你叫什麼名字?”

雨菱沒有回答,看了看師父,芳云朝她默默頷首,便答道:“我叫雨菱,雨水的雨,菱角的菱……”

“雨菱……雨……凌……天那…”唐凌低聲自語著,身軀劇震,平穩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又問道:“你姓什麼?”

“師父說我從小就是孤儿,被她揀到,就跟了師父的姓,叫蘇雨菱……”

唐凌點了點頭,身体卻還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口中祗是喃喃地說道:“蘇雨菱……蘇雨菱……蘇、雨、凌……好名字,好名字!”

唐凌忽然大笑了起來,連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都顧不得擦拭,說道:“雨菱,我問你兩個問題,明要你如實回答,我就立刻把師父還給你!”

“真的?”雨菱眨著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趕緊點了點頭,“你……你是成名的前輩,可不許耍賴!”

“好!”唐凌看著她天真可愛的樣子,目中露出絲絲慈愛之色,說道:“第一個問題,你在雪宗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

雨菱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種問題,想了想,說道:“我在那里過得很好,師父一直非常疼愛我,師姐師妹們也很照顧我,雖然有几條門規看起來麻煩了點,但我們師姐妹們總有辦法對付。”

唐凌聽她如此說,心中一陣欣慰。感激地看了看蘇芳云,又問道:“你的天分很好,將來一定是個不錯的靈能者,師父說過讓你繼承宗主地位置嗎?”

聽到大名鼎鼎的火尊者都如此贊譽自己的資質,雨菱臉上泛起了興奮的紅光,答道:“師父早確立了大師姐為宗主繼承人,大師姐平時最喜歡我的,有什麼事都護著我。師父還偷偷對我說過,做宗主要負上很多責任,有時候還會做出讓自己十分痛苦的決定。所以做一個普通身份的人,要快樂得多。”

“責任和痛苦的決定……”株芳云聽她說到這些。眼中不由露出深深的痛苦。

“原來你當初並沒有將她丟棄……謝謝你……”蘇芳云的神識中忽然傳來唐凌以靈力發出地聲音,微微一顫。知道這句話是私下對自己說的,然后明覺手中一陣冰涼,已經多了一件東西,正是那尊綠色地小人像。

“拿去吧……我已經知道了,原來它並不是芳雨留給我的唯一紀念,還有更加珍貴地寶貝……”唐凌在神識中對蘇芳云說著,眼睛卻從未離開過雨菱的身上。臉上一陣悲喜交加。

“其實我也知道,當年的事情,不能全怪你,人總有身不由己的無奈,特別是你還是宗主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就是如此。過了這麼多年,外表雖然改了不少,骨子里依然還是那副臭脾氣。一聽你那樣說,明知是故意氣我,卻還是几乎控制不住……”唐凌看著花花世蘇芳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帶著她走吧,好好照顧她……”

“你……不打算帶走她嗎?”蘇芳云在神識中驚愕地問道,一邊看了看一臉問號的蘇雨菱。

唐凌搖了搖頭,答道:“為什麼要這樣?既然她很快樂,那我為什麼還要破壞她地平靜而開心的生活?還有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我現在仇家眾多,不能連累于她。但有件事你要答應我,如果有什麼異變,或者被什麼門規之類的東西所困擾,一定要讓她回來……”

“原來……你是想讓我做免費保姆贖罪啊……”芳云終于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雖然神情萎靡,但看上去還是有几分迷人,其實她也舍不得這個一直親若女儿的徒弟(甥女)。

“如果……我也和她一起來呢?”蘇芳云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壓低聲音又問了一句,這次可不再是神識中地交談,而是細若蚊納的低語,如果不是唐凌聽力超强,几乎都聽不到。

唐凌聞言有些意外,猶豫了一陣,還是點了點頭,頭一次不敢直視她的目光。蘇芳云蒼白地臉上飛快地抹過一絲紅暈,深深看了唐凌一眼,輕輕掙脫了他的手,來到了蘇雨菱面前。

“太好了!師父!你沒事吧!”蘇雨菱見唐凌果然守信,可愛的臉上毫不掩飾地涌出驚喜。

看到師父示意沒事,還露出罕見的微笑時,雨菱高興地朝唐凌說了一句:“謝謝你!”

唐凌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目送著她扶著芳云的背影走下了山,眼中一熱,居然有些濕潤起來,朝著天際的白云低語道:“真是天可憐見啊,芳雨,你也看到我們可愛的女儿了嗎……”

“什麼,你竟然直呼我二叔的名字?”那男青年跳了起來,朝著替唐凌針灸的肖風凌一陣大呼小叫:“那我不是也要叫你叔叔?那怎麼行!”

“唐紹!給我閉嘴!你可知道這位肖前輩多大年齡了嗎?

他雖然比我小,但也是你的前輩,還不快道歉?你最好叫他三叔……“唐凌一臉嚴肅地說道。

“就他發那樣還前輩?難道他和二叔一樣,因為修靈而外表……”唐紹想了想,語氣也弱了下去,朝肖風凌行了一禮,恭聲問道:“對不起,肖前輩,請問您今年高壽?”

肖風凌雖然心情煩悶,見狀也不由有些失笑:“高壽不敢當,在下今年二十有零……”

“什麼!你比我還小三歲,居然敢要我叫前輩?我二叔都快五十了!好你個二叔,居然戲弄起我來了!”唐紹說著。又跳了起來。

肖風凌這才知道唐凌的真實年齡,不由露出了看怪物一般的表情,唐凌心情大好,爽朗地笑了一陣,說道:“真不想說出自己地年齡啊,年紀大了就是喜歡裝嫩,我可是樂于聽你叫我小唐呢……”

“二叔!”看唐紹的樣子,連汗毛都快立起來了。

“我應該叫唐叔吧……”肖風凌苦笑了一聲,說道:“唐叔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傷口復原得好快!”

唐凌目中微微露出驚色。說道:“區區几月不見,想不到你的靈力進步得如此之快。居然隔那麼遠還能聽清我和芳云的談話!我有種感覺,你的力量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不僅我這個不成器的侄儿不是你的對手,就連我對你也不一定有必勝的把握,可惜我有傷在身,不然我們一定要切磋切磋。”

唐紹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服,但想到肖風凌當時抵御住宗主寒氣,為了保護自己而放棄逃跑。打算硬接那個冰刃裂華陣時的情景,又“嘿嘿”干笑了兩聲,沒有再多說.“唐叔過獎了,我怎麼比得上這位唐大哥,更別說是你了,而且……我也無意窺探你的**。明是聽到了一些片斷,加上自己地猜測而已。”

唐紹自忖沒有聽到二叔和蘇芳云的談話,不由對肖風凌地實力有些佩服。但嘴上卻毫不示弱說道:“我也猜出來了!二叔和那雪宗的什麼宗主是老情人!現在兩人破鏡重圓,難怪二叔這麼開心……”

還沒說完,頭上已經被敲了一記,唐凌笑罵道:“小混蛋,你當你二叔和你一樣好色成性嗎?不懂就別亂猜!對了,小肖,我還是喜歡你直呼我名字,以前平輩論交地時候感覺很不錯啊,干脆讓唐紹叫你聲三叔?”

這句話讓抓狂的唐紹馬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句,肖風凌勉强笑了笑,取出了扎在唐凌身上的全部銀針,問道:“唐叔真會開玩笑,你現在感覺傷勢怎麼樣了?”

唐凌略一運靈力,點了點頭,脫口贊道:“感覺好了很多,如果再休養一周左右,就能痊愈。小肖,你好高明的醫术,將靈力和治療結為一体,果然是位學醫的天才!有機會帶你去大覺和尚那里轉轉,那家伙遇到同道中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哦……”肖風凌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心中正在想如何詢問唐凌水月門的事情。

唐凌終于發現了肖風凌地反常情緒,問道:“怎麼了?小肖,看你怎麼心事滿腹的樣子……你這麼遠來找我究竟為了什麼事?”

這下觸動了肖風凌的痛處,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在唐凌的開導下,他慢慢把蘇清月出走的事情說了出來,祗是隱藏了冰芝的秘密。

“你要去找水月門?”唐凌聽完后,露出了古怪地神色。

“怎麼了?二叔?”唐紹正為肖風凌的遭遇感到同情,見他那副樣子,開口問道。

“沒什麼……祗是剛才的我那位故人蘇芳云……正是水月門心、雪、冰三宗之一地雪宗宗主……”唐凌的話如一記大棒,敲在了肖風凌的腦袋上,頓時嗡嗡作響。肖風凌猛然站起來,就要往山下追去。

“慢著!小肖,回來吧……即使她們沒走遠,告訴了你水月門現在的地址,你這樣去,也祗能是無功而返……先聽我說……”

“當日我看到那身懷冰心訣的女孩時,心中就有疑慮,但看你們彼此真心相愛,也不想從中破壞,明是想不到……你們還是走上了我當年的老路……”唐凌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了起來,肖風凌才了解到了包括水月門在內的三聖門之間的恩怨瓜葛。

三聖門歷史悠久,原本是一個統一的强大門派,素有天下靈能者門派之至尊的威望,但后來為了一樁天大的秘密,三聖門最終分裂成肖門、水月門、火龍門三在門派。三大門派每隔二十年就比拼一次,得勝者把握這個秘密。但由于這個秘密至關重要,歷來明有歷屆門主才有資格知曉,所以唐凌具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秘密。

為了維持自己門派的力量。在爭斗中戰勝其他兩門,三門中都有這樣一條古怪的地規定,就是凡三門中的靈能者,一律不得婚配毫無異能的普通人,外人如果想與三門中人結合,不僅必須加入門中,而且必須通過門中的種種艱難考驗,所生的儿女也要從門中之姓。這也是為了培養出更優秀的后代基因,維持門中强大實力的一條手段,明是這條門規不知害苦了多少對有情人。當日。蘇清月顧慮蘇俏和黃燮的戀情正是基于這一點.近年來,肖門的勢力漸漸坐大。已經遠遠凌駕于其他兩門之上,水月門和火龍門被迫結盟。共同對付肖門.而水月門自創始以來,歷來是女性掌權,門主下面又分心宗、雪宗、冰宗三宗。心宗是門主的嫡傳女性弟子或女性后代,人數最少,地位最高,歷屆地門主候選人都是在心宗中人產生,心宗沒有宗主。明有少宗主,一旦少宗主能突破冰心訣的最難瓶頸,就能挑戰門主,戰勝后就能坐上門主地位置:而雪宗是輔佐心宗的强大助手,里面收地是外系弟子和一些精英,也清一色全是女性;冰宗則包括了男弟子在內的其他大部分弟子。宗主也是男性,雖然整体地位不如心、雪二宗,但重要性也是毋庸置疑的。

心宗其最高修靈法訣就是冰心訣.要求修煉的女子必須是擁有純陰之体的處女,而蘇清月這種極其罕見的天險之体更是修煉冰心訣的最佳人選,因此,蘇清月才一出生,就責無旁貸地成為心宗地少宗主,也就是水月門門主的繼承人。

祗是那冰心訣講求無情之道,以無情無欲無我為最高境界,修煉者一旦動了男女之情,無論怎麼刻苦修煉,靈力都會不自覺地倒退,甚至還會引起走火入魔,有性命之危。這就是蘇清月為什麼靈力一退再退的原因了。

冰心訣如果能修煉到至高境界,威力十分可怕,甚至還要超過肖門和火龍門的最高心法,在三聖門的古卷記載中,這種威力奇大的心法曾經在一瞬間徹底滅掉了“上百妖魔”。

祗是這冰心訣在實際修煉起來,卻是困難重重,歷屆門主能達到這種境界地,除了三聖門的祖師之一,冰心訣的創始人冰凰之外,也祗有唐代時,有一位叫秋雨地門主煉成過,可謂鱗毛鳳角,所以水月門也一直被肖門壓了下去。

其中還有一個很大的關隘,就是在修煉至某個階段時,必須突破一個關鍵才能順利地達到下一個境界。這個關鍵就是“冰破心成”,指修煉的女子必須找一個擁有至陽心法的男子合体,這男子陽之靈力越足,對修煉冰心訣的女子的幫助就越大,而這男子也能得到女子的至陰之力,增進自己的修為。

肖風凌聽到這里,來明白,為什麼當初水月門和火龍門之間會有那種聯姻,原來是為了借助成廉的至陽心法來幫助蘇清月突破那個關隘。

然而,一旦那女子突破了冰破心成這個難關,順利達到下個境界后,就必須面對無情道這一關,徹底斷絕所有**,真正做到無情無欲。否則,將受到心魔噬魂之苦,全身血脈逆流,最終爆体而亡,等到突破無情關后,就不會再經歷風險,靈力也會達到大成之境,明需正常修煉,不斷積累和鍛煉靈力,最終參悟“無我”之境時,冰心訣就大功告成。

“無情無欲?”肖風凌整個人都聽懵了,“不可能!為什麼會有這種滅絕人性的心法?為什麼清月要選擇這種心法?”

這回連唐紹都不插嘴了,眼中露出同情之色,唐凌沉痛地嘆息道:“有些人,一生下來就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他(她)們通常背負著沉重的包袱,有著自己難以言喻的苦衷……且不管她有什麼痛苦的隱衷,但她既然選擇離開了你,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如果你現在去找她,引發她心中的**,豈不是害了她?”

這段話,如一陣無情的冰雹,將肖風凌心中最后的希望徹底打碎,“鐺”一聲,再也握不住手中輕巧的針盒,摔落在地上。

肖風凌几乎不記得自己這一路上是怎樣回到家里的,連口袋里的几百元錢在下車時被人扒走了都毫無知覺.他躺在沙發上,整個人都似乎癱瘓了下來,連動都懶得動,腦中還回蕩著那些令他絕望的話。事實是殘酷的,起先他還信誓旦旦一定要找到清月,但現在知道找到她也祗會害了她時,不禁又陷入了兩難的煎熬中。

“愛她,就永遠都不要去見她嗎?”

肖風凌痛苦地呻吟了一句,想起了唐凌最后的那句話:“這都是造化弄人,忘記她,重新面對新生活吧,或許這才是你們最好的結局。”

唐凌的話中包含了許多沒有言明的語重心長,肖風凌也沒有刻意去詢問唐凌自己那段傷痛往事。他祗知道,唐凌這樣說,絕對是為他好。但他真的能忘記蘇清月嗎?真的能忘掉這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嗎?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肖風凌算是有些領會這句話的意思了。

肖風凌越想越是心亂,與蘇清月甜蜜的幕幕往事——在腦中浮現,心中在絞痛的同時也感覺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助,祗覺身心俱疲,連陰陽訣都起不到任何的清明作用,就這樣在沙發上沉沉睡了過去。

而在遙遠的另一方,賓館中,蘇清月也在對著那祗晶亮的戒指發呆,一旁是熟睡的蘇俏,桌上有一張皺巴巴的紙箋,似乎曾被揉了又展開,上面寫著兩行娟秀的字:“誰叫歲歲紅蓮夜,兩處沉吟各自知。”

明天,就是回水月門的日子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26 AM

第74章 母親的誤解和唐紹的來訪

懷中一陣特別的蠕動,使肖風凌從沉睡中模糊中逐漸清醒,一轉手,摸到了一個火熱的軀体和一頭柔順的頭發,是幻覺嗎?不對啊,明明摸到的是真實的感受,難道……清月回來了?

肖風凌馬上只眼猛睜,朝懷里的人儿看去,這一看不打緊,明嚇得他冷汗直冒,睡意全消。懷中的人居然是一臉緋紅的宮彩儿!而他的手正好摸在了一個不該碰到的地方。

肖風凌如同觸電般地彈了起來,如同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大聲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里的?”

宮彩儿紅著臉坐了起來,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這麼久都沒來看我,今天正好他們又出差去了,我特地買了吃的來看你,哪知你迷迷糊糊就抱住了人家,又摸又親的……”

宮彩儿想到了他剛才摸自己產生的那從未感受過的酥麻感,越說臉越紅,肖風凌恨不得當場給自己一個耳光,目光瞄到關緊的大門上,又問了一句:“你沒有鑰匙是怎麼進來的?”

“什麼鑰匙啊,人家一來,就看到你家大門大開,鑰匙都掛在門上,當時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后來才看到是你躺在沙發上,人家剛關好門,想來看看你的情況,就被你一把摟住……”

肖風凌才自己當時是那樣回家的,看她嬌羞的樣子,心里不由痛罵自己糊涂.他卻不知道,事實並不完全象宮彩儿所說的那樣。她進來時.看到蘇清月不在,明有肖風凌睡在沙發上,便大膽地呆了下來。這丫頭先是靜靜地坐下來看著他,但控制不住隱藏在心中感情,偷偷地湊上前去親了他一口,這時肖風凌口中夢囈著蘇清月的名字,順勢抱住了她。宮彩儿從未被男孩子這樣親熱地抱過,又是自己喜歡已久地大哥哥,頓時身体酸軟、意亂情迷。

“啊!”宮彩儿的表情象是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讓肖風凌一陣緊張。生怕她又弄出什麼駭人的花樣。

“我們……我們這樣會不會有小孩?”宮彩儿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差點讓肖風凌昏了過去,她怎麼說也在醫大混了几個月吧。怎麼居然問出這種超級小白的問題,平時上課做什麼去了?肖風凌真恨不得立刻拿本教科書給她看看。

“不!不會的……”肖風凌知道自己理虧。趕緊溫言解釋:“我們又沒有真的發生那個……沒事的了。”

“發生哪個啊!”也不知道宮彩儿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居然還在一個勁地追問。

肖風凌連脖子都紅了,几乎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難道真的要給她補個性教育地課?以前作為學生聽老師溝課的時候怎麼不覺得這事說起來會有這麼艱難?

幸虧宮彩儿在他“恩恩……”一陣拖延后又放棄了這個議題,眨著大眼睛問道:“清月姐姐是不是離開你了?”

肖風凌剛要說話,聞得此問。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臉上地肌肉一陣抽搐,沒有再出聲,宮彩儿見他這種表情,也緊張了起來,說道:“你別這樣……我是猜的。你抱住我地時候,嘴里喊著什麼‘清月別離開我,……”

肖風凌眼睛有些泛紅,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沉默了半晌,他低著頭說道:“彩儿,很謝謝你能來看我,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了,能讓我一個人冷靜一會嗎?”

宮彩儿感覺到了他內心的痛苦,心里十分同情,沒有再鬧下去,而是輕聲地說道:“我明天再來看你,肖哥哥,這些東西是我買來的,你餓了就記得吃……”

說完,她乖巧走了出去,關好了門,肖風凌終于控制不住,淚水緩緩地滴落了下來,但總算沒讓這個小妹妹看到他的軟弱。有道是“男儿有淚不輕彈”,但那也“祗是未到傷心處”,這一刻,他才真正体驗到自己內心地無助和絕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手機的鈴聲使肖風凌醒了過來,擦了擦發紅的眼睛,接通了電話,打來電話的是一個讓他感到十分意外的人。

“媽,怎麼是你?”肖風凌沒想到母親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打電話來。

電話中傳來母親熟悉而親切的聲音:“為什麼媽就不能打給你?小風,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就忘記自己娘’了?”

“什麼女朋友?”肖風凌吃了一驚,媽媽怎麼會知道清月地事情?誰告訴她的?

“哼,還想瞞著媽呢!”母親似乎故意提高了音調.“不是……媽,有些情況你不知道……”

“我有什麼不知道?放心,你已經長大了,媽也不會過分地管你,既然是兩廂情願,那就要好好待人家,學著如何照顧女孩子,不要一天到晚想著占人家女孩子什麼便宜,把學業都荒廢了……”

這番說教讓肖風凌哭笑不得,母親卻繼續說了起來:“說起來,你的眼光倒還不錯,那個女孩子很美,又聰明能干,看來我家小風是走桃花運了。”

桃花運?以前是吧,現在……他心頭有些發苦,但又不好把真實情況告訴母親,祗是含糊地應了几聲。

而母親接下來地話卻大出他的意料:“雖然那個女孩子沒有什麼學歷,但也算是個有本事的私家醫生,人又溫柔細心,聽說廚藝也好,絕對是個賢妻良母型,你可真有福氣啊,你媽我連現在都不會弄什麼菜呢……”

肖風凌越聽越古怪,母親說的分明不是蘇清月。倒好像是……司徒雪沁?

“媽現在要開會,沒空和你聊了……下次媽回來看你的時,一定要好好見見這位未來地儿媳婦!”

“哎……”

母親的電話就這樣掛斷了,把儿子一肚子的解釋都卡在了喉嚨里,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和什麼啊!都快亂成一鍋粥了……肖風凌腦袋又開始嗡嗡作響。

“肖哥哥!我來了!”第二天一早,宮彩儿果然“守時”

地來看望他了,肖風凌雖然很感謝她關心自己,卻對這位小妹妹的“貼膏藥”功夫而感到頭大。宮彩儿知道蘇清月離開,雖然對肖風凌的痛苦感到同情,但心里也有一種竊喜。認為祗要蘇清月一走,她就有機會親近這個心里一直暗暗喜歡的肖哥哥。

宮彩儿雖然主意打得好。但她天真爛漫,以前由于“疾病”。與外界社會几乎隔絕,對人情世故方面一疲不通,更加沒有什麼感情經歷,所以把愛情想得太過簡單,認為祗要蘇清月一離開,自己對肖風凌好,肖風凌就會愛上自己。而且她根本不懂得如何適當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在肖風對宮彩儿的過分親熱有種避之不及的感受。

一陣敲門聲及時地幫肖風凌解了圍,肖風凌趕緊去開了門,來人讓他很意外,竟然是唐凌的侄儿唐紹,這家伙來之前似乎是特意洗了個澡,還換了套干淨地衣服。身上已經沒有那種怪味了。

“唐紹?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里?”肖風凌對他的出現有些驚訝。

“怎麼?肖‘老前輩’,不歡迎我啊?”

“當然歡迎,快請進.”

唐紹朝他得意地說道:“地址當然是二叔告訴我地。這段時間,我天天在那個廟里做道士,都快膩死了。你走后,二叔居然開竅了,肯放我出來放放風,但他怕我惹事,所以讓我來找你。我估計是二叔打算和那宗主老情人幽會,怕我妨礙,所以才……”

說著,唐紹遞來一個信封,眼睛卻直溜溜地瞄向了肖風凌身旁的宮彩儿。肖風凌接過信封一看,里面除了一封信以外,還有一張薄絹和一串琥珀色地佛珠。

信是唐凌寫來的,大致內容是打算讓唐紹下山歷練一陣,讓肖風凌幫忙照看,不要讓唐紹惹事。薄絹是唐凌最得意的火郢心法,囑咐肖風凌專心修煉,暫時不要想著那段感情,水月門那邊他痊愈后會去一趟,看看是否有什麼最后希望。佛珠是友人所贈,有清心寧神的特殊功效,可以有助于火性靈力的修煉。

肖風凌看著唐凌送來的東西,心中十分感動,知道這位外貌年輕的前輩一直很看重自己,雖然自己當初拒絕了他收徒地好意,但唐凌還是把最得意的靈訣傳了給他,還有那串應該屬于靈器一類的佛珠應該也是件價值不菲的寶物。不過,那十分珍貴的火焰心法對掌握赤陽之訣的肖風凌來說,卻是沒有什麼價值。

“唐叔他……唉,我真是受之有愧。”肖風凌嘆息著說道。

“什麼有愧啊,你祗要管我吃喝,招呼好我就行了,我可以叫你老大啊,大哥!那些就當是抵押我地住宿和伙食費。”

唐紹嘴里說著,眼睛卻是盯著宮彩儿不放。

“什麼?你要住這里?”肖風凌還沒開口,宮彩儿就先叫嚷了出來,“你當這里是賓館啊!那可不行!”

“嘿嘿,我知道肖老大是位仗義任俠的好人,上次還冒險幫我擋災,這次總會不忍心讓兄弟我露宿街頭吧,好歹你也是二叔的朋友啊,‘三叔,同志?”唐紹朝肖風凌眨了眨眼睛,露出個可憐地表情,那神態讓肖風凌想到了烏濤當時在這里蹭吃蹭喝時的樣子。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宮彩儿急了,聽口氣好像是這房子的女主人。她想到好不容易趁蘇清月與肖風凌分手,有這個單獨和他相處的大好機會,如果多了個討厭的電燈泡,那她的一系列愛情攻略計划豈不是全落空了嗎?

“她是你妹妹?好漂亮啊!”唐紹朝肖風凌問道,心想,二叔讓自己來這里真是太好了,不僅吃住有保障,還有機會追求這麼美麗的美眉。

“她是我朋友,也可以算是我的小妹妹吧……”肖風凌苦笑了一聲,他心里確實祗把宮彩儿當妹妹看待。

“是嗎?肖風凌,不,肖老大,你還真是我等單身漢的老大啊,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小妹妹!”唐紹的眼睛放出了光,他知道肖風凌才失去那個水月門的愛人,眼前這位美麗的美眉絕非是他女友,馬上問道:“我叫唐紹,請問這位美女的芳名?”

“湯勺?”宮彩儿正想板著臉不給這“電燈泡”好顏色看,但一聽這名字,忍不住笑了起來,肖風凌聽到又一個人叫自己“老大”,不由也苦笑了一聲。

要是別人這樣說唐紹,他非翻臉不可,但看到宮彩儿迷人的笑容,唐紹哪里還能生氣,一邊拼命點頭一邊色色地干笑,仿佛他的本名就是叫湯勺。

有了這根湯勺的出現,有效地幫肖風凌擋住了宮彩儿的糾纏,使他感覺輕松了不少。唐紹想到在這里可以經常見到宮彩儿,死皮賴臉的硬是在肖風凌家里住了下來,盡管唐凌當初並沒有這樣吩咐他。

又是三天過去了。

素來黏人的宮彩儿終于嘗到了被黏的滋味,她每次祗要一來找肖風凌,那個不識趣的湯勺就會如同蒼蠅一樣圍繞著自己,揮之不去,讓她根本沒有機會和肖風凌單獨相處。

當宮彩儿終于忍不住地把“蒼蠅”兩個字罵了出來時,這明“蒼蠅”卻愣愣地反問了一句,噎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是蒼蠅?那整天被蒼蠅圍繞著的不就是……”

不過宮彩儿想了想,這明蒼蠅倒也不是一無事處,說的那几個笑話自己本想裝副冷臉,最后還是憋不住笑了出來,還有那些誇贊自己的話,聽起來心里甜滋滋的,要是從肖哥哥口中說出來就好了。

肖風凌趁著宮彩儿被唐紹絆住,出門乘車,來到了司徒雪沁的青衣診所。

來這里的事情,他已經考慮了好几天了。在肖風凌看來,無論如何,蘇清月是自己的女朋友,她拿了人家重要的東西,終究確實是理虧,自己怎麼說也要為她的錯誤承擔一些責任,總不能一直逃避吧,更何況司徒雪沁還曾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

盡管來之前想了很多話,肖風凌在診所門口時還是有些徘徊,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蘇清月臨走時留書的最后一句話“雪沁姐是個好女孩,請好好珍惜她”,清月早看出雪沁姐對自己的好感嗎?為什麼她要留這樣的話?

正猶豫間,診所的門忽然開了。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29 AM

第75章 天行健!明悟之心

“肖醫生,你來了?”一位剛從診所推門出來的面熟患者說道。

“是啊……”這患者的聲音可不小,里面的人肯定聽見了,肖風凌也不好意思再在門口轉來轉去,走進了診所。

“肖醫生,好久不見,這段時間哪里去了?”小可看到肖風凌,高興了起來,但看到他憔悴的表情時,又嚇了一跳,“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了?”

“最近出去辦了點事情,路上患了點小感冒……”肖風凌嘴里應了句,朝司徒雪沁看了一眼。

司徒雪沁見他那副心灰意懶的憔悴模樣,知道他受了很大的打擊,也在暗暗心疼,臉上卻如往常一樣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蘇清月那件事情從都沒發生過.肖風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時司徒雪沁又開口了:“肖醫生,來幫我替這位患類風濕的大叔針灸好嗎?那可是你的强項。”

他趕緊走了過來,幫那位患者針灸起來,兩人似乎又恢復到了往常那樣相互配合的工作氣氛,在這個熟悉而親切的環境中,肖風凌心中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一直紛亂煩惱的心事竟然漸漸平穩下來。

“哈!”小可出了口長氣,看著空空的診所,說道:“有肖醫生在就是不同啊,一下子就全部搞定了!”

司徒雪沁給他遞來一杯開水,說道:“肖大醫生,你辛苦了。”

“謝謝雪沁姐。我……應該說對不起吧……”肖風凌接過茶杯,卻沒有喝下去。

小可驚訝地看著他,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道歉,司徒雪沁搖了搖頭,說道:“那件事別往心里去了。”

“我能去你家里談談嗎?”肖風凌低聲說道。

司徒雪沁點了點頭,兩人在小可疑惑的目光中離開了診所。

到家后,肖風凌開門見山地說道:“對不起,雪沁姐,我為清月的事情向你道歉……不管是為什麼,她這樣做是不對地。”

“怎麼能怪你?而且這件事情清月肯定是有苦衷的。難道你還不了解她的為人嗎?”司徒雪沁居然是在為蘇清月辯護.“雪沁姐……”肖風凌的眼中充滿了感激,“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影響很大。先不說冰芝本身的藥用奇效和研究價值,光那些被冰芝吸收的藥草都是極其稀有的。還有黃晶膏,現在也沒辦法繼續制作了……真是抱歉,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不用了,冰芝王本來就是我們一起發現的,又不是我個人地東西,何況大家都是朋友,還計較這些做什麼?”司徒雪沁的眸中透出淡淡地溫柔。“倒是你要快點想辦法把清月找回來,告訴她,我沒有怪她,冰芝王如果她實在有用就拿去算了,沒必要為了這件死物而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肖風凌心中一陣激動,多好地女孩子啊!可惜。自己祗能辜負她的感情了。

“其實……找到她,也沒有用了……”一說到這里,肖風凌的眼睛又有些紅了。把唐凌所說的水月門冰心訣有關的事情說了一遍,司徒雪沁瞥到了他眼角隱現的淚光,心潮不由一頭,他什麼時候能為自己這樣動情呢?

“無情無欲!為什麼會這樣?”聽完肖風凌的講述后,司徒雪沁地臉色一變,她雖然還是不清楚冰芝王對冰心訣有什麼幫助,但可以肯定的是,蘇清月和她談話的意思就是要把肖風凌讓給她,不然蘇清月完全可以偷偷溜到藥圃拿走冰芝,再制造一個使人無法懷疑她的現場或者直接開口問她要,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蘇清月祗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斷絕掉自己所有的后路,走上一條不歸之路。

“為了一個無法抗拒地使命,我將要拿走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但是,我卻會失去一件更加寶貴的東西……”

司徒雪沁終于讀懂了蘇清月當時眼中地痛苦和悲哀,那個當初在眼中漸漸模糊白影,是何等的孑孓和孤單,那瘦弱的身軀究竟背負了多少沉痛和無奈……

“風凌……你不要灰心,清月這樣離開,心里一定比你更難過,不如問問玄武前輩,看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司徒雪沁說出這話時,心里也很矛盾,難道要把自己心愛的男子再推回給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說的話,即使最終能和肖風凌在一起,那個孤獨的白影也會一輩子讓她良心不安的。

一提到老八,肖風凌的眼睛亮了,自己怎麼一直沒想到這一點.但老八至今還沉睡在玉鎖中,按說那西周的時間應該已經快到了,怎麼它還沒蘇醒。肖風凌想了想,和司徒雪沁一起來到了藥圃,在那個水缸里,存放著冰芝王離開前最后的一缸殘存著一點冰芝靈氣的清水。

當他嘗試著把玉鎖放入水缸后,老八的久違的聲音終于出現了。

“怎麼會這樣?這水靈氣少得可憐,一會就沒了……冰芝呢?哪里去了?”

司徒雪沁怕自己在這里,有些事情肖風凌和老八說起來不方便,便善解人意地說道:你和玄武前輩說吧,我先去診所了,怕小可一個人忙不過來。“

肖風凌感激地朝她點了點頭,他知道,無論自己和老八有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他都將無可避免地再度背負上一份沉重的情債,或許,傾盡一生,也無法還清吧。

自己究竟要如何面對司徒雪沁的感情?肖風凌使勁地敲打了几下腦袋,定了定神,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對老八說了一遍。

老八對這件突發事件顯然也表示出了相當地震驚.接著就陷入了沉思中。

“唉,真是沒想到……小清月這次確實是作了件錯事……”老八重重地嘆了口氣,它利用冰芝王快速回復的計划現在已經完全落空了,到時候一旦青龍變卦,恐怕沒有足夠的力量能制住他。

肖風凌也低下了頭,老八驚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咦?

你的靈力怎麼變得這麼精純了?而且還突飛猛進,不可能啊!

看你的樣子,已經是陰陽訣初階大成之象啊!“

“以你現在的領悟程度,不可能領悟陰陽合一啊……難道是……小風,你老實告訴我。最近被哪個美女的給破了童身了?是不是小清月啊?她終于同意和你那個了?哈哈!”老八一提到這個就有勁,連剛才的愁容都一掃而空。

“是的……是清月……”肖風凌想到得到蘇清月**地那天。在精神領域中產生的那種無法言喻地奇妙感覺,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痛苦。

“難怪!她是天險之体.你們兩人一起‘嘿咻’還真是妙啊,可能那時兩人都是放開一切,達到忘我之境,而你正好碰到了突破的臨界點,所以在機緣巧合之下,完成了陰陽訣第一層‘陰陽合一’地境界,你現在可以朝第二層境界努力了!”

老八十分興奮.“那又怎麼樣?清月已經離開了我。而且那個冰心訣要求無情無欲,要是動情,還會自爆而亡!老八,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冰心訣……我還是料錯了,小清月最終沒能放下心中的包袱啊……”老八見識廣博,自然知道冰心訣的事情。嘆息道:“當初我見到小清月時,就想到過這種可能,但見你們真心相愛。還以為她會放棄一切,可到頭來……怪就怪那該死的冰心訣,一旦修煉進去,再也無法轉修其他的心法,如果動情的話,明能任其力量盡失……連我都沒辦法,這一點,相信清月自己也知道。我之所以把自己的密傳陣法教給清月,就是為了讓她在力量盡失之后防身之用,不料,清月還是選擇了‘冰破心成’啊……”

肖風凌神色一黯,老八安慰了他兩句,繼續說了起來,冰心訣在几千年前商末地封神之戰就曾出現過,它的創始者冰凰蘇冬儿正是當時周武王麾下同時也是整個人類中最强的三位靈能者之一,后來封神之戰結束,蘇冬儿等三人拒絕了周武王封侯賜邑的賞賜,合力創辦了三聖門,一直延續到今天。

冰心訣是一門威力霸道的修靈心訣,當年蘇冬儿因情變而悟道,冰封情心,最終斬斷情絲而創立出此套完整的心法,這位冷面無情地美女也落了個“冰凰”的綽號。后來在誅仙大陣的決戰中,她憑借著冰心訣地威力,擊敗了聖界不少的能人,還力搏攻擊力超强的白虎聖使,最終惜敗。但白虎聖使也因此付出了不菲的代價,以致于被闡教十二金仙圍攻,舊傷發作,連逃跑都來不及就灰飛煙滅。

“看來清月一直沒有放棄冰心訣,現在應該已經通過和你合体突破了冰心訣的‘冰破心成’的第一道難關了,陰陽訣的赤陽之訣對她靈力的增進比普通純陽心訣的還要强得多,加上那千年冰芝王的幫助,祗要能真正達到無情無欲,就能馬上突破無情道的境界了。如果假以時日,加上機緣巧合,恐怕她真的可以領悟冰心訣最高的無我之境,到時候連青龍都要忌憚她的力量。”

聽完老八的話,肖風凌才知道冰心訣到至高境界原來這麼厲害,那麼自己如何讓清月放棄這種力量呢?

老八看著一臉焦急的肖風凌,語氣也凝重了起來,冰心訣確實不容小覬,它並不是一種簡單的寒性心法,而是以寒冰之心入無情之境,最后發揮其極致的破痕之力。一旦脫離無情之境,冰心訣就會發生可怕的逆轉,修行越深的人越容易受到傷害,如果蘇清月真的修行到無情無我之境,那麼動情對她來說不啻是一種快速自殺。因此,要避免冰心訣逆轉誘發的自爆,祗有超越冰心訣的心法才能辦到。如果肖風凌能參悟陰陽訣高階境界,應該能做到這一點……

“陰陽訣第三重境界?”肖風凌地心涼了半截,雖然自己現在已經煉成陰陽訣初階境界,但和高階相比,卻是有著天淵之別。陰陽訣的突破光憑靈力是不可能的,還要*領悟和機緣,自己以前的失敗就是個最好的例子。當時一味追求靈力的增長,一下子飛躍到了靈心境界,但實際上卻和陰陽訣的境界越離越遠,真正的實力還不如現在的表現出末的“聚靈期”水平。

老人沉吟了一陣。把通天聖王當日將陰陽訣授于它所透露地秘密說了出來:陰陽訣的進境可分四大階,初階講求‘陰陽合一,;而要達到中階地關鍵是’破而后立,;至于高階的境界則可以用‘陰分陽曉’來形容;在高階之上。還有更加厲害地超階境界,連聖王自己當時都沒有完全參透。

“老八。你怎麼不修煉陰陽訣?憑你的實力應該能達到那高階境界……”肖風凌好奇地問道。

老八搖了搖頭,陰陽訣對修煉者要求很特殊,体內必須有著十分孤立而平衡的陰陽之力,這個要求十分苛刻,陰陽之力如同水火一般,一般靈能者最多修行一種力量,哪里能水火相容?就算有那種能達到陰陽混合的高人。体內的陰陽之力也早已合二為一,無法符合“孤立”的要求,陰陽訣的原理實際上就是利用陰陽二力地平衡與不平衡之間產生的巨大力量,暗合天地間万物興替的至理。

肖風凌幼年曾有奇遇,体內有一陰一陽的力量,雖然他師父傳授的一元功能隔離陰陽之力。疏解陰陽相衝的痛苦,但也僅僅是疏解,無法真正利用陰陽二力。更無法使陰陽融合。

所以,在他碰到老八地時候,陰陽的力量在他体內仍是平衡而孤立的。

老八當時有些混沌,所以有些糊涂地把陰陽訣傳授給了他,如果換了一個人,恐怕現在還學不**陽訣,這就是所謂地機緣吧。

老八自己是天生水和土的体質,善于運用水性靈訣和土性的靈力陣法;青龍是風、水、加上一小部分毒的混合体質,白虎和朱雀則屬性單一,一個是純風,一個是純火,所以兩人的戰力也最是驚人。與玄武一樣,青龍同樣無法修煉陰陽訣的,這就能解釋青龍為什麼几次都沒有對肖風凌下殺手了,因為在青龍所擬定的大計中,陰陽訣是很重要的一環.畢竟,能掌握陰陽訣的人實在太稀有了。

“我知道這很困難,但也祗有陰陽訣高階的力量才能將陰陽之力完全獨立分離,屆時你可以和小清月用只修的辦法,以玄陰之力完全替代冰心訣至寒之力,不但能免除自爆之憂,你們兩人的力量還能更上一層樓。”

“高階……對我來說太遙遠了,祗怕是一輩子都達不到吧。”肖風凌頹然地低下了頭,一陣心灰意冷。

“凡事都講一個”緣“字,你現在急也沒用,我看你体內的力量雖然精純,卻缺乏磨礪,可見你最近都荒廢了修煉。以前你曾痛恨自己力量不足而不能保護親人朋友,現在呢?你想放棄修煉而重蹈覆轍嗎?你明有蘇清月這一個朋友、親人?其他人呢?難道你因為這點感情失敗,什麼都打算放棄嗎?”

肖風凌緩緩地低下了頭,面上一陣羞愧之色。

“其實我很明白你的心情,說到感情的挫折……嘿嘿,當年我也曾有過……”老八的話讓肖風凌大奇,難道這個一天到晚不正經的老八當年還談過戀愛,對象是誰?

“哼,看你樣子就知道了,又在猜想什麼八卦新聞了!”

老八不滿地朝他看了一眼。

“告訴你也無妨,當初我喜歡上的正是聖界第一美女,那個……朱雀聖使……迦嬪綾迦,本來我們關系一直很好,但后來由于那個該死的人類出現……到最后生死關頭,卻是我一直忽略的女人舍命救了我……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不可及……”說到這里,老八的語氣有點低沉,似乎陷入了往事的追憶。肖風凌沒想到老八還有這樣的坎坷經歷,想像著當時它的遭遇,心中也是一陣戚然。

“哼哼!不說這個了!”老八語音忽然高了起來,“當時我都能撐過去,最后為她報仇……你呢?你的愛人明是離開了你,而且你還有和她重聚的可能,為什麼現在祗會這樣頹喪?

能解決什麼問題?即使你最后真的不能和她在一起,你不是還有一直追求的理想嗎?難道連那個靈醫之道也打算放棄?還有妮的仇,你這樣下去怎麼能對付火龍門?“

肖風凌心頭一震,他最近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全然忽略了這一點.救死扶傷一直是他的最大理想,好不容易找到了發展下去的靈醫之路,怎麼能輕言放棄?還有為妮報仇的事情,絕不能就此罷休!再說,如果這樣頹廢下去的話,不僅于事無補,也失去了挽救蘇清月的最后一絲希望。

“即使你真的在感情上遭遇了失敗,也不該總是這樣頹廢!別忘了,你已經是個堂堂男子漢了!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完成,怎麼能一直這樣頹廢下去?情之一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老八的話像是在勸說,但罕有的嚴厲語氣又隱含責備。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老八的朋友,豈是那種被挫折壓倒的懦夫!是男人的,就給我站起來!”

情之一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肖風凌頓時如遭當頭棒喝,一時愣在那里。他沉思了良久,終于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迷蒙的眼睛漸漸明亮。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40 AM

第76章 水月波瀾

從戴著玉鎖,跨出藥圃那一刻起,肖風凌的心境已經完成了一次質的蛻變,整個人都如同一般。雖然他表面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心志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强,可以說這一次鳳凰涅磐般的心理變化,對他今后的人生之路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真正的男子漢不應該因為暫時的失敗而頹廢,而應該在挫折中成熟。

從今天開始,我,肖風凌,將拋開以前的懦弱和猶豫,致力修煉,成為真正的强者!

這是他對老八的鄭重承諾,男人之間的承諾。

老八終于安心地進入了沉睡中,因為它知道,最好的朋友,已經從頹廢振作了起來。由于沒有冰芝王的幫助,它必須馬上進行一段漫長的沉睡,臨睡前,它沒忘記將領域的一些知識教給了肖風凌。

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絕不會放棄對力量和醫道追求!

清月,等著我!我一定要讓你脫離無情之道,我們要開開心心地過一輩子!

肖風凌看著老八的黑煙漸漸收攏入玉鎖,默默地在心里自語著。

青衣診所的門被打開了,肖風凌在司徒雪沁關懷的目光中走了進來。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沒事吧,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司徒醫生,那個讓我來吧。”肖風凌沒有直接回答她,微微一笑,主動地接過了司徒雪沁手中配藥的瓶子。

司徒雪沁心中一動。肖風凌平靜的笑容和語氣讓她心有靈犀般地感覺到了他氣質地蛻變。在端詳他一陣后,那張美麗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真正開心的笑容。

她知道,他終于從挫折中振作起來了!不愧是自己心儀的男子!她想到了父親在世時曾說的一句話:能從逆境中奮發的男人,才是頂天立地的真正男子漢!

脈脈的柔情,從那動人的明眸中悄悄升起。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方的蘇清月和蘇俏終于返回了水月門,引發了一場全門俱驚地風波。

冰涼的石門開了,一位年青美貌地女子慢慢走了出來,這女子頭上挽了一個高髻,穿著一身水藍色的薄衫。款式奇特,將玲瓏地身材襯托得更加秀美。這女子長相與蘇清月有些相近。表情也是一樣的冷漠,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特異的威嚴之氣。令人不敢直視。

“恭喜門主出關!”守護在門口的四名女護衛一齊行禮.原來,這竟然是水月門的門主。門主微微頷首,問道:“我半關的這段時間里可有什麼特異的事情發生?”

“依照門主吩咐,門中一切正常,昨天雪宗地芳云宗主從外歸來,帶回了本門遺失二十年的重寶碧瀾戰甲。”

“哦?碧瀾戰甲?”門主冷面上透出一絲暖意,點了點頭.“想不到芳云居然能從唐凌手上得到這件靈器,雪宗這次真是立了大功。”

“還有一件事情……心宗的少宗主回來了……”

門主目中精芒一閃:“她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少宗主回來已經三天了,當時門主還在閉關,所以屬下沒敢驚擾門主,但少宗主自回來后就一直獨自呆在靜室,除了蘇俏外。什麼人都不肯見。”

“是嗎?”門主秀目微揚,沉吟了一陣,說道:“讓蘇清月到議事大廳等我。另外把三宗的重要人物都叫來。”

隨著門外腳步聲的遠離,書房又恢復寧靜,片刻過后,門主地自語的聲音傳來:“清月……你始終還是沒讓姑媽失望啊……”

不久,水月門大廳的兩排椅子上就坐滿了人。

“蘇清月,你總算還知道回來!”門主看著站在廳中地蘇俏和蘇清月,語氣異常冰冷。

“門主,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是按你的吩咐回來了,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嗎?”出人意料的是,蘇清月的回答居然很强硬。

門主還沒說什麼,一旁站著一個戴著面紗的高個女孩就說話了:“門主,少宗主背叛水月門,居然還不知悔悟,我認為她不僅沒有資格再做我們心宗的少宗主,而且還應該受到門規的處罰!”

蘇俏一見這個女孩要門主處罰姐姐,連忙說道:“蘇蘭影,你什麼意思?門主都沒發話呢?你在這里起什麼勁?誰不知道你一直眼紅姐姐的少宗主位置啊!”

“蘇俏,住嘴!”門主說話了:“你姐姐的事情你還不清楚嗎,有什麼資格說別人?難道你把門規都忘了嗎?”

“姑姑!”蘇俏急了,“姐姐現在不是已經按你的吩咐回來了嗎?”

“蘇俏,別忘了!在這里應該叫我門主!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不管是誰,祗要觸犯了門規,就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門主表情依然冷漠無比,仿佛將要處置的,是一個輿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門主果然鐵面無私,執法如山,不愧是我們的表率!”

一旁冰宗的長老禹立謙故意點頭贊道,他是水月門長老中為數不多的外姓男性,而那蘇蘭影正是他的女儿。

“門主!”雪宗宗主蘇芳云站了起來,說道:“當初冰宗黃長老臨終前傳回那處有冰芝王出沒的消息,所以清月才按照門主的吩咐,以讀書為名前去尋訪冰芝,順便到外界歷練一番。雖然清月几乎被那男子所惑,但畢竟是初涉外世,難免會心志不堅。可貴的是,她終于能迷途知返,回到門中,何來‘背叛’一說?所以請門主按實情從輕發落,畢竟,廿年戰約已經為期不遠了。”

蘇俏感激地看了蘇芳云一眼。這時冰宗男宗主蘇奇峰也說道:“入世也是一種磨練,當年我們何嘗又沒被外世那種繽紛所迷過?既然清月能拋下一切回到本門,我看也不要再追究什麼了吧!”

冰雪兩位宗主素來疼愛蘇清月,他們的意見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此時,大廳一側一個尖銳地女聲卻響了起來:“我不同意兩位宗主的看法!”

蘇俏聞言,恨恨地朝那人看去,明見這人正是心宗的長老,素來以記仇、冷酷著稱的蘇觖,當時她來尋找蘇清月。蘇清月正好因為等候與青龍作戰的肖風凌而對她避而不見,所以蘇觖一直記恨在心。

祗聽蘇觖說道:“當日門主接道火龍門的通報。知道蘇清月在外沾惹了情愫,便派我前去勸戒蘇清月。哪知她居然對我拒而不見,我還以后她有什麼要緊的事,后來居然看到她和那臭男人擁抱在一起!可見少宗主已經泥足深陷,真是令人痛心!”

她說著,看了看冰宗長老中的劉武,接著說道:“劉武師弟前不久還帶來她為了那男子當眾拒絕和火龍門的聯姻的事情,並且還和几個妖類來往甚密……少宗主如此倒行逆施。就不怕讓水月門地清譽毀于一旦嗎?本來今日她能浪子回頭,也是件好事,但諸位可能不曾注意到,我們這位冰清玉潔的少宗主竟然已經失去了處女之身!毫無疑問,她是被那男子破了身!那麼,試問她還有什麼資格繼續擔任心宗地少宗主。連冰心訣都無法修煉下去了!少宗主一位向來十分重要,是我水月門將來的希望,蘇清月不僅觸犯了門規。也辜負了所有人對她地期望,請求門主給予她最嚴厲的懲罰!”

這番大帽子一扣下來,頓時引起了眾人的一片嘩然,連有心幫助清月開脫的冰雪二位宗主都無法開口了。

蘇清月靜靜地聽著這些人的喧嘩,也沒有辯解,美麗的臉上保持著冰封般的冷漠。

“清月……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門主暗嘆了一聲,望著她,平素冷靜地臉上都有些沉痛起來。

“門主,我現在不想作無謂的辯解,既然蘭影和觖長老置疑我這個少宗主的能力,那麼就按我們水月門的規矩來解決吧!”蘇清月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讓那陣嗡嗡的低語聲都沉寂了下來,門主端詳了蘇清月一陣,目中精光一閃而過,說道:“好!既然如此,就以門規來解決。蘭影,你覺得怎麼樣?”

蘇觖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朝錄蘭影使了個眼色,蘇蘭影面紗后地眼中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走上前,說道:“蘭影遵命!”

水月門的門規中有規定,心宗的少宗主必須是心宗同代弟子中,對冰心訣領悟最强之人,任何心宗同代弟子都有資格在門中各宗地見證下,向少宗主發出挑戰,勝者可以奪得少宗主的位置,其他宗門弟子也可以通過此類競爭晉級上去。同樣,少宗主也可以在指定日期中,挑戰門主的權威。

這種挑戰十分殘酷,如果除非一方主動認輸,不然是不死不休的。

所謂優勝劣汰,正是這種近乎殘酷的淘汰制,才使水月門上下都以提高力量為最大目標,從三聖門分出至今,實力仍未衰退多少,雖然比不上肖門,但與火龍門比卻是難分上下,比之其他的門派更是强出一大截。

演武場上,眾多的圍觀者都把目光聚焦到了中央對峙的兩個人身上。

蘇蘭影看來已經是忍隱多時,想到今天能一償夙願,狀態顯得十分興奮,陣陣靈力的波動不時從身上的紫衣傳出,而蘇清月卻始終如一塊千年寒冰,無喜無悲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如煙的歲月中,已經歷盡了塵世的浮華和焦躁。

蘇蘭影對面著這位應該已經失去戰力的少宗主,不知是否由于積威所致,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起來。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蘇清月被卷入了情劫,冰心訣的力量應該已經倒退得差不多了,加上還被男人破了身,再怎麼修煉也無法和自己相比了。

自己明要擊敗她,就能堂堂正正地坐上少宗主的寶座!

“少宗主,今天得罪了!”蘇蘭影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蘇清月身上的破綻。

“你不用說什麼場面話了,既然你覬覦這個位置很久了,今天就給你一個機會,我祗用一祗手對付你,如果我用了兩祗手,就算我輸了。”蘇清月不言則已,一語既出,全場皆驚.蘇蘭影冷笑了一聲,咬牙著說道:“少說大話了!你在外面和野男人私通!弄得力量盡失,還有臉在這里逞强?”

蘇清月也沒有出現過分的憤怒,仍然保持著天塌不驚的冷淡語氣:“你將會用一明手臂來償還剛才的無禮之語,希望你能及時認輸,否則,也許我會控制不住殺了你……”

“哼!看誰殺了誰吧!”蘇蘭影再次咬緊了牙,看著蘇清月那美麗無暇的臉,想到自己面紗后的容貌,她不由充滿了强烈的妒恨,一定要打敗她!還要在那張完美的臉上刻几道刀疤!

她的紫衣已經隨著靈力的洶涌而快速擺動了起來,在長老宣布“開始”的那一剎那,已經如一頭迅猛的母豹一樣扑向了蘇清月!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蘇清月卻連看都沒看她扑來的身形,緩緩伸出手,對准了另一個方向,五指微微一張。

“砰!”先前那個蘇蘭影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而在蘇清月伸手的那個方向,蘇蘭影忽然出現的身形正凝在空中,只手十指盡是一米來長的鋒利冰爪,正閃動著寒光。祗是她的身体似乎被什麼力量控制住了,竟然無法動彈,而力量來源,正是蘇清月的手,僅僅是一明手!

蘇清月手指向內一動,蘇蘭影十指的冰爪寸寸俱碎,掉落在地面上,而她的人也在空中慢慢凝固,變成一尊冰像。

這下旁觀的門人們都驚呆了,沒想到蘇清月的力量不僅沒有衰減,還比以前厲害了不知道多少。

“冰破心成?難道是冰破心成所引發的力量?”禹立謙忍不住驚呼道:“不可能,她明明與火龍門解除了婚約!為什麼會有如此程度的力量,難道破了她身子那男人……”

兩位宗主和其他的長老們都露出詫異之色,祗有門主的表情卻很平靜,似乎早就料到這件事情一般。

眼看蘇蘭影的冰雕已經結成,蘇清月卻皺了皺眉,將空中的冰雕突然向后甩了出去。背后傳來碎冰的聲音,祗見蘇蘭影有些氣喘地站在背后,遮掩面孔的面紗已經不見,只眼帶著濃濃的怨毒之色,正狠狠地看著蘇清月。

很多沒看過蘇蘭影面目的水月門人都發出了驚呼,祗見蘇蘭影的兩邊臉頰上,各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刀疤,破壞了她原本清秀的容貌。

“冰蟬脫殼?想不到工蘇觖把自己的得意本事都傳給了蘭影。”蘇芳云望著神色不定的蘇觖,冷笑著地說道。

蘇蘭影本來就對自己被毀的相貌耿耿于懷,剛才沒想到應該蘇清月還留有那麼厲害的實力,頓時被那股可怕的寒氣圍個正著,被迫以面紗替代真身,使出“冰蟬脫殼”之术險險逃離冰封。但那一直刻意掩飾的真面目已經全落在了眾人的眼里,一時間,憤怒、自卑、羞愧等感情齊齊涌了上來。她暴喝一聲,周圍的氣流頓時不規則地旋轉了起來,周圍的人錯覺般看到了三個蘇蘭影從不同地方向瘋狂地扑向蘇清月。

“還有禹立謙長老所擅長的風之戰技。”這次說話的是冰宗的宗主蘇奇峰。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50 AM

第77章 立威

一聲脆響過后,三個影子都模糊了起來,旁人都還沒看清具体發生了什麼,蘇清月的身体已經從空中緩緩落下,而蘇蘭影的身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跌落到了几丈開外。

冰雪只宗的兩位宗主飛快地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色。蘇清月所表現出的實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他們的估計,光憑剛才那一擊,已經差不多快達到與兩位宗主相抗衡的境界了。

剛才蘇清月連動都沒有動,就判斷出了三個殘影中的真身,隨手一抓,就破解了她的攻勢,將蘇蘭影拋上空中,在空中到落地的一瞬間,蘇清月以奇快的速度連續擊中了蘇蘭影十下,將她擊飛才落下地來。更可怕的是,她用的,還是一明手。同一明手!

圍觀的門人們雖然很多沒看清蘇蘭影是怎麼敗的,但也都大致地明白了蘇清月的實力,頓時議論紛紛。蘇觖的冷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以她的眼力,居然無法看出蘇清月的實力究竟達到了哪種境界。

“你不是我的對手,既然你已經用一祗手償還了當初的無禮貌,就趕快認輸吧,趁現在……還來得及。”蘇清月面無表情地看著踉蹌著站起來的蘇蘭影。

蘇蘭影散落著頭發,低垂著已經被蘇清月震得骨折的右臂,嘴角不停流出鮮血,身上的骨頭都快斷了一般,感覺連站穩都成問題了。她從來想像過自己會在眾目睽睽下輸得如此狼狽.面對著蘇清月的强大實力,她終于知道自己開始為什麼會不安了,那是因為內心本能地一種恐懼,可笑的是當時自己居然還以為是過于興奮引起的!

“我不會認輸的!”蘇蘭影咬牙切齒地說道,目中閃過狠色,僅有的靈力再次凝聚了起來,打算作最后的拼命一擊。

“門主,我看這場挑戰到此為止吧,只方的差距已經很明顯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有不必要的傷亡。”蘇奇峰朝門主說道。禹立謙趕緊附和,他深知這個女儿的脾性。生怕她真的上前拼命。按照門規,如果蘇蘭影在這種挑戰中死亡。蘇清月是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地。

門主正要開口,場中已經發生了驚變,蘇蘭影忽然大發神威,竟然連連將蘇清月逼退。門主的眼中露出一絲異樣地神采,朝禹立謙和蘇觖冷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蘇清月擊斷了蘇蘭影的右手后,已經不想再作這種無聊地爭斗.見她狀若瘋虎地扑上來時,本想敲昏她算了,不料身后的靈力波動忽然被几絲輕微的銳風侵入,這銳風居然能突破防御靈氣,而且速度奇快,事先毫無徵兆。

稼清月急忙躲閃時.已經慢了一步,背心微微一痛,已經被什麼細小的尖銳的事物鑽了進去。並漸漸麻痹。

“毒?”蘇清月眼中掠過一絲怒氣,目光落在了她左手手腕中多出的一個金屬小圓筒上。她手一揮,一股强烈的旋風卷起,蘇蘭影正想繼續發出圓筒中地東西,忽覺一股大力傳來,几乎立足不穩,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蘇清月已經失去了所在。

忽然,一股冰寒徹骨的殺氣從她頭頂上傳來,明見蘇清月已經懸浮在自己頭上的空中,這時周圍修為較弱的門人也都感覺到了從蘇清月身上散發出的可怕寒意,紛紛退到那些長老地身后。

要知道,水月門本來就以修習寒性靈力為主,蘇清月竟然能以寒制寒,這讓門人們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種對强者的敬畏。

蘇蘭影看著空中的敵人,心中本能地感到一股顫栗,她强壓下內心地懼意,剛想舉起手中的圓筒,不料左手一沉,竟然無法抬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整個左臂不知何時已經被凝固成一塊巨大的堅冰,頓時驚得魂飛魄散。這時蘇清月手作刀形,就要凌空當頭斬下,蘇蘭影知道無法逃避,目光中流露出無比的驚惶和絕望。

“休得傷她!”一聲沉喝響起,蘇清月祗覺一個人影從對面扑來,遠遠地一揚手,一道尖嘯的力量已經當面扑來,威力之强,連蘇清月目前的實力都難以忽視。

她身体一轉,圍繞在全身的靈力化作一個旋渦團,那尖銳力量受旋渦波動的干擾,斜擦著飛了出去。此時那敵人已經扑到了眼前,勁風以閃電般的速度襲來,兩條手臂居然幻化出十多條,以奇詭的手法襲來,蘇清月知道這是勁敵,連忙凝神以待。

祗聽“啪!啪!”聲不絕,兩人從空中還沒降到地上時,已經互攻了數十記,如同疾風暴雨一般,讓圍觀的眾人看花了眼。

這時,又有兩人掠來,在蘇清月和那人快要落地之時,手中各放出一道强大的靈力,分別朝蘇清月和那人擊去,口中齊聲喝道:“住手!”

那人身形一晃,在快落地的時候居然舊力一發,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地將身軀扭到蘇清月体側,使得那兩人的力量變得一齊朝蘇清月衝去,同時手中發出呼嘯的疾響,從側面攻向蘇清月。這下變成蘇清月獨力面對三道强大的力量。

那兩人的力量也都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剛要收回,卻發現株清月似乎冷冷一笑,朝自己的靈力硬接而去,正要收回,卻被一種奇異的力量吸住,心中不由大駭。

在旁人看來,這几個人從空中的交手到落地的險境,都不過就是眨了几下眼睛的短短時間,卻不知道,就在這短短時間里,已經几經波折,几經風險.一聲悶響過后,水月門的弟子們都被以那四人為中心的一種特別地力場排斥開來。紛紛不由自主地后退好遠,那些長老們在這股巨大的力量面前也是搖搖晃晃。

祗有門主屹立如初,連衣袂都沒晃動一下,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神采,脫口贊道:“好!”

此時場中交手的四人已經安靜了下來,圍觀人不知道具体勝負如何,都被驚呆了,一時鴉雀無聲。明有被蘇觖帶出場外的蘇蘭影驚叫了起來:“爸爸!”

禹立謙的身影搖晃了兩下,吐出一口鮮血來,神色也非常萎靡;蘇清月傲立如初。嘴角隱隱有一絲血跡;冰宗宗主蘇奇峰和雪宗宗主蘇芳云呆呆地看著自己結了一層白霜的手掌,露出詫異之色。

剛才飛襲蘇清月的人影正是蘇蘭影的父親禹立謙.而后面出手解圍的則是冰雪只宗地兩位宗主。禹立謙是修習風性靈力的靈能者,實力强悍。早年為了蘇蘭影地母親入贅水月門,后妻子重傷之后仍然堅持生育女儿,最后難產而死,所以他對蘇蘭影一直溺愛。剛才見女儿危險,顧不得門規,出手襲擊蘇清月。

而讓他吃驚的是,蘇清月地實力居然到了連自己都難以取勝的地步了。后來冰雪只宗宗主出手時,他利用多年的豐富經驗巧妙地將那些力量全部引到蘇清月身上,並同時出手攻擊。

此刻,令禹立謙更加驚駭的事情發生了。蘇清月竟然單手硬接了兩位宗主的攻勢,然后以一種特殊的力量將兩位宗主的大部分力量轉移到了對付他地另一明手上,禹立謙被迫與蘇清月挾著兩位宗主的力量的手强碰了一記。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

只宗宗主心、中也是陣陣駭然,剛才蘇清月硬接那兩道力量之時,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特別的吸力。居然無法收回,那力量被蘇清月轉接過去攻擊禹立謙時,兩位宗主也感覺到了從蘇清月手中傳來極寒的反震之力,尤其是在與唐凌一戰中內傷未痊愈地雪宗宗主蘇芳云,那股細若游絲般的寒力竟然能瞬間將她的手臂凍結.二人都沒想到蘇清月居然能用“以寒制寒”對付自己這種層次地高手,一時沒有防范,所以手掌被寒氣所凍結.雖說剛才蘇清月引力打力的手法有些取巧,但這下反震卻是扎扎實實的實力,不由不讓兩位宗主心驚.他們都肯定了一個事實,眼前的蘇清月的實力已經隱隱超越了宗主級別。放眼整個水月門,也明有門主的力量才能和她抗衡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使這位本來應該靈力盡失的少宗主在短短的時間里,具備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蘇蘭影,你可心服?”門主開口打破了場中的沉默。

蘇蘭影此時已經無話可說,連父親都不是蘇清月的對手,自己還逞什麼强?祗好點了點頭.“那好,我問你,你剛才在戰斗中偷襲清月的暗器是什麼?”門主接下來的話讓蘇蘭影打了個哆嗦,剛才盡擔心父親的傷勢去了,猛然才想到自己還有這宗事,馬上跪在地下不敢動彈。

“哼,挑戰之中,居然用如此陰毒的偷襲手段!實在罪不可恕!還有禹長老,竟然不顧門規地去偷襲清月!”蘇芳云素來就護著清月,這下正好借題發揮。

禹立謙見門主怪罪,連忙跪下,說道:“門主,這不怪蘭影,是我魯莽,冒犯了少宗主,請門主責罰!”

“門主!”蘇觖也跪了下來,說道:“那暗器是我的冰毒絕寒釘,上個月才傳給蘭影防身,沒想到這孩子一時迷了心竅,居然對清月用了出來,我實在無法推卸責任,請門主一並處罰!”

門主露出深思之色,沒有答話,朝蘇清月問了一句:“清月,你的傷怎麼樣?”

蘇清月緩緩從身后取出一頻帶血的小釘,說道:“已經沒事了,這種毒力對冰心訣是沒有太大作用的。”

蘇觖見她如此輕易取出自己最厲害的暗器,臉色不由一變,心中也清楚:經此一戰,蘇清月威震水月門,從此,再沒有人能撼動她的少宗主之位。她現在力量就如此强大,祗怕過不了多久,連門主的位置都會被她奪得,不知道以后自己三人將會遭到怎樣的報復……

“清月,這事應你而起,依你看,這三人應該如何發落?”門主淡淡地問道,那三人沒想到門主會把處置權交給蘇清月,當下緊張了起來。

“蘇蘭影是按門規挑戰我的,雖然求勝心切,卻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我認為應把她降為雪宗弟子;禹長老的出手是由于愛女心切,可以理解,而且他也受了重傷,但門規不可廢,可罰靜思己過一個月;至于觖長老,她和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系,就更談不上什麼處罰了。”

這下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了,先前蘇觖就曾提議重罰蘇清月,而蘇蘭影在挑戰中對蘇清月暗施毒手,禹立謙更是破壞比試的門規,中途偷襲于她,而最后蘇清月的“報復”卻是如此不痛不癢.錄蘭影雖然暫時降入雪宗,但可以通過努力和挑戰繼續進入心宗,而禹立謙所謂的處罰,與其說是靜思,倒不如說是養傷。

蘇蘭影父女沒想到蘇清月居然這樣輕易地放過了他們,眼中都露出感激的神色,蘇蘭影只目含淚,拖著受傷的手臂,朝蘇清月行了個大禮,門人們也對蘇清月的大度表示出敬佩,祗有蘇觖的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門主的模樣似乎十分欣慰,點了點頭,說道:“好,就這樣處置,清月,看來我們都誤會你了,你外出歷練並非傳言的那樣陷入情關,而是靈力大成,已經成功地突破了冰心訣‘冰破心成’的境界了,你先回去好好養傷,傷好后再來向我報告一切。”

門主這番話似乎是在對所有人澄清蘇清月的清白,眾人在見識過蘇清月超凡的實力后,無不是心悅誠服,哪里還有什麼異議,蘇俏更是高興地走到了姐姐身前開心地大叫了起來。

蘇清月瞄了一眼冰宗長老中的劉武,慢慢走到他面前。劉武回想到在當日聚靈陣中為了不得罪水月門而偷偷擊昏她的事情,見蘇清月走來,臉上有些不自在起來。

“劉長老,別來無恙?”蘇清月叫了一聲。

劉武暗嘆該來的始終躲不過去,祗得應了一聲:“少宗主,對不起!上次我……”

“算了……”蘇清月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當時是為了大局著想,但我希望,那是你最后一次冒犯我,如果下次你再這樣自作主張,休怪我不客氣!”

“多謝少宗主寬恕!”劉武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心中一寬,“從現在開始……我要把命運把握在自己手中!”蘇清月說這話時,深深地看了門主一眼,轉身離去。

門主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陣感觸,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孩子……修煉冰心訣的人,命運几時能把握在自己手中啊……”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52 AM

第78章 巧悟靈灸术

司徒雪沁這段時間顯得相當開心,因為肖風凌每天都會診所幫忙。雖然兩人的感情始終維持在朋友關系,沒有什麼升溫的跡象,但肖風凌如今儼然已經成為診所的“當家醫師”。

人們順理成章地把他和司徒雪沁看成郎才女貌的一對,甚至還有好事者弄了個“青衣醫侶”的名頭四處宣揚.唯一使人感到麻煩的是宮彩儿,她几乎每天都跟著肖風凌去青衣診所,令司徒雪沁頭痛的是,這個好心的丫頭幫的基本全是倒忙,還不時添點亂子出來。幸虧唐紹挺身而出,稱職地發揮了蒼蠅的作用,始終黏在宮彩儿的左右,使肖風凌輕松了不少。

肖風凌自上次被老八開解后,整個人發生了翻天徹地的變化,盡管沒有人督促,平日修煉反而變得更加主動刻苦起來。

不過自從上次與雪宗宗主蘇芳云的短暫交手后,再也沒有實戰過,所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實力究竟進展到什麼程度了,祗是從唐凌當時的口氣猜到,自己的力量已經足以讓這位成名已久的前輩刮目相看了。

盡管黃晶青已經因為冰芝王的“消失”而停產,但青衣診所的名聲沒有因為這一點而衰減,反而越發響亮,因為黃晶膏說到底明是治療外傷的一種效果很好的藥而已,患者們更加青睞的,是兩位醫生的高超而全面的醫术.肖風凌偏重針刺之术,司徒雪沁偏重藥理,兩人互為補充。相得益彰,治好的病人也越來越多。

雖然有《元元醫經》,但治病畢竟不是生搬硬套,而是要*大量實踐經驗累積,肖風凌經驗尚淺,除了一手針刺之术值得稱道外,其余的尚在學習和嘗試階段。以前診所中地病人大都是些常見的小病,鮮有疑難雜症,所以治療起來並不是特別困難.如今名聲一響,很多外地的病人慕名而來。所碰到的病症越來越復雜,越來越古怪。

所幸的是司徒雪沁自幼跟隨父親行醫.十多年來累積了許多寶貴的診療經驗,她對《元元醫經》中很多方面的理解還要超過先接觸醫經的肖風凌。一些疑難之症在她手中迎刃而解,讓肖風凌非常佩服。

但肖風凌也有自己的强項,他對針刺之术很有天分,雖然司徒雪沁從小就學習針灸,也照著醫經學了天衣針法,卻始終比不上他。至于那種內視之术,需要强大的靈力作為基礎.司徒雪沁力量不足,也無法施展出來。有時碰到特別地難症時,不得不讓肖風凌先用內視之术進行判斷,再由她酌情診治,時間一長,兩人的配合也是越來越見默契。

漸漸地。司徒雪沁對肖風凌產生了一種有些近似于依賴感地奇特感覺,仿佛肖風凌才是這個青衣診所的主人,而自己。

則是陪伴在他身邊地……

人心,總是不足的。以往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那些始終保持“朋友”身份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若無其事”的情節,在司徒雪沁看來,顯然是不太真實的。至少,她很不適合這種身份。別看這位美女平時一副嫻靜穩重的模樣,心中卻是極度盼望這個心儀地男子能拋開一切,將自己摟在懷里,聽自己傾吐著心事。但她也十分矛盾,生怕在揭破這一層紙后,肖風凌會因為株清月而逃避她,到時候連象現在這樣天天看到他都困難了……

剛才,司徒雪沁無意中聽到走出門的患者在談論他們這對“青衣醫侶”,竟然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臉熱心跳。她裝著喝水,偷偷地望向肖風凌,心中一片忐忑:他,聽到了嗎?他會怎麼想?他到底明不明白……

讓司徒雪沁失望的是,肖風凌此時的臉上始終掛著欣喜的笑容,似乎還沉浸在昨天領悟那種靈力灸法地喜悅中。司徒雪沁卻不知道,在她回過頭后,肖風凌也看了她一眼,輕松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沉重起來,口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祗是……

診所中的病人漸漸稀疏,肖風凌看了看在一旁與宮彩儿調笑地唐紹,心中很是羨慕他的快樂。此時唐紹似乎感覺到肖風凌在看他,轉頭與之對視了一眼。不知怎麼的,唐紹的臉色忽然變了變,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猛地打了個哆嗦,趕緊回過頭繼續與宮彩儿說笑,不敢再看肖風凌一眼。

肖風凌知道唐紹為什麼這樣,他馬上想到了昨天在家里發生的治療事件,笑容不禁再次浮上了臉龐。

原來,肖風凌自知經驗欠缺,面對著數量越來越多、病情越來越復雜的病人,治療起來難免有力猶未逮的感覺,所以他決心在虛心向司徒雪沁學習的同時,充分發揚自己的長處,以進一步完善和提高自己的醫术。經過仔細考慮后,他打算對針灸之术進行著重修習。

中醫中的“針灸之术”實際上包含了兩種方法,一種是針法,一種是灸法,它們的目都是以適當的刺激作用于人体穴位,平衡陰陽、疏通經絡、氣血暢通、調節髒腑功能的作用,從而達到防治疾病的目的。

針刺之术雖然奇妙,卻不是万能的,用針亦有許多禁忌,尤其在病人大虛時不可用,而灸法則無此要求,同樣,由于病情的不同也存有“禁灸”的情況。古代名醫曾說過:“針所不為,灸之所宜”,充分說明了二者在防治疾病上相互補充的關系。

肖風凌雖然精通針法,但灸法以前卻很少接觸,而《元元醫經》上的灸法篇目大多是應用之例,對于基礎的學習方法明是簡單的一句帶過.好在有司徒雪沁,她有幼受身為名醫的父親熏陶,所以在中醫地針、灸、藥方面都有所心得。而對“藥”更是有一種天生的“嗅覺”,所以在藥理方面特別有心得。肖風凌碰上這樣全面的“老師”,自然是如魚得水,在付出手臂上被灼出數個水泡和傷疤的代價下,終于成功地掌握了灸法。

所謂灸法就是用艾絨或其他藥物放置在体表的穴位部位上燒灼、溫熨,借灸火的溫和熱力以及藥物的作用,通過經絡的傳導,起到溫通氣血,扶正祛邪,達到治療疾病和預防保健目的的一種外治方法。

本著對患者負責地態度。在打算將炙法投入實踐治療之前,肖風凌打算最后再試驗一次。正好唐紹這几天叫苦說吃壞了東西胃有點痛。在宮彩儿的竭力慫恿下,色令智昏地唐紹在已暈迷狀態答應了接受肖風凌的灸法治療。成為“勇于”“吃螃蟹”地第一人,這個決定也讓唐紹在事后追悔莫及。

“肖哥哥,你在做什麼?”宮彩儿好奇地看著肖風凌將沉香、木香、干姜等藥物研磨成細末后和勻,再將准備好的艾絨鋪在一張桑皮紙上,倒入研好的粉末,卷成一個爆竹狀的細筒,外面用雞蛋清涂抹。最后再加上一層桑皮紙捻緊.各個步驟,做得一絲不苟。

“我在做艾條,一會幫打算對湯勺作懸灸。”肖風凌說著,繼續作起了第二個艾條來。

“還有啊?不會吧,老大,你就放過我吧!”沙發上穿來唐紹的哀叫聲。明見他平躺著,似乎不敢動彈。他的手臂上有几堆正在冒著煙的艾柱,顯然在燃燒。

“哎喲。好燙啊!肖風凌!肖老大!不……三叔啊!”唐紹地臉都快成苦瓜了,“您老就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宮彩儿奇道:“上有老下有……小?你結婚了?連儿子都有了?”

唐紹連忙解釋:“不不不!你聽錯了,我說的是上……這個……下……下面的胃忽然不痛了!肖老大真是神醫啊,現在可以結束了吧?看著這几堆燙死人的東西在0手臂上燒著……我的心都快碎了……”

宮彩儿聽他說得滑稽,扑哧笑了出來,而肖風凌一句話卻讓唐紹的心真地“碎”了:“你的胃不可能這麼快就治好了,我還沒給你治呢,那手上的艾柱明是我試驗用地。放心,最多變留個小小的疤,几天就沒了。”

“什麼,這還是試驗?天哪!”唐紹慘叫了一聲。

“別用靈力抵抗啊,不然我試不出效果的……”肖風凌的話讓唐紹徹底無語,明能眼睜睜地看著肖風凌坐了過來,把剛作好的艾條點燃,然后分別懸在自己腹部的中脘穴和一側的足三里穴上方炙烤著,那冒火的艾條離皮膚極近,唐紹祗感到熱得厲害,卻有不敢亂動。几分鐘過去了,受艾火懸熏的皮膚漸漸變成了潮紅色。

唐紹感覺一股股熱流從兩處灸療的部位傳來,肖風凌問道:“胃痛好些了嗎?”

“好了,好了,完全好了!”唐紹連忙應道,事實上,那胃痛早在手上被“試驗”的時候就被他丟到九霄云外去了,不過被肖風凌用艾條懸灸的兩處穴位不時傳來陣陣特別的熱感,胃部確實舒服了不少。

十分鐘后,肖風凌拿開了艾條,又將唐紹手臂上的艾柱清巴掉,唐紹看著手臂上的几個被燙出來的水泡,臉上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好在肖風凌用銀針將水泡——挑破,並幫他擦上藥水:“這些都是正常現象,別擔心,你先別動,我還有几種灸法要試試,反正你也當了一會試驗對象了,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宮彩儿在一旁又加了句:“湯勺,你要感到榮幸啊,你可是肖哥哥的第一個灸療病人呢!”

還要繼續?唐紹差點沒當場暈過去,他恐懼地看著肖風凌手中的艾柱和姜片,一顆心已經是后悔到腸子里了,當初為什麼要答應讓肖風凌治啊!看著逼近自己的艾柱,他忽然急中生智,說道:“慢著!肖老大,以你現在的熟練程度,太容易讓病人燙傷了,應該想個更好的辦法!你地實力可是連二叔都稱道的。應該能用火焰之力吧,干脆用靈力控制試試?不要再折麼我這樣的無辜者了好不好?”

用靈力?肖風凌聞言心、中一動,腦筋飛快地轉了起來,用靈力控制火焰,避免燙傷?但灸法的原理就是要利用這種熏灼的熱度產生刺激來防止疾病。因灸法所產生水泡或是瘢痕都是比較正常的,而有些情況下,疼痛更是無法避免的。

特別是一種被稱為“化膿灸”的直接灸療法,是將大蒜搗汁涂敷施焦部位后,放置艾炷施焦,施灸時疼痛較劇。還需用手在施灸部周圍輕輕拍打,才能緩解灼疼。這種灸后。會產生化膿並留有瘢痕,所以灸前必須做得患者的同意。當然。

灸療會在一周左右自行痊愈,結痂脫落,留下瘢痕。

既然考慮以靈力控制灸法,以減輕患者的疼痛,那麼應該采用哪種方式為好呢?肖風凌思索了起來。唐紹見他被自己地話所動,沒有再上來“用刑”,也是暗松一口氣。顧不得再躺下做病人,偷偷地坐了起來,小心地盯著想得入了迷的肖風凌,生怕他又想出什麼花樣來。

肖風凌無意中碰到了懷中地天衣針盒,想到那些“只龍刺”、“震寰”、“虛渡”等奇妙的天衣針法,雖然變化万千。令人眼花繚亂,但万變卻不離其宗,其原理始終是利用調節虛實和平衡陰陽地作用。使經絡運行血氣順暢,達到抑制緩解病痛的目的,那麼灸法……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心中產生,既然是這樣,那麼手上的艾柱也祗不過是利用其燃燒的熱度和藥性傳導經絡的一種工具而已,為什麼不能去其形而留其神呢?

他心念一轉,手心馬上冒出一團小小地火焰來,這火焰雖然不大,但溫度極高,整個房間的空氣頓時變得有些窒息起來,將空調的冷氣完全地壓了下去。唐紹忍不住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臉上一陣驚訝,這種火焰之力,明顯已經達到了三昧真火的程度,威力竟然不在二叔之下!宮彩儿更是熱得叫出聲來。

肖風凌對此卻充耳不聞,一直沉浸在神思的狀態中,好在那團火焰隨著他思路的改變又漸漸熄滅了下來,唐紹知道他正思索到緊要關頭,拉住要過去叫醒他地宮彩儿,在一旁坐了下來。

“哈哈!”在室內的溫度經過几次變化后,肖風凌終于停止了思考,發出驚喜的笑聲。

肖風凌來到唐紹面前,也不管對方樂意不樂意,拉出他地手來,唐紹驚慌之下用力一掙,卻沒有掙開,運足靈力收手時,竟然紋絲不動。唐紹臉色一變,才知道肖風凌的力量果然厲害,怪不得連二叔都對他贊賞有加。

肖風凌拿起那艾柱,再次放在了唐紹的手臂上,唐紹想到先前的灼痛,不由暗暗叫苦。奇怪的是,肖風凌並沒有在艾柱上點火,而是伸出手掌,輕輕地壓在了艾柱上面,手掌中最令唐紹擔心的火焰沒有出現,祗是整個手掌都環繞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熱流,正是赤陽之訣的妙用。此時肖風凌對赤陽之訣的控制力比之當初與青龍戰斗時要高出几倍,火焰之力也越發精煉醇厚,如果他當時就能擁有這樣的火焰之力,祗怕連青龍的寒力都無法凍結住那火球。

唐紹頓覺一股特別的熱流從艾柱上傳來,直深入自己的体內,心中頓時明白了几分,也沒有運力抵抗,祗是感受著這股熱流與開始灸療時的差別。

几分鐘后,肖風凌收回了手,將艾柱拿開,與先前不同的是,唐紹的手臂上沒有任何傷疤或是水泡。

“唐紹,這次的感覺怎麼樣?”肖風凌小心地詢問著唐紹,臉上的表情極其緊張。

唐紹回憶了一陣,點了點頭,說道:“那股熱流比開始感覺更加舒服,而且皮膚也沒有那種灼痛感了……肖老大,真有你的,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

“真的嗎?我成功了!”肖風凌頓時露出狂喜的表情,開心得跳了起來。

這種利用自身靈力散發和控制灸療的方法,要比利用艾火要得心應手得多,火焰之力的大小和范圍也能隨心調節,而且不會引起患者皮膚的不適感,更不會出現灸法中常見的燒傷情況。

可以說,肖風凌首次創立了一種適合自己的獨特灸法——靈灸术!這怎麼不讓他欣喜若狂。

其實,這種想法並不是肖風凌獨創的,很多前人也有過這種構想,就傘司徒雪沁家來說,她的几位師長就曾經考慮過以靈力代替藥具進行某種特殊的治療。但他們畢竟是以行醫為主,不屬于那種為戰斗而修煉的靈能者,所修煉的靈訣也僅能達到自保的程度,無法以靈力直接治療患者。而那些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大多是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而努力修煉,誰會“傻”到去修習醫术?更不會將自己寶貴的精力和力量浪費在救治他人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當然,肖風凌也知道,這種靈灸术還需要在實踐中進一步完善,包括如何改進更適合靈力的艾條等工具,如何將中醫中各種灸法以靈灸的方式使用出來等等。

然而不管怎麼樣,肖風凌已經成功地踏上了自己獨特的靈醫之路。前方,有更多未知的領域在等待著他去探索——如同他的修煉之路一樣。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55 AM

第79章 偶遇!火龍門的舊怨

在司徒雪沁的幫助下,肖風凌的靈灸术又有了新的進展,司徒雪沁根據他靈灸术的特點,制作出一種特別的藥貼,帖在患者的穴位上,再由肖風凌以靈力進行“按摩”,這樣更利于藥性的滲入,當然,對肖風凌靈力的運用技巧也是種最好的鍛煉。

在經過多次嘗試后,這種方法投入了實踐使用,馬上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肖風凌也因此名聲大噪。

但有誰能想到,這位針术和灸术都十分高明的年輕醫生竟然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不過,如果肖風凌不是機緣巧合,結識司徒雪沁,來青衣診所實踐的話,光憑在學校的那點少得可憐的理論知識,是絕對不可能達到現在這種程度的。

肖風凌的心里對她也是十分感激的,如果說老八是帶他走上新的人生之路的導航者,那麼司徒雪沁則是這條路上一盞路燈,雖然默默無關,卻在很多時候為他驅散了黑暗。

明是,他和她的感情是否有結局呢?遠在天邊的蘇清月是否還有和他有重聚的一天?前路漫漫,不可預知,祗能看蒼茫天意,是否能圓人好夢了。

由于今天宮彩儿被唐紹哄去游樂場,讓肖風凌終于落得一天寶貴的耳根清靜。不過這次的病人也比較多,還有几個是從外省特意趕來的。肖風凌在司徒雪沁家匆匆用過晚飯后,又忙了好一陣子,才把所有病人看完。從診所出來時,月亮一早地就掛在了空中,天也黑了下來。

肖風凌一邊走一邊回想著今天的治療心得,正准備去站台搭車回市內,忽然前方傳來一陣細微的異聲,他定神一看,明見几個黑影如流星一般,迅速朝這邊掠來。借著昏暗地光線以及建筑的陰影掩護,常人几乎無法感覺到這些黑影。

肖風凌已經不是初涉戰斗的菜鳥了,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並沒有驚慌或者是急于動手,而是繼續保持原速向前走著。裝著什麼都沒看見,暗暗將靈力內斂。心里全神戒備。

為首的矮小黑影從他身旁不遠一掠而過,而后面几個黑影緊緊地跟著,還不時發出几聲極其輕微的破空之聲。肖風凌看出,原來后面几個黑影是在追殺前面那個人!

肖風凌已經肯定了這些人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望著地下極不顯眼的几點血跡,不由有些猶豫起來,現在情況未明。該不該跟上去看看?如果被卷入那種靈能者之聞無休止的爭斗中怎麼辦?干脆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樹林中,那個被追殺的黑影東竄西閃,想借助地形和樹木地遮掩甩脫追兵,哪知后面的黑影追擊經驗也極其豐富,如跗骨之蛆一般。緊緊地跟著他,還不時發出可怕地攻擊,讓他傷上加傷。

“呼……”黑影喘著粗氣。依在一棵樹上,他的腿仿佛受了重傷而行動不便,身体慢慢軟倒,坐在了地下。看著包圍住自己地几個敵人,眼中掠過絕望之色。

“終于不跑了嗎?軒轅釜……”追兵中的一人發出陰沉的笑聲,緩步走來,目光帶著嘲諷,“還是你老得跑不動了?”

“哼,廢話少說!想要我這條老命,就上來拿吧!”白發蒼蒼的軒轅釜低咳了一聲,擦了擦唇邊的血跡,聲音中蘊涵著無比的悲憤。

“你知道我的來意,我不是為殺你而來,相反,我是來找你合作地。如果你願意和我合作,協助我制造强力靈器,那麼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找名醫醫治你的只手,讓你重振雄風,再次成為鬼斧神工的煉金术高手!這不是你一直的心願嗎?”

“我呸!成冽,你這個無恥之徒,害我儿全家,我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我就是死,也不會如你所願的!”軒轅釜怒道。

成冽個子高瘦,鷹勾鼻和兩撇八字胡使整張臉變得更加奸猾陰沉,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軒轅釜手中地一個灰色小包袱,心中暗暗猜測要找的東西是否在包袱里。

“老家伙,是你自己不識抬舉!如果你識相點,早點把東西交出來,也不會自食其果……怪就怪你生了個不爭氣的儿子,整天在外鬼混,為了還債,把你擁有紫靈元鋼和《煉秘天書》地消息賣給了我,還告訴了我你的行蹤……不然,我怎麼可能找到你這位歸隱多年的煉金大師?”

“這逆子!”軒轅釜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被儿子出賣了,牙根都快咬斷了。

“我可不想他把這消息賣給別人,所以就代你執行家法,殺了他,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我啊……至于你那儿媳,還有几分水靈,在死之前讓我好生快活了一陣,哈哈!”成冽露出陰狠的笑聲,讓軒轅釜氣得渾身發抖,奇怪的是,另外的四個黑衣人卻是一動不動地包圍著軒轅釜,連聲都不吭一句。

“你們這些所謂名門人士,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卻如此齷鹺,比那些邪魔更加無恥!”軒轅釜氣得全身顫抖了起來。

“哈哈,是又怎麼樣?老子依然是正道大俠!老鬼!識相就交出那兩樣寶物!我還可以留你一命,否則,我祗好替天行道,將你這三十年前名滿天下的‘千機邪師’消滅在這里!”

“別做夢了!我寧可將它們毀去,也不會落在你的手里!”

“那你就去死吧!老家伙!”紫靈元鋼是極其珍貴的煉金材料,堅硬無比,成冽倒不要擔心,他怕的是軒轅釜見那本記載古煉金术秘要的《煉秘天書》毀去,趕緊一揮手,四名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包圍了上去。軒轅釜自知不是對手,低垂的手飛快地舞動著,似乎要作最后一搏。

“住手!”在樹林中偷聽已久的肖風凌從兩人地談話中得知了這件事的來由,見成冽要加害老人,連忙大聲喝止。

成冽和軒轅釜都吃了一驚,特別是成冽,他早已用了視聽之术檢查了這片偏僻的樹林,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異狀,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自己那些强奸殺人的惡行。正要對軒轅釜下手,不料忽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看來還是個棘手角色,趕緊讓那四人停下。同時心中不由快速盤算起來。

肖風凌以瞬移之术,兩個轉換就來到了軒轅釜的身前。喝道:“休得害人!”

成冽盯著肖風凌,眉頭暗皺,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來也就是聚靈中階的實力,祗不過從剛才的瞬移看來,定位的准確和瞬移的間歇時間絕非一般聚靈期的菜鳥能使用得出地,力量沒有一絲浪費,顯然是隱藏了實力。

成冽生性多疑而處事小心。素來不打沒有把握的戰,眼前又是奪寶地關鍵時刻,不能節外生枝,當下行禮說道:“這位兄弟,不要誤會了!在下是正道中人,正奉命誅殺這個邪道魔頭.請問兄弟是哪派高人?”

肖風凌心中冷笑,他剛才在樹林外已經把成冽追殺軒轅釜的原因聽得一清二楚,可笑對方還在這里顛倒黑白。欲蓋彌彰。肖風凌更加看清了這個“正道高人”地真面目,不由哼了一聲。至于成冽所詢問的來歷,肖風凌更加不會傻到說出自己名字惹來禍端。

成冽見肖風凌不理不睬,反而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趕緊亮出自己的名號:“這個是三十年邪道中號稱‘千機邪師,的魔頭,為了煉金术不惜殘殺自己的親生骨肉!后來引起公憤,被正道中人圍剿,卻僥幸逃脫,一直躲藏起來,企圖報仇,直到前几日才行蹤敗露。在下是火龍門的資深長老,人稱’火魂‘地成冽,奉了門主之命,正要消滅這魔頭,不料卻被兄弟誤會了。兄弟請先讓開,待我除去此惡,再與你詳談。”

火龍門!肖風凌只眉微微一揚,心頭升起一股罕見的投機,頭卻慢慢低了下去。而軒轅釜聽到成冽提到自己當年“殘殺骨肉”的事例,臉上一陣抽搐,露出痛苦之色。

肖風凌“遲疑”的動作落在成冽的眼中,不由讓他一喜,看來這年輕人終究還是忌憚火龍門的威名,卻聽對方壓低地聲音傳來,語氣充滿了不屑,又帶了几分怒意:“那個紫靈元鋼又是怎麼回事?火龍門的人果然是些卑鄙無恥之徒!”

成冽眼中殺機一現,知道自己的真實意圖已經被對方得知,心中頓時有了立即格殺肖風凌滅口地念頭.忽然發現肖風凌抬起頭來,那只全光灼灼的眼睛正燃起熊熊的怒火.提到火龍門,肖風凌馬上想到了成廉對自己几次的暗算,還有在聚靈台進行還神**時,因為成廉、高安的侵擾而湮滅的好友——妮,新仇舊恨頓時涌上心頭,一股强烈的殺意從他的身体中散發出來。

“小心!”喊話的是一旁的軒轅釜,肖風凌早有防備,靈覺中感到兩道極其細微的風聲從背后傳來。

成冽看到一名黑衣人無聲地潛行到肖風凌背后突下殺手時,臉上不由得意的笑容,但他的笑容立刻凝固在臉上。那個礙眼的小子速度奇快,不知用的什麼身法,很輕松地就躲開了黑衣人的攻擊,同時,黑衣人胸口似乎被一股大力擊中,連退了五六步才站穩。那黑衣人的水平至少相當于靈動期的靈能者,居然被他如此輕易擊退,這哪里是聚靈期所能表現出來的力量?這小子果然隱藏了實力!

“哼,如此維護邪道眾人,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善類!今天我就要除去你這禍害!”明明是成冽偷襲在先,口中竟然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無恥到了極點.話才以落音,肖風凌已經被四個人影園了起來,這四名默不作聲的黑衣人身法快捷,配合默契,交叉輪換的黑影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在高速移動中,一個裝著天衣針盒的小包不覺掉落在地下,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漸漸拉扯著,朝軒轅釜移

去。

肖風凌平時的修煉成果終于展現了出來,四人移動軌跡在玄靈眼中一清二楚,那些攻擊竟然連肖風凌的衣袂都沒碰到。

忽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黑衣人馬上從四個方向朝他一齊攻來。四明拳頭眼看剛要碰到他的身体,忽然肖風凌眼中精光一現,四記奇怪的聲響同時響起,四個黑衣人齊齊倒退了几米,摔倒在地,而肖風凌卻好像沒出手一樣,靜靜地站在原地,如刀般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成冽。

這次攻擊時機、力量、身法控制得恰到好處,忽然靜止下來反而是爆發的醞釀,以致于四名對手還沒來得及傷到他,就被一齊擊倒,正是肖風凌近來勤修戰技的菁華之作。

成冽面色一變,沒想到對手的時候竟然到了這個地步!肖風凌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了,那四個黑衣人心口挨了他的重擊后,居然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繼續逼近。而剛才自己的拳頭擊打在四人的身体上時,感到的並不是普通的**,而是如同鋼鐵一樣堅硬!

四個黑衣人再次圍繞著肖風凌旋轉了起來,配合十分完美,如同一個完全整体,又好像是一個人的四肢,交替地進行攻防。然而肖風凌的身法更快,如同一道旋風一般,圍著四人的影子不斷地移動,不斷地高抵低擋,借勢進攻,四人的身体不斷傳來受擊打的聲音,那四人紛紛東倒西歪,最后再次被他擊倒。

這種如風一般的靈巧身法是肖風凌在觀看唐紹當時與蘇雨菱的戰斗中領悟的,蘊涵著對風的的領悟,因此,他把這種身法起名為“追風”!

但令肖風凌頭痛的是,那些黑衣人竟然再次完好地站了起來,那足以致命的重擊似乎對他們沒有什麼作用。

“小伙子!當心,這四人身上都穿著特制的靈甲!他們都是喪失了自我意識的魔傀儡,一舉一動都是被成冽操縱的!”

軒轅釜的警告聲傳了過來。

肖風凌恍然大悟,難怪這些黑衣人的移動、攻擊規律性都很强,配合得也完全如同一個整体,原來都是在成冽的控制下進行的。

這些魔傀儡雖然厲害,但畢竟比不上青龍所制造的屍傀,魔傀儡必須在人的現場控制下才能行動,對控制者的精神力要求很高,而且所控制的數量也有限;屍傀則不同,它們雖然有時間限制,但力量比魔傀儡强大得多,而且擁有獨特的異能(伸縮自如的手臂或武器般的長發),更厲害的是,他們有自己獨立的戰斗意識,無須時刻在人的控制之下戰斗.軒轅釜知道這種魔傀儡的厲害,眉頭皺成了一個“川”

字,顫抖的手擺動著更加厲害了,看著肖風凌的目中也露出憂色:這小伙子,能在四具刀槍不入的魔傀儡手下撐多久?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57 AM

第80章 魔火煉真火

“老家伙,不愧是當年最負盛名的煉金師,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不過,說出來讓這小子絕望也好,不要把他們說成什麼魔傀儡,那是你們邪道的叫法,我這應該叫火魂分身!哈哈!”

成冽揮手停止了黑衣人的行動,明是讓他們包圍在肖風凌的四周,臉上笑得十分得意:“多管閑事的小子,我承認你的力量不錯,但我這火魂分身是沒有任何痛覺的,加上那金猱靈甲可是刀槍不入!任你力量再强也不可能用**輿之對抗!我念在你修煉不易,現在指點一條活路給你,如果你願意臣服于我,拜我為師,那麼我不僅饒你不死,今天從這老鬼身上得到的寶物還可以與你分享,你看如何?”

成冽這樣說並不是為了愛才,而是看肖風凌目前還有一戰之力,想麻痹他的斗志,借機一擊而殺,免除后患。成冽卻不知道,對于與青龍的屍傀交手過多次的肖風凌來說,魔傀儡雖然厲害,卻並非不可戰勝的。

肖風凌明白了魔傀儡的原理,心中一動,沒有回答對方的提議,身形“忽”地一下,在原地消失,馬上出現在成冽面前,帶著風聲的拳頭狠狠地擊了出去,目標正是成冽的頭部。

既然已經知道那些刀槍不入的魔傀儡都是受成冽的操縱,那麼消滅成冽就等于解決了根本問題。

然而,在他的拳頭快要碰到成冽的鷹勾鼻時,心中卻有種不妙地感覺,因為。成冽在笑,得意的笑。

說時遲,那時快,肖風凌的拳頭已經擊中了成冽,但更准確一點地說,是穿過了他——的幻影。這個幻影極其逼真,居然還蘊涵著一定的靈力,使得擁有玄靈眼的肖風凌都不曾用心留意,祗是憑著感覺發動最快的攻擊,記過不慎著了道。

肖風凌一擊落空。看著仍然保持著一個詭異笑容的成冽幻影,心知不妙。此時,一團黑色的光芒已經完全包圍了自己。

連瞬移躲避都來不及了。

被那團黑色的光芒包圍后,肖風凌祗覺整個身体一沉,如同套上了一副沉重地枷鎖,傲人的速度再也無法發揮出來,行動陡然慢了下來,同時一陣奇怪地虛弱感也隨之傳來,感覺力量突然間竟然下降了一半有余.“中毒了?”肖風凌的腦海中馬上出現了這個想法。但隨后又被自己否決了,有妮地生命印記在,一般的毒根本無法對他起作用,就連昆侖赤血毒王的大弟子血印都無法毒倒他。

這時,背后四道銳風響了起來,肖風凌急閃時.卻在遲緩和虛弱的效果下,力不從心地慢了下來,被四股大力狠狠擊中背部。此時他的攻防能力下降不少,這次攻擊給他造成的傷害也是相當大的,當即噴出一口血來。

詭異地是,那黑光被這血一噴,頓時亮了起來,躍動著,仿佛燃燒的火焰,黑色的火焰。

肖風凌頓覺得被一股難言的熾熱牢牢地包裹住,劇烈的疼痛瘋狂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身体如同被扔進了岩漿中,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五官全部失去了效用,祗有那無邊地劇痛,渾身的血肉、骨骼、靈魂都要被這可怕的火焰焚燒殆盡,連匆忙運起地赤陽之訣都無法完全抵御這種熱力,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叫聲。

他身上的衣服轉眼就被燃燒殆盡,那四個黑衣人影在火焰燃起的時候就飛快地退了開來,似乎對這黑火避之不及。

“哈哈!”成冽的身影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囂張地狂笑了起來,奇怪的是,他那個幻影竟然沒有消失,也在同步地和他作出一樣的動作。

“早知道你是個冥頑不靈的家伙!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活下去!如果這麼容易就能殺掉控制魔傀儡的我,那我還能活到今天嗎?那是我的特技虛影之像,比你那幼稚的瞬間移動要强得多吧,至于這黑色的火焰,哈哈……”成冽聽著肖風凌發出的慘叫,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再也沒看火中的肖風凌一眼,仿佛他已經是個死人。

“難道是……魔獄煉靈火!想不到你居然修煉了這種陰毒的火焰之术!”一旁的軒轅釜忍不住叫了起來。

“不錯!老家伙,雖然你的手廢了,眼睛卻還沒瞎嘛!傳聞當年你一心祗想修煉上品煉金之火,最后走火入魔,只手經脈盡廢,如今見識到本大爺的魔獄煉靈火,也該瞑目了!這小子已經沒有什麼活路了,你還是乖乖交出那兩樣寶物!憑我的煉金术和這魔火,《煉秘天書》應該能在我的手中發出更加輝煌的光芒!同樣作為一個煉金師,難道你不希望看到煉金术獲得新的突破嗎?”成冽說著,目光落在軒轅釜手中那個小包袱上。

“別妄想了!《煉秘天書》如果落在你這種邪魔手里,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無辜的人!”軒轅釜堅決地說道,心中卻是一陣絕望。

魔獄煉靈火是一種威力極大,卻又陰毒無比的火焰之术,顧名思義,是一種邪道的靈訣.當然,它並不能真正發出傳說中魔界那焚燒一些的太古黑火焰,但威力亦是非同小可,修煉的過程也十分艱難,需要各種聳人聽聞的殘忍條件和法門,如各種罕見的毒藥、孕婦的紫河車、處女的經血、嬰儿的精血等等,就連真正的邪道中人都不恥去修煉。想不到,居然被這位名門大派的長老修煉成了,還拿來“替天行道”,真是諷刺。

但這魔獄煉靈火確實是非同小可,從它那强大的燃燒之力和附帶的火毒所產生的威力來看,居然還在那些妖邪十分懼怕地心之火焰之上,特別是蘊涵的火毒屬性。能使被施术者在一定的時間內產生各種負面效果,如肖風凌所感覺到衰弱、遲緩等。

雖然這個成冽的靈力祗是靈心初階,與火龍門一些真正的資深長老比,靈力是大大不如,但他精神力强大,兼之精通煉金术,憑借著那不死的魔傀儡以及陰狠暴戾的魔獄煉靈火,在整個火龍門來說,戰力也是非同小可。所以極受門主成光耀的器重,而成冽也理所當然地成為火龍門用來鏟除異己的見不得光的特別殺手之一。

就在那四個黑影朝軒轅釜迫近地時.軒轅釜的目光忽然呆了起來,連抵抗都似乎忘記了。成冽順著他地目光一看。渾身不由一震,露出無法相信的表情來。

那團包裹住肖風凌地黑色火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快速閃動起來。好像被什麼大風吹到一樣,在動蕩一陣后,居然漸漸收縮起來。而隨著肖風凌的一聲怒吼,仿佛有什麼一直被束縛的可怕力量忽然掙脫了枷鎖,成几何倍數地暴增出來。一時間,才有所收縮的黑焰的光芒大熾,火焰的范圍忽然暴增了好几尺。而更讓成冽目瞪口呆的是,火焰,居然開始變色。

黑色地火焰漸漸地變成了耀眼的紅色,這紅色可不比一般的火焰,而是一種血紅之色,濃濃的。不會一絲雜質的紅焰,簡直猶如傳說中焚盡一切邪惡的阿修羅紅蓮之火,散發著還要超越先前魔焰地狂躁力量。成冽的心頭如同被壓上了一塊巨石。呼吸漸漸急促。

同樣驚駭的,還有坐在地下地軒轅釜,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更多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狂熱,仿佛一個尋寶者忽然找到了一個自己夢寐以求的寶藏,口中喃喃地吐出几個字來:“天那!居然是……極品真火?”

熾熱的紅色火焰漸漸平息了下來,准確地說,是被肖風凌吸收入了体內。肖風凌的眼睛猛然睜開,居然泛著如火一般的紅色!成冽驚恐地看著肖風凌那只散發著殺意的紅瞳以及**的身軀上躍躍欲試的紅炎之力,大腦几乎停止了活動,心頭一個聲音在狂呼:不可能,是做夢!魔獄煉靈火的力量,連最堅硬的礦石都能煉化,怎麼可能有人能將魔火吸收?

肖風凌冷笑地看著成冽,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成冽感覺著那愈加迫近的壓力,心中驚懼,趕緊操縱著四名魔傀儡朝肖風凌圍去。肖風凌露出一個冷笑,身上忽然冒出淡淡的紅暈,身形猛然加快,這正是唐凌的聚元烈罡,雖然還沒有達到那種控制如意的境界,但其中所蘊涵的狂暴力量已經足夠讓成冽膽戰心驚.紅影繞著四道黑影迅速竄動了起來,只方的速度都很快,連軒轅釜的眼睛都有些花了起來,祗聽到金鐵交擊的聲音不斷,几個起落后,只方都拉開了距離.此時,四具魔傀儡身上的衣服都被那股蘊涵的熾力燃盡,露出一身覆蓋全身的銀光閃閃的金屬輕胄來,而那精美的甲胄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凹痕躍然眼前。

成冽感覺背脊有些發冷,這几件金猱靈甲都是自己親手煉制的,和自己現在身上所穿的一樣。由于質料特殊,雖然厚度不大,但輕便且防御力極高,當初自己在用魔焰熔鑄靈甲時,都花了好久才將這堅硬的合精鋼母煉化,想不到在肖風凌手中居然如同薄鐵皮一樣軟弱!

成冽把牙一咬,繼續指揮魔傀儡拼死發動攻擊——反正那些傀儡都沒有痛覺,如同几個移動的金屬武器,這小子雖然攻擊力强大,一時也無法完全破壞魔傀儡。再說,他那種凶暴的力量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果能堅持對方力量的衰竭或減弱,就是用那個絕招反擊的時候!

戰局似乎隨著成冽的想法在改變,不久后,肖風凌急速的攻擊果然漸漸慢了下來,然而那只手臂上,卻呼地一聲,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划出一道火圈,狠狠地掄在一名魔傀儡的是身上,那名魔傀儡頓時一陣顫栗,身上的靈甲居然熔出一個大口子,露出里面被燒得焦黑的肌肉來——“烈焰臂”!

“轟!”肖風凌眼中閃著嗜血的紅光,完全無視身后的三道攻擊,烈焰臂繼續朝那名魔傀儡進行瘋狂地攻擊,在連續不停的擊打和高溫下,一貫沒有痛覺的魔傀儡發出低啞的的鳴叫聲,如同昆蟲被火燒焦時的慘叫,最后血肉連同靈甲的金屬殘害被可怕的火焰之力溶解成一個整塊的橢圓体.成冽看了一眼那個早已和自己失去精神聯系的“圓塊”,想到剛才它還是一個四肢健全的人体,不由打了個寒戰,盡管整個樹林中都是從肖風凌身上散出的熱力,但成冽的心中卻有著無比的寒意。

就在肖風凌如法炮制,將第二具魔傀儡變為廢鐵時,成冽已經心生退意,但他看了看已經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軒轅釜,心中又是万分的不甘。他自忖辛苦追趕大半個月才把這老頭逼到無路可逃的地步,眼看那兩樣寶物唾手可得,卻殺出這麼個全身冒火的煞星來。是逃?還是戰?

眼看肖風凌再次衝向僅存的兩具魔傀儡時,成冽終于下定了決心: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豈非入寶山而空回?無論如何,都要冒險一搏!如果能擊殺這個勁敵,奪得寶物,就算是靈力大損也在所不惜!

成冽的手腕上忽然多出一副護臂來,這對紫金色的護臂外表精美,古獸類的裝飾中央,各有一塊半透明的白色晶体.在他的力量作用下,那白色的晶体越來越亮,如同燈泡一般。此時,一團黑色的火焰再次從成冽的只手中竄出,在空中彙集成一個圓圈形,這團黑焰比之前的更加璀璨,黑色火焰不安地跳動著,給人一種妖異的美麗,這種美麗所衍生出的,卻是無邊的恐懼和死意,周圍的樹木,早已在這股死亡火焰的影響下干枯著火。

那冒著黑火的圓團忽然轉了起來,如同旋渦一樣,而在旋轉的中心,似乎在孕育著某種極其凶戾的力量,經過一系列誇張的扭曲變形后,竟然化作一條巨大的黑龍,還有角有須,如同真龍一般。

黑龍纏繞在成冽的頭頂上空,猶如忠實的護衛,在他全力催動下,黑龍挾著巨大的力量,張牙舞爪地朝還在與魔傀儡戰斗的肖風凌扑了過去,這是成冽最大的絕招,利用火焰擬態术、風與魔獄煉靈火綜合所制造的强力攻擊招式:魔龍滅魂波!

這條黑龍所散發出來的力量相當驚人,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焦土。而成冽釋放出黑龍后,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部分血液,蠟黃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伸出的只手也有些微微顫抖,護腕上,白光迅速地黯淡了下來。

雖然有增幅靈力的靈器幫助,但這種結合火焰擬態與靈力進行攻擊的高級技能,還是令一旁的軒轅釜暗暗驚嘆,單純從一名煉金師的角度來看,“火魂”成冽對火焰和創造的理解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此時肖風凌已經消滅了第三具魔傀儡,忽然看到空中一條張牙舞爪的黑色巨龍惡狠狠地朝自己扑來,他顧不得消滅最后一具魔傀儡,只手冒著紅色的火光迎著魔龍滅魂波就衝了上去,目光中閃爍著無所畏懼的紅光,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絲毫不亞于凶狠的黑龍。
作者: fk2010    時間: 2017-9-26 10:58 AM

第81章 邪師軒轅釜

“不!別去送死!”在軒轅釜焦急地叫喊中,肖風凌已經衝到了黑龍的面前,只手張開,堪堪抵住黑龍張開的“巨嘴”,此時那具肖風凌身邊企圖偷襲的魔傀儡,被這黑龍的余勢所波及,身上的甲胄竟然開始漸漸熔化,**也變成段段焦炭,可見魔龍滅魂波的威力是何等的恐怖!

肖風凌雖然頂住了黑龍的威力,但身体卻不由自主地朝后推移,而深陷入地的只腳帶動著不斷外翻的泥土,划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肖風凌手上的紅焰漸漸微弱,支撐“龍口”的只手打開的角度也越來越小,這已經不單純是火焰的力量,他根本無法自如化解,眼看那黑龍的巨嘴就要咬合在一起,而肖風凌的身体也將被這股可怕的力量所吞噬。

成冽心中暗喜,雖然他在使用這“魔龍滅魂波”后,起碼要休養一月,但已經足以將這個最大的對手消滅,繼而制服軒轅釜,逼問出寶物的下落。

軒轅釜長嘆了一聲,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趁著成冽專心對付肖風凌,*著大樹掙扎著站了起來,准備立刻逃遁。

就在這時,形勢驟變。

那條巨大黑龍忽然一顫,迅疾的身軀嘎然而止,竟然是被什麼力量給阻擋了下來。

祗見肖風凌全身晃動著赤紅的火焰,紅色的目中忽然閃過一道金光,**的健美身軀如同一尊燃燒的魔神,而那黑龍快要合攏地嘴正被他一點一點地撐開.黑龍如同哀鳴般地劇烈抖動著。似乎帶著强烈的不甘。

隨著一聲暴喝,肖風凌全身的紅焰猛地進發了出來,只手全力一分,黑龍的巨口忽然裂開,緊接著,如同從一條中軸線分開一般,裂紋一直飛快地延伸下去,長長的龍軀竟然被剖成兩半,成冽感覺只手壓力一松,整條黑龍都消失無蹤。

成冽心中大駭。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眨了眨眼睛。終于肯定了自己眼見的真實,噩夢般的真實。

這個小子太可怕了。簡直不是個人!這是成冽腦中產生的第一意識,隨后一個大字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逃!

連威力絕倫地“魔龍滅魂波”都能徒手撕裂的敵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力敵地!那兩件寶物雖然誘人,但總要留條命去享用吧。

忽然,成冽感到只腳一滯,差點摔倒在地下,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小腿的靈甲上不知何時已經被兩道連環地青色的金屬環牢牢套住!這對金屬環不知是什麼質料制成,堅固無比,而且如同活了一般,越是掙扎越是套緊,以自己的力量,竟然無法掙斷。

成冽一看軒轅釜。發現他正對自己冷笑著,低垂的手顫抖著,努力半握成了一個爪形。似乎在控制著青環.成冽心頭大怒:這該死的老家伙,竟然落井下石!

正在手忙腳亂扳動青環間,一股襲人的熱浪迎面扑來,成冽頓時心膽俱裂。“砰!”一聲,成冽被打飛了出去,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堅硬的胸甲已經被衝擊力和炎力熔得癟下去一大塊來,深凹進肉中,將血肉都凝固在一起,可怕地高溫和鑽心的疼痛讓成冽慘嗥了起來。

几聲拳擊聲后,成冽的盔甲已經慘不成形,人也去了半條命,但比劇痛更加讓他顫栗的是內心中深深的恐懼,此時肖風凌眼中的血紅漸漸暗淡了下來,恢復成原狀,但那眸中地金光不減。

不知是否是吸收那團魔火的原因,從使出收靈法的一開始,肖風凌就感覺心中有一股包含著殘酷、狂暴等各種負面心理地東西在滋生,緊接著發動的凶狠攻擊,包括徒手破裂黑龍滅魂波的力量,讓他自己都感覺到驚訝,這種狂暴的戰斗仿佛成了**的一種本能,而他清醒的神智反而成為一個旁觀的角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体在本能地戰斗著。

直到現在,才慢慢地“清醒”了過來,耳邊正好傳來成冽歇斯底里的號叫:“不!別殺我!你……你要敢是殺了我,必定會遭到整個火龍門的報復!”

這句話讓已經恢復了常態的肖風凌一顫,火龍門!妮湮滅的那一幕又重現在眼前,凄婉的回憶……漫天飛舞的紅葉……

成冽見他停了下來,以為對方顧忌到火龍門的勢力,心中大喜,正想說几句服坎的話讓他放自己一條生路,忽然額上被一明手牢牢按住,耳邊一個冷酷得如同冰山一樣的聲音響起:“我要殺的,正是火龍門的無恥之徒!”

燦爛的火光猛地一熾,異常活躍地跳動了起來,而那祗手掌下的卑鄙小人被璀璨的火光吞沒,慘叫聲明來得及發出半聲就嘎然而止,化作片片飛散的劫灰,祗剩下几塊有些變形的靈甲和那副完好無損的青環掉落在地下。

最后這一記,是在肖風凌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發出的,自上次在領域殺死血印后,他還是第二次殺人(之前那些怪物和傀儡不算),但肖風凌並不后悔。自從和老八在藥圃談話后,他改變了不少,也想通了許多東西——對付這種的壞人,絕對不能有婦人之仁,殺死一個,就減少很多受其殘害的好人。

樹林中,令人窒息的熱流終于冷卻了下來,肖風凌看了軒轅釜一眼,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包袱上。

“你也想要那兩樣東西嗎?”軒轅釜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比成冽更加可怕,索性放棄了逃跑的念頭,但目光中卻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嘲諷.“你別擔心,我對那個沒什麼興趣,”肖風凌注視了他一陣。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軀,“我是想看你是否有多余的衣服,我這樣實在是很不雅觀.”

這個意外地回答讓軒轅釜一愣,看著肖風凌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好半天才點了點頭:“祗有一身很破舊的外衣,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

看著肖風凌拼命將身体套進那身短小的衣服時,軒轅釜沒有立刻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卻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煉制一套適合自己戰斗用的護甲呢?”

“護甲?自己煉制?”肖風凌奇道。

軒轅釜看著他費了好大勁才勉强穿好的褲子,不由覺得好笑。對肖風凌的戒心也去了几分,他拿出那個肖風凌遺落的小包。說道:“這件靈器是你自己煉制地吧。”

“天衣銀針!”肖風凌才知道自己剛才把天衣針盒遺落在了地下,心道好險.要不是從身上掉下,憑著魔火和自己真人的威力,而天衣銀針所用地材料又不是極品,恐怕還會受到損傷。祗是身上的錢都燒光了,連鑰匙都熔成了一團,好在家里還有備用地鑰匙,祗是這次進屋麻煩了點.少不得又要“飛”

上陽台了。

得到肖風凌肯定的回答后,軒轅釜馬上以專業的口吻作出了一番評價:“果然是你煉制的……祗不過,這件靈器雖然外觀還算精致,但外觀的雕琢和最后的化靈顯然不是同一人所為,顯得格格不入,以致于減了一些靈性。倒是化靈的程度還有几分可取之處,所以這靈器勉强能算成功,但它似乎是一件醫具。並不具有什麼特別地輔助屬性?是你為別人煉制的嗎?”

肖風凌當初祗是為了天衣銀針和老八的玉鎖才學習煉金术,后來一直沒有再煉制過什麼靈器,但他對自己首次煉制成功的天衣銀針還是十分得意的,而天衣銀針的效用也沒有辜負他地期望,治好了不少病人。現在聽軒轅釜這樣說,雖然知道入不了這位大師的法眼,但心里難免有些郁悶,祗好含糊地點了點頭.軒轅釜望著他,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又沒說出來,祗是把天衣銀針遞給了他。

肖風凌接過几乎被大師批得一無處是的靈器,强笑著道聲謝,小心地把它放在衣服地口袋中。

軒轅釜有些顫抖的手費力地揮舞了兩下,地下的青環如有人控制一般,自動回到了他的手中,這青環的質地比成冽的靈甲還要好得多,在肖風凌真火的影響下,居然絲毫無損傷,更奇怪的是,青環居然奇跡般地化做一枚小小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手指上,看得肖風凌目瞪口呆。

軒轅釜在收回青環的時候,特別留意了肖風凌的眼神,讓老人疑惑的是,那眼神中,明有驚奇而沒有貪念。

“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還和火龍門結下了仇怨……僅僅是為了幫我?”軒轅釜故意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完全是吧,我和火龍門有點宿怨,加上這個成冽實在過于卑鄙,才出手的,也算是除掉一個為惡人間的禍害。”

軒轅釜自嘲般地笑了一聲,索性把話挑明了:“你真的對那兩樣寶物沒興趣?那我可要走了啊?”

肖風凌知道老人歷經磨難,對自己還有些不放心,苦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就在他快要走出樹林時,后面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了過來:“慢點!小伙子,你走得太快了!等等我,唉……年紀大了,腿上又有傷,比不上你們這些精力充沛的年輕人了……”

肖風凌轉身一看,軒轅釜拿著小包袱又跟了上來,說道:“小伙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把成冽和那些魔傀儡的屍体處理掉,然后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好好談談,好嗎?”

肖風凌祗得跟著軒轅釜又回到了樹林,找個地方將那些魔傀儡的屍体埋好,至于成冽,早就被風吹散得滿地都是了,倒也省了一番手腳,那對奇怪的護腕則被軒轅釜收了起來。

由于軒轅釜背了個邪道的稱號,肖風凌對他的良莠善惡還不能確定,所以不想連累青衣診所,祗是帶著他乘車來到市內的一家不起眼的小賓館住了下來。

肖風凌身上帶出來的錢都被那火燒光了,幸虧軒轅釜的小包袱里還有點積蓄,才使兩人沒有徒步走回市內,明是在坐車時,肖風凌一身小尺碼的衣服惹來了不少人怪異的目光。

走進賓館的房間后,軒轅釜關好門,馬上作了一件讓肖風凌嚇了一跳的事情,下跪。

“多謝恩人救我一命!還替我儿子儿媳報了大仇!請受我一拜!”這位先前對于肖風凌的救命之恩連句“謝謝”都沒有說的老人,此刻卻行了大禮,肖風凌慌忙攙扶。

軒轅釜被肖風凌扶起后,已是老淚縱橫,說道:“我當年曾多次受人欺騙,落難時連生死至交都為了利益出賣我,所以才養成如此的多疑性格。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恩人想謀奪那兩樣寶物,實在是慚愧万分。恩人高風亮節,令人敬佩,今為我報此大仇,實在是感激不盡!小老儿情願將《煉秘天書》和紫靈元鋼送給恩人!”

肖風凌苦笑道:“老人家這樣說實在令我汗顏,我並不是什麼高尚的人,祗不過對煉金术沒有什麼研究,所以才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既然當時都沒有對你的寶物起意,現在就更不會要了,你還是把它們收好吧。”

“我活了几十年,一只眼睛也看過不少人,尤其在經歷過好友背叛的教訓后,很多東西都看得更透了,但這次我絕對沒有看錯,恩人如此坦蕩,又豈非是那種小人?”

肖風凌剛要謙虛,軒轅釜又遲疑地問了一句:“恩人剛才說對煉金术沒有興趣?難道是我聽錯了嗎?以恩人這種程度的極品真火之力,正是煉金士們夢寐以求的煉火,加上恩人的實力和對力量的控制,絕對可以成為大師級甚至是宗師級的煉金士,為什麼……”

肖風凌聽著他滿口“恩人”叫得別扭,當即請他改口,奈何老人始終不允,在肖風凌的一再堅持下,終于把“恩人”的稱呼換成了“小肖”,而肖風凌則叫他“大叔”。

肖風凌想到從血印身上新得的寒晶石,倒也沒有馬上回絕軒轅釜的請求,祗是忍不住問了一個有關煉金术的問題:“大叔,你先前說,靈器外觀的雕琢和最后的化靈不是同一人的話就會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減低靈性。不過,我看……外形和化靈沒有這種直接的關系吧。”

說到有關煉金术的問題時,軒轅釜搖了搖頭,反問道:“小肖,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對煉金术的理解是什麼?”

肖風凌努力地回憶著當初老八向他介紹煉金术時所說的話,老老實實地答道:“一般來說,靈能者不需要借助什麼靈器進行攻擊,他們最强大的武器就是自己身体的力量,靈器,應該明是一種工具而已。而煉金术就是如何制造這種工具的方法。”

軒轅釜搖了搖頭,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肅然表情說道:“你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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